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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1 / 2)

>  “哼,快去努力加油。”

“……好。”

……

……

柳舞雇凶杀人案的庭审终于在群众的关注下开庭了,米泽理扫了一眼乌压压的人群,真没想到会来这么多旁听的,果然一旦涉及了名门的八卦,群众的热情就会高涨起来。坐在前排的是巩家家主巩致远,身边都是巩家的人。米泽理再次抬眼在层层的人群中慢慢搜索了一圈,终于在最后的角落里看到了那个熟悉的人,梓秋一身简单的风衣,随意的挽着发端坐在后方,即使是在这样肃然的场合里,他也像是个贵公子,端庄优雅从容不迫。

似乎是注意到了米泽理的视线,梓秋嘴角扯出一丝不可察觉的笑意,朝米泽理微微颔首,米泽理笑了,隔着遥遥的人群和那人相望凝视,终于在朱萍快要爆发的怒火中回过头来,不紧不慢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反复深呼吸,缓解自己的紧张感。是的,纵横律师界十余年的米泽理难得的有了些许紧张,这一次的当事人可以说是完全不配合,几次去询问,得到的都是柳舞的沉默或者是暴走,米泽理见过不配合的当事人,但是没见过这么不配合的。所有办法用尽之后,米泽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庭了,手头上的资料只是从警方拿到些许证据,这些东西,可以说完全没有什么胜算。

法庭的门再次打开,进来的是程勇和他的队员,再往后,就是警察押送而来的柳舞,依旧带着手铐穿着狱服,垂着头一步一挪的走了进来,米泽理试图去发现这个女人脸上的表情,但是很遗憾。

米泽理扭过头,不再分神胡思乱想,现在有一场硬仗在自己眼前,他能做的就是全力以赴。

“开庭!”随着检察官朗声呼喊,庭内安静了下来,米泽理和朱萍迅速紧绷了起来,战争开始了。

这场战争,米泽理打的异常艰难,检控方的证据很足,尤其是当巩义海出现在庭上之后,米泽理在心底深深的叹口气,扫了眼因为看到丈夫而神情激动的柳舞,再看看证人席上憔悴的不成人样的巩义海,只能勉强打起精神做完最后的程序。

检控方问完了巩义海之后,带着胜利的微笑坐了下来。朱萍担忧的看一眼米泽理,米泽理回以宽慰的眼神,缓缓站起来,看了看准备好的资料,依旧扬起自信的微笑,朗声开口了:“巩先生,请问你和你的妻子感情如何?”

巩义海稍微震了震,似乎没料到米泽理会问这个问题,抬起布满血丝的眼对上米泽理,声音有些沙哑的艰涩开口:“我很爱我的妻子,她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

犯人席上的柳舞闻言,脸色顿时一片惨白,瞪大的眼睛空洞迷惘,隐约透出濒死的绝望。

米泽理轻轻点头,又指着柳舞问道:“那么她呢,站在犯人席的这个人,你对她又是什么感情?”

巩义海又是一怔,缓缓的转头看向柳舞,对上女人渴望又小心翼翼的眼神,表情变得僵硬而冰冷:“是她害死了我妻子,你认为我对她应该有什么感情?”

米泽理微微蹙眉:“她可是为你生下了孩子,是你孩子的母亲,你对她难道没有一点感情?”

巩义海一听到孩子,情绪忽然有了变化,变得激动起来:“如果没有这个孩子,就不会发生那件事!这是我一辈子的悔恨,是我一辈子的后悔!我对她没有感情,如果硬要说有的话,那就是恨!”

柳舞闻言失神踉跄后退两步,一脸不可思议的喃喃:“不,不会,怎么会这样?”

米泽理有些不忍,这样逼迫一个女人到底对不对。可是,再看一眼稳坐在旁听席前排的巩致远,神情漠然而冷寒,不由得在心底叹口气,真正可怕的是这个男人。转眼,又看着证人席上的巩义海,忽然为这个男人悲哀,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那么,巩先生,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对嫌疑人,也就是你孩子的母亲是抱有强烈的恨意?”米泽理再次紧逼,目光灼灼的瞪着巩义海,见他点头,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紧接着追问:“也就是说,你完全有可能因为憎恨我的当事人,而想当然的把这次车祸归咎于我的当事人,并且诬陷当事人谋杀死者!对不对?!”

“不,不是!我没有诬陷她!”巩义海激动的大喊起来。

米泽理皱着眉,提高声音盖过巩义海:“柳舞是你事实上的妻子,可是你对她并无半点感情,甚至只有怨恨!对于一个和你共同生活并且养育了孩子的女人来说,你都能如此冷酷的对待,让我不得不怀疑你对于我当事人的指控是否公正?!巩义海!”

“我没有说谎,就是柳舞杀死阿蝶的!是这个女人,就是这个女人!”巩义海因为米泽理的推测怀疑而变得愈发激动起来,从证人席上站起来,指着柳舞喊道:“是我亲耳听到这个女人承认在十年前,是她推阿蝶入湖,企图淹死阿蝶,可是没想到只是害死了我和阿蝶的孩子!”

一席话说完,满场唏嘘。米泽理皱了皱眉,看一眼柳舞,微微恼怒,他是知道十年前胡蝶坠湖的事,但那也只是仅限于传言,如果柳舞能配合一点,也就不会陷入这种被动局面,被巩义海占了先机。现在要想扭转局面,可就是难上加难了。米泽理头疼的看一眼巩致远,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巩义海,你说你亲耳听到我的当事人承认推了死者坠湖,是在什么情况下听到的?能给我们描述一下吗?”

朱萍有些惊讶的抬头看了看米泽理,她不明白米泽理为什么要这么问,如果巩义海说出来了,并且被法官采用了,那可就输定了。

巩义海哭丧着脸,抱着头,陷入了痛苦的回忆:“那是五年前的一天,我去探望了我的妻子,离开后走到半路又发现有东西落下了,所以调转头回去。可是,刚出电梯口,就听到了柳舞的声音,我怕被发现,就躲在走廊上的盆栽后面,然后就听到她和阿蝶吵了起来,我听到柳舞是这么说的:【是,没错,是我推你下水的!这是你应该的,贱人!】”

一片哗然,周遭响起了细细碎碎的私语,当庭法官见状,开口警示:“肃静!”接着,看向米泽理:“辩方律师,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米泽理飞快的在脑海里梳理疑点,然后点头:“是的,我有。”

法官又看一眼巩义海,点头示意米泽理继续。

米泽理挺直了背脊,慢条斯理的问道:“巩义海,你确定你当时是听到这句话吗?”

巩义海点头:“是,确定。”

米泽理忽然很轻松的笑笑:“五天前的中午你吃了什么,巩义海?”

巩义海一愣,抬眼莫名的看着米泽理,不明所以:“就是像往常一样的饭菜。”

“能否说的再具体一点?”

巩义海眨眨眼,看看堂上的法官,有些恼怒:“我怎么记得住?谁会记住五天前吃过什么!”

米泽理又是一笑:“是,没错,一般人的确记不住五天前吃过什么饭菜。那么,巩先生,这让我很难理解,你不能记住五天前吃过的饭菜,却能记住五年前的一句话,到底是为什么?”

巩义海终于明白了米泽理问话的含义,这就是一个套,顿时恼怒,正想说话,却听检控方的律师率先举手:“反对!法官大人,辩方律师的这个问题有诱导证人的嫌疑!”

法官看了看米泽理:“反对有效,辩方律师,注意你的问话。”

米泽理无谓的微微躬身表达歉意,然后转过头,继续问道:“好,那么我换个问题。巩先生,你说你当时是躲在走廊上的盆栽后面听到柳舞和胡蝶的谈话,你是否记得当时周围还有没有其他人?”

巩义海想了想,摇头:“没有,那时候已经很晚了,周围没有其他人。”

“好,也就是说,我的当事人说的这句【是,没错,是我推你下水的!这是你应该的,贱人!】只有你听到了?没有第四个人知道?”

巩义海紧张的看着米泽理,很是警惕:“应该是。”

“到底是不是?”米泽理气势不减,紧紧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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