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稳婆说,我们松儿,已经到了要嫁人的时候了。”她只能这样委婉的回答,总不能说你的女儿还没出嫁就不是处子了吧。
“那,那,那,那个该死的断袖之癖还真不是东西。我,我,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行,已经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上了。
“他不是都说会娶松儿了吗?”
“他想得美,看他用这样的下三滥的招数我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行,就是拼出他这条不太老的命,他也要找那个陆裴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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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他再次穿上久违的夜行衣,穿行在皇帝当中。
“什么人,胆敢闯入五皇子的寝宫。”今晚守夜的是林昆。
他真是快不行了,这么多次的自由出入,现在竟然轻易的被林昆发现。竟然是林昆,干脆就开门见山的向他道明来历。“林昆,你仔细看清楚我是谁。”
“侯爷?”林昆大惊,一惊闯皇宫的是齐门虎,二惊齐门虎竟然会武功,三惊齐门虎的武艺尽然高强到在自由出入皇宫。
“你还记得我这个侯爷就好,我问你,你答应过我什么,一定会保护松儿。现下你跟了五皇子,今后前途一片光明。所以就任我的松儿让你现在的主子糟蹋是不是。”齐门虎质问他,是他辜负了自己的信任。
林昆想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侯爷,这件事不能完全怪殿下,其实这是属下的主意。”
“你的主意!”这可是齐门虎万万没有料到的。“你是不是忘了,松儿也差点是你的妻子,你竟然给外人出主意糟蹋她!”
“侯爷息怒。这一切都是意外,属下当时万万没想到殿下对县主有这等意思。可是属下也可以保证,五殿下一定是可以一辈子保护爱护县主的人。”他们的感情不是年幼的冲动,陆裴深深的为齐松子所吸引,他爱上了她,虽然后知后觉,但是真心实意。
“爱护?他不顾我们的感受,骗取松儿的童贞。让他保护松儿,他凭什么让我们相信他。”
“侯爷,那是县主的童贞,又何尝不是五殿下的第一次。虽然男子不比女子名节来得重要,可是殿下敢作敢当。他一开始就决定要娶县主,才会做出这等荒唐事的。侯爷所做的一切无非就是希望县主能够幸福,而县主与殿下在一起的时候真的很幸福。对于我们来说,这不就够了么!”
他从来不对她有所期盼,苛求。只希望能够注视、见证她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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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这个从未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字眼,现在终于有机会让松儿实现了,而他也有这个机会亲自见证,这就是他等了十四年希望看到的。
“爹,娘。”齐松子的夜莺的声音,蝴蝶的身影,老远就传到了屋内。
“松儿,什么事这么高兴。”她的声音透出的都是喜悦。
“皇上答应了我和裴的婚事,我现在是援远郡主,将来就会是援远王妃。”今朝入宫刚接到的消息,迫不及待的回来告诉大家。
“断袖之癖真的向皇上请婚了。”齐门虎喃喃自语,然后又看看齐松子。她真的很幸福,这就是他想要的,他想起来了。
陆文文发觉了他游离的眼神。“夫君,和松儿说句道喜的话。她就要嫁人了,以后在想见面机会也不多了。”
陆文文的话提醒了他。可是他依然没说什么,默默的回房去了。
看着他没落的背影,齐松子的心一阵不安。“娘,爹怎么了。”
陆文文摸着她的头说:“没什么,只是太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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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桂,玉桂本是一对,有齐家的继承人送给他们的妻子,然后在由妻子送给下一代的继承人。
他的母亲刘氏并没有将它送给他的大哥,而是送给了身体较为弱的他,希望能保佑他的身体。
突然让他想起陆文文的话,如果它是不祥之物,为什么齐家要将它一代一代的传下来。更是让他在幼年之时就将原本一对的花硬生生的拆散。他不能再做拆散别人的事了,更何况是自己的女儿。
“爹!”齐松子还是不放心,就定看看齐门虎的情况,在听听他的想法。
听到她的声音,他急忙的将玉桂收在怀里。应她的话:“有什么事吗?你不是在外头把你的喜事告诉每一个人吗?”
齐松子抱过齐门虎的上半身,头依偎在他的肩上。爹的肩不像其他男子那么宽,这是她从小就有的想法。可是爹身上有别的男人没有的香味,让人安心的香味。“爹,你生松儿的气吗?”
“怎么会呢!松儿是爹的心肝,有谁会生自己心肝的气。”生气是没有,失落倒是一堆。
当年皇上就是怀着这种心情把她嫁给自己的吧。而且当时自己这么年轻,皇上一定有更多的担忧。
“爹,你在想什么。”
“爹在想,爹和你娘成亲的时候和你的年龄也差不多,都是十四岁。”他就是因为年幼任性,才会误了她的一生。
“是哦,人家都说松儿的爹很年轻,原来爹这么早就成亲了,然后就有了松儿。”
“能够生下松儿就是爹一生最幸福的事。松儿,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只要你觉得是对的,爹都会为你开心,你就是爹最大的幸福。”他说的话,如果不能爱她,那就让他好好的爱护他们的女儿,让她成为最幸福的人。
“恩,爹,现在松儿很幸福。”她就要嫁给心爱的人了,她将无怨无悔的追随他的身影,就像她的母亲追随她的父亲一般。
“很快就会不幸了。”冷酷的阎王之声的到来,是不幸的开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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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香桂之咒
“庞旅?!你来做什么。”屋外突然闯进大批的官兵,本想进来通知齐门虎的陆文文看到了旧识。
“五皇子陆裴发动宫变,现在下落不明。太子——也就是新皇上想请郡主——也就是五皇子的准皇妃回宫做人质。”这么长的话当然不是庞旅说的,四大禁卫之一的阔天给庞旅做起了旁白。
“做梦!有我齐门虎一天你们就休想将松儿带走。”齐门虎将齐松子护在身后,拔出佩剑。
在其他人的眼里,齐门虎的佩剑就真的只是一样配件,没有任何意义。不过他今天面对的对手是有阎王惊堂木之称的庞旅,没有人认为他有任何的胜算。
不打不知道,一打下一跳,齐门虎的武功不仅不在庞旅之下,而且还和他打个难舍难分。若不是他的身体不好,庞旅也未必招架得住。
“有两下子,天下能和我对手的,只有和我一样天生奇异骨之人。没想到我还有幸能遇上。”怎么办,尽然给他遇上一个和自己一样天赋异禀的人,若是他们全上,那岂不是完了。不管话怎么说,他都好好的将齐松子护着。
“彼此彼此。”能敲开他嘴的人,也一定是让他震撼的人,庞旅永远都是冷酷的阎罗。
“侯爷,我看你也不要在挣扎了,看看这边。”阔天看他们打个没完没了,想了一个快点结束的法子。
对,他捉住了陆文文,陆文文却一直没有出声,她怕分散了齐门虎的注意力。
“你好卑鄙!”不是对着阔天,而是对着庞旅。不过庞旅没有任何反应。
“侯爷,皇上吩咐只要郡主一人,其他人等一律放过,只要你把郡主给我们,我们就不会在为难侯爷府的人。”陆斐的命令,只要活着的齐松子,他要陆裴的女人变成自己的女人。
齐门虎看向陆文文。陆文文却不敢看他,她闭起眼睛,脑海里浮现着他说过的话。松儿松儿永远是松儿,他会救松儿。
突然她觉得挟持她的人把她松开了,她猛的睁开眼睛,只见齐门虎将齐松子从身后拉出,亲自递给了庞旅。
“不要!”陆文文对他大喊,“夫君,不要把松儿给他们,你会后悔的。”
他没有听到她最后的一句话,松开齐松子手的那一刻,那彻彻底底的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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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前的人陷入了无限的冥想当中。他说谎了,他推翻了自己的答案,他亲手将自己视为下半生的珍宝送给了敌人,为了她,一个上天硬塞给他的妻子。
“松儿!”齐门虎突然醒来,悠然起身,揪住陆文文的衣袖,问到。“文文,我做了个噩梦,松儿被人捉走了,松儿呢?”
陆文文想压制自己的情绪,不过她轻微的颤抖,已经给了齐门虎答案。
“松儿真的被捉走了。”他倒回床上,眼神游离。“是我亲手把她交出去的。”眼角有晶莹陨落。“报应终于来了,只是为什么是我的松儿,为什么要报应在我的松儿身上。”他的拳头紧握,指甲陷入肉中直至有血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