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咖啡?我从来没有喝过呢!”雨林不愿喝和,却又十分想尝一口。
“你第一次喝?其实,这也是我第一次做呢!尝尝吧!”
雨林端起咖啡,用勺子搅拌了几下,然后舀起一勺,凑向鼻子,更加强烈的气味迎面而来。
“担心,烫到舌头!”
雨林轻轻吹了几下,然后用嘴唇触碰了一下咖啡,再用舌头舔了舔。一股焦炭气息的苦涩味在他嘴里散开,接着又有一股酸酸的味道延伸到他的喉咙。
雨林的表情,十分难看。
“怎么样?不错吧?”零迫不及待地问。
雨林放下杯子:“不……不错……”
他的话说得很勉强。
“就是,就是……水温太高了!”
“那歇会儿再喝!”零十分开心:“可能现在你有些不适应,不过,你以后一定会很喜 欢'炫。书。网'喝的!”
雨林看了看零:“这种东西,以后!?”
“不急不急,慢慢喝,慢慢喝!”
雨林点了点头。
“你不喝一点?”
“我,不可能会习惯这种东西的,不喝了,不喝了!”
说完,零起了身:“来点音乐吧,听说喝着咖啡听音乐,很多人都这样。”
雨林又点了点头。
零向左边挪了几步,走到沙发旁的灯桌旁,灯桌上还放置一台古式的音乐唱片机。
“你喜 欢'炫。书。网'听什么音乐?小雨!”
雨林没有说话。
零打开柜子,从里面取出了厚厚一叠的圆形唱盘,蹲在柜子前面,来回挑选,翻看了很久,还是久久没有挑到一张合适的。最后,再打开柜子,在柜子的最下方找到了一张落单的唱片。
“哦,原来在这里。”她自言自语。
她慢慢把这张唱盘的包装纸拆开,这明显是一张很新的唱片。她取出唱片,对着碟面轻轻吹了一口气,然后抬起头,把唱片机上的唱针轻轻拨开,放上唱片,再把唱针移回来,接通电源,按下按钮,黑色的唱片便缓缓旋转了起来。
“这是什么!!!”雨林突然惊促。
“什么?”零不解地看着雨林。
“这音乐……”雨林摇摇头,又安静了下来。
现在已经过了下午四点,阳光没有那么炫目,只是更加风动多姿。
音乐,缓缓流淌在屋内。
阳光,缓缓流淌在屋内。
时间,缓缓流淌在屋内。
平静的音乐里,藏伏着躁动,美妙的旋律,如同急促的夏风,穿过密密树林的间隙,如同一串气泡,从深蓝的海底急促地涌出,不知是柔和,还是跳跃。
雨林端着咖啡,静默在时光里,阳光照在地板上,映在白色的墙面上,窗外向日葵晃动着,阳光在墙上晃动着,心,在墙上晃动着。
很久很久,屋里很安静,除了唱片机里的音乐,除了咖啡的香味,除了阳光的颜色,除了莫名的惶恐。屋里什么也没有。雨林和零,都静静地坐在那里。
直到,整首音乐,都结束,两人,还是坐在那里,静静地。
窗外一阵鸟叫,打破了这个童话世界。
雨林摇摇头,不知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零!”
“零!”
零惊了一下,刚刚才从梦中醒过来,她的表情,十分木楞。
“小雨,怎么了?怎么了?”零不知所言。
“零,我看我要回去了!如果不和大家一起吃晚餐,会被发现的!”
“小雨,你是瞒着老师来的?”
雨林点点头,之后猛地一口喝光了杯里的咖啡,又舔了舔嘴唇。
“今天谢谢你,零!”
“那个!”零用手抓抓头,想说什么,又记不起要说什么,似乎还没有晃过神来。
“那个……恩,还有你的衣服和鞋子,我去给你拿进来!”零匆匆走到院子里,不到一会便拿着东西回来了。
她把衣物和鞋子交给雨林,雨林也匆匆走到洗手间,换好了衣服,把零丈夫的衣裤还给了零。
“谢谢你,零。”
“不要老是道谢!我送你出去吧!”零微笑着,头上滴下几滴汗。
零带着雨林走出了屋子,走过生长着向日葵的前院,走去了铁门。
“我自己去便好了!零你不用出去了!”
说完雨林走上了石子路。
“那个,小雨,等等。”
雨林转过头,看着零。
“有个问题想问问你呢!”
雨林很疑惑。
“那个女孩,就是你在到千澄山的路上,遇到的那个女孩,你喜 欢'炫。书。网'她吗?”
“女孩!?”雨林皱着眉毛。
“那个,穿着蓝色裙子的那个女孩,你不记得了?”
雨林突然想起,队伍休息的时候,他和人参队长在山崖边上的野草地上,遇见那个吃完午饭出来散步的年轻女子。
“你?怎么会知道?”
零笑了笑:“你不记得啦,是光精灵哦,是光精灵告诉我的!”
“那个光球?”
“恩,光精灵很喜 欢'炫。书。网'跟着人的。”
雨林才明白,从上山开始就觉得有人东西跟着他,还有时时在身后草丛里发出声响的原来就是那个光球。
“记得,那个女孩,你认识吗?”
零摇摇头。
“不认识,她也是和你一样,到我这里来了,和我聊了一会,所以只是见过吧,不能算认识。”
“那么,那个女孩怎么了?”
“不,不怎么,我只是想问一下,想问一下,你,喜 欢'炫。书。网'那个女孩吗?”
“喜 欢'炫。书。网'?”雨林很吃惊。
“我是说,喜 欢'炫。书。网',有没有一点想要,就是觉得想要她做你妻子的感觉!?”
雨林更是被雷电击中一般,不知零为何会问这样的问题。更何况,这个年纪的孩子,对于婚嫁的事情,总是只可远观,不可近看的。
“妻……妻子?你在说什么?怎么可能会喜 欢'炫。书。网'呢!”雨林哭笑不得,表情十分尴尬。
“噢,不过,毕竟才见过一次,恩!好吧,你一路小心哦。”零招招手。
“这是什么问题嘛!”雨林抱怨着,回过头去。
“等等,小雨!”零又喊了起来。
雨林慢慢回过头,不知这次又是什么。
“恩,记得噢!明天晚上来我这里,一定要来!”零满是期待。
“明晚?”
“恩,可以看到星星噢!”
“星星!”雨林点点头,再次向零招手告别。
雨林走在石子路上,【嗒嗒】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他穿过那边挂满水滴的贝叶棕林,走过那条两旁整齐种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