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青早已一个腾身,坐到了黑影的背上,杜子腾忽然想起了什么,将手中珍珠举过头顶,迷蒙的光亮瞬间穿透了黑暗,那天上的黑影因载了两人的缘故,居然降低了不少。
“大家不必惊慌,这是一只木头鸟。”云青清越的声音传来。大家蓦地发现头顶之上空旷巨大,只以为那地道只是一个小空间,谁知此时头顶之上,竟然显示的是巨大空间。
杜子腾不由将体内真力采用试一试的方法,缓缓注入珍珠之内。那珍珠之上光芒大盛,远远超过了当时苏叶火折的光亮,就好像一只数百瓦的大灯泡一样被杜子腾举到头顶,照亮周围空间。
“胖子,把腰带给我解下来。”杜子腾发话。
山栀不迭跑到杜子腾跟前,手脚麻利地解下杜子腾的腰带。裤子失去腰带的束缚,一褪置底。好在里面还穿着亵裤,方才不致丢丑。
“啊!”众位女生一声惊呼,皆捂住了眼睛。
“死无赖,你干嘛脱裤子?”苏叶气道。想耍流氓么?
“死胖子!我饶不了你!你是白痴么?”杜子腾手中托着珍珠,腾不开手来揍人。面杀气腾腾。
“老……老大……,你不是要解腰带么?”山栀一脸无辜,嚅嚅喏喏地说道。
“他NN的,谁叫你解我裤子了?”此时再顾不得跟他生气,他赶忙放下珍珠,走到胖子身边,对他进行了一次拳脚的洗礼。
方才恨恨地向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指着身后躺倒在地的厚重躯体,道:“死胖子,下次领会精神。别再做错,否则我一定打得你满地找牙!”
胸中恶气放出,趁着那帮女生都掩面之际,他赶忙趁这机会赶快穿好,赶紧扎紧裤带,说不定什么时候那个白痴死胖子,又脑袋短路犯错,让自己丢丑。
走过去,又不解气的踢了一脚,伸出手掌,道:“死胖子,把‘你的’腰带给我!”他深恐山栀听不懂,连忙将嘴巴凑到他的耳边,大吼道。
“老大,我知道了!知道了!”山栀连滚带爬站起来,赶紧脱裤子。
“不是,不是。等等……让我想想,老——大——让——我——解——腰——带——”
山栀一边叨咕,一边动手,他刚刚将裤子褪下。
白泽很不淑女地发出了一声尖叫。
山栀连忙不迭地提好裤子。站在那里继续叨叨咕咕不知在讲些什。“别着急,别着急……”山栀一面自我安慰,一面继续提着裤子。还是从头回忆,以免做错。
“你是猪脑袋么?”杜子腾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算了,自己动手,等他想明白,恐怕时间都来不及了。
他走过去,猛然从山栀提裤子的手中,抽出了有如懒婆娘的裹脚布一般长短的腰带,转身捏着鼻子,忍着恶臭的体味,将山栀的长长的腰带连同珍珠绑在头上,临走不忘在山栀屁股上面不轻不重地踢了一脚,见到山栀苦着脸,其他人皆对他怒目而视,便趾高气扬地走在前面,为众人照明。满脸红肿的山栀有如受苦受难的胖媳妇一样苦着脸,提着裤子跟在众人之后。
飞于空中的云青和倾绯两人早已经摸清了木鸟的结构,但是此时却不能轻易飞身下来,还没有摸清这木鸟为什么在没有动力的情况,居然能够载人在天空飞翔。
半空之中,两人衣袂飘飘,立于木鸟之上,端的是无比清逸飘飞,真的是在天愿作比翼鸟,比翼双飞不羡仙。
“子腾,你将光亮再放亮一点。”云青在高空喊道。
“好的!”杜子腾刚要点头,忽然想起头上的至宝,连忙将真力充斥于身体之中。瞬间,光芒大盛,穿透无边的黑暗,众人的目光都齐齐投射于空中。
那木鸟体型巨大,好似巨雕一般。始终振翅高飞,或在空中做着滑翔翻转的动作。意图甩掉背上的附着。但两人如附骨之蛆一般黏在怪鸟背上,任那怪鸟如何挣扎翻飞,两人却始终屹立不落。
待杜子腾将光亮传到上面,两人方才将足下怪鸟细细打量,但见那怪鸟系木料所制,木料之上用油墨绘制了各种斑斓油彩,还在鸟身上面绘制了多种奇形符号,那符号从未见过。
“倾绯,咱们下去吧!”云青一阵思虑,便下定了主意。
既然有些事情现在找不到答案,就不必再去钻牛角尖。说不定假以时间,就会柳暗花明又一村。
倾绯微笑点头,两人两手相牵,相视一笑。翩然从空中飘落。
“哇!倾绯姐姐,你和墨玉哥哥好相配呀!”白泽眼中闪动着亮晶晶的光芒,双手托腮,一副陶醉状。
“哼,小丫头。不懂得欣赏。要记得我才是你的主人!”杜子腾在一旁颇为吃味,不禁揪了揪白泽丫角。
“少爷……”白泽转头望着头上包裹长长白白的布条有如伤员的杜子腾,面上挤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当然,少爷。你也很好!”话虽如此,但似乎很是勉强。
苏叶、山栀偷笑,红豆则很没有风度地嘎嘎大笑。
他轻哼一声暗道:“没有眼光。真是没见过真正的美男……”凭着自己潇洒的举止,过人的头脑,俊美的外表,外加强大的力量。当然是美男的不二人选。小丫头看不出来,算了,就当她有眼不识金镶玉吧。再说她也就是一只“白鹿”,整日价生活在深山老林,见过什么俊男。看到会两下法术的,在天上飞来飞去的,自然就奉若神明,当做帅哥了。自己大人有大量,岂能等同于小女子见识。这样想着,嘴里不知哼着什么变调的歌儿,就自顾继续在前带路。
冷丁又望见前方的人影,但那人影被珍珠光亮照射之时,齐齐停住了脚步,转身望向众人……
在珍珠软软地照射下,居然面色呈现一种苍白无光的木然表情。
众人大骇,不知是何缘故。
杜子腾定睛望去,不禁抹下了一头冷汗。
那些人影居然也是木头所造,木人所穿服饰似乎是很早很早以前中国古代的打扮。诡异的是那木人居然眉目赫然,面上表情皆如生人一般。
“看那工艺,系同木鸟出自一人之手……”云青清越的声音慢慢响起,接着他语气坚定道:“我确定了一件事情。这里确实蕴藏着巨大的财富。”
“是么?”杜子腾一跃而起,面上露出狂喜神色,但仍不忘用手护住头顶珍珠。“木头,这里面真的是有宝藏么?哈哈……这次发财了!”
“no。”云青摇摇头,面上一副莫可奈何的表情,“子腾,恐怕要令你失望了。这里并不是你所说的宝藏。而是财富。”
“财富不就是宝藏么?”杜子腾不以为然道。
“如果我猜的没有错,这里面蕴藏的是全天下的劳动者的一笔莫大财富。”
“你快别卖关子了,快讲吧!这里到底有什么?”
“你看到了什么?”
“除了机关,就是木头,还有我头上这颗硕大的珍珠……”杜子腾翻翻眼睛想了想,然后很肯定地答道。
“你想想,我巍巍华夏,泱泱大国的历史有哪个人可以将木头用的那般出神入化,又是谁能将这里的机关布置得如此巧妙?你再看……”云青越讲越兴奋,不禁将杜子腾拉到那群木人最近的距离,面露出狂热的表情。
那是杜子腾在这块“木头”脸上从未见到的表情。就连在他们那个时代,每次考试都是状元的他,从来都是一副淡然的神情。好像很简单,小菜一碟的模样。那神情很想让人痛扁一顿,但往往这时候他的脸上还会出现一丝落寞的神情,好像终于曲终人散,结果不小心又拿了一个高分的模样。
每每这时,杜子腾不禁愤愤地想到:同样都是学生,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不过自己还有强项,想了半天,他发现除了脸皮比墨玉厚点,那是因为经常需要老师单独谈心和课堂之给大家做反面教材的结果。好像就无他了。
他尽管心中如是想着,但望见云青那面色难掩兴奋之色的表情。还是很有一丝感动的。难得让他找到真正喜欢的事情,对于他来讲,这何尝不是迎接又一次挑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