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1 / 2)

>是你过去的领事太监李公公口述评价,严管家整理。”

我松了一口气,道:“王爷您瞧,只要稍了解我一点的人,就知道我其实有很多优点。”

王爷看着我淡淡地道:“若非你的相貌个性在十里屯都得到应证,你恐怕就不会在这里听你的这些忧点了……”

我连声道是是是,王爷那双棕色透明的眸子盯着我,缓缓地问:“那你这身武艺又是从何而来,你与沈海远又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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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知道一郎必定会将那晚的事情告诉王爷,他老人家英明神武,只要用小么指想想,必然知道一郎碰上的跟他老人家碰上的必是同一人。

但师兄老早就成了亦仁的走狗,我若是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同他的关系,搞不好会有连带的罪责。于是我目光微有一些呆滞,喃喃地道:“沈海远~~~~,王爷,我不认识此人!奴才的武艺是一个疯疯颠颠的老杂毛传的。有一年十里屯来了一个疯道士跟奴才玩五子棋把钱输得个精光,还是缠着奴才不放,后来又说每输我一盘棋,就教一招武林绝学。奴才倒也不是贪这个老杂毛的绝学,见他可怜就陪他玩了几天,结果他每下每输,杂七杂八教了几手乡村的把式,好看不好使。”

王爷看着我的眼,我的眼里坦荡荡。当然了,我虽然讲话不好听,但刚才那番话却是绝大部分真实,而且很像师傅做的事情,也与他初次跟我相遇完全一致。师傅当年将他那些货差不多都输给了我,唯独留下了大师兄的落风剑法,与二师兄的冰心决,就死活不肯再与我下棋了。弄得我学了一身的雕虫小技,却没一样绝学。他老人家一辈子不知道教过多少人,我至所以只有两位师兄,那纯粹是因为他只记得这么二位。

王爷看了我半天,才收回眼神,轻哼了一句,道:“跟我下一盘五子棋!”

隔了一会儿,我俩蹲在院子里,地上用小石子画着方格。五子棋就这个道道,王爷再高贵也只能蹲着跟我下,我们一直下到午时三刻,王爷已经输给了我一百零八局。

我看着王爷咬着下唇,满脸全神贯注,那感觉又好像回到了我们的童年,他还是那样爱下五子棋,棋技也还是一如往昔的那么精湛。

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脚步声,王爷立刻站了起来,用脚尖将地上的棋局搅乱。一郎已经红着眼圈从外面进来了,看见我立时用凶狠的目光瞪了我一眼。我则同情的看着他,可怜的眼都哭红了。

一郎看了我一眼,附在王爷耳语了几句,我只零星听到宫滕,高手等字眼。我眼皮跳了一下,宫滕这个妖怪又出现了,他与我对了一掌,我功力尽失,没道理他能恢复得这么快。冰心决是他武功的克星,虽然二师兄偷教我的那几手鸡鳞狗爪未必能给他致命的打击,但是他除非找到化解冰心决的法门,否则不可能再现人世的。

一郎喊了一声进来,一个侍卫托着一个木盘进来了,木板上摆放着一团澄黄圆形物件,王爷的脸色有点难看。我则迷糊的看着这个似曾眼熟的东西,猛然想起可不是冬瓜县令弄得那对铜狮的眼睛嘛。我倒抽了一口冷气,好高的内力,在铜狮上印一掌已经不容易,何况能将铜狮的眼睛整个掏出。这种功力已经臻入化境,与天人齐肩了。

我的脸色也不会好看到那里去,我与宫滕对了一掌,至今病病歪歪,他却进展神速达天人境界。一郎道:“王爷,您贵体要紧,我们护送您出去!”

王爷扫了一眼黄铜眼,淡淡地道:“宫滕素来赶尽杀绝,何况他是来报十年前一掌之仇的,这府上的鸡鸭他都不会放过!”

我苦笑一声,宫滕确实是这种人没错,只听王爷又道:“吩咐下人,开大门迎客,我们去看看故人!”

我心里一阵热血,连忙跟在他身后,当然了你去哪里,我都是跟着的。王府的大门一开,只见门外有四名和服女子手提花蓝,八名黑衣日本武士抬着一顶露天檀香木桥,凡是木桥露过的前方侍女均洒有鲜花铺路。

这倒是典型的宫滕派头,当年我就问过一个宫滕很实际的问题。我问宫滕,他为啥要花瓣铺路。他答支那土地臭气熏天,会污了勇士的脚。我就道,要是他真这么一路铺过来,该让侍女赶着牛车洒花瓣才够用啊。

当时宫滕的脸色可难看了,没想到十年过去了,他的臭毛病也还是一如往昔。我不由咂了咂嘴,可是目光扫到那个剃了前额,梳了十河髻,穿着宽袖和服的日本男人,我一下子咬着了自己的舌头。

那……那不是师傅那个老杂毛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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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满面白须,贼眉鼠眼,枯瘦如柴的老头子王爷自然是不会认识的,他沈声道:“这位高人是谁,为何要冒充宫滕进一?”

师傅羊角胡一抖,满面不屑的翁声哼道:“宫滕进一算个锤子,我为啥要冒充他?”

大家面面相觑,我看王爷一皱眉,立功表现的机会来了,立马凑上前道:“王爷,这是陕西话,锤子就是男人人人都有,女人人人都没的东西。”

王爷轻咳了一声,嚷声道:“即然你不是宫滕进一,为什么要以他的名义拜访!”

师傅金鱼眼一翻,不屑地哼道:“你算个锤子,我为啥要回答你这个问题。”

锤子经过本奴才的解释,大家才知道了含义,如今师傅居然敢出口辱骂王爷,自然有些人要表忠诚,我愤愤不平的看着高呼大胆拔剑跃众而出的一郎心中想到。

一郎的剑很快,没有见他明显的拔剑动作,他的剑锋就已经到了师傅近前。师傅眼一亮,手一伸就将一郎的那把剑夺了过来,紧接着又一伸,手就到了一郎的跟前,他伸两爪跟别人伸一爪也没太大的区别。也亏得一郎反应快,当即一个后翻身,可惜师傅的爪子已经到了,只听撕拉一声,一郎躲了上面没能躲掉下面,裤子被师傅拉了下来。

我看着一郎雪白的光!,咂咂嘴颇有一点幸灾乐祸。王爷立即快步走上前将身上的红袍脱下盖在面红耳赤的一郎身上,沉着脸道:“阁下武艺高超,可惜武德欠奉,一郎与你过招败了是他学艺不精,阁下何必连人尊严也一起辱没以了?”

我心中大叹,跟师傅谈武德那不是对牛弹琴吗,他素来想做什么做什么。果然师傅一脸迷茫,抬头想了一下,拉长了脸道:“你到底要不要跟我比武,如果你们没人能胜得过我,就统统上吊!”

王爷手一伸,严管家连忙将一杆乌黑的精铁龙头棍放到他手心里。我心中暗暗着急,亦家人中只有亦仁曾经与师傅一战,大约勉强可以撑过百招。王爷的武艺或者比之亦裕强少许,但要比亦仁还要差一点,铁钉钉板板不是师傅那个老妖怪的对手。

师傅冷哼一声,手一伸抓过旁边的侍女的花篮,他的五指一弹,那些花瓣就犹如利剑射了出去。刹那间,只见天地间均是桃红梨白漫天花雨,王爷的黝黑的龙头棍舞得水泄不透。

师傅见他的花瓣雨王爷居然都能挡下来,乐得上跳下窜,满面红光,从桥子上一跃而怪叫道:“打你头!”说着一枚铜钱朝王爷射来,王爷顺手一挥那枚铜立即磕飞了出去,顺势牢牢地嵌进了王府的朱门当中,把我等看热闹的奴才吓了一大跳,立即四散开来,以免殃及池鱼。

“打你屁股!”

“打你头!”

“还是打你头!”

师傅绕着王爷飞快的转圈子,只能见着他模糊游动的身影,空中漫天的花雨成了满天的铜钱。不过那些铜钱经过王爷的棍子一碰,威力已经大不如以前。一郎不知从哪里又弄来一把剑,一有铜钱飞到他眼前,他就愤怒无比的狠狠一挥,将铜钱一劈为二。严管家则用两银黝黑的小铜棍当筷子似的,一有铜钱来就夹下放自己的面前,我心中暗暗一惊,倒没想到王府的严管家也是如此一个高手。

这个时候本奴才又不能临阵怯场,思来想去溜到小厨房弄了一个铁锅跑了出来,就化解铜钱危机的神情淡然,举重若轻的程度来讲,本奴才似要胜出一筹的。

“还是打你头!”

可事实却是王爷捂着屁股怒视着笑得前仰后伏,捶胸顿足的师傅。

“你真是太笨了咧,我说打你头就是打你头啊,唉呀真是太笨了咧!”师傅简直乐不可支。

王爷一声不吭,他素来不苟言笑,年纪很小的时候就颇有威严,如今被师傅戏弄了一番,微有一些薄怒,脸颊泛出一丝红晕,竟然看在我眼里别有滋味。可在大漠的淡色金阳光下,他的眉毛突然也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色。我心中大惊,当年我们在东海边上与宫滕进一苦战,王爷也是眉目突然染上了一层红色,功力陡然大进,但是战完之后他就吐血晕倒。

本奴才心中一着急,就自然而然的扛着铁锅跃众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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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那个老杂毛见到我的铁锅眼睛亮的跟北斗星似的,立刻舍了王爷,奔我而来,问:“这是你的武器?可怎么个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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