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岱之间选一位尽忠的话,当然要选面前这位做秦王。
西秦发举国之兵伐楚,黑煞黑龙飞虎鹰扬四大军团自北至南在二千里楚境一字排开,其中以黑煞军战力最猛,位置最为靠前,其次为黑龙,拓跋野下令调黑煞军东进,秦军战线则豁开一个口子,必得由黑龙、飞虎、鹰扬三军调整兵力进行弥补,黑煞军上将军以下四大将拓跋安和、拓跋康、狄正浩、展正豪接令之后火速商定行动方案及路线,加派人手与叶信一同送信至黑龙军,黑龙军领军四大将:拓跋安福,拓跋正祥、拓跋彪,唐逸辰接信后研讨商定了相应的排兵方案,一边调兵遣将地布置,一边再派叶信等人将情况报备朝廷。
看完两军将领们上报的奏折,拓跋岱将奏折收起,扔给金涛:“你收着。”
金涛一把接过,细细折好,放入怀中。
拓跋岱想了想,正容说道:“这事儿我知道了,郢都你们不用去了。黑龙大营是否仍在石河?”
叶信回道:“仍在,大军已然开始调动,但主营尚未移动,仍在石河。”
“好!回去,护送本王去石河。”
叶信等人毫不犹豫,抱拳应道:“谨遵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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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近酉时,传旨召见的内宫近侍便来到迎宾府迎请秦七王,考虑到七王重伤在身,特赐百香肩舆将七王一路抬入内宫。
坐在华美的明黄软轿中,鼻端不时漫过的甜雅香气让拓跋野时时恍惚,这软轿分明是女子所用之物,赐予自己使用,在暗示些什么?若非这位天子素来身体羸弱,又正逢难时不得不依仗自己的领军之能,否则还真难不怀疑对方是不是有意对自己不恭。
迎着夕阳,巍峨壮观的座座宫殿笼罩着落日的余晖,整座皇宫金顶红砖,古树参天,极目所见整洁、干净,片叶不沾,却了无生气,如同威严的古碑金佛,冰冷,生硬,允人膜拜,却不准人窥伺抚摸。千百年风云变幻,中周帝室,早已由最初的坐拥天下变成有名无实的石制牌匾,尽管可悲可叹,但却是天下大势,无人可以逆转的局面。
接见是在大正宫的偏殿,如传闻中一样,御座之前,珠帘垂挡,拓跋野谢绝宫侍搀扶,恭恭敬敬施行叩拜大礼,听到御座之后的太监传出“免礼平身”之后才慢慢起身。一举一动依足规矩,垂眉敛目,绝无半分不敬。
半晌,珠帘之后传来低低的一声叹息:“王爷远来辛苦。”
拓跋野心神巨震,强自控制才没有抬眼上看。拱手回复:“能为天子分忧,是为人臣之荣幸。”声音虽低,但以拓跋野的耳力怎么会听不出清音婉转,乃是不折不扣的女音!
天子果真已经病疴沉重至无法主政了吗?
珠帘之后,低低的声音缓缓传来:“将军威名,朕早有耳闻,今次晋贼犯周,朕还要仰赖将军之能,解我中周危厄。”
拓跋野躬身道:“此乃臣之本份,西秦自秦王以下,人人甘供天子驱驰,绝不敢有半分懈怠。”
耳听着帘后细细柔柔的呼吸声,感受着帘后那个清雅尊贵的少女注视自己的目光,以拓跋野素来的冷静自持,此一刻也不由得心乱如麻。
只听公主继续用那种低软的声音轻道:“朕欲命将军为天下兵马大元帅,总领天下兵马征剿南晋,中周所有钱粮人物,尽供将军,愿将军解帝都之危于前,荡南晋乱贼于后,扬中周帝室皇威,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拓跋野俯身跪拜:“愿供天子驱策。”
回到府邸的拓跋野陆续见了段小星等一众手下,听取报告,分析敌情,下达指令,直到三更时分。身边没了人,楚锋进来低声通禀:“刘明俊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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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将放亮,拓跋锐方才回房休息,进得房中,明亮灯烛之下,厚厚的大红栽绒地毯上,真奴光裸着身子跪在正中,面朝里,臀部高举,侯爷一眼就看到蜜色的双丘之间那个乌黑的物件。侯爷一天在拓跋岫身上积攒的火气全然爆发,门也不关,大步走到近前,抄起旁边桌上摆放的特制软鞭,就往那身子上狠狠抽去。那身子吃痛,不由自主地抽搐闪躲,却不敢格档,更不敢躲得厉害让侯爷打不到,每一鞭痛过之后僵硬地挺着,勾人更有狠狠蹂躏的欲念,几十鞭打下去,尽管是特制的软鞭,却也令他身上伤痕处处,鲜血四溅。
真奴喑哑的呜咽声令侯爷兴致勃发,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将他按向自己股前,真奴乖巧地张嘴伸舌主动相迎,几番驰骋,终将侯爷的一腔火气尽数发泄。
兴尽的侯爷搂着真奴一夜好眠,待天光大亮一觉醒来,低头看着怀里这奴才光洁的面容,无神的双眼,忽然一个念头兴起,扬声叫人传来随真奴一起被买入府里的石榴,就那么搂着真奴倚在床上,用那种漫不经心的语气问道:“你们园子里训奴才,都用些什么法子?”
石榴跪在堂下,不明白侯爷问这话的含义,斟酌道:“恕小人愚钝,不知侯爷所指何事?”
低头看了看怀里温顺乖巧的真奴,在他光嫩的脸上摩挲着,侯爷笑道:“你们园主说过,这孩子刚开始也是个烈性的,怎么现在驯得这么老实,用的什么手段?”
石榴就是那日台上挥鞭的武士,不太明白侯爷此问的含义,犹豫道:“刚进园子的孩子,都是不甘摆布的,园子里有专门整治这些孩子的人。”
拓跋锐眯了眼:“那你是不知道的了?”
石榴低着头,看不到侯爷的脸色,听着那语气,脑子里飞速地转着念头,终于决定赌一把:“小人只是略知一二。”
拓跋锐还算满意,放开了真奴,坐起身子,然后就那么光溜溜地下得床来,一边听任下仆给他净面更衣,一边说道:“有这么个人,身子不太好,用不得大刑,可爷还想要他的口供,你可有什么法子?”
赌对了!石榴放下心来,却不敢完全放松,小心地问询:“这要看情况,要看这口供爷要得急不急,这人,日后还留不留,还要看这人身子怎么个不太好法,才能考虑用什么手段。”
“嗯?”
听出侯爷语气中的不满意,石榴紧着解释:“在小人看来,是个人就有承受的底限,只要摸清这人的底限何在,必然有手段能够使其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