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你的心好痛。
“好……咳,我是说,勉为其难。”
闻言,你愣住了。
你们身高相仿,他终于撞进你眼眸,那双紫蓝色的眸子跟你对视了一下,便视死如归地闭了眼。
他给了你一个吻。
或者,只是唇肉相碰。
可是分明有烟花炸开在你们之间。
你甘之如饴地向他走了九十九步,做好了在旷日持久用一身温热皮肉捂化坚冰,日久生情搓热手心拼凑破碎人偶,水滴石穿重新引导感受情爱和信任的所有准备。
可他是神明的容器,是倾奇者,是国崩,是斯卡拉姆齐,是散兵,是七叶寂照秘密主,是流浪者。
他一次次被击倒,也一次次站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窥见他脆弱的皮相,却总是忘记他坚韧的内里。
他从来不会让对他展示善意的人失望。
哪怕是无差别的善意,夹着算计的接纳,蒙昧的信服……
哪怕会十指尽数烧毁,哪怕被作为试验品解剖……
所以,他怎么会在你的直白赤忱的爱意面前,扭过头去?
他还没有养好伤,还是怀有恐惧和顾虑,还是不懂相处,还是不会表达,可是,他亦是向你迈出了一步。
他不需要谁拯救。
或者他不需要你拯救,他只需要你爱他。
又或者,他只是需要一份善意。
你想,你给得了更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散兵又一次从手术台上醒来,行动受挫,应该是博士刮开脊柱将管子缝合进去之后不耐烦收尾,所以敞开了皮囊。
他们一向相互看不顺眼,但是不能改变他要躺在他手术刀下任其宰割。
散兵手撑着手术台慢慢翻身爬起,手上沾满了粘液,没关系,人偶不会感染。
这是我的价值。他重复一次,空荡的胸腔传来回响。
人偶适应得很快,行动一如往常。任谁也看不出他刚刚经历了一场剥皮拔骨的手术。
这是我成神的最近一次机会,这是我的价值。他将帽子盖过头顶,遮住过于年轻的脸庞。扣上最后一个领扣,发出一声脆响。
他推开手术室的大门,奇怪的试剂味道开始混入书籍的尘埃,无端让人想起腐朽二字,但是他的眼神比最腐朽的气息还要古井无波。
往来的研究员穿着一模一样的白大褂安静地穿梭,他在另一张手术台上躺下。手术不需要麻醉,散兵从来没有提过,也就没有人觉得他需要。新调试好的试剂顺着未缝合的脊椎注入,带来难以言喻的痛楚。
他不应是一个人偶,应是一个器具,一个土偶,一块砧板上的肉。这样他就不会有所感受,就不会执念入骨,就不会……
他盯着房顶,眼前闪过那人伸来的手,耳边是什么人的笑谈,似乎又尝到了那粗茶的苦涩。
……就不会、需要一颗心填满空荡的胸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颗……
从未响起过的警报声划穿了这个研究所里的安静,从未有人想过散兵这样一个专门为容纳神之眼而诞生的容器,居然会因为某一次平常的调试而陷入近乎崩坏的局面,也就没有人意识到刚刚的警报声凄厉的像是某种非人之物最后的悲鸣。
……不属于他的、神之心。
警报和喧哗都渐渐熄灭,正如一个可笑的梦羽毛一样飘落,连带着他的意识直直下坠。
直到一具温热的躯体紧紧贴上人偶,颈椎被人细细的吻着,一点点把意识唤回。
你顺着脊椎一点点地亲,珍而重之地吻过身下非人之物的躯体,一直到他的耳垂也被你吮吸出了粉色。
“怎么,这也能走神?”
你伸手将他搂的更紧了些,金色的长发被夹在你们中间,发梢已经染上些许粘液。
你发誓自己的话完全不过分,所以当你被怀中的人偶以与往日傲娇完全不同的力道狠狠推搡开撞在床头时,整个人懵住了。
阿散的激烈动作让你感觉自己要被夹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痛痛痛……”
股间的异物感明显,散兵表情从茫然很快变成了耻辱,他太气,太耻辱,太……委屈以至于眼眶都红了。
为什么?
你觉得不对,眼前之人熟悉又陌生,细发被之前的汗水沾湿,眼眶通红。
他很累了。
像是颠沛流离太久的野猫被一下子推入更危险的境地不得不弓着瘦骨嶙峋的腰嘶吼,不敢让人看出他已经是强攻之末。
这个眼神……你同样熟悉……智慧宫、秘密主、散兵。
他不是与你耳鬓厮磨的爱人。
他是与你耳鬓厮磨的爱人。
你坐直了身子,将扰人的碎发抚过脑后,极慢地展开双臂,就像接近一只野性难驯的猫,口中极其自然地为他找好了借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散,还在生我的气呀?我知道错了。
或许是两人刚刚肌肤相亲,或许是床上两人的温度相互浸染,或许是现在发生的一切都让他疑惑,或许是他真的太累了,你终于搂住了他,他僵硬地可怕却没有抗拒……一如既往。
你慢慢收紧手臂,将野猫圈入怀中,那嶙峋的骨让你几乎颤抖——你触碰到了他未闭合的脊柱,带着不知名的液体。
你看见野猫鲜血淋漓的伤口,这下眼眶发红的变成你了。
他与你面对面,一直低着头,存在鲜明的像是木头。可你分明觉得他轻得如同一片飞舞的羽毛,在三次转向后就会一头扎进污泥,从此诽谤满身。人偶没有温度,相拥的触感不过是你的一场幻梦。
你从未跟他相拥,你从未跟他走近,就如同你从未把一件过于脆弱的容器在心尖上妥善珍藏,就如同,你从未接住过一片羽毛。
散兵真的太累了,以至于他感觉到了你的颤抖却只是嘟囔着说“没事的”就枕着你的手臂悄然睡去。
就像是他曾被尽数烧毁的十指,如今已难以窥见任何痕迹。
于是人们也就以为那些过往,那些情感就如同羽毛一般不能在人偶空荡荡的胸膛激起半点波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耳畔的风声把你惊醒,身体快过理智,呼来的巴掌摁在身下,纤细的玉石一般的手腕被你攥红。
“阿……阿散?”那是在你睡前还跟你肌肤相亲的爱人,转眼就翻脸不认人,你想起昨夜他枕着你睡去后抱他去清理,语调上带了几分委屈“怎么了”
他极为用力的往回抽了一下手,却被你牢牢攥住,于是散兵拿那双气红了的眼瞪你,张口是熟悉的阴阳怪气“哈?你来问我。”
他似乎想用另一只手抓你的衣领,却在伸腰往前倾的时候,后知后觉感到自己腰酸的可怕。那种麻痒跟酸软几乎是窜上了他的腰肢,就连股间也仍有含着什么的感觉,只能夹着腿猝不及防地往前倒去。
这时候的散兵太青涩,他绝对想不到自己和你会成为伴侣,也绝对想不到这具被用来容纳神之心的容器已经变成了你的形状。
他仗着人偶之身,最喜欢用挑衅的目光看着你“怎么,你是担心弄坏我?”隐藏在这大言不惭的话之下的是他从未褪去的自毁倾向。任谁看来他也是那种不择手段往上爬的人物,自我中心狂傲偏执,却将他的痛苦脆弱淫靡全部展现给你。
只有你。
他只信任你。
你伸手接住了他,就像某天接住朝你怀里坠落的羽毛。你的手轻车熟路的伸进他的衣服里面,顺着他的腰摁压到他往日最敏感的一个点。那是他的腰窝,情动之时可以盈住一小滩液体。
“唔~”他像鱼被放上案板一样弹了一下,却很快顺着你熟练的手法软了身子。散兵的脸蹭在你的胸口,呼出的水气喷在你的胸膛上,他带着生理性水雾的目光落在你们身上一模一样的睡衣上,然后用另一只手攥住你的手臂,勉强地又抬了腰——目光所及的一切用品都是成双成对的,其中一部分全部都满足他不为人道的喜好——他甚至看到了两个亲昵靠坐在一起的人偶,一个明显出自他的手,那另一个金发小人是谁不言而喻。
你任由他动作,就像看着刚被捡回家的小流浪猫试探着偷看家里的摆设。昨天晚上因为他突然的到来被打断,其实你们做的并不激烈,你按照往日的频率揉了揉就停了手,顺着他撑在你手臂上的姿势,手在他腰后交叠,把人完全圈在自己的气息之下。“好点了吗?”
散兵正越过你的肩膀打量这个房间,这个时间线上的他还未来过尘歌壶,不过他已经认出了这个来自璃月的法宝。在昨夜就冒出来又被摁回去的微弱猜想正如擂鼓——我和他——和旅行者——是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是普通的旅店房间,自然有千百种可能;如果仅仅是带他进入了这最隐私的法宝,也还有百十种前因;但是,你进入了他,这种事情只能跟爱人做吧。如果昨天晚上他感受到的那份颤抖……不是某种不切实际昏了头的妄想,而是真真正正的落在他的身上,属于——
未来某个时间段的他。
散兵心思如明镜,但他唯独揣测不准你是否认出了躯壳里的意识已经换了一个。
此刻身处未来他想问的,疑惑的事情有很多,可是他听到你的问话,下意识地去推测那个未来的自己会做的什么反应——此刻就很好,任何会让现在事情发生变化的变量都不要。
可是他从来没被这样的爱过,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靠着你就有一股安全感,他像是被太阳晒得暖融了的小猫,只想对着你翻肚皮。于是他下意识的追随着这个直觉,僵硬的身子放松任由你圈着他,耳朵听着你的心跳“还,还好。”
殊不知自己早已漏了破绽,你跟流浪者为了区分能在一起全靠你有一手入室抢劫的好技术。从最初就无数次被坚定选择的小猫才没那么容易露出肚皮。再加上他最狼狈的时刻都被你看了个遍,他就愈发的想要在平日的生活中讨回来。他在嘴上可是从来就不饶人的,尤其是这种时候。
可是你只是附在他耳边,含笑说道“那看来是我昨天晚上不够努力。”然后,你舔了一口他的耳朵。
还是那句话,现在的他太青涩了,对于这种程度的调戏都完全接受不了,整个人从脸红到耳朵。可是散兵还仍记得他现在是在扮演未来的自己,他知道这个程度应该是正常的,他也不敢捂脸,也不敢把头埋进你的胸膛,只能那样僵住了。
是你也没有见过的模样。
而你清楚的知道,只要一些暗示,他能展露出更多。
他在扮演一个他想象中的,会得到你的爱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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