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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份,紧急回报,我军遭伏击伤亡惨重,十万兵将只剩三万,难敌叛军五万,请求陛下调动南部军营进行支援!朝廷上下看着陛下,楚啸天脸色惨白,什么话都不说。众臣:陛下调兵支援太子?!
再报,遭敌军围攻伤亡五千,伤敌一万!再请求陛下调兵支援!再报,太子殿下受伤!!请求支援!!朝廷上下看着龙椅上的人,陛下调兵?!楚啸天脸色惨白,呼吸微微不稳,却什么话都没有说!
十一月份,没有回报……朝廷上下没有任何声音,与北方战场已经失去联系,他们没有再是请求支援!陛下脸色越来越不好,但仍什么都没有说……
夜,御书房内传来剧烈的咳嗽声,王义端来热茶,“陛下先喝口茶吧,身体已经虚弱如此,该传御医才是,怎么您还是深夜劳累!”。楚啸天放下笔,把信密封进信封内,摇摇头,叹气,“看什么御医都是无用!”。王义看了眼信封上的字,犹豫着还是开口,“陛下写信给安王爷,是要安王爷领并前去支援太子爷?太子爷为国为民如此,陛下定为太子骄傲吧?”。
楚啸天看着王义,病得发红的眼中露出精光,“王义,你倒是关心太子。”
王义:“奴才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楚啸天眯起眼,:“朕倒是忘了,梁贵妃还在时,你同她倒是关系亲密了一段时间!”
王义连忙跪下,“奴才惶恐,奴才跟着陛下十几年陛下难道还不知道奴才!陛下若真是对奴才有什么疑心就请陛下赐死奴才吧,不要因为奴才侮辱了太子梁贵妃,还有陛下您自己!”
楚啸天病态的脸上咧开嘴唇,呵呵一笑,“开你玩笑,不必当真,起来吧!你不是想知道朕为何没有派兵去支援太子么,朕就告诉你。”。王义起来,躬着身子。楚啸天盯着他,慢慢开口:“太子有一支暗卫队,听说利害得很!朕不派兵不就是想让他们有效国的机会么,线人来报,太子已经叫出了他们来参战。传说中的暗卫碰上北夷的疯牛,王义你说会怎么样呢?!”
王义身上莫名发冷,陛下竟然打的这个主意!在太子危难关头,陛下不说调兵支援,还打了另一个心思。上战场与凶恶敌军厮杀,将生死至之渡外,如何知道这里的情景呢。王义老眼泛泪,陛下您这又是为何!
楚啸天将他的情绪变化尽收眼底,眯起的眼,杀气冷气腾腾!
第一次写打仗,实在写不出那种场面(捂脸哭ing),已尽力……
第50章 第五十章
话说,太子领兵与叛军交战,出发时是寒风瑟瑟的十二月,转眼又到十二月,整整一年。民间也已经传遍太子军队在后来几月与朝廷失去联系的消息,太子生死未卜,战况不明。一月份,这一年的丰收节注定充满了悲伤。才过了节,陛下颁发旨令召告天下,我军大胜叛军,王鹏已经被乱剑砍死。太子英勇为国献身,将以厚葬!全国上下无一不痛哭。
陛下又下一道旨意:朕身子病痛缠身已久,恐怕难过春季。特下旨召告天下,待朕归天,所有朝廷事务,帝位国事交由二子楚安继任,掌理国权!圣旨一下全国上下又再一次哗然,太子新丧,陛下另择继位人,未免欠妥当。可是圣旨一下,一切已经成了不可改变的定局!
王鹏叛军十万到最后只剩下几千人投降,北夷也已经远远退回北漠深处。楚军十万只剩下包子龙带着几百人肢体不全的回来,听说太子的暗卫队也曾参加战争,可是战争结束后都消失无踪。有的说太子是英勇就义了,也有人说太子被北夷部族带走,一同进入深深漠北。最终是楚皇下旨,证实太子死亡的消息。
太子新丧,举国上下缟素,安王爷也已经领旨正往皇城来。三王府,苗水亲自端着食盒来到楚羽房前,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了,自从收到那个人死的消息,楚羽紧闭房门,无论她如何敲门,如何哀求他就是不开门。“羽弟,你开门。你这样就不为我们着想,也该为锦洪想想。你几日不吃饭,他知道你不高兴,自己也学着不吃饭了!他虽还没有学会说话,但灵性敏感,你不高兴他也不高兴!为了那个人你连自己的孩子都不顾了,况且他也是那个人的孩子!”。
说起楚虹的事情,苗水总是难以平息心中的怒火。她母亲与楚羽的母亲本是姐妹,当年楚羽来到苗疆,跪在外公面前求药,求那能让男子怀孕生子的药。外公气极,狠打了他一棍子,当场楚羽就吐血了。拧不过他的执拗,外公只好拿了密药给他。但条件就是让他离开那个男人,并且娶她这个表姐。男子怀孕本就是有违天道,服用药物之后身体内部会发生各种变化,体内阴阳转换所带来的痛苦是常人无法想想的。那段时间里,她无法想象楚羽是如何熬过来,只是那一日比一日消瘦,憔悴。腹部一日比一日膨胀,所吸收的营养也日益增加。楚羽的身子根本无法负担得起,他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为了给孩子提供营养,每天忍着作呕填食。吃了吐,吐了吃,痛苦不堪!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男人,她恨他!
回到宫里,终于见到那个男人,总是一副漠不关心,冷冷冰冰的样子!楚羽为他可以说是再世为人,而他看着楚羽的样子冷漠得没有任何温度!她相信,若那个人对楚羽露出任何关心,甚至是一丝怜悯,楚羽都可以为他去死!如果说那个男人是有情感的,那那个能让他动情的人又是谁!
楚锦洪出生到一岁多,却只会走路,口里一字也发不出。那小小的样貌已经初露了那个人的样子,幸而那双眼睛像极了楚羽。那日,奶妈抱他匆匆忙忙从府外回来,在她的逼问下,奶妈才说在大街上锦洪抱住一个年轻公子不放手,她当时心下一沉,预感着会是那个人。直到大军出征那日,锦洪看着那人的眼神,那是只有血缘亲情之间才能有的眼神!
都说那人已经在战场上死了,于是楚羽已经不行了,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出来,只有夜深人静时从楼上传来隐隐约约的哭声。或许真的是亲情之间特有的联系,锦洪也焉焉的没有精神。
从回忆和深思中回神,房间里静悄悄的,楚羽没有来开门。苗水叹了口气,“你若真要这样,我只要带锦洪回苗疆了,你连自己也照顾不好,锦洪还是跟我回去好些,至少不会对他不管不顾。”。说着转身欲走。门里传来轻轻的脚步声,门被打开。苗水回身,顿时眼泪就从眼眶里落下来了。这哪里还有人的样子!比那死人模样好不了多少!她想开口骂他,可是她又该如何说呢,他心中的痛苦是她不能想着也不能分摊的。放下食盒,上前抱住楚羽,轻抚他的后背,“会好起来的,你还有锦洪,还有孩子呢不是吗。”
春天来了,吹来的风却难以温暖人心。
楚皇病危,已经无法说话,安王也到达了皇后,整日整夜守在病床前。陛下重病,派人去请护国寺长老来颂经,好让陛下安乐回归天府。可是去的人回来报,了空长老闭关,已经不见任何人好久了。只好请来其他长老和尚,排排坐在陛下寝宫念经。
武陵关,高高的城墙上,许世民看着天空的方向,表情悲伤。楚虹死了!方正他们也死!暗卫队消失了!他无法相信!那个人怎么会死呢,他怎么会死!他是那么的强大,怎么会死!还有方正……夜风吹来,许世民轻轻晃动,身子往前倒去一步。他抓住城墙的青砖,冰凉的石头没有任何感受的冷,他收紧手指,垂下头,有什么东西堕落下来,消失在呜呜夜风中。
赵国,皇宫。赵皇病情复发已经一个月了,恶化的速度实在太快,御医也束手无策,只好由着赵皇永远沉浸在梦魇中,直到那一天。赵祥吉在御书房的,批阅面前的折子,俨然一副赵皇的架势。
贴身太监在身边奉茶,“奴才听说楚国太子死了~”。
赵祥吉露出笑来,“是的,这下楚国就要落在楚安的手里了。”。
太监:“奴才虽未去过楚国,但也听人说,那楚国二皇子并不得宠,那三皇子又是不中用的,皇位可真是白白便宜了安王了~”。
赵祥吉:“不得宠?未必,剑伤出头鸟,何况楚虹势力如此强大,不好好利用怎么行!”。
太监:“主子的意思是,那楚国太子是……”。
赵祥吉高深莫测的样子,点点头:“他虽强大但到底还是单纯了些,怎么和那老狐狸斗呢!”
另一边,某山谷里。赵易萧在屋里不停来回走动,他面前是一个木着脸的男子,手里拿着木料正雕刻着,刀法娴熟,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边听着赵易萧说话,手里的活也没有耽误。
赵易萧:“谁说他死了,我是不会相信的!不是说尸体没有找到么,他要是如此容易就被杀死,我真是看错了!我的眼光一直不错,所以他一定没有死。对不对,木头?!”。那男子看着木木的点点头,眼里倒是一片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