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被皇上临幸过那她就不是一般的角色了。怎么办,现在才发现似乎太晚了点。“快点收拾收拾,赶快把她送出宫。”只能把她送走,就当她逃跑了,反正是个囚犯,逃跑也是正常的。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她还在不停的唱。
“别唱了!烦死人了!都哑了还能唱。我现在就杀了你,看你还唱不唱!”她抽出匕首,刺向齐松子。
“住手!”是陆斐的声音。
此时齐松子的歌声停了下来。她等着的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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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松子你在哪?你不是只说等吗?为什么要逃!
她不见了,陆斐发动所有的力量去寻找。可是找来找去都没有找到。这只可能有两个原因。一是像十七年前邀花公主般被人掳走,已经离开了皇宫。二是,四年前她和陆裴掉到了雾崖之下,一个皇宫里不为人知的地方。
她能去哪?他尽量不想她离开了皇宫的可能,仰望天空希望上天能给他一点指示。是的,上天给了他想要的指示,百鸟异动,同时盘旋在一个地方的上空。
“皇……皇上,四,四,四处又找了一遍,还是……还是……”他讲不出那句话,没找到,全都要死。
“朝鸟群的方向去找!”是她在指引自己,她在歌唱,她没有要离开,但是她现在一定很需要他。“齐松子,继续唱,不要停,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跟随着鸟儿,终于找到了密室。刚入密室就看到嬷嬷正要行凶,于是他一脚把嬷嬷踢飞到墙上。“齐……”他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全部不许进来。”他喝止住正要冲进刑房的侍卫。然后脱下外衣把齐松子包住。
“痛!”她全身是伤,轻轻的触碰都让她万分的痛苦。
“忍忍,你已经忍了这么久,最后再忍一次。我……我允许你为陆裴忍。”她需要极大的精神力量才能支持住,他给她,唯一的一次,主动让她想着陆裴。
说着,横抱起她,离开这个对于她来说是地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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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香味,安心的香味,她的脑海里还回荡着噩梦般的情景。于是捉住一样东西就是救命的稻草。“爹。”她娇*吟道。
她总是做自己意想不到的事,即使夸他,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夸法。
他救了她,她却叫自己爹,不过差了十岁,她有必要把自己叫得这么老吗?不过听说长川侯很年轻,生齐松子的时候也只有十五岁。
“你安心的睡着,不要多想。”算了,为何要和一个刚刚受了极大折磨的人较真。
三日,短短的三日,齐松子的伤势就有了明显的好转。陆斐不知道是要感叹宫里的药神奇,还是感叹齐松子的回复能力惊人。难怪都伤成了那样她还能唱歌。
陆斐也发现了,百鸟似乎不是为她的美妙歌声所吸引,她就是有这样的神力,可以用任何方式的歌声吸引鸟儿,真是个奇人。
有人进屋,似乎是有事禀报。在齐松子受伤的时候陆斐把办公的地方移至她养伤的地方。
“不要走,不要丢下松儿,爹不要走!”她惊醒,她感觉到捉着她的那双手要离她而去。于是她醒来,坐起身,想留住他。
不是他,他不是爹,也不是阿昆,但却能给自己安心的感觉。“啊!”她突然发现自己并没有衣服蔽体,急忙上拉因坐起而滑落的被子。
非礼勿视,陆斐也识相的转过身。他走到一旁,拿起一些衣物,丢到床上。“醒了就好,把衣服穿上。小屁孩一个,有什么好看的。”他唠叨了两句离开。
她不是小孩了,他一直以为她是。她拥有少女曼妙的身躯,是男人都会为之心动。美丽,年轻的胴*体就是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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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伤好的是比别人快,但是她始终受了非人的虐待,全身上下都疼得很。
她记得,在最后的时候嬷嬷把自己的衣服给拔光了,那么说他岂不是把自己给看光了。想到这里,她不是觉得对不起陆裴,而是一阵害羞上脸。皮肤被烧红了,和之前被鞭打的印子溶在一起。
“犯人共十七名,基本都是蜓妃的人,林嬷嬷招了,说蜓妃只是将郡主绑回宫中,行刑的事都是她自己的主意。”禀报的人是阔天。
“她说的属实吗?”既然想听为什么要偷听。齐松子忍着疼痛颤颤的站在帘子的后头。
“属实。”她没有出来,因为她已经衣衫不整。
“那有份行刑的人凌迟处死。蜓妃发配边疆,剩下的充军做军妓。”他们一群奴才不是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玩人吗,他现在就送他们去给别人玩。
“属下还有一件事要禀报。蜓妃已经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这是大事,毕竟陆斐至今没有子嗣。
“不是喝药了吗?”怎么可能还会有孩子。
“据说有一次娘娘不慎把药打翻了。那次就没有再喝,正好也是两个月前。”
很好,至少说明自己生育能力没有问题。“把孩子拿掉,然后发配。”她不是能有他孩子的人。“没事就退下吧。”
阔天退下,陆斐回房时齐松子已经躺会了床上。他真是无情的人,把孩子拿掉,这句话说得那么的平静。
“又在想我无情了是吧!”在她面前,他习惯用“我”。
“我以为至少会把孩子留下。蜓妃也是一时任性冲动,没有什么坏心眼。而且要对我行刑的人也不是她。”
“你大可为她求情,为什么不呢?”
“做错了事就要受罚,没什么好求情的。不过孩子没有错,他是你的孩子不是吗?”她不想看到有人和她一样,被无辜的牵连。
“是,但是蜓妃不是能为我生孩子的人,她不是我要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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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只一次的说他在等人。世上还有什么人值得尊龙等待。“她不是我等的人。”他每年都要送走妃子的传言是真的,不是他要的人,他也不阻碍她们的前程,趁还年轻,他给安排归宿,没人敢亏待她们。
“你在等谁?”他还在等,那个人还没出现。
“配得上我的人。”
“什么样的人才配得上你,宫中女子百态没有一个令你满意的?”他也太过挑剔了。
“我是有能力掌控天下之事,却对自然无能为力。只有自然的女儿才配得上我陆斐。只有自然的女儿才有资格为我留下子嗣。”他要他的后代有最完美的血统。
他疯了,他渴望娶自然的女儿。“天下没有这样的女子。”
“你母亲就是。她是百花的统领,连金小彩(一只蝴蝶,参考《香桂情缘》)都只会飞向她。”
“你想娶我的母亲?”他不会疯狂到如此吧!
“当然不是。”就算他想,她母亲也已经死了,只是她不知道而已,他要她安心的留在皇宫,耍了不少手段。“但是要如她那般,连自然都要为之动容的人。”
“你真是个怪人。”他很疯狂,但是他毕竟救了自己,她不说讽刺他的话,只是说了一句心里话。
“你醒了就好,你继续在这儿养伤,我就不陪你了。”
陪?她昏迷的每个夜晚都有父亲的香味和林昆温暖的手相陪,莫非那个人就是他?不可能,他是她的魔鬼。不可能和她爹和她的安眠小曲媲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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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齐松子的伤就痊愈了,比御医估计的要快得多,不是药好,而是她本身体质如此。
“今日是你的生辰,你有什么想法。”陆斐带领着一些人来到了清新斋。他不知道能做什么,只是想来看看。
“齐松子能有幸邀皇上御花园一游吗?”她的想法,离开,他做得到吗?为什么他们陆家的两代皇帝都要为自己做他们做不到的事。
“哦?你想邀约朕?”他很惊奇,她总给他惊奇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