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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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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立刻如潮水般涌出,却是无语,只能逃也似地离开。

悠思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分手,一下子就糊涂了,不能够相信这是真的。接连两个星期,刘慕海都没有找她,她才渐渐相信了这个事实。

幸福真的早早地就离去了,她本希望是一年。

“她将来如果能怀孕,也只能说是个奇迹了。”

悠思永远都不会忘记三年前那个令她悲痛欲绝的日子,手术将她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医生们的对话却又给了她致命的一击。她不哭不闹、不吃不喝,想不明白上天为何会对她这般残忍。她曾经是多么地渴望有一个美好的家,有一个疼她爱她的丈夫,有一个她全心关爱的孩子……然而,一切一切的愿望都在那一刻幻灭,她不再能给他人、不再能给自己一个完整的家,幸福成了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当她跨出医院的大门,她便发誓这辈子决不再爱上任何男人,她哪曾想到刘慕海会从新走进她的心?她本不该爱,她本没有资格爱,然而她却那么渴望幸福,那么贪恋他的爱。

她原本只想好好享受一年的幸福,装满整整一年的美好记忆,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然后独自守着这份记忆过她的一世。

可是,老天居然连一年都不肯给她。

悠思不明白这一切是为什么,难道是因为她对刘慕海的拒绝,让他看不到性爱的希望,因此才使得他对她彻底地失望吗?她想,也许对一个男人来说,性的分量要远远大过于爱。人们常说,男人可以无情爱,却不可以无性爱。果真如此的话,对于男人,爱到底又是什么呢?是一种感觉?一种需要?一种激情?还是只是一种欲望?

悠思不由得想起了余成俊。有一天,悠思买了大量零食去他家,开门却看见他与一位女生躺在床上。事后,她问余成俊为什么。他说:你从来不让我碰你。悠思说:你是说我没有跟你上床吧,那不是结婚以后做的事吗?悠思就这样跟余成俊分了手。那时候她真的认为自己只有在结婚以后才会跟男人上床。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违背誓言,把自己交给刘慕海。虽然当初并非出于她的本意,但是,能说当初……在某一刻,她没有沉浸在欢愉之中吗?悠思突然明白,爱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爱,可以使女人在任何时候迷失自己。爱,也可以使女人在无望中沉浸一世。可悲地是,女人如此注重爱情,而男人感兴趣的却只是女人。

悠思又想,也许这就是她的命。她听过这样一个故事,说从前有位女子,和一位书生相亲相爱,并约定在某一天结婚。可是到了那一天,女子嫁给了别人。书生深受打击。这时,路过一位云游僧人,他从怀里摸出一面镜子叫书生看。书生看到一名遇害的女子一丝不挂地躺在荒郊野岭。路过一人,看一眼,摇摇头,走了。又路过一人,将衣服脱下,给女子的尸体盖上,走了。再路过一人,过去,挖个坑,小心翼翼把女子的尸体掩埋了。僧人解释道,那具荒郊女尸,就是那女子的前世。曾给过她一件衣服的便是书生,女子今生和书生相恋,只为还他一个情。但是她最终要报答一生一世的人,是最后那个把她掩埋的人。悠思想,刘慕海大概就是那个给自己的前世盖上衣服的书生,他们注定不会有结果。

可是,芸芸众生,那个掩埋自己的人又会是谁呢?

或许自己根本就不需要被掩埋!她的未来、她的幸福已经过早地腐烂,变成了无人在意的一堆黄土。这样想着,便怀着悲壮的情绪释然,想自己已经不需要再依恋了,想这样才是最好的结局。可是她却好难过,没有刘慕海的日子让她很不习惯,心里总是空空的,整天像丢了魂。她害怕上班,害怕看见刘慕海。但她更害怕回家,每当夜深人静,她都会想到他,然后盼着快点天亮,快点回到瑞都,即使他再冷淡,也想快点见到他。她总是控制不住地搜寻他的身影,那怕只是远远地看上他一眼,也会觉得满足和心安。她知道她是自食其果,她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早就知道会很痛,她也知道她可能会无法承受这样的痛。仿佛明知染上毒瘾便会万劫不复,却偏偏不怕死的硬要去品尝一样,只为贪恋那短瞬间的快乐,结果只能是死无葬生之地。

第二十五章 分手(3)

悠思的精神开始变得恍惚,上班也总是出错,并且老是丢三落四。她因为忘了拿手机,已走到地铁站又折回瑞都。她不能没有手机,她希望有一天刘慕海会打电话给她。当她快走到银行储蓄所的时候,看见了刘慕海那辆超豪华的奔驰车正停在那里。

“他在等我吗?”悠思一阵欣喜。可是,她很快就看见了站在储蓄所门口的许艳丽,她看见许艳丽正在上刘慕海的车。

悠思呆在那里,刹那间只觉得天旋地转,头晕的厉害。那个地方,是她与刘慕海约会的地方!只要他们有约,她就会在那里等他,等着他开车来接她,一起吃饭,一起回家。可是如今,地点依旧,却已物是人非。

悠思茫然地在街上走着,让渐渐下起的细雨打在自己的脸上。就这么漫无目的不停地走着,不知道累也不知道饿。天已经很晚,她却不想回家,不知不觉地,竟来到了刘慕海家的小区门口。她期待刘慕海会出现,但她并不想打扰他,只想远远地看见他。

她居然看见了他!

她看见刘慕海从小区门口出来,他的身边有另外一个女人——许艳丽。她看见俩人正说着话。刘慕海招手拦车,当一辆出租车停在他们俩人面前的时候,她看见许艳丽在上车前的一刹那吻了刘慕海。

车走后,刘慕海转身离去,悠思却再也没有办法迈步。她站在细雨中瑟瑟发抖,然后蹲在地上痛哭。恸恻中她看见有人站在跟前,抬眼一看,竟是刘慕海。她没想到他会折回来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立刻站起身,拼命跑上马路,拦车。刘慕海追上来,抓住她的手臂,她挥掉他的手,上了出租车。她没有回家,在不知是那里的地方下了车,然后一路游走,一路痛哭。凌晨一点,她来到了她家附近的小花园。这里是他们第一次深情相吻的地方,是他们定情的地方,是他们爱开始的地方。如今所有的一切都已成为过去,只留她一人独自伤悲。仿佛整颗心都被人掏空了去,悠思只觉得喘不过气来,头痛的厉害。

回到家,开了灯,悠思倒床便睡。早上起来昏昏沉沉,胸口很痛,悠思还是决定去上班。“应该是没睡好吧,只要吹吹晨风就会好的”她这样安尉着自己。在地铁里,一波波涌动的人潮把她挤得透不过气来,胸口更加难受。好不容易走进了瑞都,好不容易走进了办公室,她却再也无法支持,倒在办公室里的沙发上便不再动弹。

迷迷糊糊中她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可是她没有力气答应,迷迷糊糊中又感觉有人抱起她,进电梯,上车。当她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手背上打着吊针。

护士在帮她换药水,她问:我怎么了?护士说:急性肺炎。

护士走后,她看见了护士身后的刘慕海。

他看起来是那么地倦怠,黑黑的眼圈,仿佛整夜都未合眼。她的心又隐隐地抽痛起来。他走近病床畔,对她说:“把药吃了吧。”

他把悠思扶起来,将床头柜上的药和水拿递给她,等悠思把药吃了,又帮助她躺下,然后出去了。

再回来的时候,他的手里端着悠思爱吃的馄饨。悠思浑身难受,嗓子像是被硬物堵着,透不过气,只吃了几口就吃不下去了。她闭着眼睛在床头靠着,心想,这样不行,她不能让他来照顾,于是忍住病痛找她的手机。刘慕海问:

“要什么?”

“我的包呢?”

刘慕海把她的提包递给她。悠思打开包找了找,没有找到,才想起是昨天落在办公室了。昨天本来是要回去拿的,却因为看见刘慕海和许艳丽,忘了。想起昨天刘慕海家小区门口的一幕,悠思又心痛起来。她只好闭起眼,忍住泪。刘慕海问:

“找什么?”

“手机。”

“没有吗?”

“可能昨天落在办公室了,你的能不能借我?”

悠思拿过手机,哆哆嗦嗦地按号码,可人实在难受,竟然总按不对键。刘慕海一把夺过手机,说:“我来。”吩咐悠思报号码。拨通了表哥的电话后,悠思告诉对方自己在住院,让他抽空来一趟。把手机还给刘慕海后,悠思对他说:“你去忙你的吧,我表哥等会儿会来。”说完,躺下了。

不知不觉,又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病房里站满了人,表哥、表嫂、单位里的同事,还有刘慕海。单位同事与悠思寒暄了几句就告辞了,剩下表哥、表嫂和刘慕海。已经是夜晚了,表嫂对刘慕海说:

“你辛苦了一天,快回去休息吧,我们会在这里照顾她。”

刘慕海向悠思的表哥表嫂告辞:“麻烦你们了。”然后对悠思说:“我走了。”离开了。

表嫂对悠思说:“这刘总还真挺不错的,在这里照顾了你一整天呢。”

眼泪立刻在眼眶里打转,悠思连忙侧过身去擦泪。表嫂问:“怎么了?”

悠思摇头,还能说些什么呢?

第二十五章 分手(4)

第二天一大早,杨翰谨赶到医院来看望悠思。

“怎么了?”

“淋了点雨。”

“怎么这么不小心?”杨翰谨抬手摸了摸悠思的额头,“好点了吗?”

“好多了,陪我去外面走走。”

“不行,你还在发烧。”

“我昨天已经躺了一天了,很想出去透口气。”

杨翰谨只好陪着悠思在医院的花园里走了一小会儿。回病房的时候,在回廊的一头,悠思远远看见刘慕海从她的病房里走出来,她吃了一惊,没想到他还会来。刘慕海看见他俩人亦是吃惊,停足注目,若有所思的样子。待悠思与杨翰谨走近,他冷冷地瞥过来,脸上竟如利冰一般令人不寒而栗。“该打吊针了。”他语气极是平淡地说了一句,转身便先进了病房。

悠思刚坐上床,身边的杨翰谨连忙上前替她把被子挪开,扶着悠思躺下,再帮她把被子盖好。已经等在病房里的护士替悠思插好针后离开。杨翰谨笑容可掬,大方地伸出手与刘慕海打招呼:

“你好,我叫杨翰谨,是思思的朋友。”

刘慕海伸出手回应:“刘慕海。”依旧冷冽的面色令杨翰谨觉得诧异。

病房里突然安静了下来,三人干坐在那里,竟都没有话。悠思思想开了小差:刘慕海为什么还会来?是可怜她?还是……

杨翰谨是受不了这种场面的,连忙找话由,“思思,你要不要喝水?”

悠思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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