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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欢又换了口气:“为什么会这样?”听她的语气,似乎对于其他人包含着一丝不满意。
“一个演员,首先,站在这个舞台上。你就应该去抓住观众的眼睛,而不是这样随随便便地,像这样的话,怎么可以成为一个真正的演员——如果说你们连自我介绍都不去认真对待的话?”
她的语气开始变得严厉,台下,停止了小声的议论。
“侯苑的介绍好在哪里?”王欢又扫视了我们一眼。
殷珠峰忽然插嘴道:“她介绍了自己的名字的由来。”
“他们都详细地介绍了自己的姓名,包括应该怎样去写!”王欢摊开他的本子:“目前为止,我只记下了这几个人。侯苑、储超、绍栋侃、汪泳——对!还有汪泳,你的舞台气质很不错。”
“谢谢老师。”汪泳淡淡一笑,他的一举一动,谈吐间。果真是很有气质。
王欢合上了本子,望着我们,朗声道:“好,我们再来一次!”
这一轮,我们从另一头开始……”于是,王欢坐回她的座位,并又一次摊开了本子,旋开了手中的笔盖……
“大家好,活泼可爱的小猴子……就是我……侯苑。古代的帝王花园,就是我名字中的‘苑’。我是一个开朗、乐观的人,希望能和大家做朋友……”
白衣女孩的发言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台下,却已是掌声一片。我来不及多想,匆匆走上了舞台。
“我叫做储超,储蓄的‘储’,超越的‘超’。我的性格很开朗,是一个蛮阳光的人。我来自长征中学,高二年级。成绩还好。我的爱好很广泛,很愿意和大家做朋友。请多多指教吧!”我鞠了个躬,台下的同学们也丝毫没有吝啬他们的掌声。
接下来的便是其他同学的自我介绍。除了比上一次要长些以外,也几乎没有什么新的创意了。
“我叫殷珠峰!珠穆朗玛峰……”
王欢导演的目的也许是达到了,基本上,我估计她,已经记下了我们所有人的名字……
原来,她始终是孔雀(二)
“下一步……”王欢合上了笔记本,走上舞台,
“是,才艺展示!”
“哪一组先来?”王欢笑着问。我所在的右半弧,男生的数量明显居多。女生的话,只有三个人。而李言责,绍栋侃所在的左半弧,除了此二人及那个略带些羞涩、胖胖的丁一奇之外,其余的,只怕全是女生了吧。
“女士优先!”殷珠峰插嘴道。
“那就从你开始吧!”王欢轻轻一笑,一般来说,只要是爱从林中探出头的鸟儿,猎人一般都喜爱将它们首先解决掉。
殷珠峰也不多说什么,似乎是成竹在胸,上台摸了摸鼻梁,眼睛望着天花板,自顾自地笑:“噢。给大家表演一段街舞……”说着,他便弯下腰,脚才刚刚探出,王欢便打断了他:“首先自报家门,‘我叫殷珠峰,为大家表演的节目是,一段街舞。’要这样,再来……”
“哦,我叫殷珠峰,为大家表演的节目是,一段街舞。”说着,他便在舞台上开始了表演。直至最后,他来了个头顶倒立。博得了众多的掌声。“呵呵,很好。学过一段时间街舞的,是吧?”王欢淡淡一笑。他点了点头,走下舞台。“好,下一个!”王欢将头转向了左半弧的一组。
对面的队伍中却始终没有反应,卜文斌贼贼地一笑:“算了,咱们上吧!”我呵呵地望着他:“你上呀!”。“你先上!”卜文斌自然地又甩动了一下他的细发。
对面的那一组大概是真的很羞涩吧,我一时也把持不定。
“超哥,你带个头嘛。我们立马就上!”
踌躇间,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我从座椅上站起:“老师,我……可以先上吗?”
“好啊。”她将双手叠在双膝上,不紧不快地望着我。
仿佛,我也是一只,爱出头的鸟儿……
我挺起胸膛,脑海中努力地回想着所谓的什么舞台礼仪,我半侧着身体面向观众,走上了舞台。我尽量面带着微笑,尽管我不知道自己笑起来会不会很不自然。
“我来给大家讲一个笑话吧!”我淡淡一笑,我有种感觉,我,只要走上这个舞台,我,就再不能控制自己的手脚及语音。
曾经,有人说过,我是个舞台型的选手。
那,还是我高一的时候……
我,静静地站在后台之上。我的手中,紧紧捏着歌手光良的《童话》歌词。
“下一个节目,高一(4)班,储超。他的参赛曲目是,光良的《童话》……”
报幕员面带着微笑,走下舞台,将手中温热的话筒,交到了我的手中。
“《童话》这首歌,难在它最后的高音三重奏……’我的耳边仿佛还留着同学的话语,‘你前面的部分非常好,只是最后的一个高音,你始终唱不上去……”
“那,我该怎么办?’我匆忙地问,‘我明明已经很用功了呀!”
“我,相信你是一个舞台型的选手……’同学淡淡一笑,‘没有问题的,你一定可以做的到……”
……
于是,我顺利地唱完了整首歌,博得了众人的尖叫与满堂的喝彩……于是,我顺利地成了长征中学校园歌手之——尽管那一次,有且仅有的一次,我终于唱出了那个,高音,没有丝毫的走调,没有丝毫的破音……”
我,没有否定,我是个舞台型的选手。
这只是一个很普通的笑话,讲的是中国人、日本人、美国人在野外冒险,就在他们缺水以至于快断气的时候。上帝出现了,他说可以满足每人三个愿望。
财大气粗的美国人首先抢走了三个愿望:一瓶X。O;一套洋房;及希望能离开沙漠回家。
接着机敏的日本人接下了另三个愿望:一瓶白兰地,一套公寓,以及送他回家。
于是,上帝毫不犹豫地满足了他们所有的愿望并送他们回到了洋房公寓。
轮到老实朴素的中国人了,他高声叫道:“来瓶二锅头!”
上帝满足了他……
“还能满足我一个愿望?”知足的中国人开心不已,“那,再来一瓶二锅头——爷们从没这么豪爽过!”
上帝见中国人快喝完两瓶二锅头,不耐烦地催促道:“快点,你还有一个愿望……”
“什么?”中国人笑道,“还有?不要了。我已经足够了……”
“那么,我可要走了!”上帝有些不悦,转身便想走。
中国人已经喝的酩酊大醉,他喝道:“慢着!”
上帝不耐烦地转过身……中国人高举着剩下的半瓶二锅头,醉醺醺地嚷道,“你这个家伙……你把我身边的两个人变到哪里去了……快,把他们变回来——让他们陪我一起喝酒!”
我有些忐忑,毕竟,在这样有些陌生、紧张的气氛中,这样的一个笑话,应该不会令太多的人发笑。
果然,笑的人很少,尽管这样。台下,却仍是掌声一片。
“很好!”王欢仍是那么镇定,我方才那么卖力的演出,换来的,没有丝毫的评价,竟只是她的一句“很好……”
“下一个!”王欢导演又将目光转向了左半弧。
“没有人吗?”左半弧仍是没有反应……
而我们这组确是愈战愈勇。我下台之时,有意向卜文斌同学抛去了一丝鄙夷的目光。
他立马举手:“老师——让我们先上吧!”
一时间,整个舞台的目光,全都聚焦到了我们这一块地方。
王欢再度向左半弧的那几个人投去一丝怀疑的目光,卜文斌却已疾步走上了那片灯火辉煌的舞台——当然,少不了的动作——他,再度地甩了甩那满头齐眉的细发……
“我叫做卜文斌,给大家来一首信乐团的‘OneNightinBeijing’!”
唱的,还可以啦,音色不算太美,五音也还算是可以的。出彩的是后面的假声部分,尽管从一个1米80几的男生的口中唱出“OneNight,inBeijing时感觉上会觉得比较奇怪,但我还是很钦佩地拍了拍手——原因么,是我没有听过这首歌。谁知道到底怎么样呢——除了王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