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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依然紧紧地握着手机,那样的用力,纤细的指关节泛起一片瓷白,喃喃地说着:“一定会是凌菲,刚才打电话却有不肯说话的那个人一定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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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 不负如来不负卿(四)
当我们都老去的时候,我希望你在某一瞬间的微笑,那是因为回想起了我。 ……于琰
风依然紧紧地握着手机,那样的用力,纤细的指关节泛起一片瓷白,喃喃地说着:“一定会是凌菲,刚才打电话却有不肯说话的那个人一定是她。”
也许,她只是想找一个地方安静一段时间,然后她会一脸欢笑地出现在她的面前,那样的没心没肺,朝着她大喊:风依然,我们去逛街吧!你瞧你这身上的已经早就过时的,姐带你去淘几件质量上乘款式新颖的衣服来。大学四年的时间,这样的话已经每个月都能听到一两次,那时候的凌菲已经在做兼职,卖出一套房子能得到千分之五的提成,而她靠着给杂志社和网站写几个文字赚取自己的生活费,生活算得上是小资。
正当她想要摸索着回电话过去的时候,门外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双手扶着床橼,小心翼翼地朝着门口挪过去。umbi。
“阿锦,是你吗?”眼前一片漆黑,看不到一丝的亮光,她只能一步一步试探着往前走。
一个低靡却又温柔的嗓音轻轻地落在她的心里,“当然是小爷我。”下一秒钟的时候,她的身体已经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一股熟悉的广藿香的香味儿将她紧紧地包裹着,手指攒着他的衣角,呼吸渐渐地平缓起来,仰着头,双手地抚上他的脸庞,声音莫名的有一丝的颤抖。
“阿锦,你去拿我的手机,有一个手机号码,是刚刚接了的,你帮我打过去,好不好?”紧紧地蹙着眉心,如果她能够看得见的话,一定会捕捉到他的眼底一抹浓郁的悲伤。
于锦什么也没有问,只是含笑应了一声,“好。”
“我接了一个电话,那头的人却一直沉默,我想她应该是凌菲。”依然淡淡地说道,却怎么都掩饰不住脸上的焦急之色。
“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显示的归属地西安,凌菲有可能会去西安吗?”几乎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又看了一眼迷茫不知所措的她,心里微微叹息,“依然,你别担心,她不会有事的,也有可能是她回老家过年去了,你不是说认识她这么多年,她从来都没有回去过吗?”
无奈地撇撇嘴,双手紧紧地抱着他的手臂,然后将脸靠在他的肩上,“是啊!几乎每一次过年她都跟我在一起,只有去年的时候,他们公司组织出国旅行。”爸然我出。
西安?依然在心里念着这个城市的名字,她从来都不知道凌菲在西安会有朋友,如果没有朋友的话,她为什么又要去哪里?突然,脑海里回想起不久之前她跟自己说过的一件事情,以前的她几乎很少提前自己的事情,一直到那一次凌菲才告诉她,她的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出家了,而父亲死于母亲的正当防卫。
“或许她是想出去散散心,又或许打电话的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她。”温热的掌心轻抚着她的背,安慰道。
“不,一定是她,阿锦,我的直觉告诉我,一定是凌菲。”迫不及待地想要告诉他,那是一种默契,长久时间在一起形成的一种默契。
“依然,你先别激动,我现在就打电话过去问问,但是你要答应我,不管是不是她,你都不能着急。”于锦轻轻地将她拥入怀里,柔声说道,深邃如黑曜石般的瞳孔缓缓地流淌着潋滟的波光,他怎么也不相信这大过年的凌菲会跑到西安去,但还是将那个陌生的号码回拨了过去。
房间里很安静,除了彼此的呼吸声,便是从手机那头传来的轻快的旋律,只是,好一会儿也没有动静,手机里传来的是移动小秘书冰冷机械的声音,“您拨打的号码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您拨打的号码无人接听……”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同样的话,依然紧紧地蹙起眉心,手指下意识地握了起来,因为太用力导致指关节微微泛白,
忽然又意识到什么,整个人微微一怔,手指缓缓地摊开,朝着他露出一个极浅的笑容,“阿锦,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可能是我太过敏感了。”
“没事的,等会儿我再打一次,如果真的是凌菲给你打的电话,她不想接,也许就是不想让你直到她的状况。”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伸手将她揽入自己的怀里,双手轻轻地捧起她的脸颊,他看到她的瞳孔里有他的影子,可是她却根本感觉不到他,心里一阵阵的抽痛,却依旧用轻快地语气跟她说,“依然,别想太多了,你就让她一个人静一静,等她想明白的时候自然就会回来找你。”
“嗯。”她点点头,微抿着唇角,漾出清浅的微笑,又说道,“爸爸是几点的飞机到?是你去接他还是于琰去?”
“小琰已经去了快一个小时,大概很快就回来了。”
温热的指肚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脸颊,唇畔的笑容一点点地褪尽,依然,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办?每次看到你这般的模样,就好像有无数的钢针扎在我的心口,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如果可以,宁愿用自己的性命换来你重新见到阳光。
似是感觉到他的异样,心咯噔一声,掌心覆在他的手背上,朝着他莞尔一笑,“阿锦,你这是怎么了?今天可是过年,你应该开开心心的才是,别让爸爸和妈妈担心,还有,别让我们的孩子担心。”
她握着他,然后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柔和的灯光轻轻地洒落在她的脸上,晕染了一层莹色的光泽,唇畔的那一抹笑容,宛如二月里盛开的花儿一样,明媚,灿烂。
“陈医生说,再过几个月就能看到宝宝的模样了。阿锦,不仅只有我需要你,而且我们的宝宝也需要你。”
也许,此生,再也看不到那一张俊美如斯的容颜,即使就在眼前,即使挨得她很近,即使她的手指能够触摸到他。她不曾绝望,也不曾放弃,只为等在未来的某一天,她还能重新看到他,依然一直都坚信,当上帝关上你这一扇门的时候,一定会为你打开另一扇门。
有人说,这个世界很小,我们就这么相遇了,也有人说,这个世界如此的大,我们分开之后就很难在遇见。
“依然。”他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生怕一眨眼的功夫就会从自己的眼前消失。
人的一生里,总有一些是自己承担不起的失去,只是在失去的那一刻,你根本没有醒悟过来,总以为最好最美的在后面等着你,却不曾想明天,后天,更久以后……也许等你白发苍苍,再回首往事的时候,那一刻,你的脑海里会出现一个人或者一件事,顿时潸然泪下。
“嗯?”唇角微微翘起,漾出一抹极浅的笑容。
“如果,你一直都看不见的话,我会做你的眼睛。”静静地凝着她,那样的专注。
“好。”她点头应道,微笑,眉目如画。
楼下传来一阵噪杂的脚步声,紧接着便听到“嗒嗒嗒……”有人在上楼梯,于琰就那样出现在门口,似乎想要站成一棵树,然后站成永恒,他的眸光里只有她的身影。却在那一刻,他突然清楚的明白,此生,他只是她生命里的匆匆过客,回眸的一瞥,那般的惊艳,却不属于他。
此生,若是得不到,护不了,宁愿百年孤独。
他想要做金岳霖,可是她却不是林徽因,只因在她的心里,她更甚林徽因。
曾经看过汪曾祺写过一篇《金岳霖先生》,其中有个这样的细节,说是林徽因去世多年,金先生忽有一天郑重其事地邀请一些至交好友到北京饭店赴宴,众人大惑不解。开席前,他宣布说:“今天是林徽因的生日!”顿使举座感叹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