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兴东看着江玉儿的背影若有所思。
“你也饿了,不嫌弃就吃吧?如果你饿晕了,就不用在这里碍眼陪着霓裳了。”他对邱以鸿说。
“哼!休想!我是霓裳的未婚夫,当然应该我在这里陪她!我才不会那么傻饿坏自己呢!”邱以鸿说完自己打开保温桶,一看正是他爱吃的清蒸鱼,还有肉炒鲜蘑,感觉亲切极了,拿起筷子,狼吞虎咽的就吃了起来。范兴东看着他的样子,无言的笑了。
楼道玻璃窗外一个瘦小的身影正探出半个头看着,她看到邱以鸿吃的那么香,幸福的笑了。范兴东似乎觉察到有人在偷窥,转头看向那扇玻璃窗,她看到他,赶紧缩回脑袋,一路小跑的离开医院,回茉莉山庄去了。原来江玉儿在邱以鸿面前雄赳赳、气昂昂、很淡定,那都是装出来的,她不想受他奚落,心里却牵挂他,想多看看他,出了门后,就偷偷的躲在窗子外,看着他们。
江玉儿虽然躲的快,范兴东却也看出是她了,他回过头看着吃的正香的邱以鸿,心里不由得说:“你小子真有福气,霓裳爱你,江玉儿也爱你,走了什么狗屎运你啊……。”
羽化蝶飞(11)
范兴东和邱以鸿吃完饭又恢复了沉默,两个人像陌生人一样,谁也不看谁,心里却是难以平静。
范兴东在想:“霓裳应该是爱他的,这小子虽然霸道、不讲理,对霓裳到是一片真心,我是应该争取还是应该成全他们呢?他真的能原谅霓裳的过去吗?”还有一件事让他感到不安,他发现自己不经意间就会想起一个人,回想起来,这种感觉似乎从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有了。
“难道我喜(87book…提供下载)欢她了吗?怎么可能!她并不是我喜(87book…提供下载)欢的类型!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像是思念和牵挂……。”他看着窗外出了神。
邱以鸿全部的心思都在监护室内的卓霓裳身上,他趴在那面宽大的玻璃隔断前,痴痴的望着脸色惨白、进入睡梦的她。
“霓裳,你一定要尽快好起来!你知道吗?没有你的这些日子,我生不如死!人们都说男人是花心的,是无情的,可我不是!你是我唯一有过的女人!这么多年,我从没要过别的女人,我一直在等你!你知道吗?霓裳!你快点好起来!我要娶你!我知道你心里不幸福,但是,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温暖、幸福的家!我们还会有可爱的孩子!最好生个龙凤胎,儿子像我,女儿像你,我们一家快乐的生活,永远都不分开……。”
“噹————”午夜的钟声敲响了,这是中心广场上那个大钟楼里传出来的声音。
已经十二点了,邱以鸿和范兴东都有了些困意。
“————”范兴东打了个呵欠。
他的呵欠声惊动了像雕像一般伫立在玻璃隔断前的邱以鸿。
“你困了,就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你可以放心。”他说,没有回头,语音平和。
“你一个人在这里,整夜也是坚持不住的,而且霓裳住院不会是一两天的事情,不如我们倒着守夜吧?”范兴东说。
邱以鸿沉默了一下说:“好吧,但你要记住,霓裳是我的未婚妻,不要再对她有非分之想!”
范兴东一笑:“霓裳是谁的未婚妻可不一定!谁能娶到她得看谁能够给她幸福!你能吗?”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挑衅。
“我不能,难道你还能?不论财力,实力,你都是望尘莫及!如果你跟我抢霓裳,小心我把你搞破产!”邱以鸿的眉头皱在一起,嘴角上扬,似怒非怒。
范兴东此时不怒反笑:“好啊!那咱们走着瞧!现在先好好照顾霓裳,等她好了在谈别的事情。”
“哼!”邱以鸿不屑的哼了一声。
“看你的样子,就像是一头暴躁的公牛。邱总……以前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像西班牙公牛啊?”
范兴东不甘示弱。
“西班牙公牛彪悍,有男人气度!怎么也比你这个白面瓜强!女人只能嫁给男人!不会嫁给不像男人的面瓜!你说呢……范兴东!”邱以鸿的声音变得阴冷,他生气了。
看着他愤恨的样子,范兴东心里反而踏实了。
“————”楼道门轻轻的开了,冷风袭了进来,一个男人急匆匆的走着,怀里还抱着棉被。
“少爷!”他叫着,喘着粗气。
“嘘!”范兴东看到他,赶紧示意他轻声。
“你怎么来了?”
“少爷,玉儿姑娘说少爷现在不回山庄怕是要在医院过夜了,怕少爷受凉,特意让我送棉被来,还有刚泡的红枣安神茶。”他说着把棉被放在候诊椅子上,接着从背包里拿出两个保温杯。”原来是茉莉山庄看门的保安小刘。
“怎么是两个保温杯?难不成她知道邱以鸿也不会走,真是用心良苦……。”范兴东心里思量,细看棉被原来也是两床棉被,只是不是厚的棉被,是两床薄薄的棉被。”原来她果然想到了,猜到我们都不会离开霓裳……。”
“好的,你来的很及时,夜里确实有些冷的,谢谢你!辛苦你了!对了,你把这些餐具捎回去给玉儿姑娘吧?”范兴东说。
“好的,少爷多保重,那我就回去了。”小刘说完礼貌的一笑低头离开了。
“嘿!彪悍的西班牙公牛!给你棉被,这杯红枣安神茶是你的。”范兴东戏谑着对邱以鸿说。
邱以鸿瞪了他一眼,接过红枣安神茶不客气的喝了起来。
“谢了!白面瓜!”喝完还不忘回敬他一句。
羽化蝶飞(12)
这一夜,邱以鸿和范兴东就在医院楼道的候诊椅上和衣而卧,用被子盖着腿保暖,邱以鸿坚持到凌晨三点,终于困的不行,把范兴东叫了起来,让他看守着卓霓裳,他觉得好笑,却笑而不语,揉着稀松的睡眼,搬了一个候诊椅在那面玻璃隔断外静静的看着卓霓裳,注意着她的反应。
凌晨六点的时候,卓霓裳醒了过来,费力的睁开双眼,恍如在梦中,眼前的一切那么的不真实,还有些陌生。
“这是哪里?怎么像是在医院?可是,我怎么会来这里……。”她费神的回想,头剧烈的疼痛起来。
“啊!”痛呼一声。
“霓裳!霓裳你醒了?你怎么了?护士!医生!快来!”范兴东刚眯了一下,就听到卓霓裳的痛呼声音。
“兴东!兴东,是你?你怎么在这里?这是怎么回事?”卓霓裳问闯进监护病房的范兴东,值班的医生和护士听到呼叫声也赶来了。
“怎么回事?卓小姐,你觉得哪里不舒服?”一个年纪较长的女医生说,这个医生是接替黄医生值夜班的主治医师。
“我,我的头好疼!”卓霓裳说。
“你是全身麻醉,可能是麻醉的后遗效应,在继续平卧四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