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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还倒打一耙。你说天底下还有这样的道理?余凡望了我一眼,继续说,我还是沉住了气,很平静地问她,刚才你在打电话吧?
是啊,电话也不能接吗?妻子理直气壮。
随便问问吧,是谁打来的?我问她。
你都听见了吗?那好,我告诉你。我是和他在通电话,你打算怎么着?既然你全听到了,咱们干脆就离婚吧。妻子一字一顿,斩钉截铁地说。
你就是在那种情况下离婚的吗?我问他。
不,我当时还没想过离婚这件事。我有过动摇。不过,事后我在分析,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我迷恋我的歪诗,把妻子丢在一边不管,她能受得了吗?要知道,她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啊,人是需要感情的,而那段时间我和她的交流很少,就算是猴子,也会闷疯的,何况是人呢。余凡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冲动,相反,他倒是异常地冷静。这不能不让我吃惊,如果换了我,在那种情况下,我会变得易怒和狂躁,甚至会做出失常的举动来。
我用钦佩的眼光望了他一眼,余凡头埋得很低,手支撑着下巴,似乎在沉思。我给他倒来一杯茶,让他继续说下去。
余凡小心地喝了一口,像是怕茶烫的样子,大热天的,谁会喝热茶呢?我就设想,是不是余凡平时都有喝热茶的习惯。余凡说没有,他说他现在已习惯于做任何事都保持着一份警觉,还有一分冷静。我问这习惯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余凡说,就在妻子告诉他外遇的那天晚上,就在他连自己都惊奇于自己的冷静后,慢慢地就习以为常了。但是,他也坦言地承认,有时候,他又有过比常人更强烈的冲动。我知道,后面这一句是指他刚才他高声大气地对我说的那一番话。这让我有些摸不着他的脾性,我觉得这人已不象我曾经最要好的朋友。这人,是有点不正常。看来,我得尽量小心地和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余凡又喝了一口,抬起头来,望了望四周,发现并没有人出进,他才小声地继续往下说。
很快,我们就又和好如初了。但是,阴影和裂痕,是怎么也免不了的。后来那个男人又不时打来电话。有时,半夜都会被电话吵醒,有时,有他人在场的时候,也会有骚忧的电话进来。他们都会惊奇地问我为什么不接电话,后来,惊奇就慢慢地变成疑惑了,我想把电话线拔掉,又怕误了正事。就这样,神经兮兮地过了几个月之后,我把电话停了机。整个世界清静了!可这清静没有多久,又不安宁了。妻子买了手机,客人或朋友聚会仍然免不了尴尬。那男人整天电话打个不停,妻子接听手机的频率已快成了学校的一大景观了。同事朋友都不怎么找她玩了,原因很简单,就是她的手机会不歇气地叫,和人聊天,她会突然中断你的话茬,和人打麻将,短信、电话接个不不停,发个不停。弄得人家打麻将的人急得不行。在这种情况下,我觉得我再也不能承受了,看来只有离婚这条路可走了。我向妻子打听这臭男人究竟是谁,她就是不说。在我向她提出离婚后,她才很坦然地告诉我。这男人就住在学校附近。我穷追不舍地询问他们是怎样认识的,妻子见我一幅坦诚的样子,说,就对你什么都说了吧,你自己去分析,你有没有责任!
从妻子口里得知,那男人叫胡大军,是个暴发户,淘金发了些财,在银行里有几十万的存款,在当地算是个大户了。但胡大军还不是一般的暴发户,胡大军很懂得怜得惜玉。举止也很文雅。妻子和胡大军的认识源于我的一个学生。这个学生叫刘婕,也是她三叔的女儿。三叔不是在学校附近租了个门面做着小生意么,刘婕娇生惯养,初中没毕业,就在社会上混,很早就学会了抽烟喝酒,涂脂抹粉。胡大军就是刘婕认识的朋友之一。那天,刘婕被县城的美容院老板炒了鱿鱼,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就在家里小住了几日。才呆了三天,就觉得在小寨太沉闷了,没法呆下去,来叫妻子和她一起去高岭温泉度假村洗澡。妻子推说不去,刘婕就动用三寸不烂之舌百般游说:很舒服啦,一会儿就回来啦,生活不要太闷啦。妻子拗不过她的游说,也动了心。出了校门,已是下午五点,没有车了,刘婕不死心,就打电话给胡大军,五分钟后,胡大军就到了。胡大军就载着她们两个去了度假村。
在度假村里,公共浴池里洗澡的人很多很多。刘婕很自然很大方地脱出衣衫。妻子却被眼前男女混泳的阵势吓怕子,怎么也不敢脱衣下水。刘婕走到妻子跟前,在妻子耳边悄悄地说:你这样,畏首畏尾,会被人家笑话的。妻子不想被人家笑话,就鼓起勇气脱了衣衫,走到里间,换了泳装。泳装是那个叫胡大军的男人买的。妻子穿着泳装走到浴池边的时候,整个浴池都沸腾了,所有的眼光,不论是男的,还是女的,都一齐朝妻子扫射过来,啧啧称奇,他们是称赞妻子的身材太美了!妻子的心扑腾扑腾直跳。在水里胡乱地游了一阵后就上岸了。之后,刘婕说她不打算回去了,她这边有很多朋友,大家在一起玩得很开心,劝妻子也和她们一起玩,妻子死活不肯,胡大军就自告奋勇地送妻子回校了。
我听了很不是滋味,酸溜溜地问妻子,那时胡大军就注意你了?
妻子说是的,当时,胡大军的眼神就有些异样。往后,每当妻子回娘家的时候,他都会出现在路旁,并会用摩托车送妻子一程。这样的情况发生几次之后,彼此有些熟了,他就对妻子说,每次看到你,他的心就跳得特厉害。就这样,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一个月下来,已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后来在一个周末,他又见到了妻子,说很想约妻子去县城玩。那时我整天迷着苏梅,妻子正生我的气哩,妻子怀着一种报复心理,就跟着他去了。第一次和他去县城,他没把妻子怎么样,他带妻子看了看他在县城租的房,那房挺客气的。又带妻子吃了些零食,还带妻子去看了电影。妻子觉得和他在一起很开心,第二次,他再约妻子的时候,在他县城租住的房里,他们就有了第一次。
我就想起那一个月里,刘莎每个周末都不在家,那些周末,妻子肯定都去找胡大军了。这猜想在妻子的嘴里得到了证实。妻子说她不想再瞒着我了。她每次对我说去她妈家,都只是借口。她去的都是胡大军在县城的家。难怪,我记得有一个周末,小舅子还来学校找妻子,当时我并没留意到这些情况,以为妻子真是去娘家了,就随口说了句,她不是去你们家了么?小舅子说没有。我就说,可能是到别的地方去串门了吧,要不,你再回去找找。其实,哪能找得着呢,她正在三十公里以外的县城哪!还有一次,刘莎说小萍打电话来,要她去玩,我当然知道在县城教书的小萍和刘莎是邻居,从小就形影不离,现在还一直保持着联系,也就答应了她。谁知,晚上电话打过去,小萍说刘莎根本就没来她家。当时,我还没有怀疑,只当刘莎是去了其他同学家。
妻子还对我说了这样的话,胡大军比我对她好上还不止一百倍。一年四季,胡大军都会给她买来适合时令的衣服,甚至连内衣内裤,袜子,都会给她买来,放在校门口的王老头那儿,然后打电话叫她去取。
我问她,那王老头不是知道了你们的情况?我很担心这一点,那样的话,我在那地方就没法呆了。
妻子说,你放心吧,他哪会知道,她还不至于那么傻,不会说是胡大军给买的。胡大军早就和她约好,有时说是绿萍给买的,我不在校时就说是我给买的,有时也说是她自己买的,托他给带回来。胡大军经常去县城,托他带东西,是不会引起怀疑的。
那他舍得在你身上花钱吗?我问她,当时我是想验证胡大军是否真的对她好,也想引出她更多的话题。
妻子说,胡大军给她买了铂金戒指、铂金耳环还有铂金项链,不过她都没戴,她一直收在箱底。每次分手的时候,胡大军都会给她三两百块钱,有时是四五百,但妻子都不要。妻子很认真地对我说,和胡大军在一起,并不是为了钱。
那为了什么?我急切地问她。
妻子很平静地告诉我,她只是想弥补我在她身上缺少的那份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