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痛,一边抬头仰望遥远而美丽的夜空。
“身体没事了吗?”悠思吓了一跳,不明白刘慕海是什么时候来到了她的身边。
一贯的冷峻面孔,却不似先前般冰凉。
悠思连忙站起身,可是双腿好像不听使唤,忍不住便轻轻“嘶”了一声。
刘慕海蹙紧了眉,竟径自蹲下身,捏起她的小腿来,“很疼吗?”
悠思僵了一下:“有点。”
“全身酸痛吧,平时从来不运动?”他抬头看她。
悠思不好意思地冲他笑了笑,应道:“嗯,我很懒。”
“坐下。”他伸手拉她,她猝不及防,跌坐在草地上。
他玄即在她面前坐稳,说:“我来替你揉揉。”
“不用了。”
“我可是很专业的,来吧!”
第四章 聚会(5)
当刘慕海握住悠思的右腿小腿,一股暖流立刻由她的小腿处漫至心里,悠思不由得往里收了收腿。
他固执地拖回她的腿,弯下身子替她按摩小腿上的肌肉。
他的手很大,力道却恰到好处。
“放松点。”
悠思赶紧松了松紧绷着的身子,伴随着一阵阵的酸痛和舒张,她开始静静地享受这奇妙的感觉。
他的身子不时地在她眼前晃动,他浓密的黑发偶尔拂过她的脸颊,痒痒的,小虫儿爬一样,有淡淡的洗发水的清香。她飘然欲醉,渐渐心荡神迷起来。天那,她到底怎么了?
“那个叫李小乐的,很喜欢你吧?”他突然问。
“也许吧。”悠思吓了一跳,眼神依旧氤着迷离。
他停住手,盯着她,露出意味的神情。
悠思抿嘴笑了笑,竟是十分感慨:“也许对他来说,我是他必须时刻呵护的妹妹,所以从小到大,他总是在我身边。对我来说,他是哥哥,也是家长,是我在这世界上最亲的人。我信赖他,也依赖他。”
他半蹲起身,似乎来了兴致:“这么说来,你们的关系好像很特别?”
“是啊,很特别。”
“就像是亲人?”
“比亲人还亲。”从内心深处溢出的微笑映在悠思的脸上,像一朵清新美丽的百合花般慢慢绽放。
刘慕海竟是望得呆迷,体内不自觉地燃起焚焚火苗来。他抬手想去抚那百合,但瞬间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放下手,颌首笑了笑,赞了一句:
“很棒的亲情。”
只是那笑很快在嘴角凝结。他低下头去,继续按摩她的腿。
“你的脚怎么这么小?”他揉捏着她的脚踝处的时候这么问了一句。悠思发觉刘慕海的一双大手正在温柔地抚摸她的脚背。她一惊,想将脚从他的手中抽出,可是刘慕海却紧紧握住她的脚踝不肯放手。他抬眼看着她。
悠思又是一惊,明亮的夜空中她清晰地看见刘慕海黝黑的眼眸中透着慑人的光芒。然而,不等她将视线移开,他已将双唇覆在了她的唇上。
一阵酥麻的感觉迅速流遍全身。悠思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做如何反应,只如木偶般僵坐在草地上,一颗心却仿佛要跳出胸膛去。
眼前突然浮现布置会场的那一夜,他毫无征兆的吻她,他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再次轻薄于她?悠思积羞成怒,涨红了脸,她猛力将他一推,顺手就是一巴掌扇过去。
他白净的脸上隐隐显出红指印来,他却并不气恼,只翘起唇角望着她笑。他的笑里明明充斥着一股邪恶之气,悠思气极地扬起手又是一巴掌。他只轻轻一抬手便接住了她的手腕,却依然笑望着她。悠思使劲抽手,他不放。他的笑渐渐变得诡异,眼里已然含了火般灼烫。悠思心里一窒,不安起来。可是不容她多想,他已将手用力一带,把她拉进了怀里,唇瞬间便压了上来。他的吻急促而灼热,带着毋庸置疑地强悍蛮占的霸气。她挣扎着,推拒着,忽听得他哑声地低唤了一声:
“悠思。”
悠思第一次听他这么叫她,就这么低低地一声呢喃,竟令她的整个世界坍塌了。她突然全身瘫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眼眸不由自主地闭阖了起来。他湿润的舌头乘势滑入她的口中,猛力吸啜住她的舌头。她不能自己,颤抖起来,迷乱间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臂。
他的舌柔软而濡滑,他的气息温暖而甘甜,悠思只觉得有万片羽毛在撩拨着她的身体,撩拨着她的心。他的激情如火一般吞噬着她的思想,吞噬着她的灵魂。
“悠思!”他再度低声唤她,将吻移至她的耳垂。她无法自持,指甲使劲掐进他手臂的肌肉。
他的唇顺势而下,迷乱地吻向她的肩颈……
不!悠思在心里一喊,突然清醒过来,猛地推开他,然后站起身离开。
“悠思……”
她恍若未闻,像是落荒而逃,匆匆回到会所里的人群中。
稍稍整理了一下慌乱的心情,她去寻李小乐。
“你到哪儿去了,怎么打赤脚?”正打着扑克的李小乐问。
悠思这才发现自己把鞋落在了草地上。
“哦,我刚才在外面草地上散了会儿步,发现打赤脚特别舒服,所以就赤脚了。”她慌忙解释。
“现在是在房间里的地砖上,快去把鞋穿上。”
悠思又“哦”了一声,再次走出了会所。远远地,她看见刘慕海头枕着双手仰面朝天躺在那片草地上,一动不动。
悠思终究没有走过去拿鞋,而是转身回到了会所的客房休息。
起床后她发现,她的鞋整齐地墩在了门外。
第五章 初夜(1)
自会所回来后,悠思一颗心总不能平静。那双明亮幽深的眼眸深深地烙在了她的心底,脑海里挥之不去总是他的身形。想见到他,会不经意地寻觅他,可是,每每遇见他,却会徒然生出一股莫名的紧张,心跳不已。
不过悠思明白,她与刘慕海并不可能,他们不般配!他不是她能够要得了的男人,她也绝不是他想要的女人。更何况他已有一个完美的女朋友,他不会、也不应舍弃他的女朋友,而她也绝不允许自己去抢别人的男朋友。因此,在她看来,刘慕海不会有任何的改变,她自己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如此想着,心绪便平复了许多,想那月夜里所发生的一切,只是她人生一段微不足道的小插曲罢了,无需耿耿于怀。
偶尔,心头会不经意逸出一缕涩涩的酸,只为刘慕海的不以为然。那月夜里的激情一吻对他来说只是一时的兴致所为,想必是早已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事实明摆着,刘慕海照常到就业办走动,照样只是看看就走,照样与她没有多少话说,好像他与她之间从来就不曾发生过什么。由此,悠思深刻意识到,他并不在意自己,他给予她的吻也并不代表任何意义。他的行为只能有一种解释,那就是,他是个花心的男人!
认清了这一事实后,悠思不断提醒自己要看清现状,提醒自己不要被这个男人所迷惑。
一切似乎又归于平淡,仿佛只是昨日的一场梦。
暑假是学校就业和招生工作最忙的时候,就业办和招生处的几位同事却忙里偷闲,在暑假即将结束的一个周末到远郊的一处风景区去漂流。早上十点钟到达目的地,大家决定先解决中餐再一心一意玩个痛快。一行人早早来到风景区的餐厅,正待开席,招生处的马处长接到刘慕海打来的电话,问一位学生的事。他断定此事归就业办管,就对刘慕海说:
“好像这事就业办更清楚,你稍等,我让陈悠思跟你说。”
马处长在将手机递给悠思的同时,没忘了悄声嘱咐一句:“别说我们在这儿。”估计怕领导怪罪。
悠思接过手机:“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