第90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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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小小的伤口全部绽裂,染红所有紧紧缠缚在身体上的绷带麻布。浸透盔甲,早已分不出那血是敌人的,还是源自他的身体。

急红了眼的小刀冲人大吼:“去请大夫,快去请大夫!”

拓跋岱率军前来,彻底解除了中周的危机,受到了中周臣民发自肺腑的热烈欢迎,后面的事情进行的简单而顺利,三个月后,秦王岱和大周公主姬琦玉在帝都举行了盛大的婚礼,随即周天子宣布禅位于拓跋岱,周公主姬琦玉为皇后,世享尊荣。中周与西秦正式合并,改国号为秦。大秦集军百万,征楚伐晋,最终一统天下。

而周天子在禅位一年之后于帝都病逝,那位已然去世二十余年的天子终于得到了其本应享有的哀荣。当数千年后的考古工作者最终打开那位天子的皇陵之后,发现在盛满珍宝的棺椁中安放的是一具二岁幼童的尸体。这件事,也终成为一道难解的千古之谜。

------------(下部完)

在帝都臣民大开城门迎接拓跋岱进城的时候,信阳行宫的周文瑞也在满怀兴奋地迎接他的俘虏。在他的头脑里,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兄弟亲情,所以在他研究了拓跋岫的所作所为之后,认为这是个和自己有相似经历的人:自幼在长兄面前曲意逢迎,终于抓住机会打倒兄长成功上位,对一直欺压自己的兄长嫉恨在心,所以上位后一意报复,他与自己所不同的地方在于,自己是痛快利落地斩草除根,而拓跋岫却企图把人抓在手里慢慢折磨,于是就看出了自己的高明,而对方却留下后患,终被哥哥成功逃脱。

从这一点看,拓跋岫应该可以同自己谈得拢,自己可以趁机提出合作,以他为傀儡,分裂西秦势力,进而谋取天下。

他设想得很美好,因而也一直很兴奋,所以当他看到被人抬进大殿的奄奄一息的拓跋岫时震惊不已,进而怒不可遏。不给谢灵惜任何解释的机会,狠狠几脚踹在他身上,踢得他不停地叩首求饶。

趁着太医给拓跋岫治病的当儿,周文瑞把相关人等找来详细询问了拓跋岫的被俘及押解经过。待他得知拓跋岫是因奸被气而病重不醒时,敏感地意识到了谢灵惜等人心底暗藏的那种对上位者的嫉恨之心。进而感同身受地想到,如果自己有一天落难下野,定然也会被这群小人如此欺凌。想到这些,他杀心暗起,派人再次召来谢灵惜。

看着匍匐在地颤抖不已的谢灵惜,周文瑞修长的美目流露出掩藏不住的杀意,冷冷问道:“那个人的身子对你就有这么大的诱惑?还是你谢灵惜口味出奇,喜欢在众人围观之下行房泄欲?”

他这话问得狠毒,谢灵惜敏感地意识到了浓重的杀机,一个不好,自己就要落得被人轮。奸至死的下场,这个念头吓得他更加魂飞魄散。只知道不停地摇头,声音却哽在喉咙里;吐不出半个字来替自己开脱。

脚下这个人跪伏在地,发髻松散,冷汗打湿发际,战栗不止,更加显得低贱如尘,自己抬脚就能把他碾死。想到他那龌龊的心思,周文瑞更加恼怒,却不肯就这么处死这个小人,一心要罗织罪名让他死得心服口服,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狠狠责问:“我郢都的暗点经营多年,只为你一个错误的决策就被西秦查实不得不撤离,我鬼府的杀手千金难求,只为你一个念头就身殒异国。我让你去郢都经营暗点,你就是这么给我主持的么?”

感受到主子冷冰的杀意,谢灵惜激发起全部的求生意志,情不自禁地大声哭道:“王上饶命,微臣有话说!”

作者有话要说:  下部到这里就应该结束了,下面就没小七什么情节了。接下来是虐老四时间,敬请关注。

☆、第122章

在郢都经营,多年来迎来送往,谢灵惜察言观色,揣摸人心的本事已是炉火纯青,面对王上异乎寻常的怒火,最初的惊吓过后,很快就明白过来自己在船上的行径触到了上位者的逆鳞,如此一来,不但得不到任何奖赏,还有可能丢掉自己这条小命。

耳听着王上字字诛心的逼问,不停地叩首求饶的同时,心思急转,拼命找理由粉饰自己那一次头脑发热的放纵。

待听到王上冷冰冰的一个“说”字,知道这是便自己的一线生机,说什么也得死死把住,当下伏地不起,以那种委屈到极致的语气啜泣着说道:“王上明鉴,实不是小臣对那人有企图,小臣在东楚多年,什么样绝色的美人都见识过,对着他拓跋岫一身伤病的身子,哪里能有什么欲望。”

周文瑞反背着双手挺立在他身前,低着头俯视着他,心中暗暗冷笑:还在狡辩,编,继续编,我看你到底还能有什么说辞!

谢灵惜没听到王上的训斥,连忙继续说道:“小臣原想,这拓跋岫身居高位,必定知道无数西秦机密,若能早一日问出口供,也能早一日呈到王上面前供王上决策,也不枉鬼府、秘府诸同僚协手将其抓获。早一日令其屈服也算我这做臣属的为主上分忧尽一份心力。”

周文瑞冷哼道:“这么说,倒是谢爱聊你为国尽忠,奋勇献身了?”

谢灵惜浑身打颤,明白王上的言下之意是:“这么说倒是我这做主子不够英明,冤枉了你?” 哪敢让王上承担识人不清的过错,连忙伏地大哭道:“是小臣的错,是小臣的错,小臣没有考虑清楚就冒然行事,不但辱了自己读书人的身份,也让他病情加重,耽误了王上的大事,小臣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罪该万死?我看你是万不想死!”

“王上英明!王上英明!小臣委实贪生畏死,苟活今日全赖王上宽宏大度,不与小臣计较。”

周文瑞暗暗冷笑:再给我戴高帽也救不了你的小命!

谢灵惜慢慢止住哭声,悄悄用衣袖擦擦冷汗和眼泪,抽泣着说道:“这拓跋岫被送来时,已然身受刑伤,虽然各地谣传是拓跋岱杀了厉王夺宫政变,但小臣等打探到的实情是亲王拓跋静心兵变,拘禁拓跋岫,拓跋岱趁机逃亡。那些四下里传播的流言,小臣推测是逃跑的拓跋岱为了争王位夺民心而耍的手段。”

周文瑞点点头,淡淡说道:“说下去。”

谢灵惜平复了下心情,脑子里紧张地整理着思路,继续说道:“拓跋锐召鬼府十六,目的是为了借助院子里调。教男。妓的手段来逼问他的口供。”说到这里,感觉到晋王意有所动,只觉自己赌对了方向,大受鼓舞,思路愈发地清晰,话语也愈发地流畅起来。

“想那拓跋岫身份何等隐秘,若非万般无奈,拓跋锐怎肯令无关人等轻易与之接触。西秦的秃头侯爷向来以心狠手辣着称于世,他都拿这人没办法,想必这拓跋岫定是倔强异常,而拓跋锐想从他口中得到的消息必定非常重要,所以才让咱们有机可趁,能从那秃猴的眼皮子底下把人给偷出来,献俘于王上。”

顿了顿,没听到王上的训斥,心神定了定,再接再厉地分析下去:“小臣看那拓跋岫身上的伤,手脚指骨均被夹断,王上,十指连心呐,连这种酷刑都未能从他身上得到口供,可见用刑是不太容易撬开这个人的口。而且依靠刑讯得出来的口供,真假难辨,实难大用。”

“小臣想,这拓跋岫身份重要,很大的一部分在于能从他身上得到口供,可若是撬不开他的口,这人也就没多少价值了。”

周文瑞渐渐冷静下来,不得不承认这人分析得还算颇有道理。背着手,一边思索着,一边慢慢踱步。

谢灵惜敏锐地察觉到王上情绪的变化,愈发小心翼翼地斟酌着用词,为他的那种淫。秽行为提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小臣是这么想的,一个人能宁死不屈,必然是心中有所坚持,既然肉体上难以使之屈服,就只能从精神上入手。只要找到了这个人的弱点,加以痛击,才能有可能使之臣服。”

周文瑞冷笑一声:“精神上入手?”

谢灵惜又一次以额触地:“王上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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