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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2 / 2)

绿帛:璃鸢的宫女长,因家族原因与安氏势不两立

戏 雪:原为殷纨的宫女长,后来转投璃鸢 跟随她去了郜林汗国

兰佩:安贵妃的宫女长,牵涉事务过多,被灭口

庭 芳:云上宫的杂使宫女,莫名死亡,死相怪异,是奇异的“阴女”体质

3 郜林汗国人员

布日古:郜林汗国的现任可汗,璃鸢的丈夫,汉名羽瞻

德兰:布日古的弟弟,因纂夺汗位战败被布日古杀死

西面汗:故可汗好友,璃鸢的舅父,伊岚家族的族长,也是布日古必须铲除的势力头领

阿娜塔:西面汗的女儿,布日古汗侧妃,长相与璃鸢酷似

杜伦:郜林汗国医术奇高的老婆婆

塔丽:杜伦的孙女,曾伺候璃鸢起居的小女孩

逐使开战

士兵冲入场院,黑衣人众即兵分两股,一股与军士缠斗,一股却朝着羽瞻和我扑来。

我看不见羽瞻的脸,却能感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气从他紧绷的身躯中传来。他轻道:“阿鸢,护好自己!”

我尚来不及应声,他便拔身而起。这姿势好生熟悉……我惊想,似乎在什么地方看到过。是什么地方呢?

他运刀如飞,是那样英武勇烈的模样。步伐急转,脚下似乎能带起旋风,刀刃翻起的亮光过处断肢残体横飞……可是,随着他激烈的动作,血也越流越快了。

他还能撑多久?!我咬紧了嘴唇。

我正在担心之时,已有黑衣人冲到我身边。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挥起刀挡住他们的,也不知道那利刃如何穿过一个身体,拔出,再朝着下一个人捅去。偌大的场院里,除了刀剑破空的声音、金刃破体的声音,竟无人呼喝……

便在这样肃杀的静寂中,我想起了那个刚开始学习刀术的春天,那是我十三岁还是十四岁呢?春日的皇家武场,虽有清风和煦,但久练亦会感到燥热……严厉的师傅要我把一套刀法一招不剩地练下来,是不是想到有今天?

可惜我所记不多,招式不熟,只能护着自己周全,却丝毫无法帮到羽瞻半点儿。

羽瞻那边的情况却好很多,我望去时他恰好一刀劈死了最后一个敌人,转头向我,只见他双目已经烧得血红,神色凶厉如神祗之怒。

亦在此时,那些士兵已经将与之缠斗的黑衣人尽皆杀死,朝这边围了过来。我身边的几个敌人,也没过多久便毙命于他们刀下。我骤然放松,瘫倒在地时已是汗流浃背气喘吁吁。

“去,把那个人的尸体抬回营地。”羽瞻向赶到的将军发令:“好好搜搜他的身子,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

然后,他才转向我:“阿鸢,安全了,不过你的刀法……”

一边说,他还一边朝我走了几步,似乎是想拥抱我。而我此时才觉得无比恐惧委屈,只想扑进他怀里大哭一场,便也朝他方向迈步。

可是,只见他身体微微一晃,竟自己摔倒了。

我抢上一步,将他头胸抬起,只见他双目紧闭,唇色青白,胸脯毫无起伏。不禁心中大骇。

我听不到自己呼唤他的声音,听不到周围的士兵将军们的声音,只将手指凑在他鼻下,望能感到一丝热气。可不知是我心焦所以感钝还是怎么的,竟然一丝热度都没有……

不要哭,延璃鸢,不许哭。我在心里反复对自己说,泪水却忍不住,一滴滴落在他溅满血的面庞上,那血是谁的?是敌人的,还是他的?

直到大腿上已经感到血液的黏腻,我才突然想起他背上的伤口还没有处理,急问道:“你们谁带了金创药?!快点给可汗敷上啊!”

将军们为羽瞻解开衣袍,他背后两处伤,肩上的不碍事,可后心处仍在涌出血液。

他们用力按压着伤处,方才减缓了血流,敷上了药粉。可是,包扎之后他还是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撬开他的嘴。”我看着羽瞻苍白的脸,心急如焚,也只能想出这种法子了:“把可汗的嘴撬开啊!”

将军们狐疑地看着我,最终还是捏住他的两腮,他的嘴张开了。

我划开自己的手腕,鲜血激涌而出,才将流血的伤口凑到他嘴边。且喜他喉结微动,似在吞咽。

我的手腕上血液凝住的时候,他的脸上也微微有了些血色。士卒们扶他上马,我坐在他身后搀着他。

马走得再平稳也多少有颠簸,他的头仰枕在我的肩上,呼吸的微弱热流在我脸上融出暖暖的一小片。我失了一点血便已感到头目森森然,不知他是不是比我难受千万倍?转过脸,见他嘴唇微张,唇边还沾着一丝血渍,映着他惨白的面庞,竟有冶容瑰丽之感。

及至回了金帐,自有军医为他换了药,又喂了水。我看他在大榻上沉沉睡去,方才觉得自己也困倦得撑不住。便在他身边睡下,身子缩成一团,只怕碰了他伤口加重伤势。

恍惚想起,我到郜林汗国的第一夜,也是这样的……不过那时是他彻夜睡不好地照看我罢了。今日角色对换,我苦笑,果然报应不爽。

不过,他睡着的样子那么温柔和顺,丝毫看不出他方才叱咤风云的威武了呢。我凑过身,轻吻他耳根,嗅到的却是一股血腥味。

眼皮越来越沉,终于睡过去,等到醒来,却看到一束温暖的目光正罩着我。

他带着微微的笑容,抬起一条手臂,轻抚我的头发,见我睁眼,便昵声道:“阿鸢,真不该带你去……让你也犯险。”

“那有什么呢?若是我不跟去,说不定拖延不了这么久。倒是你,为什么非要去亲自查看?”

“我本来就知道这是个局。没想到对方来那么多人……估计是想杀了我,把你带走。”他皱了眉头。

“可是伤口疼?”我跳起身想给他拿药。

“不是,没事儿,你乖乖躺着,听我说……”他制止我:“西面汗肯定没什么事,否则他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派近身侍卫出来。只是我不理解,既然他是和白戎勾结了的,何必要急着在这儿杀了我,再把你掠走?我本来以为他们会派人和我讲条件,没想到,上手就要让我死……要杀我,也该是等他离开白戎之后吧,否则,他怎么确定白戎王会放他走?”

他皱了眉,似是苦苦思索,突然眼睛一亮:“阿鸢,你说那些人,会不会根本是白戎王派来的?朕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朕的余部必然和西面汗拼命,这样他们就能捡个大漏子。你说呢?”

“照臣妾说,您还是先养好伤吧!”我好气又好笑:“要不咱们先回汗庭,等您养好伤再出征不迟……”

“不碍事!”他竟然从榻上坐起:“阿鸢,帮我穿戴好盔甲!朕要出营巡视!”

他看起来心意已定,我也只好从命,只是我分明看到,戴上头盔之后,他的头几乎难以完全抬起。

“臣妾随着可汗去么?”我轻声道。

“也好。”他微微一笑:“若朕昏过去了你也好把我拖回来。”

军营里已有流言四起,道可汗伤重,此时见羽瞻如常般巡视,士兵们皆有惊喜之色。有胆大的,问羽瞻身子要不要紧,羽瞻不答,笑着反问:“怎么,朕看起来像是重伤了?”声音朗朗,全不似伤者。

他表演得很好,我若不亲见昨夜他模样,只怕也能被他瞒过去,用这样的方法定军心,是最好不过的。最后还和那天救驾的将军低声说了几句话,神色便瞬间轻松了几分,想是要那将军不许说出他重伤的事情吧。

只是回了大帐,一摘去甲胄,他便几乎要瘫倒。我取了帕子给他擦汗,几下便湿得能拧出水来了。

“朕还得撑几天……”他喃喃自语。

我虽然心疼他,但也明白这是他必须做的事情。他犯险搞得自己受伤,却绝不能为此就耽搁整个军队的行动。

“你去写两封信……一封给白戎王,说朕愿意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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