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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子,还有能印出我身影的地板,我都挪不开步子。
房间很大,顶上是一盏水晶吊灯,灯上面垂着好多透明的坠子,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芒。房间里面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一张大床,好大好大,那么大都可以睡我们一家了。白色的绒绒的蓬松的被子,看着就很舒服,像是天边的白云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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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菜花开 第十三章 共浴
温热的水注满了整个池子,整个房间因为有着热水的缘故,烟云缭绕,看着有些像仙界。
我在电视里面看过这些高档的洗浴用具,真正自己接触的时候还是很惊奇的,尤其是浴缸,雪白如玉,看着就很光滑。
“怎么还没脱!”
我磨磨蹭蹭地看着他进了水池子,然后转过身抖抖索索地开始脱。
虽然我看光了他,他也看光了我,可是当着别人的面脱光光,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快点过来。”他催促了一声,我背对着他,看不清他的神情,不过肯定是不大高兴了,急忙三下五除二地把衣服裤子都给扒下来,然后一路冲到浴池子旁边。
池子真的很大,比我家的浴桶还要大上很多,这么多的水用来只是单光用来洗澡真可惜了,我知道城里人用的不是河水,井水,而是自来水。
“进来。”他的手摆了一下,然后撩起了几滴水珠子,溅到我的身上,然后流下去,有些痒。我轻手轻脚地进去。
好舒服,温温的水包围着我,整个人似乎都要浮起来一样。
我想到了家乡的那条河,就是他跌下去的那河。
每年的夏天,我们都会到那里去游泳,好多人,大家都光着屁股,有的憋气,有的戏水,很好玩的。
小时候同年龄的我最早学会游泳,那时候被那些孩子欺负,我就一纵身跳到河里去,他们就没一个能把我怎么样了。
所以,爹总说我学游泳就是用来逃命用的。
爹说这话的时候总是很无奈,似乎从来爹对我都很无奈。
“这孩子的皮肤要是安在咱大妹二妹身上该多好,这么白,怎么晒都不黑。”
“怎么就这么胆子小啊。我老秦家的哪个不是胆大包天的,就出了个这么个东西。”
“都是你娘从小惯的,爬树都不会,还能被马蜂蜇成这样,爹教你游泳,以后再有马蜂蜇,你就躲到水里面去。”
“小风都大了,也该娶媳妇了,老婆子你也留心点,可千万找个脾气好些的,咱们这孩子就是太实诚啊。”
……
“想什么呢?”
我低下了头,鞠了一捧水拍拍自己的脸,然后抬起头,扬着灿烂的笑脸:“没什么。”
“想家了?”
“没有。”我又扯出了更大的笑容。
身体忽然被他拉了过去,然后就是两个人胸贴着胸,他的头搁到了我的肩膀上,我犹犹豫豫地想着是不是也可以把脑袋搁他身上。
“何必。”他轻轻地说,声音那么低,我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幻听了。腰被抱的紧紧的,因为胸膛相贴,我甚至觉得自己的心和他的心在一起飞舞。
咚咚咚。
两颗心脏都跳的很有力道!
似乎有些喘不过去了,我张开嘴巴,企图呼吸更多的空气,可是没多久脑袋就被拉到了他的面前,然后嘴巴被堵住了。
这次跟以前不同,这次他似乎特别激烈,舌头舞动的飞快,一会儿伸进了我的喉咙处,一会儿又勾起我的舌头,卷来卷去,有些霸道,有些蛮横,好几次都磕到了我的舌头或者牙床。许久,他的吻终于变得温柔起来,一寸一寸的舔食着,每一下都伴着我的心跳,每一下都让我忍不住小腹稍稍收紧,每一下我只觉得体温就高上一点点。
我闭上了眼睛,沉浸在这甜蜜的吻里。
好久,他才放开,鼻子对着鼻子,眼睛对着眼睛,我可以清楚地看到他那漂亮的眸子里面有我的影子,嘴巴微微张着,眼睛看着有些迷离。
“今天太累了,早些休息。”他说完,从浴池子里面站起来。
我抬眼,正对他的昂扬,像是茶壶的嘴巴一样,微微地颤着,头部还在滴着水珠子,看着就让人脸红。
我立马低下头,应了一声。
只是心跳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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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菜花开 第十四章 别离
室内氤氲缭绕,水汽弥漫,我懒懒地摊在水池子里面,任由四肢伸展着。好久好久,心情才平静,面前才没有晃着他那双美丽的眼睛,大概是时间太久了,直泡得晕乎乎的,似乎手脚都不属于自己了。
从池子里出来,用毛巾擦净,才发现没有把衣服拿进来,本想学着电视里面用大的浴巾围起来,可是没想到手一抖掉到地上,立刻湿了大片,只好光着屁股出去。
室内柔和的灯光撒在床上,雪白的床也镶上了一圈金色,他躺在床上,正在看电视。
我犹豫着走到床前,他看了眼我,随即又把视线投向了电视上面。磨磨蹭蹭地上了床,我看着雪白的被子,摸了又摸,好舒服。
“这比棉花还软呢。”
“嗯。”
“我进来了啊。”
“嗯。”
经得他的允许,我马上掀开被子,然后躺下去,好软,整个人都似乎陷下去了,弄得我都不敢动。我看他正在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索xing也抬起头看,原来是国际新闻,这些都跟我原来的生活出入太大,没一会儿就睡眼惺忪了。
隐隐中,觉得谁帮我把被子重新盖了盖。
是娘吧。
就这么出来了,就因为他的一句话“跟我走吧”,我就出来了?
以前也向往过城里人的生活,走路有车的,那么长的十几里地,呼溜一下就到了;住的房子又高又大,冬天暖和夏天凉快的,比一直泡在井里面还要惬意;衣服花花绿绿的,穿上去像是开博览会一般。
可是就因为他是城里人要带我去城里我就出来了么?
我不知道。
“小风啊,跟着人家要听话,该说的话就说,不该说的一句不要说。钱攒起来,以后讨媳妇。”耳边又传来了娘的唠叨声。
想起了临走那天,乡亲四邻的都过来送我,甚至连隔壁的那条凶狗也过来了,一如既往地冲着我摇头晃尾,龇牙咧嘴,可是那圆圆的黑黑的眼睛分明流露出深深的情谊,连狗都舍不得我。
“小风啊,出息了,可要回来啊。”
“好好干啊,勤快些,别给咱们大屯村丢脸。”
“逢年过节的别忘记给家里带个信。”
“别跟人家比,做好自己。”
“娶个漂亮媳妇回来啊。”
一声声地叮咛反复徘徊在耳边,娘一直握着我的手,只说:“好好的,身体最重要啊,咱不要那么多钱啊。”
我一直在点着头,看向爹,爹的肩膀上还挂着擦汗的毛巾,裤脚管还挽着,手里还拿着镰刀。
“爹。”
“快走吧。”爹的声音难得梗咽,“别给咱老秦家丢脸,要是,要是做不下去就回来。”扬扬手,脸上的皱纹也跟着化开了,像是秋日里的野菊,饱经沧桑,却坚强依旧,爹把娘的手拿开对他说,“小蔡啊,我这儿子没啥大毛病,就是胆小,你要多担待担待。”说着抖抖索索地从兜里摸出一包烟,“你大爷我这也没什么好东西,你看,就收下吧。”
我认得那烟,是红塔山,年前大姐回家时拿来的,说是她家公公从乡里开会带回的,那烟都够换我们一箩筐白菜梆子。爹硬是一根没吸,每天带在身上,想吸了就拿出来闻闻。
他没说什么,点点头,然后收下了烟。
我吸吸鼻子,跟着他进了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