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两个港口,是他和兰斯真正开始的地方啊!
(待续)
(10鲜币)远帆 29
二十九、
斯文.弗雷的宅邸还是那样气势恢宏,但走进其间,却立刻令兰斯和尤尔根感到一股浓浓的萧索味道。
弗雷接待他们的地方已从那间金碧辉煌的大厅转移到了这间宅邸深处的狭小书房,房间中央枝形烛台上的三只蜡烛散发出摇曳的光芒,堪堪照亮整个斗室,更显得弗雷的境况不太乐观。可令不请自来的两位客人吃惊的是,房间主人那张俊秀无匹的脸上,虽不见了之前那种光彩照人万丈芳华,却也并不见一丝一毫颓丧之意。事实上即使还是沿用“翩翩佳公子”这几个字来形容这位失败了的商人,在这两位来客眼里也没有丝毫过誉之处。
当尤尔根和兰斯在弗雷面前取下挡脸的纱巾时,主人的脸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讶然,却还是很快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微笑著迎接他们的到来。
对於弗雷这样皮厚的应对,兰斯虽然满心不齿,可身旁的尤尔根却还在不卑不亢的跟对方你来我往的寒暄,令他也不好擅自发作。
但即使是长袖善舞的尤尔根,在圆滑的程度上依旧比弗雷差上一截。在安顿下来之後他环顾了一眼这个寒碜的房间,嘴角立刻挂上个嘲讽的笑:“弗雷先生,我本以为‘我们的’那两个港口会让你赚更多的钱……”
“本该如此哩!”弗雷爽快的应承道,“只可惜那份香水的配方我想尽了办法也没有找到,所以趁著今天我也不得不厚著脸皮发问了,不知罗森贝里先生愿不愿意把它给我?”
世上最无耻也不过如此,听了他的回答,兰斯不禁抓著剑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兰斯!”尤尔根有些严厉的声音却瞬间让他的动作停了下来,当尤尔根再次开口的时候语气已变得温软而甜美,他笑意盈盈的眼波在兰斯和弗雷间流转了半天,最後还是决定先安抚暴躁的情人,“兰斯,不要这样,毕竟弗雷先生和我们都是赛义德的受害者,──而且对於弗雷先生这样能屈能伸的人,我其实是很佩服的哩!”
其实尤尔根说这番话并不全然是讽刺对方,甚至还有些真实的成分在内,毕竟他本以为现在的弗雷会像一只被痛打的落水狗般一蹶不振,却不成想对方竟然处在这种境地还是一副雷打不动的奸猾相,反而令人觉得相当难得。
听了他的话,兰斯只能按著剑默默的坐了回去,弗雷的眼光却第一次落在了这个激动的剑客身上,许久之後露出了些怀念的表情,突然开口问道:“就是你,赢了库尔特吗?”
兰斯蓦然的点著头,弗雷这算得上是重感情的行为让他对对方的恶感稍微减轻了些,却听见对方继续有些遗憾的低语:“库尔特会输给什麽人,之前我连想都没想过啊……”
“那是他受伤了。”兰斯的声音有些沈闷,──在不公的情况下害死库尔特这件事,就像是他心中的一根刺,永远都在那里,一拔就会鲜血淋漓。
“他受伤了也厉害!”弗雷的眼角突然带上了点骄傲的笑,可很快又敛去了,手指在古旧的桌面上摩挲了两下,“听说他输了,我还以为他会回到那家夥身边去哩……没想到……”
“这世上还是有人认为忠诚比爱情重要的。”尤尔根打断他,冷冷的,──虽然他至今仍不赞同库尔特对待赛义德的态度,但对於一个为了原则献出生命的人,他还是不得不钦佩的。
“那些既得到忠诚又得到爱情的人多幸运!”弗雷意味深长的感叹,同时似有所指的回望著他。
对他的目光,尤尔根接受得坦然。
“我的确幸运!”
他回转头去看兰斯的侧脸,兰斯虽然不太习惯这样赤裸裸的示爱,却依旧对他微笑了一下,让尤尔根再次面对弗雷的时候满心都是欢喜。
“弗雷先生,我知道你不是甘心於一辈子做赛义德的家臣的家夥。”尤尔根的目光比刚才还要自信满满,他不像那些普通的密谋者,刻意压低声音营造出阴谋诡计的氛围,──可以说他的声音还挺坦荡的呐:“弗雷先生,实话说了吧,我想给赛义德一点教训,──跟你一起……”
“唔……”弗雷湛蓝色的眼珠子飞快的转了两圈,不置可否,“可是我的商会,──姑且还把它叫做我的商会吧,──我现在完全没有海军。”
“即使我们都有海军,也未必是赛义德的对手。”尤尔根耸了耸肩,丝毫不介意承认自己的不足,“但是给他教训还有其他的方法,──而且事成之後,我不介意把香水的配方给你。”
“哦?”弗雷似乎对这样的条件有了点兴趣,不过对於听上去太过诱人的建议,他总是十分谨慎的。
而尤尔根却继续毫不吝啬的洒出诱饵:“不要担心,我既不需要你的海军也不需要你的钱,──而且你现在也没多少钱,这我看得出来。所以说我们需要的,只是你的一点人脉。”
“人脉?”弗雷眨起了眼睛,看上去简直比刚出生的婴儿还要纯洁无邪,“可我只是个失败的商人……”
“别装傻了!”尤尔根不耐烦的点破他的装腔作势,“别告诉我你在被赛义德赶出占有的港口之後,连你安排在当地交易所的关系也全都就此切断了!”
“那是当然……没有的事……”弗雷的声音故意拖得很长,他在尽力拖延思考的时间,直到最後都还想有所保留,“可是我的意思是,你知道有些人只认钱,在我失势之後,他们就……”
“那就从忠於你的那几个开始。”尤尔根干脆的说道,“别告诉我没人忠於你,我知道你这家夥能让人忠心到什麽程度!”
“你说了我爱听的话。”弗雷突然坐直了身体,他的脸上不再有笑容,却让尤尔根和兰斯更加安心,“罗森贝里先生,请让我听听你的计划。”
(待续)
(10鲜币)远帆 30
三十、
“兰斯,看看你!做爱的时候你在想些什麽!”尤尔根的声音听上去那麽不快。随之而来的,他狠狠的在兰斯的身体里抽插了几下,令身下那个素来坚强的家夥都忍不住叫出声来。
但他的怒火并非无理取闹,很少有人会喜欢自己的爱人在与自己做爱的时候还露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虽然尤尔根知道这有大半原因在於兰斯是个既有责任心,忍耐力又强得惊人的武士,但即使有小半原因在於自己的技术还没能让他忘记一切,这就已经够让人生气的了!
更让人生气的是,在他自己也陷入胡思乱想中时,自己那不争气的小兄弟竟然就这麽软了,还从兰斯的那里滑了出来……
尤尔根决定这次一定要好好向兰斯发一顿脾气,绝不再因为他的三言两语就原谅他的行为。他虎著脸捡起掉落在床边的衣服,把自己包成一团,坐在床沿上不再理睬任何人!
说是任何人,房里除了兰斯也没有其他人了啊……
兰斯左右看看,确定了尤尔根之所以还留在他面前,并且摆出一副生闷气的样子给他看,是因为想要自己安慰他。
因此兰斯立刻熟练的凑了过去:“尤尔根……”
兰斯的胸膛好温暖,既温暖又结实,胸口有意无意的贴著自己的背,令人觉得十分舒适,──但尤尔根是不会这麽容易被打动的!
“尤尔根,是我不好,你别再生气了……”
兰斯强而有力的臂膀让人觉得安全,他的怀抱让人感觉难以形容的安逸,──尤尔根开始觉得,如果他摆出适当的态度,也可以考虑原谅最後一次原谅他……
“尤尔根,尤尔根,”兰斯的温柔几乎要让尤尔根丢盔弃甲,他低沈的嗓音简直有著催动情欲的奇效,更何况他的声音那麽近,近到尤尔根只要伸出手,就能紧紧抓住似的,“尤尔根,我只是不太明白,你为什麽要找弗雷那家夥跟你合作?”
“兰斯,你不要太过分了!”尤尔根在他怀里挣扎著转身,狠狠的用自己的头敲对方的头。
“尤尔根你做什麽?!”兰斯惊声尖叫,虽然他的头没事,──也许是他皮肤黑,所以看不出敲红了的明显效果。
而尤尔根却扁著嘴使劲搓揉著自己的脑袋,把那块红色的痕迹越揉越大,好更加充分的激起对方的愧疚心:“兰斯,都怪你!”
“我……我请求你的原谅!”──这家夥,竟然能每次道歉都那麽诚恳!
尤尔根不甘的想,却怕自己在对方的目光攻势中再次败下阵来,即使是面对弗雷的时候他都不曾这麽严阵以待。突然他有了一个想法,──从他的表情看来,他自认为那是个美妙的想法!
“兰斯,你自己玩给我看,你自己玩给我看我就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