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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的锦鲤妃 第1节(2 / 2)

福晋若有所思的望着马车上的窗帘出着神,忽然轻声问道:“素云,你说这会子王爷和年氏正在马车上做什么?”

素云微微一愣,随即笑着对福晋道:“王爷和年侧福晋在马车上还能做什么?奴婢瞧着方才在皇宫里陪太后娘娘和皇上看戏的时候,年侧福晋便已经有些犯困了呢。这会子在马车上晃晃悠悠的,年侧福晋想来应该已经睡着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或许也是因为这个缘故,王爷才会吩咐侍卫们将马车赶得慢一些,打算让年侧福晋好好睡一会儿吧?”

听素云说前一段话的时候,福晋的脸上原本已经露出了些许笑容,然而听到后来,福晋又不经沉下来脸色。

王爷何时便得如此懂得体谅女子了?竟然为了照顾年若兰细心到如此地步,特意吩咐侍卫们将马车赶得慢一些,不惜耽误所有人回王府的时辰,为的只是让年若兰睡得安稳一些?

年氏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侧福晋罢了,哪里有资格让她这位嫡福晋因为她要在马车上睡觉,便要迁就她、等着她,在除夕夜还要晚这么久才能回府!

福晋想到今日可是除夕夜,从前胤禛都是与她一起守岁的,心里既期待又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素云,你说王爷今晚不会陪着年氏一起守岁吧?”福晋拧着眉头,一向平稳优雅的语调之中竟然显露出一丝不安。

素云看见这样的福晋觉得十分心疼,连忙柔声细语的安慰道:“福晋多虑了!王爷一向对福晋敬重有加,怎么可能做出此等不合王府规矩、宠妾灭妻的事情来?王爷就算此时对年侧福晋的新鲜劲儿还没过去,对她偏宠一些,也必不会让她越过主子您去的!

福晋只看看王爷让谁将四阿哥养在身边也便知道了,在这王府之中,王爷还是最信任您的!王爷近来虽然多去了几趟年侧福晋的藕香苑,可是也没有动过将四阿哥养在她身边的念头呀!”

福晋听了素云的话,脸上顿时神色一松,心里舒服了许多。

福晋浅笑道:“你这话说的有些道理。就算王爷近来对年氏多宠爱一些,也不代表什么,在王爷心中,我才是他的嫡福晋。王爷一向最重规矩,根本不会让后院里的其他女人越过我去。当年的李氏不能,如今的年氏自然也不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可惜,福晋的好心情只维持到了下马车之前。只因福晋刚搭着素云的手走下了马车,便亲眼看见胤禛将年若兰抱下了马车,那小心翼翼的模样仿佛年若兰是他珍贵的珍宝。

刚巧走下马车的李氏也看见了这一幕,当即便走上前去故意问道:“呦,年妹妹这是怎么了,难道是睡着了么?怎么睡得这样熟,连马车停下都不知道?”

胤禛却拧紧眉头道:“年氏有些发热,未免她再着凉,我要赶紧送她回藕香苑。”

发热,年氏方才在皇宫里陪着皇太后和皇上看戏的时候还好好的呢,怎么这会子就忽然发起热来了?莫不是故意装病的吧?

李氏压根儿不信年若兰会忽然发热生病,想要仔细看看年若兰的脸,希望可以看出一些破绽与端倪,却见年若兰头上戴着风帽,将她的小脸遮去了一大半,加上她又将脸侧向了胤禛的胸前,因而便越发看不清楚她脸上的神色了。

李氏撇了撇嘴,正欲再说些什么的时候,抬头正巧看见福晋脸上带着优雅端庄的笑容走了过来。李氏眼睛一转,便闭了嘴吧,收拾好自己脸上的神色,站在一旁看着福晋如何处理此事。

福晋走上前来,担忧的望着胤禛怀里的年若兰,“年妹妹没事吧?是否需要请个太医过来给年妹妹看看?”

胤禛皱着眉头回答道:“我已经派人去请刘太医过来了,应该很快便能到了。”

正巧刘声芳今日休沐在家,他住的地方离雍亲王府要比皇宫更近一些,因此,胤禛便直接派侍卫前往刘声芳府中,请他过来为年若兰诊脉,如此既便宜,又不兴师动众。

胤禛见年若兰不仅发着热,而且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心中不禁越发担忧,也无心再与福晋和李氏多言,当即便带着年若兰直接回了藕香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福晋愣愣的望着胤禛抱着年若兰匆忙离去的背影,险些维持不住脸上优雅得体的表情。

李侧福晋原本心里也很不舒服,如今看到福晋的脸色不对,忽然想起今儿个可是除夕夜,按照往年的惯例,王爷都是要去福晋的陶然居与她一同守岁的。

李氏想到此处,忽然故意在福晋面前感叹道:“也不知道年妹妹的病情究竟如何了,倘若年妹妹病得严重些,王爷这般心疼年妹妹,今夜定然要留在藕香苑陪伴年妹妹了!

此事于妾身而言倒是没什么。妾身是个没福气的,只是王爷的一个侧福晋罢了,哪有这个福气在除夕夜陪着王爷一同守岁呢?

妾身只是为了福晋感到不平!在年妹妹嫁进王府之前,王爷每年的除夕夜可都是要与福晋一起守岁的,也不知今夜王爷忙于照顾生病的年妹妹,还会不会记得等一会儿要去陶然居与您一起守岁了?”

福晋自然知道李氏心中此时正在暗中讽刺嘲笑她,心中实在是恨毒了这个总是与她作对的李氏!

倘若在平日里心情好的时候,福晋也不愿意同这个小家子气的李氏一般见识,然而,福晋的心情在刚才看着胤禛抱着年若兰急匆匆的离去之后便已经跌到了谷底,因而也不打算这般轻易的放过故意找茬儿的李氏了。

福晋冷笑一声,不悦的望着李氏,沉声问道:“李侧福晋觉得年妹妹为何会忽然发热生病?倘若不是因为你今日在乾清宫家宴上当着皇阿玛、皇玛嬷和诸位娘娘长辈们的面,故意挑年妹妹的毛病,令她收到了惊吓,她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发热生病呢?

王爷担心年妹妹的病情,这会子正忙着请太医为年妹妹诊脉,忙着照顾年妹妹,一时间怕是还没想到这一点。等年妹妹的病好转些以后,你以为王爷会不追究这件事情么?”

李氏震惊的望着福晋,没想到她竟然会穿凿附会的将年若兰发热患病一事的原因赖在了她的身上,当即便翻了脸,当着王府下人的面反驳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福晋您可真会说笑话!这宫里宫外、阖府上下谁不知道年侧福晋向来体弱多病,三天两头便要病上一场,几乎天天都离不开药罐子,最近天气这般寒冷,即便她着凉发热也并不稀奇,福晋怎能说是我令她受惊,将她给吓病的呢?

我不过是说了几句话而已,哪里便吓着她了?她又不是脆弱易碎的玻璃人儿,怎的还能被我那几句再寻常不过的话给吓到了么?”

“李侧福晋是不是忘记了什么?”福晋明知李氏所言有理,但却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仍旧步步紧逼的质问道:

“年妹妹患有心疾,最是受不得惊吓刺激。就因为你当众说了那些话,令皇阿玛与额娘都险些误解了年妹妹。年妹妹年纪小,胆子也小,如何能不紧张害怕!

你看看今日年妹妹跪在皇阿玛面前请罪的模样儿,连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被吓的可怜!连我看着都觉得心疼,你心里就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竟连半点儿悔愧与歉疚都没有吗?

倘若因为你说的那些话,果真令皇阿玛责罚了年妹妹,只怕还会连累王爷被皇阿玛责罚,令整个雍亲王府颜面扫地,抬不起头来!这样的后果你担待得起吗?”

李氏实在没有想到福晋竟然会将此事说得如此严重,给她扣上一个如此严重的罪名,心中不禁也有些慌了神儿。

然而事已至此,李氏又觉得倘若她就此向福晋低头认错,岂不是等于当众承认是她害得年若兰发热生病么?

李氏深知如今王爷正是宠爱年若兰的时候,说不定王爷在福晋的煽风点火下,还真会追究年若兰因何患病一事,她可不想被王爷当成出气筒,白白的让福晋的奸计得了逞。

然而,若是她将福晋惹得动了大怒,再给她安一个忤逆当家主的罪名,就算是福晋以此为由责罚于她,王爷都不会为她说一句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道是好女不吃眼前亏,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福晋抓住她的把柄才行!

李氏咬了咬牙,当即便跪在了福晋面前,委屈的流着眼泪为自己辩解道:“福晋这样说,可真真是冤屈了妾身了!妾身今日不过是羡慕年妹妹得了皇上赏赐的御菜,和她说了几句玩笑话罢了,哪里便是存了想害她的心思呢?

妾身对王爷更是一片忠心,天地可表,日月可鉴,怎么可能会想要害王爷被皇上责罚呢?难道妾身不知道王爷是整个雍亲王府的主心骨,唯有王爷平安无恙,妾身和妾身的一双儿女才能有好日子过么?

如今眼见妾身的亲生女儿二格格今年便要出嫁了,试问妾身又怎么会在这个当口想要让王爷被皇上责罚,让整个雍亲王府蒙羞呢?如此岂不是毁了女儿的婚事和一辈子的幸福?

妾身实在受不了这样的冤屈!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三阿哥和二格格因为妾身的冤屈而在王府之中抬不起头来!还请福晋明查,还妾身一个清白!”

眼见李氏又故技重施,搬出了三阿哥和二格格做挡箭牌,福晋纵然有心想要责罚李氏,也不由得多想了几分。

李氏的女儿二格格如今已经被康熙指婚给纳喇星德为妻,听说两个月后便要正式被册封为怀恪郡主,九月便要出嫁。

况且李氏还有三阿哥弘时这个护身符,四阿哥弘历和五阿哥弘昼到底还太小,能否养大还不知道,眼下这个时候,的确不是处置李氏的好时机。

都怪年氏那个贱人将她给气糊涂了,险些乱了分寸。

福晋冷静下来以后,脸色略微和缓了一些,对李氏道:“今日是除夕夜,原是应该一家子聚在一处团团圆圆、和和美美过新年的日子,可年侧福晋却便在此时病倒了,令王爷这般着急,我看了既心疼又上火。罢了,你先起来回去歇息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氏见福晋不再提及责罚之事,方才略微松了一口气,向福晋谢恩后便在素筠的搀扶下起了身,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福晋冷眼看着搀扶着李氏的素筠,不悦的皱了皱眉头。

这李氏还真是喜欢与她作对,非要从娘家弄进府里一个贴身丫鬟倒也罢了,又偏偏给她自己的丫鬟取了素筠这个名字,竟然与她身边的大丫鬟素云的名字同音不同字,明眼人谁看不出来李氏那点子小心思呢?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李氏以为她的三阿哥弘时如今是王府里最年长的阿哥,将来雍亲王世子之位便一定是她儿子的囊中之物么?

而等到三阿哥弘时做了世子之后,她便可以沾了亲生儿子的光,就可以将她这位嫡福晋踩在脚下,甚至取代她在王府中的地位么?真真是痴心妄想、可笑至极!

李氏这般能作,处处与她作对,总想要抢她的风头,只要有她这位嫡福晋在王府一天,她便不会让李氏的三阿哥坐上雍亲王世子的宝座!

福晋一想到如今胤禛正在藕香苑陪伴年若兰,便觉得心烦不已,可是,她身为嫡福晋,又不能像李氏那样明目张胆的因为年若兰而吃醋,还要做出宽宏大度的模样,尽到嫡福晋的责任,照顾好后院之中的每一个女人和孩子,想到此处,福晋在一瞬间竟然有些羡慕起张扬任性的李氏来了。

而回到自己院子里的李侧福晋对福晋也满是嘲讽,当着素筠的面便讽刺道:“福晋以为整个王府之中就只有她一个聪明人么?当我不知道她心里其实也对年氏充满了嫉妒么?

哼,福晋将年氏向皇上请罪时惶恐害怕的模样记得那般清楚,当时,福晋一定是像我一样,幸灾乐祸的看着年氏的笑话,在心里嘲笑着年氏,巴不得她更倒霉一些吧!

福晋刚才在我面前竟然还说什么她当时十分心疼年氏,真以为我会相信她说的那些谎话吗?真真是可笑至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聪明,我也不是傻子!且看咱们二人之中谁最后能够成为雍亲王府真正的女主人,能够笑到最后吧!”

李氏心中觉得庶福晋钮钴禄氏之所以愿意将自己的亲生儿子四阿哥弘历交给福晋抚养,不过是想要利用福晋的位份为四阿哥铺路罢了,只是想要借福晋的权势成就四阿哥的世子之位而已,偏生福晋却看不透其中的门道,还以为钮钴禄氏对她有多么的恭敬有礼,将钮钴禄氏当成一个好的,实在是可笑至极!

福晋似乎忘记了,如今在王府之中,她的三阿哥弘时才是王爷膝下最年长的小阿哥!因此,雍亲王世子之位理应是属于她儿子弘时的。

胤禛抱着年若兰匆匆赶回藕香苑后,便直接将她抱到了暖阁之中最暖和的暖炕上。胤禛亲自将年若兰身上的斗篷解了下来,而后便连忙扯过暖炕上的锦被盖在了她的身上。

胤禛坐在暖炕旁边,握着年若兰的手,却因她手上滚烫的温度拧紧了眉头。胤禛摸了摸年若兰的额头,发现她额头上的温度竟然比方才还要更热一些,又在年若兰耳边轻声唤了她几次,却依旧不见她有丝毫反应,胤禛便越发担忧起来。

秋燕与夏荷担心的红了眼睛,可是她们偏偏又不懂医术,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羽青见此情形,心里也十分着急,便向胤禛禀告道:“王爷,让奴婢为主子诊诊脉吧!奴婢曾经对家父学过一些医术,虽然奴婢算不上当时名医,但普通的病症奴婢都懂得如何医治的!主子如今刚刚怀有身孕,倘若一直发热对主子腹中的胎儿十分不利。”

胤禛狠狠一愣,震惊的望着年若兰平坦的小腹,随即又猛然转头目光灼灼的瞪着羽青,沉声质问道:“你方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羽青微愣,心中暗忖为何王爷得知主子怀有身孕之后的反应与她所预想的竟大不相同?瞧着王爷如今的模样儿,只是震撼、惊讶与难以置信,倒是丝毫看不出半分欢喜之色。

难不成,王爷竟不希望主子为他孕育子嗣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羽青心中转瞬间闪过了许多念头,口中却毕恭毕敬的按照胤禛的吩咐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年若兰竟然怀有身孕了?胤禛听了羽青的回禀,心里第一个反应便是羽青医术不精,诊错了滑脉。

胤禛一直都让年若兰按照刘太医开的药方服用避子汤,期间并不曾停药,年若兰怎么可能会忽然怀有一个多月的身孕呢?

然而,胤禛将年若兰最近一段日子的种种变化在脑子里仔细的思量一番,又觉得羽青的诊断或许并没有错,年若兰近来不仅口味发生了改变,对一向最爱的甜食忽然失去了兴趣,反而格外嗜酸、贪睡。

今日在乾清宫家宴上,年若兰吃了两口她从前最喜欢吃的八宝葫芦鸭,却面露痛苦之色,想来那个时候,年若兰应该是因为吃了鸭肉等荤腥之物,因而觉得恶心难受吧?

胤禛担心年若兰的安危,连忙吩咐羽青即刻为年若兰诊脉。幸好羽青为年若兰诊脉后,发现年若兰只是轻微发热,并不算严重,只要吃几副药,好好休息,不再吹风着凉,仔细调养几日,应该便可以大安了。

听了羽青的禀告后,胤禛却并未完全放下心来。胤禛此时对羽青的医术并没有对少信心,心里打算一会儿还是让刘太医仔细为年若兰诊诊脉,听听刘太医的诊断如何再做打算。

胤禛默然片刻,忽然问道:“你究竟是如何得知年侧福晋怀有身孕的?她自己可知晓此事么?”

羽青如实向胤禛禀报道:“奴婢是今日早上为主子诊脉的时候诊出了滑脉,方才发现主子已经怀有一个多月的身孕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奴婢当时便已经将此事禀报给了主子,主子知道之后十分欢喜,还盼望着此次能为王爷生下一个漂亮的小格格呢!”

原来她今早便已经知道了!

胤禛闭了闭眼,伸手轻轻抚摸着年若兰因为发热而烧得红扑扑的小脸儿,深邃的眼眸之中溢满了愧疚与怜惜。

原本胤禛一直觉得他将年若兰照顾得很好,可以让年若兰在他的羽翼下快快乐乐、平安辛福的过日子,可是,他竟然令她在此时怀有身孕,给她原本便娇弱的身子造成了许多未知的隐患与危险,这令胤禛觉得颇为懊恼。

胤禛生性多疑,事关年若兰的性命安危,胤禛更是多想了几分。

刘声芳身为太医院左院院判,可谓是太医院之中医术最为高明的三位太医之一,刘声芳亲自为年若兰配制的避子汤的药方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才是。

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错,竟然让年若兰服用的避子汤失去了效用,反而致使年若兰怀有身孕了呢?

在王府之中为年若兰熬过药的人都是他与年若兰的亲信,胤禛自认这点看人的本事还是有的,这些人应该不会背叛他与年若兰才是。

这些药材都是刘太医在太医院亲手配好之后,按照用量一份一份的用纸包好,再交给负责送药的小太监送到雍亲王府。究竟是哪里出了错,竟然让年若兰服用的避子汤被人动了手脚?

看来,他还是太过大意了一些。只怕如今他的雍亲王府之中,还有不曾被他查出来的细作!胤禛微微眯起双眼,面色阴沉的摸着手上的墨玉扳指,打算明日一早便命粘杆处的暗卫再仔仔细细的将雍亲王府的奴才们查一遍才行。

倘若果真查出王府之中有人胆敢故意在年若兰服用的避子汤中做手脚,意图谋害年若兰,他一定要查出幕后主谋之人,不管此人究竟是何人,有什么身份背景,他都不会饶过此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在胤禛的耐心即将告罄的时候,刘声芳终于背着医箱气喘吁吁的赶到了藕香苑。

刘太医弓着腰走进了暖阁,正欲向胤禛行礼请安之时,却见胤禛皱着眉头吩咐道:“刘大人不必多礼,赶紧过来为年侧福晋诊诊脉吧。”

见胤禛面沉如水,满脸皆是担忧之色,刘太医心中一沉,不由得暗自琢磨着莫非年侧福晋病的十分严重?否则,王爷也不会在除夕夜特意命侍卫从他的家里将他找来为年侧福晋诊脉了!

事关王爷最宠爱的年侧福晋的凤体安康,刘太医自然不敢有半分马虎怠慢,连忙走上前去跪在暖炕旁边,仔细的为年若兰诊脉。

自打上次年若兰在胤礽为她诊脉的时候,以直以手指碰触手腕接诊脉诊断的结果会更加准确为由,吩咐秋燕与夏荷今后诊脉之时,不必特意在她的手腕上铺一块锦帕,秋燕与夏荷便将此事记在了心里。

此时,秋燕与夏荷只盼望着医术高明的刘太医能够好好的为年若兰诊诊脉,压根儿没打算在年若兰莹白如玉的手腕上铺什么锦帕,生怕若是铺上了一层锦帕会影响到刘太医诊断的结果。

刘太医由于着急为年若兰诊脉,情急之下竟然也没想起来应该等年若兰身边的婢女为她的手腕上铺上锦帕以后再诊脉,而只顾着催促刘太医赶紧为年若兰诊脉的胤禛自然也没有想起这件事,因而,刘太医便直接用手指为年若兰搭了脉。

刘太医医术高明,刚为年若兰一搭脉便诊出了滑脉。刘太医顿时瞪大了眼睛,犹不敢相信的又换了另一只手为年若兰诊脉,其震惊程度比胤禛犹甚。

胤禛一见刘太医震惊的模样,心里便有了些数。胤禛叹了一口气,沉声问道:“年侧福晋的脉象如何?”

刘太医当即便跪在胤禛面前,向胤禛回禀道:“启禀王爷,年侧福晋的脉象往来流利,如盘走珠,正是喜脉无疑。按照奴才的诊断,年侧福晋已经怀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年侧福晋因为染了些风寒,因而有些发热,倒并无大碍。只要年侧福晋吃几副奴才开的药,热度能尽快退下来,便不会影响到年侧福晋腹中的胎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胤禛担忧的询问道:“为何年侧福晋一直未曾苏醒?是不是因为发热已经昏过去了?”

刘太医连忙摆手道:“请王爷放心,年侧福晋如今只不过是因为有些发热加上太过疲倦之故,因而才会睡得沉一些,并非昏迷不醒!嗜睡也是妇人怀有身孕之后常见的一个反应,算不得疾病。”

胤禛这才略微放心了一些,然而想到年若兰在服用避子汤后依然怀有身孕,胤禛不禁有些心烦意乱。

胤禛揉了揉涨痛的额角,直言询问道:“年侧福晋一直在服用你为她配制的避子汤,从来未曾停过药,为何年侧福晋还会怀有身孕?莫非是你配制的避子汤失去了效用?”

刘太医满面疑惑,百思不得其解的摇了摇头,“奴才的药方不应该出现这样的问题呀!倘若年侧福晋一直都在服用奴才配制的避子汤,根本不应该怀有身孕才是!”

胤禛忽然想起一事,问道:“年侧福晋在怀有身孕之后,也一直在服用避子汤,如此可会对年侧福晋的身子不利?”

刘太医回答道:“请王爷放心,奴才配制的避子汤药效温和,即使年侧福晋在怀有身孕以后曾经服用过几次避子汤,也不会对年侧福晋和她腹中的胎儿不利。”

胤禛最担心的便是年若兰娇弱的身子以及不知何时便会发作的心疾,“你给本王交一个底,年侧福晋能平安的生下腹中的孩子么?”

刘太医斟酌一番,恭敬的向胤禛禀告道:“王爷请放心,年侧福晋虽然生来体弱,但经过这段日子用药调养以后,年侧福晋道身子已经好了许多。如今按照年侧福晋的脉象,只要在怀孕期间好好调养,多多休息安胎,避免劳累患病,年侧福晋是可以平安生下腹中孩子的。”

胤禛听闻此言,紧绷的脸色方才缓和了一些。胤禛吩咐刘太医立即为年若兰开了退热的药和安胎药,又给了刘太医许多赏银,方才吩咐苏培盛将刘太医送出了王府。

秋燕很快便将药熬好了,待温度适宜可以入口之后便连忙端了过来。胤禛直接吩咐屋里的婢女们暂且退下,端起药碗亲自尝了一口汤药,确定汤药的温度正好,不凉不热之后,方才亲口含了一口苦涩的汤药,小心翼翼的喂到了年若兰的口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苦涩的汤药一入口,年若兰不禁皱了皱眉头,竟然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年若兰揉了揉眼睛,疑惑的望着胤禛,浅笑着对他道:“王爷,我刚才睡着后竟然做了一个有趣的梦,梦见自己生在喝苦涩的汤药汁子,醒来后竟然还觉得嘴里发苦呢!您说多有趣?”

第83章

胤禛望着年若兰迷糊可爱的样子,觉得既无奈又心疼。

胤禛摸了摸年若兰的头,柔声对她道:“你不是在做梦,刚才我的确喂你吃了药。”

年若兰愣了愣,忽然捂着嘴着急的问胤禛道:“王爷,您喂我吃了什么药啊?我现在不能吃药的!”

虽然年若兰初次怀有身孕,大多数女子在怀孕期间的禁忌她都是不知道的,但她却忽然想起女子怀孕之后是不能乱吃药的。

胤禛连忙安慰年若兰道:“若兰不必担心,我喂你吃的是刘太医为你配制的退热药,不会伤到你和孩子。”

年若兰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好奇的追问道:“王爷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怀有身孕的?我还想要给王爷一个惊喜呢!”

惊喜么?

胤禛望着年若兰高兴的模样,看出她的确十分喜欢腹中的这个孩子,喜欢到甚至完全没有想到她自己由于怀孕产子可能会面临的风险,完全沉浸在对孩子的期盼中,胤禛忽然不想说任何可能会令她惶恐不安的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既然若兰已经怀有身孕,他定要想办法好好的护住她们母子。

胤禛握着年若兰的手,浅笑着对她道:“方才我见你昏睡不醒,便吩咐羽青和刘太医为你诊了脉,这才知道你已经怀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年若兰打量着胤禛的神色,见胤禛似乎并没有她预想中那般高兴,不禁担忧的问道:“王爷不希望我遇喜有孕么?为何王爷看起来有些不大高兴的样子?”

“傻丫头,不要胡思乱想!”胤禛将年若兰拥入怀中,柔声安慰道:“得知你遇喜有孕,我自然满心欢喜。可是,我原本更希望等过几年你的身子调养好以后,再考虑孩子的事。

没想到这个孩子来的这般突然。但是,你也不必担心,既然这个孩子已经来了,我便会照顾好你们母子。方才刘太医已经为你诊过脉,还说你和腹中的孩子一切安好,只要好好调养,注意休息安胎,你便一定可以平安生产。”

胤禛担心年若兰会害怕,因而只报喜不报忧。那些担忧就留给他吧,他的若兰只需要开开心心的敬养安胎便好。他身为堂堂须眉男子,且贵为雍亲王,倘若连自己心爱的女人和他们的孩子都保护不好,那他可真是枉为人夫、枉为人父了。

年若兰听了胤禛的解释,脸上顿时露出开心的笑容,她此时倒是丝毫不担心她会因为腹中的孩子而熬坏了身子,反而满心期待着孩子的出生。

年若兰亲昵的搂着胤禛的脖子,兴致勃勃的问道:“王爷,您希望若兰腹中怀的是一个小阿哥还是一个小格格?”

胤禛刚才从羽青的口中已经知道了年若兰期盼着此次能够生下一个漂亮可爱的小格格,便笑着对她道:

“只要是若兰为我生的孩子,无论是小阿哥还是小格格,都是我最喜欢的孩子,我都会好好的疼爱他们。但是,如果可以选择,我倒是期盼着若兰此次能够生下一个漂亮活泼的小格格。”

年若兰眼前一亮,还以为胤禛与她心有灵犀,却听胤禛继续道:“如此一来,不仅遂了你的心愿,而且还可以让我看看你小时候是何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若兰微微一愣,随即娇嗔道:“原来王爷早就已经知道了我盼望着此次能够生下一个漂亮可爱的小格格了!王爷可真是太过诚实了些,为何不故意装作不知道此事,让我以为您与我心有灵犀呢?”

胤禛用深邃的眼眸深情的望着年若兰,却道:“可是,我不愿意用这样的手段欺骗你,让你觉得我与你心有灵犀。事实上,只要你平安无恙,你生的究竟是小阿哥还是小格格,其实我并不在意。”

胤禛自然不会告诉年若兰,他在得知她怀有身孕以后,便曾经想过为了保住她平安无恙,要用药打掉她腹中的胎儿。可是,在他知晓年若兰已经知道自己怀有身孕以后,便暂且打消了这个念头。

年若兰生性敏感,又极重感情,既然她已经知道自己怀有身孕,便一定会极为看重自己腹中的亲生骨肉。

无论最后因为什么缘故,倘若她不能平安生下这个孩子,此事便会成为她心中无法解开的一个心结。而若是失去这个孩子的原因是因为她身子娇弱的缘故,她便更会自责不已,终其一生都不会原谅自己。

胤禛如何舍得看到年若兰未来要郁郁寡欢的度过一生?因而,胤禛决定一定要竭尽所能的为年若兰寻找名医调养身子,还要将她保护得滴水不漏,不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一定要让她平平安安的生下腹中的孩子。

若到万不得已、性命攸关之时,胤禛为了保住年若兰的性命,也必定要舍弃她腹中的孩子,可是,胤禛不会让年若兰知道这是他的决定和安排,他岂能容许年若兰因为此事与他生分疏远,更不会让年若兰将丧子之痛记在他的身上。

他只想保住他的若兰平安无恙。

年若兰听了胤禛的话,心里不禁涌起一阵甜蜜。试问哪个女子不想听到夫君在她们怀有身孕之时说出这样一番话呢?尤其在这个极度重男轻女、男尊女卑的时代。

胤禛担心药凉了,便要亲手喂年若兰将药喝完,年若兰本不想多喝这些药,毕竟是药三分毒,她不想让这些药伤到她腹中的小宝贝。

然而,年若兰正欲与胤禛商量这件事情的时候,却见胤禛漆黑如点墨的凤眸之中极快的闪过一抹担忧之色,年若兰忽然明白胤禛并非为她腹中的孩子担忧,而是在为她担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胤禛从年若兰犹豫的目光之中便看出了她心里的念头,胤禛用银匙盛了药,送到她的嘴边,柔声叮嘱她道:“你要乖乖吃药,才能尽快调养好身子。你要记住一件事情,只有你平安无恙,你腹中的胎儿才能平安无恙,知道么?”

年若兰乖巧的点了点头,也不用胤禛一勺一勺的慢慢喂她喝药,当即便接过了胤禛手中的药碗,深吸一口气后便仰头将药一饮而尽,颇为干脆豪爽。

胤禛连忙从桌子上的干果盒子里取了一颗酸酸甜甜的杏脯送到了她的口中,让她甜甜嘴巴。

年若兰心满意足的含着酸甜可口的杏脯,仰头望着胤禛,笑着向他推荐道:“这杏脯虽然酸些,但却非常好吃!王爷要不要也吃一颗尝一尝?”

“罢了罢了,我可不尝!”胤禛笑着摇头道:“你近来格外嗜酸,我记得前两日我只不过尝了一口你觉得不够酸的梅子禟,都险些被酸倒了牙齿!你还是留着自己慢慢吃吧!但也不要吃的太多,以免伤到了脾胃。”

刘声芳不愧是太医院左院院判,年若兰在喝了他配制的药以后,不多时热度便退了下来,精神也比刚才好了许多。

胤禛见此情形方才放心了一些,唤青砚、采薇、秋燕、夏荷进来伺候他与年若兰梳洗更衣,而后方才拥着年若兰躺在暖炕上闲话着家常。

年若兰从小由于身子娇弱,向来习惯了早睡早起,因而,即使在大年三十也并没有守岁的习惯,胤禛有心哄年若兰睡觉,因而故意将说话的声音放轻了一些,而且一直用低沉平缓的语调说话,果然不过一刻钟,便令年若兰重新进入了梦乡。

胤禛望着年若兰恬静的睡颜,轻轻在她的额头上印上一吻。

暖阁外,青砚忙完了自己手上的差事,见暖阁之中毫无动静,连烛火都吹灭了,不禁有些惊讶。

原本她还以为王爷在除夕夜会按照往年的习惯前往福晋的陶然居与她一同守岁呢,可是,没想到王爷似乎已经将守岁这件事情忘的一干二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采薇看了一眼静悄悄的暖阁,冲着青砚眨了眨眼睛,用唇语无声的问道:“看来,王爷今夜不会去福晋那边守岁了?”

青砚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之色,用唇语无声的回了一句:“你若是想知道,你便去问吧!我可不敢去问王爷!我可没有你那么大的胆子。”

采薇伸手掐了一把青砚的腰,小声笑道:“你当我是傻子么?我才不做此等讨人嫌的事情呢!”

青砚与采薇跟随伺候胤禛多年,她们还从未见过她们的主子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破例到如此地步!

然而,两人转念一想,当初这位年侧福晋第一次进王府的时候,还是被王爷从王府正门儿一路抱进来的呢!

由此可见,王爷本就待这位年侧福晋与旁人不同,因而,两人也便觉得王爷在除夕夜依然留在藕香苑陪伴刚刚怀有身孕的年侧福晋算不得什么大事了!

藕香苑的暖阁之中,胤禛与年若兰相拥而眠,当青砚和秋燕进屋去为两位主子盖被子的时候,见胤禛宠溺的将年若兰搂在怀中,二人亲昵的模样仿若交颈鸳鸯。

藕香苑的暖阁之中温情脉脉、春意融融,然而,后院之中的女人们却有不止一人在除夕夜辗转反侧、难以成眠,福晋的陶然居更是点了一夜的烛火。

直到天际微明之时,等了一夜的乌拉那拉氏方才露出了一抹苦笑,低声自嘲道:“王爷果然没有过来陪我一起守岁……”

又寂寞又伤心的福晋不禁又想到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大阿哥弘晖,福晋一边用锦帕擦着脸上不断滑落的眼泪,一边悲泣道:“晖儿,倘若如今你还活着,额娘也便有了指望和念想,也不至于如此寂寞的一个人守岁了!倘若你还活着,你的阿玛也不至于如此冷落于我……”

翌日清晨,胤禛便吩咐粘杆处的暗卫将年若兰最近服用的避子汤所用的药材与刘太医配制的药方儿拿去京城之中最有名的三间医馆,请了三位名医查看药方与药材可有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三位名医看过避子汤的药方儿与药材后,皆指出了药材与药方儿之中有几种药材份量稍有不同,然而,当这些药材的份量改变之后,边会将这幅避子汤的药效变得更加温和,在保证药效的同时,减轻了避子汤对服药之人身体的伤害,是比这张药方儿更为高明一些的避子汤。

当胤禛知道个结果以后,心中颇为意外。

他原本以为在王府之中有人意图谋害年若兰,因而故意将年若兰服用的避子汤的药方儿换成了有利于年若兰怀孕的药方儿,可是,却没想到经过查验之后,发现换药之人虽然的确换了年若兰的药方儿,但却是在刘太医的药方儿中略微改动了几处,将药效变得更加温和,令避子汤既不会伤了年若兰的身子,也可以避免年若兰怀有身孕。

由此可见,换药之人的初衷是为了保护年若兰,而并非伤害她。对于这个意外的结果,胤禛思索良久,方才理清了一些头绪。

倘若年若兰服用的避子汤只被人换过这一次,年若兰服用了这些避子汤,必定不可能怀有身孕。既然年若兰如今已经怀有一个半月的身孕,便证明她所服用的避子汤是在那个时候出现问题的。

只可惜,现在已经无法找到一个半月前年若兰服用的避子汤的药材了,这样便难以查出幕后主谋之人究竟在年若兰服用的避子汤中动了什么手脚。

虽然胤禛此时尚未查出谋害年若兰的主谋之人,但他却知道在王府之中虽然有人意图谋害年若兰,却也有人在暗中保护年若兰。

究竟何人会相出在避子汤中做手脚令年若兰怀有身孕的方法熬坏她的身子如此阴险歹毒的计策,又是何人暗中又将有问题的避子汤换成了药效更加温和的避子汤意图保护年若兰?

对于意图谋害年若兰的主谋之人,胤禛在心中对此人的身份已经有了一些猜测,可是,对于这位暗中保护年若兰的人,胤禛却实在想不出此人究竟是何身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虽然后者的存在目前看似对年若兰并没有什么伤害,然而,这个于暗中保护年若兰的神秘人却没来由的令胤禛有些不安。

年若兰已经怀有一个半月身孕这件事情在正月初一便被羽青通过密信禀报给了九阿哥胤禟,胤禟自然不会对三位兄弟隐瞒此事,因此,太子胤礽、八阿哥胤禩、十阿哥胤俄很快也知晓了这件事情。

四位阿哥寻了一个机会凑在一处,又轮流将胤禛狠狠的批判了一顿!

四位阿哥皆面沉如水,就连胤禩的脸上都已不见了招牌似的温和儒雅的浅笑,脸色阴沉得厉害,乍一看上去竟然与冷面王胤禛有几分相似。

“关于换药一事,你安插在雍亲王府的细作究竟查的怎么样了?”胤礽微微眯起双眼,直言询问道。

胤禩叹了一口气,紧锁着眉头,沉声道:“看来换药的主谋之人行事极为小心,在王府换药的时候,竟然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我命细作在王府之中查了许久,也没有查出什么头绪。”

胤礽沉默片刻,忽然道:“倘若换药之人不在王府,而在皇宫之中,是不是能更好的解释这一切?”

胤俄挑眉道:“换药之人在皇宫之中?难不成胤禛后院里的那些女人们还有这样的本事,在皇宫之中还有亲信之人?二哥,你这是在开玩笑吧?”

胤礽瞥了胤俄一眼,皱眉道:“我哪里是在开完笑?你们有没有想过,胤禛后院之中也有不止一个女人出身满洲大姓,她们的家族在皇宫里未必没有可用之人。”

经胤礽提醒,三位阿哥也不禁觉得的确有这种可能。就连他们几人在太医院里也都有自己相熟的太医,也曾不止一次通过太医院打听一些他们需要的消息,既然他们可以这样做,后院之中的女人们自然也可以这样做。

自从恢复前世记忆之后,四位阿哥便越发不敢小瞧女人了。有些女人狠心起来,手段之阴狠毒辣并不亚于男人,甚至比男人还要更加厉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胤礽道:“我记得那段日子太医院里死了一个小太监,如今看来,想要查清换药一事的真相,太医院大有可查之处。

我身在宫中,近来又时常与太医们一起研究接种牛痘的相关事宜,调查此事比较方便,此事便由我来查吧。”

胤禩想了想,却对胤礽道:“此事不妥。虽然你如今调查此事正是近水楼台,的确十分便宜,可是,你如今毕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太子,倘若被皇阿玛知道你在太医院插手太深,以咱们皇阿玛多疑的性子,怕是会怀疑你图谋不轨,对你十分不利。

这件事情还是我来调查吧。反正,我已经被皇阿玛斥责为柔奸成性,心高阴险,即便以后被皇阿玛知晓此事,也不会太过意外和失望。”

胤禟拍了拍胤禩的肩膀,挑眉道:“以大哥的本事若是有心想讨皇阿玛的欢心,还不是手到擒来?你只需要为皇阿玛解决粮食产量这一件事情,即使你再作出什么大事,皇阿玛看在你擅长种地的本事上,也会原谅你!”

胤俄忽然想起一事,对三位兄弟道:“方才听二哥所言,似乎是怀疑胤禛后院之中出身满洲大姓的女子。

这数来数去,胤禛后院里出身满洲大姓的女子除了福晋乌拉那拉氏,便是庶福晋钮钴禄氏,还有一位刚刚进府不久的格格瓜尔佳氏。你们觉得这三人之中谁会是那个谋害若兰的主谋之人?”

胤礽冷笑一声,“这三个女人之中何人的姓氏出过皇后,此人便最是可疑。”

胤俄当即便拧紧了眉头,“这三个姓氏之中只有钮钴禄氏曾经出过一位皇后。这位皇后还是我的亲姨母,是我额娘的亲姐姐。你怀疑庶福晋钮钴禄氏便是设计换药谋害若兰的人?”

胤礽点了点头,“庶福晋钮钴禄氏不仅有伤害若兰的动机,而且也有伤害若兰的人脉。

庶福晋钮钴禄氏出身满洲镶黄旗,她的阿玛是四品典仪官凌柱,天祖父是阿灵阿巴颜,正是孝昭皇后与温僖贵妃的阿玛遏必隆的曾祖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们可别忘记了,根据历史记载,这位庶福晋钮钴禄氏虽然不受雍正宠爱,但她的儿子弘历却成了乾隆皇帝。

钮钴禄氏母凭子贵,做了太后,富贵荣华、尊荣无限的过完了后半辈子。可以说,钮钴禄氏便是雍正后宫之中笑到最后的赢家了。

而历史上的敦肃皇贵妃年氏虽然深得雍正宠爱,还接连为雍正生下了三子一女,可是,这四个孩子皆纷纷夭折,最大的福惠也只活到了八岁。

虽然历史记载年氏和她的孩子们早亡的缘故是因为体弱多病,可事实究竟如何,这其中有没有他人的筹谋算计,便不得而知了。

我宁可多想几分,甚至冤枉错怪了庶福晋钮钴禄氏,也不能眼睁睁的亲眼看着若兰一步步的走上了历史上敦肃皇贵妃的老路,被人算计得母子俱亡!”

听到此处,胤禩、胤禟与胤俄的表情皆有些凝重。兄弟三人的想法与胤礽相同,他们段不能让若兰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被人如此算计,否则,他们哪里配做若兰的兄长?

任谁听到自己的母族被人怀疑,心里都难免有些不悦,然而想到此事关系到若兰的性命安危,胤俄自然也不会阻止胤禩彻查此事。

胤禟忽然一拍脑门儿,对胤俄道:“我记得前世你的娱乐公司不是根据一部人气很高的著名网络拍了一部大女主的清朝宫斗剧么?名字叫什么来着?好像叫什么熹妃传的?里面的女主角不正是钮钴禄氏么?

别的剧情我都记不住了,只记得熹妃不止斗垮了后宫里的其他女人,而且还给胤禛戴了不止一顶绿帽子呢?”

胤俄无奈的抚额道:“三哥,那只是一部娱乐大众的影视剧罢了,剧中有许多杜撰和夸张,与真正的历史相距甚远!咱能别当真行么?”

胤禟却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依我看,这庶福晋钮钴禄氏说不定果真大有问题呢!大哥,你可得好好的查一查!不过,倘若查出了什么对孝昭皇后和温僖贵妃不利的事情,你还得看在四弟的面子上将此事压下来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胤禩看了胤俄一眼,浅笑道:“这是自然。”

胤禩已经觉察到此时胤禛也一定在查这件事情,胤禩微微眯起双眼,他倒是很有兴趣与胤禛较量一番,看看谁能先查出换药的主谋之人与相关的证据。

由于胤禛并未吩咐藕香苑当差的奴才们不得透露年若兰怀有身孕一事,因而,年侧福晋遇喜有孕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王府,很快便在王府之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福晋乌拉那拉氏听闻此事的时候,正在拿着一只拨浪鼓逗小弘历玩儿,当即便震惊的将手里的拨浪鼓掉在了地上,将小弘历吓得哇哇大哭。

倘若在平时,福晋看见小弘历哭了,一定会连忙将小弘历抱在怀中,耐心的哄他,可是,这会子福晋刚刚听闻年若兰已经怀有一个多月的身孕,又是震惊、又是心烦,哪里还有这个耐心去哄他?

福晋皱着眉头,厌恶的看了哭闹不止的小弘历一眼,不耐烦的将弘历的乳母唤来,吩咐他将小弘历抱了下去。

素云见福晋用手捂着额头,一副心烦不已的模样,连忙上前力度适中的为福晋揉着额角,“福晋消消气!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可不值当!”

福晋皱着眉头,不解的问道:“你不是说王爷每次在与年氏同寝之后,都会赐年氏一碗避子汤么?倘若年氏每次伺候王爷之后,都乖乖的喝下了避子汤,她怎么可能会怀上孩子呢?”

素云皱着眉头琢磨了一会儿,猜测道:“依奴婢看,年侧福晋必定没有每次都喝下避子汤,或者,年侧福晋只不过做出一个按时服用避子汤的样子掩人耳目罢了,其实却偷偷的将避子汤倒掉了,因而才会遇喜有孕的!

可是,奴婢实在想不明白,年侧福晋不是患有心疾、不宜有孕么?她怎么敢冒着性命危险为王爷怀孕产子?难道她不要命了吗?”

福晋寻思半晌,冷笑道:“年氏这般折腾,可不就是不要性命了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年轻气盛,一定是眼见着庶福晋钮钴禄氏和耿格格先后为王爷生下了四阿哥和五阿哥,因而便觉得眼馋了,也想要有自己的亲生儿子了!

岂不知,这生孩子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么?身子健壮的女人生孩子都是在鬼门关前走一遭呢,就凭年氏那副病弱的身子,生孩子的时候她这一脚迈进了鬼门关,还不知道能不能够回得来呢!”

话虽如此,可是,福晋一想到胤禛因为得知年若兰怀有身孕,便高兴的留在藕香苑陪了年若兰一整夜,连除夕夜应该来她的院子里与她一起守岁都不记得了,心里便像针扎一样难受。

福晋深知爱屋及乌的道理。

当年,胤禛因为对嫡长子弘晖寄予厚望,因而在弘晖在的那些年,胤禛待她可要比现在好得多了,陪伴她与弘晖的时间也要比陪伴李氏和她的孩子们更多一些。

如今,年氏竟然在最受胤禛宠爱的时候怀了身孕,倘若年氏此次一举得男,当真生下了一个小阿哥,胤禛会不会因为爱屋及乌而对年氏所生的小阿哥另眼相看?

想到此处,福晋不禁感到浑身发冷,甚至打从心底里涌起一阵莫名的恐慌。

尽管她并不愿相信这个事实,然而,她的直觉却已经再次提醒她,当初她的确是小看了年若兰了。

素云见福晋这般担忧,不禁忍不住劝道:“福晋还要放宽心才好。奴婢说句放肆的话,年侧福晋再受王爷的宠爱,也不过是一个妾罢了!

即便她此番拼命为王爷生下小阿哥又能如何?不过是熬坏了自己的身子,竹篮子打水一场空罢了!她生下的小阿哥没准儿也会像她一样体弱多病,说不定根本养不大便会夭折呢!”

素云虽然没有说得太过清楚明白,但福晋却已经明白了素云的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福晋瞥了素云一眼,沉声道:“年氏毕竟是皇上亲封的侧福晋,你也要对她敬重一些。纵然我不喜欢年氏,但毕竟祸不及子女。年氏的孩子也是王爷的孩子。

这些年,我看着王爷一次次的承受丧子之痛,心里着实心疼。既然年氏已经怀有身孕,我倒是希望她能够平平安安的将孩子生下来。

我身为王爷的嫡福晋,王爷所有的孩子也都要敬我为嫡母,虽然我不敢说自己可以做到一碗水端平,对每个孩子都一样的疼爱,但我心里确实希望他们都能平安长大。

倘若你日后再说这样口没遮拦、诅咒王爷子嗣的话,我定不会轻饶你!”

虽然福晋没有厉声斥责素云,然而冰冷的语气却吓得素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抖着声音连连向福晋磕头请罪。

福晋见素云将额头都磕破了皮,心里也有些心疼,于是便叹了一口气,伸手将素云拉了起来,算是揭过了此事。

李侧福晋知道年若兰怀有身孕以后,当即便在自己的屋子里恼怒的咒骂了她一顿,口口声声指责年若兰是狡猾的狐狸精,竟然偷偷的将避子汤倒掉,为了怀有身孕一直将王爷留在自己的藕香苑里,甚至在怀有身孕之后依然缠着王爷不放,实在是没脸没皮!

宋格格与耿格格倒是真心为年若兰感到担心,生怕她娇弱的身子无法承受生育之苦,唯有庶福晋钮钴禄氏对此事的反应平静的出奇,仿佛早就已经预料到这个结果一般。

自从年若兰怀有身孕以后,胤禛便让她在藕香苑静养安胎,并且和福晋交代了几句话,免了年若兰每日的请安。

于是,年若兰在藕香苑中一边静养安胎,一边做一些自己喜欢做的事情,诸如看书画画、设计几套衣裳首饰,看看衣锦阁的账本。

年若兰近来最喜欢看的便是胤俄新写的两本书,一本是长篇科幻《星际旅客》,讲的是人类探索太空的故事,时间跨度很大,其中夹杂着许多天体物理的知识,读起来十分有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另一本是短篇奇幻《三夫四侍》,讲述了一个女尊男卑的女尊国的故事,在这个国家中,掌权者皆为女子,一位女子可以与诸多男子成婚,然而,男子却要为女子守节,除此之外,男子还要在家中洗衣做饭,为女子生儿育女,承受孕育之苦,并且要与诸多男子为一个女子争风吃醋。

胤俄在写这两本书的时候,用了与之前不同的两个笔名,一个是“奇点”,一个是“南柯一梦”。

这两本新奇有趣、特点鲜明的书刚一上市便卖断了货,不仅平民百姓们喜欢看,就连皇亲国戚、朝中大臣们也在看这两本书,甚至连康熙都对这两本书有所耳闻,也吩咐梁九功出宫给他买了两本回来。

前一本长篇科幻《星际旅客》令康熙惊为天人,爱不释手,甚至为了看这部接连熬了几个夜,连用膳之时都手不释卷,看过之后更是对此书赞不绝口,感慨良多,并且给每位皇子皆买了一本,要求他们必须认真学习,通篇背诵,之后还要写几篇文章,谈谈自己的感受和体会。

康熙甚至派人四处寻找《星际旅客》的作者奇点,甚至不惜悬赏重金。一时间,上至文武百官、下至平民百姓,皆将奇点视为神秘莫测的世外高人,纷纷想方设法想要找到此人。

而后一本短篇奇幻《三夫四侍》则险些将康熙气的半死,然而,这部中的情节实在太过离经叛道,文笔又十分诙谐幽默,康熙一边被气的吹胡子瞪眼,一边还要忍不住的接着看下去。

康熙就在骂骂咧咧中看完了这部,从此将此书列为禁书,不允许此书再此印刷售卖,而且还命人捉拿这部的作者南柯一梦。

如此一来,诸位皇亲国戚和朝中大臣们听闻康熙被一本书气得跳脚,也难免对此书产生了巨大的好奇与兴趣。

于是,众人皆暗自弄了这本书来,大多人与康熙一样,骂骂咧咧的看完了这本书,而后便将南柯一梦列为狂放不羁、不合时宜的怪人,甚至有人怀疑南柯一梦根本便是一个举止轻佻、淫*荡无耻的女人。

康熙对待这两本书的态度本就在胤俄的意料之中,胤俄不禁暗自庆幸,幸好他狡兔三窟,为自己取了三个不同的笔名,否则,恐怕他现在已经引起了康熙的注意,难免麻烦缠身了。

胤礽、胤禩与胤禟三人原本也为胤俄写出了两部如此轰动的作品而感到高兴和骄傲,然而,当兄弟三人得知他们已经一把年纪还要按照康熙的要求背诵这本的时候,当即便找了个机会一起狠狠的坑了胤俄一顿丰盛的晚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若兰对于这些事情自然并不知晓,她只是觉得胤俄为她写的每一本书都很好看,而且每一本都令她获益良多。

一日,怀孕已满三个月的年若兰正斜倚在窗边的美人榻上,一边吃着杏脯,一边翻阅着那本《三夫四侍》,小日子过得既舒适又惬意。

恰在此时,胤禛提早回到了藕香苑,还给年若兰买了她近来喜欢吃的山楂糕,胤禛走到年若兰身边一看,恰好看见了年若兰手中的这本书。

胤禛略微皱了皱眉头,“若兰怎么看这本书?这本书不好,有许多胡话在上面,不是女儿家应该看的书。你若是喜欢看书,还是看些诗集比较好些。”

年若兰眨了眨眼睛,奇怪的问道:“王爷既说这本书不好,有许多胡话在上面,不是女儿家应该看的书,难道说,这本书是男儿郎应该看的书了?难不成,王爷已经看过这本书了?否则,王爷是如何知道这本书上有许多胡话的?”

倘若今日被胤禛发现看这本书的是后院之中的其他女人,胤禛早就严厉的训斥此人,并且将其禁足于自己的院子里,命其抄写《女戒》千遍,自醒己过了。然而,此事发生在年若兰的身上,胤禛便忽然不忍心如此严厉的责罚她了。

胤禛看着年若兰眨着一双清澈漂亮的杏眼好奇的望着他,天真烂漫、不谙世事的模样似乎根本不知道为何这本书不适合女儿家看。

胤禛觉得即便他不忍心训斥责罚年若兰,但该教的道理他还是应该对年若兰说清楚的。“若兰看了这本书,难道就不觉得其中有许多不合理之处么?”

“不合理么?”年若兰侧着头望着胤禛,认真的回想一番,而后却摇头道:“这本书我都已经看了十多遍了,并没觉得有何处不可理呀?”

十多遍?小丫头竟然已经将这本书看了十多遍了?她究竟是有多么喜欢看这本书啊?

难不成若兰也盼望着能够像南柯一梦在书中所写的那样,与一群男人成婚,过上三夫四侍的日子么?只是想想那样的画面,胤禛的心中都会立即充满了嫉妒,恨不能马上将那些胆敢与他争夺年若兰的男人们的脑袋一个一个的砍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若兰只能属于他一个人,他根本无法接受与其他男人分享若兰的爱。

胤禛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头疼,看来,他的确应该和小丫头好好的谈一谈这本书了!他的小丫头似乎并不明白何谓男女有别?有些事情男人可以做,但女人却不可以。

胤禛将年若兰拥入怀中,让年若兰坐在他的腿上,握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和颜悦色的问道:“若兰这般喜欢看这本书,难道你也想要过书中所描述的那种生活么?”

年若兰认真的琢磨了片刻,方才小声询问道:“王爷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胤禛强忍着心头翻涌的妒火与愤怒,勉强扯出一抹僵硬的浅笑,“我自然相听真话了,我不希望你对我隐瞒任何秘密。”

第84章

“倘若王爷想听真话,那我便告诉王爷。”年若兰咬了咬嘴唇,望着胤禛小声回答道:“倘若真有这样一个地方,我倒是挺想去那里住的。”

胤禛一听这话,心中的妒火烧得越发旺盛,“哦?原来若兰也想去那里住?不知若兰去了那里以后,也打算三夫四侍的过日子吗?”

年若兰见胤禛乌黑的眼眸之中已经不自觉的显出了嫉妒的神色,心里不禁暗自偷笑,脸上却依旧是那副无辜的表情,一本正经的说道:“我虽然打算去那里住,可是,我想要和王爷一起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钮钴禄氏浅笑道:“既然如此,你又杞人忧天的担心什么?”

耿格格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憨憨的笑容,“姐姐说的是!王爷是一个有分寸的人,必定不会伤到年侧福晋的,倒是我刚才想差了!”

耿格格诉说罢,便将此事抛在脑后,开心的拿着拨浪鼓都小弘昼玩儿去了。

钮钴禄氏看着单纯的得甚至有些呆的耿格格,心里却巴不得胤禛能多与年若兰同房几次。

钮钴禄氏甚至盼望着待过几个月后,年若兰腹中的孩子五六个月大的时候,年若兰恰巧在胤禛与她亲热缠绵之时忽然小产,如此一来,即便年若兰命大的撑了下来没死,也必定会令胤禛对她心生厌恶,只怕胤禛从此以后再也不会与她同寝了。

试问天下间的男人倘若亲眼见了这样的事,有哪个不被吓出阴影的?若是严重一些的,只怕这辈子都不愿再见到这个女人了,更不可能会再宠爱她了!而像年若兰这样菟丝花一样的女人,倘若失去了王爷的宠爱与庇护,用不了多久便会凋谢枯萎的。

钮钴禄氏并不知道当晚她与耿氏说的每一句话都被粘杆处的暗卫禀报给了胤禛知晓。钮钴禄氏表现得越是平静,便越引起了胤禛的怀疑。

胤禛微微眯起双眼,淡淡的吩咐暗卫继续监视钮钴禄氏。

第88章

年若兰近日一直在藕香苑中静养安胎,小日子过得十分悠闲自在,自从上次她和胤禛一起研究出适合在她产子之前亲热缠绵的好方法以后,她与胤禛之间越发亲密了许多,只要胤禛回到王府,他们便会腻在一起。

为了陪伴年若兰,胤禛干脆将需要处理的公务和折子搬到了藕香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每当胤禛写折子的时候,年若兰便坐在距离胤禛不远的地方,一边吃着酸酸的果脯蜜饯,一边看着自己喜欢的书籍。

即使他们两人半天也不说上一句话,但彼此之间却并不觉得尴尬,反而偶尔抬眼看上对方一眼,还会不自觉的唇角上扬,露出一抹情不自禁的浅笑,竟觉得这样的相处有着说不出的幸福与甜蜜。

转眼间便到了年若兰的生辰。

这是年若兰嫁给胤禛做侧福晋后的第一个生辰,年若兰知道自己如今已经不是尚未出阁被父母兄长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小姑娘了,况且,她到底只是胤禛的一位侧福晋,上面还有一位嫡福晋乌拉那拉氏,与她平起平坐的、同为侧福晋的还有一位李氏,除此之外,还有庶福晋钮钴禄氏、宋格格、耿格格、瓜尔佳格格,以及那几个她至今都不知道名字的侍妾,年若兰心里十分清楚她如今已经因为不让胤禛去别的女人那里而备受瞩目了,因而,她并不打算像往年在家中那样大摆宴席的过生日,以免惹来众人的议论与怨恨。

水满则溢、月盈则亏,这个道理年若兰自然明白,她如今已经拥有了疼爱她的父母兄长,还如此幸运的找回了前世的四个哥哥,并且得了胤禛这样一位对她宠爱有加、温柔体贴的好夫君,现在腹中又有了一个可爱的小宝贝,她已经拥有了许多旁人求而不得的幸福,心里已经十分满足了,至于过不过生日,其实她却并不在意。

世上本就不能有十全十美的事,也不会有完美无缺的人。这个道理,年若兰在前世便已经明白了。

前世她贵为首富之女,从出生之日便过着旁人无法想象的奢华生活,是被无数人艳羡的“小公主”,可是,那些羡慕她可以轻而易举的拥有无数珠宝华服的女人们却不知道她有多么羡慕她们可以拥有健康的身体和选择未来的机会。

年若兰一向喜欢李白的诗多于杜甫,但她却十分喜欢杜甫曾经写过的一句诗:事若求全何所乐。如果所有的事情都要追求完美,那样的生活也难免太过沉重了些,仔细想想倒不如随心而行,肆意洒脱一些更有意趣。

然而,虽然年若兰没有将自己的生日放在心上,但显然有很多人关心她的人都将她的生日记得一清二楚,并且已经提前为她精心准备了生日礼物。

生辰当日,年若兰清晨醒来便看见她纤细白皙的手腕上多了两只羊脂白玉镯。年若兰仔细一看,发现这两只羊脂白玉镯的籽料极好,一看便是老熟的料子,戴在手腕子上沉甸甸的,可谓油若羊脂、白若截肪,是十分漂亮的暖白色。

想来这对上好的羊脂白玉手镯必定是胤禛送给她的生辰礼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近来,胤禛知道她自从怀有身孕以后便比从前贪睡许多,因而,胤禛每日早起之时都会格外注意一些,尽量不吵醒她,让她可以多睡一会儿。

看来,今早胤禛醒来以后,必定趁她尚未醒来以前,亲手将这对羊脂白玉镯戴在了她的手腕上,之后才去参加大朝会的。

年若兰十分喜欢这对手镯,将手腕举到眼前,迎着清晨的阳光看着手腕上的镯子,越看越是喜欢,更加令年若兰开心的是这对手镯之中蕴藏着胤禛对她的深厚情意。

想到胤禛对她的疼宠与体贴,年若兰不由得心中一暖,粉嫩的嘴唇微微扬起了愉悦的弧度,漂亮的杏眼之中盈满了温暖的笑意。

秋燕与夏荷听见了屋里的动静,便知年若兰已经醒了,连忙进来伺候年若兰起床更衣。

秋燕捧着盛满温水和花瓣的水盆走了进来,正巧看见了这一幕,便回头与捧着衣裳的夏荷相视一笑,由衷的夸赞道:

“主子戴这对羊脂白玉镯可真好看呀!奴婢听苏公公说王爷送给主子的这对羊脂白玉镯用的可都是顶级的籽料,据说比那金子还要金贵呢!”

夏荷也点头赞叹道:“这么好的镯子,也就只有主子戴才会这般好看!奴婢今儿个才发现原来主子的肌肤竟然比这暖白色的羊脂白玉还要白皙一些呢,主子戴了这对镯子以后,倒是越发衬得主子肌肤白如皓雪、莹润如玉了!”

秋燕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故意皱着眉头向年若兰抱怨道:“主子您看看,倘若奴婢戴了这个颜色的镯子,怕是要显得奴婢的肤色更黑了!

如此一来,不但显不出镯子的好处,反而还自己的短处暴露人前了,到时候,还不知道会被人笑话成什么样子呢!想来也只有主子这样的好肤色才适合带这样白的镯子呢!”

年若兰却笑着安慰秋燕道:“你的肤色哪里黑了?浅蜜色的肤色很好看呀!一看便是极为健康的肤色,毕竟,什么也比不上身子健康最重要不是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再说,谁说蜜色的皮肤不能戴白色的镯子了?我倒是觉得你这样的肤色戴纯白色的镯子会很好看呢!等你将来出嫁的时候,我便送一对纯白色的羊脂白玉手镯给你当嫁妆!

到时候,你戴着这样的镯子,其他人都会羡慕你,哪里还会嘲笑你呢?”

年若兰觉得或许暖白色的确容易显得蜜色的肤色略显暗沉,但纯白色却比暖白色要更衬这样的肤色。

秋燕如此说只不过是想夸赞年若兰肤色白皙,哄主子开心,见年若兰不仅细心的安慰她,还说将来要送给她一对纯白色的羊脂白玉手镯当嫁妆,不由得感动的一塌糊涂。

秋燕用力的摇了摇头,“奴婢才不要嫁人呢!奴婢要跟在主子身边,一辈子服侍主子呢!”

夏荷也跟着点头道:“奴婢和秋燕姐姐想的一样,奴婢也不要嫁人,只想跟在主子身边,好好的伺候主子一辈子!”

年若兰倒没有劝秋燕与夏荷嫁人,只是浅笑道:“此事倒也不急,你们也不必急着拿主意,等你们日后仔细想好了再决定也不迟。”

秋燕笑道:“今儿个可是主子的生辰,主子还是让奴婢服侍您净面梳头,再看看夏荷为您拿的这套衣裳满不满意吧!倘若主子想穿别的衣裳,奴婢们再去为您去取。”

年若兰看了一眼夏荷手里的这件藕荷色旗装,“这件便很好,倒也不必再去取别的了。”

秋燕与夏荷服侍着年若兰更衣梳妆以后,便将一桌按照年若兰的口味准备的早膳端到了她的面前,其中除了年若兰近来喜欢吃的红豆粥与几样清淡的素菜以外,还有专门为她生辰准备的鸡蛋和长寿面。

年若兰这会子肚子还真是有些饿了,觉得每一样的东西都很好吃。正在年若兰津津有味的吃着长寿面的时候,羽青手里捧着一个华美的锦盒走了进来,将锦盒呈到了年若兰的面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若兰看了一眼面前这个华美的锦盒,疑惑的问道:“这是什么?是谁送来的?”

羽青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浅笑着对年若兰道:“这个锦盒里装着的东西,奴婢可没有资格看的,还是请主子您亲自过目吧!”

年若兰好奇的打开锦盒,惊讶的发现原来锦盒里面竟然装着胤礽、胤禩、胤禟、胤俄四位阿哥送给她的生辰礼物。

胤礽送了一本他亲笔写的专门为年若兰搭配的养生食谱,胤禩送了两座京城近郊的庄子的地契,胤禟送给了年若兰他名下所有铺子的一半红利,胤俄送了他专门为年若兰写的新书《熹妃传》。

见四个哥哥如此费心的专门为她准备了如此珍贵的生辰礼物,年若兰又是欢喜、又是感动。其中,年若兰对胤俄送给她的这本熹妃传最是好奇,用过早膳以后便兴致勃勃的翻阅起这本书来。

这是一本没有列明年代的,讲的却是一个残酷的宫斗故事。年若兰看着这本,只觉得有些情节竟然有一种莫名的熟悉之感。

中令她印象最为深刻的除了女主角熹妃之外,便是曾经宠冠后宫的抚远大将军之妹辰贵妃。这个人设、这个脾气,年若兰总觉得这位辰贵妃的家世背景、性格喜好竟然与她十分相似。

正是因为这个缘故,因而年若兰在读这本的时候,便不由自主的代入了一些自己的感情,每次读到与辰贵妃有关的情节时,都会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感觉。

年若兰感到有些意外,胤俄竟然会在她的生辰送了她这样一本书,又故意在书中设置了一个与她如此相像的人物,可是此人却并不是这本书的女主角!难道,胤俄如此安排是有什么其他目的么?

第89章

带着这样的好奇心,年若兰越发想要赶快将这本书看完,尽快知道后面的情节,幸而这本书的篇幅并不算太长,剧情十分紧凑,加上年若兰看书的速度又快,因而很快便将这本书看了一小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若兰越看心中越是疑惑,这本书到目前为止,用于描述辰贵妃的笔墨不亚于女主,有别于女主刚刚嫁进王府时只是一个地位最低微的妾室,辰贵妃当年一进王府便成了王爷的侧妃。

侧妃的地位加上王爷的宠爱,辰贵妃自从嫁进王府以后便一直过得顺风顺水,一直是王爷最宠爱的女人。甚至自从辰贵妃嫁进王府以后,王爷都没有与其他女人生过孩子,却与辰贵妃生过两儿一女。只可惜三个孩子的身子骨都不大好,只有一个儿子活过了三岁。

十年后,先皇驾崩,王爷登基为帝以后大封后宫,便给了辰贵妃仅低于皇后的高位,而另一位侧妃却只不过得了一个妃位而已。

辰贵妃一直以为自己是皇上最宠爱的女人,直到皇上不顾她的苦苦哀求,执意将她的兄长赐死之后,辰贵妃方才明白原来她在皇上的心中,终究比不过江山社稷。

辰贵妃由于被兄长牵连,加上皇后与嫔妃们的算计,不仅从贵妃的尊位变成了一个小小的才人,而且还经常被其他妃嫔冷嘲热讽,就连身边服侍她的奴才们都敢给她脸色看。

就连辰贵妃最宝贝的八皇子也被皇后养在了身边,此事令辰贵妃万分不安,生怕自己的亲生儿子会被两面三刀的皇后谋害算计。

而此时的女主角却已经凭借自己的筹谋与算计,被皇上封为熹妃,加上女主角虽然颇有心机,表面上却谨小慎微、谦和有礼,尤其是女主角从未想要得到皇上的宠爱,因此反而深得皇后与其他妃嫔们的喜欢。

反而,一心只想得到皇上的宠爱与真情的辰贵妃发现皇上其实从未对她有过半分真情的时候,整个人都灰心失望,身子一天比一天差。

年若兰越看越是疑惑,她的四位兄长一向最懂得如何哄她开心了,可是,此次为何四哥要在她的生辰送这样一份礼物给她呢?

她可不认为聪明的四哥会认为她看着与自己如此相似的女配角一天过得比一天凄惨会觉得开心!难道说这本书的剧情后面还会出现什么反转么?又或者,四哥想要借这本书提醒她些什么?

当年若兰看到女主角故意在辰贵妃面前揭穿她的孩子们之所以会体弱多病,皆是因为皇上暗中给他们下了药,为的便是不希望她生的小皇子健康长大,以免助长她兄长野心的时候,年若兰心里不禁暗自腹诽,四哥不会是拿错了给她的生辰礼物吧?她究竟为什么要在过生日的时候看这样的东西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若兰干脆直接翻到了结尾,她要先看看这本书中辰贵妃的结局究竟是什么,再决定她要不要仔细看完后半本书!她看书是为了让自己开心的,可不是为了给自己添堵的!

当年若兰心急的提前看了辰贵妃的结局以后,不禁觉得前世身为娱乐公司总裁的胤俄怎么连个书名都没取好呢?这本书的主角虽然是熹妃,但女配辰贵妃却实在是太抢戏了,甚至最后都将这本杀的只剩了一个书名了!

辰贵妃后来不仅成为了后宫之中位份最高的圣母皇太后,在一群俊美年轻的“小太监”的服侍下,日子过得既舒适又肆意,而且,她亲生的八皇子还成了下一任皇帝。

至于女主角熹妃则因为识时务的帮助辰贵妃找出了皇后谋害皇嗣的证据,铲除了皇后,依然在风云变幻的后宫之中很好的保全了自己,甚至成了后宫之中最长寿的女人,一直活到了耄耋之年。

不得不说,这样的反转和结局令年若兰觉得十分有趣,心情也随之好了许多。

之前,她真的很怕看见辰贵妃在女主角当面点破皇上对她的利用时,灰心绝望的撞墙自尽!若是如此,她也没有兴趣再仔细看完这本书了!

一个与她如此相似的女配竟然是一个遇到一些挫折便想要自杀的人,倘若果真如此,无论表面上看来这个女配的家世背景、个性喜好与她多么相似,但是,仅从这一点上看,这个女配其实骨子里与她一点都不像!

她的四位兄长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有多么渴望活下去,无论遇到什么样的挫折与困难,珍爱生命的她都不会选择以自杀这种方式来解决问题,更不可能为了一个根本不爱她的男人要死要活!

年若兰觉得胤俄竟然能写出这样百转千回、情节离奇的宫斗令她十分意外,当即便决定要仔细的将这本书的后半部分看完。

她要好好的看清楚从前浑身上下皆是恋爱脑的女配角究竟是如何大彻大悟、逆风翻盘,最后成为宫斗达人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正当年若兰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胤禛低沉悦耳的声音忽然在她的耳边响起:“你在看什么书呢?竟然看得这般入迷,连我在你身边站了一会儿你都没有觉察到?”

年若兰被胤禛忽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捂着胸口娇嗔的瞪了胤禛一眼,“王爷走路怎么没声音呢?竟比雪团走路还要安静!”

胤禛捏了捏年若兰粉嫩嫩的脸颊,无奈的笑道:“哪里是我走路轻、没声音?分明是你看书看得入了迷,因而才会没有注意到我罢了!”

胤禛瞥见年若兰旁边的炕桌上满满当当摆着许多她近来爱吃的各样水果和酸酸的果脯蜜饯,可是她却没有动上几口,便忍不住凑上前去翻看年若兰手里这本书的书名,

“瞧你看书看得连水果蜜饯都顾不上吃了,到底是什么书令你这般着迷?”

胤禛翻看了一下书的封皮,只见上面写着熹妃传三个字,便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又见写书之人用的是“笑看风云”这个古怪名字,便觉得这本书只怕又是一本什么剧情离奇古怪的书。

不过,胤禛心里琢磨着这本书既便再古怪,也不会比那本以女子为尊的书更加离奇了,倒也并未将这本书放在心上。

年若兰见胤禛回来了,便放下了手里的书,搂着胤禛的脖子笑着问道:“王爷,您觉得熹妃这个封号好不好听?”

胤禛原本倒也觉得熹字有光明之意,的确也是一个极好的封号,只不过,如今胤禛一想到熹妃传这本书,尤其想到书中只怕还会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情节,便不由得对这个封号产生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嫌恶。

胤禛略微皱了皱眉,浅笑道:“一般吧,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终究不如贵、德、淑、贤这样的封号正统贵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若兰点了点头,搂着胤禛的脖子浅笑道:“王爷说的是,我也觉得贵妃更好听些,比熹妃更好!”

年若兰故意指了指那本《熹妃传》,笑着向胤禛推荐道:“王爷,这本书写的颇为有趣,我看了一半,真觉得眼界大开呢!您要不要也看一看?”

胤禛对这样的书哪里有什么兴趣,加上近日公务繁忙,有许多折子要写,便越发没有闲情逸致看这些无用的闲书了。

“你喜欢看便好,最近朝中的事有些多,等过一阵子得闲儿了我再看。”

胤禛将年若兰拥入怀中,伸手拿了一颗酸梅干喂到她的唇边,年若兰乖巧的张开小嘴将酸梅干含入口中,温润柔嫩的嘴唇不经意的便碰到了胤禛的温热的指尖。

不经意的碰触令两人心中同时一动,不禁同时想到了昨天夜里的一些令人脸红心跳的情景。

胤禛心头一热,恨不得立即将自己修长的手指伸入年若兰柔嫩的口中搅动一番。年若兰被胤禛深邃幽暗的目光看得一愣,当即便情不自禁的羞红了俏脸,娇嗔的瞪了胤禛一眼。

若非念在年若兰此时怀有身孕,胤禛是真想立即将她压在床榻上好好的欺负一番!

胤禛伸手温柔的摸了摸年若兰白皙的下巴,又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头,顿时惹来年若兰的抗议,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王爷,我怎么觉得您这是将我当成雪团一样对待呢?我又不是小猫咪!要不,我让秋燕将雪团抱回来,让您撸一会儿,如何?”

胤禛却搂着年若兰笑道:“我可不喜欢什么小猫咪,我只喜欢你!”

虽然胤禛或许只不过是随口一说,年若兰听了心里却十分高兴。但年若兰想起熹妃传中女配角起初一心痴恋皇上时落得的结果,又暗自提醒自己要理智清醒一些。

对于男人的甜言蜜语,女人听了以后高兴一会儿倒也罢了,却不可太过当真,以免到头来将自己变成一个一心只有情情爱爱、只能依附男人的宠爱过活的可怜之人。

前世生于商贾之家的年若兰觉得女人还是要自己手里握着足够让自己衣食无忧的银钱,才能挺起腰杆子过日子。

夫君再有权有势、家财万贯,那也都是夫君的,并不是女人自己的。他既然可以将这些东西分享给一个女人,也便可以随时将这些东西收回来,再由着他的喜好和心意与另一个女人分享。

不是自己的东西,终究不如完全属于自己的财富让人更有安全感。谁有也不如自己有!这简直是至理名言!

想到此处,年若兰越发感激她的父母和兄长。于年若兰而言,他们不仅给了她丰厚的嫁妆,而且还教会了她赚钱的本事。

胤俄在书中已经苦口婆心的提醒了她许多次,男人的真心真情往往是最靠不住的东西,而相比于易变的人心,年若兰更加相信的是至亲的家人和永远不会背叛自己的财富。

胤禛握着年若兰柔软的小手,看见她莹白细腻的手腕上戴着他早上送给她的羊脂白玉镯,不禁微微勾了勾嘴角,对年若兰说话的声音更加柔和了一些,“今日是你的生辰,你可有什么想要的礼物或是想做的事情么?”

年若兰故意将自己的手腕在胤禛眼前晃了晃,笑道:“王爷今儿个早上不是已经送了这对羊脂白玉手镯给我当作生辰礼物了么?怎么这会子还问我想要什么生辰礼物呢?莫非,王爷打算还要再送给我一个生辰礼物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胤禛却笑道:“谁说送人生辰礼物的时候便只能送一个了?若兰想要什么做生辰礼物,便只管告诉我,我都会想办法为你办到。“

“王爷说的是真的么?”年若兰顿时眼前一亮,拉着胤禛的手好奇的问道:“无论我想要什么做生辰礼物,王爷都会答应吗?”

胤禛温柔的望着年若兰,“你且说说你想要什么生辰礼物?我应该都可以满足你的要求。”

胤禛浅笑着又补充了一句:“除非是太过离奇的礼物,我恐怕无法立即弄来送你。”胤禛一边说,一边看了一眼被年若兰随手放在一旁的那本《熹妃传》。

胤禛觉得倘若年若兰让他写一本情节离奇的专门讲女子之间相互争宠吃醋的书给她看,他恐怕还真是写不出来。

年若兰笑道:“我又没让王爷写书给我看,我只想让您陪我去街上逛逛罢了。我好久没去街上逛集市、买东西了!”

胤禛略微皱了皱眉,扫了一眼年若兰已经微微隆起的小腹,担忧道:“你现在怀了身孕,去逛集市会不会累着?你想要集市上的什么东西,只需告诉我,我吩咐奴才们为你买回来便是。”

年若兰却撇了撇嘴,不满意道:“吩咐下人们直接将东西买回来又有什么趣儿?我不过是想要去集上略逛一逛,散散闷儿罢了,我哪里是缺东西用来着?

况且,我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买些什么东西,这些东西要等到了集市上我自己看看,才知道喜欢什么、想买什么呢!”

胤禛也知道年若兰自从怀有身孕以后便一直待在藕香苑中静养安胎,的确是将她给闷坏了,又想到年若兰腹中的胎儿已经满了三个月,连刘太医为她诊脉的时候也说她胎象稳固、母子平安,便点头同意道:

“今日是你的生辰,既然你这般想去街市上逛逛,那我便带你出去走走。只不过,凡事皆要以你的平安为先!倘若你觉得身子不适,可要立即告诉我,不能私自瞒着,知道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90章

年若兰听闻胤禛答应带她去街上逛逛,顿时大喜过望,连忙在秋燕与夏荷的服侍下换了一身儿湖绿色的汉服,重新梳了汉人女子常梳的鬅头。

为了行动方便,年若兰没有穿着长袄,只穿了一件湖绿色圆领芙蓉暗纹棉短袄,外面配了一件同色圆领缎绣木芙蓉棉短褂,下身搭配了一件湖绿色打籽绣木芙蓉马面裙,脚上只穿了一双香色软底绣鞋。

年若兰原打算披一件湖绿色缎绣木芙蓉棉斗篷,但胤禛担心年若兰着凉,依然坚持让她披了那件橘红色云锦紫貂斗篷。

年若兰穿了这么多待在屋里都有些冒了汗,忍不住对胤禛道:“王爷,如今已经开了春儿,不像过年的时候那么冷了,我出一趟门儿,不必穿这么厚的大毛斗篷吧?

再说,若是我穿这么厚的紫貂斗篷逛街,一定会热得冒汗的,到时候我再因为太热而脱了斗篷,岂不是更容易伤风着凉么?”

胤禛想了想,却坚持要年若兰穿着身上这件云锦紫貂斗篷,并且柔声安慰她道:“你先穿着身上这件紫貂斗篷,让秋燕将那套湖绿色棉斗篷带着,若是你逛集市的时候觉得热了,再换上那件斗篷也不迟。”

年若兰发现胤禛其实骨子里十分固执倔强,一旦他执拗的脾气上来了,是绝对不会轻易改变主意的。

不过是一件斗篷罢了,也不是什么要紧的大事,年若兰急着早点出去逛街散心,因此便乖巧的点了点头,同意了胤禛的提议。

胤禛为了确保年若兰的平安,除了带上了秋燕、夏荷两个婢女随行伺候年若兰以外,将懂得医术的羽青也一并带上了,又在马车上备了许多年若兰近来喜欢吃的几样新鲜水果与几种偏酸的果脯蜜饯。

见年若兰还要将那本看到一半的《熹妃传》也带着,胤禛连忙劝道:“平日里倒也罢了,但如今你有了身孕,本就容易恶心,便不要在马车上看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会儿你若是在马车上看书看得恶心了,可就不能去逛集市了。为了你和孩子的平安,我只能立即带你直接打道回府,送你回藕香苑休息了。”

年若兰一听这话,连忙将手里的书放回了床榻上,笑着对胤禛道:“我听王爷的话,不在马车上看书了便是!王爷,咱们赶快出发吧!”

年若兰扶着胤禛的手上了马车,随着马车驶离王府,年若兰漂亮的杏眼中满是喜悦,仿佛一只终于可以飞出笼子的快乐的金丝雀。

年若兰坐在马车上以后,便伸手将马车上的窗帘掀起了一角,从马车上兴致勃勃的望着窗外的景色,即使仅仅是看着街上匆匆而过的行人,她也觉得非常快乐。

胤禛见年若兰如此欢喜,心里因为朝中之事引起的烦闷都不禁消散了许多。

胤禛琢磨着上次他好不容易带着年若兰出去吃一次饭,还偏偏遇上了胤礽、胤禩、胤禟与胤俄这四个最令他头疼的兄弟,令他这顿饭吃得极为郁闷,此次他临时起意,带着年若兰出去逛集市,应该不会再遇见这几个阿哥了吧?

雍亲王府的马车很快便行到了京城最繁华的街市上,年若兰在马车上便已经热得直冒汗,说什么也不肯穿那件橘红色云锦紫貂斗篷了。

胤禛见年若兰热的小脸儿都红了,这才同意让她披了那件薄一些的湖绿色棉斗篷下了马车。

年若兰已经有三个月不曾出过门儿了,现在看见集市上卖什么东西都觉得喜欢,而胤禛又一向宠着年若兰,不管什么东西,只要年若兰将它拿在手中看了看,或是视线在上面略微停留了一小会儿,胤禛便会吩咐苏培盛付银子将其买下来送给年若兰。

于是,年若兰与胤禛才逛了不到小半个时辰,身后侍卫们的手上便已经拿了许多东西了。

年若兰无论前世或今生皆被家人娇宠着长大,前世,身为首富千金的年若兰买东西的时候只考虑自己喜不喜欢这件东西,从来没有考虑过钱的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今生,虽然年家没有年若兰前世的家族那般富有,却也算得上是富贵之家,且年氏夫妇与年希尧、年羹尧皆十分疼爱年若兰,从来没有让年若兰缺过银子花;

再者,年若兰自己也是一个会赚钱的,只衣锦阁一年的盈利已经足够年若兰买自己喜欢的各种东西了,因此,年若兰并不觉得胤禛为她买这些东西有何不妥之处。

然而,街上的路人见一位衣饰不凡、容貌清俊的男子如此大手笔的哄着身边一位容貌秀美、身材娇小的女子开心,不由得皆多看了两人几眼。

虽然胤禛看上去不过而立之年,但年若兰实在生的太过面嫩,加上此时年若兰的手里又拿着刚刚买的糖葫芦,正吃的开心,笑得眉眼弯成了漂亮的月牙儿,比平日里更多了几分天真烂漫,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更小了几岁,若非年若兰此时梳了已婚妇人们常梳的发型,只怕都要被路人误认为是胤禛的闺女了。

胤禛正带着年若兰开开心心的逛着集市,忽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身后喊道:“四哥?没想到竟然会在此处遇见你和小四嫂,这可真是太巧了!”

胤禛回头一看,只见胤禩与胤禟正笑着向他和年若兰走了过来,两人的脸上皆带着喜悦的笑容,最令胤禛感到意外的是两人脸上的笑容竟然不是故意装出来的客气疏离的假笑,而是发自内心的愉悦的微笑。

胤禛看了胤禩与胤禟这样的笑容,心里不但没有半分开心,反而被他们笑得有些发毛,尤其胤禩与胤禟眼中毫不掩饰的惊喜之色更是令胤禛感到迷惑不解。

话说胤禩与胤禟什么时候与他有如此深厚的兄弟之情了?至于在街上偶遇他之后,笑得这般开心吗?

再者,此番在街上偶遇胤禩与胤禟,难道真的只是巧合而已吗?

他许久也不带年若兰出府一次,怎么每次出来都能遇到胤禩、胤禟几位阿哥呢?

胤禛不由得想到了那位胤禩安插在雍亲王府之中的细作,心里暗自琢磨着会不会是这个细作故意将他带着年若兰出府的消息通报给了胤禩,因此,胤禩与胤禟才会故意等在此处,做出与他和年若兰偶遇的假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而,胤禛很快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姑且不说他已经吩咐粘杆处的暗卫将胤禩安插在雍亲王府中的那名细作监视了起来,根本不会让她有机会接触到她不应该知道的事情,他带着年若兰出府逛集市也不过是他临时起意为了哄年若兰开心而做出的决定。

因而,除了他与年若兰身边的几个奴才以外,王府之中根本不会有其他人知道他与年若兰的行踪。胤禩的细作就算本事再大,也不可能知晓此事。

胤禛微微眯起眼睛,心里觉得他与年若兰竟然每次出来都能遇到胤禩与胤禟等人,实在是一件有些玄妙的事情。

或许,此事也不过只是偶然和巧合罢了,并没有他所想的那般复杂,但胤禛心里却并不希望年若兰与胤禩、胤禟有这样的缘分。

不同于胤禛的郁闷与不悦,见到两位兄长的年若兰心中却十分欢喜,清澈的杏眼之中满是惊喜之色。

只不过碍于他们这一世的身份,年若兰不知道她这会子应该与两位兄长说些什么话才算得体,又觉得自己唤两位兄长为八弟、九弟实在有些奇怪,因而只向两位兄长福了福身子,而后便乖乖的站在胤禛身边继续吃着手中的那串儿糖葫芦,心里却盼望着在自己生辰这天可以与两位兄长一起吃一顿饭。

既便年若兰没有说什么话,但对年若兰了解至深的胤禩与胤禟二人如何猜不到她心里的期盼?

胤禩笑着对胤禛道:“相请不如偶遇,今日由我做东,请四哥与小四嫂一起吃顿饭,九弟作陪客,恭贺小四嫂遇喜有孕,希望四哥与小四嫂得偿所愿,喜得贵子千金!”

胤禟也笑着在一旁帮腔劝说道:“八哥所言极是!这一顿饭有着特殊的意义,四哥和小四嫂也要赏脸才是啊!”

听了胤禩与胤禟这番话,胤禛只觉得自己的脑袋瓜子嗡嗡的!

有完没完了?这两个家伙怎么又要和他与年若兰一起吃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胤禛揉了揉胀痛的额角,浅笑着解释道:“多谢八弟、九弟的美意,你们的一番心意,我和若兰心领了。只要你们的心意到了,这顿饭吃与不吃都没有什么分别。

况且,若兰有孕在身,不宜在外面久待,我这便要带她回府休息了。等将来若兰平安生下孩子以后,我再请你们府中喝孩子的满月酒。”

第91章

胤禩与胤禟此次还真不是因为得了他们安插在雍亲王府的细作的消息,这才巴巴的特意赶来装作与年若兰偶遇的模样,只为了与她一起吃顿饭,为她庆贺生辰,而是胤禟拉着胤禩一起去查看他开在这条街上的几间铺子,没想到却在机缘巧合之下偶然遇到了胤禛和年若兰。

尽管胤礽、胤禩、胤禟、胤俄四位阿哥也很想亲自为年若兰举办生辰宴庆贺生辰,但是四人仔细商量之后,都觉得如此做实在太过惹眼了一些,容易给年若兰引来不必要的议论和麻烦。

为了年若兰的平安着想,四位阿哥只能打消了这个念头,只将各自为年若兰准备的生辰贺礼凑在一处,命人暗中传递给羽青,让羽青在年若兰生辰当日将礼物交给她,权当是为她庆贺生辰了。

尽管如此,四位阿哥心中难免有所遗憾,心情也都不大好,因此,胤禩与胤禟方才忽然看见年若兰的身影时,心中的欢喜可想而知,否则,以胤禩沉稳的性子,也不至于在胤禛面前喜形于色,令胤禛都看出了他眼中来不及隐藏的惊喜之情。

胤禩与胤禟见胤禛如此体贴的亲自带年若兰出府散心,陪着年若兰逛集市、买东西,心中对胤禛的印象都好了几分,觉得就凭胤禛此举,可以为他原本有些低的可怜的分数增加至少十分有余。

可是,胤禩与胤禟却没想到当他们提出要请胤禛与年若兰一起吃一顿饭,而且又说的那般恳切,所用的借口也十分合情合理,令人难以拒绝,胤禛却依然如此不知好歹,竟然没有同意他们的提议,还说要带着年若兰回府去!

难道胤禛没有看出来若兰不停的啃着那串儿糖葫芦,显然是已经饿了吗?难道他不应该同意他们的提议,带着年若兰与他们一起吃一顿饭,顺便还可以在用餐的酒楼中多坐一会儿,休息一下、消消乏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胤禩与胤禟对胤禛的好感顿时大幅下降,不仅将方才刚刚加上的十余分扣了个一干二净,而且还将原本便很少的分数又扣掉了一些。

胤禩与胤禟皆不约而同的在心中暗自琢磨着,倘若有一天,胤禛的考核分数被扣成了负数,他们便一定要将年若兰从他身边带走!他们的宝贝妹妹可不容许被人如此欺负错待。

年若兰见此情形,心里也有些着急,便扯了扯胤禛的衣袖,可怜兮兮的小声对他道:“爷,您闻闻看,这个牛肉面的味道好香呀!

闻到这牛肉面的香味,我便觉得肚子饿了,咱们能不能在街上的小店里吃一碗牛肉面再走呢?”

年若兰仰着头,恰好能让胤禛看清楚她精致漂亮的小脸儿,年若兰美丽的杏眼此时盈满了恳求,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胤禛,粉嫩的嘴唇轻轻抿着,娇嫩可爱的模样儿顿时令胤禛心中一软,未及思想便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胤禛心里不禁暗自想道:像年若兰这般娇嫩漂亮的女子,本就已经令人着迷,偏她又生性温婉,性格讨喜,恐怕没有任何男子可以拒绝得了她的恳求吧?

胤禟一听这话,当即便笑着对胤禛道:“四哥,可巧我也想吃牛肉面了,这家牛记拉面的味道的确不错,咱们正好可以一起吃些。”

随即,胤禟又笑着对胤禩道:“八哥,看来四哥和小四嫂是存心为你省银子了,一听说你要请客,竟然只挑了这家牛记拉面。”

胤禩也笑着对胤禛道:“四哥和小四嫂如此为我着想,我心中着实感谢。可是,我却不能占四哥和小四嫂这样的便宜,这顿饭权当是我和九弟去和四哥蹭吃蹭喝了,改日四哥和小四嫂得了闲儿,我再设宴宴请两位,补上今天这顿。”

胤禩脸上带着他那招牌的儒雅浅笑,又将自己和胤禟的姿态放得这般低,将话说到了这个地步,胤禛纵然心中再不愿意让胤禩和胤禟与他和年若兰一起吃牛肉面,也不好再拒绝他们的提议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是,胤禛只能看在年若兰的面子上,邀请胤禩与胤禟一起与他们去吃牛肉面,不愿意扫了她的兴致。

牛记拉面不过是一家小饭庄,面积也不算大,里面只有少数几张桌子,只有一楼这一层,连个包房都没有,所用的餐具也只是平平。

年若兰喜欢靠窗的桌子,既亮堂又可以一边吃饭一边看着街上的街景,因而,胤禛便带着年若兰坐了一张靠窗的、视野最好的桌子,胤禩与胤禟也笑着走了过来,与他们坐了同一张桌子。

其实,以胤禛、胤禩、胤禟三人这样尊贵的身份,他们根本不曾来过这家饭庄吃面,三人几日之所以愿意纡尊降贵的来这里吃一碗普普通通的牛肉面,不过是因为年若兰想吃罢了。

牛记拉面的老板一见自己的小店里竟然来了四位贵容貌矜贵、衣饰不凡的贵客,连忙点头哈腰的迎上前来,亲自照顾胤禛一行人。

胤禛柔声的询问年若兰想吃什么以后,便按照她的口味点了菜,并且有意无意的忘记了询问胤禩和胤禟的口味。

于胤禩和胤禟而言,能在年若兰生辰当日与她一起吃饭庆祝,哪怕只是吃一碗普通的牛肉面充作长寿面,他们的心里已经万分欢喜,因而倒没有因此挑胤禛的理。

胤禛、胤禩与胤禟皆点了与年若兰相同的招牌牛肉拉面,且都要了细面,又点了几样素淡的小菜,搭配着牛肉面一起吃。

三人原本担心年若兰吃了牛肉会觉得反胃恶心,令她不适,但年若兰却很喜欢牛记这家店做的牛肉面的味道,不仅没有任何恶心不适,反而将一小碗儿牛肉面连肉带面的吃了一个精光,连碗里的汤都喝了个干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胤禛、胤禩与胤禟从小锦衣玉食的长大,说实话他们并不觉得这家牛记拉面做的牛肉拉面有何特别之处,也没觉得这碗略显粗糙的牛肉面有什么好吃的地方,但因为年若兰很喜欢吃这家牛肉拉面,并且还吃的津津有味,因而三人心情愉悦之余,也觉得面前的牛肉面比刚吃的时候要好吃了一些。

福晋乌拉那拉氏身边的素云按照福晋的吩咐,出来为福晋买几样儿东西,之后便觉得有些肚子饿了,便打算来这家价格实惠、味道也不错的牛记吃一碗牛肉拉面。

素云刚一走进牛记拉面,便看见了胤禛与年若兰一起坐在窗边的桌子上吃面,对面竟然还坐着八阿哥和九阿哥两位爷。

素云原打算趁着胤禛和年若兰没有看见她的时候赶紧躲开,偏巧此时却听见九阿哥胤禟亲热的唤了一声小四嫂,又见八阿哥胤禩也浅笑着与年若兰说话,告诉她哪道小菜更加好吃,素云的心里顿时涌起一阵怒火,暗自替福晋感到委屈。

素云心里觉得若说雍亲王的后院中有哪个女人有资格能坐在王爷的身边,在王爷与八阿哥、九阿哥一起用膳的时候坐在旁边相陪,这个女人也应该是她的主子才是,年氏虽然自从嫁进王府以后便深得王爷的宠爱,但她也只不过是一个侧福晋罢了,哪里配坐在王爷的身边,陪着王爷和两位阿哥一起吃饭呢?

但如今王爷不仅给了年氏这样的恩宠和体面,就连八阿哥、九阿哥两位爷都对年氏另眼相看,对她的态度这般好!

她跟在福晋身边伺候多年,也曾陪着福晋一起进宫参加宴席,还从来没见过八阿哥、九阿哥两位爷对福晋这般敬重呢,可是,两位阿哥却对着年氏一口一个小四嫂叫的既恭敬又亲切,甚至恨不得将“四嫂”前面的“小”字抹去的模样儿,简直根本没有将她的主子放在眼里!

素云觉得这年氏实在是太放肆了一些,遂决定回去一定要将此事禀报给福晋知晓,让福晋好好的看清年氏恃宠而骄的真面目。

素云不想打草惊蛇,因而便没有按照王府的规矩走过去向胤禛、年若兰以及胤禩、胤禟两位阿哥行礼请安,便趁着胤禛与年若兰尚未发现她的时候,匆匆忙忙的转身走出了牛记拉面,连手里拎的包裹中掉了一样东西出来都没有注意到。

由于胤禛、胤禩、胤禟三人的注意力皆在年若兰的身上,因而并不曾注意到在旁边看了他们一会儿又转身悄悄离去的素云,但这一切却被羽青看在了眼里。

羽青见素云神色有异,见了王爷和主子在这边吃饭,不仅没有按照规矩过来行礼请安,而且还面色不善的瞪了主子一会儿,之后又生怕王爷和主子看见她似的匆匆忙忙的躲了出去,连自己掉了东西都没有注意,可见其举止反常,必定有所图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羽青略一琢磨,便恭敬的低声向胤禛禀报道:“四爷,方才奴婢看见了素云。奴婢原以为她看见四爷和主子在此吃饭,会按照规矩过来请个安的,可是,素云只在远处看了四爷和主子一会儿,便匆匆忙忙的走了。

奴婢见素云掉了一样东西,但她却并未注意到。是否要奴婢去将素云掉的东西捡回来,等回府之后还给她?”

胤禛皱了皱眉头,对羽青吩咐道:“你去将素云掉的东西取回来,看看是什么东西?”

羽青按照胤禛的吩咐将素云刚才掉在地上的东西取了过来,呈给了胤禛过目。

原来素云从包袱里掉出来的这样东西是一包调养身子的药材。胤禛微微皱了皱眉,吩咐羽青将这包药材交给了苏培盛收好,却并没有让懂得医术的羽青在年若兰和胤禩、胤禟两位阿哥面前查看此药的究竟有何功效。

年若兰微微一愣,“福晋身边的素云?她既然看见了爷,怎么不过来请个安呢?会不会她根本没看见爷呢?”

尚未等胤禛开口,胤禟便笑道:“小四嫂,您看看咱们四人身上穿的衣裳,再看看周围的食客,哪个刚刚走进这家饭庄的人不会一眼便看见咱们?

那个叫什么素云的奴婢还站在那边看了咱们一会儿,小四嫂觉得她在往这边看什么?说她没看见四哥?可能么?

哼,这么没规矩的奴婢,倘若是我府里的,早就被我给处置了,还能留着她到现在,让她如此丢人现眼?”

胤禩看了胤禛一眼,浅笑着提醒胤禟道:“这是四哥家的家务事,四爷自有打算,你多什么嘴?”

胤禟冷哼一声,没有再接这个话茬,心里却很不舒服,觉得让他的宝贝妹妹嫁给胤禛做侧福晋,实在是委屈了若兰,如今就连福晋乌拉那拉氏身边的奴婢都敢对若兰如此无礼,可见若兰在王府之中必定受了许多委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胤禛也不是那等愚钝之人,素云为何会如此行事,胤禛也能猜到。

原本,胤禛一直觉得福晋乌拉那拉氏虽然为人刻板一些,但这些年来福晋为他掌管王府,倒也没出过什么大的纰漏,对于王府里的奴才们也管教得十分规矩,可是,如今胤禛却觉得就连福晋身边的大丫鬟素云都如此放肆没规矩,心里不免对福晋多了几分不满。

胤禛没有提及对素云的处置,只是柔声对年若兰道:“你方才吃了一小碗儿牛肉面,对你来说已经有些超出了你的饭量了,你再吃几口素菜解解油腻,牛肉便不要再吃了,以免积了食,撑坏了脾胃。”

年若兰也觉得自己近来的饭量的确比从前大了一些,也比以前更爱吃肉了,不禁浅笑道:“从前我便听张嬷嬷说过,怀有身孕的妇人口味也会发生变化,通常她们想吃什么东西,便意味着她们腹中的孩子想吃这样东西了。

当时我还不信,如今却深有体会。我觉得咱们的这个孩子将来一定每餐无肉不欢,尤其最喜欢吃牛肉!”

胤禛笑道:“那咱们便拭目以待,看看将来孩子出生以后口味会不会与你说的一模一样吧?”

胤禩与胤禟见胤禛对年若兰还算体贴,心里这才比刚才舒服了一些。

胤禛带着年若兰与胤禩、胤禟一起吃完牛肉面,便带着年若兰回了王府。

年若兰此次外出一趟收获不小,不仅见到了胤禩、胤禟两位兄长,与两位兄长一起吃了一顿饭,而且还买了许多喜欢的民间小玩意儿以及美味可口的小吃,欢欢喜喜的回了藕香苑,拿着自己新买的小鱼干逗着雪团。

胤禛见年若兰和雪团玩的高兴,便没有吩咐夏荷立即将雪团抱出去。毕竟今天是年若兰的生辰,胤禛只想让她开开心心的过完生日。

年若兰与雪团玩了一会儿,这才忽然想起胤禛与雪团共处一室将近小半个时辰,竟然没有任何不适,不由得惊讶的望着胤禛,疑惑的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爷,您刚才和雪团待在一个屋子里,可有觉得鼻子不适么?怎么不提醒我让夏荷将雪团给抱出去呢?难道说王爷现在与雪团在一处,已经不会觉得身子不适了么?

这是不是说以后即使王爷回来,我也不需要命人将可怜的雪团抱到别处玩耍了?”

胤禛脸上温柔的笑容僵了僵,忽然咳嗽了一声,对年若兰道:“我还是觉得鼻子和嗓子都不大舒服,总觉得雪团跳起来一次,它身上的猫毛便漫天飞舞、四处飘荡,弄得我既想咳嗽又想打喷嚏。你刚才也和它玩了一会儿了,也该玩够了吧?还是让夏荷将雪团抱出去吧!”

倘若被年若兰知晓他与雪团同处一室并不会觉得身体不适,还不得时刻将那只肥猫抱在怀里?到时候,恐怕年若兰连夜里睡觉都要抱着那只猫一起睡了,他为何要将那只猫留在身边,难道要让那只猫与他一起争夺年若兰的注意么?

年若兰见胤禛觉得不舒服了,心里不禁十分歉疚,觉得自己不应该只顾着和雪团玩儿,忙着喂雪团吃新买的小鱼干,便忘记了胤禛与雪团待在一处会觉得身子不适了,连忙唤来夏荷,让她将雪团抱到厢房去玩儿,又吩咐秋燕将屋里的猫毛收拾一下,以免胤禛觉得不舒服。

年若兰担忧的望着胤禛,不安的询问道:“王爷,您还好吧?要不要我陪着你去其他屋子待一会儿?省的你在这个屋子里会觉得不舒服?”

“你放心便是。”胤禛见年若兰如此关心他,顿时心里一暖,握着年若兰柔若无骨的小手将她拥入怀中,柔声安慰她道:“方才你不是已经吩咐夏荷将雪团抱出去了,而且又命秋燕收拾了屋里地上的猫毛,我哪里还会觉得身体不适?”

胤禛温暖的手掌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年若兰隆起的小腹,柔声提醒腹中的宝宝道:“你今天表现得很好,没有让你的额娘因为吃牛肉而反胃恶心。你以后要像今天一样乖乖听话知道么?可不许欺负你的额娘!若是你让你的额娘不舒服,那我便要……”

胤禛的话尚未说完,便被年若兰一把捂住了嘴。

“王爷,这话可不能乱说呀!”年若兰捂着胤禛的嘴,紧张的提醒他道:“小心隔肚有耳呀!您这样威胁孩子,会吓着她的!女儿可比不得儿子那般胆子大,可要多宠爱她一些才行呢!”

胤禛被年若兰的一句“隔肚有耳”逗得笑出声来,忍不住笑着问道:“你怎么便知道你腹中怀的一定便是一个小格格呢?倘若他是一个小阿哥,听见你这般说,误会你不喜欢他怎么办?若兰也要小心隔肚有耳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若兰微微一愣,随即却道:“大概是母女之间特有的心有灵犀吧?我真的觉得我腹中怀的一定是一位小格格!”

胤禛宠溺的吻了吻年若兰的脸颊,柔声道:“若兰生的小格格,将来长大后一定像若兰这般温婉美貌。只怕,将来我要舍不得将咱们的小格格嫁出去了……”

年若兰的藕香苑中欢声笑语、柔情蜜意,福晋的陶然居中此时却阴云密布、愁云惨雾。

素云回来的时候,庶福晋钮钴禄氏正在陶然居与福晋乌拉那拉氏说着话。素云回来向福晋复来命,将福晋要买的几样儿东西呈给了福晋过目。

福晋发现其中竟然少了一样东西,正是她吩咐素云去京城里最有名的药铺抓的一副调养身子、以利生养的药材,不由得皱了皱眉,不悦的沉下脸色,问素云这是怎么回事。

素云见自己竟然丢了福晋最在意的药,不禁吓得连忙跪在地上,不停的磕着头,连连向福晋请罪。

钮钴禄氏见福晋如此着急,竟然当着她的面便对素云如此疾言厉色,心里不禁有些意外。

钮钴禄氏心中暗忖:瞧着福晋这般紧张那包被素云弄丢的药,可见这包药必定有些特殊之处,而且对福晋而言极为重要。

否则,以乌拉那拉氏如今的身份与地位,需要什么药,只管派人和王爷说一声儿,从宫里的太医院请一位太医,按照她的要求将她要的药材配好了送过来,岂不更加便宜,又何必非要舍近求远的去京城的药铺里去抓什么药呢?

这天下间医术最高明的名医可都在皇宫的太医院呢,即使是京城最有名的医馆和药铺,难道里面大夫的医术与药材的品质还能比得过太医院么?由此可见,福晋命素云去抓的药一定有蹊跷!

难道说,福晋吩咐素云去抓的药是她不想让王爷与旁人知道的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钮钴禄氏想到此处,便故意借着劝解福晋的机会,试探道:“福晋您别着急,素云将药弄丢了,再让她去抓一副药便是了!何必为了这点事动怒呢?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可不值当呢!”

福晋瞥了钮钴禄氏一眼,却没提素云弄丢的究竟是什么药,只是厉声斥责素云道:“你究竟是怎么当差的?竟然能将我吩咐你去取的药给弄丢了?你仔细想想你究竟将药丢在哪里了?还不赶紧去将药给我找回来!”

第92章

福晋之所以那么在意被素云弄丢的那包药,倒不是因为那包药有多么的名贵,而是她不愿意看到那包药被旁人捡了去。

那包药关系到她的一个心结,虽然这些年来,她已经看了许多太医,每一位太医都告诉她今生今世她都无法有孕了,可是,她却依然心有不甘!

她晚上时常会因为思念爱子弘晖而睡不着觉,即使她好不容易睡着了,也依然会噩梦连连。

她时常会梦到弘晖哭着和她说,想要再做她的儿子,还说十分想念她这位额娘,因此,福晋的心结便越结越深,再也无法解开了。

为了给她的宝贝儿子再一次投胎在她的肚子里、做她儿子的机会,福晋这才吩咐素云去京城最有名的药材铺子里抓药,希望喝了这些药以后,可以让她调养好身子,再次遇喜有孕。

福晋也知道这件事情万分艰难、很难实现,但这点微末渺茫的希望,却是她在王府里生活下去的唯一的寄托与念想。

可是,福晋却并不愿意这件事情被其他人知晓,以免影响她的声誉,更不希望此事被胤禛知晓,进而影响她在胤禛心中的地位。因而,福晋才会如此着急的吩咐素云去将那包弄丢的药给找回来!

素云吓得脸色苍白,连忙按照福晋的吩咐回去找药,却哪里找得到那包已经被羽青拾走交给苏培盛的药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素云担心那包药被她丢在了牛记拉面,被王爷或年侧福晋身边的奴才捡了去,还特意回牛记拉面去找药,可是,当时饭庄之中人来客往,小伙计也记不得她掉落了东西,更不知道那件东西的去向。

没有打听出那包药的下落,素云心中更加不安了。素云深知倘若那包药果真被王爷或年侧福晋身边的奴才们捡了去,并且看见那包药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那么她便闯了大祸了!

若是王爷和年侧福晋知道福晋在服用助孕的药材调养身子,还不知道会如何看待福晋此举呢!

倘若王爷因此责怪福晋,年侧福晋又故意将此事传得人尽皆知,害得福晋被后院之中的女人们议论嘲笑,那么,她便是害的福晋大失颜面的罪人了!

因怕自己被福晋责罚,素云便用自己攒的银子重新为福晋配了一副一模一样的药,想要将此事搪塞过去。

然而,素云却不知道她前脚刚刚离开药铺,便有一位蒙着面的婢女给了掌柜的一个金元宝,买到了她配药用的药方。

素云拿着新配好的药匆匆忙忙的回到了陶然居,将药呈给了福晋,福晋的脸色这才略微和缓了一些。

其实,于福晋而言,将这包药找回来也便罢了,只要证明这包药没有被王府中的什么人捡了去便好,但这包药既然已经离开过素云的视线,也不知在此期间曾经被什么人碰过,有没有被人动过手脚,因此,即便这包药被素云寻了回来,福晋也没有打算再服用此药。

福晋看了看素云带回来的这包药,问素云究竟是在何处将药找回来的,素云便道她在买了药以后,不小心将药掉在了街上,幸好此药被一位在街上卖条头糕的好心的老人家捡了去,待她回头去找药的时候,老人家又将这包药还给了她。

福晋点了点头,不置可否。她可不管这位老人家究竟存了什么心思,总而言之,这包药既然被其他人碰过了,她便不会再用的。

素云见福晋的脸色好了一些,方才将今日在街上看见胤禛带着年侧福晋与八阿哥、九阿哥一起在牛记拉面吃饭的事情禀报给了福晋,并且还告诉福晋王爷身边的侍卫们的手里都拿着许多集市上买的东西,而且一看便是瓷娃娃、面人儿、糖果之物,显然都是女儿家喜欢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福晋的心情才刚刚因为素云将那包药找了回来略微好转了一些,便又听见胤禛竟然亲自带着年若兰出去逛集市、买东西,而且还带着她与八阿哥和九阿哥一起用膳,顿时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嫉妒与不满。

尤其当福晋听闻素云向她禀报称八阿哥和九阿哥对年若兰的态度既恭敬又热络,而且对着年若兰一口一个小四嫂,叫的十分亲切的时候,福晋气的当即便将手里的这包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咬牙切齿的怒骂道:

“年氏算个什么东西,她有什么资格与王爷一起同两位阿哥用膳?”

福晋心里第一次如此嫉妒年若兰,她可以不在乎王爷每日前往藕香苑陪在年氏身边,也可以不在乎年氏为王爷孕育子嗣,甚至不在乎王爷对容貌美丽的年氏比对其他后院之中的女人们更加偏爱,但是,年氏不该不自量力的妄图得到她不该拥有的东西,不该妄想取代她这位嫡福晋在王爷心中的位置!

福晋面色阴沉的望着被她摔在地上散落一地的药材,默默的出了半晌神,方才吩咐素云将地上的药拿出去扔了,将屋里收拾干净。

素云纵然心里颇为心疼自己花了许多银子买来的这些药,然而又不敢违背福晋的命令,只能将这些药收拾起来,按照福晋的吩咐将药给扔了。

庶福晋钮钴禄氏看着摆在她面前的这张助孕的药方,心里觉得十分好笑。

她早就听说福晋当年在生下大阿哥弘晖的时候,便已经熬坏了身子,太医都诊断称按照福晋的脉相,她此生都无法再遇喜有孕了。

没想到福晋都一把年纪了,竟然还抱着这样不切实际的幻想,还派身边的大丫鬟去京城里最有名的医馆和药铺抓助孕药,希望可以凭借此药将身子调养好,妄想着能够再次遇喜有孕。

难不成福晋还盼望着她能够再为王爷生下一个嫡子,将来被王爷立为世子,希望他长大以后可以继承王爷的爵位么?

真真是可笑至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姑且不说就凭福晋如今的年纪和那副已经熬坏了的身子能否再次遇喜有孕,即便这副助孕药果真功效非凡,能调养好福晋的身子,她也不会让福晋再次怀上孩子!

倘若福晋果真为王爷生下一个小阿哥,那简直比备受王爷宠爱的年侧福晋为王爷生下一个健康的小阿哥更加令她心烦。

福晋所生的小阿哥,便是正儿八经的王爷的嫡子,是名正言顺的雍亲王世子,将来,就连王爷的爵位和整座雍亲王府都是这个小阿哥的囊中之物。

等福晋生下了嫡子之后,被养在福晋身边的四阿哥弘历便成了一个笑话。世子之位于弘历而言,将会变得遥不可及。

她默默的忍受与亲生骨肉分离的痛苦,将对亲生儿子的思念压在心底,不敢在人前显露半分,甚至都不敢去看她的弘历一眼,为的便是成就弘历的世子之位!

她将她的宝贝儿子送到福晋的身边,可不是让她的儿子去给福晋当一个消遣解闷儿的玩具,等福晋生下嫡子之后,便被福晋一脚踢开的!

试问她怎么能允许福晋生下嫡子,与她的四阿哥争夺世子之位、成为四阿哥的绊脚石呢?她怎么能允许自己的儿子落得那般悲惨的下场呢?

看来,她要想个法子,彻底的绝了福晋想要再为王爷生下一位嫡子的念头,唯有如此,福晋才会一心一意的将她的四阿哥弘历扶上世子之位!

素云将药扔了以后,心里又不禁有些后悔。素云思前想后,还是有些舍不得那些名贵的药材,因此便悄悄地去了她扔药的地方,将这些药又给捡了回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当晚,胤禛将年若兰哄睡之后,便将羽青唤到了身边,让羽青查看今日她在牛记拉面捡到的那包素云不小心遗落的药材,皱着眉头询问道:“你既然懂得医术,能否看出此药有何功效?”

素云仔细查看了这包药材后,便恭敬的向胤禛禀告道:“回王爷的话,依奴婢看,这包药是专为气虚血弱、月事不调的女子调养身子、以利成孕的助孕药。”

助孕药?

胤禛越发拧紧了剑眉,心里对福晋不由得多了几分不满。

福晋的身子本就不大好,加上生育弘晖的时候又遭遇难产,令弘晖从出生以后便一直小病不断,终究未能养大。

据刘太医诊断,福晋在生下弘晖以后便彻底的伤了身子,根本无法有孕,即使以大补之药勉强怀有身孕,也难以熬到生产之日便会小产,纵然历经千辛万苦的熬过了七月,将孩子生了下来,这个孩子也会体弱多病,根本无法养大便会夭折。

已经经历过数次丧子之痛的胤禛根本不愿再承受一次这样的痛苦,因而,胤禛对于福晋此种明知不会有好结果却还要勉强求子的做法既不理解也不赞成。

胤禛叮嘱羽青道:“此事事关福晋声誉,你不要对任何人提起。”

羽青恭敬的点头应诺。

胤禛想了想,又特意嘱咐了羽青一句话:“你的主子如今正怀有身孕,应该安心静养,你也不要对她提及这件事情,以免惹她心烦。”

羽青没有想到胤禛竟然会这般叮嘱她,连忙恭敬的点头应诺,而后又将胤禛先后吩咐她的两句话在脑子里仔细的回想了一遍,渐渐品泽出不同的意味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爷先前吩咐她不许对旁人提及福晋暗中服用助孕药一事,为的是保住福晋的名声和地位;

而王爷之后吩咐她不要对年侧福晋提及福晋暗中服用助孕药一事,为的是不愿看见年侧福晋因为此事而心烦。

如此看来,在王爷心中,年侧福晋的地位显然与旁人不同。

想来在王爷心里,年侧福晋可不是什么“旁人”,而是“自己人”!

王爷不愿让旁人知晓此事,是不愿意听见有些长舌妇因为此事在背后非议福晋;但王爷不想让年侧福晋知晓此事,却是不愿看到她因这件事情而伤心难过。

两相对比之下,王爷心中究竟心系何人,自然不言而喻。

羽青想到此处,心里也暗自为自家主子感到高兴。

在羽青看来,年若兰既美貌又有本事,倘若她是一位须眉男子,也一定会为年若兰着迷。

因此,羽青觉得王爷宠爱年侧福晋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实在无需大惊小怪。倘若王爷不宠爱年侧福晋而去宠爱别人,那才真是有眼无珠呢!

胤禛想来想去,终究不愿看到福晋整日服用这些大补之药以求遇喜有孕,甚至为了能够生下小阿哥,不惜伤了自己的身子,最终结果还会害了无辜的孩子,便拿着这包药亲自去了一趟陶然居,打算与福晋好好的谈一谈这件事情。

福晋见胤禛竟然主动来陶然居看望她,不禁喜出望外,亲自抱着小弘历迎了出来,按照规矩向胤禛行礼请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胤禛托着福晋的手臂将她扶了起来,对她道:“你怀中还抱着四阿哥,不必如此多礼。”

福晋见胤禛亲手扶她起来,顿时心中一甜,脸上却依然挂着端方优雅的浅笑,恭敬的对胤禛道:

“王爷疼爱妾身,妾身心中自然喜不自胜,但无规矩不成方圆,礼不可废。妾身身为王爷的福晋,自然要以身作则,严守规矩,为众人做一个表率才是!又岂能带头不守规矩、惹人非议呢?”

胤禛看见福晋如此一板一眼、规规矩矩的回答,不禁想到了年若兰与他相处之时自在随意的模样,心里越发觉得年若兰真实可爱,觉得与她相处的时候十分轻松惬意,不必像在福晋这里,不但要时时刻刻的严守规矩,还要端着王爷的架子,倒与进宫参加大朝会时候的模样差不了多少了。

胤禛与福晋一起进了屋子,分别在主位上各自落了座。

胤禛先是询问了几句弘历的情况,而后便话锋一转,吩咐弘历的乳母将他抱下去休息,直言对福晋道:“让奴婢们暂且退下去吧,我有件事要与福晋商谈。”

福晋见胤禛神色郑重,自然不敢怠慢,连忙屏退了身边伺候的奴婢们,浅笑着对胤禛道:“不知王爷有何要事要与妾身商量?”

第93章

胤禛直接将素云丢在牛记拉面的那包药摆在了福晋面前,“昨日素云不小心弄丢了这包药,可是福晋的?”

福晋震惊的望着眼前这包药,未及细想便立即否认道:“妾身从来不曾吩咐素云去抓过什么药!或许这包药是素云自己的也未可知!”

“福晋说这包药是素云的?”胤禛皱了皱眉头,没想到福晋竟然会在他面前说这样拙劣的谎言,心里顿时有些不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福晋回过神来,心里也十分后悔自己方才竟然对胤禛说了这样—眼便能被揭穿的慌言,可是,此时福晋已经骑上了老虎背了,此时说出真相只能令她更加丢脸,于是,福晋咬了咬牙,硬着头皮浅笑着向胤禛解释道:

“妾身确实不曾吩咐素云去京城的医馆药铺为妾身抓药,就算妾身想要用药调养身子,请—位太医来为妾身调养身子岂不是更好?何必吩咐素云去别处抓药呢?难不成这京城的医馆与药铺中的药材还能比太医院的药更好么?”

胤禛听到此处,已经明白了福晋的打算。福晋担心她若是承认此事会令她自己丢了面子,因而才会将这件事情—股脑儿尽数推在了素云的身上。

胤禛看了福晋—会儿,直到看得福晋有些心虚的先将视线移开,不敢与他继续对视,方才垂下眼帘,掩去了眼中的失望。

胤禛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敲了敲桌面,对福晋道:“我已经找太医查验过这包药,福晋可知此药有何功效?”

福晋听闻胤禛已经命太医查过这包药了,顿时心中—阵慌乱,勉强维持着脸上得体的表情,装作不知情的模样摇了摇头,“这是素云买的药,妾身怎么会知道此药有何功效?”

胤禛看了福晋—眼,淡淡的提醒福晋道:“据太医说,此药是女子调养身子,有利于女子遇喜有孕的助孕药。素云尚未成婚,为何要买这样的药调养身子?况且,素云身强体壮,怎么看也不像气虚血弱的模样。”

福晋只觉得胤禛目光如炬,似乎已经看穿了她的谎言似的,心中已经恨死了令她颜面大失的素云,脸上勉强维持着大方得体的浅笑,对胤禛解释道:“王爷身为男子,哪里懂得女儿家这病呢?”

只可惜素云家中只有—个年老的母亲和两个弟弟,父亲又已经不在很多年了,福晋想说素云买这些药是为了给家人调养身子都没有机会。

福晋谎话连篇,令胤禛越听越是厌烦,便直言提醒福晋道:“这药既然是素云服用的,倒也罢了。只不过,福晋最好提点素云几句话:

子嗣之事也要看上天安排的缘分,并非人力所能改变。有些时候,若是执意强求,反而会令孩子承受许多不必要的痛苦,最后也难以将孩子养大,不过是徒添烦恼与悲伤罢了。既然如此,倒不如—开始便不要强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福晋听了这番话,心里很不舒服,为何在王爷眼中若是她服助孕药便是强求,只能以痛苦收场?难道年氏那副病病殃殃的身子便适合为他孕育子嗣吗?

从前年氏表面上—直服用避子汤,而后却不声不响的忽然便有了身孕,若说年氏没有喝过助孕药调养身子,她可绝不相信!

福晋心里虽然既委屈又生气,可是,从小到大所受的教导却让她无法做出与胤禛争辩的举动,只能勉强扯出—抹得体的浅笑,柔顺的点头道:“王爷所言极是,妾身会按照王爷的吩咐提点素云此事的。”

胤禛想到昨日素云在牛记拉面见了他和年若兰也不按照规矩过来行礼请安,显然在素云心中如今只有乌拉那拉氏—个主子。

其实,在胤禛看来身为奴才为主子尽忠也是理所应当之事,但是,胤禛却不愿看到在雍亲王府中有奴才对他和年若兰不敬,无论这个奴才有什么理由,胤禛也不会容许此人继续留在王府之中。

胤禛喝了—口茶水,又对福晋道:“素云的年纪也不小了,既然她不惜花费重金买了这样名贵的药材调养身子,应该已经动了嫁人的心思。

这样的奴婢继续留在王府之中,也不会安心办差,福晋倒不如尽快将素云配人吧。王府之中那么多奴婢,福晋再挑几个好的使唤便是。”

若非胤禛打算给福晋乌拉那拉氏留些脸面,才会让福晋处置素云,若是换做王府中的其他奴才胆敢对他与年若兰如此不敬,胤禛早就直接将此人逐出王府了!

素云犯下如此大错,还敢满口谎言欺骗她,令她在胤禛面前大失颜面,福晋心里根本没想放过素云。

福晋本打算狠狠的处罚素云—顿,也好出了心头的这口恶气,但胤禛却忽然让她将素云配人,福晋纵然心有不甘,却又不便反驳胤禛的决定,否则,她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摆明了告诉胤禛她刚才对他说了谎话,那包药根本不是素云的吗?

福晋心里仿佛堵了—块大石头,偏偏又不能发作,只能将这些不满与愤怒暂且压在心底,恭顺的答应道:“妾身知道了,妾身今日便会按照王爷的吩咐将素云配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福晋已经答应尽快将素云配人,胤禛也没有兴致再留在陶然居,当即便以有公务要处理为由离开了陶然居,回了主院书房。

福晋见胤禛不顾她的挽留,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陶然居,当即便将守在陶然居门口的小太监唤了进来,阴沉着面容询问道:“你看王爷刚才离开陶然居后往哪个方向去了?王爷是回了主院书房?还是去了年侧福晋的藕香苑?”

小太监恭敬的回禀道:“回福晋的话,奴才刚才瞧着王爷带着苏公公往东边的主院去了,奴才瞧着王爷走的路和方向,并不是去年侧福晋的藕香苑。”

听见小太监说胤禛没有去年若兰的藕香苑,而是回了主院,福晋的脸色才略微和缓了—些。

福晋摆了摆手,将小太监打发了出去,而后便将素云独自—人唤到了身边。

素云刚刚走到福晋跟前,尚未开口说—句话便被福晋狠狠的—个耳光扇在了脸上。素云被打得—愣,被打的左脸当即便红肿了—片。素云心里又慌又怕,连忙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向福晋磕头请罪。

福晋冷哼—声,怒斥道:“你这个贱婢,竟然敢说谎骗我!你只说说你找回来的那包药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刚才王爷拿了—包药给我,说是你昨儿个弄丢的?

昨儿个你究竟在哪里丢了药?为何那包药会被王爷身边的奴才捡了去?倘若你再敢有半句虚言,看我不让人撕烂你的嘴!”

素云从未见过福晋生这么大的气,顿时被吓得浑身发抖,哪里还敢再隐瞒半句,当即便—五—十的将昨儿个丢药的经过禀告给了福晋。

听了素云的回答,福晋恨不能立即将素云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奴婢给打死!

这个自以为是的贱婢见了王爷竟然不过去行礼请安,难怪王爷容不得她继续留在王府当差!若非王爷已经开口让她将素云配人,她真想直接将素云打死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福晋暗忖素云毕竟在她身边伺候多年,这个丫头卖是卖不得的,可是,倘若将素云配给王府里的侍卫为妻妾,她又不愿给这个令她大失颜面的奴婢这样好的去处。

福晋沉默半晌,阴沉着脸色对素云道:“你昨日见了王爷和年侧福晋,竟然不按规矩过去向王爷和年侧福晋行礼请安,你竟敢对王爷和年侧福晋如此不敬,我岂能轻饶你?你且去外面院子里跪着思过去吧,没有我的吩咐,既不许吃饭,也不许起来。”

素云当即便红了眼睛,却不敢再为自己辩解求饶,当即便按照福晋的吩咐跪在了院子里,只盼望着她这样跪在院子里反省思过可以让福晋消消气,早些让她起来。

虽然现在的天气不像冬季那般寒冷,但初春的倒春寒也足以将人冻病。素云身上又没有穿大毛的外衣,只穿着在屋里当差时穿的衣裳,因而,素云在院子里跪了—会儿,便已经被冻得直打哆嗦了。

可是,福晋便像忘了素云这个人似的,丝毫没有饶过她的意思,就这样—直罚素云在跪在院子里,饿着肚子,吹着寒风。

平日里与素云交好的几个丫鬟看着素云可怜的模样儿,也都觉得于心不忍,可是,如今陶然居的奴才们都知道福晋因为素云犯下大错动了大怒,就连平常最得宠的大丫鬟素云都被福晋罚跪在院子里,还不知道要跪到什么时候,其他的丫鬟们便更不敢在此时为素云求情,也不敢给素云偷偷的送东西吃,生怕被素云连累,也被福晋严惩责罚。

在院子里整整跪了—夜的素云,终于在天亮时撑不住晕倒了。

素云在昏倒的前—刻,才终于明白了福晋的打算。原来,福晋从来没有想过要饶恕她。原来,福晋本就打算要了她的性命。原来,奴才的命便是如此卑贱,如蝼蚁—般不值—提。犯了错的奴才,便只能以死赎罪。

第94章

福晋虽然恼恨素云不争气,办砸了差使,可是素云毕竟跟随她多年,平日里对她也是忠心耿耿,伺候得尽心尽力、妥帖周到,福晋如今罚素云在院子里跪了那么久,气也消了一大半了,因而,当早上福晋醒来听闻素云晕倒在院子里之后,便命人将素云扶了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福晋打算只要素云受罚之后诚心悔过,好好的向她认个错,她便念在与素云多年的主仆之情,就此揭或此事。

只不过,素云到底得罪了王爷,不能继续留在她的身边当差了。既然王爷已经开口让她将素云配人,她便给寻一个好归宿,再给她备一份嫁妆,也算全了她与素云的主仆情分。今后王爷知晓她如此处置素云,也会觉得她宽和仁善,岂不两全其美?

福晋打算得极好,但却没想到素云又惊又怕的在院子里跪了一夜,第二日便发起了高热,咳嗽不止。按照王府里的规矩,患病的奴才要移出王府养病,以免将病气过给主子。

可怜素云只觉得福晋会要了她的性命,早已没了求生的念想,又恨福晋不念主仆之情,对她如此狠心,因此,素云根本就不想出去,既然她横竖都逃不过一死了,她纵然身死,也不能让福晋好过!

素云趁着自己回光返照之际,用自己仅剩的力气将自己收拾了一番,干脆一咬牙,用一根绳子将自己吊死在了自己的屋子里。

素云此举令福晋既生气又伤心,气得是素云不知好歹,只不过被她略罚一罚,便悬梁自尽,这岂不是坐实了她苛待奴婢的过错么?倘若让王爷知晓此事,还以为她心肠歹毒、奴婢犯了一点错便要取他们的性命呢!

福晋只觉得自己苦心经营多年方才积累的好名声便这样被素云给败得一干二净了,顿时恨不得亲自下令将素云打死,心中仅剩的少许对素云的怜悯之情也不复存在了。

尽管如此,福晋表面上却依旧装出一副悲伤的模样儿,当着陶然居奴才们的面前,流着眼泪骂素云糊涂,岂可为一点小事便自寻短见?生生的伤了自己的性命,实在是既可悲又可怜。

之后,福晋又赏赐了丰厚的丧葬银子给素云的家人,令其好好厚葬素云。素云的家人得了银子,当即便跪在地上连连称赞福晋仁慈宽和,怜悯下人,简直将福晋夸得天上有地下无,口口声声的感叹素云能够跟随伺候福晋一场,实在是三生有幸,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

素云毕竟是福晋身边的大丫鬟,跟随伺候福晋多年,在王府之中,素云虽然只是一个奴婢,但她的地位却不低,甚至比那些不得宠的侍妾还要更加体面一些,因而,素云之死在雍亲王府之中引起了许多关注与议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实,胤禛对于那些曾经得罪过他的人,向来不会轻饶,定要将其除之而后快,其手段之狠辣比福晋对素云的惩罚可要严厉得多了。

但如今正值年若兰怀有身孕期间,胤禛并不想看到雍亲王府之中有血光杀戮,以免这些血光之灾与怨恨冲撞了年若兰和她腹中的胎儿,对她们产生不利的影响。

胤禛还曾经私下里亲自前往京城之中最有名的几家寺院为年若兰祈福,还专程为她求了几个由高僧开光、据说非常灵验的平安符,让她放在荷包中随身带着,希望可以保佑年若兰平平安安的生下腹中的孩子。

就连胤禛自己都暗自打定了主意,在年若兰平安生下孩子之前绝不亲手制造杀戮,只为了给年若兰和她腹中的孩子积福,因此,胤禛对于福晋在此时严惩素云,甚至令素云不堪责罚悬梁自尽于王府之中一事感到非常不满。

胤禛不禁暗自怀疑,自己的眼光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差了,竟然连个女人都看不准了?

从前他一直觉得福晋虽然刻板一些,但却待人宽和,一直将王府诸事打理得井井有条,又不像李氏那般善妒、爱使小性子,的确是嫡福晋最适合的人选,可是,自从素云被福晋逼得在王府之中悬梁自尽之后,胤禛却不由得多想了几分。

倘若福晋果真像他从前认为的那般仁慈宽和,那么,她又怎么会舍得罚素云在外面整整跪了一夜?又怎么会将素云逼得悬梁自尽?

看来,乌拉那拉氏也不过是一个寻常女子,她也有犯糊涂的时候,并不像他从前以为的那般聪慧通透,甚至缺少当家主母应有的智慧与担当,让一个奴才替自己背黑锅也便罢了,之后竟然还要狠心的杀人灭口!

看来,他从前还真是看错了他的福晋了!没想到乌拉那拉氏在她温婉宽和的外表下,竟然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胤禛对福晋失望之余,越发觉得还是与年若兰相处之时最是舒服。年若兰虽然也会嫉妒吃醋,但是她会当着他的面便直言告诉他,她不喜欢他去亲近其他女子,而不会表面上故作大方,背地里却暗自咒骂其他女人,也不会在他面前和背着他的时候有着截然不同的两种面孔。

虽然胤禛心机深沉,是一个精于谋算、心狠手辣、面冷心冷之人,他在康熙面前也有着与私下里不同的面孔,但这并不意味着胤禛喜欢同样精于谋算、表里不一、心狠手辣的女人。

经过一番比较之后,胤禛觉得还是像年若兰这样天真善良、单纯直率的女子最招人喜欢,遂对年若兰比从前更好了一些。

胤禛为了避免在年若兰平安生产之前,王府之中再有类似素云这类的事情发生,特意当着后院虽有女人的面,敲打了福晋,叮嘱其要好好约束后院之中的女人们,倘若奴才们犯了错,便按照王府之中的规矩,该打便打、该卖便卖,但绝不允许再有逼死奴才此类事情发生。

胤禛又特意提到如今王府之中有一位正怀有身孕的侧福晋,为了替年侧福晋和尚未出生的小格格祈福,在年侧福晋平安生下小格格之前,王府之中不允许有人私自打杀奴才,若是奴才果真犯了不可饶恕的过错,理应处死,也要将此事禀报给他和福晋知晓,究竟该如何处理此事,要由他来定夺。

胤禛此言一出,等于当着后院虽有女人和奴才们的面,狠狠的扇了福晋一个响亮的耳光,甚至当众剥夺了一部分福晋管家的权力。

原本王府之中的奴才,除了在主院之中专门伺候胤禛的奴才以外,所有的奴才皆应该由福晋管教约束。

哪个奴才犯了错,直接由负责管家的福晋按照王府里的规矩命人将其处置了便是,根本无需向胤禛禀报此等琐碎的小事。

然而,如今胤禛为了怀有身孕的年若兰,不仅亲自过问这些鸡毛蒜皮的琐碎小事,而且就连该如何处置犯了大错的奴才都要亲自拿主意,众人见胤禛如此,越发看出胤禛待年若兰确实与旁人不同。

福晋听了胤禛的这番话,险些没有维持住脸上大方得体的浅笑,勉强向上勾了勾唇角,站起身子点头对胤禛答应道:

“王爷所言极是,妾身受教了。妾身一定按照王爷的吩咐,好生约束管教后院的诸位妹妹,必定不会让王府之中再发生素云此类悲剧,请王爷放心便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福晋有些不安的望着胤禛,不管她此刻心里在想些什么,至少她表面上做出一副受教的模样儿,胤禛这才满意了一些,又问后院之中的其他几个女人们道:

“你们也都听明白了么?若是哪里不明白,现在便问个清楚。

倘若你们以后哪个犯了错,本王可不管你们哪个是有脸的,哪个是没脸的,本王定要追究到底,绝不轻饶!望你们好自为之,可不要一不小心丢了自己的脸面,然后再追悔莫及!”

后院之中的女人们连忙纷纷站起身子,恭敬的回答道:“妾身婢妾受教了!”

胤禛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离开了福晋的陶然居,进宫前往乾清宫南书房与康熙和几位阿哥商议国事去了。

李侧福晋见胤禛走了以后,这才轻蔑的瞥了福晋一眼,一边把玩着手上的翡翠戒指,一边笑道:“福晋一向看重规矩,管教奴才们自然也下手得比妾身们要狠一些了!

这原本也是一件好事!正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有些奴才们犯的错儿的确招人恨,也是该好好的管教管教了!

可是,福晋此次管教素云的时候,这下手也未免太狠了一些吧?这好歹素云也是伺候了福晋许多年了,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呀?

福晋竟然罚素云在这样大冷的天气里跪在院子里整整跪了一夜,还不给东西吃、不给热水喝,莫说素云这样的丫鬟身子会受不了,就算是一个大男人这般折腾,怕是也要将身子给折腾坏了的!”

尚未等福晋开口,庶福晋钮钴禄氏却道:“依妾身看来,此事与福晋可不相干。妾身听闻素云对王爷不敬,福晋不过是对素云小惩大戒,为的也是给王爷一个交代罢了,谁成想素云竟然犯了糊涂、钻了牛角尖,自己寻了短见,这又关福晋什么事!”

第95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钮钴禄氏此言一出,在场之人都不是傻子,自然都看出了钮钴禄氏为福晋说话、讨好福晋的心思。

宋格格对此漠不关心,只面无表情的冷眼旁观着一切;耿格格看见钮钴禄氏一心为福晋说话,甚至不惜得罪李侧福晋也要维护福晋,心里不但不觉得钮钴禄氏圆滑世故,而且还对她颇为同情。

耿格格觉得如今钮钴禄氏的亲生儿子四阿哥弘历可是养在福晋身边的,钮钴禄氏就算是为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在福晋身边能够过得更好一些,即使她明知道福晋有错,钮钴禄氏也要站在福晋身边的。

此事换做她自己,她也一定会像钮钴禄氏一样,花尽心思的讨好福晋,即使明知道福晋有些地方做的不对,也要维护福晋的地位和尊严,因为唯有如此,才能让自己的儿子过上更好的日子。

耿格格想到钮钴禄氏待她甚至比亲姐妹还要更加亲切,从来也不会阻止她去梧桐苑看望小弘昼,对待小弘昼就像亲生儿子一样,心里除了越发感激钮钴禄氏以外,同时觉得自己可要比钮钴禄氏幸运得多了。

李氏见钮钴禄氏如此维护福晋,不禁冷笑连连,阴阳怪气的对钮钴禄氏道:“你如此急着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一个死人的身上,不过是想要讨好福晋,希望福晋能够善待四阿哥罢了。

只不过,你也不要以为整个王府就只有你一个聪明的女人!你的那些小心思,你以为福晋看不出来吗?

你觉得福晋会因为你说这几句好听的话便将四阿哥当成亲生儿子一样疼爱吗?你别再做梦了!

抱养的儿子就算再好,也永远都比不上自己的亲生儿子!你既有自己亲生的儿子四阿哥,也有养在你身边的五阿哥,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个道理才是啊!

若说你心里没有这一杆秤,可以待五阿哥如亲子,就算你自己脸皮厚说得出口,恐怕也没有人会相信你的!”

耿格格一向胆小怕事,只想安安静静的过自己的小日子,从来不愿与人结怨,更不会主动与人发生口角争执,然而此时,耿格格看着李侧福晋对钮钴禄氏如此不客气,咬着嘴唇憋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在众人面前为钮钴禄氏说了一句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侧福晋,婢妾觉得您的确是误会了钮钴禄姐姐了!钮钴禄姐姐自从将五阿哥养在身边以后,便一直将五阿哥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疼爱!

甚至有许多时候,婢妾都觉得钮钴禄姐姐对待五阿哥比四阿哥还要更好呢!婢妾整日都与钮钴禄姐姐伴在一处,这些都是婢妾亲眼所见,绝无半句虚言!

婢妾是五阿哥的亲生额娘,婢妾自然不会在此事上有半句不尽不实之言,还望福晋、李侧福晋明查!”

李侧福晋冷哼一声,正欲开口嘲讽耿格格几句,却被福晋打断了话头,“好了,你们也不要再为此事争执下去了。都是自家姐妹,理应和睦相处,好好伺候王爷、用心将王府里的三位阿哥养大才是正理。”

福晋瞥了李侧福晋一眼,浅笑着提醒李氏道:“如今皇上已经下了赐婚的旨意,再过几个月二格格便要出嫁了。

三月初,皇上才刚刚将二格格册封为怀恪郡君,倘若你希望二格格能够在九月出嫁前有这个福气再进一级,被封为郡主,风风光光的在九月初嫁,你也要多花一些心思,好好的教导二格格才是。”

李侧福晋听了福晋这番话,顿时将尚未出口的冷嘲热讽又咽回了肚子里。

李氏虽然任性,但她的心里却清楚得很,王爷之所以会一直待她不错,不过是看在她的肚皮争气,先后生下了三个小阿哥的情分上罢了。

若是如今她的身边没有弘时这个小阿哥傍身,王爷怎么可能会对她另眼相看?

而二格格虽然只是一个女儿,但却是王爷现今唯一的一个女儿,现在皇上又已经为二格格指了婚,这个女儿也算给她争了一口气。

福晋虽然一直看她不顺眼,但看在三阿哥和二格格的情面上,却一直不敢怠慢她,总要给她留几分面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侧福晋自然也希望二格格在出嫁之前能够被封为郡主,这样一来,二格格的身份越高,出嫁以后在额驸面前便会越有地位,不会轻易被额驸欺负。

想到此处,李氏便暂时将对福晋乌拉那拉氏和庶福晋钮钴禄氏的不满压在了心底,打算等二格格顺利出嫁以后,再寻个机会将今日的场子找回来。

瓜尔佳格格只是乖巧的坐在一旁,看着福晋、李侧福晋和庶福晋钮钴禄氏唇枪舌剑,心里却暗自嘲讽这些愚蠢的女人实在是糊涂得可怜。

她们在这里争来斗去的又有什么意思?岂不知在王爷的心里,满府的女人们加在一起也比不过年侧福晋的一根头发丝重要。

钮钴禄氏算着日子,本以为以年若兰病病歪歪的娇弱身子,能够将肚子里的胎儿怀至五六个月大便已经极为难得了,一直等着看年若兰小产滑胎时痛不欲生、伤心欲绝的模样儿,可却没想到年若兰在胤禛的保护下一直留在藕香苑中静养安胎,竟然将腹中的胎儿平平安安的养到了八个月大。

钮钴禄氏心中不免暗自疑惑,为何本应在怀孕五六个月便会小产滑胎的年若兰竟然可以将腹中的胎儿怀到了八个多月却依然平安无恙、未曾出事呢?

钮钴禄氏自然心有不甘,有心想要再做些什么,最好可以令年若兰早产或难产,让她落的一尸两命的下场,但又觉得如此便让她死了,似乎有些太便宜她了。

况且,她之前曾经冒险命人在年若兰的避子汤里动过手脚,倘若她在近期再次对年若兰出手,恐怕会引起别人的猜忌与怀疑,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虽然年若兰的确可恨,但她如今已经为王爷生下了四阿哥弘历,又按照自己的计划好不容易将弘历送到了福晋身边,按照她的计划,这雍亲王世子之位早晚都是她儿子的囊中之物,她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就算年若兰生的再貌美又如何?就凭她那副病秧子似的身子,一看便是个无福之人,怎么能与后福无穷的她相提并论呢?

即使她要铲除年若兰,也没打算赔上自己的大好前程!就如同即便要打死一只令人厌恶的老鼠,也不能伤了精致漂亮的玉瓶儿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而,钮钴禄氏仔细思量一番,决定暂且忍耐一段时日,只作壁上观,静观其变。

反正她已经通过那些被动了手脚的避子汤令年若兰怀上了身孕,这个胎儿留在年若兰的肚子里越久,对她身子的伤害便会越大。而她现在根本什么也不需要做,只要等着看好戏便是了。

随着月份的增大,年若兰的肚子也像吹了气儿似的大了起来。而她的四肢却依旧纤细如初,除了高高隆起的腹部以外,其余的地方看起来与怀孕之前并无区别。

如此一来,反倒更加显得年若兰的肚子比其他怀有身孕的妇人更大了一些。

胤禛每次看到年若兰挺着这个硕大的肚子还满院子到处走,便觉得心惊胆颤,生怕年若兰不小心跌伤了自己,便吩咐秋燕、夏荷及羽青一定要小心谨慎的仔细照顾好年若兰,无论何时年若兰的身边都绝对不能离人。

只要胤禛处理完政务以后,便会尽量陪在年若兰的身边。每当年若兰想要去院子里散步的时候,胤禛便会亲自扶着年若兰的手臂,陪着她一起散步。

年若兰自从怀有身孕以后,每天都静心养胎,开开心心的期待着与孩子见面的日子,不仅气色养的比怀孕前更好了一些,而且脸上的皮肤也越发白皙娇嫩,嫩得仿佛一只鲜嫩多汁的水蜜桃似的,轻轻掐一把便能够掐出水来。

后院的女人们见年若兰在怀有身孕以后,脸上既没长斑、脖子也没有泛黑,反而变得比从前更美了一些,便纷纷议论,猜测年若兰腹中怀的一定是一个小格格。

福晋乌拉那拉氏、李侧福晋、庶福晋钮钴禄氏皆觉得年若兰怀的是一个小格格可比她怀一个小阿哥要好得多了。

一个小格格怎么能与小阿哥相比?倘若年若兰九死一生、拼尽全力生下的却只不过是一个没有什么用的小格格,怕是年若兰想到此处气也要被气死了吧?

而宋格格却想到了自己那个不幸夭折、未能养大的女儿,暗自掉了几回眼泪,并且真心实意的在自己的院子里斋戒沐浴,为年若兰和她腹中的小格格诵经祈福,希望年若兰能够顺顺利利的生下小格格,母女均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瓜尔佳格格表面上不吱声不吭气,但心里却暗自嘲笑福晋乌拉那拉氏、侧福晋李氏和庶福晋钮钴禄氏实在是太过轻敌了些。

在瓜尔佳氏看来,即使年侧福晋此次只为王爷生下了一个小格格,恐怕王爷也依然会对这个小格格爱若珍宝,甚至还会将这和小格格宠上天去!

而王爷之所以会宠爱年侧福晋所生的小格格,原因也非常简单,不过是爱屋及乌罢了。只可惜后院之中的这些女人却宁愿自欺欺人,也不愿意相信这点。

第96章

胤禩、胤礽、胤禟、胤俄兄弟四人一直担心年若兰怀有身孕以后会伤到她的身子,害怕她娇弱的身子无法承受孕育子嗣的危险与痛苦,却没想到表面上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年若兰,除了孕初之时有轻微的孕吐以及比较嗜睡以外,整个孕期皆没有其他不适之处。

按照羽青为年若兰诊脉的结果,年若兰与腹中的胎儿一切安好,只要不出什么意外,应该可以平平安安的生下腹中的孩子。

四位阿哥得知羽青为年若兰诊脉的结果以后,方才略微放心了一些。然而,只要年若兰一日尚未平安生产,四位阿哥便要为年若兰担心一日,悬着的心便一直不能放回肚子里。

自古以来,女子生产便如同在鬼门关前走一遭!胤禩、胤礽、胤禟、胤俄兄弟四人自然万分担心。胤禟和胤俄担心年若兰生孩子的时候太过痛苦,还催促胤礽将无痛分娩尽快搞出来。

胤礽无奈,向兄弟三人解释了好几次,才让三人明白那些无痛分娩、剖宫产之类的手段绝对不是仅靠他一个人就能在短期内研究出来的,还需要其他设备、医疗器械和药品,才能成事,兄弟三人这才作罢。

胤禩经过一番查证,刚刚查出一些线索,然而,与此事有关的老嬷嬷竟忽然患病死了。胤禩没想到他费了许多功夫好不容易方才查到的线索竟这般断了,心里自然颇为不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胤禩思前想后,依然觉得此事应该与胤禛的庶福晋钮钴禄氏大有关联,便知会了胤禟一声,让其吩咐羽青,务必要小心防范此人,并且给他安插在雍亲王府中的细作安排了一个新的差事,便是在竭尽所能的保护年若兰之余,要仔细留心钮钴禄氏的一举一动,一旦发现钮钴禄氏有何异常的言行,或是做出什么伤害年若兰的行径,便要立即向他回禀此事。

胤禛自从吩咐粘杆处的暗卫盯紧了胤禩安插在王府中的细作之后,并未发现其传递什么要紧的消息给胤禩,没想到却发现此人竟然有意无意的对庶福晋钮钴禄氏格外关注,胤禛琢磨着胤禩的用意,心中设想了许多可能,也未能看透胤禩的心思。

若说钮钴禄氏与胤禩有私情,胤禛是绝不相信的,如此八杆子也打不着的两个人彼此都未曾单独见过面,哪里有什么深厚的交情?

可是,胤禩安插在王府中的细作竟然在暗中留意着钮钴禄氏的一举一动,此种留意倒不像是关心钮钴禄氏,而像是想要在钮钴禄氏身上查出一些什么事似的……

胤禛想到此名细作之前曾经暗中保护过年若兰,再想到她如今的举动,渐渐便想明白了胤禩的心思和用意。

难道说胤禩命这个他费尽心机方才成功安插在王府中的细作调查钮钴禄氏,依然是为了年若兰?

莫非胤禩已经查出了换药一事的真相,由于担心钮钴禄氏对年若兰不利,这才吩咐细作细查钮钴禄氏?为的便是防止钮钴禄氏再次谋害年若兰?

倘若果真如此,胤禩恐怕还没有找到钮钴禄氏便是换药的幕后主谋之人的有力证据,否则,以胤禩的脾气,倘若他果真如此在意年若兰,此时恐怕他不会对钮钴禄氏这般客气。

胤禩果真如此在意年若兰么?胤禩究竟为何会如此在意年若兰?胤礽、胤禟、胤俄三人为何也对年若兰另眼相看?

这人精一样的四个人究竟对年若兰有何目的?有何居心?他们究竟想要在年若兰身上得到些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胤禛越想越是不安,他心里十分清楚胤禩、胤礽、胤禟、胤俄这四个人每一个都不是平庸之辈,都各自有各自的本事,绝对不容小觑。这四个人平日里也忙得很,绝对没有闲情逸致做那些无用之事。

而这四个人虽然待年若兰格外不同,但又不像是出于男女之情。况且,这四个人身为堂堂皇子阿哥,在十三四岁便开了荤,后院之中除了福晋、侧福晋、庶福晋、格格以外,还有许多侍妾与年轻美貌的丫鬟,他们从来都不曾缺过美人,因而,即便年若兰生的比旁人强些,也不至于迷得这四位迷了心智,昏了头脑,做出一些罔顾伦理道德之事来。

胤禛想到此处,越发担心胤禩、胤礽、胤禟、胤俄四人对年若兰别有居心,心猜测了无数种可能,越想越觉得从今往后一定要让年若兰与这四位阿哥保持距离,以免年若兰被这四位阿哥利用,吃了暗亏,落得悲惨的下场。

胤禛打定了主意,遂命粘杆处的暗卫继续盯紧了胤禩安插在王府中的细作,可以允许此人继续调查庶福晋钮钴禄氏,却绝不允许她与年若兰有任何接触。

自从年若兰腹中的胎儿满了八个月之后,胤禛心里便一直有些矛盾。一方面,胤禛希望年若兰可以平平安安的将腹中的胎儿养到足月,另一方面,胤禛又担心倘若年若兰腹中的胎儿被养得太大,年若兰在生产之时会受许多苦、遭许多罪。

曾经多次承受丧子丧女之痛的胤禛心里十分清楚若是孩子胎里不足、又或是意外早产,这个孩子便难免体弱多病,很难将其平安养大了。

这样的孩子多半不到三个月便会夭折,即使小心仔细的将养着,也很难养过八岁。与这样的孩子相比,还是足月壮实的孩子身子健康,容易养大。

可是,越是足月的孩子,往往便比其他早几日出生的孩子要更大更胖一些,以年若兰这般纤细娇弱的身子,倘若生下足月的孩子,恐怕不会那般轻松。

年若兰却没有想那么多,她如今只想要平平安安的将她的宝贝女儿养到足月,希望她的女儿在出生以后便有一个健康的好身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年若兰在羽青的提醒下,一直非常注意控制自己的饭量,既不会暴饮暴食过度进补,也不会饿着自己的宝贝女儿。

如今她可不是在医学相对发达的前世,若是无法顺产,还可以有剖宫产此类补救措施,在大清,倘若她遭遇难产,无法顺产生下孩子,便会令她和孩子都陷入危险之中。

因而,年若兰特意向郑嬷嬷和李嬷嬷求教,怀有身孕的妇人要如何做才能够平安顺利的生下孩子?

郑嬷嬷和李嬷嬷皆道:“怀有身孕的妇人要在怀孕后期多多走动,如此才有利于平安顺利的生下腹中的孩子。”

年若兰因为这个缘故,每天傍晚都要拉着胤禛在藕香苑中散步,为的便是希望自己在产自之时,可以平安顺利的生下宝贝女儿。

胤禛每每看见年若兰挺着一个硕大的肚子,还要兴致勃勃的在院子里散步,都会觉得心惊胆战,一定要亲自一眼不磋的看着年若兰,方才能够略微放心一些。

年若兰在胤禛的保护下,竟然顺顺利利的将腹中的胎儿养到了足月,可是,这个孩子不但没有早产,而且还比预计的产子之日晚了几日。

眼见着年若兰肚子里的小家伙儿竟然一直待得稳稳当当,一点儿也不急着出来,胤禛却心急如焚,渐渐的没了耐心。

胤禛摸着年若兰的高高隆起的肚子,年若兰腹中的小宝贝便立即用小拳头给了胤禛一拳,调皮的与胤禛闹着玩。

胤禛剑眉紧锁,忧心忡忡的对着年若兰的肚子问道:“你这个调皮的小家伙儿,怎么还不从你额娘的肚子里乖乖的爬出来?若是你让你的额娘在生产之时吃了苦头,将来我可一定不会轻饶了你!

只要你乖乖的尽快平安出生,将来阿玛一定送你一份你最喜欢的礼物,可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若兰忍不住笑着感叹道:“王爷这般认真的与我腹中的孩子说话,您便那么肯定她能够听得懂您的话,并且按照您的心意乖乖的按时出生么?”

胤禛心里其实也没有什么把握能够劝得动这个懒懒的小家伙儿,在年若兰面前却笑着说道:

“我可是她的阿玛,她自然要听我的话才是。况且,咱们的女儿天生聪颖,一定会体谅你的难处,今早出生的。

你不必担心,且放宽心再等等,咱们的女儿应该很快便会平安出生了!”

年若兰依偎在胤禛的怀中,将头靠在胤禛的胸口,乖巧的点了点头,仰着精致漂亮的小脸儿望着胤禛,笑着对他道:“我的宝贝女儿自然与我贴心。我也有预感,咱们的女儿应该很快便会平安出生了!”

胤禛这般安慰着年若兰,不过是不愿看到她为此事担惊受怕、心神不宁罢了,其实,胤禛心里却十分担心年若兰的情况,恨不得想个好办法让年若兰腹中的孩子立即出生!

胤禛仔细询问了刘太医之后,发现催生之法虽然可以让孩子尽快出生,却有可能会加重年若兰产子之时的痛苦。胤禛舍不得年若兰受苦,自然不忍对她使用此法。

胤禛便皱着眉头询问刘太医还有什么方法可以让年若兰尽快生下孩子?刘太医起初建议可以通过散步促进年若兰尽快发动,胤禛却不以为然。

年若兰近几个月每天都要散步至少小半个时辰,也没见此法有何作用!

刘太医小心翼翼的瞄了胤禛一眼,斟酌着措辞,恭敬的禀告道:“倘若年侧福晋已经用过散步此法,却收效甚微,或许,王爷可以试试与年侧福晋同房,也许可以让年侧福晋尽快生下小格格。”

第97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胤禛微愣,眉头紧锁疑惑道:“如此果真能令年侧福晋尽快平安生产?”

刘太医点头道:“的确如此。倘若王爷不想采用此法,也可以试试让年侧福晋吃些辛辣之物,或可有助于年侧福晋尽快发动。”

胤禛越发拧紧了眉头,当即便否定道:“年侧福晋一向不食辣,倘若此时贸然让她吃这些辛辣之物,我怕会伤了她的脾胃,反而对她更加不利。”

胤禛想到他若是拿这些辛辣之物给年若兰吃,只怕年若兰会像雪团一样炸毛生气,也不会肯吃这些东西。

胤禛想到年若兰腻在他的怀中,撅着小嘴儿和他撒娇的模样,忽然心头一热,觉得若是他能哄着年若兰尝试一下刘声芳刚才说的那个同房的法子也不错。

藕香苑中,年若兰只穿了一件轻薄的藕荷色月桂暗纹寝衣,站在穿衣镜前左照右照,蹙着黛眉对秋燕与夏荷道:“你们看看,我的肚子是不是比前几日又大了一些?”

秋燕与夏荷仔细的看着年若兰的肚子,也纷纷点头道:“奴婢也觉得主子的肚子似乎又大了一些似的!”

秋燕与夏荷一左一右扶着年若兰,担心的劝道:“主子,您小心一些,还是让奴婢们扶着您吧!”

夏荷也跟着劝道:“秋燕姐姐说的是!主子,您的肚子一日比一日大,莫说王爷看了担心您,奴婢们见了都觉得心惊胆颤呢!”

年若兰想到郑嬷嬷和李嬷嬷都说倘若妇人腹中怀的是女孩儿,便有可能出现此种延迟生产的情况,心里倒并没有太过担心。

况且,她每日都能感受到肚子里的小宝贝规律的胎动,知道女儿如今正平平安安的待在她的肚子里,因而年若兰不但没有像胤禛那般担心,反而十分珍惜这段与宝贝女儿亲密相处的日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若兰觉得自己近来的心态比从前好了许多,她不会再为了那些尚未发生的事情过分焦虑,也不会让自己陷入那些惶恐不安的情绪之中无法自拔。于她而言,她只要开开心心的度过当下的每时每刻,便已经觉得既满足又幸福了。

恰在此时,年若兰又看见她的肚皮上缓缓的划过一个凸起来的小拳头,是小宝贝又在与她打招呼了,年若兰笑着用自己白皙的手指轻轻的碰了碰肚皮上隆起的小拳头,与小宝宝玩儿的不亦乐乎。

当胤禛走进房中的时候,便恰巧看到了这温馨的一幕。胤禛走到年若兰身边,温柔的将她拥入怀中,一边用手摸了摸她的肚子,一边无奈的笑道:“你这个调皮的小丫头,如今已经多赖在你额娘的肚子里六日了,也是时候该出来了吧?”

说来也奇怪,年若兰与腹中宝宝玩儿的时候,宝宝总会格外配合,可是,每当胤禛伸手抚摸年若兰的肚子,宝宝便会和胤禛玩捉迷藏,很少让胤禛可以摸到她,如此一来,反而令胤禛在偶尔碰到她的时候,都会格外欣喜不已。

胤禛原本以为他一摸年若兰的肚子,小家伙儿便一定会躲起来,没想到小家伙儿不但没有像以前那样与他玩儿躲猫猫的游戏,反而在他碰触的地方动了几下,胤禛眼前一亮,当即便笑着对年若兰的肚子道:“小丫头既然答应了阿玛,便要乖乖听话,不能再随意反悔了!”

年若兰忍不住笑道:“王爷,她才多大呀?就算她能听见您的话,只怕也是听不懂的,难道您还指望着她能够说话算话么?”

胤禛想到刘太医说的话,当即便挥退了秋燕与夏荷两个婢女,低声凑在年若兰的耳边,柔声对她道:“今日刘太医倒是建议了一个好办法,或许可以让小家伙儿早点儿出生,若兰要不要与我一起试一试此种方法?”

年若兰以为胤禛要按照刘太医的建议用药给她催生,顿时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连声拒绝道:“王爷,我不要!我才不要催生呢!我听郑嬷嬷说过,那些喝过催生药的妇人,在生孩子的时候会比普通的妇人生孩子时更痛的!虽然我为了宝贝女儿可以忍着疼痛,但能少痛一些也是好的呀!”

胤禛连忙安慰年若兰道:“傻丫头莫怕,我没打算让你服药催生。刘太医建议的是另一种方法。此法不止不疼,而且我保证还会让你觉得很舒服……”

年若兰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好奇的望着胤禛,“天下间还有这样好的催生之法么?不必服药、不会疼痛、还很舒服?会有这样好的事情吗?王爷莫不是在哄我吧?”

胤禛轻轻在年若兰粉嫩的脸颊上印上一吻,“等一会儿咱们一起试一试不就知道了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胤禛一把将年若兰抱了起来,向床榻走去。年若兰只觉得胤禛此时看向她的目光颇有些奇怪,仿佛想要将她吞进肚子里似的,倒像是平日里他要与她欢好时的模样。

年若兰有些不解,胤禛不会在这个时候还想着那件事情吧?

年若兰知道胤禛一向对她很好,在她怀有身孕之后更是对她照顾得无微不至,因此,年若兰可不认为胤禛在此时会不顾她和腹中孩子的安危非要在此时与她欢好。

年若兰一直安慰着自己,直到胤禛欲解开她的寝衣时,年若兰终于忍无可忍的握住了胤禛不安分的大手,“王爷,现在可是大白天,您解我的衣裳做什么?”

年若兰红着俏脸,娇嗔的模样令胤禛一阵心动,胤禛低声在年若兰的耳边解释了一句话,年若兰顿时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清澈明亮的杏眼之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不会吧?王爷是不是弄错了?这样的办法怎么可能有催生的功效呢?”

年若兰想到胤禛竟然去和刘太医研究这样的办法来为她催生,越发害羞不已,脸上像着了火似的,又红又热。

“有或没有,一试便知!”胤禛将年若兰拥入怀中,低头吻住了她柔嫩的嘴唇,将她尚未问出口的种种疑问皆封在了口中。

秋燕和夏荷在门口听着屋里的动静,心中震惊不已。王爷竟然在此时还想着让怀有身孕且已经足月的主子伺候他?这未免也太色急了一些吧?

羽青听闻此事也担心不已,生怕胤禛一时情动伤了她的主子。

青砚与采薇看见秋燕、夏荷及羽青忐忑不安的模样儿,觉得既有趣又无奈,两人笑着轻声安慰三人道:“你们也太杞人忧天了吧!王爷一向宠爱年侧福晋,自然是有分寸的,哪里会做伤害年侧福晋的事情?”

“你们好好的在此处守着,我们去为王爷和年侧福晋准备热茶与沐浴用的热水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青砚与采薇知道秋燕、夏荷及羽青三人皆对年侧福晋忠心耿耿,此时只怕她们也没有心思去办别的差事,因而便干脆遂了她们的心愿,让她们三人在此守着,等候王爷和年侧福晋的传唤。

秋燕、夏荷及羽青三人忐忑不安的在卧房门口守了半个时辰,方才听见胤禛命她们送茶进去。秋燕与夏荷送茶进去的时候,见年若兰平安无恙,方才将高高悬着的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

胤禛并没有自己先喝茶,反而将秋燕专门为年若兰准备的一碗热羊奶端到了她的面前,柔声对她道:“方才我听你的声音都有些哑了,喝几口热奶润润嗓子,你应该会觉得舒服一些。”

年若兰此时已经累的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了,只想好好的睡一觉。对那碗胤禛送到她嘴边的热奶,年若兰连半点儿兴趣都没有。

胤禛担心年若兰口渴,干脆将一口热奶含入口中,不容她拒绝的直接喂入了她的口中,直到年若兰乖乖的将他喂的这口热奶咽下去以后,胤禛方才松开了她略显红肿的嘴唇。

年若兰瞥了胤禛一眼,只觉得满心不解。明明胤禛才是那个出力最多的人,为何他此时看起来了像一只刚被人喂饱的餍足的猛兽,而她明明没做什么,却变成了一个疲惫不堪的小可怜?

年若兰此时虽然没有觉得身上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却觉得又困又疲倦,连晚饭也没吃便睡了。胤禛没想到年若兰会被他累成这幅可怜的模样儿,心里也不免有些担心。

于是,胤禛将与几位心腹谋臣议事的安排推迟到了明日,哪里也没有去,只留在藕香苑陪伴年若兰。

胤禛虽然对刘声芳的医术颇有信心,但也没有想到此种方法竟然如此有效。

年若兰睡到半夜,便由于腹中隐隐作痛而醒了过来。虽然此时此种断断续续的疼痛并不算十分强烈,但却格外令人难以忽视。

年若兰品泽了一会儿,心想这种疼痛应该便是妇人产子之前都会经历的阵痛了吧!年若兰轻轻摸着自己的肚子,心中不但没有半分害怕,反而生出无数期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等待了十个月,终于要和她的宝贝女儿见面了!不知道她的女儿究竟是像她多一些,还是像胤禛多一些呢?

胤禛见年若兰忽然醒了,而后又蹙着黛眉轻轻抚摸着肚子出神,不禁担心的问道:“若兰怎么了?可是身上有何不适之处么?为何忽然醒来了?”

年若兰仰着漂亮的小脸儿对胤禛莞尔一笑,轻声对胤禛道:“王爷,我觉得肚子有些疼。我想,是咱们的小格格终于等不及,想要出来与咱们见面了。”

第98章

由此时于年若兰的脸上还带着柔和的浅笑,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充满了平静与幸福,不仅没有哭闹叫嚷,也没有惊慌害怕,因而,胤禛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年若兰刚才说了什么。

胤禛微微愣了片刻,猛然回过神来,惊讶的望着年若兰,一向镇静的脸上竟然显出几分惊慌与不安,“你刚才说什么?你说……你就要生产了?”

胤禛惊慌失措的模样儿更加令年若兰相信他的确是在意她的,年若兰笑着对胤禛点了点头,还不忘安慰胤禛道:

“王爷不必担心,我现在虽然觉得有些疼,但却并不严重。况且,妇人产子时的阵痛并不会一直疼个不停,疼一小会儿便会停下来,不疼的时候便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年若兰刚刚说到此处,便觉得又有一阵阵痛袭来,年若兰蹙着眉头耐心的等待着阵痛过去,心里期盼着倘若接下来的阵痛都像现在这样轻便好了。

胤禛见年若兰皱着眉头,白皙的额头上渗出了点点冷汗,便知道她此时正在承受着痛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来小丫头不过是怕他为她担心,因而才故意做出轻松的模样说自己此时不是很痛罢了,事实上,还不知道小丫头此时有多么疼呢!

胤禛一想到年若兰此时明明很痛,却要强忍着疼痛,反过来安慰他,便觉得年若兰乖巧的让他心疼。

胤禛连忙将在门口值夜的秋燕与采薇唤了进来,又命人将早已被接来王府居住的两位接生嬷嬷传了过来,并且亲自将年若兰抱了起来,将她送进了产房。

年若兰搂着胤禛的脖子,有些不好意思在丫鬟和嬷嬷们的面前被胤禛如此抱着,小声央求道:“王爷,我的肚子真的疼的不算厉害!王爷还是将我放下来吧,我自己走去产房便好。”

“什么自己走过去?”胤禛剑眉紧锁,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当即便否定了年若兰的这个提议,“你疼的浑身是汗,将身上的衣裳都浸湿了,还逞能要自己走到产房去?这不是胡闹是什么?”

胤禛生怕自己情急之下语气有些重,会吓着年若兰,于是又放缓了语气,柔声安慰她道:

“若兰不要害怕,我已经命人将接生嬷嬷唤到了产房,她们都是经验最老道的接生嬷嬷,一定可以让你平安顺利的生下孩子。

为了确保你和孩子的平安,我还会命人将刘太医请来。刘太医身为太医院左院院判,医术高明,有他在此,你什么也不必担心,你和孩子都会平安无恙的。”

胤禛没有告诉年若兰的是他还命人准备了一颗珍贵的千年人参,据刘声芳所言,这颗人参药效非常,关键之时可以救人性命。

胤禛不想吓到年若兰,空惹她担忧,因而并不曾对她提及此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若兰知道胤禛是因为关心她,才会坚持要亲自抱着她将她送进产房的,又听胤禛说了这些话安慰她,不由得心中一暖。

年若兰望着胤禛,小声对他道:“我只希望王爷能在产房外陪着我,只要我想到王爷就在外面陪着我,我便不会觉得害怕了!”

被年若兰用如此依赖信任的目光望着,胤禛只觉得心中一片柔软,差一点儿便要不顾规矩的留在产房之中陪伴她生产了。

胤禛轻轻吻了吻年若兰的额头,柔声对她道:“若兰莫怕,我哪里也不去,就在产房外陪着你。”

望着胤禛离去的背影,年若兰忽然觉得松了一口气。坦白说,虽然她也曾经想过是否要让胤禛留在产房之中陪伴她生产,但是她又实在不愿意让胤禛看见她生孩子的时候狼狈不堪的模样。

秋燕、夏荷及羽青三人皆留在产房之中伺候年若兰。

羽青为年若兰诊了脉,发现她与腹中的孩子一切安好,心里这才放心了一些,笑着安慰年若兰道:

“主子请放心,现在您和小格格都平安,况且小格格的胎位又正,您一定可以平安顺利的将小格格生下来的。”

两位接生嬷嬷为年若兰仔细检查一番之后,也笑着向年若兰禀报道:“请年侧福晋放心,您腹中的胎儿胎位很正,一定可以顺利生下孩子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只不过,年侧福晋此胎是头胎,生的功夫难免要略长一些。年侧福晋此时产*道尚未完全打开,还不到用力的时候。

年侧福晋即便觉得疼的时候,也最好忍耐着些,以免哭得没了力气,一会儿到了真正生孩子的时候,反而使不出劲儿来了!”

年若兰点了点头,乖巧听话的模样儿令两位接生嬷嬷惊讶不已。她们还是第一次看见如此镇定听话的产妇呢!

她们刚才为年侧福晋检查的时候,便已经发现年侧福晋的产道微微打开了一些了。按理说,这个时候年侧福晋应该已经觉得很疼了才是。

往常她们接生的时候,经常能看到产道才略微打开一点儿的妇人便哭闹不止的,甚至还有急脾气的妇人大骂夫君的,可是,年侧福晋生的这样娇娇弱弱的模样儿,没想到她却能忍着疼痛,不哭不闹也不叫,可真是让人心疼呢!

另一位接生嬷嬷也笑着向年若兰建议道:“这会子您能睡便睡,倘若您觉得饿了,也可以服用一些鸡汤、补品,等到一会儿生孩子的时候,也能有更多的力气,生的才会更加容易一些呐。”

秋燕关切的望着年若兰,连忙问道:“主子今晚早早便睡了,连晚膳都未曾用过,这会子应该也饿了吧?主子想要吃些什么?奴婢这便去为主子准备去。”

年若兰此时倒并不觉得饿,但想到接生嬷嬷说若是她吃些东西,一会儿生孩子的时候才会更有力气,才能生的更快更顺利,这才决定要吃一些东西补补体力。

年若兰侧头想了想,便对秋燕道:“你去为我取些燕窝粥和乌鸡汤来吧,其他倒也没有什么想吃的东西。”

秋燕吩咐夏荷及羽青好生伺候年若兰,自己连忙按照年若兰的吩咐去为她准备燕窝粥和乌鸡汤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此时,胤禛已经命侍卫将刘太医请到了藕香苑,自己也遵照对年若兰的承诺,一直守在产房外陪伴着年若兰。

自从离开产房之后,胤禛便觉得心里十分不安,总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儿。

胤禛此时心烦意乱,竟然一时没有想明白究竟有何处不对劲儿,直到看见秋燕从产房出来,胤禛才猛然想起他为何会觉得不对劲儿了。

自从他将年若兰送进产房之后,产房之中便一直非常安静,竟然连一声哭喊叫嚷之声都没有,实在是太过奇怪了些。

胤禛拦下秋燕,皱着眉头询问道:“年侧福晋此时可好?你不在产房之中好生伺候年侧福晋,这时候出来做什么?”

秋燕连忙恭敬的向胤禛回禀道:“回王爷的话,主子一切安好。只不过,主子这会子觉得有些饿了,想要喝燕窝粥和乌鸡汤呢!

因而,奴婢这才打算去厨房为主子张罗这两样吃的东西。接生嬷嬷说主子若是能吃些东西,等一会儿生孩子的时候才能更有力气。”

胤禛连忙转头对站在他身旁的苏培盛吩咐道:“你可听清楚了?若是听清楚了,还不赶快去厨房为年侧福晋张罗这两样东西去?

你去将王大厨和李大厨叫醒,让他们分别为年侧福晋将燕窝粥和乌鸡汤做好,而后将这两样儿吃的尽快送过来给年侧福晋补充体力?”

苏培盛连忙按照胤禛的吩咐,亲自去厨房为年若兰准备她想吃的燕窝粥和乌鸡汤,胤禛叮嘱秋燕要好生伺候年若兰以后,便命她回产房照顾年若兰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苏培盛大半夜亲自去厨房为年若兰张罗燕窝粥和乌鸡汤,胤禛又派遣王府侍卫将刘太医请到了藕香苑,因此,年侧福晋即将产子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整个王府。

福晋乌拉那拉氏这几日有些失眠,此时仍然尚未入睡,听闻年若兰已经进了产房之后,福晋便决定亲自去一趟藕香苑,看看平日里最爱恃宠生娇的年若兰生孩子的时候会是何种娇气的模样儿。

由于李侧福晋此时睡的正香,又一向起床气大得很,平常最是厌恶有人打扰她睡觉,因而,服侍李氏的奴婢们根本没敢因为年侧福晋生产一事而打扰她的清梦,生怕李氏被吵醒之后会责罚她们。

庶福晋钮钴禄氏特意吩咐伺候她的奴婢们无论年侧福晋何时产子,都要立即向她禀告此事,当钮钴禄氏被丫鬟唤醒,知道年若兰已经被送进产房之后,脸上不由得闪过一抹冷笑。

想当初她生弘历的时候,便是年若兰在外面对王爷说什么哭喊叫嚷于产子不利,王爷还让福晋去产房提醒她不要将力气花费在哭喊叫嚷上,以免生孩子的时候没了力气。

等一会儿她倒是要好好的看一看,难道年若兰在生孩子的时侯能做到不哭一下、不喊一声么?以她娇娇弱弱的模样儿,这会子怕是疼得连嗓子都要喊哑了吧!

年氏这个无耻的贱人竟然当初敢在她生孩子的时候在王爷和福晋面前令她难堪,她今日一定要好好的报了这个仇,出一口心头的恶气。况且,她也很想看一看她之前花费心思布了这么久的局,今日会收到什么样的成果!

宋格格自从爱女夭折之后,每晚都会睡不踏实,当她听闻年若兰已经被送进产房以后,虽然心中担心,却没有亲自去藕香苑看望。

宋格格的婢女不明就里,好奇的询问宋格格为何不亲自过去看看,也可以在王爷和福晋的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也可以令年侧福晋对她另眼相看,但宋格格却道她近来染了风寒,一直未曾痊愈,倘若此时贸然去藕香苑,将病气过给了旁人,反倒容易招人话柄、落人口实。若是之后年侧福晋和刚出生的孩子也染了风寒,那她便更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况且,宋格格十分清楚刚刚产子的妇人和刚出生的婴儿有多么虚弱,很容易染病,她不希望年侧福晋和她的孩子因为她而她染上风寒,否则,她会一辈子良心难安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耿格格倒是真心为年若兰担心,又听闻福晋乌拉那拉氏和庶福晋钮钴禄氏都去了藕香苑,便连忙吩咐婢女伺候她换了一件半新不旧的浅粉色旗装,匆匆忙忙的向藕香苑赶去。

瓜尔佳格格虽然住的离藕香苑最近,但她听了丫鬟的回禀之后,不过说了一声“知道了”,而后便继续睡觉去了,压根儿没有兴起去藕香苑的念头。

在瓜尔佳格格看来,此时王爷必定亲自守在产房外面陪着年侧福晋,想来王爷根本不愿看到后院之中的其他女人过去凑热闹吧!她又何必巴巴的去凑这个没趣儿,倒不如好好的睡自己的养颜觉更好些呢!

王府之中的几个侍妾一向为福晋马首是瞻,听闻福晋去了藕香苑,也便连忙收拾妥当赶了过去。

胤禛在产房外等得心烦气躁,见了福晋乌拉那拉氏、庶福晋钮钴禄氏和几个侍妾纷纷来了藕香苑,不但没有半分高兴,而且越发拧紧了眉头,觉得十分厌烦。

福晋见胤禛只在寝衣外面披了一件斗篷便一直守在产房外面陪着年若兰,心里自然有些不舒服,但福晋的脸上依旧挂着优雅的浅笑,体贴的对胤禛道:

“王爷,妾身知道您担心年妹妹,可是,年妹妹是头一次生产,想来还要等很久才能生下孩子的。王爷与其在这守着,还不如回去接着睡一会儿,再过几个时辰天就要亮了,王爷还要进宫去参加朝会呢!

这里有妾身为王爷守着年妹妹便好了!等年妹妹生下孩子以后,妾身一定命人立即将好消息禀告给王爷知晓的。”

胤禛却皱着眉头对福晋道:“我明日休沐,不必进宫参加朝会。若兰身子弱,我还是在此处陪着她更放心一些。”

福晋没想到胤禛竟然会当着钮钴禄氏和一众侍妾的面对她如此不客气,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了僵,勉强笑道:“既然如此,妾身在此陪着王爷一起等着年妹妹的好消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福晋心里有气,自然不敢对胤禛发火,便转头斥责青砚与采薇道:“你们两个奴婢会不会伺候,怎么能让王爷只穿一件寝衣便站在院子里吹冷风?也不知道伺候王爷更衣!倘若王爷染了风寒,你们该当何罪?”

胤禛见福晋在此时还厉声斥责婢女,不禁觉得福晋此举不合时宜,当即便皱着眉头对福晋道:“是本王此时没有心情更衣,关青砚和采薇什么事?福晋要管教婢女什么时候管不得,也不该在此时此地吵闹!”

福晋听了胤禛的话,险些没有呕出一口血来。

她身为雍亲王嫡福晋,辛苦打理雍亲王府多年,王府后院里的女人们和所有的奴才和奴婢,哪个人的命不是捏在她的手里的?她想要谁的命,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从前王爷根本不会插手这些琐事,可是,如今她只不过在年氏的产房外管教了两个奴婢几句话而已,王爷便当着众人的面斥责了她几句,连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留!显然在王爷的心里,她这位嫡福晋根本比不上那个刚刚嫁进王府一年的年侧福晋重要!

眼见福晋被胤禛教训得下不来台,庶福晋钮钴禄氏连忙为福晋说话道:“请王爷息怒,福晋之所以会教训青砚与采薇这两个奴婢,也是因为担心王爷的身子才会如此。

不知年侧福晋进去多久了?产房之中为何如此安静,莫非年侧福晋进去得太早了,如今还不到生产的时候?”

她才不信娇滴滴的年若兰可以忍住产子之时的疼痛,一声哭喊叫嚷都没有呢!如今产房之中如此安静,年若兰不会是已经体力不支的昏过去了吧?

耿格格也觉得产房之中如此安静非常奇怪,好奇的猜测道:“年侧福晋会不会已经睡着了呢?婢妾记得当日婢妾在生五阿哥的时候,之前便有一次几次肚子疼的症状,看起来好像快要生产的模样儿,可是等一会儿之后,肚子便又不疼了。”

恰在此时,苏培盛拎着食盒匆匆忙忙的赶了回来,胤禛打开食盒看了一眼,便立即吩咐采薇将年若兰想吃的燕窝粥和乌鸡汤送进了产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钮钴禄氏好奇的问道:“这燕窝粥和乌鸡汤都是要送进产房给年侧福晋吃的吗?想不到年侧福晋这会子竟然还想着吃东西?妾身记得当初妾身生弘历的时候,可是疼得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呢!妾身真是羡慕年侧福晋,这个时候还能有这么好的胃口!”

产房之中,年若兰其实却并不像钮钴禄氏说的那样有那么好的胃口,看着秋燕和夏荷端到她面前的燕窝粥和乌鸡汤,年若兰其实一口也不想吃。

可是,年若兰想到接生嬷嬷说吃了东西生孩子的时候才会更有力气,为了能够平安顺利的将她的宝贝女儿生下来,年若兰这才趁着阵痛的间歇硬逼着自己喝了小半碗燕窝粥与多半碗乌鸡汤。

这会子年若兰觉得肚子疼得越来越厉害了,而且阵痛的间歇也越来越短,可是,接生嬷嬷们为她检查以后,皆告诉她还不到用力的时候,让她再忍耐一会儿,还叮嘱她最好不要在此时哭喊,以免用尽了力气,等会儿该用力生孩子的时候反而使不出力气了。

年若兰此时忽然明白了何为为母则刚这个道理,如今她只想要将女儿平平安安的生下来,倘若她不哭不叫便能换来女儿的平安出生,即便再难她也一定可以做得到!

采薇刚从产房之中出来,便被胤禛唤了过去。胤禛见产房之中一直如此安静,心中不由得越发不安,刚将采薇唤到跟前,便着急的问道:“年侧福晋现在的情况如何?可是腹痛得厉害?为何产房之中如此安静?又听不见一点她的哭声?”

福晋乌拉那拉氏与庶福晋钮钴禄氏等人也很想知道这个答案,连忙围了过来,伸长了耳朵听着采薇的回答。

采薇连忙恭敬的向胤禛禀告道:“回王爷的话,年侧福晋目前一切安好,接生嬷嬷们说年侧福晋的胎位很正,一定可以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的。

只不过,接生嬷嬷说现在还不到用力的时候,所以劝年侧福晋最好可以忍着疼痛,不要哭喊叫嚷,以免到该用力的时候反而没了力气。

因此,年侧福晋虽然这会子疼得厉害,却一直按照接生嬷嬷的话咬牙忍着,愣是没有哭叫过一声呢,就连接生嬷嬷们都说她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有毅力的女子,口口声声的夸赞年侧福晋了不起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胤禛听到此处,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顿时显出心疼的神色,一直留心着胤禛脸色的福晋和钮钴禄氏自然将胤禛脸上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心里仿佛打翻了调味瓶,顿时觉得五味杂陈。

福晋看了钮钴禄氏一眼,当即便浅笑道:“想不到年妹妹竟然这样坚强勇敢,有如此毅力,实在令人刮目相看!

只不过,妾身记得当初钮钴禄妹妹在生弘历的时候,在妾身按照王爷的叮嘱进产房提点她之后,她也一直按照王爷的话,没有哭喊叫嚷一声,才为王爷生下了弘历这个白白胖胖的小阿哥呢!”

耿格格在一旁羞红了脸,不好意思的小声道:“年侧福晋和钮钴禄姐姐都好厉害,生孩子那么疼都能够咬牙忍着不哭不叫,婢妾就不行了,婢妾当日生弘昼的时候,哭叫的嗓子都哑了!现在想想可真是太丢人……”

福晋浅笑着安慰耿格格道:“这女子产子哪有不疼的?只要能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便已经很好了,至于哭喊叫嚷几声又有什么打紧?倘若从头至尾一声也不哭不叫,反而……反而更加令人担心呢!”

胤禛心机深沉,自然听出了福晋言语之间的暗示,当即便拧紧了眉头,沉声道:“夜半三经,你们也不要都守在这里了,回去休息吧。”

由于胤禛的脸色阴沉得吓人,顿时将这些后院中的女人们吓得不轻,即使福晋和钮钴禄氏很想继续留在此处,也不敢违背胤禛的命令,只能纷纷向胤禛行礼告退。

终于将后院里的女人们打发走了以后,胤禛方才觉得自己的耳根子清净了一些。

胤禛很早之前便知道自己是一个冷心冷情的人,对女人一向没有什么耐心,可是,他却唯独放不下年若兰这个女人,不但每天都想看见她,尤其还看不得她受一点委屈,如今眼见年若兰在产房之中受苦,他又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在外面等候,这令胤禛不禁越发心烦气躁。

胤禛心中甚至闪过了一个荒谬至极的念头,倘若可以的话,他倒是宁愿代自己替年若兰生孩子!毕竟,他身为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说也比一个娇弱的女子抗折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此时此刻,产房之中的年若兰觉得每时每刻都如此难熬,虽然她没有哭出声来,但脸上却早已经情不自禁的流了满脸的眼泪,为了忍着不叫出声来,将自己的嘴唇都给咬破了。

接生嬷嬷见年若兰疼得如此厉害,连忙又为她检查了一次,而后便惊喜的对她道:“奴婢恭喜年侧福晋,您再感到腹痛的时候便可以用力了!您的胎位很正,您只要按照奴婢所说的方法用力,很快便可以生下小阿哥了!”

年若兰咬牙撑过了一阵绵长的阵痛,特意对接生嬷嬷解释道:“不是小阿哥!是小格格!”

两位接生嬷嬷闻言皆是一愣,两人对视一眼,皆惊讶不已。

这天下间的妇人无论是正妻还是妾室,哪一个不想为夫君生下一个大胖小子的?可是,这位美得像天仙儿似的年侧福晋竟然偏偏盼着生一个女儿,实在是令人难以理解!

这两位接生嬷嬷虽然心中不解,但却都是会说话的人,连忙笑着对年若兰道:“年侧福晋一看便是有福之人,一定可以心想事成,得一个漂亮乖巧的小格格的!”

两位接生嬷嬷虽然不停的安慰着年若兰,其实心中却觉得年若兰是头一次生产,想必还要过好些时候才能生下孩子,却没想到年若兰果真是个有福之人,竟然只用力的几次,孩子便露了头。

接生嬷嬷连忙用手托着孩子的头,同时告诉年若兰此时千万不要再用力了,而且万不可深呼吸,只能小口呼气,否则,孩子若是滑出来的太快,会容易伤到她的身子。

随着一声响亮的啼哭,接生嬷嬷惊喜的向年若兰贺喜道:“奴婢恭喜年侧福晋得偿所愿,年侧福晋为王爷生了一个健康漂亮的小格格!”

“小格格的眼睛简直与王爷的眼睛像是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其余的地方却又像极了年侧福晋,一看便是个美人坯子!小格格长大之后定是一位倾国倾城的美貌佳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若兰听闻小格格生的健康漂亮,方才放下心来,连忙撑着身子催促接生嬷嬷道:“快将小格格抱过来给我看看!”

接生嬷嬷见年若兰撑着身子要起来,顿时被吓了一跳,连忙对年若兰道:“诶呀!年侧福晋,您才刚刚生下孩子,应该要躺在床上好好休息,可不能乱动的!”

“年侧福晋您不要着急,等奴婢们将小格格清洗干净抱好之后,便会抱过来给您看的!”

秋燕用锦帕细心的为年若兰擦着脸上的汗水,红着眼睛心疼的感叹道:“主子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这么大的苦,奴婢看着都觉得心疼不已呢!”

夏荷也哽咽道:“奴婢第一次看见主子流了这么多血,若是奴婢能替主子受这些苦就好了!”

羽青为年若兰诊脉之后,见年若兰脉象平和,心里的一块大石方才落了地,连忙拍了拍秋燕与夏荷的肩膀,笑着劝解道:“你们两个不要这样,如今主子平安顺利的生下了小格格,且母女均安,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咱们应该恭喜主子才是!”

秋燕与夏荷觉得羽青说的很有道理,连忙打起精神也像羽青一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开心的事情哄年若兰开心,将方才的种种担忧与害怕皆压在了心底。

恰在此时,接生嬷嬷已经将小格格收拾妥当,抱到了年若兰的面前给她看,年若兰侧头望着小格格,只觉得自己的宝贝女儿怎么看怎么漂亮可爱!

年若兰用手轻轻摸了摸小格格粉嫩嫩的小脸蛋儿,惊讶的感叹道:“刚刚出生的婴儿皮肤都是这般细嫩吗?我的女儿怎么生的这么好看呢?郑嬷嬷和李嬷嬷还说刚出生的婴孩儿都皱皱巴巴的,像小猴子一样不好看,如今看来,她们说的也不对嘛!”

两位接生嬷嬷笑着在一旁附和道:“年侧福晋,奴婢们也曾经接生过许多孩子,的确大多数刚刚出生的婴孩儿都是皱皱巴巴的模样儿,有的甚至又黑又瘦,像一只小猴子似的,怎么也与漂亮二字不沾边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奴婢还是第一次看见像小格格这样白皙漂亮的婴孩儿呢!可见,小格格被年侧福晋养得极好,不仅继承了年侧福晋出众的美貌,还被养得白白胖胖、健健康康的,您看她的耳垂又大又厚,一看便是有福之人呢!”

年若兰虽然明知两位接生嬷嬷多半是故意说这些好听的话来哄她开心的,却依旧听的心花怒放,当即便吩咐秋燕包了两个丰厚的红包打赏了两位接生嬷嬷。

两位接生嬷嬷没想到他们会在年侧福晋这里便每人领了一个丰厚的大红包,顿时又惊又喜,连忙笑着跪在地上向年若兰磕头,谢过了年若兰的赏赐。

一直守在产房外面的胤禛听见了婴儿的啼哭,顿时心中一喜,却左等右等也不见接生嬷嬷将小格格抱出来给他看,不由得又胡思乱想起来。

采薇见胤禛如此不安,连忙劝解道:“王爷,您不要着急,等接生嬷嬷将小格格收拾妥当之后便会抱出来给您看了!”

青砚也笑着对胤禛道:“奴婢知道王爷在为年侧福晋担心,但如今小格格已经平安出生了,想来年侧福晋也一定平安无恙的,否则,秋燕、夏荷她们早就出来向王爷禀报了!”

胤禛听了青砚和采薇的话,方才略微放心了一些。

是了,倘若年若兰有什么危险或意外,接生嬷嬷和那些奴婢们不敢隐瞒不报,既然产房之中一直风平浪静,便足以说明年若兰此时定然平安无恙。

他原本早就应该想明白这些事情的,都是因为他太过在意年若兰的缘故,因此才会关心则乱,反倒要让青砚和采薇提醒他这些事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恰在此时,接生嬷嬷们抱着小格格走了出来,恭敬的跪在胤禛面前,笑着向胤禛报喜道:“奴婢恭喜王爷、贺喜王爷,年侧福晋刚刚为王爷生下了一个健康漂亮的小格格!母女均安!”

胤禛大喜,接连道了三声好,又命采薇赏赐给了接生嬷嬷每人两个金元宝,并且弯腰亲自从接生嬷嬷的怀里将小格格抱了起来,连声夸赞道:“本王的小格格生得真好看,粉装玉琢、雪玉可爱,果真像极了她漂亮的额娘!”

两位接生嬷嬷没想到年侧福晋只是生了一个小格格,她们却依然得了如此丰厚的赏银,甚至比接生了大胖小子得的赏银还要更多,心里不禁暗自感慨,原来人人都说雍亲王对年侧福晋格外宠爱果然是真的。

倘若雍亲王不是对年侧福晋宠爱有加,怎么可能只因年侧福晋生了一个小格格便高兴成这副模样呢?

胤禛抱着年若兰为他生的小格格,只觉得心中一片柔软,越看越觉得这个容貌像极了年若兰的小格格可爱至极!

胤禛抱着小格格走进产房的时候,年若兰已经换了一身干爽的寝衣,并且重新梳了头发,看起来不像刚才那般狼狈不堪了。

年若兰一见胤禛抱着小格格走了进来,顿时惊讶的对胤禛道:“产房血污不祥,王爷怎么进来了?”

胤禛却满不在乎的笑道:“这里是若兰受尽辛苦生下咱们宝贝女儿的地方,何来不祥之说?”

屋里的奴婢们见胤禛竟然直接抱着小格格走进了产房看望刚刚产女后的年侧福晋,心中皆震惊不已。但这些奴婢们都知道胤禛的脾气,哪里敢贸然相劝,只能赶忙将产房之中那些沾有血迹的东西收拾好,以免被胤禛看见,冲撞了贵人。

虽然只有惊鸿一瞥,但胤禛已经被那盆中殷红的血水和沾有血迹的布巾惊得愣了愣。

胤禛文武双全,还曾跟随康熙出征,从未怕过血的胤禛此时却觉得胆战心惊。胤禛一想到这些都是从年若兰纤弱的身体中流出的血,便觉得心疼不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若兰见胤禛为了看望她,甚至连产房不祥的规矩都顾不得了,顿时觉得心中仿佛流入了一股涓细的暖流,既温暖又熨贴。

年若兰对胤禛莞尔一笑,问胤禛道:“王爷见过小格格了?觉得咱们的女儿漂亮么?”

胤禛抱着小格格坐在了床边,笑着对年若兰道:“咱们的小格格和你生的这般相像,容貌自然好看了!”

年若兰看了看小格格,又仔细看了看胤禛,却道:“我怎么觉得小格格的眼睛倒是与王爷更像一些呢!”

胤禛仔细看了看小格格的眼睛,发现小格格果然生了一双漂亮的凤眼,便得意的笑道:“小格格是我的女儿,眼睛生得像我有什么奇怪的?只不过,我倒是觉得倘若小格格生了一双像你一样的杏眼便更好了!”

胤禛握着年若兰的手,心疼的询问道:“方才在生小格格的时候是不是很疼?现在还疼不疼?”

年若兰轻轻摇了摇头,“原本是有些疼的,可是,现在听王爷这样问,便不觉得疼了。”

难道他的一句询问竟然会有如此大的力量么?竟然可以抚平年若兰产子时的疼痛?

胤禛只觉得这样乖巧可人的年若兰令他更加心疼了,当即便低头欲在年若兰的脸上印下一吻。

年若兰生怕胤禛不小心压着了小格格,连忙提醒胤禛道:“王爷小心些,千万不要压着小格格呀!”

也不知小格格是不是因为听见了年若兰的声音的缘故,当即便哇哇的哭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若兰见小格格哭了,顿时觉得心中一紧,连忙想要起身将小格格抱进怀中。

胤禛见年若兰要坐起身子,顿时惊了一跳,连忙用一手抱着小格格,另一只手则一把按住了年若兰的肩膀,将她按回了床榻上,

“若兰才刚刚生下小格格,这时候怎么能急着起身?还不赶紧躺下好好休息!若是月子做得不好,落下了病根儿,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年若兰担心的望着被胤禛抱在怀中正在哇哇大哭的小格格,蹙着黛眉对胤禛道:“王爷,小格格哭的这般伤心,看来一定是肚子饿了!王爷快些将小格格放在我的身边,让我喂一喂她吧!”

胤禛闻言一愣,当即便否定道:“若兰切莫胡闹!你身为我的侧福晋,哪里需要你如此辛苦的亲自喂养小格格?我已经为咱们的小格格精心挑选了四位乳母,自然不会委屈了咱们的宝贝女儿。”

胤禛说罢,便欲吩咐羽青将小格格的乳母唤进来,将小格格抱下去喂奶。

然而,年若兰听着小格格可怜的哭声,越发觉得心疼不已,哪里愿意和自己好不容易才生下来的宝贝女儿分开?再者,年若兰听着小格格的哭声以后,觉得自己的胸脯也涨得难受,甚至还感到胸前有些湿漉漉的。

年若兰想到了郑嬷嬷和李嬷嬷之前曾经对她讲述过的女子产子的经过,顿时明白了自己这一定是涨*奶了!

年若兰胸口涨得难受,越发想要自己喂一喂小格格了,当即便握着胤禛的手,娇软着声音央求道:“王爷,若兰的胸口涨得难受,还是让我喂一喂小格格吧!

况且,我听说妇人在产子之后初次流出的母*乳最是滋补的,倘若不让咱们的小格格喝,岂不是太过可惜了?”

第99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尽管年若兰说的如此可怜,胤禛却依旧不为所动。

在胤禛看来,莫说皇室宗亲之家不会让妻妾亲自喂养孩子,就算是那些小有资产的小地主与小商户也会花银子请一位乳母照顾孩子,更何况,年若兰又是他最宠爱的侧福晋,他怎么忍心让年若兰如此辛苦的亲自喂养小格格呢?

胤禛握着年若兰的手,柔声劝道:“你年纪还小,又是第一次生孩子,自然不知道喂养孩子有多么辛苦。你才刚刚生下小格格,理应好好休息才是。倘若你亲自喂养小格格,会影响你休息,恐怕到那个时候,你连一个整觉都睡不好了。”

年若兰正觉得自己的胸口涨的难受,偏偏胤禛说什么也不许她亲自喂养小格格,顿时心里涌起一阵强烈的委屈,当即便吧嗒吧嗒的掉起了眼泪。

胤禛见年若兰忽然哭了起来,当即便慌了神,连忙焦急的追问道:“若兰怎么了?怎么忽然哭起来了?是不是觉得身上不舒服?是不是肚子又疼了?

若兰莫怕,刘太医此时就在外面,我马上唤他进来为你诊治!刘太医医术高明,他一定可以将你治好!”

“不许去!”年若兰大囧,一把扯住了胤禛的衣袖,抽抽嗒嗒的哽咽道:“王爷千万不要唤刘太医进来!我现在这副模样儿,怎么能让刘太医看到呢?

况且,王爷即便唤了刘太医进来,又有什么用呢?我现在是胸口涨得难受,只要喂一喂小格格也便好了!”

年若兰将身上的锦被往上拉了拉,盖住了胸前的尴尬。此时,她的寝衣已经被溢出的母*乳濡湿了一小片,因而年若兰自然不愿让刘太医这会子进来为她诊脉。

胤禛没想到一向柔顺乖巧的年若兰竟然会对亲自喂养小格格这件事情如此执着,无论他如何劝说,年若兰依旧哭个不停,非要坚持亲自喂小格格不可!

被胤禛抱在怀中的小格格看见年若兰哭了,顿时哭得更加厉害了,胤禛看着自己心爱的一大一小两个女人个个哭成了花脸猫,又是心疼,又是着急,终于无奈的妥协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罢了罢了,你若是想要亲自喂养小格格,我也可以依你。只不过,你也要答应我,只能白天喂小格格几次,夜里依然要将她交给乳母们照看。

倘若我发现你因为喂养小格格而累坏了身子,我今后都不会准许你亲自喂养小格格了!”

见胤禛终于答应她亲自喂养小格格了,年若兰当即便止住了哭声,脸上虽然还带着未干的眼泪,却开心的笑着对胤禛道:“若兰多谢王爷体谅!王爷,您对我真好!若兰实在无以为报……”

胤禛微微眯起眼睛,意味深长的对年若兰道:“你将此事记在心上便好,至于报答……今后我会慢慢告诉你我希望你如何报答……”

胤禛意味深长的目光与低沉悦耳的嗓音顿时便令年若兰明白了他言语之间的未尽之意,年若兰娇嗔的瞪了胤禛一眼,催促胤禛赶快将小格格放在她的身边,也好让她可以喂小格格喝奶。

由于胤禛不让年若兰坐起身子抱着小格格喂奶,年若兰只能将小格格放在身旁,侧着身子喂小格格喝奶。

幸好这样的姿势令年若兰觉得非常轻松,加上她的母乳很多,令小格格吃得十分满足,很快便睡着了。

年若兰望着小格格可爱的睡脸,这才恍然想起方才她只让小格格喝了一侧的母乳,小格格便喝饱睡着了,如今她另一侧胸口还肿着呢!

可是,见小格格睡得这样香甜,年若兰又不忍将她唤醒,正在纠结之时却忽然被胤禛握住了手。

年若兰抬头一看,只见胤禛正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深邃的凤眸之中满是那种令她胆颤心惊的目光以及深不可测的占有欲。

年若兰本能的向后一缩,想要躲开这种令她有些心慌的目光,却被胤禛扣着肩膀按在床榻上动也动不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胤禛刚才亲眼看着年若兰喂小格格喝奶的时候,他便已经被眼前的美景撩拨得有些动了情,此时见小格格已经睡着了,便挥退了屋里的奴婢们,低头在她耳边轻声对她道:

“若兰不要着急,小格格睡着了又有什么打紧?我也可以为你排忧解难……”

年若兰见胤禛缓缓向她低下头来,情急之下连忙用手去捂他的嘴巴,却被胤禛趁机握住了手腕,随即胤禛温柔的吻便一个个的落在了她的柔嫩的掌心,而后又洒在了她白皙修长的手指上。

年若兰被胤禛撩拨得从手指尖痒到了心里,只觉得自己的胸口涨得更加厉害了,心中亦升起一股模糊的渴望。

事实证明,胤禛果然有为年若兰排忧解难的能力与本事,只不过,胤禛在为年若兰排忧解难的时候,却远不如小格格做得专注,还会顺便做一些其他令年若兰脸红心跳的事情,直到被年若兰娇嗔的推开,依然意犹未尽。

年若兰红着俏脸,连忙指着身边的小格格,提醒胤禛道:“王爷,小格格还在咱们的身边呢!王爷岂能如此?岂不是教坏了孩子?”

胤禛看了一眼正在呼呼大睡的小格格,无奈的笑道:“这个小家伙儿现在睡得就像一只小猪似的,只怕打雷都叫不醒她,哪里会知道咱们刚才做了什么?”

年若兰却不信,“我怎么记得郑嬷嬷和李嬷嬷曾经说过孩子睡着以后千万不能大声说话,否则会将她吓醒的!什么打雷都不醒,我才不信呢!”

虽然刚才羽青已经为她和小格格诊了脉,但事关小格格的安危,年若兰便觉得无论多么小心都不为过。

年若兰想起方才胤禛曾经对她说过已经将刘太医请来了藕香苑,便对胤禛道:“王爷,咱们带小格格回卧房休息吧!顺便再请刘太医仔细为小格格诊一个平安脉,也好更放心一些。”

胤禛想到方才年若兰在这间产房之中受了这么多的苦,想来也不愿意继续留在这里,当即便吩咐秋燕与夏荷取来一件斗篷,将年若兰包裹的严严实实,又亲自将她抱回了卧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胤禛刚刚将年若兰放在床榻上,乳母便将小格格仍旧放在了她的身边。年若兰见小格格依旧睡得十分香甜,并没有被吵醒,方才露出了甜美的笑脸。

胤禛待年若兰在秋燕与夏荷的服侍下重新更衣收拾妥当之后,方才唤刘太医进来为她和小格格诊了平安脉,在得知年若兰与小格格脉象平和、一切安好之后,胤禛方才放下心来。

年若兰折腾了大半天,此时见女儿平平安安的睡在她的身边,心里紧绷的那根弦一松,方才觉得有些困了。

胤禛见年若兰的眼睛已经有些睁不开了,便像哄孩子睡觉似的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对她道:“若兰困了便睡一会儿,我会在此陪着你和咱们的小格格。”

年若兰迷迷糊糊的握着胤禛的手,小声说道:“王爷,您也陪着若兰折腾得几乎一夜未眠,这会子想来也困了吧?你过来陪着我和小格格一起睡一会儿吧!我想要让王爷从身后抱着我睡……”

胤禛并没有大白天睡觉的习惯,但此时听见年若兰柔声央求他抱着她一起睡觉,又不忍令年若兰失望。

胤禛索性上了床榻,从身后温柔的将年若兰拥入怀中,宠溺的吻了吻她白嫩的耳垂儿,正欲在年若兰的耳边说再几句话,却发现她的呼吸平稳绵长,显然已经睡着了!

胤禛微微一愣,随即无奈的摇头轻笑。胤禛用手臂支着头,怜爱的望着怀中的一大一小母女二人,只觉得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奇异的暖流,并且感到一种意想不到的宁馨与幸福。

怀中抱着年若兰娇小香软的小身子,胤禛渐渐也觉得有些困了,不知何时也睡了过去。

年侧福晋于辰时初刻为雍亲王生下一个小格格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整个王府。

福晋乌拉那拉氏得知年若兰生了一个小格格以后,不由得微微松了一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近来,福晋越来越觉得胤禛实在太过偏爱年若兰一些,倘若此次年若兰果真一举得男,为胤禛生下了一个小阿哥,恐怕将来这雍亲王世子之位究竟会归何人所有,还真是一个未知之数。

在福晋看来,庶福晋钮钴禄氏不仅比汉军旗出身的年侧福晋更加高贵,而且也比年侧福晋更加懂事,更难得的是钮钴禄氏又对她十分恭敬,相比之下,她宁愿扶植钮钴禄氏所生的四阿哥弘历登上世子之位,也不愿意看见世子之位落到李侧福晋或者年侧福晋的手里!

如今年侧福晋只生了一个小格格,也是一件好事。即便王爷再宠爱小格格,将来也只不过多费一些嫁妆罢了,小格格身为女儿身,又不能继承世子之位,实在不足为惧。

福晋想到此处,心情不禁好了许多。为了彰显其宽宏大度,福晋当即便按照王府里的旧例,赏赐了年若兰和小格格许多东西。

福晋亲自命婢女们带着赏赐给年若兰和小格格的东西去了藕香苑,却没想到被苏培盛拦了下来。

听了苏培盛的禀报,福晋方才知晓原来此时胤禛不但没有离开藕香苑,而且还在卧房之中陪着年若兰和小格格一起睡觉。

福晋心中涌起一股酸楚,她十三岁便嫁给胤禛做嫡福晋,与胤禛相处多年,虽然一直以来胤禛对她也算敬重,却从未像对待年氏这般温柔体贴。

如今见了胤禛对待年若兰的模样,福晋忽然觉得从前那些她一直引以为傲的与胤禛相敬如宾的日子,实在是不值一提。

福晋此时方才明白,原来胤禛并非对哪个女人都冷心冷情,只不过是因为从前未曾遇到那个令他动心的女子罢了。

福晋将赏赐给年若兰和小格格的东西交给了苏培盛,而后便以王府之中有急务需要处理为由带着婢女们回了陶然居。

李侧福晋得知年若兰冒着性命危险不惜在避子汤中做手脚方才生下的不过是一个小格格,不仅轻蔑的笑出了声,又听说福晋带着赐给年若兰和小格格的赏赐亲自去了一趟藕香苑,却被苏培盛拦在了院子外面,连王爷和年若兰的面都没有见着,不禁更是开心的差点儿笑出了眼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她一向不喜欢年若兰,但她却更讨厌装腔作势、表里不一的福晋!

如今,福晋在年若兰那里吃了瘪也是一件好事,唯有如此,才能让福晋明白她之前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甚至还妄图利用年若兰来打压她,结果却引狼入室,亲手给自己培养了一个如此厉害的对手出来,实在是既可怜又可笑!

李侧福晋倒是不觉得年若兰此举有何不妥之处。倘若易地而处,她处在年若兰的位置,既然她已经得到了王爷的宠爱,她也懒得理会装腔作势的福晋!她也要像年若兰一样恃宠生娇!

恃宠生娇怎么了?试问天底下哪个女子不想仗着夫君的宠爱恃宠生娇呢?不过是大多数女子皆没有这个福分和机会罢了!

她可不愿意像福晋一样成天端着过日子,明明心里充满了嫉妒与怨恨,却要装作另一副宽和大度的模样。

李氏一边把玩着手上的碧玉戒指,一边冷笑道:“福晋竟然这样过了这么多年,她也不嫌累得慌!”

李氏将三阿哥弘时唤到了身边,即使弘时背诵文章的时候被错了一句话,李氏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对弘时大发脾气,反而对弘时格外温柔,甚至令弘时有些感到受宠若惊。

宋格格和耿格格倒是真心为年若兰感到高兴,尤其是宋格格对年若兰羡慕不已。宋格格心里不禁再次想到了她可怜的女儿,又背着婢女们独自掉了一回眼泪。

庶福晋钮钴禄氏得知年若兰已经平安生下了一个小格格且母女均安之后,表面上虽然装作一副为年若兰感到高兴的模样,心里却不禁暗自疑惑,这年氏的身子骨儿也太好了一些吧?怎么还没有被小格格给拖垮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钮钴禄氏原本以为年若兰腹中的胎儿至多怀到五六个月便会小产滑胎,并且还会拖垮年若兰那副娇弱的身子,却没想到小格格不仅足月出生,而且年若兰也没有因为产女而受到任何损伤。

钮钴禄氏越想越觉得此事实在太过可疑!按照她原本的计划,年若兰的身子一定会因为此次怀孕产子而元气大伤,生下的孩子也会瘦弱不堪,养不大便会夭折,可是,如今年若兰却平平安安的生下了一个健康的小格格,打乱了她原来的安排。

钮钴禄氏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安,虽然先前按照她的吩咐在年若兰服用的避子汤中下药的那位老嬷嬷已经死了,再也没有人能查出此事与她有任何关联,可是,如今年若兰既然能够生下一个健康的小格格,可见她并不像当初传言中所说的那般由于患有心疾根本无法怀孕产子,这岂不是意味着今后年若兰可以再次遇喜有孕,甚至还可以为王爷生下活泼健康的小阿哥?

钮钴禄氏心里非常清楚,如今胤禛对年若兰非常宠爱,几乎夜夜都要宿在她的院子里,年若兰再次遇喜有孕只怕也是迟早的事。只要年若兰遇喜,她便有可能会为胤禛生下一个健康的小阿哥!

而按照胤禛对年若兰的宠爱,一定会爱屋及乌,对年若兰所生的小阿哥另眼相看!若是如此,年若兰所生的小阿哥岂不是会成为弘历争夺世子之位时最大的对手么?

钮钴禄氏越想越是心烦,她决定先想办法弄清楚年若兰的身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再决定接下来要如何对付她。

难道说之前皇宫之中盛传的那些关于年若兰体弱多病、无法有孕的传言都是假的?只不过是年若兰用来保护自己的手段?

可是,此事也实在有些说不通呀!当初年若兰进宫参选秀女,若非皇上看在她父兄的情面上,根本不会将她这个病秧子留牌子,更加不可能将她赐给雍亲王做侧福晋!因而,年若兰根本不会故意没病装病,除非她压根儿不想参加选秀,也不愿嫁给王爷做侧福晋!

既然年若兰的病并不是故意装出来的,那么,便是她得了什么难得的机缘,或者是服了什么灵丹妙药,将身子给调养好了?

如此看来,她想要借怀孕产子拖垮年若兰身子的计谋算是落空了!看来,她以后还是应该想个法子,让年若兰无法王爷生下小阿哥才好!

想到此处,钮钴禄氏不禁暗自后悔,都怪当初她一念之差,没有在年若兰生产之前再次对其下手,否则,年若兰哪有这个福气能如此平安顺利的生下小格格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也幸好年若兰此次只是生下了一个没用的小格格,即便日后小格格再得王爷的宠爱,也注定无法与她的弘历争夺世子之位!

倘若此次让年若兰幸运的生下了一个健康的小阿哥,她岂不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如今一定连肠子都要悔青了!

瓜尔佳格格倒是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儿,似乎根本不在意年侧福晋生的究竟是一个小阿哥还是一个小格格,每日里也不爱与人交往,只是喜欢窝在自己的院子里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胤禩、胤礽、胤禟、胤俄兄弟四人得知年若兰平安生下了一个小格格以后,皆大喜过望,简直比自己的福晋们生了小格格还要高兴。

兄弟四人早就已经各自准备好了丰厚的礼物,打算将其送给辛苦产女的年若兰以及刚刚出生的小格格。

只不过,此番四位阿哥并没有打算将礼物借由安插在雍亲王府之中的两位细作之手转交给年若兰,而是决定等胤禛公布年若兰生下小格格的消息以后,亲自携福晋带着礼物去雍亲王府道贺。

他们要趁此机会好好的为宝贝妹妹和小外甥女撑撑门面,让众人知道年侧福晋和小格格的地位不容小觑,以免年若兰在雍亲王府之中被人欺负!

雍亲王侧福晋年氏生下了一个小格格且母女平安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皇宫之中,康熙得知年若兰平安顺利的生下了一个健康漂亮的小格格,顿时龙颜大悦,不仅赐下了丰厚的赏赐,而且还笑着对梁九功夸赞道:

“朕当日看见年氏便觉得她的容貌生得极好,不应该是一个无福之人,怎么也不该落得无儿无女的下场。如今年氏平安产女,可见也是一个有福之人。”

胤禛对年若兰为他生下的小格格疼爱非常,每当小格格啼哭之时,胤禛不但不会立即吩咐乳母将小格格抱走,反而还会亲自将小格格抱在怀里。耐心的哄小格格开心。

胤禛如今得了一个容貌像极了年若兰的漂亮的小格格,原本心中十分欢喜,然而,却因在小格格洗三礼上看见胤礽、胤禩、胤禟、胤俄兄弟四人不仅携福晋亲自到访,而且还送来了丰厚的贺礼而心生疑惑,为原本的好心情蒙上了一层阴郁之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若兰只是他的一位侧福晋,生的又是一个小格格,按理说,太子胤礽与胤禩、胤禟、胤俄三位阿哥根本不必亲自携福晋到雍亲王府参加小格格的洗三礼,还送上了如此丰厚的贺礼。

胤禛一向坚信反常即为妖!太子胤礽与胤禩、胤禟、胤俄三位阿哥对年若兰这般重视与在意,必定有着什么他尚不知晓的特殊原因。

胤禛也想查出这个原因究竟是什么,只可惜却又查不出什么名堂,因而越发心烦气躁,一看见这兄弟四人便觉得自己的脑仁疼,心里更是涌起一阵莫名其妙的嫉妒与不安。

福晋乌拉那拉氏见胤禛将小格格的洗三礼办的如此盛大,心里便觉得十分不舒服。

虽然德妃娘娘并没有来,但太子胤礽与八阿哥胤禩、九阿哥胤禟、十阿哥胤俄纷纷携福晋到访,不止参加了小格格的洗三礼,而且还送上了丰厚的贺礼,也算是让年若兰占尽风光、出尽了风头了。

论理,这可是仅有她这位嫡福晋才能拥有的体面,但如今却被年侧福晋得了去,乌拉那拉氏自然心中不满,越发觉得年若兰恃宠而骄、不懂规矩。

李侧福晋见太子胤礽与八阿哥胤禩、九阿哥胤禟、十阿哥胤俄三位皇子特意携福晋来参加年若兰所生的小格格的洗三礼,心里不禁有些被这四位阿哥给弄糊涂了。

倘若这四位皇子果真与年若兰之间有些什么不可告人的暧昧关系,他们理应避忌一些才是,怎么也不该堂而皇之的带着福晋来参加小格格的洗三礼呀!

而太子妃和八福晋、九福晋、十福晋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事先得了四位皇子的叮嘱,对待年侧福晋的态度甚至比对待福晋乌拉那拉氏还要热络,实在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耿格格自知自己家世不显且位份低微,只是一个小小的格格,纵然为王爷生下了五阿哥弘昼,她也不敢奢望能与备受王爷宠爱的年侧福晋比肩。

因而,此时耿格格看见年若兰所生的小格格的洗三礼办得比弘昼的洗三礼要盛大体面得多,也没有任何怨怼与不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钮钴禄氏一见小格格的洗三礼比四阿哥弘历的洗三礼还要盛大,心里便觉得十分不舒服。她的四阿哥如今养在福晋身边,理应是雍亲王府之中最有体面的小阿哥,可是,凭什么太子爷和八爷、九爷、十爷这几位举足轻重的皇子没有参加弘历的洗三礼,反而参加了年若兰所生的小格格的洗三礼?

钮钴禄氏望着身着藕荷色旗装抱着小格格浅笑着站在胤禛身边的年若兰,心里纵然十分厌恶年若兰,却也不得不承认年若兰的确是一位备受上天眷顾的女子。

刚刚生下小格格不过三日的年若兰看起来与怀孕之前并没有什么差别,不仅身材依旧纤细袅娜,而且脸上的皮肤甚至比从前更加白皙水嫩了,看起来竟然比从前更加漂亮了一些。

年若兰仅凭这副世间罕有的美貌,便足以令天下女子羡慕不已了,更何况她还得到了旁人求而不得的王爷的宠爱,又生了一个漂亮乖巧的小格格傍身。

王爷对年若兰所生的小格格都如此宠爱,可见在王爷心里对年氏的确是有几分真情的。想来只要年氏的身子能够争气一些,只要她可以平平安安的活着,便可以享尽后福无穷了。

钮钴禄氏垂下眼帘,年氏这般得王爷的欢心,如今只生了一个小格格便能令王爷如此喜欢,看来,她日后必定要万般小心才好,万万不能给年氏生下小阿哥的机会!

无论雍亲王府后院中的女人们有着怎样的想法与打算,年若兰皆不关心。自从她生下小格格以后,自是有女万事足,每日都开开心心的围着女儿转,就连胤禛都被年若兰排在了小格格的后面。

只要小格格在年若兰的身边,先若兰的眼里心间便只有小格格一个人了,连胤禛都不大搭理。胤禛这才恍然大悟,当初他竟然还因为年若兰对雪团好些便吃那只肥猫的醋,却哪里能想到如今真正令他吃醋之人却是他最疼爱的小格格呢?

与他因小格格而受到的冷落相比,那只唤作雪团的波斯猫简直不值一提了,根本不配令他吃醋。

或许是因为太过在意的缘故,胤禛和年若兰一起为小格格拟了许多个名字,可是商量来商量去,却一个也没有选中,一直到小格格快要满月的时候,依然未能商量出一个合心意的好名字。

对于小格格出生许久却依然未能被王爷赐名这件事情,王府之中逐渐便兴起了许多闲言碎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人说王爷之所以迟迟不给小格格取名字,不过是因为小格格的亲生额娘年侧福晋身子太过娇弱,想必王爷因为担心小格格像年侧福晋一样,也生了一副病弱的身子,恐怕难以养大便会夭折,因而才想要等小格格再长大一些,再为小格格赐名序齿;

也有人说王爷是因为太过宠爱小格格的缘故,因而才会想要给小格格仔细斟酌一个好名字,所以才会格外慎重;

还有人说王爷担心小格格身子娇弱,恐怕难以养大,因此想要给小格格取一个贫苦人家常唤的那种贱名,为的是好养活,可是又不忍心让小格格受委屈,因而才会迟迟拿不定主意……

王府之中这些流言蜚语,自然是一个字都没有传到年若兰的耳朵里。秋燕、夏荷及羽青三人皆对年若兰忠心耿耿,为了保护年若兰,三人皆可以死效命,她们自然不可能将这些有可能会惹年若兰心烦的飞短流长告诉给年若兰知晓。

有了漂亮乖巧的小格格作伴,又有胤禛陪在身边,加上秋燕、夏荷及羽青三个婢女尽心侍奉,年若兰的月子做得十分开心,身子恢复得极好,唯一令年若兰有些郁闷的是无论她如何撒娇和央求,胤禛都坚决不允许她洗发沐浴。

虽然年若兰的发质极好,即使半个多月不洗头发也不会出油,但原本乌黑亮丽的长发由于许久未曾清洗,此时已经变得有些干涩毛躁,不像从前那般顺滑了。

年若兰看着自己漂亮的长发变成这副模样,心里不禁十分心疼。年若兰想要好好的洗洗头发,偏偏胤禛又不允许,于是只能望着自己有些分叉的发尾无奈的叹气。

秋燕见此情形,便劝年若兰道:“主子现在仍在月子里,虽然还不能洗头发,但是却可以在头发上抹一些护发的桂花油呀!如此也可以滋养护发,令您的长发润泽一些呀!”

不但不洗头发,还要在脏兮兮头发上再抹一层护发油么?这是什么奇怪的护发方式?如此折腾,难道不会令她的头发更加难受么?

年若兰怎么想都觉得难以接受,只能咬牙硬挺着。羽青虽然早就已经得了九阿哥胤禟传给她的密令,命令她可以按照年若兰的意愿服侍她沐浴洗发,只要保护好年若兰,不要令其着凉便好。

然而,年若兰身边的两个丫鬟秋燕与夏荷从来不会一起离开去别处办差,总会留一个人陪伴在年若兰的身边,加上胤禛对年若兰看得很紧,又一再严令不许她在出月子之前沐浴洗发,羽青观察了好几日,也未曾找到机会偷偷的伺候年若兰沐浴洗发,因而只能就此作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幸而一个月很快便过去了,年若兰终于熬到了出月子的那天,赶紧吩咐秋燕与夏荷备好了热水,在婢女们的服侍下舒舒服服的洗了一个澡。

秋燕与夏荷服侍着年若兰沐浴之后,又请年若兰躺在躺椅上休息,一人为年若兰将由茉莉花制成的润肤膏子细细的涂抹在她的身上,并且力道适中的为她按摩着身上的皮肤,另一个人则仔细的为年若兰清洗了长发,并且用了九阿哥送来的玫瑰露护发精油和洗发刷,在清洗头发的过程中,用洗发刷为她按摩着头皮,舒服得年若兰差一点儿便要睡着了。

年若兰摸着自己乌黑的长发,有些担心的叹息道:“我听李嬷嬷说,妇人在产子之后,过几个月后便会大把大把的掉头发,有的妇人甚至还会因此整整掉光一块头皮上的头发呢!这是在是太可怕了!

现在小格格都已经满月了,不知道再过几个月,我会不会也开始掉头发了?这样下去可不行,还是防患于未然的好!

看来,我明儿个得赶快请刘太医开一个食补的方子,预防一下脱发问题才行!不但,倘若几个月后我的发际线严重后移成了秃脑门,那可就糟糕了!”

年若兰在脑海中想象了一下她发际线严重后移之后的画面,只觉得不寒而栗!

小格格只有一个胤禛这一位阿玛便够了,不需要两位阿玛!她可不希望她的发际线变成胤禛发际线那副模样!

半月头什么的实在是太不适合女子了!恐怕再漂亮的女子倘若梳了半月头这样一言难尽的发型,也不可能会好看的!

秋燕与夏荷微微一愣,随即便笑着安慰年若兰道:“主子天生丽质,头发本就比旁人浓密许多,即便妇人在产子之后多少都会掉一些头发,但以主子的发量来说,恐怕都不会看出有什么变化才是!”

“奴婢觉得主子根本无需为这件事情担心!刘太医的医术精湛,开一个护发养发的食补方子对刘太医而言,应该再简单不过了!主子只要按照刘太医开的方子进补之后,一定可以将长发养得更加乌黑漂亮的!”

在旁边正在为秋燕与夏荷打下手的羽青听到此处,也在一旁笑着劝解道:“秋燕姐姐、夏荷姐姐所言极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况且,主子一向有早睡的习惯,小格格的睡眠习惯又像极了主子,夜里小格格还有乳母照顾,根本不会打扰主子休息。

只要主子今后一直像现在这样,每日早睡早起,进补得宜,您的头发自然会健康浓密。就算您希望头发可以变少一些,恐怕都难以如愿呢!”

年若兰被三个丫鬟哄得十分开心,不由得点头笑道:“也是这么一个理儿!娘亲一向习惯早睡早起,头发一直十分乌黑浓密,连一根白头发都没有呢!希望将来我也能像娘亲一样,我便心满意足了!”

沐浴更衣护理好心爱的长发,年若兰方才觉得自己终于又变回了从前清新干净的模样,顿时觉得舒服自在了许多。

尤其是胤禟送给她的洗头刷和护发精油的确非常有效,刚刚洗过的头发不仅散发着淡淡的玫瑰花的幽香,而且还十分蓬松顺滑,即使用细齿的木梳梳头,也可以轻轻松松的一梳到底。

当胤禛走进卧房的时候,正巧看到年若兰披散着长发坐在梳妆镜前,由秋燕为她梳着长发。

屋里的奴婢们看见胤禛走了进来,纷纷跪在地上向胤禛磕头行礼。

年若兰却并没有按照王府里的规矩站起身子向胤禛行礼请安,只是回头对胤禛莞尔一笑,柔和悦耳的声音之中透着显而易见的欢喜,“王爷,您回来啦!”

胤禛笑着对年若兰点了点头,柔声道:“今日朝中并无大事,因而便回来的早些。”

胤禛一边说,一边抬了抬手,示意那些正在向他行礼请安的奴婢们平身。秋燕站起身子以后,仍旧用木梳为年若兰梳着长发。

胤禛笑着走到年若兰的身后,只见梳妆镜中的佳人由于刚刚沐浴过后,白皙娇嫩的脸蛋儿上还透着淡淡的红润,越发显得她的皮肤粉嫩诱人,仿佛一颗水蜜桃一般,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尝一尝她的滋味是否像水蜜桃一样甜蜜可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乌黑浓密的秀发披在身后,仿佛上好的丝绸一般,又黑又亮,让人忍不住想要亲手摸一摸这些乌黑的发丝是否像绸缎一样顺滑?

胤禛想到此处,便从秋燕手中接过了木梳,亲自为年若兰梳起了头发,修长的手指在乌黑的秀发中穿过,时而还会拿起一缕长发在手中把玩,感受着发丝的柔软与顺滑。

年若兰虽然不喜欢被不熟悉的人碰触她的头发,但却很喜欢被她喜欢和信任的人摆弄她的长发。

此时,年若兰只觉得胤禛为她梳头梳得十分舒服,不由得微微眯起了眼睛,像一只懒洋洋的猫咪一样,乖巧的依偎在主人的身边,等待着主人为她梳毛。

胤禛一边为年若兰梳头,一边浅笑道:“若兰沐浴更衣后,果然越发清新美貌了!难怪前几天你一直吵着要洗发沐浴了,只说这头发都比前几天顺滑了许多。”

年若兰从梳妆镜中娇嗔的瞪了胤禛一眼,“王爷现在终于承认我洗过头发之后,头发要比之前顺滑了许多么?倘若王爷早些允许我洗发,您前几天便可以摸到这样顺滑的头发了!”

胤禛却摇了摇头,意味深长的对年若兰道:“那时候你尚未出月子,又不能好好的伺候我,你打扮得这么漂亮作甚?莫非是想要试探我的毅力够不够大么?”

第100章

年若兰跟随胤禛也有一段日子了,自然听出了胤禛言辞间的暗示。年若兰自从生下小格格以后,一直未曾与胤禛欢好,此时听了胤禛的话,不禁也有些情动。

年若兰一向害羞,自然不好意思将心里的念头宣之于口,只是娇嗔的瞪了胤禛一眼,小声说了一句:“王爷就知道欺负若兰……”

胤禛被年若兰娇羞的目光撩拨得心头一热,当即便俯身在她的耳边轻声低语道:“如今若兰已经出了月子,看来,今晚我终于可以不必再锻炼毅力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若兰俏脸一红,连忙转移话题道:“王爷,今晚要为小格格举办满月宴,我身为小格格的额娘,自然要穿得漂漂亮亮才行,可不能给小格格丢脸!您说我穿哪套衣裳好看呢?”

年若兰一边说,一边吩咐秋燕与夏荷将她选中的两套旗装拿了过来,请胤禛帮她挑选。

由于今日小格格穿的是大红色的衣裳,用的也是红色的包被,因此,一向极少穿着红色衣裳的年若兰今天也特意挑选了两套水红色的旗装,想要与小格格搭配成协调的母女装。

这两套水红色旗装一件是石榴缠枝花纹妆化纱衬衣,一件是百蝶穿花纹妆化纱衬衣,这两套的花纹都是年若兰最喜欢的纹样之一,妆化纱的面料又十分轻薄,非常适合在夏末秋初穿着。

胤禛看了看这两套旗装,浅笑着对年若兰建议道:“以若兰的姿容,无论穿哪套衣裳都会很好看。只不过,我觉得还是这套百蝶穿花纹妆化纱衬衣更适合你一些。

石榴花纹有多子多福的寓意,但平心而论,我却不愿让你再冒一次险为我孕育子嗣。咱们如今有了一个漂亮可爱的小格格,我已经心满意足了,我可不希望你因为怀孕产子而熬坏了身子!”

“想不到王爷竟然会如此相信这些花纹图案的寓意!”年若兰噗嗤一笑,侧头想了想,却摇头道:“可是,自从生下小格格以后,我却觉得一个孩子有些太过孤单了,不如咱们再给小格格生几个弟弟妹妹,让他们兄妹互相陪伴、一起长大岂不更好?”

“生几个弟弟妹妹?”胤禛惊讶的望着年若兰,“不知你究竟还想为咱们的小格格生几个弟弟妹妹呢?”

年若兰想到前世她有四位兄长,今生也有两位兄长,于是笑着对胤禛道:“我打算再生三个孩子,无论是小阿哥还是小格格都好,如此一来,四个孩子伴在一处,既可以热闹一些,将来也可以相互照顾,不至于太过寂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四个孩子?胤禛被年若兰大胆的想法吓了一跳!虽然人人都说多子多福寿,可是,胤禛实在担心年若兰的小身板可禁不起这般折腾。

胤禛将年若兰揽入怀中,点了点她的鼻子,无奈的感叹道:“你这个小丫头倒是真敢想啊!竟然还想再生三个孩子!之前你在生小格格的时候受的那些苦,难道你这么快便全都忘记了么?”

“难怪人们常说好了伤疤忘了疼!我现在可算知道这句话的道理了!”年若兰吐了吐舌头,笑嘻嘻的对胤禛道:“虽然我在生产之时的确吃了些苦,可是,如今一看到小格格漂亮可爱的小模样儿,便觉得之前所受的那些苦都是值得的了!”

先若兰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宝贝女儿是她贴心的小棉袄,于是又对胤禛感慨道:“小格格真是我的乖女儿,出生之时便知道心疼额娘了,她一定是担心我吃苦,于是没过多久便乖乖的出来了,一点都没有让我受伤呢!”

年若兰说到此处,忽然眼前一亮,笑着对胤禛道:“既然没有受伤,自然便没有伤疤了。或许也是因为这个缘故,我才会这般容易便忘记了生小格格时的疼痛吧!”

胤禛无奈的摇了摇头,“当时虽然你没有哭叫过一声儿,可是,据秋燕夏荷所言,你当时疼得泪流满面,她们连为你擦眼泪都来不及,这会子你却又说不记得当时的疼痛了,你说你是不是一个傻丫头!”

胤禛见年若兰如此喜欢小孩子,不禁也有些改变了原本的想法。倘若年若兰的身子允许,而她又喜欢孩子,他们便多生几个孩子也无妨。

只因他深知兄弟姐妹之间相处,也要讲究一个缘分,即便是一母所生的兄弟也有可能彼此不和,因而,胤禛并未打算劝年若兰让他们的小格格多与王府之中其他几位小阿哥和小格格相处。

隔母的兄弟姐妹通常都要比同母的兄弟姐妹关系要差上一层的。他也不会勉强他心爱的女儿去和那些隔母的兄弟姐妹相处。

如此看来,年若兰的提议其实也很不错。小格格倘若有几个同母的弟弟妹妹相伴着长大,应该会比一个人更加快乐吧。

胤禛想到此处,便笑着对年若兰建议道:“既然若兰有这个念想,还是穿那件石榴缠枝花纹的旗装更好一些,还可以取一个吉祥如意、多子多福的好意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不过,你可要答应我好好的调养好身子,倘若刘太医诊断称你的身子不宜有孕,此事便就此作罢。我绝不会允许你冒着损伤身子的风险为我孕育子嗣。”

年若兰见胤禛同意了她的提议,顿时露出了开心的笑脸,连忙笑着向胤禛保证道:“王爷放心便是,我不会为求子嗣不惜损伤自己身子,我还要好好的养好身子,陪着王爷和孩子们开开心心的过日子呢!”

胤禛听了年若兰的话,心里方才放心了一些。年若兰当即便按照胤禛的建议换上了那件石榴缠枝纹妆化纱衬衣,又吩咐秋燕给她梳了一个小两把头,头上戴了两只紫翡发簪与几朵浅粉色的绒花为饰。

年若兰想了想,又对秋燕吩咐道:“去将那条浅粉色钻石项链取过来,我想要试试看那条项链配这件水红色妆化纱衬衣好不好看。”

年若兰的首饰衣裳一向都是由秋燕收着的,秋燕连忙按照年若兰的吩咐将那条浅粉色钻石项链取了过来,帮年若兰戴在了脖子上。

年若兰照了照镜子,摇头叹息道:“这件水红色衬衣颜色太过艳丽了些,与这条浅粉色钻石项链并不相称,反倒埋没了这条漂亮的项链了,倒不如不带的好。”

年若兰一边说,一边将这条粉钻项链取了下来,吩咐秋燕将项链收好。

胤禛看了一眼这条粉钻项链,浅笑着对年若兰建议道:“我倒是觉得这件水红色妆化纱衬衣配上我过年时送给你的那个狮子滚绣球金项圈会很好看,若兰不如试试看。”

年若兰眼前一亮,当即便吩咐秋燕将胤禛提到的狮子滚绣球金项圈取了过来试了试,当即便笑着称赞道:“王爷的建议果然极好,这件水红色衬衣与这个狮子滚绣球项圈果然相得益彰,极为相称!”

胤禛从身后拥着年若兰,在她白嫩的脸颊上印上一吻,意有所指的浅笑道:“项链是否好看,也要看与衣裳是否相称。我身为若兰的夫君,才是最了解你的人。我为你挑选的首饰自然是与你最为相称的。”

年若兰倒是没有多想,因而并为注意到胤禛话里暗示的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胤禛见年若兰似乎并未听明白他的话,只是微微一笑,也并不在意。

在胤禛看来,年若兰如今年纪还小,于男女情爱之事尚有许多不解之处,难免有些不解风情,连他为她吃醋都看不出来。

不过,年若兰看不出来他因为她而吃胤禩、胤禟等人的醋也好,否则恐怕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还指不定在心里如何笑他呢!

胤禛对年若兰为他所生的这个漂亮的小格格爱若珍宝,一日看不见小格格都觉得无法忍受,还时常亲自为小格格换尿布、陪小格格玩、哄小格格睡觉,说小格格是胤禛的掌上明珠也不为过。

小格格的洗三礼都被胤禛办得既盛大又体面,如今小格格终于满月了,她的满月宴自然比洗三礼办得更为隆重一些。

除了太子胤礽、八阿哥胤禩、九阿哥胤禟、十阿哥胤俄四位阿哥携福晋前来参加小格格的满月宴以外,其余皇子见太子胤礽与太子妃都去雍亲王府参加了小格格的满月宴,于是也携福晋带着贺礼纷纷到访,除了被康熙圈禁于各自府中的大阿哥和十三阿哥以及年纪太小的几位阿哥没有参加小格格的满月宴以外,其余诸位皇子竟然来了一个齐全!

福晋乌拉那拉氏今日特意穿了一身正红色牡丹缠枝花纹旗装,头上戴着点翠的凤钿,手上戴着点翠嵌翡翠的指甲套,精细的妆容显得她极为优雅端庄。

福晋看了一眼身着水红色旗装的年若兰,心里不禁冷笑连连。

侧福晋就是侧福晋,虽然侧福晋只是比福晋多了一个侧字,但与福晋的地位却天差地远!

年若兰身为王爷的侧福晋,即便她再得王爷的宠爱,也不过只是一个妾室罢了!

即便王爷将年氏所生的小格格的满月宴办的如此盛大又如何?妾室就是妾室,永远也没有福气穿仅有正妻才能使用的正红色衣裳、永远都不能使用专属于正室夫人的牡丹花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01章

李侧福晋打量着年若兰身上的这套水红色石榴缠枝纹妆化纱衬衣,不禁掩口笑道:“我记得年妹妹从前还当着诸位姐妹们的面,说自己的身子不好,不能为王爷孕育子嗣,怎么今儿个又穿了这件石榴缠枝纹衬衣呢?”

年若兰道也没有隐瞒,浅笑道:“从前我的身子骨儿的确比旁人弱一些,还以为这辈子都没有这个福气拥有自己的孩子了,多亏了刘太医医术高明、妙手回春,竟然将我的身子调养好了,让我生了一个既乖巧又贴心的小格格!

我见李姐姐的二格格也有三阿哥这个亲弟弟作伴儿,因此便想给我的小格格也生一个小妹妹或者小弟弟作伴呢!

王爷说穿这件石榴纹衣裳可以取一个吉祥如意、多子多福的好意头,所以我才穿了这件衬衣。李姐姐觉得我穿这件衣裳好看么?”

李侧福晋本想借此讽刺年若兰几句,却没想到年若兰竟然直言承认打算再多生几个孩子,还问她她穿这件石榴纹衣裳好不好看,顿时气得不轻。

什么给小格格作伴?不过是年若兰给自己找的借口罢了!年氏此胎没能生下一个小阿哥,哪里会甘心?

明明是年氏想生小阿哥又不肯直说,故意找这样一个借口,实在是可笑至极!偏偏王爷还这般宠着她,竟然相信她这般荒唐的借口,实在是令人生气!

或许,此次年若兰便盼望着能够为王爷生下一个聪慧健康的小阿哥,而她之所以先前一直口口声声说自己喜欢女儿,想要生一个小格格,不过是她故意给自己找的台阶罢了。

如此一来,她一旦生下了小阿哥,便是意外之喜;而若是她生下了小格格,便是如愿以偿。无论是哪种情况,她都不会被人嘲笑了。这样好的法子都能被年若兰想得出来,年氏还真是不简单啊!

尤其年若兰还特意告诉她是王爷建议她穿这件石榴缠枝纹衬衣的,这不是明摆着向她炫耀王爷对她的宠爱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来,从前是她小看了年若兰了,年若兰哪里是一个不谙世事、不懂人情世故的无知少女?她根本就是一个擅长勾引男人、心机深沉的狐狸精!

李氏瞪着年若兰,尚未开口说话,便听耿格格由衷的夸赞年若兰道:“年侧福晋生的这般貌美,无论穿什么衣裳都会好看的!更何况,这件还是王爷特意为您挑选的衣裳,自然要比其他衣裳更加好看了!”

一向少言少语的宋格格也浅笑着附和道:“平日里年侧福晋一向偏爱素淡一些的颜色,湖绿、藕荷这样的颜色穿得多一些,却极少穿着如此艳丽的水红色。

今儿个是小格格的满月宴,在这样大喜的日子年侧福晋穿这件水红色衣裳再合适不过了,不仅有喜庆吉祥的寓意,而且还与小格格的红色衣裳极为相配,一看便是一对令人羡慕的母女,漂亮的令人移不开眼睛呢!”

庶福晋钮钴禄氏见没心没肺的耿格格和沉默寡言的宋格格都为年若兰说话,夸她穿这件水红色旗装好看,心里不禁颇有些不是滋味。

虽然年若兰身为侧福晋,终究与嫡福晋差了一曾,注定一辈子也不能穿正红色衣裳,也不能用牡丹花纹的衣料与首饰,可是,年若兰毕竟还可以穿水红色衣裳。

而她当年进府的时候,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格格,只能穿着粉色的衣裳从偏门进府,如今,她虽然依靠福晋的恩典,被晋为庶福晋,可是,她的地位却与李氏和年若兰相距甚远,她不仅不能陪王爷进宫参加宴席,而且连侧福晋能穿的水红色衣裳也穿不得!

钮钴禄氏心里对耿格格越发看不上眼,觉得这个耿格格可真是一个不知好歹的呆子,连什么时候应该说什么话都不知道,亏得她平日里还待她那般好!

而宋格格平日里不吱声不吭气,一个扁担都打不出一个屁来,这会子却忽然帮着年氏说话,也不知她究竟存了什么心思!

年若兰看得出耿格格和宋格格是真心觉得她穿身上的这身儿衣裳好看,便笑着对二人道:“说来也有些奇怪,从前我一向不喜欢诸如水红色这些太过艳丽的颜色,可是,自从我生下小格格以后,见小格格穿红色的衣裳十分好看,逐渐也有了穿红色衣裳的兴致了!

不知两位姐姐喜欢什么样子的衣裳,改日可以和我一起去衣锦阁挑两套喜欢的旗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若兰没有邀请福晋乌拉那拉氏与侧福晋李氏一起去衣锦阁挑选衣裳,反而只邀请了王府之中位份低微的两位格格,此举自然令福晋与李氏心里十分不舒服,觉得年若兰根本没有将她们放在眼里。

八阿哥胤禩的福晋郭络罗氏出身高贵、性子爽利,行事一向喜欢随心所欲,最不喜欢那些表里不一、装腔作势的女子,此时见年若兰只邀请与她对脾气的耿格格和宋格格同去衣锦阁挑选衣裳,不屑与明显对她存有故意的福晋乌拉那拉氏和侧福晋李氏虚以委蛇,八福晋不禁对年若兰更加生出了几分好感。

八福晋郭络罗氏与九福晋董鄂氏对视一眼,笑着对年若兰道:“小四嫂,我和九弟妹也很喜欢衣锦阁的漂亮衣裳,改日小四嫂去衣锦阁选衣裳的时候,也派个奴才告诉我们一声,我们也和你一起去!”

于年若兰而言,八福晋和九福晋都是她的嫂子,虽然现在听着她们一口一个“小四嫂”的唤她,年若兰还有些不大习惯,但若有机会,年若兰也很想与她们好好相处。

年若兰眼前一亮,笑着对八福晋和九福晋点头道:“既然如此,改日咱们便一起去衣锦阁挑选衣裳吧。”

胤禛见八福晋和九福晋对年若兰如此热络,不禁皱了皱眉头,心里不免多想了几分。

胤禛一向不喜欢善妒霸道的八福晋,觉得身为女子理应像年若兰这般温婉可爱才讨人喜欢。平心而论,胤禛并不希望年若兰与八福晋有太多接触,生怕霸道骄纵的八福晋将年若兰给带坏了!

可是,如今八福晋当着众人的面提出想要与年若兰一起去衣锦阁挑选衣裳,他纵然心有不满,也不便立即阻止这件事情了。

为了避免惹人怀疑,太子胤礽并未让太子妃石氏与年若兰走得太近,十福晋赫舍里氏身为胤俄的继福晋,与八福晋和九福晋的关系只能算一般,因而自然没有与她们一同去衣锦阁挑选衣裳的念头。

如此一来,众人虽然有些羡慕年若兰今日极有面子的受到了八福晋和九福晋的邀约,却也没觉得八福晋和九福晋对待年若兰的态度有何可疑之处。

小格格虽然是一个刚刚满月的小婴儿,但是却极为乖巧,十分惹人喜欢。面对满月宴上这么多陌生的面孔,小格格却既不害怕、也不认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无论谁来抱她,小格格都不哭不闹,尤其当胤礽、胤禩、胤禟、胤俄四位阿哥抱她的时候,她还冲着四位皇子笑个不停,逗得四位皇子哈哈大笑,抱着小格格便舍不得放手了。

九阿哥胤禟还拿着自己新得的一块水头十足、成色极好的翡翠玉佩逗小格格玩儿,将玉佩放在小格格的小手里,说是送给小格格的礼物,哄着小格格用肉乎乎的小胖手去拿这块玉佩。

小格格到底只是一个刚刚满月的婴儿,小手哪里拿得住这么大的一块玉佩,于是,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这块价值连城的翡翠玉佩便从小格格的小胖手里掉在了地上,摔成了几半。

李氏轻笑一声,阴阳怪气的说道:“可真是可惜了九爷的这块价值连城的翡翠玉佩了,竟然刚刚送给小格格,便被她给摔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格格承受不了这么大的福气,所以才会摔坏了如此名贵的玉佩!”

年若兰一听这话,当即便不乐意了。

什么叫小格格承受不了这么大的福气?小格格可是她的宝贝女儿,是名副其实的人间富贵花,不过是一块翡翠玉佩罢了,她的小格格怎么便受不起了?

年若兰黛眉轻蹙,正欲开口说话,却见福晋乌拉那拉氏做出了和事佬的姿态,柔声劝解道:“小格格还小,才刚刚满月,小手还没有什么力气,难免拿不住东西。

再说,小孩子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小格格绝不是有意将九爷送的翡翠玉佩摔坏的。还望九爷宽宏大量,不要与小格格计较。”

年若兰越发拧紧了眉头,福晋这话乍一听起来,似乎在为她的小格格说话,可是,却总是让人觉得有些说不出的别扭,仿佛在暗示什么似的。

最后还要加上一句“宽宏大量”、“不要计较”,反倒像是承认因为小格格做错了事,才会摔坏玉佩的,因而才要请他人宽宏大量的原谅,不要同她计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若兰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不见,正欲开口为自己的宝贝女儿说几句话的时候,却见胤禟微微眯着桃花眼,满不在乎的笑了笑,“这块玉佩既然是我送给小格格的礼物,便是小格格的东西了。小格格喜欢如何处置这块玉佩,自然都由着她。就算小格格想要将玉佩摔了听这一声清脆的声响,自然也是使得的。”

第102章

胤禟看了一眼脸色微变的福晋乌拉那拉氏与侧福晋李氏,又继续说道:“只要小格格喜欢,我便再多送她几块翡翠,给她砸着玩儿都是使得的!我还不至于连这么点儿礼物都送不起,四嫂不必与我这般客气,反倒显得外道了不是!”

胤禩也浅笑道:“如今想来,当初皇阿玛将我和九弟、十弟的府邸与四哥的府邸建在一处,应该便是存了让咱们兄弟好生相处之意。

今儿个是小格格的满月宴,九弟喜欢小格格,与这孩子投缘,送小格格一块玉佩做礼物,实在算不得什么大事。纵然小格格不小心砸了玉佩,九弟也不会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四嫂实在无需介怀此事。”

既然八阿哥和九阿哥如此说,福晋纵然心中不满,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李氏见福晋都要给八阿哥和九阿哥的面子,就此揭过此事,心中不由得冷笑连连,越发看不上福晋这幅表里不一、惺惺作态的模样儿。

倘若她处在福晋的位置,打从年若兰进府之时她便要将她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想个法子抓住她的把柄,将她彻底拿捏在手里!

庶福晋钮钴禄氏见八阿哥和九阿哥对年若兰所生的小格格这般好,心里不禁觉得有些奇怪。

据她所知,八阿哥胤禩和九阿哥胤禟近几年与王爷的关系并不算好,他们根本不可能因为与王爷交好的缘故才对小格格这样好,更何况,倘若他们是看在王爷的面子上才对王爷的孩子这般好,为什么八阿哥和九阿哥对王爷的其他孩子还比不上对小格格的一根手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爷得了一个小格格固然值得庆祝,但半年多前王爷接连得了四阿哥和五阿哥两个健康的小阿哥,岂不是更值得庆祝吗?可是,当初弘历和弘昼办洗三礼和满月宴的时候,怎么没见八阿哥和九阿哥来看望弘历和弘昼呢?更别说送两个小阿哥如此贵重的礼物了!

如此看来,八阿哥和九阿哥之所以对小格格这般喜爱,并非因为小格格是王爷的女儿,而是因为小格格的额娘是年侧福晋。

可是,八阿哥和九阿哥为何要对年侧福晋另眼相看呢?难道仅仅是因为年侧福晋生了一个万里挑一的好相貌么?恐怕事情绝非如此简单。

钮钴禄氏越发对此事上了心,暗自打算着以后要寻个机会,彻底弄清楚此事的来龙去脉,或许,她还可以查出一些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若是她能凭借此事抓住年若兰的把柄,将她拿捏在自己的手心里,日后,年若兰不但不会成为她的阻碍,或许还可以成为弘历登上世子之位的助力!

年若兰见胤禩与胤禟如此维护小格格,尚未等她开口便已经代她替小格格出了头,不由得想起前世四位兄长宠爱照顾她的情景,顿时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明丽动人的脸上不禁露出了一抹甜美的笑容。

见胤禩、胤禟、胤俄几位阿哥轮流抱着他的宝贝女儿不肯撒手,方才已经忍了半天的胤禛实在忍不下去了,便站起身子迈着大长腿走到了胤禟的身边,以小格格累了需要休息为由,从胤禟手中将小格格抱到了自己怀中。

年若兰看见自己心爱的小格格被大家轮流抱来抱去,这会子也有些手痒想要抱抱女儿了,便笑着走到了胤禛身边,对他道:“王爷还要招呼诸位皇子,还是让妾身来抱着小格格吧!”

小格格一见年若兰,便伸着小手想要让额娘抱她,胤禛见此情形,不由得情不自禁的露出了一抹温柔的浅笑,动作轻柔的将小格格放到了年若兰的怀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年若兰将香香软软的小格格抱在怀中,笑着吻了吻小格格的脸颊,清澈明亮的盈盈水目之中溢满了幸福,唇边的笑容甜若蜜糖。

瓜尔佳格格看着将小格格抱入怀中,笑得既开心又幸福的年若兰,即使她不喜欢年若兰,也不得不承认年若兰便是她从小最希望成为的人间富贵花。

瓜尔佳氏自认出身高贵,家境富裕,容貌也算有几分惊艳雍容,因而,瓜尔佳氏从小便以人间富贵花自居,不仅偏爱色彩明丽的衣裳,喜欢使用贵气十足的首饰头面,就连妆容都喜欢明艳照人的装扮。

然而,方才瓜尔佳氏看着年若兰抱着小格格,看见年若兰与小格格母女俩的皮肤皆莹白如玉,同样精致漂亮的脸孔无论是皮相还是骨相皆美得无可挑剔。

年若兰清澈的眼眸明亮有神,眼中既有不谙世事的天真浪漫,也有令旁人艳羡的自信与从容,一看便是从小被娇宠着长大,一副被滋养得极好的模样儿。

虽然年若兰对自己喜爱的人或事志在必得,却又令人看不见她有明显的攻击性与企图心,仿佛一切皆在她的掌握之中,又似乎她天生好命,根本无需她亲自奔波,也无需她自己筹谋算计,便会有人为她打点好一切,让她可以遂心所愿。

而与年若兰相比,当初她从小便喜欢事事拔尖,努力力争上游,便已经没有了这份无忧无虑与自在从容,反而多了一份锋芒毕露的企图心,这样的她哪里算得上什么富贵花?不过是一个笑话罢了。

如今王爷有了年若兰这个真正的人间富贵花,又怎么会看她这个假的人间富贵花一眼呢?难怪王爷从当初在皇宫里看她第一眼开始,便不喜欢她了!

瓜尔佳氏微微勾了勾唇角,溢出一抹苦笑,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酒,自斟自饮起来。

说来也巧,小格格满月之日正好是十五月圆之夜,福晋待满月宴结束之时,便笑着对胤禛建议道:“妾身命人仔细查过黄历,发现今日是难得的好日子,最适合婚嫁圆房。

瓜尔佳格格已经进府多时,之前王爷因为年侧福晋患病、有孕、产子、坐月子等事,一直未曾与瓜尔佳格格圆房,但瓜尔佳格格毕竟是皇阿玛赐给王爷的格格,王爷若是一直不与瓜尔佳格格圆房,恐怕会令皇阿玛误会王爷不喜欢他为王爷挑选的格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再者,如今年侧福晋都已经出了月子,身子也调养好了许多,于情于理,王爷也该与瓜尔佳格格尽早圆房才是呀!

妾身知道王爷偏爱年侧福晋多一些,可是,王爷的后院儿之中可不是只有年侧福晋一个女人,王爷若是一直不肯与瓜尔佳格格圆房,也不去其他妹妹们的院子里过夜,此事落在旁人的眼里,只怕还会误会王爷想要独宠年侧福晋一个人呢!

独宠可是皇宫里的大忌,皇阿玛一向都不允许皇子们独宠府中的妻妾。

倘若被皇阿玛知晓王爷打算独宠年侧福晋一个女人,岂不是容易让皇阿玛误会了年侧福晋,还以为年侧福晋是那等容不下王爷宠爱其他女子的妒妇呢!

如此一来,年侧福晋岂不是平白无故的蒙受了不白之冤,岂不是太过冤枉她了!”

今儿个既是十五人月两团圆的好日子,又是年若兰出月子的日子,胤禛方才在藕香苑中为年若兰梳头发的时候,便已经有些动了情,打算今晚要好好的收拾年若兰一番,以慰这一个月的相思之苦,却没想到福晋竟然会找这个时候劝他与与瓜尔佳氏圆房,而且还搬出了康熙来提醒他,不可独宠年若兰一个女人,令胤禛既郁闷又烦躁。

胤禛对康熙的脾气可算十分了解,胤禛自然知道康熙因为小时候的一些不愉快的经历,一向不喜欢专宠,即使对着他最喜欢的孝懿皇后,康熙也从未动过专宠一个女子的念头。

虽然康熙对年若兰的印象不错,甚至可以说康熙很喜欢年若兰这个后辈,可是,一旦被康熙知晓他为了年若兰甚至不再去其他妻妾的院子里过夜,康熙一定会龙颜大怒,不止会训斥责罚于他,而且还会怪罪年若兰。

可是,胤禛又实在不愿在年若兰刚刚出了月子的时候,便去与瓜尔佳氏圆房,令年若兰伤心。

胤禛皱着眉头,正欲开口之时,却见瓜尔佳格格惶恐不安的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对他解释道:“王爷容禀,婢妾这两日来了月事,身上不干净,实在无法为王爷侍寝。都是婢妾的过错,扫了王爷的兴致,请王爷责罚!”

胤禛听闻瓜尔佳氏所言,反而神色一松,对瓜尔佳氏抬了抬手,让她平身,语气温和的对她道:“此事也怨不得你,你何罪之有?我自然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责怪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福晋皱了皱眉头,心里暗骂瓜尔佳氏烂泥扶不上墙,可真是白白浪费了她为她挑选的大好机会了,脸上却依旧挂着宽和优雅的浅笑,对瓜尔佳氏道:

“既然身上不舒服,方才你实在不该自斟自饮的喝那么多酒,也不怕伤了自己的身子?罢了,你先回自己的院子去好好的休息吧,与王爷的圆房之事,便以后再说吧。”

瓜尔佳氏恭敬的向胤禛和福晋行礼告退,扶着丫鬟的手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李氏见此情形,不禁浅笑着走上前来,对胤禛道:“爷,妾身最近新练了一首琵琶曲,想弹给爷听听看好不好听!爷若是得空儿,今儿个不如去妾身的院子里坐坐吧!”

第103章

恰在此时,刚刚还好好的小格格忽然大哭起来,将众人吓了一跳。

年若兰将小格格抱在怀里哄着,伸手摸了摸小格格的尿布,发现尿布仍然是干爽的,并没有被尿湿,又见小格格一边哭一边揉着眼睛,便猜测小格格应该是困了。

见小格格哭了,年若兰顿时将心思皆放在了宝贝女儿的身上,只想着早些带女儿回藕香苑去哄女儿睡觉,也顾不得胤禛今晚究竟会去何人的院子里歇息了。

“王爷,小格格困了,妾身这便先行带小格格回藕香苑去哄她睡觉了。妾身和小格格先行告退。”年若兰说罢,便匆匆的向胤禛行了一个礼,而后便抱着女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主院,回自己的藕香苑去了。

胤禛见年若兰竟然就这样抱着小格格先走了,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这个小没良心的,亏得他平日里待她这般好,有什么好事都想着她,生怕她受一点委屈,可是她自从有了女儿之后,便越发不将他放在心上了,满心满眼只有她的宝贝女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回子见小格格哭了,便急成这副模样儿,只顾着想要早些回藕香苑去哄女儿睡觉,竟然就这样将他一个人丢在主院不管了!

看来,他应该找个机会好好的收拾小丫头一顿才行,也该让小丫头知道何为出嫁从夫、何为夫为妻纲的道理了!

虽然胤禛也十分疼爱小格格,将及视为掌上明珠,但胤禛对小格格的疼爱,更多是因为爱屋及乌的缘故。正因为小格格是年若兰为他生的女儿,加上小格格的容貌又像极了年若兰,因而胤禛才会对小格格宠爱有加。

但是,胤禛一想到年若兰因为小格格不止一次的忽略他,不将他放在心上,不免觉得年若兰有些太过溺爱小格格了,甚至将小格格看得比他这位夫君更加重要,心中不禁有些郁闷,脸上自然便显出了些许不悦之色。

李侧福晋见此情形,不由得暗自窃喜,年若兰此次可真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别以为她看不穿年若兰的小把戏,这些手段可都是她当年玩儿剩下的!

刚才小格格明明好好被年若兰抱在怀里,不哭也不闹,为何会忽然大哭不止?必定是年若兰对小格格使了什么手段,将小格格给掐哭了!

年若兰之所以不惜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手,不过是想要让王爷心疼小格格,希望王爷可以陪她和小格格一起回藕香院罢了。

只可惜,王爷却丝毫不为所动,根本没有陪她和小格格回藕香苑,想来先若兰此时一定十分懊恼吧!

王爷如此英明,一定早就看穿了年若兰的把戏。年若兰毕竟入府时日尚短,哪里知道王爷生平最厌恶的便是利用自己的亲生骨肉争宠的女人,偏偏她又将此事做的如此明显,难怪王爷会生她的气了!

李氏觉得今日老天爷都在帮着她,连忙抓紧时机又柔声细语的对胤禛道:“王爷,既然年侧福晋已经抱着小格格回去了,还要哄小格格睡觉,想必也没有心思伺候王爷,王爷还是去妾身的院子里坐坐吧,也好指点一下妾身的琴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福晋看着李氏脸上显出媚态,极力的想要将胤禛拉到她的院子里去,心中不禁冷笑一声,暗自嘲讽李氏太过小家子气,不够端庄大方。

虽然福晋也希望胤禛可以留在她的院子里过夜,但福晋自恃身分,还要端着嫡福晋的架子,自然不会当着后院女人们的面,便对胤禛露出魅惑之态,更不屑以这样的手段将胤禛留在她的屋里。

胤禛看了李氏一眼,却皱着眉头道:“方才小格格哭得如此厉害,我有些担心,因此打算亲自去一趟藕香苑,看看小格格现在怎么样了,今日便不去听你弹曲子了。”

胤禛说罢,又对后院里的其他女人道:“时辰不早了,你们也都回自己的院子早些休息吧。”

胤禛说罢,便带着苏培盛和青砚、采薇径直去了藕香苑。

李侧福晋望着胤禛匆匆离去的背影,懊恼的冷哼一声,生气的抱怨道:“王爷这是怎么了?怎么被年氏迷成了这副模样?明明刚才便是年氏亲手将小格格给掐哭的,为的便是想要让王爷心疼,无非是希望王爷今日依旧歇在她的屋子里罢了!

难道王爷连年氏这样的小把戏都看不出来么?竟然还巴巴的跟了去,那岂不是正好合了年氏的心意了吗?实在是气死我了!”

福晋瞥了李氏一眼,轻笑道:“你为何觉得方才小格格哭闹是因为年侧福晋掐了小格格的缘故呢?

小格格如今只不过是一个刚刚满月的婴儿罢了,无论是饿了、困了,还是将尿布尿湿,她都会哭闹不止的,甚至,有些时候,小格格也可能没有任何原因与征兆的大哭起来,李侧福晋自己也是儿女双全之人,我还以为你会清楚这些事情。不过,而今看来,你似乎并不知道这些事情,又或者,你对年侧福晋有什么误会?”

李氏看见福晋这副模样,心里呕得都要吐了。她可不信乌拉那拉氏会一点儿也不吃年若兰的醋,会不希望王爷在十五留在她的屋子里过夜!

可是,福晋明明心里十分嫉妒年若兰,却便要做出一副优雅大方、宽和大度的模样儿,甚至还来教训她,说她误会了年若兰,这幅表里不一的模样儿实在是令人作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福晋毕竟是福晋,李氏也不愿当着众人的面对福晋不敬,落下一个把柄给福晋,因而便浅笑着对福晋解释道:“妾身不过是担心王爷被人蒙骗罢了,因而才会多想几分。

福晋明察秋毫、看人极准,既然福晋说年侧福晋没有故意弄哭小格格,妾身自然相信福晋的眼光与判断。时辰不早了,妾身也要回去休息了!”

李侧福晋说罢,便向福晋行礼告退。宋格格、瓜尔佳格格、耿格格和几位侍妾见李氏已经走了,便纷纷站起身子向福晋行礼告退,唯有庶福晋钮钴禄氏故意晚走了一会儿。

待其他人女人离开之后,钮钴禄氏便走到了福晋的身边,亲手为福晋端了一杯热茶,不解的小声询问道:“难道福晋真的相信小格格不是被年侧福晋给故意弄哭的吗?”

福晋喝了两小口钮钴禄氏端给她的热茶,浅笑道:“此事若是真的如何?假的又如何?难道你不明白,此事的关键并不在于刚才年侧福晋是否故意将小格格给弄哭了,而是在于王爷心里是否认为年侧福晋是故意弄哭小格格的。

只要王爷相信年侧福晋是无辜的,那么,年侧福晋便是无辜的。既然如此,我为何要因为这点子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儿,与王爷争辩年侧福晋究竟是否是无辜主人、有没有故意将小格格弄哭呢?

倘若我果真如此做了,只怕王爷不但不会领我的好,还会认为我嫉妒年氏,因而才会故意编造谎言陷害她的,这有什么意思?我才不想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

钮钴禄氏连忙笑着恭维道:“到底是福晋想得细致周全!妾身实在万分钦佩!”

钮钴禄氏打量着福晋的脸色,又故意在福晋面前感叹道:“妾身觉得王爷实在是太过宠爱年侧福晋了,就连妾身看着都难免有些吃味儿呢,难怪李侧福晋刚才会如此生气了!

妾身还听闻王爷为了给小格格取一个可心儿的好名字,已经斟酌了数十个名字了,可是,却一直选来选去的没有最后做出决定,因而才会直到现在也没有正式为小格格赐名序齿。

就凭王爷对小格格的这份宠爱,已经足以令妾身羡慕不已了!当初,王爷对四阿哥弘历与五阿哥弘昼,都没有如此费心为两位小阿哥取名字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福晋听了钮钴禄氏的话,不禁也沉下了脸色。王爷何止没有费心为弘历和弘昼取名字?就连当初她生下弘晖,也没见王爷这般费尽心思的为弘晖甄选名字呢!

她的弘晖身为大阿哥,是王爷正二八经的嫡长子,理应是王爷最宠爱的孩子才是!既然当年她的弘晖都没有得到王爷这样的恩宠,那么,年氏所生的小格格自然也不可以有这样的福气!

钮钴禄氏偷偷的打量着福晋的神色,心里不禁暗自得意。

一看福晋的脸色她便知道福晋一定将她的这番话听了进去,看来,根本无需她亲自出手,福晋便会想办法给年若兰添堵了!

年若兰带着小格格回到藕香苑以后,小格格已经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年若兰抱着小格格哄了一小会儿,小格格便睡着了。

胤禛匆匆的赶到藕香苑的时候,只见年若兰已经将小格格给哄睡了。小格格睡在年若兰的身边,白嫩漂亮的小脸儿上有时候还会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

胤禛放轻脚步走到了床榻旁边,伸手轻轻的摸了摸小格格的小脸蛋儿,忍不住笑道:“也不知咱们的女儿究竟做了什么美梦,竟然在睡梦中都会露出笑容?”

第104章

年若兰见胤禛去摸小格格的小脸儿,连忙小声提醒道:“王爷先不要摸她的脸,小格格这会子才刚刚睡着不久,怕是还没睡熟呢!若是一不小心将她给吵醒了,只怕小家伙儿又要发脾气了!”

胤禛见他回到藕香苑,年若兰的脸上不但没有半分惊喜,反而还嫌他碰女儿的小脸儿了,生怕他将小格格给吵醒了似的,不禁摇头苦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胤禛当即便唤来乳母,吩咐她将小格格抱到东厢房休息,年若兰当即便不依了,拉着胤禛的手央求他道:“王爷为何要让乳母将小格格抱去东厢房休息呢?

小格格这几日都是与我一起睡的,若是她醒来以后发现是乳母陪着她,她一定会不开心的!还是将她抱回来和咱们一起睡吧!”

胤禛拉着年若兰的手,一把将她扯入怀中,低声在她耳边道:“若兰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今日可是你出月子的日子,你却一心只想着女儿!难道你不应该认真想一想如何好好的陪陪我这位夫君么?”

年若兰被胤禛轻柔的吻着耳朵和脖颈,身上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连身子都有些微微发抖,不一会儿便软倒在胤禛的怀里。

看着年若兰可爱的反应,胤禛不禁低声笑道:“若兰怎么这么可爱?只是亲亲耳朵和脖子便颤抖成这样,那等一会儿咱们真正亲热缠绵之时,你岂不是又要……”

年若兰害羞的脸颊绯红,连忙用手捂着胤禛的嘴巴,不让他继续再说下去了,娇嗔的小声嘀咕道:

“王爷欺负若兰,还这样嘲笑人家!若是王爷不亲若兰的耳朵和脖子,我也不会抖成这样了……”

胤禛低声轻笑起来,好奇的询问道:“亲吻耳朵和脖颈果真这般舒服么?难道……比亲热缠绵更加舒服么?”

年若兰红着脸瞪了胤禛一眼,却害羞得说不出话来。胤禛早已被年若兰害羞的模样撩拨得心里燃起了一团火,当即便向年若兰俯下身子,吻住了她柔嫩的嘴唇。

这一夜,藕香苑中自然是春意融融。当真是媚眼如丝,善惑夫君之心;纤腰楚楚,惯消浪子之魂。是以玉容倾城,任教捣碎花香;香汗淋漓,持取番开桃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胤禛素了一个月,此番开荤,自然要尽情尽兴方才偃旗息鼓、鸣金收兵。当晚,胤禛与年若兰闹了两个时辰,一共要了三次水。

胤禛将昏昏欲睡的年若兰拥入怀中,怜爱的吻了又吻,尤其对她这一身毫无瑕疵的牛乳皮子似的皮肤爱不释手。

胤禛没有想到年若兰在生下小格格之后竟然会恢复的这样好,不仅腰身依旧纤细如初,就连肚子上的皮肤都依旧白皙细腻,连一丝妊娠纹都没有。

从前胤禛并不相信世上会有如此天生丽质且被上天格外眷顾的女子,但自从他见到年若兰之后,才知道原来世上真有在上天的眷顾下降生的女子,不仅容貌生得精致美丽、千娇百媚,且身姿婀娜、玲珑有致,身上的皮肤更是莹润如玉,毫无瑕疵。

即使已经生了一个女儿,容貌身姿却依旧像个小姑娘似的,只怕无论天下间哪个男子得了这样的女子,都会对其爱不释手。

或许是在疏解后身心愉悦之故,胤禛不但没有任何疲惫之感,反而觉得通体舒畅。

将年若兰娇小香软的身子抱在怀中,胤禛觉得既安心又舒服,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秋燕、夏荷及羽青见自家主子如此受宠,与王爷琴瑟和鸣,心里也为主子高兴。

青砚与采薇看见王爷终于得偿所愿,一看便心情极好的模样,心里不禁暗自感慨如今在王府之中,只有年侧福晋最得王爷的欢心了!她们还从来不曾见过王爷如此宠爱一个女人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福晋听闻胤禛当晚不止宿在了年若兰的屋子里,而且还接连要了三次水,不禁恼恨的骂道:

“从前我还以为年氏虽然出身不够高贵,但怎么说也算得上一位大家闺秀,没想到年氏竟然这般放荡,刚刚做完月子便不知廉耻的缠着王爷,倘若将王爷的身子给折腾坏了,我一定饶不了她!”

李侧福晋听闻此事之后,当即便冷笑道:“年氏果然是一个有手段的,刚刚出月子便敢伺候王爷,也不怕自己那走样的身材和肚皮上的纹路吓着了王爷!”

李侧福晋回想着今日在小格格的满月宴上看见的年若兰光彩照人的模样,心里却怎么也不相信年若兰才刚刚生下小格格不过一个月,身材便可以恢复如初。

李氏觉得虽然从表面上看不出年若兰的身材有什么变化,但旗装的剪裁一向宽大,并不收腰身,倘若年若兰在产女之后肚子上留下了一些赘肉,在穿上旗装以后是根本看不出来的,更别提那些肚皮上难以去除的妊娠纹了!

李氏在产子之后,都曾经饱受小腹赘肉和妊娠纹的困扰,虽然也曾用过许多护肤的法子,却至今依然未能恢复如初,她才会觉得年若兰在产女之后也一定会像她一样,因而才更加觉得年若兰刚刚出月子便迫不及待的伺候胤禛实在是不自量力、自取其辱。

庶福晋钮钴禄氏早就预料到今夜胤禛一定会留在年若兰的屋子里,对此她倒是乐见其成。

现在年氏越是缠着王爷,便越会引起福晋对她的不满。到时候,或许根本不需要她动手收拾年氏,福晋也不会容年氏如此放肆,自然会想办法教训年氏了。

倘若她可以借福晋之手铲除年氏这个眼中钉,岂不是一桩美事?如此一来,她既不会脏了自己的手,给自己惹来麻烦,还可以坐山观虎斗。正好,她也可以借此机会掂量掂量福晋究竟有多大的能耐。

瓜尔佳格格听闻此事,不过一笑置之。她初她在储秀宫中被雍亲王责罚的时候,她便已经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了。

只可惜王府后院之中那些自以为是的女人偏偏还看不透这件事情,还以为自己有资本与年侧福晋争宠,岂不知如今在王爷的心中,只怕王府中的所有女人加在一起都比不上年侧福晋在他心中的份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自知无论是容貌还是家世她都无法与年若兰相比,她才不会像王府中的女人们那样笨,贸然出手对付年若兰,她要以逸待劳、静待时机。

在她没有充分的把握可以扳倒年若兰以前,她不仅不会贸然对年若兰下手,而且还会做出淡泊名利、不争不抢的姿态,唯有如此,她才有机会扭转王爷对她的印象,才会有可能得到王爷的青眼。

按照瓜尔佳氏的估计,王爷胤禛即使再宠爱年若兰,也不可能一直拖着不与她圆房。她毕竟是皇上所赐的格格,与王府之中出身卑微的侍妾可不一样。只要胤禛走进了她的院子,她一直等待的机会便来临了。

翌日上午,福晋特意递了牌子进宫,抱着四阿哥弘历去永和宫向德妃请安。

德妃虽然不喜欢胤禛,但对活泼可爱的四阿哥弘历却很喜欢,不仅笑着将弘历抱在怀中逗着他玩儿,而且还称赞乌拉那拉氏将四阿哥养得极好。

福晋见德妃的心情不错,便笑着对她道:“儿臣也是托了皇阿玛和额娘的福,才能将弘历养得这样好。王爷子嗣不丰,因此对王府里的小阿哥和小格格都十分疼爱。

王爷最近为了给年侧福晋所生的小格格取名字,便伤透了脑筋,取了许多好听的名字,却始终拿不定主意,不知道选哪一个名字好呢!”

德妃由于不喜欢年若兰,因而自然也不喜欢年若兰所生的小格格,此时听闻胤禛竟然对小格格如此上心,就连取一个名字都要花这么多心思,心里自然有些不大舒服。

德妃一边哄着怀里的小弘历,一边浅笑着对乌拉那拉氏道:“本宫倒是觉得年氏体弱,所生的小格格恐怕也是个弱不禁风、体弱多病的,为了小格格好养活,倒不应该取那些太好的名字,普普通通的便很好,否则只怕那些太贵气的名字会折了小格格的福寿,反而对小格格不利。”

乌拉那拉氏眼前一亮,笑着恭维德妃道:“到底是额娘见多识广,想得就是周到。儿臣回去便将额娘的意思转告给王爷。王爷对额娘一向孝顺,一定会听额娘的建议,给小格格取一个普通一些的名字。”

胤禛什么时候孝顺过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德妃心中不以为然,表面上却丝毫不显,只浅笑着对乌拉那拉氏点了点头,还意有所指的对她道:“胤禛就是为人太过冷漠严肃了些,还不如小弘历活泼贴心呢!你有弘历这个儿子傍身,是你的福气。”

乌拉那拉氏正欲再说些恭维德妃、讨德妃欢心的话,却没想到外面忽然传来小太监的通禀,竟然是康熙到了。

算起来康熙已经有些日子没有来德妃的永和宫了,此时听闻康熙驾到,德妃自然满心欢喜,连忙匆匆的理了理自己的鬓发,拉了拉自己的衣裳,亲自抱着小弘历、带着乌拉那拉氏走到院子里,向康熙行礼请安,恭迎康熙驾临永和宫。

第105章

康熙见乌拉那拉氏和小弘历竟然也在永和宫,着实有些意外,又见德妃亲热的将容貌与胤禛十分相像的小弘历抱在怀里,一副颇为喜欢的模样儿,心里不禁对德妃多了几分怜惜。

康熙见小弘历不止模样儿生的好,而且又十分活泼可爱,一看见他便笑个不停,便亲自从德妃的怀中将小弘历抱了过来,一边哄着小弘历,一边走进了后院的正殿同顺斋。

乌拉那拉氏见康熙如此喜欢小弘历,还亲自抱了小弘历,不禁喜上眉梢,心里一阵欢喜。

德妃见康熙如此喜欢小弘历,也不禁笑道:“弘历这孩子的确十分招人喜欢,又聪明、又爱笑,一见便十分讨喜!”

康熙也笑着夸赞道:“小弘历这孩子的确不错,不仅模样儿生的好,而且还不怕生。见了朕都不害怕,是个有胆量、有福气的孩子!”

乌拉那拉氏听闻康熙和德妃如此夸赞弘历,心中欢喜之余,不禁又想起了自己的儿子弘晖。

倘若她的弘晖还活着,应该已经长成了一个英俊潇洒的翩翩少年郎,一定比弘历更加聪慧。被皇上和德妃夸赞的应该是她的弘晖才是,哪里还会轮得到弘历这个年仅一岁的小毛孩子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可惜,她的弘晖福薄命苦,年仅八岁便夭折了,如今她为了保住自己嫡福晋的地位,也只能在她生下自己的亲生儿子之前,选择扶持养在她身边的四阿哥弘历了。

康熙哄了弘历一会儿,便将他交还给乌拉那拉氏,又随口问道:“年氏所生的小格格可取了名字没有?”

乌拉那拉氏尚未开口回答,德妃便浅笑着对康熙道:“方才四福晋还说起老四由于格外偏爱小格格,因而一直在为小格格甄选合适的好名字,可是,却一直没有选到合心意的名字。

不过,妾身倒是觉得年侧福晋一向体弱,小格格多半也像她的额娘,身子怕是也要比其他的孩子娇弱一些,为了好养活,还是不要为小格格取太好的名字,平平常常的名字反而对小格格更好一些。”

康熙想到年若兰娇弱的身子,也觉得德妃所言有些道理。

以年若兰娇弱的身子,能够为胤禛平安生下一个小格格已经十分难得了,小格格的身子若是随了年若兰,恐怕也要精心养着才能养大。为了小格格平安养大,有些事情还是避忌一些比较好些。

康熙琢磨片刻,对德妃和乌拉那拉氏道:“既然如此,不如便叫小格格‘长宁’吧。长命百岁,福寿康宁。名字寓意又好,又不哗众取宠。”

德妃与乌拉那拉氏都没有想到康熙竟然会亲自为小格格赐名,还为小格格取了这样一个好名字。

也许在康熙看来,长宁这个名字只不过是他随口取的一个寻常的名字,然而,德妃与乌拉那拉氏却觉得康熙亲自为小格格赐名,于小格格而言便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

这还是康熙第一次亲自为孙女赐名呢,可是,这样天大的福气却落在了年氏所生的小格格身上,德妃和乌拉那拉氏心里不免皆有些不大舒服。

之前还说要给小格格取一个普通一些的名字,以免太好的名字会折损了小格格的福寿,可是,如今康熙却亲自为小格格赐了名,难道就不怕这样天大的福气会令小格格承受不起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如今康熙已经开了金口,亲自为小格格赐了名,德妃与乌拉那拉氏自然不敢再说什么,只能暗自嫉妒年氏的好运气。

德妃浅笑着夸赞道:“皇上亲自为小格格取的名字,自然是极好的!小格格有皇上的龙威庇佑,还有皇上赐的好名字保佑,一定可以长命百岁,福寿康宁的。”

乌拉那拉氏也立即向康熙谢恩道:“儿臣多谢皇阿玛恩典,也代小格格多谢皇阿玛赐名!”

康熙却笑道:“都是自家人,不必这般客气。小格格是朕的亲孙女,朕为她取一个名字也不过是一件家事。

只不过,为了对小格格更好,朕还要命钦天监算一算长宁这个名字与小格格的生辰八字是否相合,若是不合,便要重新拟一个名字才好。”

德妃浅笑道:“皇上亲自为小格格取的名字一定会与小格格的生辰八字相合的,何必如此麻烦呢?”

康熙却道:“还是命钦天监好好的算一算,如此也能更加放心一些。”

乌拉那拉氏见康熙对年若兰所生的小格格这般好,心里不禁暗自慨叹年氏的运气还真是好得令人羡慕,虽然此次她只不过生了一个没用的小格格,却依然可以凭着小格格得到康熙的恩宠。

一个亲王侧福晋所生的小格格却可以得到皇上的亲自赐名,这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福气!

她今日之所以故意在德妃面前提及胤禛为小格格取名字的事情,不过是希望可以在德妃的帮助下为小格格取一个普普通通的名字罢了,却没想到此事竟然被康熙知道了,还间接促成了康熙亲自为小格格赐了名。

乌拉那拉氏越想越是烦闷,只觉得自己仿佛跳梁小丑一般,费尽心思却一无所获,不但没有伤到年若兰一分一毫,而且还白白的为年若兰做了嫁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日,福晋回到王府之后,并没有将康熙为小格格赐名这件事情告诉给任何人知晓。

福晋心想既然康熙还要命钦天监查证长宁这个名字与小格格的生辰八字是否相合,那便等钦天监查证的结果出来以后再说吧。

福晋心里甚至盼望着钦天监查出长宁这个名字与小格格的生辰八字不合,令康熙大失颜面,打消了亲自为小格格赐名的念头,只随意吩咐钦天监为小格格拟一个名字了事才好。

钦天监按照康熙的命令,仔细为小格格算过生辰八字,发现康熙为小格格取的名字与她的生辰八字十分相合。康熙听了钦天监监正的回禀后,顿时龙颜大悦,遂亲自为小格格赐名为“长宁”。

小格格被康熙亲自赐名之后,便顺理成章的被宗人府正式记入玉牒,成为雍亲王胤禛的女儿三格格,她的额娘便是雍亲王的侧福晋年若兰。

康熙亲自为年若兰所生的小格格赐名长宁,令众人皆深感意外。

太子胤礽、八阿哥胤禩、九阿哥胤禟、十阿哥胤俄固然为年若兰和小格格感到高兴,甚至觉得与有荣焉,其他的皇子们不免觉得康熙对胤禛的一位侧福晋所生的小格格如此宠爱实在有些不同寻常,就连皇室宗亲与朝中大臣听闻此事都不禁多想了几分。

年若兰这阵子取名字取得都挑花了眼,一看见那些她和胤禛一起为小格格拟的名字便觉得头疼,恰巧在此时康熙做主为小格格赐了“长宁”这个名字,反倒令年若兰松了一口气。

年若兰抱着小格格,笑着对小格格道:“从今而后,你的名字便唤做长宁,好不好?小长宁喜不喜欢你的皇玛法为你取的这个名字?”

小格格一听年若兰唤她长宁,便咯咯的笑了起来,年若兰心中欢喜,也跟着笑道:“看来,额娘的小长宁很喜欢这个名字对不对?长宁,长宁,长乐无忧、幸福康宁,果然是一个极好的名字呢!”

胤禛刚刚走进卧房,便听见年若兰抱着小格格夸赞长宁是个好名字,不禁笑着对她解释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皇阿玛说长宁这个名字有长命百岁、福寿康宁之意,希望这个名字可以保佑咱们的小格格健康平安。

没想到若兰对长宁这个名字的解释也很好,希望咱们的女儿可以应了这个名字,一辈子都可以长乐无忧、幸福康宁。”

耿格格听见康熙亲自为年若兰所生的小格格赐了长宁这个好名字,倒是真心为年若兰和小格格感到高兴。

耿格格忍不住对庶福晋钮钴禄氏感叹道:“从前我尚未出嫁的时候,额娘便一直耳提面命的提醒我,身为女子,一定要为夫君生下一个大胖小子,才能得到夫君的欢心和夫家的认可。

我也一直对额娘说的话深信不疑。当初我遇喜有孕的时候,每天都偷偷向上苍祈祷,请求上天保佑我能够为王爷生下一个健康的小阿哥,生怕自己生下小格格,会因此被王爷厌弃呢!

后来,虽然我如愿以偿的为王爷生下了五阿哥弘昼,可是,我也没能因此得到王爷的宠爱,连位份都依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格格。

当初我知道年侧福晋生下小格格的时候,还暗自为她和小格格担心呢,怕她们母女俩会被王爷厌弃,怕她们以后在王府中的日子会不好过。

可是如今想来,这些都是我一厢情愿的胡思乱想罢了!虽然年侧福晋生了一个小格格,可是,不但王爷依旧十分宠爱她,每日都要去藕香苑陪伴她们母女俩,就连皇上都亲自为小格格赐名!

如今见了年侧福晋和长宁格格的境遇,我才恍然大悟,原来一个女子是否能够得到夫君的宠爱,与她能否为夫君生儿子并没有什么关系。

年侧福晋也不曾为王爷生下小阿哥呀,可是,王爷还不是一样像以前那么宠爱她嘛!”

耿格格想到年若兰那惊为天人的美貌,不禁捧着自己的脸,由衷的感叹道:“年侧福晋长得可真好看呀!我身为女子,都忍不住想要多看她几眼呢!难怪王爷对她如此宠爱了!倘若我身为男子,也一定会像王爷一样为了她而神魂颠倒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可惜我的容貌平庸,与年侧福晋相比可真是天差地远,也难怪王爷自从年侧福晋进府以后,便不来我的院子里看我了。”

钮钴禄氏本就因为得知康熙亲自为年若兰所生的小格格赐名一事而心烦气躁,此时听见耿氏在她面前絮絮叨叨的说这些话,不由得越发心烦意乱。

钮钴禄氏生气之余,手上的力道便没有控制好,竟然一不小心将抱在怀里的小弘昼给弄疼了,一向极少哭泣的小弘昼顿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钮钴禄氏一愣,连忙柔声细语的哄着小弘昼。

耿格格看见小弘昼被钮钴禄氏不小心给弄哭了,顿时心疼不已,很想立即将小弘昼抱到自己怀里亲自哄他,可是,耿格格又担心倘若她这样做会令钮钴禄氏生气,反而对弘昼更加不利,因而只能焦急的站在旁边。

幸好小弘昼十分乖巧,很好哄,很快便被钮钴禄氏哄好了,耿格格方才略微松了一口气。

当晚,耿格格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觉,不禁暗自回想今日在庶福晋钮钴禄氏的梧桐苑里发生的事情。

耿格格思前想后,方才想明白极有可能是因为她说了那些称赞年侧福晋的话惹钮钴禄氏不高兴了,钮钴禄氏才会弄疼了小弘昼。

至于钮钴禄氏究竟是有意弄疼小弘昼,想要给她一个警告,还是由于心烦意乱不小心弄疼小弘昼的,耿格格并不知道。

耿格格十分自责,后悔不该口无遮拦的在钮钴禄氏面前说了不该说的话,不仅惹得一向脾气极好的钮钴禄氏生了气,而且还险些让小弘昼受伤。

耿格格认真反省了一整夜,暗自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改掉自己口无遮拦的坏毛病,以免日后再胡言乱语的说错话,给自己和儿子惹来祸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一夜除了耿格格一夜未眠以外,庶福晋钮钴禄氏也没有睡好。

钮钴禄氏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年若兰的运气会这般好?按照她原本的谋算,福晋与德妃都不喜欢年氏,只要福晋在德妃面前适时的递上一句话,德妃一定会从中做梗,不会让年若兰的小格格得一个称心如意的好名字。

可是,为何此事竟然会那么巧的被皇上知道,还亲自为年若兰的小格格赐了一个好名字,这实在是太令人生气了!

为何她每次费尽心思的想要算计年氏,却不仅次次都伤不了她,而且还会间接的帮助她得偿心愿?究竟是年氏的运气太好?还是她没有找到适合的时机?

钮钴禄氏揉了揉自己胀痛的额角,尽管她不想承认,但耿格格说的那些话的确令她心里很不舒服。

就算年氏的模样儿生的比旁人好些又如何?以色侍人岂能长久?她就不信王爷会因为年氏的美貌而宠爱年氏一辈子!

况且,无论是容貌多么美丽的女子,也会有年老色衰、花残粉褪的一天。等到年氏年纪渐长、失去美貌以后,还会有许多年轻漂亮的女子嫁进王府伺候王爷,到时候,恐怕王爷早就已经将年氏忘到脖子后面去了!

说到底,女人还是要有一个亲生儿子傍身才行,只依靠夫君的宠爱多半都是靠不住的!

想到此处,钮钴禄氏的心里方才略微舒服了一些,同时又暗自下定了决心,一定不能让年若兰为王爷生下健康的小阿哥,否则,只怕日后她想要对付年若兰就更加困难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小格格在年若兰和胤禛的呵护下,被照顾得极好,长得白白胖胖的十分讨人喜欢。

小格格除了眼睛与胤禛十分相像以外,其余五官与脸型皆与年若兰仿佛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精致漂亮的仿佛年画上的小仙童。

不知是因为胤禛与年若兰将小格格照得十分精心,还是由于康熙所赐的长宁这个好名字,小格格果然如她的名字一样,一直都健健平安、快快乐乐的。当小格格满百日的时候,模样儿看起来比同龄的孩子还要大一些呢。

由于胤礽与太医们的努力,已经向康熙证明用接种牛痘的方法的确可以防治天花恶疾,因而年若兰便决定早些为小长宁接种牛痘,以免小长宁染上天花。

年若兰还劝胤禛与她一起接种牛痘,此事被福晋乌拉那拉氏知晓以后不由得更加觉得年若兰鲁莽冲动,做事情不过脑子!

虽然太子和太医院的太医们皆口口声声说接种牛痘可以防治天花恶疾,可是,如今有几个有权有势之人愿意主动接种牛痘的?

倒是那些贫苦百姓得知用这个办法可以防治天花,分分主动按照医馆署教的方法为自己和家人接种了牛痘。

可是,年氏竟然胆大包天的劝说王爷与她们母女俩一起接种牛痘,拿王爷的身子冒险,根本不在意王爷的安危,实在是该死!

其实,福晋根本不在乎年氏是否接种牛痘,可是,她的确不希望胤禛与长宁格格接种牛痘。

福晋思前想后,越想越觉得接种牛痘太过危险,便亲自去了主院劝了胤禛半天,希望胤禛可以打消为自己和长宁格格接种牛痘的念头,可是胤禛却不为所动,还告诉福晋接种牛痘的确可以防治天花恶疾,还说在他和年若兰母女接种牛痘之后,还要陆续安排王府之中的所有人接种牛痘。

福晋听了胤禛的话,不禁大惊失色,红着眼睛说什么也不肯让四阿哥弘历接种牛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06章

胤禛见乌拉那拉氏说什么也不愿意为四阿哥弘历接种牛痘,还搬出因病夭折的弘晖,心情不禁也有些沉重,只能暂时将此事作罢,打算等弘历的年龄大一些再安排他接种牛痘。

李侧福晋听闻福晋说什么也不愿意让四阿哥弘历接种牛痘,也连忙找到胤禛,以二格格出嫁在即不容有失、三阿哥弘时年龄还小为由,在胤禛面前一边流泪、一边哭诉自己担心一双儿女的安危,舍不得让他们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接种牛痘。

胤禛被李氏吵得头疼,心里琢磨着既然他已经决定将弘历接种牛痘的安排延后一段日子,所幸便过一阵子再为弘时与二格格接种牛痘。

李氏见胤禛答应她暂且不为弘时与二格格接种牛痘,这才松了一口气,心满意足的离开了主院。

她的三阿哥与二格格身份尊贵,可不能像那些平民百姓一样去冒险接种什么牛痘!

也就只有年若兰这样为了争宠不择手段的女人竟然狠心的连自己的女儿都利用,为了讨好王爷,竟然不惜让自己的女儿冒险接种牛痘,这样狠心的女人哪里配做额娘!

庶福晋钮钴禄氏听到这个消息以后,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由于近一年多来接连发生的几件事,钮钴禄氏已经觉察到年若兰的运气似乎比旁人要好很多,此次年若兰主动向王爷要求为她刚满百日的女儿接种牛痘,而且还劝王爷与她们母女俩一起接种牛痘,钮钴禄氏不由得多想了几分。

于是,在胤禛将她唤到主院问她是否愿意为五阿哥弘昼接种牛痘的时候,钮钴禄氏便道:“妾身见识少,很多道理都不知道,但妾身却明白出嫁从夫、夫为妻纲的道理。

妾身虽然不知道是否应该为五阿哥弘昼接种牛痘,但是妾身相信王爷。王爷是五阿哥的阿玛,所做的决定一定都是为五阿哥着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究竟是否要为五阿哥接种牛痘,理应由王爷决定。无论王爷有何打算,妾身都会遵从王爷的安排。”

由于福晋乌拉那拉氏与侧福晋李氏刚刚与胤禛闹了一出,胤禛原以为钮钴禄氏也会像乌拉那拉氏和李氏一样,不愿意为五阿哥弘昼接种牛痘,却没想到钮钴禄氏竟然如此懂事,比福晋和李氏还要通透,不禁对钮钴禄氏另眼相看。

耿格格自从钮钴禄氏被胤禛唤去主院之后,便一直心神不安的在梧桐苑门口等着钮钴禄氏。

好不容易等到钮钴禄氏回来了,耿格格连忙焦急的迎上前去,担忧的问道:“姐姐,王爷这么说?王爷有没有答应暂且不为弘昼接种牛痘呢?”

钮钴禄氏拍了拍耿格格拉着她手臂的手,柔声安慰道:“你不要这么着急,咱们进去再慢慢说。总之,我向你保证,咱们的小弘昼一定会平安无恙的。”

耿格格听了钮钴禄氏的安慰,方才略微放心了一些,可是,当她跟着钮钴禄氏回到屋子里之后,钮钴禄氏却又告诉她王爷已经决定同时为长宁格格和弘昼一起接种牛痘,耿氏顿时大惊失色。

耿格格觉得两腿发软,身子狠狠的晃了晃,幸好被身旁的丫鬟及时扶住才没有摔倒。

钮钴禄氏皱了皱眉头,亲自站起来扶着耿格格在椅子上坐下,“你这个毛毛躁躁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一改?不要每次都只听了一半话便着急上火、手忙脚乱好不好?”

耿格格红着眼睛,强忍着泪水委屈的望着钮钴禄氏,“姐姐,弘昼可是我怀胎十月拼了性命才生下来的儿子,我就只有他这么一个骨肉血脉,倘若弘昼有什么意外,我一定会活不下去的!

姐姐明知道福晋和李侧福晋都去求了王爷,暂时不为二格格、三阿哥和四阿哥接种牛痘,可见福晋和李侧福晋都觉得接种牛痘极有可能会给孩子们带来危险。

倘若孩子们因为接种牛痘反而染上了天花恶疾怎么办?那可是一个会要人性命的病啊!姐姐为什么不求求王爷,暂且不要为弘昼接种牛痘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钮钴禄氏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笑着对耿氏解释道:“傻妹妹,你也不仔细想想,如今皇宫里的太子、八爷、九爷、十爷不仅自己接种了牛痘,而且还为他们的妻妾儿女接种了牛痘,就连他们身边当差的奴才们也都要接种牛痘,你可曾听闻有什么人因为接种牛痘而发生意外反而染上天花吗?”

耿格格愣了愣,望着钮钴禄氏轻轻的摇了摇头,“那倒没有……只不过……”

“没有不就行了嘛!”尚未等耿格格说完,钮钴禄氏便打断了她的话,“你再仔细想想,如今就连王爷和年侧福晋都要接种牛痘,还要为才刚刚满百日的长宁格格接种牛痘,由此可见接种牛痘不但可以防治天花,而且没有任何危险。

否则,王爷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拿自己和家人的性命冒险呢?再者,连你自己都不止一次和我感慨羡慕年侧福晋的好运气,既然年侧福晋的运气好的令人羡慕,咱们让小弘昼与她的长宁格格一起接种牛痘,便一定不会有事!”

说到此处,钮钴禄氏故意面露难色,在耿格格面前叹息道:“好妹妹,这些话我也只能在你的面前说一说罢了,你可千万不要将这些话说给旁人听!否则,我在王府之中可就再无立足之地了,甚至就连四阿哥弘历都会被我连累的在王府之中抬不起头来!”

耿格格见钮钴禄氏说的如此郑重其事,连忙向钮钴禄氏保证道:“姐姐放心便是,我虽然没有什么本事,脑子也不算聪明,可是,我的嘴巴一向都很严的,我绝对不会将姐姐对我说的话告诉给别人知晓的!

倘若是十分要紧的事情,姐姐不和我说也不要紧,以免给姐姐惹麻烦!”

钮钴禄氏却皱着眉头叹息道:“这些都是我的心里话,在这王府之中,我也只有你这么一个可以说话的妹妹罢了,我不和你说,还能和谁说去?

其实,我心里真的很希望王爷可以让弘历与长宁格格和弘昼一起接种牛痘,也好让弘历可以沾一沾长宁格格的福气,只不过,如今弘历毕竟被王爷养在福晋身边,福晋又强烈反对为弘历接种牛痘,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钮钴禄氏一边说,一边看了耿格格一眼,见其愣愣的,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儿,又继续说道:“其实,我也能理解福晋的心情,想必福晋一定是想到了年仅八岁便因病夭折的大阿哥,因此才会对弘历如紧张,才会不希望弘历冒险接种牛痘的。

福晋这么做也是一片好心,一心为弘历着想,即使我是弘历的亲生额娘,心里也是由衷的感谢福晋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钮钴禄氏说到此处,故意握着耿氏的手,恳切的对她道:“好妹妹,你可千万不要对别人说我希望王爷答应为四阿哥和长宁格格一起接种牛痘呀!不然,若是这些话传到了福晋的耳朵里,福晋一定会对我心怀不满,误以为我对她不敬,不体谅她的一番苦心。

我被福晋误解是小,可是,我实在不想因此连累了弘历。倘若福晋由于对我心怀芥蒂,对弘历不像从前那样好了,我岂不是害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吗?”

耿格格虽然脑子不够灵光,但此时她也从钮钴禄氏的话中听出了一些别的意味。

钮钴禄氏之所以对她说这番话,不过是想要提醒她两件事:

一是王爷让五阿哥弘昼与长宁格格一起接种牛痘对弘昼而言也是一件好事,可以让弘昼沾到年侧福晋和长宁格格的福气,让弘昼平安的度过接种牛痘这一关;

二是如今弘昼毕竟是养在钮钴禄氏身边的小阿哥,就像弘历养在福晋身边一样。既然有关弘历的事情由福晋做主,那么,有关弘昼的事情便应该由钮钴禄氏做主才是。

她虽然是弘昼的亲生额娘,也不宜过多干涉这些事情,否则,难免会令钮钴禄氏误解她对其不敬,不体谅钮钴禄氏对弘昼的一片苦心,更会连累得弘昼不受钮钴禄氏的待见,再想让钮钴禄氏像从前一样对待弘昼那样好,便再也不能够了!

耿格格连忙浅笑着对钮钴禄氏解释道:“姐姐请放心,您说的话我都听明白了,再也不会胡思乱想了!姐姐一片苦心为弘昼着想,我心里着实感激不尽!

想来弘昼可以有福气与长宁格格一起接种牛痘,实在是他前世修来的福气!我相信王爷和姐姐的安排,弘昼一定会平平安安的度过种痘这关的!”

见耿格格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钮钴禄氏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热心的留耿格格在梧桐苑与小弘昼玩儿了大半天,吃过晚膳后才送耿格格离开了梧桐苑。

耿格格回到自己的小院子以后,却觉得不寒而栗,今日她才发现原来钮钴禄氏竟然还有如此陌生的一面,也并不像她曾经以为的那般宽厚亲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如今她的亲生儿子五阿哥弘昼又养在钮钴禄氏身边,即使她对钮钴禄氏心存不满,也只能为了儿子暂且忍气吞声,小心翼翼的与钮钴禄氏周旋。

幸好钮钴禄氏一直以为她只是一个糊里糊涂的傻子,从来不曾见过她放在眼里,只要她以后继续装傻充愣,钮钴禄氏便不会对她心生戒备,不会将她当作威胁,如此一来,钮钴禄氏便会善待弘昼。

不管怎么说,弘昼也是一个小阿哥,只要钮钴禄氏善待弘昼,将弘昼养大,弘昼也会好好的孝顺她,甚至还会按照她的心意尽心尽力的辅佐四阿哥弘历得到世子之位,不止不会和弘历争任何东西,而且还会成为弘历的左膀右臂。

耿格格想到此处,略微放下心来。如今她也不敢期盼着钮钴禄氏可以将弘昼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对待,但只要弘昼对钮钴禄氏还有用,钮钴禄氏即便是为了自己的好名声,也不至于苛待弘昼。

三日之后,胤禛便将太医院左院院判刘声芳和几位太医请到了雍亲王府,为他和年若兰、长宁格格、五阿哥弘昼以及王府里的所有奴才、侍卫们接种牛痘。

接种牛痘以后,胤禛与年若兰一切安好,长宁格格与五阿哥弘昼也都平安无恙,连一点儿发热都没有,王府里接种牛痘的奴才和侍卫之中没有一个人因为接种牛痘而染上天花的。

这件事情不仅得到了康熙的夸赞,而且也在王府之中引起了许多议论。

福晋和李侧福晋原本并不愿意让身边当差的奴才们接种牛痘,生怕这些奴才们接种牛痘染上天花之后将病气过给她们,而今见这些奴才和侍卫们都平安度过了接种牛痘这一关,福晋和李侧福晋又觉得既然王府里的奴才们都接种了牛痘,不会染上天花恶疾,那么她们和孩子们便更不必再冒险接种什么牛痘了!

康熙对胤禛主动为自己和家人接种牛痘此举颇为赞赏,三日后便下旨将胤禛的二格格晋封为怀恪郡主,即怀恪和硕格格,半个月后,怀恪格格以和硕格格的身份下嫁纳喇星德,李侧福晋对怀恪格格的婚事十分满意,走到哪里都春风满面,笑得十分得意。

雍亲王子嗣不丰,如今活到成年出嫁的便只有她的女儿怀恪格格,况且,她的女儿又是以和硕格格的身份出嫁,也算给她争足了面子,李侧福晋心中自然十分高兴。

宋格格见李侧福晋的女儿被皇上册封为和硕格格,风风光光的出了嫁,不禁万分羡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晚,宋格格竟然梦到了自己的女儿。在梦中,她的女儿不仅没有早早夭折,而且还平平安安的长大成人,被皇上册封为和硕格格,风风光光的出了嫁。

宋格格在梦中笑得有多开心,醒来之后便有多失望。由于心思郁结,宋格格刚刚才好了一些的身子忽然又病倒了,而且,此次的病来势汹汹,十分严重,太医为宋格格诊脉后,皆说宋格格病势沉重,恐怕有性命之忧。

胤禛见宋格格病得如此严重,心里也不好受。年若兰见此情形,也不知该如何安慰胤禛,只能带着女儿长宁陪在胤禛的身边,做一朵贴心的解语花,尽量哄胤禛开心。

李侧福晋听说太医诊断称宋格格心思郁结,因而才会病得如此严重,便故意在请安的时候当着众人的面对福晋建议道:

“常言道心病还需心药医!妾身觉得宋格格之所以会病得如此严重,一定是因为她思念女儿的缘故。既然如此,与其给宋格格吃再名贵的药材,也不如解开她的心结更有利于她养好身子。

只可惜,妾身的二格格刚刚出嫁,不然,妾身倒是愿意将二格格送到宋格格身边去,让二格格陪伴宋格格一段日子。”

福晋当即便听明白了李氏的意思,心里第一次觉得李氏作得没有令她感到厌恶。

福晋看了若有所思的年若兰一眼,浅笑着夸赞李侧福晋道:“李侧福晋能够如此设身处地的为宋格格着想,愿意让自己的亲生女儿去陪伴宋格格一段日子,对宋格格的这番情意实在令我感动。

只不过如今二格格已经出嫁了,王府之中便只有年侧福晋所生的长宁格格一位小格格了。”

福晋说到此处,故意浅笑着望着年若兰,柔声询问道:“不知年侧福晋可愿意像李侧福晋那样,同意让将长宁格格送到宋格格身边去,让长宁格格陪伴宋格格一段日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侧福晋放心,倒也不是将长宁格格一直养在宋格格身边,等宋格格身子康复以后,你再将长宁格格接回去便是。长宁格格依旧是你的女儿,即使让宋格格养长宁格格一段日子,也不会改变这个事实。”

李侧福晋也笑着对年若兰道:“说起来我的怀恪年纪也确实有些大了,让她去陪着宋格格,怕是也难以慰藉宋格格对女儿的思念之情。

年侧福晋的长宁格格可就不一样了!长宁格格如今还不满半岁,正是招人喜欢的时候,与宋格格夭折的女儿大小也差不多。

将长宁格格送到宋格格身边去,一定可以慰藉宋格格对女儿的思念。长宁格格又是那般活泼可爱,有她陪着宋格格,给宋格格解闷儿,一定可以让宋格格心情愉悦、笑口常开的。

只要可以解了宋格格的心结,宋格格一定可以很快恢复如初的!王爷一向夸赞年侧福晋心地纯善,想来年侧福晋也不忍心见宋格格因为思念女儿而香消玉殒吧?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呀!如今,只要年侧福晋愿意将长宁格格送到宋格格身边一段日子,便可以救回宋格格的一条性命。年侧福晋心地善良,一定不会拒绝的对不对?”

钮钴禄氏见此情形,也浅笑着对年若兰道:“妾身觉得福晋和李侧福晋所言极为有理!只可惜妾身的肚皮不争气,只生了一个四阿哥,倘若妾身也生了一个小格格,一定愿意将小格格送到宋格格身边,让小格格陪伴宋格格一段日子的!”

第107章

年若兰看着福晋乌拉那拉氏、侧福晋李氏和庶福晋钮钴禄氏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这些光冕堂皇的话,觉得这些女人之所以这样说,无非是想要逼她将长宁送到宋格格身边去罢了。

什么倘若她们有小格格傍身,便一定会将女儿送到宋格格的身边去,以慰宋格格对女儿的思念之情,在年若兰看来,这些都是借口和托词罢了,无非是想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逼着她将长宁送给宋格格抚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姑且不说以宋格格的身份根本没有资格抚养她的长宁,更何况如今宋格格自己都卧病在床,需要人照顾和伺候,而长宁又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婴儿,正是需要人精心照顾和养育的时候,试问宋格格哪里有精神、有能力照顾长宁呢?

年若兰看穿了乌拉那拉氏、李氏和钮钴禄氏的心思,不由得想起了胤俄送给她看的那些的某些桥段。

年若兰暗自感慨她的四哥还真是有先见之明,竟然早早便预料到了她在雍亲王府中一定会遇到这些事情,因而便将应对之法写在里提点她,让她有心理准备。

以年若兰聪慧的头脑与灵巧的心思,自然可以像乌拉那拉氏、李氏与钮钴禄氏一样,口中说着那些光冕堂皇的理由,将她们那些痴心妄想一个一个的怼回去,可是,年若兰又实在不屑为了这些女人去做这些令她厌恶的事情。

倘若她这样做了,有了今日的第一次,便会还有下一次,以及以后的无数次。倘若长此以往,会不会有一天,她也会变成乌拉那拉氏、李氏和钮钴禄氏的模样儿?会不会变成她曾经最讨厌的一类人?

无论是为了争宠、还是为了男人,年若兰觉得这样做都不值得。况且,年若兰有这个自信,即使她不用这个办法,也可以保护好自己和宝贝女儿。

年若兰黛眉轻蹙,用清澈漂亮的大眼睛看了福晋、李侧福晋和庶福晋钮钴禄氏一会儿,又不动声色的看了几眼其他女人的神色,将她们的反应记在心里,而后便轻声叹息道:

“姑且不论其他缘故,只凭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妾身便不能将长宁送到宋格格身边去。”

福晋一愣,随即浅笑着柔声询问道:“年侧福晋不妨说说看,这个最重要的原因是什么?或许,我们可以一起商量出一个办法,帮你解决这个问题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解决这个问题?”年若兰浅浅一笑,淡淡的说道:“妾身知道福晋、李侧福晋和庶福晋都是聪慧过人、能力不凡之人,可是,恐怕即使福晋、李侧福晋和庶福晋一起商量,也没有办法帮妾身解决这个问题。

因为妾身舍不得长宁,因而才不想将女儿送到宋格格身边去。你们只念着宋格格思念女儿,心思郁结,病势沉重,可是,倘若妾身将长宁送到旁人身边,妾身也一定会像宋格格一样思念爱女,想必众位姐姐也不会忍心看着妾身饱受思念爱女之苦、甚至熬坏了身子吧?”

福晋乌拉那拉氏、侧福晋李氏与庶福晋钮钴禄氏都没想到年若兰竟然会以舍不得女儿这个简单的理由拒绝将长宁送到宋格格身边,偏偏年若兰又说的在情在理,倘若她们再劝年若兰将长宁送到宋格格身边去,反而显得她们不讲理了似的。

福晋自恃身份,还要在众人面前维持她仁慈宽和的形象,因而自然不会再咄咄相逼,硬逼着年若兰将长宁格格交给宋格格抚养。

李侧福晋见年若兰竟敢直言道出这个最简单、最真实的理由,又说得如此恳切,反倒有些佩服年若兰的勇敢直言,遂打消了用长宁格格给年若兰添堵的念头。

钮钴禄氏见福晋与李侧福晋都沉默不语,纵然她心有不甘,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耿格格望着勇敢直言的年若兰,心里不禁涌起了一阵羡慕。

为何年侧福晋便敢在众人面前直言舍不得将自己的女儿送到宋格格身边去,而当初她的弘昼被王爷交由钮钴禄氏抚养的时候,她却只能将眼泪与委屈咽回肚子里,连一句思念自己儿子的话也不敢说,生怕王爷和福晋觉得她不懂规矩,又怕钮钴禄氏多心,日后不肯好好的善待弘昼。

想到年侧福晋敢当着福晋、李侧福晋和庶福晋钮钴禄氏的面,直言自己舍不得女儿,因而不愿意将女儿送给宋格格抚养,耿氏不禁既钦佩又羡慕。

耿氏模模糊糊的想道:或许正是因为王爷对年侧福晋的宠爱,才让年侧福晋有这样的底气和勇气说出这样一番话吧!因为,年侧福晋知道王爷根本不会因为她说了这样大胆的话而责怪她,反而还会更加怜惜她,心疼她。

而她虽然为王爷生下了五阿哥弘昼,却始终不得王爷的宠爱,自然也没有这样的底气和勇气,按照自己的意愿说出心里的想法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耿格格叹了一口气,神色不禁有些黯然。

年若兰回到藕香苑后,心里依然有些不大舒服。想到皇宫之中与宗室亲贵之家盛行的换养制度,心里不禁心有余悸。

年若兰连忙吩咐乳母将长宁抱了过来,将白白胖胖、肉嘟嘟的宝贝女儿抱在怀中亲了又亲,一边亲一边柔声对长宁道:

“额娘的小长宁怎么会这么漂亮、这么招人喜欢呢!长宁不必担心,凭他是谁,额娘都不会让任何人将咱们母女俩分开!”

胤禛走进屋里的时候,恰巧便听到了这句话。

胤禛皱了皱眉头,当即便直言问道:“若兰何出此言?难道有什么人要将你和长宁分开么?”

年若兰一向不喜欢在背后说人坏话,但此次乌拉那拉氏、李氏与钮钴禄氏竟然想要将她的宝贝女儿从她的身边夺走,此事直接触及了年若兰的底线。

她可不想就此忍气吞声,让别人以为她是一个好欺负的软面团,以后再打她宝贝女儿的主意!

年若兰抱着小长宁,委屈的望着胤禛,将今日在陶然居发生的事情向胤禛讲述了一遍。虽然年若兰并没有添油加醋,只是复述事实,便已经令胤禛沉下了脸色。

年若兰见胤禛变了脸色,越发委屈的撇了撇嘴,清澈的杏眸之中已经盈满了晶莹的泪水,“难道说王爷也和福晋一样,也想要让我将长宁交给宋格格抚养么?”

长宁与年若兰心灵相通,见年若兰红着眼睛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儿,顿时被吓坏了,当即便哇哇大哭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胤禛连忙将年若兰母女俩拥入怀中,懊恼的对她道:“你嫁进王府这一年多来,我可曾做过什么令你受委屈的事情么?”

年若兰一边哄着女儿,一边摇了摇头,小声道:“那倒是没有……”

胤禛剑眉紧锁,无奈的问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会觉得我会和福晋她们一样,想要将长宁从你身边夺走,将她交给宋格格抚养呢?

姑且不论以宋格格的身份根本没有资格抚养长宁,就算将你们身份互换,我也不会将咱们的女儿交给别的女人抚养。

明知道你爱女如命、舍不得女儿,我又岂会将长宁从你的身边带走,将她送到宋格格身边去,惹你伤心呢?”

胤禛一边说,一边从年若兰的怀中将长宁格格抱到自己的怀里,柔声哄着小长宁,继续对年若兰解释道:“况且,我也舍不得咱们的小长宁受半分委屈,怎么忍心让她小小年纪便离开亲生额娘?”

年若兰听闻胤禛如此说,心里这才觉得舒服了一些,却依旧不放心的抓着胤禛的衣袖,担心的询问道:“可是,若是我日后生下了小阿哥呢?王爷不会将咱们的儿子交给福晋或者李侧福晋抚养吧?”

胤禛伸手刮了刮年若兰的小鼻子,忍不住摇头笑道:“若兰现在便担心这些事情,会不会有些太早了一些?等你果真生下小阿哥以后再担心也不迟。”

年若兰顿时不依道:“倘若王爷以后要将咱们的小阿哥抱给别的女人抚养,我宁愿只要小格格这一个女儿,再也不生孩子了!”

胤禛见年若兰果真生气了,连忙哄道:“我不过是和你说句玩笑话,逗逗你罢了,你怎么就生气了?你放心便是,不管有什么规矩,只要你不愿意,我便不会将咱们的孩子交给其他人抚养。”

年若兰顿时眼前一亮,惊喜的望着胤禛,不放心的再次求证道:“王爷此言当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胤禛笑着摸了摸年若兰的头,点头道:“自然当真!”

“既然王爷已经答应了若兰,便不能反悔了!”年若兰开心的握着胤禛的手,要与他拉勾盖章。

胤禛见年若兰竟然有如此孩子气的举动,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想他堂堂雍亲王,自然是一诺千金,既然他已经答应了年若兰,便一定会说到做到,绝不会反悔。没想到小丫头竟然还不放心,非要与他拉勾确认,倒像个孩子似的!

胤禛与年若兰拉了勾盖了章,年若兰这才彻底放下心来,露出了明媚的笑脸。

长宁见额娘和阿玛都露出了笑脸,虽然白嫩的脸蛋上泪痕未干,却也跟着咯咯的笑了起来,可爱的小模样儿令年若兰的心都要融化了,当即便在长宁白嫩嫩的小脸蛋儿上印下了好几个香甜的吻。

长宁格格一边咯咯的笑着,一边也将粉嫩的小嘴儿凑到年若兰的脸上,在上面留下了好几个带着口水印的湿漉漉的吻。

胤禛看着年若兰与小长宁母女俩互相亲来亲去,腻歪的不亦乐乎,忽然将自己的脸伸到了母女俩面前,笑着对她们道:“你们母女俩也该雨露均沾一些才是!”

年若兰见屋里并无其他奴婢在场,便搂着胤禛的脖子,踮着脚笑着在胤禛的脸上吻了吻。

被胤禛抱在怀中的小长宁自然有样学样,也像年若兰一样在胤禛的脸上留下了几个吻。

胤禛揽着年若兰的纤腰,正欲反客为主,缠绵的吻住她的嘴唇的时候,年若兰却扭头躲开了胤禛的吻,红着俏脸小声提醒道:“王爷,长宁还在呢!王爷也该注意一些才是,可不能教坏了女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胤禛看了看长宁,发现小家伙儿果然正瞪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他和年若兰呢,不免也觉得在女儿面前与年若兰太过亲昵不大好,便暂且打消了亲吻年若兰的念头,只低声在她的耳边说了两句话,却令年若兰的俏脸红的更加厉害了,仿若天边美丽的晚霞。

当晚,胤禛陪着年若兰用过晚膳以后,便回了主院一趟,吩咐苏培盛将福晋乌拉那拉氏、侧福晋李氏以及庶福晋钮钴禄氏传到了主院。

福晋听闻胤禛这会子唤她去主院,心里不由得暗自欢喜,还以为胤禛想要与她续续旧情,打算留她在主院过夜,因而还特意命丫鬟重新为她梳了发髻,精心的花了一个既艳丽又显年轻的桃花妆,之后又穿上了仅有嫡福晋才能穿着的正红色牡丹缠枝纹棉衬衣,外面罩了一件正红色羽纱面赤狐毛里斗篷,满怀期待的来到了主院。

胤禛见了福晋这身儿装扮和脸上的妆容,不由得微微一愣,而后便皱了皱眉头,直言对福晋道:

“以福晋的身份和年纪,并不适合这艳丽的桃花妆。福晋还是去洗把脸吧,否则,倘若福晋脸上的妆容被李氏和钮钴禄氏看见了,恐怕也有些不妥。”

福晋愣了愣,而后便不自觉的捏紧了手里的锦帕,勉强维持着脸上端庄大方的浅笑,略显急切的询问道:“难道王爷还命人唤了李侧福晋和钮钴禄庶福晋过来么?”

胤禛直言道:“我正巧有件要紧的事情要与你们说一声,便吩咐苏培盛将你们三人一起唤来了。李氏和钮钴禄氏的院子不如你的陶然居离主院近,因而比你来得晚一些。”

福晋闻言心里又是失望,又是羞愧,连忙在丫鬟的伺候下重新洗了脸,却只来得及在脸上补一层薄薄的蜜粉,连胭脂都没来得及涂,被正红色的衣裳一衬,越发显得有些憔悴。

恰在此时,李侧福晋和庶福晋钮钴禄氏也先后到了主院,从她们的装扮上便可以看出两人皆精心装扮了一番。

李侧福晋与庶福晋钮钴禄氏看见福晋这会子竟然也在主院,心里不免有些打起鼓来,方才意识到今晚王爷忽然命苏培盛将她们唤到主院,其原因或许并不像她们原本以为的那样。

胤禛见三人都已经到齐了,便直言对她们道:“如今京城之中已有一多半的百姓接种了牛痘,其中并无一人因接种牛痘而染上天花恶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决定明日便请太医为王府中未曾接种牛痘之人种痘,弘时与弘历也不例外。”

胤禛此言一出,钮钴禄氏心里倒并不觉得怎么样,乌拉那拉氏与李氏当即便悬起了一颗心,依然不放心为弘历和弘时接种牛痘。

福晋忧心忡忡的对胤禛道:“王爷,弘历还小,身子骨儿怕是也没有大人抗折腾。不若等他年龄大一些再接种牛痘也不迟呀!”

李侧福晋连忙也央求胤禛道:“王爷,弘时也还小呢!让他小小年纪便接种牛痘,妾身实在放心不下嘛!”

胤禛越发拧紧了剑眉,锐利的凤眸冷冷的瞥了三人一眼,沉声对她们道:

“再不要说什么弘历和弘时年纪还小的话,他们的年纪再小,还能比弘昼更小么?还能比长宁更小么?既然长宁和弘昼都可以接种牛痘,弘历和弘时自然也可以。

再者,你们以为我现在是在同你们商量此事么?我不过是将我的决定和安排告诉你们罢了。难道,你们想要违抗我的命令么?”

乌拉那拉氏和李氏见胤禛动了怒,连忙收起了脸上的委屈与担忧,恭敬的回答道:“妾身不敢!”

“既然王爷有命,妾身一定遵从王爷的安排。”

乌拉那拉氏想了想,又询问道:“倘若王府后院里的格格或侍妾之中有人不愿意接种牛痘者,又该如何是好?”

“什么如何是好?难道这点子小事福晋也处理不好么!”胤禛微微眯起双眼,声音冷得仿佛积雪寒冰,“倘若王府之中有人不愿意接种牛痘,便让她滚出王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福晋与李侧福晋见胤禛动了怒,皆不敢再多问一句话。钮钴禄氏见此情景,不由得心中欢喜,心里猜测着胤禛是不是很快便要夸奖她了?

毕竟,她与乌拉那拉氏和李氏相比,可要聪明多了!当初若不是她求了胤禛,恐怕弘昼也没有机会和长宁格格一起种痘了。

她既聪明又识大体,王爷很快便会发现她比福晋和李侧福晋更懂得体谅他的苦心,一定会更加宠爱她的。

只不过,等会儿王爷若是当着乌拉那拉氏与李氏的面前称赞她,她一定要装作谦逊一些才行,以免引来福晋对她的不满与猜忌,还会连累得四阿哥不受福晋待见!

第108章

钮钴禄氏正满怀期待的时候,却听胤禛又沉声斥责道:“我今日刚一回府便听闻你们竟然当众劝说年侧福晋将长宁格格送到宋格格身边,交由宋格格抚养,还说如此行事可以令宋格格解开心结,慰藉宋格格对大格格的思念之情?

让一个身患重病的格格养育侧福晋的女儿?亏得你们想得出来!倘若此事传扬出去,岂不是让众人笑话雍亲王府不懂规矩!”

福晋乌拉那拉氏、侧福晋李氏和庶福晋钮钴禄氏皆未想到胤禛竟然会为了年若兰如此疾言厉色的训斥她们,而且还特意将她们一起唤到主院训斥教训,可真是让她们面子里子都丢尽了!

李氏不甘的小声问道:“王爷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的?是不是年侧福晋告诉王爷的?”

胤禛看了李氏一眼,将她看得不安的低下头去不敢与她对视以后,方才沉声道:“王府之中发生的事,只要本王想知道,便可以知道的一清二楚。难道还需要年侧福晋告诉本王,本王才能知道么?”

胤禛的话令乌拉那拉氏、李氏和钮钴禄氏皆不由自主的出了一身冷汗,心中皆涌起一阵忐忑与不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氏勉强扯出一抹笑脸,对胤禛道:“妾身只是随口问问,并没有指责年妹妹的意思,王爷千万不要误解妾身呀!”

福晋也浅笑着向胤禛解释道:“妾身只不过是看宋格格病得如此严重,所以才希望想些办法让宋格格的病可以尽快好起来。

妾身原本只是打算让年妹妹将长宁格格送到宋格格身边一段日子,等宋格格病好以后便将长宁格格送回到年妹妹身边,并不是让宋格格一直养育长宁格格。恐怕年妹妹误会了妾身的意思,因而才会胡思乱想。”

胤禛不悦的瞪着福晋,皱眉道:“我怎么不知道长宁格格什么时候变成了能够治愈疾病的灵丹妙药了?

再者,如今宋格格卧病在床,整日都病得昏昏沉沉,自己都需要旁人照顾,她哪有精力照顾长宁?”

钮钴禄氏见福晋被胤禛问的说不出话来,连忙为福晋解释道:“王爷请息怒,福晋如此安排也是一番好意,况且,长宁格格也有乳母和奴婢们伺候着,哪里需要宋格格亲自照顾呢?”

胤禛冷哼一声,“原来你觉得只让乳母和奴婢们照顾小格格就足够了?看来,你平日里就是这么照顾五阿哥的?只让乳母和奴婢们照顾弘昼,自己却袖手旁观、不闻不问?

既然如此,从今以后你也不必再照顾弘昼了,从即日起,将五阿哥弘昼交给耿格格养育。”

钮钴禄氏心中一沉,顿时溢满了委屈,连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向胤禛解释道:“请王爷明察,妾身一向都亲自照顾弘昼的!

妾身还亲手为弘昼换过尿布、哄他睡觉,当弘昼不舒服哭闹不止的时候,也是妾身不辞辛苦的亲自抱着弘昼哄他的,王爷怎么能说妾身只让乳母和奴婢们照顾弘昼,自己却袖手旁观、不闻不问呢?这实在是冤枉了妾身啊!”

钮钴禄氏越说越委屈,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福晋见钮钴禄氏哭得可怜,也为她向胤禛求情道:“王爷,妾身相信钮钴禄妹妹不会说谎的。

梧桐苑里的奴才们都知道钮钴禄妹妹对五阿哥极好,就像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就连五阿哥的亲生额娘耿格格都不止一次的在妾身面前夸赞过钮钴禄妹妹待五阿哥极为细心呢!”

胤禛见钮钴禄氏哭得伤心,却依旧不为所动,“既然庶福晋有这样的想法,便保不准她以后会如此对待弘昼。况且,本王刚才已经说过今后将弘昼交给耿格格抚养,难道你们让本王出尔反尔、朝令夕改?”

见胤禛心意已决,福晋也不敢再为钮钴禄氏说话了;李氏倒是觉得将弘昼交给耿格格抚养比让钮钴禄氏养着更好一些,因而自然不会为钮钴禄氏求情;钮钴禄氏愣愣的跪在地上,已经失了神。

钮钴禄氏怎么也想不明白她不过是在福晋和李侧福晋逼迫年若兰将长宁格格送给李格格抚养的时候,跟着说了一句话罢了,论理,福晋和李侧福晋的过错比她更大,为何王爷却偏偏严惩她一个人,不仅厉声斥责她,而且还要将弘昼从她身边夺走?

自从她的四阿哥弘历被养在福晋身边以后,多亏了弘昼陪在她的身边,虽然弘昼注定无法代替弘历在她心中的位置,可是,弘昼却的确慰藉了她对弘历的思念之情,让她的心情好了许多。

可是,如今王爷却要将弘昼交还给耿氏抚养,这让她情何以堪?

当晚,胤禛便命人从庶福晋钮钴禄氏的梧桐苑将五阿哥弘昼抱去了耿格格的院子,命耿格格养育弘昼。

耿格格抱着失而复得的儿子喜极而泣,欢喜的一夜都没睡好觉。当夜,在雍亲王府中,一夜未眠的却不止耿格格一个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福晋将小弘历抱在怀中,看着小弘历若有所思。

按照她原本的打算,她将四阿哥弘历养在身边以后,让钮钴禄氏养着五阿哥弘昼,正好可以慰藉钮钴禄氏对亲生儿子的思念之情,既符合规矩,又可以两全其美。

可是,如今王爷却下令将五阿哥弘昼交给其亲生额娘耿格格抚养,不仅完全打乱了她的计划和安排,而且还令她心中十分不安。

按照规矩,耿氏的位份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格格,根本没有资格抚养五阿哥,可是,一向看重规矩的王爷竟然不顾规矩下了这样的命令,自然令福晋不得不多想了几分。

福晋知道以胤禛的脾气,他做任何决定都会有其目的,福晋抱着小弘历,认真的琢磨了大半夜,终于想明白了,胤禛此举表面上看起来只不过是处罚了钮钴禄氏,其实,他真正的目的却是借此事给她一个警告。

虽然按照规矩,耿氏身为格格不能将五阿哥弘昼养在身边,可是,胤禛却偏偏将弘昼交给耿格格抚养,又不为耿格格提位份,显然,胤禛是在警告她,在雍亲王府之中,唯有他的心意才是众人应该遵守的规矩。

除此之外,胤禛还要让她清楚一件事,那便是既然他可以将四阿哥弘历交给她抚养,也可以将四阿哥弘历交给其他女人抚养,这一切都要看他的心意与安排,而王府之中没有任何人可以违背他的命令,即使她身为嫡福晋也不例外。

福晋苦笑一声,低声道:“王爷这样做,不过是为了替年氏出一口气罢了!年氏不就是容貌生的比旁人略强一些吗,哪里值得王爷如此宠她呢?

从前,我一直都觉得王爷与其他皇子不同,是一个不好美色的谦谦君子,可是,现在我才明白,原来王爷也会和天下间的男子一样儿,被美色所惑。”

福晋思前想后,越想越觉得长此以往不是个办法,她绝对不能任由年氏继续迷惑王爷。

倘若再过几年,让年氏为王爷生下了小阿哥,恐怕王爷会对年氏更加迷恋,到时候,她再想对付年氏便更加难上加难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既然年氏深得王爷欢心与宠爱的原因主要是因为她的美貌,那么,倘若年氏失去美貌,王爷还会像现在这样宠爱她么?

再者,天下间美貌的女人可不止年氏一个人,只要她再为王爷多挑选一些风姿各异却出身低微的侍妾伺候王爷,便可以成功的分走王爷对年氏的宠爱,而这些女人身份微贱,注定不可能威胁到她的地位。

她可以允许王府后院中的女人在她的统御下百花齐放,却不能允许有人想要一枝独秀、独占鳌头!

想到美貌却身份微贱的女人,福晋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当初在年氏进府之前,王府之中的奴才曾经看到胤禛将一个女人从王府正门抱进了主院,虽然没有人看清楚这个女人的容貌,但皆纷纷猜测这个女人一定是一个身材娇美的美貌女子。

如今有了年若兰的例子,福晋也算看明白了,能够有本事让胤禛不顾王府规矩从正门将她抱进主院,这个女人的容貌一定不会比年氏差。

而胤禛之后却对这个女人只字不提,也没有安排这个女人进王府,由此可见,这个女人的身份一定十分低微,根本没有资格进王府。

一个既美貌又身份低微的女人,恰好可以被她利用,帮她对付年氏。等年氏失宠之后,她什么时候想要收拾这个身份微贱的女人,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福晋想到此处,心情方才好转了一些。福晋打算明日便着手去查上次被胤禛抱进王府的神秘女子。

庶福晋钮钴禄氏自从今晚看着苏培盛奉胤禛之命将弘昼抱走交给耿格格以后,便难过的大哭了一场。

钮钴禄氏一边流泪,一边认真反醒了自己近来的所作所为,方才发现每次当她想要对付年若兰的时候,便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她不但没有伤到年若兰,反而自己还因此受到了惩罚。

钮钴禄氏越想越不甘心,凭什么年若兰不仅生了一副人人羡慕的好相貌,而且就连运气还好得出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何年若兰无论遇到什么危难,都能有惊无险的平安度过,仿佛如有神助一般?她就不信年若兰的运气会一直这样好!

与福晋和钮钴禄氏不同,李侧福晋睡不着觉的原因是因为她担心弘时接种牛痘会不会出什么事。

此时李侧福晋已经没有心思去想其他的事情了,她只盼着弘时可以顺利的度过种痘这一关,还打算明儿个上午便去京城之中最有名的几座寺庙去求神拜佛,希望可以多为弘时求几道平安符,保佑他在接种牛痘以后可以平安无恙。

胤禛在主院处理完政务之后,依然赶在年若兰睡觉的时辰之前回到了藕香苑,陪着年若兰一起哄长宁睡觉。

胤禛看着小长宁在年若兰的怀里睡得香甜,忽然开口对年若兰道:“我方才已经命人将五阿哥弘昼抱到耿格格的院子,从今而后,弘昼便由耿格格抚养照顾。”

年若兰惊讶的望着胤禛,开心的问道:“王爷竟然同意让耿格格亲自抚养照顾弘昼了?这实在是太好了!耿格格现在一定非常开心!

这样才对嘛!孩子本来就应该与亲生额娘在一起的,这样母子俩才会开心嘛……”

年若兰说到此处,忽然停了下来,她猛然想起皇宫里历来便有换养制度,而皇子们也要按照这个规矩行事,尤其那些位份低微的女子是没有资格养育小阿哥或是小格格的。

年若兰不安的望着胤禛,“我是不是说错话了?我不是有意的,王爷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胤禛见年若兰那双清澈漂亮的大眼睛里满是不安,连忙柔声安慰她道:“你不必这般害怕,我又没有生你的气。你应该知道,我不会因为这点小事便责怪你。”

年若兰心中一动,将怀里已经睡熟的长宁轻轻的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而后便忽然扑到了胤禛的怀中,搂着他的腰,轻声感叹道:“有一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对王爷说,说了又怕王爷不高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胤禛低头吻了吻年若兰的额头,笑着提醒她道:“我刚才刚刚告诉过你,我不会为了一点小事便生你的气,更不会因此责怪你,你怎么这么快便忘记了?

若是你有什么心事,我希望你可以告诉我,我也可以为你排忧解难,你也不必将心事憋在心里,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徒增烦恼。”

年若兰将自己白皙的小脸儿贴在了胤禛的胸口,用手指轻轻的在胤禛的胸前画着圈圈,小声感叹道:“我知道王爷很疼我,待我很好,可是,有些时候我还是会忍不住胡思乱想。

倘若王爷不是皇子,不是出身高贵的雍亲王,只是一个普通的寻常百姓,府中也没有众多妻妾,只有我和咱们的小长宁,那便更好了!”

年若兰说到此处,不由得撇了撇嘴,委屈巴巴的说道:“我也知道我不该这样想,这样想便是嫉妒,是女子不应有的行为,可是,我就是不喜欢看见王爷亲近其他女人嘛!

我就是希望王爷从今以后便只有我一个女人,只和我生儿育女……当然,男人或者不男不女者也不能有!”

胤禛原本并不喜欢善妒的女子,可是,如今听见年若兰对他说希望他从今以后只有她一个女人,只与她一人生儿育女,胤禛心中却奇异的并不觉得厌烦,而且还生出一股莫名的喜悦。

他喜欢看见年若兰为他吃醋,对他充满独占欲的模样儿,小丫头越是如此,便越是证明她心中有他,而且十分在意他。

可是,若兰这个小丫头后面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男人或者不男不女者也不能有”?难道在若兰的眼中,他不仅会私养男宠、而且还会被不男不女者迷住么?

胤禛暗自磨了磨牙,眼中闪过一抹精光,觉得自己或许的确应该好好的教训教训这个胆大包天的小丫头了,否则,这个小丫头还不知道会想出一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安在他的身上!

此时,年若兰尚未觉察到近在咫尺的危险,还在用白嫩的手指头在胤禛的胸口画着圈圈,又时不时的在胤禛的胸口上戳一戳,惊讶的发现胤禛胸前的肌肉结实而富有弹性,与她柔软的胸脯大不相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在年若兰玩的兴致勃勃、不亦乐乎的时候,忽然听见胤禛问她道:“何为不男不女者?若兰指的可是太监么?”

不知为何,年若兰竟然从胤禛低沉的声音中听出了一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可是,此种感觉却又转瞬即逝,年若兰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便没有将其放在心上。

年若兰连忙摆了摆手,认真的向胤禛解释道:“这个说起来可就话长了。从广义上讲,不男不女者除了包含太监以外,还有其他几类人。

一种是同时具有男子和女子特征的一类人,一种是对自己的性别认识存在混乱和异常的一类人,还有一种便是运用某些手段完全改变自己原有性别的一类人,这些人都与男人和女人不一样……”

“的确是不一样……”胤禛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怎么听都觉得这类人有些奇怪,不禁磨牙道:“难道若兰觉得我会对这样的人有兴趣?会喜欢上这样的人么?”

年若兰却眼前一亮,认真的对胤禛解释到:“王爷可不要小看了这样的人呀!他们虽然与常人不同,但并不意味着他们没有独特的魅力。”

胤禛摇头轻笑,略微收紧了搂着年若兰纤腰的手臂,“原来,若兰是担心我被这样的人迷惑了去!既然如此,若兰更应该想个好法子,防患于未然才是。”

年若兰仿佛一只被大灰狼盯上的懵懂无知的小白兔,竟然还傻乎乎的追问道:“究竟是什么好法子呀?王爷赶快教教我吧!”

第109章

胤禛低声轻笑几声,在年若兰耳边低声说道:“若兰不如穿上男装,扮个风流倜傥的俊俏公子给我看看。”

年若兰愣了愣,方才明白胤禛的意思,顿时羞红了脸颊,娇嗔道:“我才不要因为这个缘故扮成俊俏公子呢!若是王爷原本没有这个嗜好,反而被我这样的装扮培养出了此种倾向,我岂不是要欲哭无泪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胤禛却道:“若兰放心,这不过是你我之间的闺房情趣罢了,我只喜欢若兰这样的美娇娘,对你口中所言之不男不女者没有任何兴趣。”

年若兰杏眼圆瞪,立即揪着胤禛胸前的衣裳,焦急的追问道:“既然如此,倘若有一天王爷遇见容貌与我相仿之人,难道王爷还会喜欢上她不成?”

胤禛见年若兰杏眼圆瞪、张牙舞爪的模样儿仿佛一只炸了毛的小猫咪,不禁觉得她既有趣、又可爱,当即便低头吻住了她的粉嫩的唇瓣。

这么重要的事情还没有解释清楚呢,年若兰自然不愿意让胤禛吻她。

年若兰想要躲开胤禛的吻,可是偏偏又慢了一步,不止被胤禛吻了一个正着,而且还被他攻城略地,大肆搜掠了一番。

年若兰被欺负得小脸儿红红的,清澈漂亮的大眼睛也因此变得水汪汪的,看起来既无辜又可怜。

被胤禛扣着后脑的年若兰躲不开他的吻,只能用小拳头不停的捶着胤禛的胸口,以此表示抗议。

只可惜年若兰的力道在胤禛看来就像是给他挠痒痒似的,此举除了越发撩拨得他心痒难耐以外,并没有起到任何威胁的作用。

胤禛吻了半晌,方才意犹未尽的放开了年若兰,黑若点墨的眼眸温柔的望着年若兰的眼睛,用低沉悦耳的声音柔声道:

“在我心里,若兰可是独一无二的,这世上虽有万千女子,但却只有一个若兰。因此,在我眼中,天下虽大,却不会有与你容貌相像的女子,你根本无需担心我会喜欢上容貌与你相仿之人。”

年若兰心中一甜,不禁暗忖没想到王爷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清冷严肃,不苟言笑,其实私下里却这般会说甜言蜜语哄女子开心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皙修长的手指轻柔的扶抚上了胤禛的薄唇,年若兰幽幽叹息道:“王爷的嘴上仿佛涂了蜜糖一样,说出来的情话简直甜到了若兰的心里去了,只是不知王爷是否是因为功多技熟的缘故,因而才这般会哄人开心的?”

胤禛一把将年若兰打横抱起,惊得年若兰轻呼一声,连忙用手臂搂住了他的脖子。

胤禛微微一笑,低头凝视着年若兰清澈水润的杏眸,低声轻笑道:“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我就只哄过你这么一个不知好歹的小丫头,你还说什么功多技熟?即便是功多技熟,我也是在你一个人身上练出来的!”

年若兰听了心中欢喜,连忙对胤禛建议道:“王爷在若兰身上练功当然是可以的,我最喜欢听王爷说这样甜甜的情话哄我开心了!”

在她的身上练功么?年若兰刚才的话令胤禛不由得多想了几分,脑海中不禁涌起了许多旖旎的念头。

胤禛吻了吻年若兰粉嫩的脸颊,在她耳边低声道:“既然若兰如此期盼,现在便陪我练功可好?”

年若兰愣了愣,方才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连忙向胤禛解释道:“不是的,王爷误会了,我刚才的话可不是这个意思……”

尚未等年若兰说完,胤禛便吻住了她的嘴唇,将她的解释尽数堵在了口中,抱着她大步向床榻走去。

年若兰跟在胤禛身边也有一年多了,此时自然看出了胤禛的打算,连忙在被胤禛放在床榻上的时候扯着他的衣袖,着急的小声提醒道:

“王爷等一下,长宁还在呢!咱们可不能在女儿面前乱来,倘若长宁忽然醒来看见了,会留下心理阴影的!”

虽然胤禛并不觉得还即使被不满一岁的长宁看见他与年若兰亲热会令她留下阴影,但仍旧按照年若兰的心意唤来乳母将长宁格格抱去东厢房休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一夜,藕香苑的卧房之中自是春色无边。胤禛自从年若兰嫁进王府以后便只专宠她一个女人,自然在王府之中引起了一些议论。

胤禛知晓此事之后,直接命人将两个嚼舌根的奴婢仗责了五十大板,赶出了王府。自此之后,众人皆惧怕治府森严、手段狠辣的胤禛,因而并不敢将此事传扬出去。

康熙五十二年二月,康熙命胤禛彻查顺天乡试舞弊案。胤禛查出顺天乡试中提名榜首之人其父查日昌,曾用重金请人为其代笔,又用银票贿买书办,传递文章。虽然此人在东窗事发之后后脱逃,但仍旧被胤禛派侍卫抓捕归案。

胤禛很快便将顺天乡试舞弊案查得水落石出,得到了康熙的赞赏与夸奖。按照大清律例,康熙下旨将犯案之人判处斩监候,同时罢免了两个收受贿赂的官员,将其打入了大牢。

胤禛一向对科考舞弊十分厌恶,此次能够顺利查清顺天乡试舞弊案,按照大清律法严惩犯案的考生及收受贿赂的官员,胤禛不由得心情大好。

虽然胤禛一向喜怒不形于色,但是对胤禛十分了解的年若兰却依旧从胤禛明亮的眼眸之中看出了他近来必定心情极佳。

面对年若兰崇拜的目光,一向极少与妻妾谈及朝中政务的胤禛竟然兴致勃勃的对年若兰说起了此次彻查顺天乡试舞弊案的经过。

年若兰听后唏嘘不已,不由得感叹道:“王爷果然厉害,竟然仅用了半个月的时间便将此案查的一清二楚。倒不像去年的江南科考舞弊案那样,查来查去的拖了许久也未能查清楚。”

胤禛默然片刻,不由得轻叹一声,皱着眉头说了一句:“有些案子不是查不清楚,而是不能查的太过清楚。”

虽然胤禛与康熙的一些治国想法不尽相同,但胤禛并不会在年若兰面前细述这些事情。

年若兰倒是没有注意胤禛说的这句话,反而想到了另一件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若兰忽然想起了前世她曾经看过的一部关于考试作弊的电影,影片拍得十分精彩,也令她眼界大开,发现原来世上还有如此五花八门的作弊手段。

虽然现在大清还没有电影中提到的高科技作弊手段,但是,在年若兰看来,现在的考场布置和过程真的存在许多漏洞,很容易被有心作弊的考生钻了空子。

年若兰理了理自己的思绪,对胤禛建议道:“王爷能够查清此次顺天乡试科考舞弊案固然值得庆贺,可是,我觉得倘若能够对科考场地和考试过程多做一些规范,或许可以杜绝很多人意图作弊的念头。

比如为了防止参加科考的考生有作弊的念头,可以要求他们只穿折缝衣裳和单层的鞋袜,只可以带一只篮筐、一个小凳,以及一些食物和笔砚,不许带其他物件参加科考,这样便可以以防止他们夹带私藏啦!”

胤禛听了年若兰的话,不禁有些意外,胤禛笑着握着年若兰的手,好奇的问道:“你一个女儿家,怎么会想到这些事情?你这个小脑袋瓜子里面究竟有多少稀奇古怪的点子?”

年若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只不过是忽然想到了这些便随口一说罢了,究竟此事是否可行,还要由王爷和负责此事的官员们斟酌定夺。”

“你身为女儿家能够想到这些已经非常了不起了!”胤禛想了想,又补充道:“除了你刚才说的规矩之外,朝廷还应该添设稽察官员,在举子进入号舍之后,不许任何人私自从栅栏外出;

为了防止科考舞弊,还应该即行封门,严格交卷时辰,重建贡院号舍,将贡院现有的土围墙全部改成砖砌围墙……”

年若兰崇拜的望着胤禛,由衷的感叹道:“王爷所言极是,这样便可以更好的防止科考舞弊案的发生了!王爷好厉害呀,竟然可以想到这么多有效的举措!”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胤禛心中一动,忽然扣着年若兰的纤腰将她拥入怀中,低声在她耳边道:“我还是更喜欢你在床笫之间夸赞我厉害……”顿时令年若兰羞红了俏脸,粉红的脸色娇媚诱人,仿若天边的云霞。

三日后,胤禛便向康熙呈上了关于严格科场制度的奏折,康熙看了胤禛的奏折以后觉得十分满意,当即便御准了胤禛奏请的四项条陈。

转眼便到了康熙五十二年三月,适逢康熙六十大寿,为了向康熙贺寿,福建宝福铸钱局特意铸造了“康熙通宝”生辰钱向康熙帝祝寿。

此种生辰钱正面为“康熙通宝”四字,与其他普通的“康熙通宝”钱碧大致相同,但却在背面铸有以满汉文书写的“福”字,并且在钱穿的上方多铸了一个代表生肖的地支文字。

年若兰一见此种特别的康熙通宝生辰钱便觉得十分喜欢,还专门留了一些作为收藏,打算以后可以传给自己的宝贝女儿。

四月初,康熙在胤礽和胤禩的建议下,下旨正式向大江南北推广新稻种与氮肥。康熙派人将新稻种与氮肥交给苏州织造李煦,命其推广,并且试种双季稻,希望可以培育出一年两熟甚至一年三熟的稻米。

第110章

胤禩本欲向康熙请命前往江南与苏州织造李煦一起培育水稻,但想到康熙多疑的性子,胤禩斟酌再三,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可不想自己培育水稻的一片热忱被康熙误解为他心怀野心、意图夺嫡!

胤禩虽然碍于皇子的身份,不能随意前往江南培育水稻,但他却与工部的几位大臣接连忙碌了大半个月,并且写了详细的条陈,将培育水稻需要注意的事项一一写得一清二楚,呈给了康熙。

康熙看了胤禩呈上的条陈,顿时龙颜大悦,不仅当着诸位皇子的面夸赞了胤禩,而且还马上命人将胤禩献上的培育水稻的方法与注意事项送到苏州交给了李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胤禩献上的培育水稻的方法果然十分有效,李煦按照胤禩的建议,不仅培育出了一年三熟的稻米,而且还运用氮肥令稻米的产量翻了数倍。

康熙自从八岁登基为帝,便一直有一个心愿,即让大清的百姓皆可以吃饱穿暖,不必再挨饿受冻。

康熙原本以为他这个心愿只怕很难实现了,但如今看见李煦按照胤禩的方法仅用了一年便培育出了一年三熟的稻米,并且利用氮肥令稻米的产量翻了数倍,康熙又看到了自己在有生之年可以实现心愿的希望。

由于今年水稻大丰收,令康熙龙颜大悦,因而,康熙决定巡幸木兰,举秋狝之礼,命太子胤礽、雍亲王胤禛、八阿哥胤禩、九阿哥胤禟、十阿哥胤俄、十四阿哥胤祯随驾同行。

按照秋狝的规矩,每位随驾的皇子可以带一位妻妾同行,而通常情况下,福晋需要留在府中执掌中馈,格格的位份又太低,因而皇子参加秋狝之时通常会带侧福晋或庶福晋随行。

消息传回王府,李侧福晋的心思不由得活络起来。虽然前几次秋狝胤禛皆未带妻妾随行,但并不意味着此次秋狝胤禛也不带任何妻妾随行。

李侧福晋仔细琢磨一番,觉得此次秋狝可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只要她能有这个福气被王爷带去木兰围场,便意味着她可以有很多机会与王爷单独相处。

到了那个时候,王爷的身边便只有她一个女人,只要她能够抓住机会伺候王爷几次,便足以令王府中的女人们羡慕不已了;倘若她能够趁此机会遇喜有孕,再为王爷填一个小阿哥,那么,她便有两个小阿哥傍身了!

年氏深得王爷宠爱又如何?只要她有两个小阿哥傍身,成为王府之中为王爷孕育子嗣最多的女人,众人只会更加羡慕她,而不是没有儿子傍身的年氏。

对王爷的女人而言,王爷的恩宠终究是靠不住的,只有从自己的肚子里爬出来的亲生儿子才是她们最好的依靠!

雍亲王府中可不止仅李侧福晋一人有此想法,庶福晋钮钴禄氏听闻胤禛半个月后便会奉命跟随康熙御驾前往木兰围场参加秋狝这个消息以后,也十分想要得到跟随胤禛一起参加秋狝的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钮钴禄氏已经有了四阿哥弘历这个亲生儿子,可是,有哪个女人会嫌亲生儿子多的吗?况且,四阿哥弘历现在的年龄还小,也不知能否平安养大。多一个亲生儿子,也便意味着多一分保障和依靠。

庶福晋钮钴禄氏想到此处,便带着自己亲手缝制的绣品去了福晋的陶然居,与福晋说了半个多时辰的话,离开陶然居的时候,钮钴禄氏不由得露出了一抹得意的浅笑。

如今长宁格格养在年若兰的身边,一直由年若兰亲自照顾,她一定不会舍得离开还不满一岁的女儿,因此,尽管年氏贵为侧福晋,但她却并不会成为她此次需要对付的对手。

而同样贵为侧福晋并且与她一样也很想跟随王爷一同前往木兰围场参加秋狝的便只有李氏一人了。

虽然李侧福晋为王爷生下了二格格怀恪郡主和三阿哥弘时,但她一定会仗着自己有一个能生的肚皮,还盼望着可以利用此次与王爷一起参加秋狝的机会,能够一举得男,为王爷再添一个健康活泼的小阿哥。

钮钴禄氏唇角微扬,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两个小阿哥傍身这样的福气,试问王爷的哪个女人不想拥有?李氏虽然容貌美艳,但她到底年纪大了些,怎么不得上她呢?

况且,李侧福晋一向不讨福晋的喜欢,与福晋早已生出了嫌隙,可不是一朝一夕间能够解决的。即使李侧福晋昨儿个也去了福晋的陶然居,但在她与李侧福晋之间,福晋一定更愿意让她跟随王爷前往木兰围场。

在王府之中,仅有年侧福晋的容貌可以令她感到威胁与不安,其余的女人还没有这样的本事呢!

秋燕一向聪明伶俐,在王府之中人缘极好,因而王府之中有什么风吹草动,她都能够很快听到风声。

当日,秋燕在前往厨房为年若兰张罗下午的茶点时,便从在厨房当差的齐嬷嬷口中打听到刚才福晋身边的丫鬟特意来厨房要了两碗冰糖银耳炖血燕,还说因为庶福晋钮钴禄氏不喜欢吃太甜的东西,因而她那碗燕窝要少放一些冰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秋燕回到藕香苑后,连忙将这件事情告诉给了年若兰,“主子,自打两日前传来王爷即将奉命跟随皇上的御驾前往木兰围场参加秋狝的消息之后,李侧福晋和钮钴禄庶福晋都已经去过福晋的陶然居了,奴婢猜想她们一定是为了这件事情才去求福晋的!主子难道就不着急吗?”

年若兰一边拿着自己刚刚缝制好的布偶猫咪逗着长宁格格玩儿,一边笑着对秋燕道:“反正我又没打算跟着王爷去木兰围场,我为何要着急呢?”

秋燕看了一眼正对着年若兰笑得满脸灿烂的长宁格格,脸上不禁显出了纠结之色,“奴婢也知道主子一定舍不得离开长宁格格,可是,倘若此次让李侧福晋或是钮钴禄庶福晋陪伴王爷一同前往木兰围场,一来一回这么长时间,王爷若是喜欢上了李侧福晋或钮钴禄庶福晋可如何是好?”

年若兰却浅笑道:“李侧福晋和钮钴禄庶福晋皆比我进府要早许多年,倘若王爷喜欢她们,恐怕早就已经对她们动情了。既然在我进府之前,她们与王爷相处多年皆不曾让王爷对她们动心,秋狝短短月余,王爷又怎么会忽然喜欢上她们呢?”

夏荷想了想,也觉得此事不妥,不由得忧心忡忡的提醒年若兰道:“话虽如此,可是,奴婢仍旧觉得放心不下!谁知道此次去木兰围场会发生什么事?

倘若……王爷在狩猎的时候不小心受了伤,又或者因为意外染上了风寒,在这个要紧的时候如果仅有李侧福晋或是钮钴禄庶福晋在王爷身边,对王爷嘘寒问暖、尽心伺候,岂不是很容易打动王爷的心么?”

秋燕也跟着点头道:“主子,奴婢觉得夏荷说的很有道理!毕竟,一个人在患病的时候是最需要旁人照顾和安慰的,而且那个时候,患病之人也会比平常更容易被人打动呢!”

年若兰听了夏荷的话,也不禁陷入了沉默。

一个人在生病身子不舒服的时候有多么脆弱,多么希望最近亲的家人陪在自己的身边,年若兰比其他人对此有着更深切的体会。

虽然年若兰从前并没有丰富的感情经历,也不大明白男女之情要如何维系,但是自从看了胤俄写给她的那些书以后,年若兰也从那些故事中发现其实男女之情与家人之间的亲情有着很大的区别,相比之下也更加脆弱,更加禁不起诱惑与考验。

尤其对于天性风流多情的男子而言,他们本就没有什么对感情忠贞不渝的思想觉悟,因而受到诱惑的可能性便更大一些,也比女人更容易红杏出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若兰仔细琢磨了一下,觉得秋燕与夏荷所言之事的确有可能发生,可是,看着自己怀中白白嫩嫩的乖女儿,年若兰又将这些担忧抛诸脑后了。

如今她的小长宁还不满一岁,无论如何她都不放心将她的宝贝女儿一个人留在王府之中,更加舍不得与女儿分开。

如今于她而言,照顾好小长宁是首要之事,就连与胤禛有关的事情也要统统往后排!但是尽管如此,也并不意味着她要将胤禛拱手让给其他女人。

虽然她不能陪胤禛一起前往木兰围场,但是,除了让李侧福晋或者钮钴禄庶福晋陪同胤禛前往木兰围场这两个选择以外,是不是还有第三种选择呢?

年若兰抱着长宁格格亲亲抱抱举高高,将长宁格格逗得笑个不停。长宁格格咯咯的笑声和咿咿呀呀的稚嫩童音令年若兰的心情大好。

年若兰一边亲着长宁格格白嫩嫩的小脸蛋儿,一边笑着对长宁格格道:“额娘的小长宁要快快长大呀!等长宁长大以后,额娘就带着你一起陪着你的阿玛去木兰围场骑马打猎好不好?

只不过,长宁现在还太小,还不能跟着额娘和阿玛一起去木兰围场玩儿。既然咱们不能陪着你的阿玛去木兰围场,便让你的阿玛自己去好不好?”

第111章

胤禛回到藕香苑的时候,正巧看见年若兰抱着长宁格格站在竹桥上看着秋燕与夏荷采莲藕、摘桂花。

年若兰笑着指着莲藕和桂花教小长宁认东西,还吩咐秋燕与夏荷用莲藕和桂花做一道桂花莲藕和一碗蜂蜜桂花炖奶当甜品。

胤禛并未让奴才通传,而是径直走到了年若兰的身边,从她的怀中将长宁格格抱了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长宁一见胤禛便对他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不仅露出了她刚刚长出的两颗门牙,而且还流下来一溜口水,口中咿咿呀呀的叫着“巴巴”,并且伸着小胖手去捏胤禛的脸。

见宝贝女儿一看见他便笑得这般开心,胤禛的心情都随之增添了几分愉悦。

胤禛掂量了一下小长宁的重量,而后便笑着对年若兰道:“我怎么觉得长宁比前几日又重了些?你以后不要抱她太长时间,省的累得胳膊酸疼。”

年若兰拿着柔软的手帕给长宁格格擦了擦嘴边刚刚流下来的口水,指着胤禛笑着教长宁格格道:“长宁乖,这是阿玛!长宁会不会叫阿玛?”

胤禛见年若兰教得这般认真,不禁笑道:“长宁还不满一岁呢,怎么可能这么早便会叫阿玛?”

胤禛话音刚落,便听小长宁用稚嫩的声音唤了一声“阿玛”。

年若兰惊喜的看着小长宁,开心的吻了吻她粉嫩嫩的小脸蛋儿,握着她胖嘟嘟的小手,欣喜的夸赞道:“长宁好厉害呀!竟然会叫阿玛了!长宁真聪明,将来一定是一位才女了!”

胤禛也微微一愣,随即笑道:“若兰不要高兴的太早,这不会只是一个巧合吧?”

年若兰不服气的瞪了胤禛一眼,用手里的拨浪鼓逗着长宁道:“长宁乖,再唤一声阿玛来听听,告诉你的阿玛刚才你真的会叫阿玛了,并不是什么巧合!只要长宁能做到,额娘便带你去玩儿拨浪鼓好不好?”

长宁格格看了看年若兰手中晃动的拨浪鼓,又看了看胤禛,竟然当真又唤了一声“阿玛”,奶声奶气的声音倒是将这两个字唤得十分清晰。

年若兰顿时大喜过望,得意的看着胤禛,“咱们的长宁聪明吧!不满一岁便已经会唤阿玛了,偏王爷刚才还不相信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实,长宁格格五六个月大的时候便已经会发出爸爸和妈妈的叠音了,只不过这些都是她无意识的发出的声音,并不是在叫爸爸或妈妈。

可是,最近长宁有些时候便会看着年若兰唤她“娘娘”。年若兰经过仔细观察后,发现长宁只会这般唤她,这才确定她的宝贝女儿真的会叫娘了!

自从长宁格格会叫娘之后,年若兰私下里便经常指着她为胤禛画的画像教小长宁唤阿玛,因此,今日长宁格格终于会唤阿玛了,年若兰并不觉得此事有何奇怪。

秋燕与夏荷按照年若兰的吩咐,将刚刚采摘的莲藕与桂花送到了厨房,让王府的大厨为年若兰做了她爱吃的桂花莲藕与蜂蜜桂花炖奶。

桂花莲藕与蜂蜜桂花炖奶的味道极好,很合年若兰的口味。

白白胖胖的莲藕被糯米塞得鼓鼓的,蒸熟之后便会变成诱人的红色,上面再淋上一层晶莹剔透的桂花糖,软糯的口感与甜蜜的味道令人垂涎欲滴、食指大动;

蜂蜜桂花炖奶甜而不腻、入口即化,既好吃又有美容养颜的功效,牛奶的醇厚配上桂花的清香,令年若兰赞不绝口,竟把一小碗儿蜂蜜炖奶全都吃光了。

胤禛见年若兰近来很喜欢吃以牛奶为原料做的各种炖品,便浅笑着建议道:“草原上的奶茶别有一番风味,你这般喜欢吃炖奶,奶茶应该也会合你的口味。

过一阵子我要跟随皇阿玛前往木兰围场参加秋狝,不如你也随我去木兰围场逛一逛,散散闷。倘若你有兴趣,我还可以教你骑马。

只要挑选性情温顺、身材略小的母马,便会十分安全。加上有我在一旁保护你,必定不会让你遇到任何危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木兰围场占地很广,其中有广袤的草原、浩瀚的林海、清澈的湖泊,还有许多美丽的动物。”

胤禛原本想说要亲自猎几只白狐,将白狐美丽的皮子制成一件狐裘送给年若兰,又忽然想起这些血腥杀戮之事还是少对年若兰这样娇嫩的美人提及比较好,便笑着转移话题道:“你若是喜欢,我可以猎几只小白兔送给你。”

年若兰眼前一亮,当即便笑着对胤禛道:“这个主意倒是极好!白白胖胖的小白兔最可爱了,可以让它们和雪团一起做个伴儿!这样雪团便不孤单了!”

年若兰说到此处,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扯着胤禛的衣袖,清澈的眼眸之中满是遗憾与歉意,“原本我也很想带着长宁与王爷一起去木兰围场走这一趟的,可是,如今长宁的年龄实在太小了,不宜出远门儿,我又不放心将她一个人留在王府之中,因此,此次我恐怕不能陪着王爷一起去木兰围场了!”

胤禛听闻年若兰竟然还想过要带着长宁一起去木兰围场,不由得微微一愣,而后又听年若兰说不放心将长宁一个人留在王府之中,不禁哑然失笑。

“我几时说要将长宁一个人留在王府之中了?难道说偌大的雍亲王府之中便没有其他人了?还能只剩下长宁一人留在府里不成?”

胤禛握着年若兰柔软的小手,柔声安慰她道:“我身为王府的主人,我自然会派遣最可靠的奴才将咱们的长宁照顾得妥妥帖帖,更不会让她遭遇任何危险。难道如此安排你还觉得放心不下长宁么?还是你不相信我可以保护好咱们的女儿?”

年若兰没想到胤禛竟然会搬出这个理由,不由得微微一愣。年若兰相信以胤禛的能力与手段,倘若他想要保护一个人,自然有办法可以做到。可是尽管如此,年若兰依然舍不得将长宁留在雍亲王府,自己却跟着胤禛去木兰围场游山玩水。

年若兰憋了半天,才红着脸对胤禛道:“我知道以王爷的能力与手段,自然可以保证长宁的平安,可是,我现在每天都要给长宁喂几顿母乳,她还没有断奶呢!我怎么能走得开呢?

倘若我跟随王爷一起去木兰围场,这一来一回至少要一个多月的时间,让我和长宁分开那么久,即使我以后回了王府,她也不能再喝我的母乳了!那岂不是太可惜了!我还打算要喂她到三岁再为她断奶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打算亲自喂长宁到她三岁的时候才断奶?”胤禛惊讶的望着年若兰,“你是不是忘记了长宁还有好几位乳母照顾呢!你又何必非要亲自喂她不可?”

年若兰当然知道长宁身边还有许多乳母、嬷嬷和婢女们伺候和照顾,但她想到现在便为长宁断奶,年若兰依然觉得万分不舍!

“王爷,我知道长宁身边还有许多乳母可以喂她喝奶,可以照顾她,可是,我还是想要亲自照顾她。”年若兰握着胤禛的手,小声对他道:“其实,是我舍不得给长宁断奶!或许不是长宁需要我,而是我需要长宁。

我想,倘若真到了为长宁断奶的那一天,长宁会不会哭我不知道,我一定会哭得很伤心的!”

说到此处,年若兰忽然心里涌起一阵强烈的不舍,想到从今以后她都不能再喂女儿喝母乳了,她的心里便觉得十分难受,当即便情不自禁的红了眼睛。

胤禛看着面前眼泪汪汪的年若兰,无奈的将她拥入怀中,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慰她道:“真是一个傻丫头,怎么只是说到为长宁断奶一事,你便会不舍得险些落下眼泪呢?

倘若真到了给长宁断奶的一天,恐怕长宁一滴眼泪都没掉,而你却已经泪流成河了!”

年若兰被胤禛逗得破涕为笑,眼中却有两滴眼泪实在未能忍住从眼角滑落脸颊。

胤禛虽然的确很想带年若兰一同前往木兰围场,可是,如今见年若兰这般舍不得长宁,胤禛也只能就此作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胤禛取出自己用的锦帕,为年若兰擦了擦滑落脸颊的眼泪,温柔的安慰她道:“你不必胡乱担心了,既然你如此舍不得长宁,你便留在府中陪着长宁吧。

我带你去木兰围场本意是想要带你散散心,哄你开心的,可不是想要令你伤心落泪的。”

胤禛想到要与年若兰分开月余,心中其实颇为不舍,甚至对一向疼宠有加的爱女长宁格格都有些吃味起来。

这个没良心小丫头一心只想着不想与宝贝女儿分开,却毫不在意要与他这位夫君分开这么久,实在是可恶!

胤禛正在心里思量着收拾年若兰的好法子,却忽见年若兰拉着他的手,不安的询问道:“不知王爷打算带何人陪您一同去木兰围场呢?”

胤禛见年若兰精致漂亮的小脸儿上满是忐忑与不安,顿时猜到了她的心思。

胤禛故意浅笑着对年若兰道:“我原本打算带你同去木兰围场,可是如今既然你舍不得长宁,不想去,我也不会勉强。这样好了,你为我推荐一个陪我去木兰围场的人选吧!”

第112章

让她推荐陪胤禛去木兰围场的人选?既然如今她和长宁不能陪胤禛前往木兰围场,年若兰巴不得胤禛独自去木兰围场呢,怎么可能希望王府之中的其他女人跟着胤禛一起去呢?

年若兰侧头想了想,认真的对胤禛道:“王爷奉皇上之命随驾前往木兰围场参加秋狝,应该还有许多正事要办,倘若王爷不带家眷随行前往,王爷便可以专心于国事了。”

胤禛虽然早就已经看穿了年若兰的小心思,却故意浅笑着问道:“我记得若兰从前还经常劝我要劳逸结合,不可为了忙于国事政务而累坏了身子,为何现在又忽然希望我专心于国事,不带家眷随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若兰从胤禛眼中一闪而过的揶揄之色便看出了他的打算,于是干脆扑到胤禛怀中,用粉拳轻轻捶着胤禛的胸口,不依的娇嗔道:“王爷既然都已经猜到了,又何必非要逼人家说出来呢!”

胤禛将年若兰的小拳头握在手中,轻轻揉捏着,仍旧浅笑道:“若兰不说清楚,我又如何得知你心中所想呢?”

年若兰仰起头,娇嗔的瞪了胤禛一眼,“王爷身边有众多妻妾、美女如云,若兰此行又不能陪在王爷的身边,倘若王爷此次带了府中的哪位侧福晋或庶福晋同去木兰围场,叫我如何放心得下?”

胤禛意味深长的看着年若兰,浅笑着捏了捏她柔嫩的脸颊,“原来若兰是担心我在此期间会喜欢上其他女子、移情于他人么?”

年若兰竟然用力的点了点头,认真的对胤禛道:“王爷对于王府中的女人们而言,就像花蜜之于蜜蜂、鲜花之于蝴蝶、烛火之于飞蛾,我自然不愿王爷带除了我之外的其他女人同去木兰围场了!”

胤禛笑着点了点年若兰的小鼻子,摇头叹道:“你这个小丫头倒是诚实大胆,竟敢将本王比做花蜜和鲜花!我怎么竟喜欢上了你这么一个小醋坛子呢?”

年若兰听胤禛的语气轻快柔和,又见胤禛的脸上还带着温暖的浅笑,便知道胤禛心里其实并未生气。

“我在王爷的心中原来便只是一个小醋坛子么?不是醋缸和醋瓮么?”年若兰伸手搂着胤禛的脖颈,调皮的对他眨了眨眼睛,“看来,从今往后我要更加努力的多吃一些醋才行了,如此才能让王爷更好的了解我爱吃醋和小气霸道的本性!”

胤禛有些意外的看着年若兰,不解的问道:“我知道你的确爱吃醋些,可是却为人大方得体、待人宽和,你为何要说自己小气霸道呢?”

年若兰略微抬高了声音,惊讶的提醒胤禛道:“我刚才都已经在王爷的面前厚着脸皮直言自己不愿意让王府之中的其他女人陪王爷一起前往木兰围场了,难到这还不够小气和霸道么?”

胤禛恍然大悟,点头笑道:“如此说来,你的确有些小气和霸道,不过又意外的不会让人觉得讨厌,反而还十分招人喜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若兰腻在胤禛怀中,笑得眉眼弯弯,“或许,这便是人们常说的情人眼中出西施吧!因为王爷对我有情,所以才会觉得我处处都好,即使我做了什么令王爷厌恶之事,王爷也能包容体谅。”

年若兰忽然垫起脚,动容的在胤禛脸上印上一吻,“王爷如此待我,我心中着实欢喜!我喜欢王爷这般宠着我!”

年若兰只是一个清浅的吻,却将胤禛撩拨得动了情。胤禛揽着年若兰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缠绵的吻住了她粉嫩的嘴唇。

起初,胤禛吻得十分温柔,却渐渐的加重了力道,将年若兰吻得喘不过气来,直到年若兰不停的捶打着胤禛的肩膀,胤禛方才意犹未尽的暂且放过了她。

当晚,胤禛缠着年若兰与他共赴巫山云雨,折腾了三次方才歇下。年若兰累得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胤禛看着年若兰被他累得疲倦不堪的模样儿,心中既得意又怜惜。

胤禛体贴的为年若兰理了理微乱的长发,在她犹带红润的俏脸上印上一吻,在她耳边轻声低语道:“我只想带若兰一人与我同去木兰围场,既然你想留在王府亲自照看长宁,那么我便谁都不带了。如此若兰可放心了么?”

年若兰此时困倦已极,只听胤禛说了前半句话便进入了梦乡,根本没有听到胤禛之后又说了什么话。胤禛微微一笑,也不以为意,将年若兰娇小的身子拥入怀中,很快也睡熟了。

秋燕与采薇轻手轻脚的走进来,为两位主子盖被子的时候,看见年若兰的头枕在胤禛的手臂上,两人相拥而眠,亲昵的模样仿若交颈鸳鸯。

福晋听闻今夜胤禛在藕香苑又要了三次水,不禁冷笑一声,暗骂年若兰狐媚惑主,其德行实在不配做王爷的侧福晋。

虽然年氏并不曾像李氏和钮钴禄氏那样特意带着礼物来带陶然居求她准许她们陪着王爷前往木兰围场,但想来年氏心里必定也是想要跟着王爷一起参加秋狝的。

或许,年氏狂妄自大,根本没有将她这位嫡福晋放在眼里,因此才没有来求她,还以为她只要求得王爷准许便能陪着王爷去木兰围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既然年氏如此不知好歹,她此次便要让年氏好好的看一看她这位嫡福晋究竟有多大的本事!只要她不允许,自然有许多办法不让年氏得到此次陪伴王爷的机会!

福晋一夜未眠,心里琢磨了五六个阻止年若兰陪伴胤禛一同前往木兰围场的办法和理由,却没想到年若兰压根儿就没想要得到这个令众人羡慕不已的陪伴胤禛的机会。

因而,当翌日上午福晋在陶然居中接受众人的请安的时候,便故意浅笑着对众人提起了陪伴胤禛前往木兰围场的人选。

福晋看了年若兰一眼,脸上带着优雅的浅笑,柔声道:“论理年侧福晋如今是最得王爷宠爱的,让年侧福晋陪伴王爷前往木兰围场,王爷一定会喜欢。

只是,年侧福晋的长宁格格年纪还太小,正是需要额娘陪伴照顾的时候,年侧福晋还要留在王府之中照看长宁格格,便不能陪伴王爷同去木兰围场了

李侧福晋的身边也有三阿哥需要照看,唯有钮钴禄庶福晋身边并无孩子需要照顾,因此,此次便由钮钴禄妹妹陪王爷去木兰围场一趟吧!”

年若兰黛眉微蹙,想着胤禛昨日的态度,越发肯定让钮钴禄氏陪伴胤禛前往木兰围场不过是福晋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恐怕福晋根本没有与胤禛商量过这件事情。

年若兰见宋格格和耿格格向她投来了同情的目光,心中不禁觉得有些无奈。

福晋见年若兰脸上只露出了一些无奈的神色,却并没有任何委屈与失望,不禁有些意外,于是又故意下了一剂猛药,在众人面前浅笑着提点钮钴禄氏道:

“我已经命人去请了吴太医过来,等一会儿让吴太医仔细的给你把把脉,开一些坐胎药好好的补一补身子。

你生下四阿哥也有两年了,我还盼望着你此番陪伴王爷前往木兰围场,可以一举得男,再为王爷添一位健康活泼的小阿哥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钮钴禄氏欣喜的望着福晋,连忙站起身子向福晋磕头谢恩,“妾身多谢福晋的恩典和照顾,妾身一定按照福晋的嘱咐,按时喝坐胎药,好好的调养好身子,争取早日再为王爷添一位健康的小阿哥或是可爱的小格格。”

钮钴禄氏这番话令福晋听的十分满意,却让其他女人皆觉得有些刺耳。

李侧福晋不满的瞪了钮钴禄氏一眼,不甘心的对福晋道:“福晋所言虽然十分有理,可是,弘时的年龄毕竟已经不小了,况且他的身边还有许多可靠的奴才照顾着,一定可以将他照顾得妥妥当当、无微不至的,倒也不必让妾身一直留在王府之中照看他吧?

福晋让钮钴禄庶福晋陪伴王爷前往木兰围场,却不肯让妾身去,实在是太过偏心了些!再者,钮钴禄庶福晋到底年轻了一些,哪里懂得如何照顾好王爷呢?”

福晋心中暗自冷笑,试问天下间的男人有哪个不喜欢年轻漂亮的女人的?即使是王爷也不例外!在王爷心中,已经有了些年纪的李氏与年轻的钮钴禄氏之间,谁才是合适的人选,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么?

福晋皱了皱眉头,对李侧福晋道:“你也不要胡思乱想了,什么事情都没有王爷的子嗣重要。你留在王府之中好好的照顾三阿哥才是头等大事。等弘时长大成人之后,倘若再有机会,你再陪王爷去木兰围场也不迟。”

既然福晋已经将话说到了这个地步,李侧福晋也不好在众人面前再说什么了,否则,只怕她又会被福晋扣上一个对她不敬的大帽子了!

可是,李侧福晋的心里却很生气!说什么等弘时长大成人之后再让她陪伴王爷一起去木兰围场,这不过是些福晋用来敷衍她的场面话罢了!”

第113章

等到弘时长大成人,她恐怕都已经人老珠黄了,到时候即便王爷带她去木兰围场,又有什么用呢?她既不能陪王爷一起于草原上策马奔腾,也不能在床笫间令王爷满意了……

更何况,到了那个时候,王府之中一定有更多新进府的美人,王爷又怎么可能放着娇嫩的新人不带,而带她这个花残粉褪、容颜不在的旧人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侧福晋心中颇为不平,虽然不敢当众继续对福晋抱怨什么,却将矛头转向了庶福晋钮钴禄氏。

李侧福晋扫了钮钴禄氏一眼,不屑的冷笑道:“当初王爷下令将五阿哥从庶福晋身边带走交给耿格格抚养的时候,庶福晋成天闷闷不乐、蔫头搭脑,失望得什么似的!而今却又时来运转了,竟然得了福晋的恩典,让你陪着王爷去木兰围场!

只不过,我记得王爷之所以会下令将五阿哥交给耿格格抚养,便是因为王爷不喜欢你的为人,此番让你陪着王爷去木兰围场,你还是离王爷远些的好,以免惹王爷心烦!”

钮钴禄氏委屈的看了李侧福晋一眼,却并未当着众人的面与她争辩什么,福晋见此情形,反而皱了皱眉头,对李侧福晋道:“之前因为一些缘故,王爷命人耿格格抚养弘昼,当日之事已经让钮钴禄妹妹得到了教训,如今时过境迁,大家以后便不要再提及这件事情了。

李侧福晋,你与庶福晋同为王爷的妾室,理应和睦相处,一起好好的伺候王爷才是,以后不要再做这些无谓的口舌之争了,反而伤了姐妹之间的情意。”

李侧福晋虽然心有不服,却也不敢在众人面前不给福晋这个面子,只能与庶福晋钮钴禄氏一起站起身子向福晋行礼道:“福晋言之有理,妾身受教了!”

福晋见李侧福晋吃瘪的模样儿,不由得心情大好。至于年若兰黛眉微蹙、沉默不语的模样看在福晋眼中,只觉得她不过是强撑着不愿自己伤心难过的样子被其他人看见罢了,心里面指不定如何嫉妒懊恼呢!

然而,福晋的好心情只维持了两个时辰。当福晋前往主院,主动向胤禛建议此次由钮钴禄氏陪他一起去木兰围场的时候,胤禛却皱着眉头对福晋道:“此番我奉命跟随皇阿玛前往木兰围场,还有正事要办,因而不打算带任何人随行。”

福晋哪里甘心自己的一番谋划就此付诸东流,连忙苦口婆心的劝了半天,无奈胤禛主意已定,丝毫不为所动,甚至看向福晋的目光之中都有了几分不悦之色,甚至提点福晋只需专心打理好王府诸事便好,其余的事情无需太过操心。

福晋听了胤禛的话,心里只觉得堵了一块大石头似的,险些维持不住脸上端方优雅的笑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回到陶然居后,福晋越想心里越觉得不舒服,一会儿埋怨王爷偏心,一会儿恼恨钮钴禄氏无用,甚至对年若兰都有了一些迁怒。

难怪今日上午当她当众提及让钮钴禄氏陪伴王爷前往木兰围场的时候,年氏显得如此平静,一定是年氏这个小贱人一早便知道了王爷此番前往木兰围场不打算带任何女人随行,才会如此波澜不惊。

或许,王爷原本曾打算带一位侧福晋或庶福晋随行前往木兰围场,而年氏由于自己要照看长宁格格,不能陪着王爷一起去,便在王爷耳边吹枕头风,不让王爷带王府中的其他女人同去。

福晋恼怒的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摔在地上,低声怒骂道:“年氏善妒失德,真不知道王爷为何还要如此宠爱她,一味的护着她!”

福晋越想越觉得长此以往不是个办法,遂打定主意要派人尽快找到当日曾被王爷亲自抱进王府的那个身份低微的女子,利用她来分走王爷对年氏的恩宠。

或许是因为有长宁陪在年若兰身边的缘故,年若兰只觉得每天过得既充实又忙碌,日子很快便一天天的过去了,倒也没有觉得胤禛跟随康熙前往木兰围场参加秋狝的日子有多么难熬。

胤禛曾经告诉过年若兰,自从康熙二十二年起,康熙便开始举行木兰秋狝,除了行猎之外,还要举行秋狝大典。

每当秋季,康熙都会率领皇子阿哥、王公大臣和八旗将士来到木兰围场行围。于大清而言,木兰秋狝不仅是大清皇室的狩猎活动,更是大清加强武备、安定边境的重要举措,是抚绥蒙古之典。

与此同时,康熙历来十分重视对诸位皇子的培养和教导,每次木兰秋狝都会挑选皇子随行,让诸位皇子参加雨猎、雪猎、射鹿、射熊、射虎等活动,希望可以以此培养皇子们临危不惧的品格,提高他们狩猎的本领与领兵作战的能力。

正因如此,每次木兰秋狝都可被视做一次大清的军事演习,因而对八旗将士的行军路线、出哨、安营、涉猎都有着严格的规定。而木兰秋狝主要包含三项活动,分别是小围、合围和哨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般而言,整个行围要持续一个月左右,在行围期满之后还要按照惯例举行庆功宴,对在本次秋狝中表现出众者予以褒奖。

年若兰知道胤禛此去木兰围场,应该会十分忙碌,便耐心的在王府之中等胤禛回来,心里还期盼着胤禛回来的时候可以带几只小白兔或者小白狐回来给雪团作伴儿。没想到世事多变,竟然从避暑山庄传回了胤禛和几位皇子一起染上时疫的消息。

由于胤禛此次前往木兰围场参加秋狝并未带任何妻妾随行,因此,康熙命御前侍卫传回口谕,命福晋乌拉那拉氏选一位侧福晋或庶福晋前往避暑山庄照顾胤禛。

福晋听闻胤禛染上时疫的消息,当即便被吓了一跳,连忙像御前侍卫询问胤禛现在的情形如何?病得重不重?

御前侍卫却告诉福晋此次时疫来势汹汹,除了有许多百姓和八旗将士染病之外,就连四阿哥与九阿哥都染上了疫病,情况十分危急。太医们为四阿哥和九阿哥诊脉后,都说两位皇子病情危重,有性命之忧。

福晋听御前侍卫称胤禛病得如此严重,不由得身子一晃,险些晕过去,多亏了被身边的婢女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才站稳了身子,没有在众人面前摔倒。

福晋冷静下来之后,不禁想了许多事。

如今王爷染上时疫,且病情危重,倘若此次王爷能够熬过此劫,将时疫治愈,那么,在王爷患病期间陪在他身边的女人一定会得到他的青眼,得到王爷的宠爱。

倘若王爷此次未能逃过此劫,因时疫而亡,那么,在这段日子陪在王爷身边的女人便极有可能是最后一个与王爷说过话的人。

如今世子之位尚未确立,因而,这个去避暑山庄陪伴王爷的女人便极为重要,不仅要聪明机灵、有勇有谋,而且要与她一条心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福晋思前想后,觉得庶福晋钮钴禄氏才是去避暑山庄照顾王爷的最佳人选。钮钴禄氏不仅是四阿哥弘历的亲生额娘,而且对她这位嫡福晋也一向敬重,钮钴禄氏如今便只有弘历一个亲生儿子,自然会在紧要关头帮自己的儿子的!

若是王爷病情加重,不久于人世,钮钴禄氏一定有办法劝王爷立弘历为世子;而若是王爷此次得上天庇佑,得以痊愈,那么,在这段日子陪伴伺候王爷的钮钴禄氏也可以给王爷留下一个好印象,只要钮钴禄氏因此得到王爷的宠爱,于弘历的未来也会更加有利。

至于一心想要将自己的亲生儿子三阿哥弘时扶上世子之位的李侧福晋,和如今备受王爷宠爱的年侧福晋,她都不会给她们这个机会,让她们在此时接近王爷半步!

因此,福晋特意存了心思,只将庶福晋钮钴禄氏单独唤到了陶然居,将胤禛染上时疫、需要一位妻妾即刻跟随御前侍卫前往避暑山庄伺候的消息告诉了钮钴禄氏一个人。

钮钴禄氏也是一个聪明人,很快便明白了福晋的用意,当即便红着眼睛跪在了福晋面前,诚恳的对福晋道:

“请福晋放心,妾身一定不负福晋的重托,一定会尽心尽力的好好伺候王爷!倘若妾身命薄,不幸染上时疫,不能活着回来,妾身也无所怨言!只是,妾身有一件事放心不下,还想请福晋帮忙……”

福晋心疼的看着钮钴禄氏,也不禁红了眼睛,亲自弯下腰握着钮钴禄氏的手将她扶了起来,柔声安慰她道:“你的心思我多少也能猜到一些,这个令你放心不下的人便是弘历吧?”

钮钴禄氏听闻福晋提起弘历,当即便忍不住落下了眼泪,哽咽的点了点头。

福晋轻轻的拍了拍钮钴禄氏的手背,柔声对她道:“你放心便是,自从王爷当日命我将弘历养在身边开始,我便已经将他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了。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弘历,必定不会让他受一丁点儿的委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此时见苏培盛说什么也不肯让她进去伺候胤禛,而且还诅咒她染上疫病,钮钴禄氏不由得恼怒不已。

钮钴禄氏本想再说些什么,苏培盛却又开口劝道:“庶福晋有所不知,王爷自从染上疫病之后,夜里时常因为病痛之苦睡不安稳,倘若谁在王爷睡着以后不小心吵醒了王爷,一定会惹王爷生气动怒的,到时候王爷怪罪下来,奴才可担不起这个这责任啊!”

听了苏培盛的话,钮钴禄氏心里也有些打鼓,忽然没有勇气进去服侍胤禛了,只能灰溜溜的回到了西厢房。

素桃见钮钴禄氏没能如愿以偿的进去服侍王爷,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气。

素桃自从来到了热河行宫之后,方才知道原来雍亲王染上了时疫,而她的主子庶福晋钮钴禄氏则是奉了福晋之命特意赶到避暑山庄服侍王爷的。

可是,素桃只不过是钮钴禄氏院子里的一个不起眼的二等小丫鬟,她虽然对钮钴禄氏也算忠心,但是却并没有什么往上爬的野心,只想要平平安安的保住自己的小命,将在王府当差得的月银贴补家里的生计。

那可是可以夺走人性命的时疫呀!素桃心里自然害怕得不行,生怕自己在跟随钮钴禄氏一起服侍王爷的时候染上疫病。

素桃早就听王府里的老嬷嬷们说起过太医院里虽然有许多珍稀名贵的药材,可是,那些在关键时刻能够救人性命的人参、灵芝之类的上等的好药可都是留给主子们服用的,而像她们这样身份卑贱的奴婢是没有这个福气服用这样的好药的。

说白了,她们这些奴婢的性命就像蝼蚁一般卑贱,即使死了都没有人会在意。因此,素桃很怕自己会染上疫病,觉得自己一旦倒霉的染上疫病,便只能听天由命了。倘若她病得严重一些,太医也不会用好药给她治病,她便只能等死了!

现在王爷不让她的主子去主屋服侍,素桃反而觉得很开心。只要钮钴禄氏不去服侍王爷,她也便不必去伺候王爷了。倘若她只在西厢房伺候她的主子,她再小心谨慎一些,怎么也不至于染上疫病的!

当晚,钮钴禄氏躺在床榻上,越想越觉得心烦气躁,怎么也睡不着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凭什么年若兰只因为生的比旁人好看一些便如此幸运,一进王府便得到了王爷的宠爱!明明此次福晋是命她来热河行宫服侍王爷的,可是偏偏又让年侧福晋抢占了先机,让王爷先入为主的对她留下了好印象!

她原本并没打算这么快便要了年氏的性命的,可是,如今看来,从前是她想得太过简单了!只要年氏一日不死,王爷的眼中便只有年氏一个人,永远也不会看到其他女人的好处。

既然如此,她何不干脆想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趁着此次热河闹时疫的机会,让年若兰彻底消失呢?

刘太医不是说身子越弱的人染上疫病之后便会越是棘手,甚至极有可能会因此丢掉性命,就凭年若兰那副娇弱的身子,倘若她想办法让年若兰染上疫病,她一定撑不过这一劫的!而她也可以趁着年若兰患病的机会接近王爷、服侍王爷了!

自从想到了这个一箭双雕的计策以后,钮钴禄氏方才在天际微明的时候小睡了一会儿。

钮钴禄氏知道年若兰身边的夏荷对她忠心耿耿,她想要让年若兰染上疫病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现在她还与年若兰住得这样近,因此她一定要更加小心谨慎才能成事。

否则,若是她在设计让年若兰染上疫病之后,又被年若兰过了病气,自己也病倒了,那可真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

钮钴禄氏仔细观察了几日,终于被她找到了一个机会。钮钴禄氏发现虽然年若兰每日所穿的白色长袍与使用的口罩、手套等防护用具都只使用一次,但夏荷所穿的长袍与口罩、手套等物品却备有两套,每套防护用具在穿着之后都会由宫女用开水将其煮沸清洗,等晾干之后,再反复穿着使用。

而她身为胤禛的庶福晋,刘太医也给她送了几套服侍王爷时需要穿着的衣袍与手套、口罩等防护用品。这些东西都是一个模样儿,只要她想个法子,想要人不知鬼不觉的将其偷龙转凤并不是一件难事。

当日下午,钮钴禄氏便将素桃唤到跟前,将一封家书递给了素桃。

素桃惊讶的看着手中的这封家书,发现这封竟然是她的母亲亲笔写给她的书信,不由得又惊又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素桃迫不及待的将书信拆开,细细的读了起来,一封信尚未看完便已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钮钴禄氏将一块巾帕递到素桃面前,轻声叹息道:“擦擦眼泪吧,别再哭了。你就算再哭上几天几夜,你也没银子为你的母亲治病。

我听说你的母亲病的可不轻,你可要快些想办法弄到为她治病的银子才行,不然,她可等不了多久了……”

素桃急得眼泪直流,哽咽的哭泣道:“奴婢每个月的月钱和逢年过节时得的主子们的赏赐都已经送回家给母亲治病了,想没想到母亲的病又忽然加重了许多,倘若不及时医治便会有性命之忧!

可是,奴婢现在手里实在是没有银子了,奴婢的母亲又病得如此厉害,这让奴婢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弄到为母亲治病用的银子呢?”

钮钴禄氏压低声音对素桃道:“只要你为我办好一件事,我不仅会送你一笔银子让你为母亲治病,还会让你提早回京城去看望母亲。”

素桃震惊的望着钮钴禄氏,没想到平日里一向不怎么理她的主子竟然会对她这么好!

素桃扑通一声跪在钮钴禄氏的面前,向钮钴禄氏接连磕了三个响头,哭着感谢道:“奴婢多谢主子的大恩大德!只要主子愿意帮奴婢一把,救奴婢的母亲一命,奴婢可以为主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钮钴禄氏浅笑着将素桃扶了起来,柔声对她道:“我知道你还有母亲需要侍奉,怎么会舍得让你去赴汤蹈火呢?你只需要设法用我给你的这副新手套将年侧福晋用过的手套换下来,将年侧福晋用过的手套交给我便好。”

素桃吓了一跳,不安的询问道:“主子,您要年侧福晋伺候王爷时用过的手套做什么呀?那件东西上满是脏东西,极有可能让主子染上疫病的!”

钮钴禄氏轻声叹了一口气,无奈的对素桃道:“我此次可是奉了福晋的命令专程来热河行宫伺候王爷的,可是,我却只在刚到避暑山庄的第一日伺候了王爷小半个时辰,之后王爷便因为年侧福晋的挑唆根本不愿意见到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倘若我不能将福晋交给我的差事办好,日后我回到王府也会因此得罪福晋,那样一来,我和四阿哥从今往后都不会有好日子过的!为了四阿哥的前程,我只能为自己不能去伺候王爷找一个合理的理由。

倘若我染上了疫病,在皇上和王爷的眼中,我便是因为伺候王爷而染病的!如此一来,不但王爷会对我心生怜惜,福晋也不会责怪我此番来避暑山庄未能好好的伺候王爷了!”

素桃见钮钴禄氏竟然为了给四阿哥谋一个大好前程,不惜以自己的性命相搏,不由得感动的再次落下泪来。

素桃擦了擦自己脸上的眼泪,哽咽道:“主子与四阿哥母子情深,实在令人感动,倒是令奴婢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奴婢小时候不慎跌入河中,险些被河水淹死,多亏奴婢的母亲冒着性命危险跳入河中,方才救回了奴婢的一条命!既然当日奴婢的母亲可以冒着性命危险去救奴婢,今日奴婢也愿意冒着性命危险去救母亲!

请主子放心,奴婢一定会将主子吩咐的差事办好!纵然奴婢办差不力,被人查了出来,奴婢也会承担一切罪责,绝不会牵连主子!”

素桃说到此处,声音忽然有些哽咽,低声恳求钮钴禄氏道:“倘若奴婢万一遭遇不测,还望主子能够看在奴婢为主子尽忠的情分上,救奴婢的母亲一命!奴婢一定会牢记主子的大恩大德,来世必定结草衔环,报答主子的恩典!”

钮钴禄氏亲自掏出自己用的锦帕,为素桃擦了擦眼泪,柔声安慰她道:“你这个傻丫头,不要胡思乱想了!我让你去办的差事并不算难,你只要按我说的话去做,便不会遇到任何危险。”

第117章

素桃将钮钴禄氏的话牢牢的记在了心里,当晚便主动去帮小宫女处置年若兰穿过的衣袍和口罩等物,小宫女见素桃肯主动帮忙,心里也十分欢喜,便将处理这些东西的方法教给了素桃,自己则去忙别的事情了。

素桃趁机将年若兰用过的手套换了回来,交给了钮钴禄氏。钮钴禄氏见这双手套虽然被用过,却看不出有任何脏污之处,不由得心中更加满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钮钴禄氏给了素桃一笔银子,当日便想让素桃离开热河回京城照看母亲,刘太医却告诉钮钴禄氏,为了防止疫病扩散,皇上已经下旨凡是在松鹤清樾当过差的奴才在雍亲王和九贝子痊愈之前,均不可离开松鹤清樾殿。

钮钴禄氏见素桃急得哭肿了眼睛,便叹了口气,对素桃道:“你也知道年侧福晋一向都不喜欢我,如非必要,我也不想去求年侧福晋。可是,如今你母亲的病的确拖延不得,我便带你去求求年侧福晋,只要年侧福晋肯帮忙,派一名王府侍卫帮你走这一趟,或许还能救你的母亲一命。”

素桃顿时对钮钴禄氏感恩戴德,连连向钮钴禄氏道谢。钮钴禄氏当天便带着素桃去求见年若兰,将素桃母亲病情严重急需银子治病的事情告诉给了年若兰,红着眼睛请她帮忙。

年若兰没想到一向心机深沉、无利不起早的钮钴禄氏对待自己身边的奴婢竟然这么好,不禁也有些意外。

对于这位心机深沉、令人看不透的庶福晋,年若兰也留了一个心眼,即使她想要帮素桃救她的母亲,也不想被钮钴禄氏牵着鼻子走。

年若兰琢磨了一会儿,便对钮钴禄氏和素桃道:“现在热河正在闹时疫,王府的侍卫既然已经随我来到了热河行宫,在疫情平息之前贸然回京反倒不好。倘若万一有侍卫染上疫病,将疫病传回京城,岂不是会将更多无辜的百姓陷入危险之中?

如今皇上已经下旨不允许热河的百姓去往别处,为的便是防止疫情蔓延,即便是王府的侍卫也不能有所例外。”

年若兰此言一出,钮钴禄氏和素桃的脸色都有些苍白,素桃更是着急的流下了眼泪,哽咽道:“那该怎么办呀!倘若我没办法将主子给我的银子及时的给我娘送过去,我娘便没有办法治病了!”

年若兰连忙安慰素桃道:“你不要着急,其实还有其他办法可以解决这件事情。我可以飞鸽传书给我的婢女,让她送一笔银子给你的母亲,让她可以先用这笔银子请大夫看病,你只要将你家住在何处告诉我便可以了。”

素桃惊讶的望着年若兰,当即便感动的跪在地上向年若兰磕了几个头,钮钴禄氏也动容的上前握着年若兰的手,感谢年若兰肯在这个紧要关头帮她的婢女素桃一把,还说一会儿便让素桃将银票给年若兰送过来。

夏荷看着钮钴禄氏主仆离开之后,不由得心生疑惑,“主子,奴婢从前可没听说钮钴禄庶福晋这样宠素桃,这回庶福晋听说素桃的母亲病得厉害。便给了素桃这么多银子,让她给母亲治病,主子不觉得钮钴禄庶福晋此举有些古怪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夏荷一边说,一边将一杯刚泡好的茶递到年若兰的手中,年若兰却没有接过夏荷递给她的茶杯,反而对夏荷道:“你去给我打盆水来,我要洗洗手。”

夏荷微微一愣,随即想到方才庶福晋钮钴禄氏曾经握过年若兰的手,再想到如今年若兰急着赶快洗手的模样,不禁抿嘴笑道:“奴婢今日方才知道原来主子这般不喜欢有人碰您的手!”

年若兰瞪了夏荷一眼,催促道:“你这个小蹄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话了?还不赶快给我打水去?”

夏荷连忙按照年若兰的吩咐为她打了一盆温水,年若兰认真的洗了两遍手,方才觉得心里舒服了一些。

年若兰望着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的手,也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莫名其妙,便摇了摇头,无奈的笑了笑,暂且将这件事情放在一边,打算亲手做些好吃的东西哄胤禛开心。

服侍胤禛这几天,年若兰早就已经将胤禛现在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了解得一清二楚。年若兰这几日见胤禛的胃口不佳,忽然想起前世曾经看过一些美食博主在社交媒体分享的那些专为猛男男友制作的可爱便当,不禁动了心思,打算为胤禛也做一个哄他高兴。

年若兰并不知道刚才认真洗手的可不止她一个人,钮钴禄氏回到西厢房以后,也吩咐素桃打了一盆水,恨不得将自己的手洗下一层皮来。素桃看得心惊胆战,还以为钮钴禄氏是因为心里不喜欢年侧福晋才会如此。

心思单纯的素桃不但没有怀疑钮钴禄氏的行为,反而觉得自家主子明明那么不喜欢年侧福晋,可是为了帮她救她的母亲竟然不惜放下尊严和脸面亲自去求年侧福晋,可见她的主子对她有多么好了!

钮钴禄氏以不想连累素桃为由,不让素桃伺候她,素桃以为钮钴禄氏是怕将疫病传给她,所以才会刻意和她保持距离,心里不由得越发觉得钮钴禄氏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主子,对钮钴禄氏更加忠心耿耿。

虽然年若兰一向十指不沾阳春水,但却极为聪明,年若兰认真回忆了几位美食博主的烹饪视频之后,便吩咐夏荷取了几样她需要的食材,在小厨房里亲自下厨,为胤禛做了一道山药排骨盖浇饭,并且将白米饭做成了凯蒂猫的造型,还用鸡蛋和胡萝卜做出了凯蒂猫的眼睛、嘴巴和头上的蝴蝶结。

年若兰将做好的凯蒂猫山药排骨盖浇饭以后,先自己尝了尝饭菜的味道,觉得满意之后才将摆好造型的晚饭拿给胤禛品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胤禛这几日在年若兰的精心照顾下,病情已经有所好转,气色也比之前好了许多,只是胃口不佳,每次吃东西都觉得嘴巴没有什么味道,这会子看见年若兰端给他的晚饭,不由得愣了愣。

胤禛见盘子里的米饭被做成了猫咪的造型,头上还有橘红色的发饰,当即便笑着问道:“如此有趣的排骨饭应该是你亲自下厨做的吧?想来也就只有你会想到将米饭做成雪团的模样!”

年若兰期待的望着胤禛,笑着催促道:“王爷赶快尝尝看,我做的山药排骨饭好不好吃?刘太医说王爷要尽量多吃一些补身子的饭菜,才有利于身子恢复。我是第一次做山药排骨饭,也不知道合不合王爷的口味。”

这盘造型如此可爱的猫咪山药排骨饭的确令胤禛的胃口好了一些,竟然将年若兰做的山药排骨饭都吃光了。

年若兰连忙又喂胤禛喝了一些人参炖鸡汤,笑着感叹道:“没想到王爷竟然如此喜欢猫咪猫造型的山药排骨饭,吃的都比平日里多了一些呢!我明天再给王爷做一个小熊造型的蛋包饭,看看王爷喜不喜欢……”

胤禛无奈的摇了摇头,浅笑着对年若兰道:“我之所以会觉得胃口比平日里好一些,并不是因为我喜欢这些小猫、小熊的图案,而是因为这些可爱有趣的图案让我想起了你这个贴心的小丫头。

你花了这么多心思亲自下厨,也无非是想哄我开心,让我多吃一些罢了,我怎么忍心辜负你的一片心意呢?”

胤禛一想到年若兰竟然觉得他会喜欢这种可爱的图案,便觉得既无奈又好笑。他堂堂一位须眉男子怎么会喜欢这些女子才会喜欢的东西?

倘若这些饭菜是其他人做的,做菜之人早就被他叫过来斥责教训一顿了,可是,想到这些饭菜都是年若兰不辞辛苦亲自下厨专门为他做的,胤禛的心里便觉得既温暖又甜蜜,甚至因为想到了自己心仪的女子,也不觉得这些小猫、小熊的图案又多么无聊了。

这几日因为胤禛和胤禟的病情皆有所好转,刘声芳和几位太医刚刚松了一口气,却没想到庶福晋钮钴禄氏身边的丫鬟素桃忽然出现了疫病的症状,令太医们震惊不已。

论理素桃是伺候庶福晋钮钴禄氏的丫鬟,并没有去服侍过雍亲王,就连她的主子庶福晋钮钴禄氏也只不过在来到热河行宫的第一天服侍了雍亲王小半个时辰而已,为何她的主子钮钴禄氏没有染病,而她却忽然出现了疫病的症状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刘太医命人详细的查过了素桃这几日所做的事情,从一位宫女口中得知素桃曾经帮忙处理过年侧福晋用过的衣袍和口罩、手套等物,认为素桃极有可能是因为这个缘故而染上疫病的。

素桃的病症来势汹汹,发病不过一天便病得人事不知。胤礽、胤禩与胤俄得知此事之后,皆非常担心年若兰的安危。幸好到目前为止,年若兰并无任何感染疫病的症状,才令兄弟三人略微放心了一些。

胤礽吩咐刘太医将五日之内素桃碰触过的所有东西尽数烧毁,其中也包括素桃送给年若兰的银票,以免其他人不小心碰了这些东西也染上时疫。

素桃发病两日后,夏荷也病倒了,而且症状与素桃一样,皆病得十分严重。一时间,在松鹤清樾当差的宫人们人人自危,生怕自己也染上疫病。

胤礽越想越不放心,吩咐刘声芳仔细的为年若兰诊了三五次脉,依然没有发现年若兰有任何染病的症状。胤礽高兴之余,不免也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胤礽知道有些人由于个人体质的关系,即使感染疫病也不会发病,这些人便是无症状感染者。

若兰至今也没有任何感染疫病的症状,究竟是她根本不曾染病,还是她其实已经染上了时疫,只不过是无症状感染者罢了?

胤礽此时无比怀念前世先进的医学实验室,只可惜现在即便他怀疑年若兰是无症状感染者,也无法验证此事。

胤礽将他心中的怀疑告诉了胤禩与胤俄,尚未等胤禩开口说话,胤俄便着急的对胤礽道:“你可千万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给别人!否则,恐怕有很多迂腐之辈不但不会理解什么是无症状感染者,甚至有些人还会将若兰当成可以治病的唐僧肉,想要用若兰的血肉治病,那可就糟糕了!”

胤禩也提醒胤礽道:“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一个行医救人的理想,很想尽快找出治愈疫病的方法,可是,我希望你不要忘记你当初选择行医的初衷是为了什么。”

胤礽放下手中看到一半的医书,笑着对胤禩和胤俄道:“咱们都已经做了两辈子的兄弟了,难道你们还会不了解我吗?我当初选择行医也是为了能够治好若兰的病,甚至在若兰离开以后根本无法再面对任何病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或许我注定无法成为一位优秀的医者,但我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做若兰的好二哥。我怎么会为了救治其他病患而不顾若兰的安危呢?”

胤俄这才放心了一些,满不在乎的对胤礽道:“我既不是医者、也不是贤臣,我只想保住我的至亲家人平安无恙。只要若兰和胤禟无事便好,至于其他人死不死的我才不在乎。”

胤俄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连忙与胤礽及胤禩商量道:“咱们要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若兰,让她自己心里也有个数。这样若兰以后该避忌的时候也能注意一些,以免给自己惹来麻烦与祸患。”

胤礽与胤禩琢磨了一番,皆觉得既然此事尚未确定,也可能还有其他变数,因此倒不如不告诉年若兰,以免她胡思乱想。

胤禩、胤礽与胤俄兄弟三人算计得极好,却唯独没有想到素桃与夏荷病情忽然加重。太医查看过两人的情况以后,摇头称她们病得十分严重,五脏俱衰,可能无法熬过今夜。

素桃果然如太医诊断那般,还没撑过前半夜便一命呜呼了。年若兰见夏荷命在旦夕,不禁又是着急、又是心疼。

年若兰亲自去请刘太医为素桃诊脉,刘太医诊脉后只是摇头,告诉年若兰夏荷已经病入膏肓,肯定救不活了。

倘若还想让夏荷多活一阵子,可以用独参汤为她吊命,或许可以让她醒过来一次,说出自己未了的心愿;倘若心疼夏荷,不想她再受苦,倒不如就此放手,不要再喂她喝任何药,让她可以早些解脱。

年若兰听了刘太医的诊断,顿时难过的流下了眼泪。夏荷虽然只是年若兰身边的一个丫鬟,但年若兰对陪伴她长大的夏荷有着很深的感情,如何舍得看着夏荷就此香消玉殒?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只要多活一日,便有一日的希望。或许胤礽和太医们这几日便可以研究出治疗时疫的药方呢?

因此,年若兰特意向刘太医要了一块上好的人参,亲自将人参切成几片,将一片人参放入夏荷口中,又用剩余的几片人参为夏荷熬了独参汤。

年若兰的心思皆放在了夏荷的身上,熬完独参汤后才发现自己的手指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划破了一个口子,而且还流了一些血。年若兰此时也顾不得自己受伤的手指了,见手上的伤口并不严重,也便没有在意。

就连年若兰自己都没有想到夏荷在含了人参片、喝了独参汤以后,病情竟然会逐渐好转,翌日清晨,夏荷竟然清醒了过来,而且还觉得肚子饿,想要吃东西。

年若兰大喜,连忙找来刘太医为夏荷诊脉,刘太医见原本已经命悬一线的夏荷不但脉息平稳了许多,还可以正常饮食,显然已无性命之忧,不禁啧啧称奇。

第118章

刘太医之所以心中疑惑不解,是因为他之前为夏荷开的方子独参汤并不是什么稀罕的药方,在这个药方中只有一味药,便是人参二两,只不过是给病入膏肓、无药可救的病患吊命用的。

刘太医知道在热河的医馆中有许多大夫也曾经为患有疫病的患者用过独参汤,可是,却并没有救回这些病患的性命。为何夏荷用了独参汤以后竟然对治疗疫病如此有效?

而他给年侧福晋取的人参也并无任何特别之处,刘太医百思不得其解,便将他心中对此事的疑惑告诉给了太子胤礽。

胤礽一听刘太医的话,当即便想到夏荷之所以能够捡回一条命,而且能够好得这么快,恐怕极有可能与年若兰有关。

胤礽趁着前往松鹤清樾看望胤禟和胤禛的时机,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机会与年若兰匆匆的说了几句话。胤礽询问以后方才知道原来年若兰在为夏荷熬独参汤的时候曾经不小心划伤了手指,还流了一些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原本胤礽身为医者,他十分清楚即使利用无症状感染者的血液做研究有利于研制出治疗疫病的药物,可是绝不意味着直接服用这些血液会有任何作用。

但是,如今胤礽想到自己兄妹五人匪夷所思的神奇经历,忽然有些不大确定年若兰的血液是否果真对治疗疫病没有任何效果了。

为了保证年若兰的安全,胤礽便将自己心里的怀疑告诉给了年若兰,并且提醒她一定不可将这件事情告诉给任何人知晓,以免将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即便胤礽不提醒她,年若兰也知道这件事情兹事体大,绝对不宜让其他人知道,不然,便有可能给自己惹来无数麻烦,她以后便没有安宁日子可以过了。

只不过,年若兰想到如今尚未痊愈的胤禟和胤禛,顿时眼前一亮,期待的看着胤礽。胤礽一见年若兰期待的目光,便知道她一定想要用自己的血去为胤禟和胤禛治病。

胤礽连忙阻止道:“胤禟的病已经好了许多,刘太医说胤禟应该很快便可以痊愈了,胤禛的病情也在逐渐好转,根本不需要你冒险这样去做。”

年若兰知道胤礽这样做也是为她着想,不希望她遇到任何危险。为了让胤礽放心,年若兰只能暂且答应了胤礽。但是,这个念头既然在年若兰的心里出现,便已经生了根发了芽。

倘若只需要她的一点血便可以让胤禟和胤禛尽早恢复健康,不必再承受病痛之苦,年若兰心里其实觉得这样的冒险非常值得。

她一边为胤禛准备今日的晚膳,一边忍不住继续琢磨着这件事情,近几日她便时常亲自下厨为胤禛准备晚膳,喂胤禛喝药,她想要在其中放些东西进去实在易如反掌,只不过以她现在的身份想要去西苑看望胤禟,并且在胤禟的药和食物里做手脚,便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然而,尚未等年若兰做好晚饭,苏培盛便慌慌张张的赶来向她禀报胤禛忽然发起了高热,怎么唤都唤不醒。

原本近几日胤禛已经很少出现发热的症状,年若兰还以为胤禛很快便可以好起来,没想到他的病情忽然又起了变化。年若兰见胤禛烧得昏昏沉沉,连忙唤来刘太医为胤禛诊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刘太医为胤禛诊脉后,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刘太医连忙又唤了三位太医一起为胤禛诊脉。四位太医为胤禛诊脉后,皆满脸担忧之色,眼中还有着明显的惶恐与不安。

年若兰见太医们的神色有异,心中便是一沉,连忙将刘太医唤了出来,急切的询问道:“王爷的病情究竟如何?这几日王爷的病明明都已经好了一些,为何又会忽然变得这么严重呢?”

刘太医也是愁容满面,对年若兰解释道:“奴才也曾经听闻的确有染上疫病的病患在病情反复之后会病得更加严重,甚至还会……”

“会怎么样?”年若兰见刘太医如此吞吞吐吐,心里越发不安了。

刘太医不敢在此时有所隐瞒,只能如实向年若兰禀报道:“甚至……甚至还会有性命之忧啊!”

刘太医见年若兰脸色苍白,连忙又对她解释道:“请年侧福晋稍安勿躁,奴才会即刻给王爷开一副药,只要王爷服药之后,可以将高热退下来,便不会性命之忧了!”

年若兰听了刘太医的话,仍旧担心不已。经过此次变故,年若兰算是看清楚了,只要胤禛与胤禟一天没有将疫病彻底治愈,便有可能会发生危险。

因此,年若兰在刘太医熬好药之后,便趁着喂胤禛喝药之便,先将刘太医熬好的汤药拿进了自己住的东厢房,故意弄破了自己的手指,将她的血放在了胤禛的汤药里,打算一会儿喂胤禛喝下去。

年若兰琢磨着如今胤禛病得昏昏沉沉的,一碗汤药恐怕很难全喂进去,为了确保效果,年若兰便故意多挤了一些血放在了汤药里,生怕若是血放的少了会救不回胤禛。

一向怕疼的年若兰此时一心惦记着胤禛的安危,竟然也没觉得挤那么多血出来有多么的疼。做好这一切之后,年若兰便随意包扎了一下手上的伤口,穿上了防护袍,带上了手套和口罩,将药碗放入食盒之中,提着食盒走出了房门。

年若兰刚走出房门,便看见钮钴禄氏正等在门外。年若兰见钮钴禄氏也换上了防护袍,并且带上了口罩和手套,不由得微微一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钮钴禄氏一向颇有分寸,既然之前胤禛已经吩咐她不必再去主屋伺候,按照钮钴禄氏的性子,她应该会听胤禛的话乖乖的待在西厢房才是,怎么这会子钮钴禄氏又忽然穿成了这副模样,在她住的东厢房门口晃悠?

钮钴禄氏一见年若兰走了出来,便连忙迎了上去,先向年若兰行了一个蹲安礼,而后则柔声细语的央求道:“如今夏荷还病着,姐姐身边也没有个可靠的人可以使唤,不如便让妹妹与姐姐一起服侍王爷吧!

妹妹虽然拙些,比不得姐姐那般聪慧,也不如姐姐那样讨王爷欢心,但妹妹至少也可以帮姐姐打打下手,帮姐姐做些琐碎小事。

如今见王爷病得如此严重,妹妹的心里也十分焦急,也很想能为王爷做些什么,总好过日日只能在西厢房里着急上火!还望姐姐能够体谅妹妹的一番苦心,就准了妹妹的请求吧!”

钮钴禄氏说罢,尚未等年若兰回答,竟然便大胆的伸手去拿年若兰手中提着的食盒,口中还柔声对年若兰道:“瞧这食盒怪沉的,还是让妹妹帮姐姐提着王爷的药吧,可别累着了姐姐!”

食盒中的这碗药不仅是刘太医亲自为胤禛熬的药,里面还有年若兰的血多鲜血,年若兰如何肯让钮钴禄氏碰触这么重要的东西,当即便利落的伸手挡住了钮钴禄氏伸过来的手,没让钮钴禄氏碰到食盒

年若兰急着去喂胤禛喝药,可没有心思在此处与钮钴禄氏多费唇舌,只皱着眉头对钮钴禄氏道:

“我一个人服侍王爷便可以了。既然王爷命你不必前去伺候,我也不敢自作主张违背王爷的命令让你去服侍王爷。你还是先回西厢房休息吧。”

年若兰说罢,便提着食盒匆匆的走进了主屋,将原本在屋里伺候的苏培盛打发了出去,亲自喂胤禛喝了药。

正如年若兰先前所料这般,由于胤禛高热不退,烧得迷迷糊糊,因此喂药的过程十分波折。在经历了喂进去一口洒出来两口的几番折腾之后,年若兰只能先将药含入自己口中,再喂到胤禛的嘴里。

或许是由于身子不适的缘故,就在年若兰即将喂完最后一口药,正打算松一口气的时候,胤禛忽然收紧牙关,咬住了年若兰尚未来得及退出去的舌头,顿时便将年若兰娇嫩的舌头咬出了血,疼得年若兰一身冷汗。年若兰又是好一番折腾,好不容易才将自己伤痕累累的舌头抢救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若兰担心的去查看胤禛的状况,发现他此时已经平静了许多,似乎睡着了,紧锁的眉头也逐渐舒展开来,就连脸色也比方才好了一些似的。

年若兰伸手摸了摸胤禛的额头,惊喜的发现他的额头已经不像刚才那般热了,不由得喜极而泣。

年若兰见胤禛的薄唇上还沾着一些殷红的鲜血,未免引起旁人的怀疑,年若兰连忙用锦帕沾着温水细心的将胤禛薄唇上的血迹擦拭干净。

等将胤禛收拾得妥妥当当之后,年若兰方才忽然感到自己的口中一片腥甜之气。年若兰想到自己方才被胤禛咬得很疼的舌头,这才有些担心起来,连忙跑到镜子前照了照她可怜的舌头,随即便惊讶的瞪大了双眼。

只见她可怜的舌头上明显被咬出了几个牙印,而且每个牙印都很深,只要她的舌头稍微一动,便会从这几个牙印处不停的往外冒血。

年若兰疼的龇牙咧嘴,只能不断的安慰自己,舌头没断就好,并且对那些敢于咬舌自尽的人钦佩不已。

第119章

她的舌头只不过是被咬了几个牙印,冒了一会儿血,都已经疼得她龇牙咧嘴,说话都费劲了,那些敢将自己的舌头咬断的人该有多疼呀!

幸好最近她由于担心胤禛和胤禟的病情,因此对待旁人一直寡言少语,看来如今她伤了舌头以后,即使少说一些话,应该也不会有人发现她的异常之处吧!

年若兰想得挺好,却没想到胤禛服了药以后,不一会儿竟然醒了过来。

胤禛知道自己病得很厉害,在他病得昏昏沉沉的时候,已经隐约预感到自己恐怕是很难撑过这一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胤禛一向认为自己是一个刚毅勇敢的男子,泰山崩于前亦可面不改色,根本不会惧怕死亡,然而,当他意识到自己极有可能会死于这场疫病的时候,胤禛忽然发现自己还有许多放不下的事,有尚未完成大业的遗憾,尤其是他心里其实还有一个放不下的女子。

胤禛觉得自己一定是太过想念年若兰了,他刚才竟然梦到年若兰不顾自己的安危、冒着感染疫病的危险口对口的喂他喝药!

胤禛此时回想起来,还觉得那些感受竟是如此真实,仿佛那些事情根本不是荒诞不经的迷梦,而是真实发生过的事实。

胤禛正迷迷糊糊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忽然听见一个熟悉至极的声音在身边响起,“王爷,您醒啦!您现在觉得怎么样?我现在便去将刘太医找过来为您诊脉!”

胤禛看着惊喜的奔到他床榻旁边的年若兰,原本微微勾了勾唇角,正欲对年若兰说些什么,却忽然变了脸色,指着年若兰的脸,连质问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你脸上遮挡口鼻的口罩呢?”

年若兰看着胤禛惶恐的目光和严厉的神色,方才想起来她方才为了喂胤禛喝药,便摘下了防护用的口罩,而后在喂胤禛喝药的时候又被他咬伤了舌头,刚才她为了查看受伤的舌头,便忘记带上口罩了。

年若兰摸了摸自己的脸,连忙安慰胤禛道:“王爷不必担心,我刚才只是不小心忘记戴了,我现在立刻去戴上口罩也便是了!”

只要是与年若兰有关的事情胤禛皆会格外在意,虽然胤禛仍在病中,但他却敏锐的觉察到年若兰说话的声音有些奇怪,倒像是舌头受了伤有些张不开嘴似的。

胤禛猛然间想起刚才那个无比真实的“梦境”,顿时震惊的瞪大了双眼。难道说刚才并不是他在做梦,他的若兰当真口对口的喂他喝了药?

胤禛大惊失色,连忙用尽全身的力气撑起身子,一把抓住了年若兰纤细的手腕,又急又怒的追问道:“方才你是不是口对口的喂我喝药了?我是不是还不小心咬伤了你的舌头?”

见胤禛急得出了一脑门子的冷汗,连额头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年若兰连忙柔声安慰胤禛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爷不要着急!想来刚才王爷只是做了一个梦罢了!我并不曾口对口的喂王爷喝药,至于我舌头上的伤,是我自己今日在吃饭的时候不小心咬伤的,与王爷无关的!”

这件事情恪一定不能让胤禛知晓,否则一定会令胤禛为她担忧着急。如此一来便很容易影响到胤禛的病情,不但不利于他早日康复,还会让他病的更厉害。

因此,这件事情一定要瞒着胤禛,即使她再不擅说谎也要努力的瞒着胤禛!

胤禛目光灼灼的盯着年若兰的眼睛,只见年若兰清澈见底的眼眸之中有着明显的慌乱与不安,显然她刚才并没有对他说实话,一定对他隐瞒了一些事情。

胤禛摇头叹息道:“若兰,你可知道你其实并不会说谎。你刚才的眼神已经告诉了我,你方才说的那些并不是实情。

倘若你的确口对口的喂我喝了药,便极有可能已经被我过了病气,很容易便会染上疫病。你……”

胤禛说到此处,忽然想起来年若兰此时也不曾戴上防护用的口罩,还与他如此近距离的说了这么多话,即便果真如年若兰所言,他方才的确是在做梦,年若兰并不曾口对口的喂他喝药,他亦不曾咬伤年若兰的舌头,然而此时此刻年若兰也已经将自己暴露于危险之中,极有可能因他染上疫病了。

胤禛越想越是懊恼,竟然着急的咳嗽起来。年若兰见胤禛如此着急,生怕影响他的病情,令他的病越来越严重,连忙安慰胤禛道:

“王爷不要着急,若兰无事的!其实,前几日夏荷也染上了时疫,她整日在我身边服侍我,都未曾将病气传给我,因而,我琢磨着或许我便是少数不会染上疫病的人吧!”

胤禛闻言愣了愣,随即却拧紧了剑眉,并不赞同年若兰的想法,“小丫头胡闹,染上疫病可是会要人性命的大事,岂可如此掉以轻心?你赶紧去将口罩戴好,我要即刻传刘太医为你仔细的诊诊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若兰被胤禛教训得一愣一愣的,也不敢在此时与胤禛多做争辩,连忙乖乖的按照胤禛的要求将口罩戴好,而后又赶忙吩咐守在门口的苏培盛即刻去将刘声芳请过来为胤禛诊脉。

忙完这一切之后,年若兰又赶忙回到了胤禛床榻旁边,哪里也不想去,只想好好的守着胤禛!

年若兰握着胤禛的手,漂亮的大眼睛已经笑成了弯弯的月牙,欣喜的对胤禛道:“王爷有没有发现,您刚才在教训我的时候,竟然一口气说了那么多的话,而且竟然一点都没喘,还越训越起劲儿呢,看起来一副中气十足的模样儿!依我看王爷的病一定是见好了!”

经年若兰这么一提醒,胤禛方才发现自己的身上的确有了一些力气,而且身上的病痛几乎都消散的差不多了。胤禛不由得震惊不已,即便他的病情有所好转,也不该好的这么快才是啊!

年若兰想到自己对胤礽的承诺,毫不客气的将锅甩到了刘太医的身上,在胤禛面前极力夸赞着刘太医的医术,

“刘太医的医术可真是高明呀!王爷才刚刚喝完刘太医亲手为您熬的汤药,这么快便醒了过来,气色也比之前好了许多呢!”

恰在此时,苏培盛将刘太医带了进来,刘太医原本并不信胤禛已经醒了过来,此时却见胤禛不止醒了过来,而且气色都好了许多,不由得惊讶的瞪大了双眼。

年若兰赶忙请刘太医为胤禛诊脉,刘太医为胤禛诊脉后更是惊诧不已。胤禛的脉相竟然平稳了许多,倘若他之前没有为胤禛诊过脉,他都无法相信胤禛之前竟然已经病得那般严重。

胤禛对自己的身体状况自然心中有数,到没有急着追问刘太医,年若兰却着急的向刘太医询问道:“王爷的脉相究竟如何?他的病是不是已经好多了?”

刘太医连忙向胤禛与年若兰禀告道:“按照奴才的诊断,王爷的病的确已经好了许多,已无性命之忧。按照王爷如今恢复的进展,王爷只要再用药调养几日,应该便可以痊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胤禛对于刘太医的诊断似乎并没有任何意外,只是看向年若兰的目光愈加深邃了几分。

年若兰听了刘太医的话,顿时喜出望外,开心的握着胤禛的手,笑着对胤禛道:“王爷您听到刘太医的话了吧!您很快便可以痊愈了!多亏了刘太医的医术精湛,才能这么快治好王爷的病呢!王爷,等您痊愈之后,您可要好好的奖赏刘太医才是!”

刘声芳连忙摆手解释道:“王爷、年侧福晋容禀,其实,奴才的医术并没有年侧福晋说的那般精湛,否则,王爷服了奴才配的药,应该早就已经康复了。都是奴才学医不精,才令王爷的病情反复,拖到今日依然尚未痊愈。”

年若兰生怕胤禛的脉相引起刘太医的怀疑,连忙硬着头皮继续夸赞道:“刘太医太过谦虚了,王爷今日便是服了你熬的汤药才会这么快便醒过来的!”

刘太医却面露疑惑之色,“可是,奴才为王爷熬的汤药并没有如此神奇的药效,可以令王爷好的这样快呀!”

刘太医正欲再说些什么的时候,胤禛却忽然对刘太医道:“本王觉得年侧福晋所言有理。本王的确是在服用了刘太医为本王熬的汤药以后,病情才好转了许多。

刘太医医术如此高明,却又比其他太医更加谦虚,实在是令人钦佩。本王会记得是刘太医治好了本王的病,刘太医辛苦了。”

刘太医身为胤禛的亲信,此时已经听明白了胤禛的意思。

王爷在这个时候当着年侧福晋的面忽然对他说了这样一番话,显然是要他认下是他熬的汤药医好了王爷的疫病。虽然他并不知道为何王爷明知此事并不是他功劳,还非要让他认下此事,但王爷对他曾有大恩,既然王爷让他认下此事,他便绝不会拒绝,而且不会将自己心中对此事的怀疑告诉给除王爷以外的任何人知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第120章

年若兰见刘太医终于稀里糊涂的认下了是他为胤禛熬的汤药救醒了胤禛,并且令胤禛的病好得这样快,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幸好有刘声芳这位医术高明的太医给她做了挡箭牌,才能顺利的将这件事情给遮掩了过去,应该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了吧!

胤禛对刘声芳吩咐道:“年侧福晋整日陪在我的身边,也不知我会不会过了病气给她,令她也染上疫病?你再仔细的为年侧福晋把把脉,看看她的身子是否一切安好?”

其实,自从年若兰的近身侍婢夏荷染上时疫之后,刘声芳每日都会亲自为年若兰诊两次平安脉,确定她的身子是否平安无恙。

可是,如今既然胤禛已经发了话,刘声芳便连忙按照胤禛的吩咐立即为年若兰诊了平安脉。

刘声芳仔细的为年若兰诊过平安脉以后,脸上顿时神色一松,“王爷请放心,年侧福晋的脉相平和,一切安好,并未染上时疫。”

即便刘太医不为年若兰诊脉,她也知道自己并没有什么事。这段日子她除了为胤禛、胤禟和夏荷担忧之外,并没有感到身子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由此看来,即使她果真染上了疫病,也是像胤礽说的那样是一位对疫病免疫的无症状感染者。

而夏荷与胤禛在服食过她的血之后,病情皆有了明显的好转,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胤禛与夏荷应该都会很快痊愈。

倘若果真如此,便证明她的鲜血本身便是可以治愈疫病的灵药。既然如此,便意味着她就算是一位无症状感染者,也不会将疫病传染给他人了。

不知为何,年若兰看到胤禛深邃的目光便觉得心里有些不安,总觉得胤禛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实话年若兰虽然有信心可以隐瞒其他人,但却并没有什么把握可以瞒得了胤禛。

年若兰只觉得自己只要被胤禛那双深邃的凤眸轻轻一扫,便已经被他看穿了心思似的,仿佛什么都瞒不过他,那种仿佛被胤禛看穿一切的感觉从前倒没有令年若兰觉得不安,此时却让她感到有些麻烦。

胤禛见年若兰比前几日又清减了许多,清澈的眼眸之中也在不经意间透着明显的疲惫,胤禛不禁十分心疼,再想到年若兰为了救他所冒的风险,胤禛心里只觉得又是震撼,又是甜蜜,又不免觉得他堂堂一位男子汉大丈夫竟然要他的女人冒险相救,实在是有些丢脸。

虽然年若兰一直都说他的病之所以会好得那么快,皆是因为刘声芳的医术高明,为他亲手熬了那碗效果极好的汤药,可是,他对刘声芳的医术心里有数,虽然刘声芳的确是太医院中医术最高明的太医之一,可是,以刘声芳的医术却不足以让他恢复得这样快。

倘若刘声芳的医术果真可以令他恢复得这样快,那么他的病也不会拖了一个多月都不曾痊愈了。

况且,刘声芳方才疑惑不解的目光便足以说明他对此事同样满心疑惑,显然他也并不认为他熬的药有如此神奇的效果。

胤禛望着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努力说着开心的趣事哄他高兴的年若兰,只觉得眼前的女子仿若一个神秘的宝藏,总是在他以为自己已经发现了最名贵的珍宝以后,再次给他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

可是,这件事情关系重大,倘若的确是年若兰的血治好了他的疫病,那么他一定不能让此事传扬出去,他可不希望他的女人成为被众人争夺与利用的牺牲品。

他的若兰的确很好,可是,若兰的好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也便足够了,其他不相干的人根本没有资格知晓此事。

胤禛毕竟身子才刚刚恢复了一些,因而,他与年若兰闲话了一会儿家常之后便有些困了。年若兰留在胤禛身边,一直亲自照顾胤禛到深夜,等他的热度退下来安稳的睡熟之后,方才回到东厢房休息。

年若兰想到胤禟的病至今也尚未痊愈,不由得担心起来,生怕胤禟会像胤禛一样,病情再起什么新的变化,甚至还会有性命之忧,便干脆在翌日胤礽与胤禩来看望胤禛的时候,提前弄破了自己的手指,取了一些鲜血装在了小瓷瓶中,连同一张小纸条一起交给了胤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由于年若兰的身边还有其他宫女伺候着,胤禩与胤礽也不便与她多说什么话,虽然年若兰只与胤禩、胤礽说了一两句客套话,兄弟二人却已经觉察到了年若兰说话的时候有些不大对劲儿。

胤礽担忧的看着年若兰,忍不住询问道:“我听小四嫂的说话的声音似乎有些不妥,难道小四嫂的舌头受了伤么?”

年若兰生怕被两位兄长猜到事情的真相,连忙浅笑着向他们解释道:“都怪我昨日吃饭的时候不小心咬着了自己的舌头,所以才会有些不大舒服。这只不过是一件小事而已,这会子我已经好多了,已经不觉得疼了!”

胤礽与胤禩听了年若兰的回答,皆暗自感叹年若兰果然与前世一模一样,根本不会说谎,每次年若兰在他们面前说谎,都会被他们看穿。

倘若果真像年若兰方才说的那样,她的舌头现在已经不疼了,她说话的时候便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胤礽与胤禩见年若兰并无大碍,便没有再细问什么。毕竟此处还有许多太医和宫人们来来往往,也不是一个可以放心说话的地方。

等到了西院看望胤禟的时候,胤礽才趁着屋里只有他们兄弟三人的时候将年若兰刚才交给他的纸条和瓷瓶拿出来细看。

胤礽看了年若兰写给他的纸条以后,顿时拧紧了眉头,又连忙查看了年若兰交给他的那只小瓷瓶,而后便无奈的摇头叹息道:“若兰这个丫头还真是执着,看来我之前叮嘱她的那些话她根本就没有听进去!”

胤礽将年若兰写的小纸条以及手中的瓷瓶递给了胤禩,又笑着对一脸好奇的胤禟道:“前几日钮钴禄氏身边的婢女与服侍若兰的丫鬟夏荷一起染上疫病,而若兰却一直平安无恙,当时我便怀疑若兰极有可能是无症状感染者,又或者她的体质特殊,可以对这次的疫病免疫。

我和大哥都觉得此事事关若兰的安危,不宜外传,因而便特意叮嘱若兰不要将此事告诉给别人知晓,以免给自己惹来麻烦无数和后患无穷。

刚才我看了若兰写给我的纸条,我才知道原来若兰已经发现了其实她的鲜血便是可以治疗疫病的灵药,而胤禛与夏荷便是因为服食了参有若兰鲜血的汤药,方才捡回了一条性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定是若兰不忍心眼睁睁的看着胤禛与夏荷受苦,才会甘愿冒着被人发现秘密的危险,用自己的鲜血救回了胤禛与夏荷。

现在若兰又特意送了这些珍贵的鲜血过来,一定是因为她担心你的病,生怕你的病会像胤禛的病一样忽然恶化,甚至危及性命,因此才会想要用她的血救你,让你可以尽快康复。”

胤禩仔细看了胤礽递给他的两样东西,又认真听了他的解释,随即也无奈的摇了摇头,

“若兰这个小丫头可真是胡闹,倘若此事被传扬出去,她便会成为被人争夺和利用的对象。甚至还会有一些自私疯狂之人会干脆将她当作药人,当做可以令人延年益寿的人参娃娃,利用她为自己延续寿命,那么今后若兰便会惹来无数麻烦,很难再过平静快乐的日子了。”

胤礽也由衷的感叹道:“若兰这个丫头一向都将咱们这四位兄长当成是自己最亲近的家人,如今她看见胤禟的病至今尚未痊愈,自然担忧不已,因此才会冒着被人发现秘密的风险,想要用她的血将你的病尽快治好,以免你的病情再有什么其他变化,让你吃那么多苦。”

胤禟一听这话,顿时不依了,“我才不要让若兰为我冒这么大的风险,用她的鲜血给我治病!再说,我又不是胤禛那个病秧子,病情反反复复的好得像蜗牛一样慢!我的病眼看着都要痊愈了,根本无需用若兰的鲜血治病!”

胤禟说到此处,忽然回过味来,顿时便一骨碌从床榻上坐了起来,梗着脖子,横眉怒目的骂道:“胤禛这个不要脸的,他一个堂堂的大男人,竟然沦落到让让若兰用自己珍贵的鲜血去救他!他还要不要脸了?等我好了以后,我一定要好好的教训他一顿!”

胤禩见胤禟气得都语无伦次起来,不由得浅笑着提醒胤禟道:“你之前不是已经都说胤禛不要脸了么?怎么后来又问他要不要脸?”

“大哥,这个时候你怎么还帮起胤禛来了?想到他做的那些个糟心的破事儿,难道你不生气吗?”胤禟急得差点儿从床榻上蹿下地,被胤禩与胤礽一左一右的及时按住方才作罢。

“你不要着急,大哥又岂会让若兰白白的受了委屈?”胤礽看了胤禩一眼,笑着拍了拍胤禟的肩膀,提醒他道:“你莫不是忘了,只要大哥一露出这样意味深长的目光,便意味着有人要被算计的倒大霉了,难道你还怕胤禛将来被大哥算计得不够惨么?”

第121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四爷的小年糕

胤禟听了胤俄的话,心里方才略微舒服了一些,可是,胤禟依旧不肯用年若兰的血医病。

“大哥,二哥,你们不会也认为若兰的血的确有如此神奇的功效,甚至连时疫都可以治愈吧?胤禛与夏荷之所以病情忽然好了许多,会不会只是一个巧合?”

胤礽眉头微皱,若有所思的感叹道:“原本我身为医者,根本不会相信这样的事情,可是,自从我恢复了前世的记忆,又找到了你们和若兰以后,我便开始相信原来在这个世界上,的确是存在着一些无法用科学解释的玄妙之事。

既然我们兄妹五人都可以在异世重聚,并且还恢复了前世的记忆,那么,即使若兰的体质特殊,她的血甚至有治愈疫病的功效也便不足为奇了。

“不知若兰的血是否果真有治愈疫病的功效?又或者若兰的血不止可以治愈疫病,还可以治愈其他的疾病?不知若兰的血可有解百毒的功效?”胤禩看了一眼胤礽,若有所思的对他道:

“你能不能想个办法查清此事,也好可以提前保护好若兰,以免被其他人先发现了这件事情,会做出一些对若兰不利的事情?”

胤礽点头道:“此事不难,只是需要一些时间便可查清。只不过,既然我们要验证若兰的血是否有如此神奇的功效,倒不如先给胤禟用一些,一来可以验证若兰的血是否的确可以治愈疫病,二来也可以让三弟少受一些病痛之苦。”

胤禟一听这话,顿时又不依起来,说什么也不想和令他厌恶的胤禛做出同样利用年若兰的事情。直到胤禩笑着提醒他此事于若兰而言算不得利用,而是若兰对他的一番心意,劝他不要辜负若兰的一片好心,胤禟方才别别扭扭的答应了下来。

胤礽从瓷瓶中倒出了一滴血参在了胤禟的汤药之中,而后又将这碗汤药端给胤禟服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胤禟眼中,若兰的血自然无比珍贵,胤禟不但没有抱怨胤礽给他用的血太少了,反而将这碗参了若兰鲜血的汤药喝得涓滴不剩,生怕影响验证的结果。

胤禟在服药之后,不过小半个时辰便觉得自己的身上逐渐有了些力气,连原本不舒服的地方都好了许多。

胤禟震惊不已,对胤礽道:“这副汤药我已经接连服用了五日了,都没觉得这副汤药对我的病有什么作用,刚才二哥只不过是在这碗汤药里加了一滴若兰的血,竟然对我的病有如此功效!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胤礽连忙仔细的为胤禟诊了诊脉,发现他的病果然好转了许多。看到这个他意料之中的结果,对胤禟与胤禩解释道:

“我之前便看过太医们给三弟开的药方,只是一个药效温和的方子,绝对不可能有如此明显的药效,由此看来,若兰的血的确有治疗疫病的功效。”

胤禟不但没有为了自己很快便可以痊愈而高兴,反而担忧起年若兰的安危来,“这件事一定要严格保密,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若兰体质的特殊之处!

倘若被别人知道若兰的血可以治病,将若兰的血当成可以令人延年益寿的唐僧肉可就麻烦了!”

胤禩沉默片刻,无奈的叹息道:“这件事情想要瞒过其他人并不难,只是,此事恐怕难以瞒过胤禛。”

胤礽也赞同胤禩的看法,“大哥说的很有道理。胤禛毕竟是若兰的夫君,如若兰朝夕相伴,此次若兰又用鲜血救了他的命,胤禛如此精明多疑,不可能觉察不到若兰的特别之处。”

胤禟一听这话不禁越发着急起来,“胤禛一向心狠手辣、阴险狡诈,倘若被他发现若兰特殊的体质,岂不是会生出利用若兰为他自己延寿的心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此事万万不可!咱们可不能让若兰继续留在胤禛身边,被他当成药人利用!

咱们不如赶紧想一个法子,将若兰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让她干脆离开胤禛算了!

而后再寻个恰当的机会,将长宁送到若兰身边去,有咱们兄弟四人在,一定能将她们母子照顾得妥妥当当的,又何必让她跟着阴险的胤禛过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呢?”

胤礽见胤禟急得出了一脑门子的汗,不由得皱了皱眉,生怕他太过焦急而对病情不利,连忙安慰他道:

“你不要这么着急,事情还没到如此严重的地步,一切等我查清楚若兰的血究竟有何功效再做打算。

倘若若兰的血只对治疗此次疫病有一定的效果,倒好办许多,怕只怕若兰的血还有治疗其他疾病和解毒等神奇功效,那此事便有些麻烦了。”

胤禩与胤禟听了胤礽的话,皆面露担忧之色。

于他们而言,年若兰是他们最疼爱的妹妹,无论如何,他们都要拼尽全力保住若兰平安无恙,让她可以在他们四位兄长的庇护下,开开心心的过日子。

三位皇子皆不约而同的在心里琢磨道:倘若若兰的血果真有如此神奇的功效,那么,他们还真得尽快想个好法子将她从胤禛身边带走。

在他们眼中,年若兰就像一只从出生之日起便被照顾得极好的心地纯善的小白兔,胤禛便是那只阴险狡诈、自私自利的大灰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试问倘若大灰狼发现小白兔不止可以让他填饱肚子,还能让他延年益寿,大灰狼如何肯放过这只小白兔呢?为了保住自己,大灰狼早晚会将这只小白兔当成珍馐美味,一口一口的吃掉的!

为了保护小白兔,最好的办法便是将它和蓄谋已久打算要一口一口的吃掉它的大灰狼分开,永远都不要再见面。

急脾气的胤禟甚至琢磨着此后应该再想个法子,一劳永逸的铲除胤禛这条大灰狼,便可以更好的保护若兰这只小白兔,让她可以高枕无忧了!

胤禛、胤禟与年若兰的丫鬟夏荷自从服用了年若兰的鲜血以后,病情便迅速的好了起来。

其中,服用若兰最多鲜血的胤禛好得最快,其次便是夏荷,胤禟虽然与胤禛、夏荷相比,好得的确是略微慢了一些,但在太医们的眼中,他康复的速度之快已经令他们瞠目结舌、震惊不已了,更别提太医们看见胤禛与夏荷竟然好得比胤禟还要更快的时候,心里都有多么震撼了。

胤禛听闻胤禟与夏荷的病也忽然好了许多,不由得多想了几分。

难道说年若兰不止用她的鲜血救了他的性命,而且还救了胤禟与夏荷的命么?

胤禛每每想到此处,便不由自主的拧紧了眉头,心里觉得很不舒服。

夏荷是年若兰的心腹,跟随伺候她多年,年若兰不忍见夏荷死于疫病,用自己的鲜血救了她也可以理解,可是,年若兰为何要去救胤禟呢?

难道年若兰没有想到她的鲜血有多么特殊、多么珍贵?倘若被其他人知道这个秘密,难免会为了一己之利生出利用年若兰的心思。年若兰是他的女人,他绝不允许有其他男人惦记算计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胤禛虽然已经怀疑胤禟与夏荷的病好得这样快与年若兰有关,但毕竟尚未找到真凭实据,因而也不便发作,又不想直言向年若兰询问此事,生怕听年若兰亲口说出什么他不想听的话,心里不禁对胤禟多了几分迁怒与防备。

庶福晋钮钴禄氏没有想到她一番筹谋算计不仅再次落空,而且又给年若兰做了嫁衣,还白白的赔进去了自己的一个丫鬟,心中不由的暗恨不已,一不小心将自己最喜欢的一块锦帕都给撕成了两半。

钮钴禄氏怎么也想不明白年若兰的命为何会这样好?仿佛如有神助一般!即使年若兰被人谋害、遭遇灾祸,也一定会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钮钴禄氏生平最讨厌的便是自己一番算计筹谋,不但没有得到她想要的东西,反而白白的为他人做了嫁衣!

钮钴禄氏想到前几日她大胆的从门缝里偶然看到的那意外的一幕,不由得越发认定年若兰的身上一定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那天,她可是亲眼看见年若兰放了一些什么东西在王爷的汤药里,原本她还以为年若兰胆大包天的要谋害王爷呢,心里甚至暗自怀疑年若兰是其他几位皇子安插在王爷身边的细作。

钮钴禄氏斟酌了一番,打算等年若兰害了王爷之后便立即揭穿她的真面目呢,却哪里料到王爷不但没有因为喝下年若兰端给他的汤药以后病情加重,反而一天天迅速好了起来。

倘若王爷果真是因为年若兰加在汤药里的不知名的东西才会这么快康复,那么,便意味着年若兰的手里原本便有治愈疫病的法子。

可是,年若兰不但没有将治愈疫病的办法献给皇上,也没有在刚刚来到热河行宫的时候便拿出方子为王爷治病,如今更是任由疫病继续夺走热河百姓的性命,实在是居心叵测、心狠手辣至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第122章

可是,无权无宠,她想要查清此事都困难重重!

钮钴禄氏越想越不甘心,为何年氏与她同样满心算计,却能凭借一张娇美的俏脸赢得王爷的宠爱,而她已经为王爷生下了一个小阿哥,王爷却依然对她如此冷漠无情?

钮钴禄氏想了整整一夜,打定主意一定要除去年若兰这个祸患,否则,有年若兰在王爷身边,必定会影响弘历的大好前程!

既然年若兰如此得宠是因为她的美貌,只要她能够想办法毁了年若兰的美貌,看王爷将来还会不会多看她一眼!

太医将胤禛与胤禟病情好转、不日便可痊愈的消息禀告给了康熙,康熙闻言大悦,吩咐太医用最好的药尽快将两位皇子的病治好。

胤礽虽然没有用年若兰的血去救那些患有疫病的百姓,但却终于与太医们一起找到了治疗疫病的方法,自从用了新药方以后,不仅救回了许多病情危重的病患,还治愈了很多轻症的患者。

康熙离开京城已经数月,此时见热河的疫情已经得到了控制,两位皇子的病也即将痊愈,这才在胤礽和大臣们的劝说下起驾回京。

胤礽主动向康熙请缨留在热河,直到热河的时疫彻底平息之后再回京城,胤禩与胤俄也向康熙请求要留在热河行宫照看胤禛与胤禟,打算等他们病愈之后再一起回京。

康熙见太子胤礽颇有担当、爱民如子,又见胤禩与胤俄关心兄弟、手足情深,不禁老怀安慰,当众夸赞了三位皇子。

诸位大臣见康熙不仅对太子胤礽和颜悦色,又当众夸赞了八阿哥胤禩,只觉得之前废立太子与在众人面前疾言厉色的斥责八阿哥胤禩仿佛南柯一梦,实在猜不透老爷子的心思,不禁多想了几分,暂且将自己的心思和谋算都藏得严实了一些,生怕引起康熙的不满与猜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今皇上龙体康健,与太子爷的关系又缓和了许多,由此看来,皇上似乎依然对太子爷寄予厚望,而八爷现在不仅与太子爷交好,而且还当众向皇上表明“愿为贤王、辅佐明君”的心意,可见,这以后的帝位究竟归属何人还是一个未知之数。以后,他们在与其他皇子们结交之时也要更加小心谨慎一些才行,以免站错了队,白白的丢了自己的乌纱与性命。

皇上回京之后,避暑山庄的诸项事务便交由太子胤礽处置。胤礽一边奔波于热河的几间收治时疫病患的医馆,查看染病的百姓们康复的情况,一边与太医们斟酌更好的药方为百姓们医病,每天还要亲自前往松鹤清樾看望胤禛与胤禟,并且亲自着手查验年若兰的血液究竟有哪些神奇的功效,每日都忙的脚不沾尘,幸而有胤禩与胤俄帮忙才能略微轻松一些。

胤禛与胤禟的病先后痊愈,胤禛虽然当初比胤禟病得要严重许多,但由于年若兰在他服食的汤药中参入了不少鲜血,他无意间又咬破了年若兰的舌头,又吸入了一些鲜血,因此,胤禛康复的速度要比胤禟快上许多。但胤礽出于私心,便吩咐太医们要仔细的为胤禛诊治,让他再多休养一段日子,等到将身子彻底养好之后再搬出松鹤清樾。

刘太医见太子爷对雍亲王的病格外重视,心中不禁也有些纳罕,可是,毕竟胤礽打着关心弟弟的旗号让胤禛多休养一阵子,刘太医也只能遵照胤礽的命令办差。

胤禛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十分了解,甚至比太医们了解得还要更加清楚。胤禛敏锐的觉察到他不仅康复的极快,而且就连身上的一些小毛病都一起被治愈了,只觉得精神百倍、气血充盈。胤禛越想越觉得此事必定与年若兰有关,因而对她更为在意。

胤禛不仅每天都要年若兰在跟前服侍她,而且只要一段时间看不见她便会觉得心有不安。钮钴禄氏也曾向胤禛请求要来服侍他,胤禛却没有答应,还对钮钴禄氏说有年若兰在他身边服侍便足够了。钮钴禄氏当着胤禛的面固然不敢再说什么,心中却对年若兰更加记恨不已。

钮钴禄氏一心想要抓住年若兰的把柄,便格外留心她的一举一动,果然被她发现无论是太子胤礽,还是八阿哥胤禩,甚至还有十阿哥胤俄,无论谁来松鹤清樾东院儿看望胤禛,都会找个机会与年若兰说几句话。

钮钴禄氏越想越觉得年若兰与三位皇子的关系极为可疑,只可惜如今她的身边连一个信得过的帮手都没有,她又只是一个小小的庶福晋,她想要查清此事实在有极大的困难,加上胤礽与胤禩似乎已经觉察到她格外留心年若兰的一举一动,钮钴禄氏更加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在尚未找到足够的证据之前便打草惊蛇,反而令年若兰产生戒心。

只要是与年若兰有关的事情,即使只是一件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在胤礽的眼中都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更何况是事关年若兰安危与幸福的大事,胤礽自然对此事十分上心,很快便查清了年若兰的血液究竟有哪些功效。

正如胤礽所料那般,年若兰的血不仅可以治愈此次的疫病,而且对其他的疾病也同样有治疗的功效,不仅如此,她的血竟然连鹤顶红这样的剧毒都可以解,此事令胤礽既倍感欣慰又满心忧虑。

胤礽欣慰的是既然年若兰的鲜血有此神奇的功效,便意味着他的宝贝妹妹以后即使患病也可以很快痊愈,再也不用担心会承受病痛之苦了,可是,年若兰的鲜血如此珍贵,倘若被其他人知道了这个秘密,一定会令年若兰陷入危险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倘若果真如此,恐怕年若兰以后都逃不过被人争夺与利用的命运,甚至还可能会有性命之忧。胤礽越想越觉得放心不下,此时他担心的便是胤禛极有可能已经发现了年若兰的秘密。

当晚,胤礽便趁着与胤禩、胤俄一起前往松鹤清樾西院儿看望胤禟的机会,摒退了服侍胤禟的太医与宫人,将这件事情告诉给了兄弟三人。

胤禟的病此时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听了胤礽的话以后,胤禟当即便激动的从床榻上跳了下来,满脸焦急的对胤礽道:

“既然你已经查出了这么重要的事,应该赶紧将这件事情告诉若兰才是啊,最重要的便是要赶紧想一个妥善的办法,将若兰从胤禛身边接走,将她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才是!

等胤禛发现了若兰的秘密以后,再想将若兰送走可就更加困难了!”

胤禩拍了拍胤禟的肩膀,让他稍安勿躁,而后又叹了一口气,“你以为胤禛现在还没有发现若兰的秘密么?你可别忘了,胤禛身为若兰的夫君,可是若兰的枕边人,连咱们都能发现若兰的秘密,那么,即便胤禛发现了若兰的秘密也不足为奇了。”

“我觉得大哥的话很有道理。”胤礽也赞同的点了点头,“三弟只不过服用了若兰的一滴血都明显感到自己的身体好了许多,而胤禛之所以能够这么快便康复,可见若兰必定在他的药中掺了不少的血。

你们觉得胤禛在服了若兰的血以后,可会一点感觉都没有么?因此,我认为胤禛一定已经发现了若兰的秘密。”

“既然如此,那咱们还等什么?”胤禟一听这话更是着急的不得了,连忙催促胤礽、胤禩与胤俄道:“大哥、二哥、四弟,这件事情可不能再拖下去了,咱们兄弟得赶紧想一个好办法,尽快将若兰从胤禛的身边带走才是!

如今咱们兄妹五人可都在避暑山庄,这可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依我看,咱们便趁着这个机会,想个办法尽快将若兰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之后再想个法子将长宁也送到若兰的身边,总比让她们母子留在胤禛身边要好上百倍!”

胤俄也满脸担忧与焦急,在一旁点头附和道:“我也赞同三哥的提议,在避暑山庄动手总归要简单一些,倘若等若兰被胤禛带回雍亲王府,那可是胤禛的地盘,到时候咱们想要将若兰带走,便更加困难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更何况,谁知道胤禛在知道若兰的秘密以后,那个阴险狡诈的家伙会对若兰做出些什么可怕的事?未免夜长梦多,咱们还是尽快将若兰送到安全的地方才是正经!”

胤禩安慰了几位着急上火的弟弟几句话,又提醒他们道:“将若兰从胤禛身边带走可不是一件小事,即使咱们现在便着手安排此事也需要几天时间。

我认为眼前最要紧的大事是要尽快将这件事情告诉若兰,让她知道自己体质的特殊之处,并且叮嘱她千万不可将此事告诉给任何人知晓。

倘若胤禛问起此事,也一定要想个办法尽量隐瞒自己的独特之处,能瞒多少是多少,总比将自己的秘密完全袒露人前要强上百倍。”

胤礽皱了皱眉,忽然提起了另一件事,“这几日我发现胤禛的庶福晋钮钴禄氏对若兰似乎格外关注,每次咱们兄弟与若兰说几句话,总能看见她在附近转悠。

咱们以后要找若兰说话,还要避着钮钴禄氏一些,以免被她听见了什么不该听到的事情,咱们还要多费心思将她灭口。”

第123章

胤俄目露凶光,冷笑道:“倘若被我查出钮钴禄氏果真欲对若兰不利,我便直接取了她的性命,管她是不是钮钴禄氏一族的贵女!”

胤俄虽然表面上大大咧咧、没心没肺,但心里却看得十分清楚明白。除了太子胤礽以外,他便是众位皇子之中出身最高的一位皇子,而且他的母家的实力又不容小觑,因而,康熙为了保住皇太子的地位,便一直有意打压他这位除了太子之外身份最高的皇子。

胤俄从小便无心帝位,更不愿意为了争夺皇位与自己尊敬的八哥闹得兄弟离心,因而,他索性装出一副不堪重用的模样儿,为的便让康熙安心。

胤俄十分清楚钮钴禄氏一族的谋算,可是,他不能任由任何人伤害他最珍惜的妹妹,即使是与他额娘同族的钮钴禄氏也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胤禩沉默片刻,对几位弟弟道:“眼下最要紧的是要将此事告诉若兰,提醒她要小心谨慎的保守这个秘密,千万不可让其他人知道。

与此同时,还要探一探若兰的口风,看看她心中有何打算,是否当真愿意带着长宁一起离开胤禛。”

胤禟皱眉道:“若兰毕竟年纪还小,又一向被保护得极好,她哪里懂得人心险恶、世态炎凉,更不会明白这件事情如果传扬出去对她而言意味着什么,将会给她带来多么大的危险。

依我看,咱们就应该瞒着若兰,先将她从胤禛身边带走,将她送到安全的地方再说!等她再长大一些,她总会明白咱们的一番苦心的。”

胤禩瞥了胤禟一眼,却不赞成的摇了摇头,若兰表面上看似柔弱,其实内心却也有坚韧执着的一面。只要是她认准的事情,便一定会坚持到底,绝对不会因为任何人的劝说而改变。

倘若若兰真的听咱们几位兄长的话,也便不会在胤礽提醒她之后仍旧偷偷的将自己的血给胤禛服用,而后又先斩后奏的送了这么多血给三弟治病了。

此事毕竟关系到若兰一辈子的幸福,咱们总不能完全不顾她的心意,一意孤行的代她选择她的未来和人生。”

胤礽认真思索了一番,觉得胤禩所言有些道理,胤禟和胤俄却仍旧觉得无论如何都应该先将若兰从胤禛身边带走,送到安全的地方再说。

若兰是他们最疼爱的妹妹,他们是若兰的兄长,是她最亲近的家人,也是这个世界上最疼爱她的四个男人。因此,即便他们代若兰做出一些对她有利的决定,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难道说他们明知道若兰不适合与胤禛待在一处还要眼睁睁的看着她跟这个心狠手辣、冷漠无情的男人在一起不管吗?以后看着若兰被胤禛算计谋害了去,后悔心疼的不还是他们自己吗?

胤禟暗自打算等他过两天病好了以后,即便胤禩与胤礽不肯将若兰立即送走,他便联合胤俄先将若兰送到他在苏州的别院再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晚,胤禩、胤礽与胤俄兄弟三人从胤禟住的西院出来以后,便趁着去东院看望胤禛的机会,想要单独同年若兰说几句话。

胤禩、胤礽与胤俄算准了时辰,专门挑选年若兰即将用晚膳的时候去看望胤禛,便是想要趁着年若兰回西厢房吃完饭的时候与她一起出来,在路上可以与她说几句话。

胤禛见胤禩、胤礽与胤俄又挑了这个时辰来看望他,表面上虽然看不出什么,心里却暗自警惕起来。

胤禛十分清楚他的疫病早就已经痊愈了,而刘太医却说太子胤礽特意嘱咐太医们尽心为他医治,要让他再服几日药,好好休养一段日子再说。

胤礽、胤禩与胤俄什么时候对他这么好了?这段日子竟然总来看他?如今皇阿玛都已经回了京城,他们也没有必要做这些表面工夫给皇阿玛看。

尤其这三个家伙经常喜欢在年若兰用膳之前过来看他,而后又以各种理由与年若兰一起离开,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一定是以看望他为借口在打年若兰的主意!

胤禛又不是傻子,难道他看不出来每次胤礽、胤禩与胤俄三个家伙来看他的时候,其实与他根本没有什么话说,翻来覆去就是与他说那么几句话,无非是问几句与他病情有关的话,神情和语气之中却透着淡淡的疏离,让他根本感受不到他们对他的关心与在意。

这让胤禛心里觉得十分厌烦,他每次回答这些敷衍的问题都答得腻歪了,没想到胤礽、胤禩与胤俄仿佛根本不记得他们曾经问过这些问题似的,下次还会接着拿这些问题来问他,如此敷衍,让胤禛很难相信他们是出于关心才过来看望他的。

胤禛原本便没有指望能从胤礽、胤禩与胤俄身上得到什么手足之情,因而心里并没有感到失望,只是他根本无法容忍这三个人一直在打年若兰的主意,似乎对年若兰有些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目的。

眼看又到了年若兰用膳的时辰了,胤禛却忽然拉着年若兰的手,皱着眉头对她道:“我觉得有些不舒服,头疼的厉害,你再陪我一会儿吧!”

年若兰一听胤禛觉得头疼的厉害,顿时担心了起来,生怕胤禛的病又起了变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若兰连忙用手摸了摸胤禛的额头试了试温度,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随即神色一松,自言自语的感叹道:

“幸好并没有发热,只要不发热便好!可是,这几日明明都好好的,为什么忽然又头疼了?头疼可大可小,我还是赶紧去请刘太医过来为您诊诊脉吧!”

年若兰说着便匆匆忙忙的站起身子,想要出去唤刘太医进来为胤禛诊脉,没想到却被胤禛一把抓住了手腕。

“我不需要刘太医过来诊脉,只要你留在我身边陪着我,我便会觉得好很多了。不如,你为我按按额头吧!”

年若兰转头疑惑的望着胤禛,却见胤禛正用一双乌黑深邃的眼睛望着她,就连说话的语气也与平日里不大一样,甚至让年若兰产生了一次错觉,总觉得胤禛像是在与她撒娇似的。

以前胤禛忙于朝中事务觉得头疼的时候,年若兰也曾经为胤禛按过头,而且还被胤禛夸赞手艺不错呢。

这会子年若兰听闻胤禛希望她为他按按额头,连忙坐在床边,一边认真的为胤禛按着头,一边温柔的询问胤禛她的力道够不够,按的舒不舒服,有没有让他的头痛缓解一些。

胤禩、胤礽与胤俄见此情形,险些气得变了脸色。

若兰可是他们的宝贝妹妹,他们都舍不得指使若兰做这做那的,可是,胤禛这个阴险的家伙竟然敢当着他们的面使唤若兰为他按摩,还一会儿让她按得重一些,一会儿让她按得轻一些的,他当若兰是什么人?是伺候他的丫鬟吗?

胤俄实在看不下去了,当即便走到了年若兰的身边,直言对胤禛建议道:“四哥,小四嫂毕竟只是一个是娇弱的女子,力道自然难免不够。

我也懂得一些按摩的手法,不如让小四嫂休息一会儿,让我给你按按头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胤俄一边说,一边毫不客气的抢了年若兰的位置,不仅亲自上手为胤禛按头,而且按得力道十足,若非胤禛毅力过人,恐怕都要疼得龇牙咧嘴、忍不住叫出声来了!

胤礽也过来凑热闹,浅笑着对胤禛道:“孤近来看了不少医书,也懂得一些脉相病理,不如让孤给你诊诊脉,看看四弟为何会忽然头疼吧!”

胤礽说罢,也不等胤禛拒绝便直接为胤禛诊了脉。胤礽一搭胤禛的手腕便知道他现在不知道有多么健康,身子骨儿比他还好呢,怎么可能会头疼呢?

可见,刚才胤禛在年若兰面前故意说头痛,不过是想要让年若兰给他按摩罢了,竟敢在他的妹妹面前装可怜博同情,实在是可恶至极!

胤礽皱着眉头,煞有介事的对胤俄道:“我为四弟诊脉后,发现他的确有些血脉不通。十弟,你可要多用力一些才行,好好的给你的四哥按按头,这样才有助于他缓解头痛。”

胤俄一听这话,越发来了精神,“好嘞!二哥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用力的、好好的为四哥按摩的,保证一会儿按摩完以后,让四哥神清气爽、心情舒畅!”

胤俄说罢,为胤禛按摩的力道又比刚才重了一些。可是,胤禛也是一个能忍的,竟然一直咬牙挺着,愣是没有叫过一声疼,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令胤禩、胤礽及胤俄都有些对他刮目相看。

胤禛心里默默的将这笔账记了下来:太子胤礽从前与他说话的时候,一向都是自称二哥,如今却忽然以代表太子身份的“孤”自称,对着胤俄说话的时候却又自称“我”,哼,当他听不出其中的玄机么?

胤俄更是厉害了,给他按个头要如此用力,这究竟是在给他按摩还是在打他呢?

他不用看都知道他的头在被胤俄按摩以后,一定会留下几个青青紫紫的手印子!也亏得他近几日的病好了许多,否则哪里禁得起胤俄这么折腾?

可是,这段日子胤礽、胤禩与胤俄每次来看望他的时候,虽然看不出他们有多么关心他,但至少表面上也一直对他客客气气的,外人看了他们相处的情景,一定会以为他们兄友弟恭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刚才,他只不过临时起意,用计试了试,胤礽、胤禩与胤俄果然对他十分不满,胤礽与胤俄还沉不住气的用如此幼稚的方法对付他,可见,他们必定十分在意年若兰,因而才会不满他指使年若兰为他按摩,甚至气昏了头的做出这些事情,显然是在为年若兰出气。

而胤禩这只笑面狐狸虽然没有对他出手,但却收起了他脸上的招牌笑容,眉心都要拧成一个疙瘩了,可见他的心情也很差,显然对他使唤年若兰的行为十分不满。

胤禛不由得心生疑惑,在他看来,胤礽、胤禩与胤俄即便与他不合,也是他同父异母的兄弟,他们怎么也不应该对他的侧福晋比对他更关心才是。

而这三个人对年若兰的态度也很奇怪,竟然比对自己的亲妹妹还好关心。虽然他能看出他们对年若兰有所图谋,却看不出他们对年若兰有任何男女之情。

在胤禛看来,这世上根本不会有人无缘无故的对另一个人好,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们究竟想要从年若兰的身上得到一些什么呢?

既然他们并不是看上了年若兰的美色,便是想要得到一些其他于他们而言极为重要的东西。

他们身为太子和皇子,想要什么好东西都易如反掌、唾手可得,除非,他们想从年若兰身上得到的东西是他们从别的地方无法得到的珍贵之物。

胤禛不由得想起了年若兰特殊的体质,心中愈加怀疑这三个人已经知道了年若兰的特殊之处,因而才会对他格外关注。

胤禩看着胤礽与胤俄这样明目张胆的对胤禛下手,又见胤禛不动声色、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想当年胤禟不过因为淘气剪了胤禛养的百福和造化的毛,就被恼怒的胤禛拿着剪子追着跑,差点被胤禛剪了辫子,如今胤礽与胤俄这样整胤禛,一定会被生性多疑却心狠手辣的胤禛记仇,看来,他们兄弟几个与胤禛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年若兰即使不懂按摩,也看得出胤俄用的力气似乎太大了一些,她在一旁看着都觉得有些疼。

年若兰本想在旁边提醒胤俄按的轻一些,可是又见胤禛的神色十分平静,既没叫疼、也没有皱一下眉头,还以为胤禛并没有觉得疼,因此便没有多事,任由胤俄继续用力的给胤禛按摩。

胤禩趁着胤俄为胤禛按摩的时候,对若兰道:“小四嫂还没吃晚饭吧?这里有我们照顾四哥,小四嫂赶紧去吃晚饭吧,若是不按时辰用饭对肠胃不好。”

年若兰面露迟疑之色,看了看胤禛,“要不还是让我来给王爷按头吧!反正现在我还不饿。”

胤禛此时却忽然对年若兰柔声道:“有十弟为我按摩便可以了,你赶紧去吃晚饭吧!可别饿坏了自己的身子,不然我会心疼的。”

胤禛此言一出,刺激得胤俄按摩的手都抖了一抖,险些没有控制好自己的力道,疼得胤禛都不禁皱了皱眉头。

胤禩与胤礽的脸色也不大好看,看向胤禛的目光颇为不善。

年若兰听了胤禛的话却觉得心里一甜,连忙乖乖的按照胤禛的话向胤礽、胤禩与胤俄三位皇子告了辞,回西厢房吃晚饭去了。

胤禩淡淡的看了胤礽一眼,胤礽瞬间便明白了胤禩的用意,连忙以有事需要处理为由向辞了胤禛,匆匆的离开了主屋,在年若兰回到西厢房以前追上了她,趁着旁边无人之时低声提醒了她几句话。

年若兰没有想到她的血竟然会有如此神奇的功效,心中也是震惊不已。但是,年若兰很快便回过神来,开心的对胤礽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呀!既然我有了这样的本事,以后即便兄长们生了病,我也可以让让兄长们免受病痛之苦了!”

胤礽就知道年若兰知晓此事之后一定会有这样的想法,无奈的摇了摇头,连忙压低声音再次提醒她道:“你先不要想着用你的本事去救人的事,还是赶紧想个法子自保才是最要紧的大事!

还有,胤禛聪明机警,恐怕他已经知道了这个秘密,仿若他问起这件事情,你要提前想好如何应对才是。

总而言之,万事都要以你的安全为先,千万不要高估人性的善良与高尚,更不要低估人性的自私与险恶,千万不可将你的秘密向任何人坦白,一定要想办法尽量瞒着,唯有如此,才能保住你平安无恙。”

年若兰点了点头,安慰胤礽道:“这个道理我明白,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小心的照顾好自己的!”

胤礽原本还想再嘱咐年若兰几句话,却眼尖的发现钮钴禄氏又在不远处向这边张望,不由得心烦的皱了皱眉头,只能匆匆的与年若兰告了别,又在心里记了钮钴禄氏一笔账。

年若兰惦记着胤禛,不知道他的头疼有没有好一些,因此只匆匆的吃了一口晚饭,便又赶回去照顾胤禛。

年若兰没有想到她刚走到正房的门口,便遇见了胤禩与胤俄两位兄长。胤禩与胤俄又各自低声提醒了她几句话,而后才离开。

年若兰见三位兄长都这样担心她,不由得心头一暖,顿时觉得只要有四位兄长陪在她的身边,她便什么也不怕了。

年若兰进屋以后,发现胤禛正坐在床上翻阅着手里的书,年若兰笑着坐到胤禛身边,柔声问道:“我还以为刚才按摩之后,王爷会觉得困倦,或许会想要睡一会儿呢!”

胤禛笑着对年若兰道:“我还不困,还不想睡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胤禛握着年若兰的手,忽然问道:“刚才你去用晚膳的时候,二哥也说有要事要处理,匆匆忙忙的走了。你有没有遇见他?”

第124章

年若兰没有想到胤禛会忽然问起这件事情,不由得愣了愣,本能的便想回答说没有见到胤礽,随即却想到了胤禟与胤俄曾经教过她如何将谎话说得像真实发生的事实一样的几种好办法,便连忙笑着对胤禛道:

“我刚才在回西厢房的路上的确遇见了太子爷,还和他说了几句话呢!”

胤禛目光微闪,浅笑着继续问道:“哦,你们说了什么话?”

年若兰自然不可能将胤礽叮嘱她的那些话告诉胤禛,只对胤禛扯谎道:“太子爷叮嘱我要好生照看王爷,又问了几句王爷今日的情况,看来,太子爷对王爷十分关心呢!”

胤禟与胤俄都教过她,倘若想将谎话说得更像真话一些,可以真假参半,将假话与真话掺在一起说,一句真话加一句假话、半句真话再加半句假话,这样便可以让假话听起来像真话一样了,也让谎话更加不容易被人识破。

胤禛微微一笑,对此不置可否,又忽然问起了另一件事,“刚才你过来之前,胤禩与胤俄也正巧刚刚离开,你应该在门口遇到他们了吧?”

年若兰觉得胤禛今晚问的这些问题有些奇怪,却依然笑着点了点头,主动向胤禛解释道:“我刚才的确在门口遇见他们了,说来也巧,八爷和十爷也叮嘱我要好好的照顾王爷呢!

尤其是十爷今天还不辞辛苦的亲自为王爷按摩,几位皇子皆与王爷手足情深,实在令人羡慕呢!”

手足情深?令人羡慕?他的若兰实在是太过天真了,根本不懂得男人的心思,更不懂男人之间无声的较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与胤礽、胤俄之间的暗潮汹涌,胤禛并不想对年若兰提及,不想让她为自己担心,可是,年若兰的这番回答却令胤禛有些失望。

胤禛心里十分清楚既然胤礽、胤禩与胤俄费尽心思、甚至算计好了时辰与时机,想要同年若兰说几句话,怎么可能只是随口问一些关于他病情的进展,叮嘱年若兰好好照顾他这么简单?

可是,年若兰却为了帮胤礽、胤禩与胤俄隐瞒真相,而选择对他说谎,这件事情令胤禛心中颇为不悦。

若非胤禛此时没有看出胤礽、胤禩与胤俄对年若兰有任何男女之情,他自己都无法肯定现在是否还能够沉的住气,没有直言向年若兰询问此事。

当晚,在年若兰回西厢房休息之后,胤禛便沉下脸色,向身旁垂手而立的苏培盛询问道:“你刚才可查到太子和八阿哥、十阿哥分别与年侧福晋说了什么话?”

苏培盛见胤禛阴沉着脸色,心中也不禁有些打鼓,连忙小心翼翼的回禀道:“回王爷的话,奴才按照王爷的吩咐,提前在王爷说的地方藏好,的确看见太子爷和八爷、十爷分别与年侧福晋说过几句话。

奴才看见年侧福晋本想直接回西厢房用膳,走到半路却被太子爷从后面追了上来。

奴才瞧着年侧福晋看见太子爷之后也面露惊讶之色,依奴才看年侧福晋之前并不知道太子爷会在这个时候追上来同她说话。

只不过,太子爷同年侧福晋说话的时候,故意将声音压得很低,仿佛怕被人听见似他同年侧福晋说的话似的,奴才毕离太子爷和年侧福晋还有一段距离,因此实在听不清楚太子爷同年侧福晋说了什么话。

刚才奴才也看见八爷和十爷与年侧福晋在门口说了几句话,年侧福晋看到八爷和十爷的时候颇为意外,应该没有想到会在门口遇见两位爷。

只不过八爷和十爷同年侧福晋说话的时候也将声音压得很低,奴才办差不利,实在听不清楚他们说了什么话,只隐约听见了十爷叮嘱年侧福晋要保守秘密,至于究竟是什么秘密,奴才便不得而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事实上,为了降低胤禩与胤俄的戒心,胤禛在他们二人离开之前故意装作已经睡熟的模样,没想到胤禩与胤俄竟依然如此小心谨慎,竟然没有在他身边露出一点破绽,甚至在门口不远处与年若兰说话的时候,都依然压低着声音,生怕被他听见他们同年若兰说了什么话,可见其中必定有古怪!

胤禛想到苏培盛听见胤俄叮嘱若兰要保守秘密,不由的更加坐立难安,恨不得立即查清楚胤俄究竟叮嘱年若兰保守什么秘密!

胤禛仔细琢磨了一夜,越想越觉得胤俄叮嘱年若兰保守的这个秘密或许与年若兰特殊的体质有关。

可是,年若兰的这个秘密为何会被胤礽、胤禩与胤俄知道呢?莫非是因为年若兰也用了救他的方法同样救了九阿哥胤禟么?

胤禛越想越是懊恼,甚至对胤礽、胤禩、胤禟、胤俄四位皇子升起了一股强烈的嫉妒。

于胤禛而言,既然年若兰是他的侧福晋,是属于他的女人,那么,年若兰的身心便皆归他所有。

年若兰根本不应该对他保守任何秘密,更不应该用救他的方法去救其他的男人!即便这个男人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兄弟也不例外!

胤禛垂下眼帘,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心中忽然闪过了许多阴暗可怕的念头,每一个念头都足以将年若兰吓哭。

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打年若兰的主意,即使这些人是他的亲兄弟也不可以。倘若被他查出胤礽、胤禩、胤禟及胤俄打算算计年若兰,欲对她不利,那他一定不会放过这四个人!

而若是何人伤害了年若兰,他不止不会放过此人,而且还会要了这个人的性命,让他失去一切,死得苦不堪言,亲手为年若兰报仇!

就在胤禛彻夜难眠、琢磨着如何对付胤礽、胤禩、胤禟与胤俄的时候,这四位皇子同样也没有睡好觉,也在琢磨着对付胤禛的办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胤礽与胤禩始终觉得应该先探一探年若兰的口风再做打算,可胤禟与胤俄却觉得事不宜迟,应该趁着胤禛的病尚未痊愈之前,赶紧将年若兰送走再做打算。

胤禟与胤俄都觉得胤禛太过冷漠无情、阴险心狠,对待自己的敌人更是手段狠辣,不留余地,而若兰又太过单纯,于若兰而言,胤禛绝非良人。

胤禟此次跟随康熙来热河行宫,身边自然也带着一些亲信。胤禟当晚便派了一个亲信将胤俄请到了松鹤清樾西院,与胤俄在屋里嘀嘀咕咕的商量了大半夜,两人决定要一起齐心协力,先将年若兰送到胤禟在姑苏的别院寒碧山庄。

寒碧山庄是一座始建于明代万历二十一年的园子,起初为大明太仆寺少卿徐泰时的私宅,当时名为“东园”。这是一座极具特色的姑苏园林,可谓宏丽轩举。

据说这座院子里的建筑与景致皆精巧别致,造型极美,前楼后厅,皆可醉客。瑞云峰妍巧甲于江南,是由叠山大师周时臣设计堆砌的石屏,玲珑峭削,宛如一幅山水横披画。

在徐泰时百年之后,东园渐废,渐渐不复当年美景。在十年前,胤禟买下了这座园子,并且命人加以翻修与重建,将这座园子当成了自己的一座在江南的秘密私宅,此事只有胤禩与胤俄知道。

经过精心休憩之后的东园不仅面积比从前大了两倍,而且,园中的景致也更加美轮美奂。因为园中植有许多白皮松与梧竹,竹色清寒,波光澄碧,故而被胤禟更名“寒碧山庄”。

这座远在江南的园子原本便是胤禟为自己和亲近的兄弟留的一条后路,因而并没有其他人知晓这座园子与他的关系,并且,胤禟还特意将自己的部分财产转移到了这座园子里,派遣自己的心腹守在园中,此时正好可以将年若兰送过去,让她暂时在寒碧山庄里落脚,住上一段日子再说。

胤禟将自己的打算与胤俄说了以后,胤俄也觉得这个法子极好,遂举双手赞成,并且自告奋勇要亲自护送年若兰去姑苏寒碧山庄。

胤禟原本也打算与胤俄一起送年若兰去姑苏,无奈他的病尚未彻底痊愈,不便与胤俄和年若兰同行,便决定与胤俄分头行事,由他留在热河行宫拖住胤禛,为胤俄和年若兰打掩护,争取更多的时间,以便让他们可以平安顺利的到达姑苏。

可是,其他的事情都还好办,究竟如何让年若兰心甘情愿的跟着胤俄一起走却是一个棘手的难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胤禟与胤俄也不是傻子,两人自然看得出年若兰心里对胤禛极为在意,如若不然,年若兰也便不会与九福晋董鄂氏一起骑马连夜从京城赶到热河行宫,并且用自己的血为胤禛治病了!

倘若若兰不肯与胤俄一起走,那该如何是好?他们总不能强行带走若兰吧?若是他们吓坏了若兰,大哥与二哥知道此事以后一定绝对不会饶过他们俩的!

胤禟想到历史上胤禛对兄弟做的那些狠心绝情的事情,改名、圈禁、赐死,便觉得不寒而栗,越发担心年若兰留在胤禛身边会有危险,不禁更加坚定了将年若兰从胤禛身边带走,将她送到姑苏寒碧山庄去的决心。

胤禟与胤俄商量了半天,都觉得还是先瞒着年若兰,用计将她带离避暑山庄,而后再找机会送她去姑苏。

幸好热河的时疫已经得到了有效的控制,除了在医馆中尚未痊愈的病患以及照顾他们的家属不得离开热河以外,其他百姓已经可以自由进出热河。

只不过,大多数百姓皆害怕自己会染上时疫,因而,即便朝廷已经允许百姓们自由进出热河,也极少有人在这个时候来热河看望亲友。因而,即便他们想要在此时带若兰离开热河,也不会遇到什么阻碍。

年若兰身为胤禛的侧福晋,尽管近身婢女夏荷因为染上疫病刚刚痊愈,还要过几日才能回到她身边当差,但现在也有两位宫女跟在年若兰身边服侍她,因而,想要将年若兰在白天带离热河行宫,一定会留下极大的隐患。

倘若被人看到是胤俄将年若兰带走的,不仅胤俄会惹上大麻烦,就连胤禟与胤禩、甚至太子胤礽都会脱不了干系。

胤禟思前想后,决定择日不如撞日,今晚便派出他与胤俄身边最得力的暗卫,连夜将年若兰从

送出热河行宫,再由胤俄带暗卫们着年若兰送到江南去。

倘若路上情况有变,无法将年若兰送出热河行宫,便让暗卫们先将年若兰藏在木兰围场之中,等到风波过去再带她离开热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木兰围场那么大,藏上几个人,根本不会被人发现。加上暗卫们个个都是武功高强、擅长狩猎之人,一定不会让若兰遇到危险。

为了方便行事,胤俄与胤禟挑选的暗卫是两男两女,为了可以顺利的将年若兰从松鹤清樾东院的东厢房带走,胤俄甚至吩咐暗卫们对年若兰用了一些不伤身子的迷烟。

胤禟与胤俄计划得极好,却没有想到将年若兰带离松鹤清樾东院的东厢房这第一步便出现了意想不到的变数。

原来,胤禛竟然也在年若兰的身边安排了两位武功高强的暗卫保护,迷烟虽然迷倒了服侍年若兰的两位宫女,却未能迷倒这两名身手不凡的暗卫。

两名暗卫按照胤禛的吩咐,在发现有人对年侧福晋用了迷烟,想要劫持年侧福晋的时候,连忙大声示警,并且与胤禟和胤俄派出的四名暗卫交起手来。

四位暗卫为了完成胤禟与胤俄交给他们的任务,当即便决定兵分两路,留下两人拖住保护年侧福晋的暗卫,另外两人则立即带着年侧福晋躲进木兰围场。

由于保护年若兰的暗卫们已经大声示警,闹出了很大的动静,很快便会有许多侍卫赶到此处,整个避暑山庄也会加强巡逻与守卫,此时,仅凭他们几个人已经无法带着年侧福晋顺利的离开热河行宫了。

这个时候,他们只能按照主子们之前的吩咐,带着年侧福晋尽快躲进木兰围场之中,之后再设法与主子联系。

胤禛原本便因为想着心事而未曾入睡,此时听见东厢房忽然传来的吵嚷之声,顿时心中一紧,也顾不得自己的安危,只穿着寝衣便冲了出去。只可惜胤禛终究去晚了一步,年若兰已经失去了踪影,东厢房里只剩下了四个两败俱伤、断了气的暗卫。

胤禛见两个睡在门口为年若兰值夜的宫女皆中了迷烟,不由得恨得目眦欲裂。胤禛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心念急转,飞快的思索着营救年若兰的办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胤禛首先仔细查看了与他派去保护年若兰的两名暗卫交手的一男一女,觉得这两个人身上的衣着打扮及所用的兵器并不像是那些意图与朝廷对抗、一心谋反的反贼所用之物,便越发觉得年若兰的失踪必定与胤礽、胤禩、胤禟、胤俄四人有关。

年若兰身为他的侧福晋,此番特意从京城赶到热河行宫便是为了服侍照顾染上疫病的他。年若兰自从到了避暑山庄以后,便一直住在松鹤清樾东院陪伴他,根本没有离开过松鹤清樾半步,年若兰根本不可能在这段日子与其他人结怨,为自己惹来今天的这场灾祸。

反而太子胤礽与八阿哥胤禩、十阿哥胤俄三位皇子这段日子对年若兰各外关注,对年若兰的态度也十分可疑。恐怕年若兰此次被人强行从东厢房带走,必定与这三位皇子脱不了干系。

而胤禟的病之所以好得这样快,极有可能也是被年若兰所救之故。倘若胤禟知道了年若兰的特殊之处,必定会生出贪念,难免会对年若兰不利。

而胤禟此时由于患病未愈,人还在松鹤清樾西院养病。即便胤禟想要将年若兰从他身边带走,将她藏于别处,也不可能一个人做成此事,必定要与胤禩、胤俄、甚至还有太子里应外合才能成事。

胤禛思前想后,觉得以胤礽与胤禩的脾气,应该不会做出如此冲动鲁莽的决定,因而,这件事情极有可能便是胤禟与胤俄两人联手所为,而胤礽和胤禩此时应该对这件事尚不知情。

但是尽管如此,如今胤礽与胤禩显然与胤禟、胤俄在关于年若兰的事情上是一条心的,等他们知道了这件事情以后,也一定会站在胤禟与胤俄一边,根本不会帮他找寻年若兰。

可是,他虽然想要尽快找到年若兰,又不能不顾及年若兰的名声,因此,现在他既不能将年若兰在热河行宫被神秘人劫走一事传扬出去,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带着侍卫们大肆寻找年若兰的下落,否则,必定会有人利用这个机会大做文章,污蔑年若兰被反贼所劫、名节尽毁。

到时候,即便他能将年若兰平平安安的救回来,也会让她被流言蜚语所伤害。而对于皇室中的女人而言,清白名节至关重要,流言蜚语有时候会比利箭更能伤人。他绝不能让他的若兰受到这样的委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第125章

为了保住年若兰的名节,凡是亲眼目睹年若兰在松鹤清樾被劫走的所有人都要死。胤禛生性多疑,根本不信活人会严守秘密,而只有死人才不会多说话,才能守得住秘密。

胤禛当即便吩咐苏培盛和两个亲信在侍卫们赶到东院之前将地上四名暗卫的尸体移走。无论因为什么缘故,胤禛也不能让避暑山庄中传出对年若兰不利的流言蜚语。

庶福晋钮钴禄氏在西厢房透过窗缝向外张望,亲眼看见昏睡不醒的年若兰身上裹着一件披风,被两个武功高强的黑衣人给劫走了。

钮钴禄氏大喜过望,恨不得立即去东厢房看看热闹。然而,钮钴禄氏冷静下来仔细一想,又打消了过去看热闹的念头。

如今在避暑山庄发生了这样的丑事,雍亲王的侧福晋竟然被来历不明的神秘人劫走,这可是皇家天大的丑闻,以后即便年氏保住一条性命回来了,也是名节尽毁,为了保住王爷的名声,皇上极有可能会将年氏赐死,而王爷也会因为年氏名节有损而对她心生厌恶,再也不会宠爱她了。

通常发生了这样的丑事,皇上与王爷都不会希望此时被其他人知晓,而知道这件事情的奴才多半也会被灭口。

倘若她在这个时候赶过去,被王爷看见了,以后王爷每次看见她的时候,都会想起年氏这个贱人发生的这件丑事,心情自然会大受影响,久而久之,王爷也会因此厌恶她,恐怕也不会愿意再看见她了,那么她岂不是很冤枉?

与其日后被王爷猜忌嫌弃,还不如这个时候注意避嫌,远离这场是非自保才最要紧。如今年氏发生了这样的丑事,她这一辈子算是彻底完了,以后,她想看年氏的笑话自然有许多机会,还怕会没有机会看到么?

钮钴禄氏想到此处,便轻蔑的看了一眼像死猪一样睡在门口为她值夜的宫女,而后便轻手轻脚的回到了床榻上,装作睡熟的模样,其实却一直竖着耳朵在仔细听着院子里的动静。

胤禟在松鹤清樾的西院住着,与东院离得很近,胤禟听到东院传来吵嚷之声,心中担心年若兰的安危,也顾不得是否会给自己惹来嫌疑与麻烦,当即便亲自赶到松鹤清樾的东院去看情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胤禟赶到东院的时候,大批侍卫也随之赶到了东院,胤禟见胤禛正在西厢房门口负手而立,不由得愣了愣,随即连忙上前询问道:“刚才东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这么吵?四哥,你和小四嫂都平安无恙吧?”

胤禛深邃的凤眸在夜色下显得愈加幽暗,令人看不清其中隐藏的神色,胤禛默默的注视了胤禟片刻,方才淡淡的对他道:

“刚才不过是一个奴才在睡梦之中说了几句梦话,吵醒了大家,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这么晚了,九弟竟然还没有入睡么?”

胤禟连忙笑道:“都这么晚了,我怎么可能还没睡呢?不过是刚才被那个大吵大嚷的奴才给吵醒了罢了。”

胤禟看了看胤禛,也笑着问道:“天色都这么晚了,怎么四哥这么晚了也尚未入睡么?”

胤禛冷哼一声,“刚才九弟住在西院,明明都已经睡着了,都被奴才的叫声给吵醒了,我就住在东院,怎么可能不被吵醒呢?”

胤禟见胤禛只字不提年若兰,又忍不住再次问道:“刚才那个该死的奴才说梦话也吵那么大声,没有令小四嫂受惊吧?”

胤禛微微一笑,故意对胤禟道:“若兰因为之前忙着照顾我,想来是累坏了,所以刚才睡得很沉,并没有被吵醒。”

胤禟心思一转,便明白了胤禛的用意。胤禛故意隐瞒若兰被神秘人劫走这件事,无非是想要保住若兰的名声,不希望别有用心之人借此事污蔑若兰,更不愿避暑山庄之中传出任何对若兰不利的流言蜚语。看来,胤禛根本没有死心,反而一心想要将若兰尽快找回来。

胤禟见了胤禛的反应,心里猜测着此时若兰应该已经被他和胤俄派遣的暗卫带走了,可是也并不能完全确定此事。

胤禟知道即便他在这里继续耽搁下去,也不可能从胤禛口中套出什么话,便走到门口,打算将守在松鹤清樾门口的侍卫们都给打发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胤禛在这个时候却忽然走过来,对侍卫们道:“本王从前便听说每当皇阿玛的御驾离开避暑山庄之后,便会有一些大胆的贼人潜进避暑山庄偷窃宝物,又或者潜入木兰围场打猎,甚至还有人胆敢将在木兰围场打到的猎物拿到集市上去卖,实在是目无法纪、猖狂至极!

本王刚才似乎看到有人人影在松鹤清樾门口窥探,可是人影一闪而过,本王也未能看清楚。你们也要加强巡逻,一旦发现有可疑之人进出避暑山庄,便要立即将其拿下,查清这些人的身份和目的,按照大清律法将其下狱严惩,以免让这些胆大包天的不法之徒惊扰了在避暑山庄的主子们。”

侍卫们连忙领命而去,按照胤禛的吩咐加强巡逻,在避暑山庄内搜寻可疑之人。胤禟听了胤禛的这番话,不由得心烦不已。

老四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阴险狡诈,竟然想出这样一个理由吩咐侍卫们加强巡逻,严查避暑山庄与木兰围场。如此一来,即便胤俄带着暗卫们带走了年若兰,也难以立即将她带出热河行宫了。

胤禟回到西院以后也睡不着觉,耐着性子的等了一会儿之后,也没有看见胤俄来找他,猜想胤俄此时应该已经与暗卫们汇合,已经将若兰带到了安全的地方,方才略微放心了一些。

胤禟知道这件事情必定瞒不过胤礽与胤禩,况且,胤俄为了保护若兰恐怕一时半会儿不能现身,也要胤礽与胤禩帮忙打打掩护才行,否则,便会让胤禛抓住把柄。

胤禟虽然很想将这件事情立即告诉给胤礽与胤禩知晓,但也明白倘若他在深更半夜派遣心腹送密信给胤礽和胤禩,不但容易惹人怀疑,而且还容易落下把柄,因此便一直耐着性子的忍耐着,打算等明日上午胤礽与胤禩来看望他的时候,再和他们说起这件事情。

胤禟倒是不担心他和胤俄派遣的暗卫会落在胤禛的手里,这些暗卫个个都是死士,一旦落入敌人手中,也会自行了断,宁死也不会泄露主子的秘密。

胤禛在胤禟离开之后,便沉下了脸色。胤禛首先吩咐苏培盛去西厢房查看了一番,听闻苏培盛禀报称庶福晋钮钴禄氏睡得正香,和值夜的丫鬟接未曾醒来之后,方才略微收起了眼中的杀意与厉芒。

胤禛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分析着胤禟与胤俄的打算,又将刚才胤禟的种种反应在脑子里仔细回忆了一遍。胤禛思前想后,觉得年若兰此时应该落在了胤俄的手中。

如今经过他的一番吩咐,侍卫们已经在避暑山庄之内加强巡逻,此时又是深更半夜,胤俄为了避嫌,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带着昏迷不醒的年若兰离开热河行宫,而他既然已经吩咐侍卫严查木兰围场,胤俄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年若兰带进木兰围场,从围场离开热河也会遇到许多阻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今最要紧的便是尽快找到年若兰的下落,倘若等到明日天亮之后,让胤禟、胤俄与胤礽、胤禩通了气,有胤礽和胤禩帮忙,他想找到年若兰便更加难上加难了!

胤禛亲自去看了那两个身着夜行衣的暗卫,发现这两个人是一男一女,果然不出所料,这两个人行事之时非常小心,从他们身上没有找到任何能够表明他们身份的东西。

胤禛见这名男子的身形恰好与他身边的一名侍卫十分相像,便将这名心腹唤了进来,吩咐他穿上这身衣服,立即去西苑探探胤禟的口风。

胤禛叮嘱这名心腹不要开口对胤禟说任何话,只需要记下胤禟看见他的神色反应、说过什么话便立即离开。而后再用同样的办法,去探十阿哥胤俄、八阿哥胤禩与太子胤礽的口风。在回来之前,还好特意露出行迹让巡逻的侍卫们看到,而后再回来向他复命。

苏培盛见主子如此担忧,忍不住在一旁劝道:“年侧福晋吉人天相,一定会平安无恙的回来的!主子的病才刚刚痊愈,也要好好休息,以免累坏了身子!”

胤禛皱着眉头,对苏培盛吩咐道:“在年侧福晋平安回来以前,无论何人问起,你只说年侧福晋为了照顾本王而累坏了身子,需要静养一段日子。此外,夏荷不是已经康复了么,让夏荷回来服侍年侧福晋。除了夏荷以外,任何人都不允许去东厢房打扰年侧福晋静养。

至于今晚为年侧福晋值夜的那两名宫女,让她们仍回原处当差,不必继续留在东厢房服侍年侧福晋了。”

胤禛派出的这名心腹侍卫不仅对胤禛忠心耿耿,而且办差得力,一个时辰以后便回来向胤禛复命。

据这名侍卫所言,九阿哥胤禟看见他的时候,起初非常着急,竟然直言问他为何会在这里,还脱口而出问他若兰现在何处,而后却似乎发现了他的身份,厉声质问他究竟是何人,还唤来侍卫想要活捉他。

十阿哥胤俄竟然不在卧房之中,而八阿哥胤禩与太子胤礽看见他以后,皆立即大声唤侍卫过来欲将他擒住,似乎并不知晓之前黑衣人的身份。

胤禛听到这个意料之中的答案,并没有感到意外。由此看来,胤礽与胤禩果然事先并不知情,而胤禟与胤俄一个显然认识劫走若兰的黑衣人,一个不在卧房之中,可见,必定是胤禟与胤俄联手将若兰从他身边劫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胤禛此时对胤禟恨得咬牙切齿,恨不能立即冲到西院去将他狠狠的揍一顿。可是,胤禛此时又不能轻举妄动,因为年若兰此时还在胤禟与胤俄的手上。

胤禛担心倘若他现在将胤禟逼急了,恐怕胤禟会为了自保做出伤害年若兰的事情,因而只能勉强自己继续忍耐,尽快想办法救出年若兰再说其他。

胤禛分析着胤俄的心思,既然他此时不在寝殿,应该便是与年若兰在一起。眼下年若兰中了迷烟,昏迷不醒,胤俄与暗卫们想要带着昏迷不醒的年若兰避开巡逻的侍卫,不声不响的离开避暑山庄,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倘若他是胤俄,他便会现在避暑山庄之中找一个藏身之所,等到明日天亮以后,再寻个机会将年若兰带出避暑山庄。

这段日子无论是太子胤礽还是八阿哥胤禩及十阿哥胤俄,每日都要乘马车离开避暑山庄去医馆探望染病的病患,而守卫避暑山庄的侍卫们一见是太子爷或皇子们的马车,根本不会仔细查看便会开门放行。因而,明日他们极有可能会利用这个办法带年若兰离开避暑山庄,将她送往别处安置。

在此之前,他若想找到年若兰,便只能碰碰运气,在避暑山庄的上千间屋子里,逐一仔细的寻找年若兰的下落了。

虽然知道希望渺茫,但胤禛依然不愿就此放弃,只可惜胤禛此次带的心腹有限,其中武功高强者仅有十余人,胤禛当即便吩咐这十位心腹身着黑衣、以黑巾覆面,分头在避暑山庄中寻找年若兰的下落。

胤禛此时无比痛恨自己的身份低微,只是一个亲王,无权派遣更多的人去寻找年若兰。

胤禛从前便知道唯有掌握更大的权势,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如今胤禛更加清楚的意识到只有掌握了天下至尊的权势,才能够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由于担心年若兰的安危,胤禛实在无法安心的在松鹤清樾等消息。胤禛干脆吩咐苏培盛也给他取了一套黑色的夜行衣过来,动作利落的换了衣裳,用黑巾覆了面。

苏培盛见自家主子竟然换了这身儿装扮,不由得紧张的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主子,您在这个时候换上这身儿衣裳做什么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您可别忘了,刚才您不是才吩咐侍卫们加强巡逻,在避暑山庄内搜寻身份可以之人吗?这会子顾及正有大批的侍卫们在避暑山庄里加强巡逻呢!

现在您穿了这样一身儿衣裳出门儿,倘若被巡逻的侍卫们遇见了,有眼无珠的误会了您的身份,再对您动起手来,那可就糟糕啦!”

胤禛冷哼一声,皱着眉头瞥了苏培盛一眼,“你觉得本王会打不过几个侍卫么?”

苏培盛连忙摆着手,着急的解释道:“奴才可从来没有这样想过!在奴才的心中,王爷的武功一直都是天下第一的!

奴才这不是担心那些有眼无珠、不知天高地厚的侍卫们有眼不识泰山,惊了王爷的驾,惹王爷生气么?”

胤禛这时候实在没有心思与苏培盛多费口舌,只随身带了一个与他同样装扮的心腹便离开了松鹤清樾。

苏培盛眼见自家主子身边儿只带了一个侍卫便去找年侧福晋,不禁愈加担心起来。倘若他家王爷有个三长两短,就算摘了他的脑袋也赔不起呀!

苏培盛从前就知道年侧福晋可是他主子的心尖肉,想他的主子从前是多么沉着冷静的一个人,可是每次只要一遇到与年侧福晋有关的事情,便会让他的主子着急上火,做出一些平日里根本不会做的事情。

只说这一次正是因为被神秘人劫走的人是年侧福晋,王爷才会如此在意,甚至不辞辛苦、不惜冒险的亲自去找人,若是被接走的是那位庶福晋呀,估计王爷才不会这么上心的穿着夜行衣亲自出去寻人呢!

胤禛亲自带着心腹侍卫们一直找到天际微明,也未能找到年若兰的下落。胤禛知道天亮之后他若是继续穿着夜行衣在行宫中寻人,一定会引起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因此只能暂且先回到松鹤清樾再做打算。

胤禛回到松鹤清樾以后,询问了所有前去寻找年若兰的侍卫,却依然未能查到年若兰的下落,不禁心中愈加心烦气躁,十分担心年若兰的安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胤禛将自己带来的心腹分成四组,命他们分别盯着胤礽、胤禩、胤禟与胤俄,尤其要注意他们离开避暑山庄的时候是骑马还是乘坐马车,倘若他们是乘着马车出行,便要格外在意,一定要小心谨慎的跟着他们,查明他们乘着马车去往何处,尤其要设法查清年侧福晋是否被他们藏在马车上带出了避暑山庄。

在查明年侧福晋的去向以后,一定不可打草惊蛇,要留下两人继续跟紧保护年侧福晋,并且沿途留下记号,另一人则要立即向他禀报。

自从胤禛查出的确是胤禟和胤俄联手派人劫走了年若兰,心中便十分不安,生怕胤禟与胤俄会做出一些伤害年若兰的事情。

在胤禛看来,胤禟与胤俄必定是发现了年若兰体质的特殊之处,因而才会打年若兰的主意,甚至极有可能将她藏到一个不见天日的地方,将她当作药人为自己续命。

胤禛一想到年若兰会被关在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被人当作药人囚禁与利用,便心急如焚,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对劲儿的,甚至比前段日子他生病的时候还要难受。

胤禛虽然已经尽其所能的做好了部署与安排,心里却依旧一阵阵的害怕。他担心自己会再也找不到年若兰,会不能在她被人伤害之前将她平安无恙的救回来。

胤禛从来没有如此害怕过,即便在朝堂上面对康熙的质问与指责,即便在他的皇额娘薨逝的时候,他也没有如此惶恐不安过。

从前,胤禛一向看不上那些因为一点事情便焦虑不安、惶恐害怕之人,认为这样胆小如鼠之人必定难成大事,唯有沉着冷静、泰山崩于前依然面不改色之人才能成就一番伟业。

可是,胤禛发现自从他知道年若兰被人从他身边劫走之后,他根本没有办法像以前一样沉着冷静,也无法控制自己不去害怕。

胤禛暗自发誓,等他此次将年若兰找回来以后,他一定要牢牢的将年若兰拴在他的身边,再也不能让她离开自己羽翼与庇护,更不能让她落得下落不明的境地。

胤禛带着心腹们忙了大半夜,找了避暑山庄内的许多殿阁,连假山里面都没有放过,却唯独没有想到胆大心细的胤俄会带着年若兰藏在了烟波致爽殿西次间的佛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烟波致爽殿是避暑山庄中最重要的殿阁,是康熙帝在避暑山庄的寝宫。

这座宫殿修建于康熙四十九年,康熙很喜欢这里的景致,曾经当众夸赞此处:“四围秀岭,十里澄湖,致有爽气”。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康熙亲自将这座殿阁题名为烟波致爽殿。

烟波致爽殿外表淡雅优美,殿内陈设却十分富丽堂皇,其中不仅有许多金、银、玉器,还有各类钟表、古玩、挂屏等名贵器皿,多达千余件。

正中三间设有宝座,上面高悬着康熙帝亲笔所题的“烟波致爽”四字,下面还有一个康熙亲笔所题的一斗大的“福”字,两侧还挂着太子胤礽所题的对联,一曰“乌语花香转清淑,云乔水态向暄妍”,一曰“雨润平皋桑麻千顷绿,晴开远峤草树一川明”。此处便是康熙帝接受后妃朝拜的地方。

西次间便是佛堂,按照康熙帝的旨意,这间佛堂供奉着大小铜佛共计六十余尊。东西间则是康熙帝与皇子宗亲以及朝中大臣们商议国事之处。西尽间便是康熙帝的寝殿,即西暖阁。

自从康熙离开避暑山庄回京之后,此处平日里除了会有宫人们定时来此处打扫以外,并不会有其他人来到这里。

胤俄已经提前查明了守卫此处的宫人们换班的时辰,只略施小计便顺利的与两名暗卫一起带着年若兰躲进了烟波致爽殿。

胤俄原本打算带着年若兰躲进西暖阁,让她睡得舒服一些,又怕等年若兰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莫名其妙的睡了康熙的龙床会觉得心里不舒服,因而才将年若兰带去了西次间的佛堂。

胤俄亲自将年若兰抱进了佛堂,又给年若兰服了迷香的解药,见年若兰呼吸平顺、脸色红润,这才略微松了一口气。

虽然胤俄心里十分清楚倘若他继续给年若兰用些迷药,便会更容易将她带出避暑山庄,也可以省去许多麻烦,可是,胤俄实在不忍心再对年若兰用那些迷药了。

即便胤俄知道这些迷药并不会对年若兰的身子造成任何伤害,胤俄依然觉得于心不忍,不愿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妹妹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受这样的委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天际微明的时候,胤俄才轻轻的拍着年若兰的手,柔声唤醒了她。

年若兰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竟然看见了胤俄的脸就在她的面前。年若兰不由得愣了愣,又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小声嘟囔道:

“原来我还没醒呀,我一定是在做梦呢!只不过,我做的这个梦怎么这么奇怪呀,竟然会梦见四哥和这么多的佛像?”

胤俄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轻轻的拍了拍年若兰粉嫩的俏脸,笑着对她解释道:“若兰醒醒,你并不是在做梦,是我将你带到烟波致爽殿的。”

听到烟波致爽殿这几个字,年若兰的身子一震,猛然清醒了过来。年若兰连忙坐起身子,震惊的看了看周围的佛像,不解的向胤俄询问道:“昨晚我明明是睡在松鹤清樾东院的东厢房的,现在咱们怎么会在这里呀?”

胤俄连忙安慰年若兰道:“若兰莫怕,是我将你带到此处的。这里是烟波致爽殿西次间的佛堂,平日里并不会有人来这里,咱们好可以暂且在这里躲避一阵子。”

年若兰见是胤俄将她带到此处的,深知胤俄绝不会伤害她,想来必定是因为一些不得已的缘故,胤俄才会忽然将她带来此处,因而心里并没有感到任何害怕与不安。

然而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年若兰又不禁有些担心倘若胤禛知道了这件事情,一定会对胤俄心生不满。

于年若兰而言,胤俄是她至亲的兄长,而胤禛又是她的夫君,她希望胤俄与胤禛可以和睦相处,不要发生任何龃龉及矛盾。

年若兰疑惑的望着胤俄,压低声音询问道:“四哥,你为什么要将我带到这里来呢?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和我说么?四哥还要快点儿说才好,倘若我回去晚了,被王爷发现此事,我便不好向王爷解释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第127章

看着胤礽似笑非笑的眼神,胤禛却皱着眉头回答道:“这段日子我的侧福晋年氏为了服侍我,如今已经累得卧病在床,也不知她有没有被我过了病气,染上疫病?

从前我便多次听闻皇阿玛提及烟波致爽殿西次间的佛堂之中供奉的菩萨极为灵验,因而今日特意来此为年氏祈福。”

胤礽脸上的惊讶之色恰到好处,“弟妹她病倒了么?这是何时发生的事情?可要二哥安排几位太医好好的为弟妹诊诊脉?”

胤禛未能从胤礽的脸上看出他的惊讶之色究竟是发自内心还是刻意的伪装,只对胤礽道:“多谢二哥关心,我已经请刘太医为年氏诊过脉了。刘太医说年氏劳累过度,气虚血弱,需要卧床静养一段日子。至于是否染上时疫,还要观察数日才能确定。”

胤礽浅笑道:“没想到第四弟竟然对弟妹如此在意,为了替弟妹祈福,竟然连烟波致爽殿的佛堂都敢去?难道四弟就不怕倘若皇阿玛知晓此事,会误会你别有居心、另有所图么?”

胤禛却道:“我之前只一心惦记着年氏的病,倒是不曾想到这一层。

二哥所言极是,我的确应该先向皇阿玛请旨,得到皇阿玛的恩准之后,再去烟波致爽殿的佛堂为年氏祈福。

可是,如今皇阿玛远在京城,而京城与热河又相距遥远,往来需时,也来不及提前向皇阿玛禀报此事了。既然皇阿玛回京之前命二哥暂代避暑山庄的所有事务,便烦请二哥陪我进去为年氏祈福可好?”

胤礽没想到胤禛竟然会提议让他陪他一起去烟波致爽殿的佛堂为若兰祈福,不由得微微一愣,而后却浅笑道:

“既然四弟已经开了口,又说的如此恳切,原本我这个做二哥的也应该陪着四弟去一趟佛堂,一起为弟妹祈福。只是,今日我有要事在身,耽误不得,实在无暇陪四弟去佛堂祈福,还望四弟见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胤禛却道:“二哥有要务在身,胤禛不敢因为私事打扰二哥。既然我决定要去烟波致爽殿的佛堂为年氏祈福,便会承担一切后果。倘若日后皇阿玛怪罪下来,胤禛自会承担一切罪责,绝不会令二哥受到牵连,请二哥放心。”

胤禛说罢,便不再与胤礽多言,当即便向胤礽告了辞,带着苏培盛走进了烟波致爽殿,径直向西次间的佛堂走去。

看着胤禛的背影,胤礽不由得微微眯着双眼,低声嘟囔道:“这老四的脾气还是像以前一样倔!今儿个我才发现,这老四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其实并不比胤禟差!”

说什么若兰为了服侍他累得卧病在床,还说来烟波致爽殿的佛堂是为了给若兰祈福,其实不过是为了要进去寻人罢了!

幸好他早已料到胤禛会有此一举,已经提前将年若兰接到了别处,不然,胤禛这一进去,恐怕还真被他这么快便找到了若兰。

胤禛带着苏培盛走进佛堂以后,首先便将佛堂各处仔仔细细的寻找了一遍,只可惜却未能发现年若兰的身影。

胤禛暗自恼恨自己未能早点想到胤俄会将年若兰藏在此处,终究来迟了一步,未能救出年若兰。

其实,刚才在前往烟波致爽殿的路上遇到胤礽的时候,胤禛便已经预料到此番他冒险前往烟波致爽殿的佛堂寻找年若兰会是现在这样的结果。

按照胤禛以往的脾气,他一定会理智的权衡利弊,做出最有利于自己的决定,绝对不会为了一个微乎其微的可能,便冒着被康熙厌弃的风险一意孤行。

可是,如今此事关系着年若兰的性命安危,胤禛也顾不得这许多了,一心只想尽快将年若兰找回来!

年若兰一日找不回来,胤禛便觉得自己浑身上下从里到外哪里都不对劲儿,哪里都不舒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胤禛虽然未曾找到年若兰,但是,胤禛却敏锐的觉察到佛堂之中似乎还隐约有着佳人身上独有的清香,心中愈加肯定年若兰之前一定曾经被人藏在此处。

胤禛在庄严肃穆的佛像前诚心跪拜,祈求佛祖保佑年若兰可以平平安安的度过此次劫难,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为了表达自己的诚心,胤禛竟然在佛前许愿,只要此次年若兰可以平安归来,他宁愿折寿十年,也再所不惜。

苏培盛万万没有想到胤禛竟然会在佛祖面前许下这样的愿望,为了将年侧福晋找回来,甚至不惜折寿十年,用自己十年的寿命去换年侧福晋的平安!

苏培盛心中震撼之余,也不敢上前阻止,只能在一旁也双手合十的向佛祖许愿,口中嘟嘟囔囔的念念有词,请求佛祖可以保佑年侧福晋早日回来,而他宁愿用二十年的寿命将自家主子的十年寿命给换回来。

胤禛耳力极好,自然听到了苏培盛在佛前许下的愿望。胤禛皱了皱眉头,低声斥责道:“你这个奴才胡说八道些什么?年侧福晋本王自会相救,哪里需要用你这个奴才的性命去换年侧福晋的平安?”

苏培盛愕然片刻,才恍然明白胤禛这番话的含义,连忙向胤禛磕头请罪,心里却再次为自家主子对年侧福晋强烈的独占欲而震惊不已。

由于胤禛已经提前做好了安排,派遣心腹侍卫暗中盯着胤礽、胤禩、胤禟、胤俄几人的行踪,此时虽然心中焦急,却并没有乱了分寸。

从烟波致爽殿西次间的佛堂出来以后,胤禛的脸上已经又恢复了从前冷漠淡然的神色,心中却暗自打定了主意,这一次为了年若兰,他便索性打起精神来好好的与胤礽、胤禩、胤禟、胤俄四位兄弟较量一番,看看最后究竟是何人能够拥有年若兰。

胤禛原本以为以他的本事,想要同时与四位皇子周旋,至少也要花半个月的时间才能将年若兰给救回来,没想到他这一找便足足找了两个月,方才在姑苏的一座名为寒碧山庄的园子里找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佳人。

起初,胤禛一直以为年若兰必定是被胤禟、胤俄等人派遣暗卫强行劫走的,这一路上还不知道被人用了多少迷药,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才被人从热河辗转带到了姑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而,胤禛身着一身夜行衣亲自带着心腹侍卫们趁着夜色潜入寒碧山庄的时候,却见年若兰正坐在桌前画着手稿,红润的小脸儿气色极好,温润明澈的目光一如往昔,显然被人照顾得极好,并不曾受到什么虐待与委屈。

胤禛见年若兰四肢健全、平安无恙,两个月来一直高高悬着的心才略微放下了一些,然而,胤禛随即却想到了另一件事,不由得目光微沉,看向年若兰的视线颇为锐利。

胤禛在夜色之中向身边的心腹打了一个手势,众人便依照事先定好的计策分头行事,故意闹出一些动静吸引了守卫院子的护卫们的注意,胤禛则趁机潜入房中,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年若兰的身后,一把从后面将年若兰搂入怀中,另一只手则在她发出惊呼声之前用力的捂紧了她的嘴巴。

年若兰没有想到她乖乖的住在兄长们说的这个极为安全的园子里,竟然也会被奸人所劫,不由得大惊失色,当即便奋力的挣扎起来。

年若兰只觉得身后的男子用有力的手臂紧紧的扣着她的腰,另一只大手还用力的捂着她的嘴巴,力道大得都要令她喘不过气来了!

而她明明已经用尽全身的力气奋力的挣扎,拼命的反抗,想要挣脱男子的束缚,但是却仿佛蜉蝣撼树院一般,没有对身后的男子产生半点儿影响。

年若兰还以为自己遇到了什么心怀不轨、意图劫色的变态男子,心中不由得又慌又怕。年若兰深知这个变态男子既然能在守卫如此森严的寒碧山庄这般对待她,便足以证明此人不仅武功高强,而且聪慧过人且心思慎密。

难道她遇到的是一位武林中武功高强的采花大盗么?年若兰欲哭无泪,此时她被人牢牢的控制在怀中,又被人用力的捂住了嘴,就算她想要开口求饶都做不到。

年若兰惊慌之下,便越发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眼看便要昏厥过去了,竟然情不自禁的流下了害怕的眼泪。

年若兰温热的眼泪从清澈水润的眼眸之中纷纷滑落,有些眼泪便落在了胤禛的大手上。胤禛只觉得年若兰的眼泪异常炙热,甚至令他的手都不自觉的抖了抖,心中不由得一凛,越发想要验证心中的怀疑。

胤禛并没有松开捂着年若兰的手,而是低声在她的耳边沉声道:“若兰莫怕,是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此时他已经从身后紧紧的抱住了年若兰,他的身子严严密密的贴着年若兰娇小香软的身子,两人的距离甚至能够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可是,他心心念念的小丫头竟然没有认出他来!

当熟悉至极的声音传入耳中,年若兰的身子猛然一震,当即便想要回头去看胤禛的脸。

第128章

胤禛见年若兰欲转头看他,心里却忽然涌起一阵不满与委屈,低沉的声音中透着若有似无的叹息,“若兰不过两个月未曾见我,如今竟连我的声音也听不出了么?”

年若兰被胤禛委屈的声音惊得一愣,随即心中也涌起一阵歉疚与不安。

由于四位兄长一直瞒着年若兰,直到最近才在年若兰的追问下将实情告诉了她,此时听见胤禛的质问,年若兰心中内疚之余,想的却是如何能既不损伤胤禛和四位兄长之间的兄弟情谊,又能将这件事情给圆过去。

想到此处,年若兰不禁又再次觉得头痛起来,虽然她也知道四位兄长是为她着想,生怕她留在胤禛身边会被利用,被伤害,因而才会想了出这个主意,希望她可以趁此机会看清胤禛的为人以及对她的感情,以便做出合适的决定,以免她将来越陷越深,被情所伤,可是,当年若兰看见胤禛忽然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心里竟没来由的一阵心虚,觉得自己仿佛亏欠胤禛什么似的。

年若兰本想对胤禛说些什么,无奈胤禛却一直捂着她的嘴巴不让她开口。

胤禛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他辛苦了两个月,花费了无数心思,方才终于找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小丫头,可是,他此时竟忽然有些不敢去看年若兰的目光,也不敢将那些堵在他心口的疑惑问出口,生怕听到的是自己最不愿意得到的结果。

此时心中的犹豫不决与忐忑不安更加让胤禛明白了一个事实,那便是年若兰这个他原本只打算放在身边宠宠的小姑娘,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走入了他的心里,并且在他的心里生了根,发了芽。恐怕今生今世,他都无法将这个已经住在他心里的小姑娘赶出心房了。

既然年若兰是他志在必得、绝对不会放手的女人,胤禛忽然不打算将心中的疑惑问出口了,而且,他也绝不会给年若兰开口说要离开他的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胤禛根本没有给年若兰反抗的机会,只沉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我来接你回家”,而后便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将年若兰严严实实的包裹了起来,生怕外面风凉冻着了她,而后便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径直带她离开了寒碧山庄。

尽管胤禛没有再用手捂着年若兰的嘴,然而胤禛阴沉严肃的脸色却令年若兰胆战心惊。年若兰心里明明有千言万语想要告诉胤禛,却又不知应该从何说起,一时间又觉得此时此刻无论她开口对胤禛说什么,都会火上浇油,令胤禛更加生气。

年若兰思来想去,决定还是暂时闭上嘴巴,什么都不要说比较好。沉默是金总比鲁莽的说错话要好些,毕竟,有些话一旦说出口,便再难挽回了,还会在彼此的心上留下一道疤,恐怕以后无论用了多么珍稀名贵的药材,都难以抚平这道疤痕,总会在心上留下一道痕迹。

胤禛在救年若兰之前,便已经仔细的查看了寒碧山庄的地形,提前部署好一切,因而,年若兰惊讶的发现平日里将她保护得细致周到的护卫们此时竟然全都不见了踪影,看来这些护卫们必定已经被胤禛的部下提前解决了。

年若兰并不喜欢看见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更不愿意保护她的护卫与服侍她的婢女因为她而丢了性命,不禁皱了皱眉,忍不住开口询问道:“爷,在寒碧山庄里保护我的那些护卫和服侍我的婢女们呢?他们也不过是听命行事,罪不至死,爷没有命人将他们处死吧?”

胤禛听了年若兰的询问,心中却是一沉,而后更是感到一阵阵的发寒。

既然年若兰能够问出这样的话,便足以证明她并非完全被迫留在寒碧山庄,她的心里甚至还在为寒碧山庄之中那些负责保护她的侍卫及服侍她的婢女们担忧。

如果年若兰并非被迫被胤礽、胤禩、胤禟、胤俄藏在寒碧山庄之中,难道当初在避暑山庄的时候,她便是心甘情愿的与胤俄走的么?难怪他花了两个月的时间才查到她的下落。

年若兰身为他的侧福晋,为何要与胤礽、胤禩、胤禟、胤俄搅在一处?她为何要主动跟他们派来的暗卫走?甚至还要听从他们的安排,藏身在胤禟在姑苏置办的宅院里?

难道,是他对她还不够好么?他亲自去求康熙为他们指婚,给了她尊贵的侧福晋的身份,让她成了他名正言顺的女人;为了哄她开心,给她体面,他不顾王府里的规矩,亲自将她从王府正门抱进了主院;为了不忍让她伤心难过,自从她嫁进王府之后,他便没有再与其他女人同过房。他为年若兰做尽了他从前根本不会做的一切,可是,她竟然因为别的男子而离开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倘若他没有不惜一切的四处寻访,终于找到了年若兰,她是不是便打算一直藏身在寒碧山庄之中,彻底的离开他,忘记他?甚至连他们的亲生女儿长宁格格都不要了?

胤禛越想越觉得心寒,越想越是怒火中烧,渐渐被不断翻涌的怒火冲昏了头脑。

胤禛直接将年若兰带到了一座陌生的宅院,在年若兰惊讶的目光之中将她扔在了床榻上,并且一把扯下了裹在她身上的披风。

年若兰虽然已经与胤禛亲热缠绵过多次,但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胤禛在她面前露出如此凶狠可怕的目光,仿佛她是一只香喷喷的待宰羔羊,即将被胤禛这个几个月没吃东西的饥饿的大灰狼一口一口拆吃入腹似的。

年若兰有些心慌,本能的缩着身子向床榻里面躲去,并且随手扯着床上的锦被往自己身上盖,想要躲进被子里去,仿佛如此才能让她觉得有一点安全感。

倘若从前胤禛看见年若兰露出这样惶恐不安的神色,用那双清澈见底、湿漉漉的漂亮眼睛看着他,他便会不由自主的软了心肠,连忙温柔的将年若兰拥入怀中,柔声细语的小心安抚,生怕她会害怕他。

然而,此时此刻,胤禛看着年若兰竟然如此害怕他,心中忽然涌起一个可怕的念头:既然年若兰已经这般害怕他,所幸他便再用些手段,让她更怕他才好。倘若年若兰害怕他,是不是便会有所忌惮,以后便不敢再随意离开他了?

此时,胤禛脸上并没有一丝笑容,阴沉的目光与紧抿的薄唇令他看起来愈加冷漠无情。胤禛毫不客气的将年若兰从被子里拉了出来,吓得年若兰浑身发抖。

年若兰慌忙用双手抵在胤禛的胸口,一边用力的推拒着,一边颤抖着声音央求道:“王爷,求您快放开若兰吧!若兰好害怕!”

“若兰真的如此怕我么?”胤禛深邃的眼眸愈加幽暗,低沉的声音之中夹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叹息与嘲讽,“若兰为何要如此怕我?难道今时今日,你还怕我会伤害于你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若兰愣了愣,连忙着急的向胤禛解释道:“若兰不是怕王爷会伤害我……只是,只是若兰害怕王爷误会了若兰,心中在生若兰的气,却还要用,用那样的方式惩罚若兰,教训若兰……”

“误会?”胤禛微微勾了勾唇角,冷笑道:“若兰觉得咱们之间有什么误会尚未解释清楚么?”

“当然有误会!”年若兰连忙对胤禛解释道:“王爷千万不要误会若兰,若兰从未想过……”

胤禛尚未等年若兰说完,便忽然低头吻住了她的嘴唇,将她尚未说出口的那些解释尽数堵在了口中。

年若兰只觉得胤禛搂着她的手臂极为用力,压得她都要喘不过气来了,尤其是胤禛的吻与平日里大不相同,不但没有一丝温柔与体贴,甚至还弄疼了她,将她的嘴唇都给咬破了!

年若兰虽然知道胤禛并不会当真伤害她,但却并不喜欢在误会尚未解释清楚之前被胤禛对待,更不喜欢胤禛用这种方式来惩罚她,借此发泄心中的怒火。

年若兰越想越是委屈,倔强执拗的脾气也上来了,竟然不顾一切的拼命挣扎起来,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年若兰纷纷滑落的眼泪令胤禛一震,他还是第一次看见一向温婉柔顺的年若兰用如此愤怒的目光瞪着他,不顾一切的奋力挣扎,拒绝他的求欢,清澈见底的杏眼之中溢满了委屈与伤心。

被年若兰用这样愤怒伤心的目光瞪视着,胤禛竟然情不自禁的松开了禁锢着年若兰的手腕。

年若兰的皮肤极白,又细腻又娇嫩,胤禛松开年若兰的手腕之后,方才发现那双白皙娇嫩的腕子上已经留下了几个明显的指印,仿佛在无声的控诉着他方才的恶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胤禛刚一松开手,年若兰便缩在了床角,用被子紧紧的将自己包着,伤心的失声痛哭起来。年若兰一边大哭,一边还委屈的控诉着:“你才不是我的胤禛,我的胤禛根本不会这样对我!”

第129章

你才不是我的胤禛,我的胤禛根本不会这样对待我!

胤禛听了这句话不由得微微一愣,也不知是这句话中的哪几个字说中了胤禛的心思,胤禛心中的嫉妒与怒火竟因为年若兰说的这句话忽然消散了一大半儿。

胤禛没有再像刚才那样步步紧逼的靠近年若兰,反而叹了口气,忽然问道:“那你觉得你的胤禛会如何对你?”

年若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半天才哽咽道:“我的胤禛很疼我的,从来不会这样凶的对待我,也不会这般吓我!”

胤禛缓缓的靠近年若兰,动作轻柔的将她拥入怀中,一边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的情绪,一边无奈的叹息道:“你若果真将我当做你的胤禛,你当初又为何会忍心不辞而别?”

年若兰的心情在胤禛的安抚下原本刚刚好转了一些,此时听了胤禛的话,又生气的炸了毛,一边用拳头用力的捶着胤禛的胸口,一边哽咽道:

“你又如何知道我当初是自愿离开你的?你问也不问一声,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留给我,便已经独断专行的给我定了罪名,你这样待我,对我公平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年若兰此时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来一个先发制人,首先让胤禛知道她的委屈,而后再尽量将这件事情给圆过去。

她总不能为了摘清自己而将自己的四位兄长给搭进去吧!只是,这个黑锅究竟要何人来背,的确是一个难以解决的问题……

这段日子以来,年若兰其实已经在心里想好了几套说辞,用以向胤禛解释此事,只是没有一套说辞令年若兰十分满意。

因为只要是谎言,便难免会有漏洞。胤禛如此聪慧,且生性多疑,年若兰心里其实并没有任何把握能够成功的瞒骗胤禛。

年若兰正在纠结要用哪套说辞的时候,胤禛却忽然搂着她,在她耳边动容的叹息道:

“此次是我未能保护好你,竟然让你于避暑山庄之中被人劫走。令你受到如此伤害与惊吓,我心中很是心疼。

幸而上天垂怜,让我终于寻到了你,让咱们夫妻得以重聚。从今往后,我一定会好好的保护你,绝对不会让你再受到这样的伤害!”

胤禛说罢,便忽然向年若兰低下头来,缠绵的吻住了她由于惊讶而微微张开的嘴唇。

这一次,胤禛吻得极为温柔,柔情蜜意、小心翼翼的模样仿佛怀中的女子是他心爱的珍宝。

胤禛温暖的怀抱与温柔至极的吻渐渐卸下了年若兰的心防。胤禛心里十分清楚如何令年若兰情动,此时又故意用了心思、使了手段的可劲儿撩拨,不一会儿便令怀中的女子不由自主的软了身子,清澈的眼眸逐渐迷茫起来,迷迷糊糊的任他肆意怜爱了。

待云雨初歇,年若兰已经疲惫不堪、昏昏欲睡,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了,却没想到胤禛却不知足,固执的缠着她不放,竟然不顾她的反对又在卧房之中掀起了一阵巫山云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此次不同于刚才的和风细雨,缠绵悱恻,而是一阵猝不及防的狂风骤雨,。年若兰只觉得自己仿佛一叶轻舟,在巨浪滔天的大海上颠簸飘荡,几次险些翻了船,葬身于暗无天日的深海之中。

而掌控着雷雨的上神却不顾她的祈祷与恳求,依旧继续由着自己的性子兴风作浪,弄得雷声滚滚、大雨倾盆,一意孤行的在海上掀起巨浪滔天,令她吃了许多苦头。

整整一夜,胤禛都没有因为年若兰的求饶而放过她。这也是胤禛第一次不顾年若兰的求饶,狠狠的折腾她,将她牢牢的禁锢在自己的怀中,一边用行动宣告对她的绝对占有,一边在她耳边咬牙切齿的警告她,这辈子她都休想再离开她!

起初,年若兰被胤禛如此霸道凶狠的对待的时候,心里颇为委屈,当即便像一只炸了毛的小猫咪,奋力的反抗起来。

然而,当年若兰用手抵在胤禛的胸口,想要用力将他推开的时候,却忽然感受到了胤禛狂乱的心跳。

年若兰一惊,疑惑的抬头看向胤禛,却敏锐的发现在胤禛凶狠的目光背后隐藏的那抹慌乱与不安。

原来,胤禛心里正在害怕!可是,现在明明是胤禛在欺负她呀,他生得那般高大强壮,力道大得令她即便拼尽全力的奋力反抗都像蜉蝣撼树一般无用,因而,无论怎么看,此时应该害怕的都应该是她才是呀!可是,胤禛心中究竟又在害怕什么呢?

年若兰猛然想起胤禛在她耳边咬牙切齿说的那句话,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胤禛害怕她会再次离他而去。

或许,胤禛此时用这样霸道的方式对待她,便是想要证明她此时并没有远在天边,也没有音信全无,而是真真切切、平安无恙的在他的怀中吧!

想到此处,年若兰不由得心中一软。她此时竟觉得十分心疼这样的胤禛,情不自禁的想要紧紧的抱着他,好好的安慰他。

于是,年若兰放在胤禛胸前推拒着他的双手渐渐的收起了力道,而后又柔柔的搂住了胤禛的脖颈,口中依然央求道:“轻、轻一点儿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可惜年若兰的央求不但没有让胤禛听劝的放轻动作,反而愈加惹得他心里的那股火气越烧越旺,终于形成了无法遏制的燎原之势,无论用什么办法都无法扑灭了,只能任由这股火肆意的燃烧下去。

经过这一夜后,胤禛忽然发现原来年若兰的身子并不像他想象中那般娇弱,原来,她的身子也可以承受更多他霸道强势的索取,却并不会因此受伤。

当天际微明之时,胤禛这才将已经累得昏睡过去的年若兰拥在怀中,怀中女子娇小香软的身子完美的契合他的怀抱,失而复得的愉悦令胤禛心里无比满足。

胤禛琢磨着等他带年若兰回京之后,一定要将刘太医请到王府之中继续为年若兰调养身子。若非刘太医医术高明,也不能只用了两年多便将年若兰原本娇弱的身子调养得这般健康。

胤禛一想到此次他竟然险些失去年若兰,便觉得心有余悸。

再次将年若兰拥入怀中,胤禛忽然觉得当初在避暑山庄之中年若兰究竟是遭人胁迫而离开他,还是主动想要离他而去,其实都已经不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如今年若兰已经重新回到了他的身边。

只要年若兰今后乖乖的待在他的身边,不再动离开他的心思,那么,当初年若兰在避暑山庄之中被劫的真相究竟如何,他其实已经不想再追究了。

胤禛忽然发现,即便年若兰果真是胤礽、胤禩等人故意安插在他身边的细作,他也不忍心责怪于她,更舍不得处罚她、伤害她!

可是,他的不忍与不舍只是对年若兰一人而已,至于胤礽、胤禩、胤禟、胤俄这四个对年若兰别有所图、意图利用年若兰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胤禛拥着年若兰,静静的看了一会儿她疲倦的睡脸,轻轻的吻了吻她轻蹙着的黛眉,明明身上也感到倦意袭来,却丝毫没有半点睡意。

胤禛在心中又仔细的将当年他与年若兰初次见面到现在发生的所有大小事情逐一在心中琢磨了一遍,越想越觉认定年若兰心中对他必定也是有情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否则,当年若兰得知他身染时疫的时候,不会跟着九福晋一起骑着马连夜从京都赶到热河,更不会用她珍贵的能力救了他的性命。

胤禛想到年若兰由于不会骑马又连夜赶路而磨破了大腿内侧细嫩的肌肤,又想到年若兰为了救他甚至不惜被他发现她那珍贵神奇的能力,心里不禁觉得怀中的小丫头真是傻得令他心疼。

倘若他是存心不良之人,他此时既然知道了年若兰这个珍贵的秘密,必定是要好好的利用她为自己多谋一些好处的。

倘若年若兰当初所嫁非人,此时被夫家知晓了这个的秘密,必定会给她自己惹来祸患无穷,恐怕年若兰终其一生都不得自由,只能被人利用,痛苦的活着!

胤禛越想越觉得后怕不已,无比庆幸当初幸好他经过一番精心的筹谋与安排,顺利的将年若兰娶进了王府,让她成为了他名正言顺的侧福晋,将她护在了他的羽翼之下,可以好好的保护她、照顾她。

倘若当初他一念之差,让年若兰成为了别的男人的妻子,如今若是被他得知年若兰被夫家欺负虐待,他必定无法忍受。

倘若事情果真到了那一步,恐怕他为了年若兰,也要做出他从前最不屑为之的夺人妻子的事情了!

胤禛想通此节,忽然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年若兰白皙柔嫩的脸颊,口中低声道:

“你这个小丫头,竟然惹得我如此梦魂牵挂!也不知你究竟给我下了什么蛊,竟令我对你动心至此!

既然你已经招惹了我,便休想再独自离开了。今生今世,你都只能陪在我身边,即使将来你我成了一对怨偶,也只能继续纠缠致死,永不分离。”

第130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此时年若兰已经睡得昏天黑地,根本没有听见胤禛咬牙切齿的威胁,却由于本能的感受到了身旁危险的气息,即使在睡梦之中也依然不安的抖了抖身子。

翌日清晨,即便是一向习惯早起的胤禛,也不由得比平日里晚起了一个时辰。当胤禛醒来的时候,发现年若兰仍旧在他的怀中睡得很熟,虽然她的脸上还有疲倦之色,但脸色已经有了些许红润,看起来她的身子恢复得不错,并没有什么大碍。

胤禛伸手帮年若兰理顺了凌乱的长发,轻轻摸了摸她粉嫩柔软的脸颊,年若兰的皮肤光滑细腻,柔软得仿佛剥了壳的鸡蛋清似的,胤禛心中忽然情不自禁的想起昨夜与年若兰亲热缠绵之时的种种销魂情景,不由得心头一热。

看来,这两年小丫头的身子已经被他调养得好了很多,今后在床笫之间,他也不必再像从前那般小心翼翼,也能带小丫头领会更多的闺房之乐。

虽然此时胤禛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但他望着怀中年若兰可爱的睡脸,竟然不想起床去忙其他事务,只想陪在年若兰的身边,哪怕只是像现在这样静静地看着她,也觉得心中既平静又满足。

年若兰这一觉竟然一直睡到了晌午才幽幽转醒。年若兰尚未睁开眼睛,便听见胤禛低沉的声音忽然在她耳边响起,“想不到你如此能睡,竟然一觉一直睡到了午时方才醒来。你这是打算连中觉一起歇好了再起来么?”

年若兰被胤禛的声音吓得一抖,猛然惊醒了过来,连忙瞪大眼睛向胤禛望去。

只见胤禛的脸近在咫尺,深邃的凤眸正专注的看着她,薄唇微微上扬,唇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

年若兰不禁微微一愣,随即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心慌。

发生了这样的大事,即使胤禛疾言厉色的将她狠狠的教训一顿,年若兰反而觉得这是胤禛应有的正常反应。可是,胤禛现在脸上不止没有怒容,反而还面带笑容,这不禁让年若兰觉得心里越发没底。

“王爷,您这样瞧着我做什么呀?您……您能不能别笑了,您有什么话,还是直接问我吧!您这样笑,我觉得有些害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害怕?原来你也会害怕么?”胤禛轻笑道:“我还以为你的胆子大得很,天不怕地不怕呢?怎么这会子竟然连看见我笑一笑都会觉得害怕了?难道我的笑容便这般可怕么?”

“没有!没有!若兰绝无此意!”年若兰连忙求生欲极强的摆着手,向胤禛解释道:“王爷生得儒雅俊朗,平日里即使冷肃着一张脸,都帅气无比,如今微微一笑更是倾国倾城。我心里其实喜欢得紧,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呢,怎么会觉得害怕呢?”

“你连如此自相矛盾的话都说得出口,可见怕的都开始胡言乱语了,还口口声声的说自己不害怕?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如此拙劣的谎言吗?”胤禛垂下眼帘,掩去了眼中复杂的神色,提醒年若兰道:

“以后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你还是不要在我面前说谎了。比起沉默不语,我更不喜欢你说谎的样子。而若是你打定了主意对我说了谎话,便要做好骗我一辈子的准备。否则,可别怪我饶不了你!”

听了胤禛意有所指的威胁,年若兰不禁缩了缩脖子,将打算对胤禛解释的那番说辞又咽回了肚子里。

既然胤禛都如此直截了当的嫌弃她说谎的技巧了,那她还是继续发扬沉默是金的良好品德吧!省得她冒然向胤禛解释,说不定哪句话又会惹怒了胤禛,反而适得其反。

胤禛见年若兰低垂着头,蔫头搭脑的模样竟让他觉得有些可怜。

胤禛叹了一口气,摸了摸年若兰的头,“你睡了这么久,想来也一定饿了吧?我已经吩咐下人准备了早膳,快些起来吃吧。”

提到吃,年若兰还真觉得肚子有些饿了,等她起身准备穿衣裳的时候却发现婢女早已按照胤禛的吩咐给她准备了一套藕荷色葡萄暗纹袄裙,竟不是她昨日穿的那套衣裳。

年若兰不禁疑惑的问道:“王爷,我昨儿个穿的那套香色袄裙呢?那套衣裳我昨儿个才上身儿,还没穿够呢!”

那套香色袄裙是胤禟送给年若兰的众多衣裳其中的一套,也是她近来最喜欢的一套衣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胤禛一想起年若兰身上穿的那套衣裳便觉得心中有气。胤禛眼尖,一打眼便认出了那套衣裳的布料出自江宁织造,是送进皇宫供皇室使用的贡品,可不是寻常百姓们能够随便买到的。

那套衣裳出自何人的手笔,岂不是显而易见么?估计一定是胤礽、胤禩、胤禟、胤俄其中的某一位送给年若兰的。

虽然年若兰穿那套衣裳的确很好看,但是胤禛又岂能允许他心爱的女人穿着别的男子送的衣裳?

因此,胤禛早就已经命人将年若兰昨日穿的那套衣裳给扔了,并且重新为年若兰准备了新衣裳。

胤禛并不会与年若兰细说这些事情,只对她道:“你穿那套香色的袄裙不好看,还是这套藕荷色袄裙衬你的肤色。”

年若兰黛眉微蹙,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疑惑的问道:“王爷的意思是说我穿香色的衣裳显得肤色黑吗?”

胤禛没想到年若兰竟然会忽然问出这样一句话,不由得愣了愣。胤禛打量着年若兰白皙娇嫩的脸蛋儿,心中忍不住暗忖他的若兰可是他见过的肤色最白皙的女子了,她人长得白,无论穿上什么颜色的衣裳自然都不会显黑。

然而,此时面对年若兰的疑问,胤禛却故意睁着眼睛说瞎话,“香色的确容易显得你的肤色不够白皙,不如你穿其他颜色的衣裳好看。”

胤禛一边说,一边吩咐婢女们服侍年若兰更衣。年若兰疑惑的看了看身上刚刚换上的这套藕荷色葡萄暗纹袄裙,发现挽袖上的打籽绣花纹十分精致华美,穿在身上的确很好看。

只不过,藕荷色不是比香色更容易显得皮肤黑么?为何胤禛却非要说这套藕荷色的袄裙更衬她的肤色呢?

年若兰心念一转,恍然想起那套香色的袄裙是胤禟命人为她准备的,想来胤禛之所以不喜欢她穿那套香色的衣裳,并不是因为她穿香色不好看,而是因为那套衣裳是胤禟送给她的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到此处,年若兰竟然觉得心中有些甜蜜,至于自己找不见的那件喜欢的衣裳,年若兰心里忽然便不在意了。

等到婢女们将早膳摆上了炕桌,年若兰惊讶的发现炕桌上的早膳竟然都是她近来喜欢吃的几样东西:有生煎馒头、海棠糕、酒酿饼和糖粥,还有一碗太湖十八浇,就连面上的浇头都是她喜欢吃的几样儿。

年若兰惊讶的看着胤禛,“王爷,您怎么知道我最近早膳喜欢吃这样儿东西呀?只是,这也太多了一些,哪里吃的完呢?”

一向节俭的胤禛此时却道:“既然你喜欢吃这几样儿东西,便每样儿都吃几口,倒也不必全都吃完。”

见胤禛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年若兰又忍不住重新问了一遍:“王爷,您是怎么知道我最近早上喜欢吃这样儿东西的?”

胤禛拿起一块海棠糕递到了年若兰的手中,浅笑道:“你是我的侧福晋,倘若我连你喜欢吃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如何做你的夫君?”

年若兰咬了一口手中的海棠糕,疑惑道:“话虽如此,可是,我的口味又不是一成不变的,就说这海棠糕和酒酿饼吧,我也是最近才喜欢吃的!王爷又怎么会知道……”

年若兰说到此处,忽然恍然大悟,既然胤禛昨晚可以如此顺利的将她从寒碧山庄中带出来,之前一定做了许多功夫。

既然胤禛都可以在守卫森严的寒碧山庄中如入无人之境般顺利的找到她,那么,胤禛想要查明她最近的口味实在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年若兰吃了一块海棠糕和一个酒酿饼,喝了几口糖粥,而后又吃了两三口面,便觉得有些饱了。胤禛见年若兰放下了筷子,便自然的将年若兰面前的面碗端到了自己面前吃了起来。

年若兰看了看之前放在胤禛那边的另一碗面,不由得疑惑的问道:“王爷,您怎么不吃您的那碗面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胤禛没有立即回答年若兰的疑问,而是一口一口的将她剩下的多半碗面都吃了,而后才浅笑道:“我觉得还是你吃的这碗面更加美味可口。”

年若兰疑惑的看了看胤禛那碗一口也没有动过的那碗面,不禁暗自疑惑:胤禛刚才又没有吃过另一碗面,既然没有对比,他又是如何知道她吃的这碗面更加美味可口的?

胤禛见年若兰如此不解风情,心中不禁暗自苦笑。难得他如此花心思的去哄一个女子开心,谁成想对方竟然并未领会他此举的用意。

胤禛看着年若兰,有心想要对她解释几句话,可是又不免觉得这是件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事情,倘若年若兰刚才没有明白他的心意,那么他再多做解释也没有什么意思。

年若兰见胤禛竟然当真当这两个月发生的事情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不由得暗自感叹胤禛果然心思深沉,她竟然完全猜不透胤禛究竟有什么打算。

见胤禛如此态度,年若兰心中虽然有些担心,却也微微松了一口气。有些事情不说破也是一件好事,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将她和四位兄长的真正关系告诉给胤禛知晓,而她又没有任何把握能用她之前想的那些借口顺利的将胤禛蒙骗过去,既然如此,还不如暂时什么都不向胤禛解释。

胤禛见年若兰从见面到现在竟然都没有问过长宁,心里便更加不舒服了。年若兰如此疼爱长宁,她之所以没有着急的向他询问长宁的境况,原因只有一个,那便是已经有人提前将长宁的情况告诉给了年若兰。

胤禛心里设想了无数可能,却怎么也想不明白胤礽、胤禩、胤禟、胤俄那四个最令他头疼的兄弟究竟为什么要如此对待年若兰?他们虽然从避暑山庄中劫走了年若兰,却将她照顾得极好,并没有做任何伤害和利用年若兰的事情,而年若兰对胤礽、胤禩、胤禟、胤俄四人的态度也十分奇怪。

论理,年若兰应该对劫走她的人充满了戒备、惧怕与怨恨,可是,他从年若兰的眼中却看不到她对劫走她的胤礽、胤禩、胤禟、胤俄有任何一丝惧怕与怨恨,胤禛甚至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或许在年若兰的心中,她对胤礽、胤禩、胤禟、胤俄四人的信任甚至并不少于对他这位夫君的信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这个发现令胤禛心中疑惑之余,对胤礽、胤禩、胤禟、胤俄更加多了一份戒备与防范。

他们四人与年若兰非亲非故,对待年若兰的态度更加说明了他们对年若兰别有居心。年若兰是他的侧福晋,是属于他的女人,他又岂能允许其他男子对年若兰别有居心?即使这四个人是他的兄弟也不可以!

第131章

胤禛亲自审问了寒碧山庄里的侍卫及奴仆,果然如他所料那般,根本没有问出任何有用的事情,这些人的嘴巴都紧得很,而且对自己的主子忠心耿耿,胤禛想到他们背后的主子,也没有将这些人逼得太紧,在审问之时也并未对他们动大刑。

胤禛并未打算带年若兰在姑苏耽搁很久,毕竟,京城还有一堆乱摊子等着他回去收拾,况且,年若兰已经太久没有出现在众人面前了,尽管他一直对外宣称年若兰因为服侍他而染病卧床、需要静养,可是,时间长了依然难免引起众人的猜疑与议论。幸好他已经找到了年若兰,此时回京还不算晚。

当胤禛告诉年若兰他们明日便要启程离开姑苏经由水路回京的时候,年若兰不由得愣了愣,遗憾的小声嘟囔道:

“可惜这一次来姑苏,我哪里都没去玩呢便要回京去了!不过,也不打紧,等长宁长大一些,我再寻个机会带她一起来玩儿吧!”

胤禛听到年若兰说此次来姑苏都未能四处逛一逛、玩一玩便要回京有些遗憾,还说打算以后等长宁长大一些,再带她一起姑苏玩儿,心里忽然觉得舒服了许多。

胤禛握着年若兰的手,忽然开口对她道:“等以后长宁长大一些,我会寻个机会,带你们母女俩再来姑苏游玩。只是这次时间匆忙,也来不及带你去别处游玩了,不过倒是还有一些时间可以带你去街上逛一逛,品尝一下姑苏城民间的小吃。”

年若兰听了胤禛的话,顿时开心的跳了起来,拉着胤禛急匆匆的便要往外走。

这段日子她虽然被四位兄长安排的人照顾得极好,却只能住在寒碧山庄,不能踏出寒碧山庄一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寒碧山庄中的景致的确不错,可是,年若兰一个人住了这么久,早就已经将这些美景看腻了。

此时听见胤禛答应带她去集市上逛逛,年若兰心中自然十分欢喜。

胤禛于皇宫之中长大,原本对于民间这种烟火气虽然并不讨厌,可是也谈不上多么喜欢,尤其胤禛小有洁癖,看见街头巷尾出来摆摊儿的小商贩们卖的各种富有当地特色的民间小吃,胤禛总觉得这些东西做的并不是很干净,因而并没有想要品尝这些东西的欲望。

可是年若兰却对这些民间小吃情有独钟,看见哪样小吃都想要尝一尝。偏偏年若兰的胃口又不大,每样东西尝了一两口便觉得饱了,而胤禛竟然一反常态的主动将年若兰吃剩的小吃都给吃光了,不仅看得随行的侍卫们瞠目结舌,就连年若兰都震惊不已。

年若兰见胤禛又自然的伸手过来拿她手里才咬了一口的梅花糕,连忙将手背在了身后,担忧的劝道:

“爷,您从前不是一向不大喜欢吃这些东西么?怎么今儿个吃了这么多?您还是别吃了,我担心您忽然吃这么多样儿小吃一会儿胃会觉得不舒服!”

胤禛却仗着自己手臂长的优势从年若兰背在身后的手里将梅花糕抢了过来,“你这么喜欢吃这些小吃,我也想要尝一尝这些东西究竟有多好吃。”

年若兰见胤禛神色淡然的一口一口将她吃剩的梅花糕都给吃了下去,从表情上倒是看不出胤禛究竟爱不爱吃这块梅花糕。“爷,您觉得这块梅花糕好吃么?”

胤禛皱了皱眉头,坦言道:“算不上难吃,可是也没有多么好吃,大约唯一的优点便是甜的腻人了吧。”

“甜的腻人?”年若兰惊讶的望着胤禛,“甜的腻人于我而言虽然算是优点,可是于王爷而言应该算是可怕的缺点了吧?王爷不是一向都不喜欢吃这些太过甜腻的东西么?”

胤禛意味深长的看着年若兰,却道:“我只是觉得你吃过的这块梅花糕甜的很合我的口味,至于其他的那些梅花糕,我是没有兴趣品尝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若兰微愣,心中不禁暗自疑惑胤禛刚刚是在对她说情话么?两个多月不见,胤禛怎么忽然变了一个人似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然都可以随口说这些甜言蜜语哄她开心了?这还是她从前熟悉的胤禛么?

胤禛见年若兰听了他的话以后,脸上并没有露出任何甜蜜、羞涩的神色,不禁皱了皱眉头。难道说是他哄人开心的方式不对?说的情话不够甜蜜?还是年若兰没有听明白他话里的含义?

胤禛看时辰不早了,便打算带年若兰回去休息。年若兰却说她刚才吃了太多的好东西,有些吃撑了,所以拉着胤禛陪着她散步消食。

年若兰看到河边有人在放荷灯,便拉着胤禛一起走了过去,也想要放荷灯。

胤禛皱了皱眉头,在他印象中,放菏灯是汉人们为了寄托对逝去亲人的思念,才会有的一种祭祀行为,因而胤禛有些想不通为何年若兰要拉着他一起放菏灯。

年若兰看出了胤禛心中的疑惑,便柔声向他解释道:“爷有所不知,在江南一带汉人们有一个习俗,倘若有亲人患病,在病愈之后,康复的人及其亲眷便要制作菏灯,来河边投放。纸船明烛照天烧,菏灯随水飘远,有送走疾病灾祸之意。

因而,放菏灯的习俗并不是仅有寄托对逝者哀思的用意,也有为生者祈福的涵义。放菏灯的时间自然不限于每月的初一、十五,也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与心愿选定时日。”

胤禛听了年若兰的解释,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年若兰想要拉着他一起放菏灯,为的便是为他祈福。

胤禛见年若兰拿着毛笔,认认真真的在菏灯上写下祝福,胤禛看得清楚明白,年若兰写的是愿夫君长命百岁,平安喜乐。

愿夫君长命百岁,平安喜乐。

胤禛在心中默念了一遍年若兰写在菏灯上的这句话,情不自禁的微微勾了勾唇角,也拿起一只菏灯,执起笔在菏灯上写下一句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若兰好奇的凑过去一看,只见胤禛在菏灯上写下的那句话是:愿若兰平安喜乐,岁岁相伴。”

不知是因为今夜的夜色太美,还是胤禛写的这句话太过动听,年若兰望着胤禛熟悉的面孔,竟然觉得他比从前更俊朗帅气了几分。

年若兰握着胤禛的手,忍不住开口问道:“爷,您刚才写在菏灯上的话,可是认真的么?”

胤禛并没有直接回答年若兰的问题,而是皱着眉头忽然伸手敲了敲年若兰的额头,“瞧你生了一副聪明的面孔,怎么忽然问出这么笨的问题来?

我刚才在菏灯上写下的那句话究竟是不是认真的,你自己回去好好琢磨吧。比起承诺,我更相信日久见人心。

即使你的脑子再不灵光,日后天长日久,我的心意你也能慢慢明白。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刚才写下的那句话究竟是不是认真的。”

胤禛说罢,便将手中的菏灯点燃,放入了河中。年若兰也将自己手中的菏灯点亮,放在了胤禛刚刚放入水中的那只菏灯旁边。

胤禛与年若兰两人并肩而立,一起看着两只菏灯随着水流缓缓的漂向远方,此时两人虽然没有看向对方,却同时情不自禁的握紧了彼此的手。

虽然夜凉如水,年若兰却觉得自己微凉的小手被胤禛紧紧的握在温暖的大手里,不仅让她的手逐渐暖和了起来,就连她的心里都觉得暖洋洋的,十分熨贴。

胤禛与年若兰放了菏灯以后,便带着她回到了他们暂住的园子,年若兰此时方才注意到这座园子竟然比寒碧山庄还要更大一些,名字取得却格外有意思,唤做“偶园”。

偶园?年若兰侧头看了看胤禛,心里却在琢磨着胤禛为这座园子取了这个名字,莫非是因为她在京城的私宅唤做“藕园”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若兰想起胤禛从前和她说过“偶园”这个名字的含义,佳偶天成,百年好合,再看面前的这座名为“偶园”的宅子,不禁多了一些想法。

年若兰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忍不住问道:“王爷,这座园子是您的么?”

胤禛低头看了看年若兰,在她耳边对她道:“是咱们的园子。”

年若兰心中一动,忽然问道:“王爷的意思是您从前并没有带过其他女人来这座园子,今后也不会带其他女人来这座园子么?”

胤禛见年若兰会因为他吃醋,心里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莫名的觉得十分高兴。

胤禛浅笑着对年若兰道:“这座园子是我去年置办下的,是我打算送给你的礼物,只是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第一次将你带到这里。我就只带你一个女人来过此处,至于今后我是否会带别的女人来这座园子,不知咱们的女儿可算是其他女人?”

年若兰动容的望着胤禛,心里忽然升起一个念头,倘若胤禛不是雍亲王,而只是一个普通的平民百姓,他的后院之中是不是便不会有那么多的女人了?

而她在与胤禛相处的时候,也不必再处处忌惮着他王爷的身份,总要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胤禛,反倒像与他一直隔着一层什么似的,明明是朝夕相处的两个人,有时候又觉得对方远在天边,遥不可及。如此一来,他们一家人是不是可以过的更加快乐幸福呢?

胤禛和年若兰并不知晓他们两人方才在河边放的那两只菏灯,当晚便被人收了起送到了胤禟的面前。

胤禟自然认得胤禛和年若兰的字,胤禟看着菏灯上写的两句祝福,摇头轻笑道:“没想到竟然果真让大哥和二哥给说中了,胤禛果然对若兰是用了些心思的,不然也不会为了寻找若兰花费这么多精力,竟然仅用了两个月便找到了若兰,连寒碧山庄的老底都差点儿被他给查到了,看来,从前的确是我小瞧了他了!”

自从年若兰被胤礽与胤禩派人秘密送往姑苏以后,胤禛便一直以年若兰因为服侍他而劳累过度、身染重病需要静养为由,拖延回京的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连康熙也以为年若兰是因为照顾胤禛的缘故而染上了时疫,因而也没有催促胤禛回宫,反而派人传了口谕,命胤禛和年若兰将病养好之后再回京城。

胤禛担心有人发现年若兰不在避暑山庄中的真相,便派人先将庶福晋钮钴禄氏送回了京城。钮钴禄氏明知道年若兰此时并不在避暑山庄之中,却不敢将此事传扬出去,生怕给自己惹来滔天大祸。

福晋乌拉那拉氏见年若兰因为照顾胤禛而染上了疫病,至今生死未卜,也不知道能不能撑过来,不由得心情大好,尽管钮钴禄氏未能如她所愿的讨得胤禛的欢心,乌拉那拉氏也并没有因此生气。

年侧福晋染上疫病生死未卜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整个王府,尽管王府后院之中有许多女人平日里嫉妒年侧福晋受宠,但此时却没有人敢在人前议论年侧福晋半句闲话,更不敢露出半点儿幸灾乐祸的表情。

年侧福晋毕竟是为了服侍照顾身染时疫的王爷才会因此染上疫病的,就算她们心里再嫉妒年侧福晋,也不会愚蠢到在这个紧要关头去非议一个极有可能可能要死于时疫的人。

只要她们此时在人前说了一句年侧福晋的坏话,或是不小心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神色,岂不是等于将自己的把柄交到了别人手里么?

等到日后王爷回府知道了王府中有人非议年侧福晋,必定不会轻饶这些曾经非议过年侧福晋的人,她们才不愿意因为同一个将死之人争宠吃醋去得罪王爷呢!

王府之中的女人们表面上虽然整天长吁短叹,口口声声的期盼着年侧福晋早日康复,甚至还有人整日吃素,吃斋念佛的为年侧福晋祈福,但实际上却有不止一人在心里默默期盼着年侧福晋因为疫病死在热河行宫,永远也不要回来。

胤禛带着年若兰回府的时候,并未提前派人回府报信,因而,胤禛带着年若兰忽然回到王府,将王府上下都惊了一跳。

福晋见年若兰不但没有因为染上疫病而一命呜呼,反而还恢复的极好,脸色红润得仿佛从来没有生过病一样,与胤禛一起回了王府,心里不由得颇为烦闷。

原本她不想让年若兰去热河行宫伺候染上时疫的王爷,便是担心年若兰此去热河,会让王爷对她更为心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若兰原本便已经非常得王爷的欢心了,如今再加上陪伴王爷熬过时疫的功劳,恐怕王爷日后必定对年若兰更加宠爱有加,只怕今后王爷的眼中更加容不下其他的女人了!

福晋想到此处,便觉得颇为不甘,忍不住又将庶福晋钮钴禄氏叫到了陶然居,将身边服侍的婢女和嬷嬷们都打发了出去,神色凝重的向钮钴禄氏询问在热河行宫发生的事情。

福晋皱着眉头,不悦的瞪了钮钴禄氏一眼,“你说说你,好歹也是出身满洲大姓的满洲贵女,自幼也应该学过骑马才是,你又比年侧福晋启程更早,怎么还能让一个不会骑马的年侧福晋在你的前面赶到了避暑山庄呢?

你明明起了个大早,却赶了一个晚集!这下可好了,王爷见年侧福晋到得早,自然先入为主的认定了年侧福晋对他更为上心,因而才会不让你在他的身边伺候!

我原本还打算让你趁着此次服侍王爷的机会,能够讨得王爷的欢心,没想到却还是让年侧福晋抢了一个先机,反而让她更加受宠了!

你可真是白白浪费了我给你的这么好的机会,留在避暑山庄那么长时间,竟然连王爷的身都没近,你可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钮钴禄氏连忙跪在福晋的面前,红着眼睛不停的向福晋请罪,“都是妾身无用,没有办法讨得王爷的欢心!都怪妾身命不好,容貌生得太过平庸,比不得年侧福晋那般倾国倾城。

在避暑山庄的时候,王爷的眼睛里面只有年侧福晋一个人,每日只让年侧福晋在跟前伺候,妾身有心想要上前服侍王爷,王爷都不愿意看妾身一眼!

或许,就连年侧福晋端给王爷喝的汤药汁子,王爷都觉得甜在心头吧!之后,也不知道年侧福晋在王爷跟前说了什么,王爷便下令不让我去主屋伺候他了!”

福晋乌拉那拉氏的容貌只称得上端庄大方,与年若兰那张精致漂亮的俏脸相比,便被比成了普通人了,因而,福晋此时听了庶福晋钮钴禄氏的这番话,不由得觉得十分刺耳。“容貌生的再好又如何?倘若品行不端,也算不得一位好女子!”

见自己的这番话果然令福晋对年若兰更加不满,钮钴禄氏心中暗喜,脸上却做出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恭敬的对福晋道:“福晋所言极是,妾身受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福晋叹了一口气,伸手将钮钴禄氏拉了起来,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身边,语重心长的提点她道:“你可是四阿哥的亲生额娘,如今四阿哥虽然养在我的身边,可是,为了四阿哥的前程着想,你也要争气一些才行!

你的容貌虽然比起年侧福晋要略差一些,可是,也算得上是一位容貌清秀的小家碧玉,你也不要妄自菲薄,太过看低了自己!只要你以后多在王爷身上用些心思,一定可以让王爷看到你的好处。

即便年侧福晋的容貌生得再美又如何?倘若一个人整日只让他吃一道菜,赏一朵花,即便这道菜再美味可口、这朵花再倾国倾城,这个人也总会有吃腻这道菜、看腻这朵花的时候。你说是不是?”

钮钴禄氏眼前一亮,乖巧的点了点头,用期待的目光热切的望着福晋,“妾身多谢福晋提点教诲!只是,妾身位份低微,脑子又笨,今后还望福晋在适当的时候能够拉妾身一把!妾身一定不会再让福晋失望!”

福晋满意的点了点头,提醒钮钴禄氏道:“年侧福晋虽然受宠,但幸好如今她只为王爷生下了一个没用的小格格。小格格总归是不中用的,自然比不得小阿哥那般金贵。

你要多用些心思,千万不能让年侧福晋为王爷生下健康的小阿哥,否则,四阿哥的地位便要岌岌可危了!

以王爷对年侧福晋的宠爱,倘若年侧福晋在此时为王爷生下了一个小阿哥,只怕在王爷的眼中,无论是三阿哥、四阿哥还是五阿哥,都比不上年侧福晋所生的小阿哥了!”

福晋的话正好戳中了钮钴禄氏的心窝子,当即便令钮钴禄氏的脸色苍白起来,“多谢福晋提点,妾身知道今后要怎么做了!”

福晋见钮钴禄氏还算恭敬听话,心中的气也渐渐消减了一些。虽然钮钴禄氏没有本事讨王爷的欢心,但与年若兰相比,福晋却显然觉得钮钴禄氏更加顺眼一些。

年若兰此时并不知道福晋和钮钴禄氏如此议论算计她,她自从回到藕香苑以后,满心满眼便只有自己的宝贝女儿长宁格格一个人,连胤禛都要靠边站了。

此时,年若兰正开开心心的将自己的宝贝女儿抱在怀中亲了又亲,觉得怎么也亲不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数月不见,年若兰只觉得自己的小长宁长大了许多,抱在怀中都觉得沉甸甸的,肉乎乎的一个小肉团子,特别招人喜欢。

虽然几个月未曾见到胤禛和年若兰,但由于秋燕每天都会拿着胤禛与年若兰的小像教长宁格格唤阿玛与额娘,因而,此时长宁见了胤禛与年若兰,不但没有觉得生份,反而还奶声奶气的唤着“阿玛”和“额娘”,还对他们开心的笑个不停。

见了长宁可爱的小模样儿,不仅年若兰的心要化了,胤禛看向长宁的目光也格外柔软。

胤禛望着年若兰将长宁抱在怀中,宠溺的亲个不停,心中不禁暗忖幸好长宁是一个小格格,而不是一个小阿哥!

否则,倘若年若兰将他们的小阿哥抱在怀中这般亲个不停,即便这个小阿哥是他们的亲生儿子,他心中恐怕也会非常不舒服,甚至还会忍不住嫉妒这个小阿哥!

胤禛望着面前容貌亲昵的母女俩,心中忍不住想道:倘若日后年若兰果真为他生下了小阿哥,他必定要与年若兰约法三章,绝对不能让年若兰像宠爱长宁这般溺爱小阿哥!

一不许亲自喂奶,二不许同床睡觉,三不许亲亲抱抱!

胤禛看着年若兰抱着小长宁不肯撒手的模样儿,不禁又皱了皱眉头。或许,在小阿哥还小的时候,不许抱抱这条可以稍加宽限,否则,恐怕年若兰不会答应他的要求。

想到此处,胤禛又觉得自己有些杞人忧天。平白无故的他胡思乱想这些事情做什么?等到年若兰果真生下了小阿哥,他再烦恼这些事情也不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福晋听闻胤禛所言,又见胤禛如今对待年若兰并不像起初那般优待照顾,还以为胤禛对年若兰的心思已经逐渐淡了,不由得心中暗自窃喜。

她就说嘛,像王爷那样位高权重的男子,怎么可能只宠爱一个女子?即便这个女人生得再美貌又如何?再美艳的花朵若是接连看上两年,也难免会看腻了。

在胤禛离开之后,福晋并没有立即着手安排瓜尔佳氏与胤禛圆房一事,而是坐在桌子旁边,望着梳妆镜中的自己默默的出着神。

想到年若兰和瓜尔佳氏的年纪,再想起刚才胤禛对待钮钴禄氏和耿氏的态度,而后又看了看镜子里自己脸上用几层蜜粉都遮挡不住的皱纹,不由得轻声叹了一口气。

看来,如今就连钮钴禄氏和耿氏都已经入不了王爷的眼了,由此看来,她日后也不必担心李氏会得到王爷的宠爱了,在王爷眼中,就连钮钴禄氏和耿氏都嫌老了,更何况是与王爷年纪相仿的李氏了!

看来,她还是要着手好好培养培养瓜尔佳氏,再抓紧时间将当年那个被王爷抱进王府的神秘女子找到,她就不信有了这两个得力的左膀右臂,年若兰还能独占王爷的宠爱?

胤禛深知以他的身份,绝对不可能一直独宠年若兰一个女人,否则,必定会引起许多非议,也会引起康熙的不满。到时候不仅会影响他的前程,而且还会将年若兰陷入危险境地。

康熙因为董鄂妃与荣亲王的缘故,因此一向最厌恶独宠,因而,胤禛更不敢冒险独宠年若兰太久,否则必定会给年若兰惹来祸患。

胤禛并没有忘记对年若兰的承诺,但为了大局和年若兰的安全着想,他打算想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解决此事。

胤禛仔细斟酌之后,觉得还是应该由他亲自将此事对年若兰解释清楚比较好些,否则,倘若被年若兰从福晋或者后院中的其他女人口中知晓此事,恐怕会对他误解更深,到时候只会令年若兰更加生气。

如今年若兰又怀有身孕,倘若她再一气之下离开王府回了藕圆,岂不是会令他更加担忧着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胤禛回到藕香苑的时候,只见年若兰正抱着长宁站在院子里看雪景。母女俩都披着同样款式的橘红色羽纱面白狐毛里斗篷,站在雪地里格外明艳夺目。

橘红色的斗篷衬得母女俩同样精致漂亮的脸蛋儿格外白皙,竟比那画中的美人还要更加好看。

胤禛走到年若兰身边,伸手将长宁格格从年若兰的怀中接了过来,皱着眉头提醒她道:

“和你说了多少次了,长宁最近长胖了许多,你如今又刚刚有孕,还不满三个月,胎气尚未稳固,正是应该静养安胎的时候,你这段日子都不要抱长宁了,以免不小心动了胎气。”

年若兰捏了捏长宁肉嘟嘟的小胖手,笑着对胤禛道:“咱们的长宁虽然的确胖了一些,可是,她还只是小小的一只,并不算重啊!我不过是抱她一会儿罢了,哪里便至于动了胎气呢?”

胤禛个子比年若兰高很多,小长宁被胤禛抱在怀中,开心的咯咯直笑。年若兰伸手想将长宁接过来,长宁却扭着身子不肯过去。

年若兰不服气的对胤禛道:“长宁最近格外喜欢被个子高的人抱着,王爷一回来,她便不肯让我抱了!也不知道她的胆子怎么这么大,竟然这么喜欢被人举高高!”

年若兰与胤禛比了比身高,对自己信心满满,“王爷您看,我比刚进府的时候已经长高了一些了,就连之前做的衣裙都短了呢!我现在年纪还小,只要我平日里注意食补与锻炼,一定还会再长高一些的!”

胤禛看了看娇小可人的年若兰,却笑着道:“若兰现在的个子在女子之中也不算矮小,况且,我也不喜欢太高的女子,若兰现在这样便很好。”

年若兰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好奇的问道:“那若是将来我长得与王爷一样好,王爷便不喜欢我了么?”

胤禛低头看了看如今刚刚到他下巴的年若兰,实在不忍心打击她的信心,只笑着对她道:“我虽然不喜欢太高的女子,但谁让我喜欢若兰呢?无论若兰以后长到多高,我都一样喜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胤禛的话说得如此好听,自然哄得年若兰满心欢喜。

胤禛担心外面风大,担心年若兰和长宁在外面待久了会着凉,只陪着母女俩在院子里看了一会儿雪景,便带着她们回暖阁休息。

胤禛担心年若兰若是吃到不喜欢的食物或是闻到不喜欢的味道会引起孕吐,因而,近来与年若兰一起用膳的时候,胤禛都会按照年若兰的口味和喜好吩咐厨房准备各色美食与菜肴。

年若兰一见炕桌子上又摆满了她喜欢吃的各色美食,心中甜蜜之余,又忍不住皱着眉头问道:“我明明已经吩咐厨房准备了几道王爷平日里喜欢吃的菜肴,怎么不见奴才们端上来呢?”

胤禛却道:“我最近比较喜欢吃你爱吃的这几道菜,便吩咐厨房改了晚膳的菜单。”

年若兰愣了愣,不好意思的小声对胤禛道:“王爷喜欢吃的菜若兰也爱吃,王爷不必连用膳都如此迁就我。”

胤禛一边亲自为若兰布菜,将她爱吃的几样菜夹到了她面前的碟子里,笑着对她道:

“谁说我吃这些菜便是为了迁就你?难道我的口味恰好与你相同便是为了迁就你,还偏偏不能与你吃一样的菜肴,非要吃别的菜才行么?”

年若兰吃着胤禛夹给她的菜,发现这几道菜的确觉很合她的口味,年若兰一边吃着她喜欢吃的松鼠鲤鱼,一边笑眯眯的小声问道:

“王爷,您近来怎么对我这般好呢?好得我都有些担心了!王爷莫不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要告诉我,为了哄我开心,所以最近才会对我这般好的吧?”

胤禛微微一愣,随即伸手捏了捏年若兰的俏脸,笑着否认道:“你这小丫头整日就爱胡思乱想!什么叫我近来对你好得令你担心?难道说我以前对你不够好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胤禛表面上虽然谈笑自若,心中却不禁暗自打鼓,难道这便是心有灵犀么?为何年若兰这个小丫头仿佛能看穿他的心思似的,竟然一开口便说中了他的心事!

年若兰连忙握着胤禛的手,将自己被捏得有些变形的脸颊从胤禛的魔掌中解救了出来,笑着对胤禛解释道:“倒也不是!王爷一向待若兰极好!若兰心中很是欢喜!”

“既然如此,你又担心什么?”胤禛显然不信年若兰说的这些敷衍他的话,“我是你的夫君,对你好是理所当然之事,你无需胡思乱想。”

年若兰一边咽下口中的松鼠鲤鱼,一边笑着对胤禛撒娇,“刚才我不过是和王爷说一句玩笑话罢了,王爷怎么便这般认真起来?还向我解释了这么多话?王爷不会是真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告诉我吧?”

年若兰刚刚说完,便眨着漂亮的大眼睛望着胤禛,眼中满是愉悦的笑意。胤禛见那双清澈见底的杏眸之中清晰的倒影着自己的身影,忽然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不安与愧疚。

胤禛实在不忍在年若兰正开开心心吃饭的时候和她说起这些极有可能会令她不开心的事情,便浅笑着对她道:“哪有什么坏消息?你这丫头就喜欢胡思乱想。快吃饭吧,凉了便不好吃了。”

年若兰一边吃,一边也给胤禛夹了几样菜,还夸王府的大厨们厨艺了得,做的菜非常好吃。年若兰平日里一向饭量不大,但今晚却吃了整整两小碗米饭。

胤禛见年若兰饭量大增,担心她会撑坏了脾胃,便皱着眉头提点她道:“你如今有孕在身,的确应该多吃一些,补一补身子。

可是,你也不能只为了腹中的孩子便委屈自己吃那么多东西,省得撑坏了脾胃,伤了自己的身子。”

年若兰摸了摸自己吃得微微鼓起的胃部,撇了撇嘴,娇嗔道:“王爷如此说,莫不是嫌弃我吃的太多,担心我过一阵子会胖若两人,不堪入目了?莫非王爷现在便开始嫌弃我了?”

胤禛之前便已经见识过年若兰由于怀有身孕而导致情绪起伏不定的模样,此时见年若兰的眼圈儿都有些红了,胤禛连忙握着年若兰的手,柔声解释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过是担心你撑坏了自己,并不是嫌弃你。无论你是苗条纤瘦、还是丰满动人,我都一样喜欢。”

年若兰此次有孕,并不像初次怀孕之时那般手足无措,为了保护腹中的孩子,年若兰也会注意控制自己的情绪,以免情绪波动过大会伤到她的心肝宝贝。

因而,刚才年若兰心里其实并没有难过或生气,不过是想要逗一逗胤禛罢了,没想到胤禛却当了真,连忙认真的哄她开心。

年若兰不禁觉得这样的胤禛十分可爱,与此同时,年若兰也很喜欢这种被胤禛捧在手心里呵护疼爱的感觉,因此,年若兰决定暂时不告诉胤禛她刚才其实并没有不开心。

胤禛本想等年若兰开开心心的用了晚膳以后,再寻个适当的机会与年若兰提及有关与瓜尔佳格格圆房的事,然而,年若兰吃了晚饭之后,便吩咐乳母们将长宁格格抱了过来,与长宁玩儿得很开心。

胤禛见年若兰与女儿玩儿的正开心,又不愿在此时打扰年若兰的兴致与好心情了。

等到年若兰终于将长宁格格哄睡之后,胤禛发现年若兰也已经困得睁不了眼睛,昏昏欲睡了。

胤禛叹了一口气,只能暂且打消了在此时与年若兰解释他即将同瓜尔佳格格圆房一事,将年若兰搂入怀中,让她舒舒服服的好好睡一觉再说。

年若兰本就因为怀有身孕而容易困倦,此时又被胤禛拥在怀中,胤禛温暖的怀抱与熟悉的气息都令她感到舒服与安心,因此,年若兰很快便进入了梦乡,睡得十分香甜。

胤禛静静的看着年若兰美丽的睡脸,半晌后方才轻轻叹了一口气,吩咐秋燕与采薇灭了灯,拥着年若兰沉沉的睡去。

翌日清晨,胤禛醒来的时候,发现年若兰竟然不在他的怀中。胤禛惊了一跳,连忙大声将值夜的采薇唤了进来,焦急的问道:“年侧福晋何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采薇连忙向胤禛禀报道:“回王爷的话,年侧福晋今日起的格外早些,刚起来便亲自去了小厨房,还说要亲手为王爷准备早膳呢!”

胤禛一边由采薇服侍着换好了朝服,一边对采薇吩咐道:“年侧福晋如今怀有身孕,不能劳累。你们也该劝着年侧福晋一些。准备早膳这样的事让奴才们去做便是,哪里需要年侧福晋亲自动手?”

采薇浅笑着向胤禛解释道:“奴婢刚才便劝过年侧福晋了,可是,年侧福晋却说平日里她也起不了这样早,未能亲自为王爷准备早膳。

难得今日早起一日,也不能白白浪费了时光,便打算亲手为王爷准备几样儿您喜欢吃的早膳。”

“真是一个不听话的傻丫头,就是不知道要听我的话好好的静养安胎!真是一刻也不让人放心!”

胤禛低声嘟囔了几句,脸上却情不自禁的柔和了棱角,想到年若兰在避暑山庄中曾经亲手为他做过的那些美味佳肴,胤禛不禁对今日的早膳亦有了几分期待。

胤禛更衣梳洗过后,刚刚由青砚伺候着梳好了发辫,便看见年若兰笑意盈盈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提着食盒的秋燕与夏荷两位婢女。

胤禛连忙站起身子迎上前去,将年若兰微凉的小手拢在掌心中,用自己的体温帮她捂手。

年若兰笑着解释道:“其实今儿个外面比昨儿个还要暖和一些,况且我穿的又多,外面还披了件大毛的斗篷,因此并不觉得冷。

倒是我刚刚从外面回来,身上难免带了些凉气进屋,王爷才刚刚起床,可别被我身上的凉气冲撞了,令王爷着凉!”

第134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胤禛满不在意的笑道:“我身为男子汉大丈夫,怎会如此娇弱?”

年若兰想起无论天多冷,胤禛的手却始终都是热热暖暖的,不禁笑道:“王爷的手的确比若兰的手暖多了!幸好有王爷帮我暖手,我的手现在已经暖和起来了。有王爷帮我暖手,今后我再也不怕自己的手冷了!”

胤禛笑道:“这有何难?只要你喜欢,我愿意为你暖一辈子的手。只不过,我倒是更希望刘太医的药可以将你的身子调养好,你的手脚便不会经常冷冰冰不舒服了。”

年若兰却笑着摇头道:“我才不要喝那些苦药汁子呢,有王爷帮我暖手岂不是更好!”

谁说手凉没人疼的,王爷不就很疼她么?

年若兰按照胤禛的口味,给他准备的早膳都是他喜欢吃的东西,大碗熬白菜、小碗溜鸡丝、五寸碟酥火烧、五寸碟酱肉、豇豆粥一罐,还备了芝麻研奶卷、绿豆糕、如意苹果和佛手青梅。

胤禛见到这几样菜品不由得微微一愣,惊讶的看着年若兰,“你什么时候学会做这些菜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年若兰得意的笑道:“不过是做几样菜罢了,怎么能难倒我呢?只看我想不想做罢了!王爷还是赶快尝尝看这几样菜的味道合不合您的口味吧!”

胤禛原以为年若兰刚刚学会做这些菜,味道恐怕不会太好吃,却没想到她做的早膳不仅品相极佳,而且味道也与王府里的大厨们做的不相上下,不由得对年若兰刮目相看。

年若兰期待的望着胤禛,“王爷觉得这些早膳的味道如何?可还合您的口味?”

胤禛笑道:“原本我还打算无论吃到口中的早膳味道有多么奇怪,都要将他们吃完,还要告诉你这些早膳很好吃,可是,如今我却是真心想夸赞你做的这些早膳十分美味可口,并不是为了哄你开心才故意这般说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若兰听了胤禛的夸赞,精致漂亮的小脸儿上顿时溢满了笑容,开开心心的陪着胤禛一起用了早膳。

胤禛见年若兰早膳只吃这些东西,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你起得那么早,亲自下厨为我准备了如此丰盛的早膳,怎么没有给自己做一些喜欢吃的东西呢?”

年若兰吃着与胤禛一样的早膳,笑着对胤禛道:“因为我觉得王爷喜欢吃的这几道菜都很好吃呀!难道王爷还非要让我去吃别的东西,不能与您吃一样的早膳么?”

听了年若兰这个回答,胤禛当即便想起了昨日他与年若兰一起用晚膳的时候他对年若兰说的那番话,顿时明白了年若兰的心思和用意。

既然他的若兰如此有心,对他一片深情,他自然不会辜负她的一番心意。胤禛并没有点破此事,只笑着对年若兰道:“如此看来,咱们之间还真是心有灵犀,竟然连用膳的口味都如此相似,果然是难得的缘分。”

胤禛知道年若兰一会儿便会去陶然居向福晋请安,胤禛不愿让年若兰从福晋口中得知明日他将与瓜尔佳格格圆房的事,因而便等年若兰吃完早膳以后,主动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她。

胤禛刚刚只说了一个开头,话还没有说完,便见刚才还脸色红润、笑颜如花的年若兰如今脸上却是一片苍白,甚至还捂着嘴巴干呕起来。

胤禛担心的拧紧了眉头,想要上前扶着年若兰查看她的情况,年若兰心里正难受得紧,根本不愿让胤禛扶她,当即便侧着身子躲开了胤禛伸过来扶她的手臂,根本不让胤禛碰她。

胤禛没想到年若兰都已经为他生下了长宁格格,又与他共同经历过那么多事,如今对这件事的反应依然这么大。

胤禛连忙搂着年若兰的腰将她拥入怀中,在她耳边低声道:“你这个小醋坛子,怎么这般性急,也不等我将话说完便急着吃醋。我对你的承诺并不会改变,况且,我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又不会果真与瓜尔佳氏圆房,你胡乱吃什么飞醋?你给我安生一些,给我好好的,不许再折腾自己了!”

年若兰愣了愣,依旧觉得放心不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才不信王爷与瓜尔佳格格之间什么都不会发生呢!况且,瓜尔佳格格又长得那么好看,难道王爷能忍住不为她动心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胤禛微微眯起眼睛,“瓜尔佳格格长得好看么?我怎么不觉得?”胤禛握着年若兰柔软的小手,笑着对她道:“我只觉得若兰生的好看。”

年若兰见胤禛不但没有因为她吃醋而生她的气,而且还柔声细语的安慰她,心里的委屈与愤怒也开始逐渐消散,比刚才平静了许多。

年若兰冷静下来之后,又将胤禛刚才的话在心中重新思量了一遍,忽然不像刚才那样生气了。这样的事情打从她进宫参加选秀、被康熙指给胤禛做侧福晋那天起,她便已经有了心里准备,只是她低估了自己对胤禛投入的感情,没想到她竟然越来越无法容忍胤禛与其他女子同寝,更无法容忍胤禛对其他女子动心。

只是,男女之间的爱欲情痴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可以做得了主的,而是两个人之间的事。尽管年若兰想要一个人独占胤禛,可是,她的心里却十分清楚这绝对也不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情,更不是她只靠撒泼或撒娇便能够一直将胤禛的心拴在她的身边的。

胤禛的心若是在她的身上,以胤禛的性子定然不会辜负她,更不会亏待她,可若是有一天胤禛的心不在她的身上了,也绝对不是仅凭一句承诺便可以阻止胤禛与其他女子亲热缠绵、生儿育女的。

年若兰看着桌上花瓶中插的那束开得正艳的红梅花,不知怎么便忽然想起了“花开花落自有时”这句话。既然如今花开得正好,她只管开开心心的赏花便是,又何必杞人忧天,非要去担心鲜花开败之后的凄凉景色呢?

更何况,胤禛在姑苏寒碧山庄找到她之后,从来未曾问过她在这两个多月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未曾怀疑过她名节有损,既然胤禛都可以如此信任她,她又为何不能试着相信胤禛呢?

年若兰不好意思的对胤禛道:“方才是我太过心急,未曾听完王爷的话便胡思乱想起来,还乱吃飞醋,令王爷担心,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胤禛没想到年若兰竟然这么快便想通了,心中颇为意外。胤禛原本已经做好了年若兰因为此事同他生气闹别扭的准备了,也准备了好几个哄她开心的办法,却没想到竟然一个都没用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胤禛见年若兰的情绪平稳了许多,没有再继续干呕,方才略微放心了些,却依然对年若兰道:“今日上午我会让刘声芳过来为你诊诊脉,你若是还觉得恶心不适,便和刘太医说一声,让他给你开一些止吐的药,也能让你舒服一些。”

年若兰心里分清楚,方才她之所以会忽然觉得恶心想吐,不过是因为她误以为胤禛要与其他女人亲热缠绵的缘故,才会觉得如此难受,如今既然已经解开了误会,她便已经没有恶心想吐的感觉了。

年若兰搂着胤禛的腰,用细长白皙的手指戳着他硬硬的胸口,小声对他解释道:“刚才我不过是因为误会你要去亲近其他女人,所以才会忽然觉得不舒服的,如今既然误会都已经解开了,我便无事了,自然也不必去喝那些苦药汁子了。”

胤禛见年若兰如此善解人意、温婉乖巧,反而对她越发心动。

待胤禛离开王府进宫参加朝会之后,年若兰方才吩咐秋燕与夏荷服侍她更衣梳妆,算准了时辰前往陶然居向福晋请安。

以年若兰的身份,向福晋乌拉那拉氏请安的时候既不宜到的太早,也不宜到的太晚。倘若她到的太早,甚至比那些格格和侍妾到的还要早,便是自降身份,难免会被人瞧不起;倘若她到的太晚,甚至比李侧福晋到的还要更晚,便会被人议论,说她恃宠生娇,不将福晋和李侧福晋放在眼里。

因而,年若兰每次向福晋请安的时候,都会将时辰算得极准,既不会到的太早,也不会到的太晚。

今日,当年若兰走进陶然居正厅的时候,只见除了李侧福晋和瓜尔佳格格以外,其他人都已经到了。年若兰想起早上胤禛同她说的那件事,心里便猜到了瓜尔佳氏来迟的原因。

庶福晋钮钴禄氏见年若兰都到了,而瓜尔佳格格却还未到,便疑惑的对耿格格道:“平日里瓜尔佳妹妹一向都来得极早,怎么今儿个来得这样晚呢?”

耿格格看了看门口,却依然未见瓜尔佳格格的身影,便浅笑道:“或许瓜尔佳妹妹临时有什么事情绊住了脚,才会稍微晚来一会儿吧。”

恰在此时,李侧福晋也慢悠悠的走了进来,先打量了几眼年若兰的装扮,而后视线一扫,见瓜尔佳格格竟然还没到,便冷笑一声,“如今王府之中有些人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身为格格竟然这会子还不到,连请安都来得这般晚,可见其眼睛里是没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35章

李侧福晋仗着自己是三阿哥弘时的额娘,是为王爷生下最多儿女的人,因而一向看不上后院中那些既不得宠、又无子嗣的女人。

瓜尔佳格格与年若兰同年进府,至今却仍未与王爷圆房,加上平日里瓜尔佳格格又一向沉默寡言,因而在李侧福晋的眼中,瓜尔佳格格就是一个废物。

从前,李侧福晋见瓜尔佳格格只默默的过自己的日子,从来不敢得罪她,也懒得搭理她。可是,今日李侧福晋见瓜尔佳格格竟然比她来得还要晚,当即便不乐意了,因而便当着众人的面,指责起瓜尔佳格格来。

恰在此时,福晋乌拉那拉氏扶着婢女的手,迈着优雅的步子浅笑着走了进来。

福晋刚才在门外便已经听见了李氏阴阳怪气的指责瓜尔佳格格,待众人向她行礼请安之后,福晋便浅笑着对众人解释道:

“前几日王爷提起欲同瓜尔佳格格圆房一事,吩咐我选个吉利的好日子,我命人查了黄历,发现明日便是一个难得的好日子,便和王爷提了一句,王爷也觉得明儿个这个日子极好,因而便选定了明日与瓜尔佳格格圆房。

由于时间紧迫,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准备,因而我便免了瓜尔佳格格今日的请安,让她好好休息,明晚恐怕还要让她受累呢!”

福晋此言一出,众人方才明白原来瓜尔佳格格今日没来向福晋请安,是因为得了王爷和福晋的恩典,让她好好的休息,准备明日与王爷圆房。

福晋一边说,一边打量着众人的神色,福晋先向坐在她右手边的年若兰看去,原以为年若兰的脸上会露出震惊、难过与委屈的神色,却没想到年若兰一直在把玩着手里的月白色荷包,脸上的神色格外平静,仿佛根本没有听见她刚才说的那番话似的。

福晋不由得微微一愣,心里暗自琢磨着年若兰的心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自从年若兰嫁进王府以来,便一直独占王爷的宠爱,又为王爷生下了一个健康漂亮的小格格,不久前还曾经冒着性命危险赶赴热河行宫伺候身染时疫的王爷,也算与王爷共历生死,如今又刚刚再次遇喜有孕。

以年若兰以往的脾气,听到王爷要与瓜尔佳格格圆房,她不是应该伤心委屈,不依不饶的闹起了么?怎么此时却如此平静?

难道说王爷已经提前将这件事情告诉给了年若兰,并且用了什么法子将她哄好了,因而年若兰这会子再听她提及王爷将与瓜尔佳格格圆房这件事情,才会如此波澜不兴?

福晋想到胤禛对年若兰的偏疼与在意,心里不禁有些不是滋味,然而福晋转念一想,又觉得年若兰此时的平静无波一定是她刻意伪装出来的,不过是不想让别人看出她的伤心与难过罢了,心里面方才略微舒服了一些。

李侧福晋听了福晋的话,当即便不屑的撇了撇嘴巴,“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格格,什么时候与王爷圆房,不过全凭王爷的兴致罢了!

福晋何必对一个小小的格格这般照顾呢,还亲自花这么多心思帮她查黄历、选日子?福晋对她那么好,就不怕惯坏了她?倘若日后惯出了一个不知感恩的白眼狼,岂不是给自己添堵嘛!”

福晋笑得越发宽和优雅,浅笑着对李氏解释道:“你多虑了,瓜尔佳格格是一个懂事的,不会这般不懂规矩。”

李侧福晋虽然没有再继续与福晋争辩此事,心里其实却不以为然。李侧福晋原本十分嫉妒年若兰嫁进王府之后便独占王爷的宠爱,而如今听闻王爷在年若兰怀有身孕不能侍寝的时候便主动对福晋提出要与瓜尔佳格格圆房,心里竟忽然有些可怜起年若兰了。

原来,即使像年若兰这样美貌出众的女子也无法逃脱失宠的宿命,可见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都是喜新厌旧、贪新鲜的,即便娶个天仙一样美貌的女子回家,也不过一两年便会觉得腻歪了。

最让人绝望的是男人喜欢的永远都是年轻漂亮的女人,李侧福晋想着自己如今的年岁,再想到近几年胤禛对她的态度,心里便是一阵阵的发冷。

如今王爷宁愿去瓜尔佳格格的屋子也不愿意看她一眼了,瓜尔佳氏哪里比得上她生得好看?不过是胜在比她年轻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侧福晋想到此处,不禁越发厌恶瓜尔佳格格,倒是将从前对年若兰的嫉妒与不满减轻了不少。

庶福晋钮钴禄氏如今已经是庶福晋了,因而听见李侧福晋刚才口口声声说格格位份低微,心里反而有一种优越感,并且状似无意的去看宋格格和耿格格的脸色。

只可惜宋格格和平日里一样,脸上依旧是那副万事不萦于心的平淡神色,仿佛尼姑庵里的尼姑似的;耿格格的脸上则挂着她那副招牌的没心没肺的傻笑,仿佛根本没有听出李侧福晋话中的嘲讽,反倒令钮钴禄氏觉得十分无趣。

钮钴禄氏与福晋的想法相同,也觉得年若兰此时平静的反应不过是强撑出来的,心里面指不定如何伤心难过呢!

钮钴禄氏心里暗自期盼着年若兰最好因为此事难过的动了胎气,不仅保不住肚子里面的孩子,而且还伤了身子,如此才能让她出一口恶气呢!

为了弘历的大好前程,钮钴禄氏巴不得年若兰此胎无法平安出生,只要年若兰没有亲生儿子,王府里的其他女人即便为王爷生下了小阿哥,也不会是弘历的对手!

宋格格原本有些担心怀有身孕的年若兰乍然听见王爷明日要与瓜尔佳格格圆房的事,会伤心难过的动了胎气,因而便一直注意着她的情绪,见她神色平静,脸上并无伤心之色,方才略微放心了一些。

此时,被后院的女人们议论纷纷的瓜尔佳格格在自己的屋子里正呆愣愣的坐着,默默的想着心事,并没有像众人以为的那样兴高采烈的准备着明日与胤禛圆房。

瓜尔佳格格原以为胤禛怎么也要等到年若兰的身孕满了三个月、胎像稳固之后,方才会动宠爱其他女人的心思,却没想到胤禛竟然这样早便主动与福晋提及要与她圆房一事,不禁觉得此事有些奇怪。

瓜尔佳格格深知胤禛对年若兰极为宠爱,即便胤禛在年若兰怀有身孕无法服侍他的时候耐不住寂寞想要与其他女人同寝,但恐怕在胤禛心中最宠爱的依然是年若兰。

但即便王爷要与其他女人同寝,也不至于非要在年若兰怀孕未满三月、胎像未稳的时候刺年若兰的心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再者,瓜尔佳格格至今都无法忘记当年在储秀宫胤禛责罚她时冰冷的眼神。

瓜尔佳格格心中十分清楚,当年她一念之差,走错了一步棋,在选秀时曾经做过陷害年若兰的事情,因而才会在进府之前便被胤禛厌恶。

而她在进府之后,一直小心翼翼、安分守己,生怕再有任何行差踏错更加被王爷厌恶,她唯一做过的一件令王爷满意的事情恐怕便是上次福晋当众安排她为王爷侍寝的时候,她故意以月事突至为由令福晋的安排落了空,但仅凭此事,王爷根本不可能彻底改变从前对她的印象,更不可能喜欢上她。

瓜尔佳氏仔细琢磨了大半夜,终于打定了主意。虽然此次的确是一个亲近王爷的好机会,但是,她若是想要以后可以被王爷另眼相看,在王府中过得比大多数女人好一点,她便要沉的住气才行。

虽然福晋告诉瓜尔佳氏王爷主动提及要于明日与她圆房,但瓜尔佳氏却并不大相信此事。这不过是福晋的一面之词,不过是想要利用她去分年若兰的宠爱罢了,否则,以福晋的身份,又何必为了她这个小小的格格与王爷圆房的事情如此费心呢?

瓜尔佳氏早就已经想得十分清楚,在王府之中,唯有真正得到王爷的宠爱或者能够揣摩到王爷心思的女人,才能够得到王爷的青眼,过上人人艳羡的好日子。

既然她目前无法成为王爷真正宠爱的女人,那么她便以退为进,先做最能揣摩王爷心思的女人。

只要她能够按照王爷的心意,在王爷身边做一朵善解人意的解语花,终有一天王爷能够看到她的好处,转变从前对她的印象。如此一来,即便王爷尚未对她动心,也不会亏待她。

年若兰刚刚从福晋的陶然居回到自己的藕香苑,刘声芳便奉胤禛之命前来为她诊脉。刘太医为年若兰诊脉过后,便笑着恭喜年若兰,告诉她腹中的胎儿一切安好,请她不必担心。

同时,刘太医还告诉年若兰倘若她能保持心情愉悦、好好静心养胎,便可以让腹中的胎儿长得更好,而且还可一定程度上避免孕吐等各种不适的妊娠症状。

年若兰认真的将刘太医的叮嘱记在心里,亲手抓了一把金瓜子赏给了刘太医,暗自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好好的调节自己的心情,将肚子里的宝贝养的既白胖又可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36章

刘声芳为年若兰诊脉后,便将诊脉结果一五一十的禀告给了胤禛,胤禛听闻年若兰与腹中的胎儿一切安好,自然心中大悦,又给了刘声芳一笔丰厚的赏银,叮嘱刘声芳要好生照看年若兰和她腹中的孩子。

胤禛原本还担心当他要去瓜尔佳格格的院子与她圆房的时候,年若兰会因为此事而不开心,却没想到年若兰仿佛对此事完全不在意,仍旧与长宁格格玩得十分开心,胤禛虽然松了一口气,但不知何故心中却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老天爷似乎感受到了胤禛低落的情绪,偏巧在此时又飘起了雪花,而且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阴沉的天气令胤禛不禁拧紧了眉头,心中平添了几分烦乱与阴郁。

由于今日只是与一位位份低微的格格圆房,胤禛并没有特意为此更衣,只穿了一件靛蓝色常服,胤禛在书房中写好了明日要呈给康熙的奏折,又去陶然居与福晋一起用了晚膳,而后才在福晋的催促下动身前往瓜尔佳格格的院子。

胤禛走进瓜尔佳格格的院子,打眼一看,这间不大的小院子虽然景致普通,却经过了一番用心的打理与装扮,看上去倒也清雅别致、赏心悦目。

瓜尔佳格格今日特意按照福晋的提点穿了一身儿浅粉色芙蓉花纹衬衣,外面罩了一件鹅黄色琵琶襟马甲,衬得她年轻靓丽的俏脸格外娇嫩可人。

瓜尔佳格格为了给胤禛留下一个好印象,着实精心装扮了一番,她见年若兰平日里不是素面朝天便是只着淡妆,因而今日也没有浓妆艳抹,只是淡扫蛾眉、轻点朱唇,为了接下来的计划,瓜尔佳格格又特意用茉莉粉将自己的脸色涂抹得白皙一些,并没有按照婢女的建议在脸颊处涂抹任何胭脂。

瓜尔佳格格已经在院子里等了一阵子,粉红色的斗篷上都已经落满了雪。瓜尔佳格格见胤禛来了顿时眼前一亮,连忙笑着迎上前去,按照王府里的规矩向胤禛行礼请安,明亮的眼中满是欣喜。

胤禛见瓜尔佳格格显然已经站在雪地里等了他许久,不禁皱了皱眉头,沉声对她道:

“外面天寒地冻,你穿的有些单薄,以后不必在院子里等我。若是着了凉、伤了风,吃苦受罪的可是你自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瓜尔佳格格见胤禛竟然开口关心她,尽管神色冷肃、语气冷淡,但瓜尔佳格格仍旧又惊又喜,连忙乖巧的点了点头,笑着回答道:

“婢妾多谢王爷提点,今后婢妾会多穿一些再出来等侯王爷,如此便不会伤风着凉了!”

胤禛越发拧紧了眉头,若有所思的看了瓜尔佳格格一眼,对她的话不置可否。

瓜尔佳格格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胤禛的脸色,抿了抿嘴,笑着将胤禛迎进了屋子。

瓜尔佳格格知道胤禛已经在福晋那边用过了晚膳,因而只呈了一杯自己亲手泡的龙井茶。

胤禛喝了一口瓜尔佳格格呈给他的茶,心里却不禁想到了年若兰为他泡的茶,不由得暗自比较了一番,还是觉得年若兰泡的茶更合他的口味。

胤禛原本也没有打算当真与瓜尔佳格格圆房,却没想到瓜尔佳格格等到他禀退了身边服侍的奴才和奴婢以后,便忽然脸色一变,扑通一声跪在他的面前,红着眼睛请求道:

“王爷,婢妾有一件事情要禀告王爷,可是又怕王爷怪罪,实在不知应该如何开口。”

胤禛微微一愣,随即淡淡的对瓜尔佳格格道:“你但说无妨,只要你不是犯下大错,我不怪罪你便是。”

瓜尔佳格格神色一松,连忙小心翼翼的向胤禛解释道:“婢妾的月事原本在十日前刚刚结束,因而当福晋告诉婢妾今日要服侍王爷的时候,婢妾便答应了福晋。可是,婢妾万万没有想到婢妾今早竟忽然来了月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瓜尔佳格格说到此处,连声音都颤抖了起来,带着哭腔哽咽道:“王爷,婢妾上次便因为月事忽至而未能服侍王爷,倘若此次与王爷圆房又因为这个缘故未能伺候王爷,婢妾一定会被人非议,今后可就没脸见人了!”

胤禛打量着瓜尔佳格格,淡淡的问道:“依你的心意,你希望本王如何处理此事?”

瓜尔佳格格忐忑不安的看了胤禛一眼,声如蚊蝇的对胤禛道:“发生了如此丢脸的事情,其实婢妾心中也没个主意。

倘若王爷能够开恩,为婢妾隐瞒此事,婢妾心中必定对王爷感激不尽,从今往后,婢妾愿意做牛做马,唯王爷之命是从,以报答王爷对婢妾的恩典!

倘若王爷不肯救婢妾,婢妾心中也绝无半点怨言!怪只怪婢妾的命不好,竟然会遇上如此蹙眉头的事情,一切后果只能由婢妾自己承受了!”

“假圆房?”胤禛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敲了敲桌面,故意问道:“如此安排你不会觉得委屈么?”

瓜尔佳格格感激的望着胤禛,用力的摇头道:“王爷愿意拉婢妾一把,婢妾心中感激不尽,又怎么会觉得委屈呢?”

胤禛轻笑一声,不置可否,又继续问道:“倘若我答应帮你,从今往后,你果真愿意听从我的命令与安排,绝无任何怨言么?”

瓜尔佳格格当即便在胤禛面前起了一个誓,恳切的对胤禛道:“王爷是婢妾的夫君,是婢妾的主子,王爷的命令与吩咐,婢妾自然要遵从照办,又岂会有半点儿委屈与怨言呢?”

胤禛看了瓜尔佳氏一眼,浅笑道:“我从前竟没有发现你如此聪明。只是不知你能否像现在这样一直聪明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胤禛在瓜尔佳格格的屋子里坐了半个时辰,而后便吩咐苏培盛送水进来。

苏培盛带着小太监们将胤禛要的热水送了进来,一进门儿便愣了愣,只见胤禛正坐在桌边,身上的衣裳穿得整整齐齐,那模样儿倒不像是刚穿上去的,反而更像压根儿便没脱下来过似的。

苏培盛又见床幔低垂,掩去了床榻上的情景,也不见瓜尔佳格格下来伺候王爷。

苏培盛跟随伺候胤禛多年,见多了胤禛与王府中的妻妾同寝之后的模样,此时一见屋内的情形,当即便觉得不大对劲儿。

苏培盛自然不敢多嘴,只尽自己的本分恭敬的伺候着胤禛梳洗。胤禛在苏培盛的服侍下只洗了手和脸,而后便离开了瓜尔佳格格的屋子。

苏培盛原以为胤禛在与瓜尔佳格格圆房之后,倘若不在瓜尔佳格格的屋里过夜,也会回主院安寝,却没想到胤禛竟然举步向不远处的藕香苑走去。

苏培盛不禁暗自咂舌,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家王爷为何要在此时去藕香苑看望年侧福晋。

若在平时王爷去藕香苑看望年侧福晋,年侧福晋自然会非常高兴,可是这会子王爷才刚刚同瓜尔佳格格圆了房,还要在此时去看年侧福晋,这岂不是故意戳年侧福晋的心窝子么?

苏培盛忽然想到一种可能,顿时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却十分聪明的什么都没有多问。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胤禛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他原本打算今晚独自宿在主院,以免给年若兰引来太多嫉妒,然而从瓜尔佳氏的院子里出来以后,胤禛却越想越觉得放心不下年若兰,担心年若兰因为他与瓜尔佳氏圆房一事而胡思乱想、难过悲伤。

胤禛思来想去,方才决定去藕香苑看望年若兰。倘若他不亲自去一趟藕香苑,看看年若兰此时的情况,恐怕他今晚都要睡不好觉了。

胤禛担心了一路,一进门儿却见秋燕与夏荷皆在卧房门外伺候着,不禁拧紧了眉头,当即便问两个奴婢道:“你们两个怎么不进屋伺候主子,都站在门外做什么?”

秋燕与夏荷见胤禛竟然在此时出现在藕香苑,也不由得愣了愣,两人回过神来之后连忙向胤禛行礼请安。

秋燕小声向胤禛禀告道:“启禀王爷,主子由于怀有身孕的缘故,刚才便觉得有些困倦了,因而主子只哄着长宁格格玩儿了一小会儿,便吩咐奴婢们早早的服侍她梳洗更衣,提早歇下了。”

歇下了?难道小丫头方才便睡着了?

胤禛放轻脚步走进卧房一看,果然看见年若兰正身着寝衣躺在床榻上,拥着锦被睡得香甜。

大约年若兰已经睡了一会儿,此时睡得正熟,白嫩的脸蛋儿上透着诱人的粉红,仿佛一只香甜可口的水蜜桃,让他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胤禛坐在床榻旁边,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年若兰的脸颊,低声轻笑道:“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小丫头,竟然这么早便睡着了!看来,若兰倒是对我放心得很,一点也不担心我中意了其他女人,不像从前那般宠爱你了。”

胤禛见年若兰睡得正香,终究不忍心打扰她的睡眠,只轻手轻脚的换上了寝衣,上了床榻,躺在了年若兰的身边,动作轻柔的从身后将她拥入了怀中。

第137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怀中抱着年若兰香香软软的身子,胤禛很快便觉得困意袭来,不知不觉便进入了梦乡。

秋燕与夏荷在门口小心翼翼的听着卧房中的声音,只听卧房之中一片安静,显然刚刚睡下不久的胤禛极有可能也已经进入了梦乡,不由得满心疑惑。

夏荷压低声音小声问道:“秋燕姐姐,你说王爷这是什么意思呀?今儿个不是王爷与瓜尔佳格格圆房的日子么?王爷与瓜尔佳格格圆房之后,就算不愿意宿在瓜尔佳格格的屋子里,也应该回主院去睡才是呀!

王爷为何刚与瓜尔佳格格圆了房、才从瓜尔佳格格的屋子里出来便又来咱们主子这里的呢?倘若主子不是因为怀有身孕的缘故太过困倦先睡了,恐怕心里也不会想在这个时候看见王爷吧?”

秋燕也赞同的点头道:“可不正是这个道嘛,哪个女人愿意自己的夫君刚刚同其他女人欢好过便又来找自己同床共枕呢?”

秋燕叹了一口气,皱着眉头叹息道:“王爷这样做不止会惹主子不开心,而且还会让瓜尔佳格格对主子不满,给主子惹来许多嫉妒与非议的。

王府里的女人们哪里会认为王爷今晚宿在咱们主子的屋子里是王爷自己的心意,恐怕她们一定会认为是咱们的主子使了什么手段,才将王爷从瓜尔佳格格的屋子里给抢过来的。”

夏荷担忧的望了一眼卧房,“其实,若说嫉妒与非议,自从主子嫁进王府以后,因为王爷一直专宠主子一人,恐怕主子也没少被王府里的女人们嫉妒与议论了。

幸好王爷一直对主子宠爱有加,这些女人即便嫉妒主子,表面上也不敢对主子太不客气。

可是如今王爷已经不再专宠主子一人,还故意给主子招来这些嫉妒与议论,以后王爷还会不会像从前那般护着主子,都未可知。”

秋燕与夏荷正小声议论着,忽见胤禛身边的大丫鬟采薇过来为胤禛值夜,两人连忙收起了脸上的担忧之色,打起精神当差,心里却依然为年若兰担心,生怕她明早醒来以后看见王爷睡在她的身边心里会不舒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胤禛与年若兰早早便进入了梦乡,但后院之中却有许多人未曾安寝,一直关注着瓜尔佳格格院子里的动静。

今日可是胤禛自从年若兰进府之后第一次与其他女人同寝,福晋自然极为看重此事,因而早早便派了一个小太监去守着瓜尔佳格格的院子,打探消息。

当福晋得知胤禛已经与瓜尔佳格格顺利的圆房后,心里方才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还称赞小太监办差得力,然而,福晋只不过随口问了一句“王爷现在何处?是不是回主院歇息了”,却听小太监禀报称胤禛并没有回主院歇息,而是去了年侧福晋的藕香苑,福晋当即便变了脸色。

“王爷即便不宿在瓜尔佳格格的院子里,也该回主院歇息才是,怎么会忽然去了年侧福晋的藕香苑呢?是不是年侧福晋派人去瓜尔佳格格的院子里请王爷过去的?”

那名小太监只不过是福晋院子里的一个二等小太监,此时见福晋阴沉着脸色,早就已经吓得心慌意乱,连忙支支吾吾的回禀道:

“回福晋的话,奴才刚才一直按照福晋的吩咐守在瓜尔佳格格的院子旁边,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奴才真的没有偷懒,可是,奴才并没有看见年侧福晋身边的奴婢去瓜尔佳格格的院子里求见王爷。”

“没见到?”福晋冷哼一声,根本不信小太监的话,“倘若不是年侧福晋派了奴婢去瓜尔佳格格的院子里请王爷过去,王爷怎么会早早的离开瓜尔佳格格的院子,之后又去了年侧福晋的藕香苑?”

小太监听了福晋的厉声质问,都快被吓哭了,连忙颤抖着声音急急的为自己辩解道:“请福晋明察,奴才真的没有偷懒啊!奴才刚才看得真真的,的确不曾看到年侧福晋身边的奴婢去瓜尔佳格格的院子里去找王爷呀!”

福晋听了小太监的话,心中更加心烦气躁,当即便恼怒的一拍桌子,责骂了小太监几句,将他赶了出去,还革了他三个月的银米。

福晋怎么也不愿相信是胤禛主动去藕香苑看望年若兰的,之后又听闻胤禛竟然直接宿在了年若兰的藕香苑,心里更是燃起了一股怒火。

年氏虽然容貌生得的确比旁人略强一些,可是,王爷看了这么久,也该看腻了才是,怎么王爷今晚才刚刚与瓜尔佳氏圆了房,便又去了年氏的屋子里过夜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难道是瓜尔佳氏刚才伺候不周,没有让王爷尽兴?还是年氏使了什么手段,用肚子里的孩子惹得王爷牵肠挂肚,才会特意去藕香苑看她?

福晋越想越觉得不安,总觉得年若兰是她的心腹大患,倘若任由年若兰继续如此受宠下去,将来再让她为王爷生下一个健康的小阿哥,恐怕这王府之中便要没有她这位嫡福晋的立足之地了!

除了福晋乌拉那拉氏以外,李侧福晋也一直派人留心着瓜尔佳格格院子里的动静,当她听闻胤禛刚从瓜尔佳格格的屋子里出来便直接去了年若兰的藕香苑,最后还宿在了藕香苑的时候,心里先是对年若兰涌起了一阵嫉妒,随后又不免有些同情她。

王爷身为男子,自然不会懂得女人的心思。王爷才刚刚与瓜尔佳氏圆了房,恐怕身上还沾着瓜尔佳氏的气息,而后王爷竟然又直接去了年氏的屋子,倘若她是年氏,心里即便希望见到王爷,也会难免有些不舒服吧。

然而,李侧福晋想到年若兰肚子里的孩子极有可能是一个小阿哥,将来还会成为三阿哥弘时成为雍亲王世子路上的绊脚石,李侧福晋又收起了心里对年若兰的些许同情,暗自期盼着年若兰此胎怀的仍旧是一个无用的小格格。

庶福晋钮钴禄氏早就料到仅凭一个小小的瓜尔佳格格,根本没有本事与年若兰争夺王爷的宠爱。即便王爷与瓜尔佳格格圆了房又如何?如今在王爷的心里,最在意的女人仍旧是年若兰。倘若王爷对瓜尔佳格格有一丝在意,也不会在与她圆房之后立即又去了年若兰的院子了。

翌日清晨,下了一夜的大雪终于停了,天气反而比昨日夜里下雪的时候更冷了几分,凛冽的寒风刺骨,刮在人的脸上都像钝刀子割肉一般生疼。

虽然外面天寒地冻,但年若兰睡觉的暖阁却温暖如春,不仅烧着热热的地龙与火炕,而且还燃着上好的红罗碳。

年若兰只觉得自己仿佛抱着一个巨大的暖炉似的,热得她直流汗,睡得有些不大舒服,醒来之后方才发现原来她被胤禛紧紧的搂在怀里,由于胤禛的火热的身子一直紧紧的贴着她,因而方才让她热得出了一身的香汗。

年若兰只觉得自己的身上粘腻腻的很不舒服,便想要从胤禛的怀抱中挣脱出来,洗一个热水澡去去汗,没想到却在挣动之间惹出了胤禛身上的火气。

“别动!”胤禛扣着年若兰的腰,薄唇紧贴着她白皙微凉的耳垂,低沉悦耳的声音之中带着一丝蕴含着欲念的暗哑,“倘若你再胡乱动来动去,你惹出来的火便要由你负责灭掉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若兰敏锐的觉察到了胤禛身上的变化,顿时僵着身子不敢再动,胤禛终究顾念着年若兰腹中的胎儿如今还不满三个月,胎息尚未稳固,因而便只拥着年若兰亲昵了一会儿,便暂且放过了她。

胤禛听年若兰说要沐浴,便柔声劝道:“今儿个天冷,你早上刚起来又出了一身汗,倘若着凉了反倒不好,不如让秋燕与夏荷用用热水服侍你擦擦身子便罢了。”

年若兰实在拗不过胤禛,只能在秋燕与夏荷的服侍下擦了身子,而后又换上了一身儿浅紫色葡萄暗纹衬衣,外面罩了一件鹅黄色打籽绣松鼠葡萄纹琵琶襟马甲。

年若兰近来有些梳腻了小两把头,自从怀有身孕之后又格外不爱戴那些繁复的发饰,因而便只吩咐秋燕给她梳了一个满人女子常梳的简单的盘辫,头上仅以一支样式简单的金钗为饰。

年若兰这样的装扮反倒让胤禛回想起她在避暑山庄中照顾他时的模样,心中不由得对年若兰更多了几分怜爱。

胤禛笑着对年若兰道:“我小时候在宫里时常见到太皇太后梳着这样的盘辫,可是后宫里的嫔妃娘娘们却嫌这样的盘辫太过简单,不能戴太多的头面发饰,反而更爱梳包头与知了头,近些年才又兴起梳小两把头。”

胤禛一边打量着年若兰如画的眉眼,一边浅笑着夸赞道:“我的若兰果然生得极好,即使梳着这样简单的盘辫,都这般好看。”

年若兰被胤禛夸得俏脸一红,娇嗔的瞪了胤禛一眼,“王爷,您不会是为了哄若兰高兴,才故意这样说的吧?”

秋燕与夏荷见年若兰与胤禛有说有笑,看向胤禛的目光柔情似水,一副心情极好的模样,似乎并未受到昨夜之事的影响,方才略微松了一口气。

第138章

只要她们主子平安无恙、过得开心快乐便好,至于其他人秋燕与夏荷才没有心思去理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胤禛见年若兰并未问及昨晚的事,不禁有些意外,终究还是胤禛先忍不住了,趁着与年若兰一起用早膳的时候,便状似无意的随口问道:

“关于昨晚的事、你便没有什么事情想要问我么?”

“问什么?”年若兰正吃着她近来最爱吃的红豆糯米粥,闻言疑惑的看了胤禛一眼,“我应该有什么需要向您询问的事情么?”

胤禛浅笑道:“这可是我在问你呢,怎么又变成你问我了?”

年若兰认真的想了想,蹙着黛眉摇头道:“我没有什么事情要问您呀!您若说有事想要告诉我,便直说吧!我实在是猜不到了!”

胤禛打量着年若兰的神色,实在没有看出年若兰究竟是当真对昨晚的事情毫不在意,还是明明心里很在意那件事情却又不好意思主动向他问起,这才装作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强颜欢笑?

胤禛将一只烧麦夹到年若兰面前的瓷碟里,浅笑着摇了摇头,“既然若兰没有什么事情想问我,我也便没有什么事情想要对你说。”

没有便没有,又为何要故意提起这个话题呢?

年若兰觉得今日的胤禛有些奇怪,可是,瞧着胤禛的神色年若兰觉得应该没有发生什么要紧的大事,因而,年若兰也便将此事抛诸脑后,专心致志的认真干饭了。

如今她的肚子里可养着一个珍贵的小宝贝呢,她一定要认真吃饭,可不能饿着她的心肝宝贝。

胤禛临去上朝前,还怜爱的摸了摸年若兰的小腹,特意嘱咐年若兰道:“你如今最要紧的便是好好养胎,倘若你觉得身上有任何不适之处,便不必去向福晋请安了,派一个奴才去向福晋说一声也便是了。福晋一向宽和,必不会因为这些小事与你计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若兰乖巧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和孩子的,请王爷放心便是!”

年若兰没去向福晋请安之前便已经料到今日在陶然居必定会有一场好戏可看,加上昨夜胤禛从瓜尔佳格格的院子里出来以后,又宿在了她的院子里,恐怕她今日注定会成为后院女人们关注和议论的焦点了。

年若兰虽然不想主动招惹是非,但她却并不怕别人找她的麻烦。如今她在四位兄长的教导下,也对后宅争斗的各种手段已经有了很多了解,她相信以她的心思与能力一定能够保护好自己和两个孩子。

由于今日心情不错,年若兰便吩咐秋燕将胤禟送给她的粉钻项链取了过来,戴在脖子上试了试。年若兰发现这条粉钻项链配她身上这件浅紫色葡萄暗纹衬衣和鹅黄色琵琶襟马甲还挺好看的,心情不由得又好了几分。

夏荷看着年若兰这身装扮,由衷的赞叹道:“主子的模样儿生得好看,无论如何装扮都很美,尤其戴上这条漂亮的项链之后,更是美得令人移不开眼睛了!”

秋燕比夏荷年长一些,想得自然也比夏荷周全。秋燕虽然与夏荷一样,也觉得自家主子的这身装扮十分好看,但她又不禁想到昨夜王爷在与瓜尔佳格格圆房之后,不但没有住在瓜尔佳格格的院子里,反而宿在了藕香苑,此事恐怕已经惹得后院里的女人们对她的主子嫉妒的红了眼睛,倘若今日年若兰再戴一条如此华丽漂亮的粉钻项链,会不会太过惹眼了一些?

然而秋燕转念一想,即便她的主子不戴这条名贵漂亮的粉钻项链,即使她的主子穿得再朴素无华,也依然会被王府里的女人嫉妒与议论,既然如此,倒不如不去想这么多。

既然主子喜欢戴这条项链,戴了这条项链觉得心情极好,那便戴着便是,什么事情都比不上她的主子开心重要。

由于今日天气格外寒冷,年若兰便披了那件桔红色羽纱面白狐毛里斗篷,当她带着秋燕和羽青刚走到陶然居附近,便遇到了李侧福晋。

李侧福晋打量着年若兰今日的气色和装扮,浅笑道:“呦,今儿个年妹妹的这身儿装扮可真好看,尤其是这条亮晶晶的粉色宝石项链,可真是璀璨夺目、光芒四射呀,衬得年妹妹这张标志的小脸儿更加好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难怪昨儿个夜里王爷在与瓜尔佳格格圆房后,还依然念着年妹妹,最后还是宿在了年妹妹的屋子里呢!”

李氏说到此处,故意略微停顿了片刻,意味深长的看了年若兰一眼,掩口笑道:“说起来,我可真是佩服年妹妹的胸襟与肚量呀,竟然不在乎王爷先与瓜尔佳格格欢好,而后又去了你的屋子里过夜。

哎呀,也不知王爷从瓜尔佳格格的屋子里出来之前有没有沐浴更衣呢?若是没有,那年妹妹岂不是……”

李侧福晋尚未说完,便听见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在她身后怯怯的说道:“李侧福晋误会了,昨儿个夜里王爷与婢妾圆房之后,是叫了热水的。

李侧福晋若是不信,只要问问李公公便可知晓一切了。昨儿个晚上便是李公公伺候王爷沐浴更衣的。”

打断李侧福晋说话的女子不是旁人,正是被李侧福晋议论的瓜尔佳格格。

李侧福晋话未说完便被人贸然打断,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怒火,将心里的火气一股脑儿的都撒在了瓜尔佳格格的身上。

李侧福晋回头怒视着瓜尔佳格格,厉声斥责道:“你只不过是一个位份低微的小小的格格罢了,竟然也敢如此无礼的打断我的话!我若是不责罚你,你以后岂不是会越来越没有规矩?

今日你对我不敬、冲撞了我这位侧福晋不打紧,改日你若是对福晋不敬、冲撞了福晋,可就事大了!”

瓜尔佳格格听了李侧福晋的话,顿时吓得脸色苍白,连忙扑通一声跪在李侧福晋面前,不停的向她请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婢妾不是有意打断您的话、故意冲撞您的,婢妾刚才听到您的话,见您误会了王爷,这才急着向您解释的。婢妾只是无心之失,请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婢妾这次吧!”

李侧福晋却哪里肯听瓜尔佳格格的解释,当即便吩咐身边的婢女去掌瓜尔佳格格的嘴。

瓜尔佳格格尽管心中委屈,却不敢躲避,只能不断的向李侧福晋请罪,央求着李侧福晋原谅她。

李侧福晋的婢女下手极重,几个耳光下去便将瓜尔佳格格的嘴角打出了血。瓜尔佳氏疼得当即便流下了眼泪,梨花带雨的模样儿十分可怜。

李侧福晋命婢女打了瓜尔佳格格一顿耳光,依然觉得尚未解气,又罚瓜尔佳格格跪在大雪地里静思己过。

年若兰见瓜尔佳格格故意激怒李侧福晋在先,激得李侧福晋责罚了她,如今又做出惶恐不安的可怜模样儿,不禁皱了皱眉。

尽管年若兰一向看不惯这样的事,却并不打算为瓜尔佳格格向李侧福晋求情,她可不想自己平白无故的被人利用。

瓜尔佳格格原本以为她可以凭借此计一箭三雕,既可以加深李侧福晋与年若兰之间的矛盾,又可以趁机讨好年若兰,还可以借此机会博取王爷的怜惜与同情,却没想到现在她白挨了李侧福晋的一顿责打,而年若兰竟然完全没有帮她向李侧福晋求情的意思,不由得心中对年若兰十分不满。

年若兰仗着王爷宠爱她,竟然如此恃宠生娇,根本不将她这个小小的格格放在眼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她就不信年若兰能一直这样受宠下去!等到年若兰失宠的那一天,她一定要将今日的债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请安的时候,福晋不见瓜尔佳格格,问起此事,方才知晓瓜尔佳格格因为冲撞了李侧福晋而被责罚这件事情。

福晋当即便拧紧了眉头,对李侧福晋道:“即便瓜尔佳格格冲撞了你,你既然已经吩咐奴婢打了她也便罢了,为何又要罚她跪在雪地之中私过呢?

今日外面天气如此寒冷,瓜尔佳氏只不过是一个柔弱女子,她这般跪在雪地里,冻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福晋说罢,连忙命人去将瓜尔佳格格扶了进来。瓜尔佳格格虽然并未在外面跪多久,却已经冻得浑身颤抖,尤其是她的膝盖由于受寒过度,已经又红又肿,连走路都需要婢女搀扶。

福晋见瓜尔佳格格伤得这般严重,连忙柔声安慰了她几句,又派人去宫里请了太医为瓜尔佳格格诊治,又给瓜尔佳格格冻得红肿的膝盖敷了上好的伤药。

瓜尔佳格格红肿着眼睛,对福晋千恩万谢,口口声声的说要为福晋做牛做马,报答福晋的大恩大德。

李氏见福晋对瓜尔佳格格这般好,心里不由得冷笑连连。

李氏看了一眼安静的坐在一旁神色淡然的年若兰,又看了看忙着照顾瓜尔佳格格的福晋,心中暗忖道:

看来福晋是打定了主意要扶持瓜尔佳氏与年若兰争宠了!只可惜瓜尔佳氏根本比不上年若兰,她哪有这个本事从年若兰的手中抢走王爷的宠爱呢?

第139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福晋见瓜尔佳格格伤的这般严重,不仅当众责备了李侧福晋,还不悦的说了年若兰两句:“李侧福晋脾气是急了一些,她当时正在气头上,才会责罚瓜尔佳格格,年侧福晋当时既然就在旁边,为何不劝劝李侧福晋?”

年若兰看着满脸不悦的福晋,直言解释道:“倘若瓜尔佳格格今日得罪冲撞的人是妾身,妾身自然可以自行决定是否要因此处罚瓜尔佳格格,可是,瓜尔佳格格今日冲撞的人是李侧福晋,李侧福晋与妾身位份相同,又比我早入府数年,妾身倘若贸然插手此事,实在于理不合,岂不是更没有规矩?

更何况,当时马上便到了向福晋请安的时辰,福晋见瓜尔佳格格未到,一定会问起此事。福晋一向待人宽和,是王府之中出了名的心慈仁善之人,自然会下令赦免瓜尔佳格格。

由福晋下令赦免瓜尔佳格格的罪过乃是名正言顺,对瓜尔佳格格也是好事,妾身又何必贸然插手此事,倘若弄巧成拙,令瓜尔佳格格被罚得更重,岂不是既无用又多余?”

福晋没想到年若兰竟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不仅将此事看得如此通透,而且还敢当着众人的面直言挑明此事,表面上虽然没有再责怪年若兰,心里却更加认定年若兰恃宠生娇,不将她这位嫡福晋放在眼里。

福晋当着众人的面,不仅赏赐了瓜尔佳格格许多好东西,而且还对众人道:“这些布匹与头面首饰都是王爷和我赏给瓜尔佳格格的,瓜尔佳格格昨夜服侍王爷辛苦了,王爷还对我夸赞瓜尔佳格格服侍得极好,很合他的心意呢!”

李侧福晋看了一眼神色淡然的年若兰,掩口笑道:“王爷昨儿个夜里刚从瓜尔佳格格的院子里出来,便又径直去了年侧福晋的藕香苑,最后还宿在了年侧福晋的屋子里,我的眼力差,怎么没有看出王爷哪里对瓜尔佳格格十分满意呢?”

庶福晋钮钴禄氏看了年若兰一眼,小声道:“昨儿个晚上可是王爷与瓜尔佳格格的大好日子,年侧福晋就算再思念王爷,也实在不该在昨夜将王爷找去您的藕香苑呀!”

年若兰看了看李氏与钮钴禄氏,对二人解释道:“我因昨夜困得早,所以早早便歇下了,我也是在今日早上醒来以后,方才发现王爷昨夜宿在藕香苑的。”

李侧福晋冷笑一声,“既然使了半路劫人的手段,如今却又不敢承认,可真是让我看不上!”

年若兰不愿再与李侧福晋做此等无谓的口舌之争,便只当没有听到李侧福晋的冷嘲热讽。左右她该解释的话刚才都已经说清楚了,至于后院之中的这些女人们是否愿意相信她的话,她其实并不在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耿格格见气氛闹得有些僵,便想赶紧转移一下话题,耿格格见年若兰脖子上戴的那条粉钻项链十分漂亮,便笑着夸赞道:“年侧福晋戴的这条粉色宝石项链可真好看呀,婢妾还是第一次看见如此耀眼夺目的项链呢!”

李侧福晋却冷笑道:“这条项链上的宝石既不是美玉、又不是碧玺,也不知道是什么破石头,也敢称作宝石?可不是所有亮晶晶的东西便是珍稀名贵的珠宝的!难道随便拿一颗弹珠也敢称作也明珠么?”

庶福晋钮钴禄氏看着年若兰脖子上戴的这条粉钻项链,心里却忽然想起了她曾经在藕香苑中见到的那张项链手稿,心里不禁对这条项链的来历十分好奇,顿时竖起耳朵听着年若兰的回答。

年若兰浅笑道:“这条项链上的宝石唤做钻石,的确算不得什么珍惜的宝石,我只不过觉得它亮闪闪的十分漂亮,才喜欢戴这条项链罢了,倒是让大家见笑了。”

秋燕和羽青听了年若兰的话,不禁暗自乍舌,尤其是对这条项链的来历知之甚详的羽青更是感慨万千。

那条粉钻项链可是九爷送给主子的礼物,为了集齐项链上的粉色钻石,九爷花了多少银子和心思,说出来只怕都没人相信。可是,如今这条珍稀名贵的项链却被李侧福晋、钮钴禄庶福晋等后院里的女人们如此嫌弃,实在是让人窝火。

就连她这个做奴才的听了这些话都觉得气愤不已,可是主子却似乎并没有将李侧福晋与钮钴禄庶福晋的话放在心上,没有因为她们的冷嘲热讽而动怒,这份胸襟与气度实在是令她佩服不已。

一向寡言少语的宋格格听年若兰如此说,却想起了她的额娘亲手为她做的那条项圈。虽然那只项圈并不算名贵,用的只是便宜的银与廉价的珠子,但那却是她最喜欢的一条项链。

当年,她戴着那条项链的时候,也曾经被李侧福晋等人嘲讽,只可惜那时候她并没有年若兰的自信与底气,既不敢为自己辩白,也不敢维护自己的利益,之后还因为李侧福晋的话迁怒于那条无辜的项链,将它束之高阁,从那以后都未曾再戴过一次那条项链。

如今想起当年的往事,宋格格不禁唏嘘不已,当即便为年若兰说话道:“婢妾认为年侧福晋所言极是,只要是自己的珍爱之物,便是无价珍宝。有时候一个物件儿的价值所在,不应只由它的价钱去判定。纵然是价值连城的无价之宝,在有些人眼中,或许还不如一条普普通通的项链更加重要。”

宋格格不仅为年若兰说了话,而且还打算一会儿回去之后便将她那条心爱的项链找出来,从今以后,她要天天戴着那条项链。如今,她能够拥有的东西已经不多了,她一定要好好的珍惜身边还拥有的一切,好好的过日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福晋虽然一向不将宋格格放在眼里,可是,宋格格毕竟曾经为胤禛生下了大格格,福晋还不想被人非议,以为她苛待宋格格这个病秧子,因而便皱着眉头阻止道:

“行了行了!你们也不要再为此争吵不休了。都是自家姐妹,理应和睦相处,齐心协力好好的服侍王爷才是。你们为一点点小事便如此争吵不休,倘若传扬出去,岂不是会让外人笑话雍亲王府没有规矩?”

福晋此言一出,李氏与钮钴禄氏自然不敢再说什么。年若兰原本便不曾因为这些小小的口舌之争而动怒,不过她见宋格格与耿格格多次在众人面前为她说话,便投桃报李,命人送了一些布匹与首饰给宋氏和耿氏。

为了避免被人说三道四,年若兰命人送给宋氏与耿氏的布匹与首饰无论是数目还是成色都要比胤禛和福晋今日赏赐给瓜尔佳格格的布匹与头面首饰差了一层。

宋格格和耿格格见年若兰送给她们这么多名贵的布匹与首饰,自然满心欢喜。宋格格更加认定年若兰是一位心地纯善的女子,打从心底里愿意与她结交。耿格格则认定只要她好好的讨好年侧福晋,一定比讨好福晋或者钮钴禄庶福晋更加有用。

这边年若兰虽然不曾再为胤禛与瓜尔佳格格圆房一事而烦恼悲伤,然而自从这个消息传到了胤礽、胤禩、胤禟、胤俄的耳朵里,又惹得四位阿哥生了一场闷气。

为了给自己的宝贝妹妹出一口气,四位皇子没少在朝堂上给胤禛挖陷阱使绊子,尽管胤禛聪慧,机灵的躲过了数次陷害,却也有些应接不暇。

胤禛经过几次试探,发现胤礽、胤禩、胤禟、胤俄四人的确对年若兰十分维护,尤其还因为年若兰的缘故对他亲近其他女人心怀不满。胤禛百思不得其解,心里甚至升起了一副莫名的念头,他这四个兄弟维护年若兰的模样儿,倒不像是他的亲兄弟,反而更像年若兰的亲兄弟!

但胤禛也知道这只不过是他胡思乱想的念头罢了,绝不可能是事实。胤礽、胤禩、胤禟、胤俄贵为大清皇子,他们的身份自然毋庸置疑,而他已经派人调查过年若兰的身世,也不曾发现任何可疑之处,他可以肯定年若兰与胤礽、胤禩、胤禟、胤俄四人皆无任何血缘关系。

胤禛思前想后,依然觉得胤礽、胤禩、胤禟、胤俄这四位皇子对年若兰别有所图。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倘若他们不是想要从年若兰的身上得到什么好处,又岂会对她这般在意?

自从胤禛与瓜尔佳氏圆房之后,便时而去瓜尔佳氏的屋子里坐坐,有时也会去陶然居同福晋一起用膳、看望四阿哥弘历,去李侧福晋那里看望三阿哥弘时、去耿格格那里看望五阿哥弘昼,偶尔也会去宋格格的院子里与她说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表面上看起来雍亲王府的后院似乎已经恢复到了从前的模样,可是,福晋却敏锐的觉察到在胤禛心中最宠爱的女人依然是年若兰。因为胤禛无论去后院中的哪位女子的屋子里,晚上仍旧会回到藕香苑与年若兰一起安寝。

眼见胤禛如此宠爱年若兰,待她如此不同,福晋心中不禁很不舒服。

福晋觉得年若兰明明只是一个妾氏罢了,为何却能得到她这位嫡福晋都未能得到的宠爱?即便王爷无论宠幸何人,每日却都会与一位女子同寝,此人也该是她这位嫡妻才是,那年氏算是个什么东西,哪里配得到如此福气?

为了能够与年若兰分宠,福晋便时常建议胤禛去瓜尔佳格格和庶福晋钮钴禄氏的屋子里坐坐,只可惜胤禛似乎对钮钴禄氏格外不喜,竟没有去看过钮钴禄氏一次。

福晋试探了几次,见每次提及钮钴禄氏的时候,胤禛都会皱眉头,福晋思前想后,只能暂且作罢,不再建议胤禛去看望钮钴禄氏,心里又暗骂钮钴禄氏不争气,没本事讨得胤禛的欢心。

过了年后,年若兰腹中的胎儿也已经安安稳稳的满了三个月,刘声芳为年若兰诊脉后,称她脉相平和,与腹中的胎儿一切安好。

胤禛闻言大喜过望,给了刘声芳丰厚的赏赐,嘱咐其好好的照顾好年若兰与其腹中的胎儿,等到将来年若兰平安生产后,还要再重赏刘声芳。

自从年若兰怀有身孕之后,胤禛为了让年若兰可以静心养胎,便一直不曾与她亲热缠绵,如今得知她胎像稳固,在仔细询问过刘声芳后,才在夜里拉着她一起共赴巫山云雨。

年若兰怀有身孕以后,不但没有任何不适之处,就连脸上的皮肤都依旧白皙细嫩如初,连一点斑点都没有,加上她饮食有度、进补得宜,除了日渐隆起的小腹以外,身材依旧纤细如初,令王府中的女人们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福晋尽管不喜欢年若兰腹中的这个孩子,但她念在这个孩子也是胤禛的子嗣血脉,因而并不曾动过铲除这个孩子的念头,只是为了四阿哥弘历的大好前程,福晋每日都会在陶然居的小佛堂中祈求佛祖保佑年若兰此次生下的依然是一个小格格。

李侧福晋为了自己亲生儿子三阿哥弘时将来能够顺利登上世子之位,因而自然也不希望年若兰此次能够为胤禛生下健康的小阿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李侧福晋虽然平日里牙尖嘴利、得理不饶人,在争宠之时也曾使过不少见不得光的手段,但却从来不曾下手谋害过胤禛的子嗣。加上如今就连医术高明的刘声芳刘太医都诊断称年若兰腹中怀的极有可能是一位小格格,李侧福晋也便不忍对这个孩子动什么心思了。

李侧福晋自从做了额娘之后,便越发觉得害人儿女是一件有损阴德的恶事,因而不到万不得已之时,李侧福晋还不打算脏了自己的手。

唯有庶福晋钮钴禄氏心思细密,越想越不放心,总觉得刘声芳的诊断不可尽信。

在热河行宫发生的事情早已让钮钴禄氏更加看清了胤禛对年若兰的宠爱与在意。胤禛如此宠爱年若兰,甚至明知年若兰被神秘人劫走,都不曾怀疑过年若兰的贞洁有损,甚至可以为了保护年若兰的名节和声誉,让热河行宫服侍过年若兰的几个婢女在世上消失。

倘若她当日不是多留了一个心眼儿,故意装睡,假装不曾见到年若兰被黑衣人劫走,恐怕她能否平安无恙的活到今日都未可知。

既然胤禛对年若兰宠爱至此,为了保护她可以费尽心机为她打点一切,那么,胤禛也极有可能为了保护年若兰和她腹中的胎儿,命刘太医对外宣称年若兰腹中怀的只是一位小格格。

钮钴禄氏有心想要除去年若兰腹中的胎儿,可是又怕自己若是贸然对年若兰下手会引起胤禛的注意,给自己招来祸患,因而便想借刀杀人,想要借他人之手除去自己的眼中钉、肉中刺。

只可惜钮钴禄氏筹谋了数月,却发现无论是如今还算受宠的瓜尔佳格格,还是从前对她言听计从的耿格格,如今都一心只想讨好年若兰,根本没有因为她的挑拨离间而对年若兰心生不满,更没有动过任何想要谋害年若兰腹中胎儿的念头,心中不禁颇为懊恼。

钮钴禄氏越想越不甘心,依然不愿眼睁睁的看着年若兰生下腹中的孩子,只可惜她之前为了给年若兰下药,已经折损了一个可用之人,如今钮钴禄氏一族虽然在皇宫之中还有其他眼线,但却与他们家没有什么过深交情,根本不会听从她的命令为她做事。

而她自己如今又只是雍亲王府之中一个不受宠的小小的格格,能用的人手与能做的事情实在有限,想要除去年若兰腹中的胎儿,还要做得不留痕迹,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钮钴禄氏思前想后,实在不愿为了一件不确定的事情赌上自己的前程与未来,因而便决定暂且按兵不动,看看年若兰此胎究竟生下的是小阿哥还是小格格再做打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即便年若兰当真幸运的生下了一个小阿哥,能不能将这个孩子养大成人都还是未知之数呢!福晋生的大阿哥弘晖养到了八岁不是也夭折了吗?

更何况年若兰的身子原就比旁人更弱一些,她生下来的孩子即便养不大,也不会有人怀疑什么,众人只会觉得年若兰的孩子之所以会养不大,都是因为年若兰的体子太过娇弱的缘故。

胤礽、胤禩、胤禟、胤俄四位皇子在年若兰怀有身孕的这段日子,轮着番的给她送各种孕妇需要的各种好东西,诸如:滋养身子的名贵补品、能让年若兰开心的漂亮衣裳、精巧别致的各色首饰头面,她喜欢看的各类有趣的书籍,还有胤禟从洋人手里淘弄来的各种有趣的小玩意儿。

四位皇子通过安插在雍亲王府中的细作将这些东西送到了年若兰的藕香苑,却不知这一切都被胤禛看在了眼里。

胤禛暗中早已命人仔细的查过四位皇子送给年若兰的每一样东西,确定这些东西并不会对年若兰的身子有害之后,方才任由年若兰留下了这些东西。

尽管胤禛见年若兰对这些东西爱不释手的模样难免心生嫉妒,但是,他却更想查清楚年若兰究竟与这四位最令他头疼的兄弟之间有何关系。因而,胤禛只能故作不知内情的模样儿任由四位皇子三天两头的往他的王府里送东西给他宠爱的侧福晋,想要静观其变查出四人的真正目的。

胤禛虽然任由年若兰留下了四位皇子送的东西,但他却没少因此吃醋。胤禛吃醋之余,便忍不住在床笫之间欺负年若兰,每次都要将她欺负得小脸儿绯红、不住求饶才肯罢休。

年若兰在胤禛的教导下,方才发现原来男女之间还可以做这么多有趣的事情。每每想到夜里胤禛与她亲热缠绵时的情景,都不禁羞得满脸绯红,芳心乱跳。

年若兰在胤禛的精心保护下,平平安安的将腹中的胎儿怀到了九个月,腹中的宝宝与活泼好动的长宁格格大不相同,这个孩子不但不大好动,即使在胎动之时也只是慢慢的动,从胎动上看,这个孩子的性格与脾气还真是很像一个小格格。

加上年若兰在怀有身孕期间,又一反常态的格外喜辣,不由得令众人越发相信她此胎怀的依然是一位小格格。

初夏的天气虽然不像七八月份那般炎热,但年若兰便已经觉得闷热难受。为了给年若兰消暑降温,胤禛命人送来许多冰块到藕香苑。年若兰吃着冰镇西瓜,喝着酸甜可口的酸梅汤,方才觉得舒服了许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羽青见年若兰如此贪凉,忍不住劝道:“主子由于怀有身孕的缘故,难免觉得燥热一些,但主子也不宜吃太多冰镇的水果,以免伤了脾胃。”

年若兰一边吃了一块冰冰凉凉的西瓜,一边浅笑着对羽青道:“你不必担心,我心中有数,不会多吃的。”

秋燕叹了一口气,也在一旁开口劝道:“主子虽然口口声声说不会贪凉多吃,可是,主子刚才都已经吃了两小碗儿冰镇西瓜了,这会子还不肯停口,实在令奴婢们担心!”

夏荷也附和道:“主子刚才还喝了小半碗冰镇酸梅汤呢,的确已经吃了许多冰食了,眼看便到了进晚膳的时候了,主子还是暂且歇一歇,省的一会儿吃不下晚饭了。”

年若兰听到夏荷提及晚膳,连忙对秋燕道:“你一会儿赶紧去一趟厨房,务必叮嘱大厨们在今日的水煮肉片里多放一些辣椒!可别做得像昨晚的水煮鱼一样不够辣!”

羽青一听年若兰今晚还要吃又麻又辣的水煮肉片做晚膳,只觉得头疼不已,生怕年若兰吃坏了脾胃。可是,年若兰自从怀上此胎喜食辣椒之后,根本不听旁人劝阻,就连王爷都劝不动她,羽青只能打起精神,打算一会儿一定要将年若兰看得紧一些,不让她吃太多辣子。

如今王府之中有许多双眼睛盯着藕香苑的动静,于是,年若兰派婢女去厨房吩咐大厨们在水煮肉片中多放辣椒这件事情很快便传遍了整个王府。

福晋得知一向不吃辣椒的年若兰如今竟然如此嗜辣如命,心里不禁暗自欢喜。

常言道酸儿辣女,既然年氏如此嗜辣,可见她腹中怀的应该是一个小格格。

只要年氏腹中怀的是一个小格格,那便再好不过了。只要年氏没有亲生儿子,不会与养在她膝下的四阿哥弘历争夺世子之位,她也自然不会伤害年氏的女儿们。

小格格即便再得王爷的宠爱,将来也都是要嫁人的,又不能与四阿哥弘历争夺世子之位,实在不足为惧。为了自己的好名声,福晋也乐得对王府里的小格格们好一些,以免旁人说她对庶女不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侧福晋听闻年若兰如此喜吃麻辣口味的菜肴,心里也不禁暗自松了一口气。只要年若兰腹中怀的是一位小格格便好,小格格即便再讨王爷的喜欢,也不可能越过小阿哥去,终究比不上小阿哥来得珍贵。

唯有庶福晋钮钴禄氏听闻此事之后不禁多想了几分。年若兰不是由于身子不好一向不吃辣的东西么?为何如今却嗜辣如命,每顿都要吃这么辣的菜肴?而且无论是四川的麻辣还是南方的香辣与甜辣,她都格外喜欢?

虽然老话说酸儿辣女,喜欢吃辣的妇人腹中怀的便是女儿,可是,谁又知道年若兰此举不是故意做戏给大家看,目的便是为了掩人耳目,让大家都以为她肚子里怀的只是一个无用的小格格。

年若兰如今正得王爷的宠爱,加上她的肚子里怀的又只是一个小格格,自然无人会冒着得罪王爷的风险,去谋害她腹中的胎儿了。

如此一来,年若兰便可以免去被人谋害的危险,在藕香苑中安心静养安胎了!至于她的肚子里怀的究竟是一个小格格、还是一个小阿哥,便不得而知了。

以王爷的能力与手段,就连太医的诊断都可以作假,如今只不过是年若兰的口味而已,想要做假又有何难?

只是不知这个主意究竟是何人想出来的?倘若这件事是王爷的意思与安排倒还罢了,倘若此事是年若兰的主意,那她以后还真要小心对付此人才是。

年若兰并不知道她只不过想要吃一些辣味十足的水煮肉片而已,却引起了王府中这么多人的关注。

王府中的大厨们按照年若兰的心意在水煮肉片中放了许多辣椒,红红的汤汁让人一看都觉得辣味十足。秋燕、夏荷一见这道红彤彤的水煮肉片,即便没吃都觉得辣得受不了,然而年若兰却吃得十分开心,一边吃还一边连连称赞这道菜做得劲辣可口,非常好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胤禛见年若兰一吃起辣的菜肴便又吃的停不下来,不由得担心的皱了皱眉头。

胤禛亲手为年若兰夹了一些不辣的青菜,放到了她的碗里,柔声劝道:“你最近天天都喊热,现在又吃这么多辣子,自然会觉得燥热难当,恐怕一会儿又要嚷着要吃冰碗解暑了。

如此折腾,你的脾胃如何受得了?你还是少吃几口辣子,别让我为你牵肠挂肚可好?”

年若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委屈的看了胤禛一眼,“这些辣子可不是我想吃的,都是肚子里的小家伙吵着要吃的!从前我一向都不吃辣椒的,可自从怀了这个孩子之后,便口味大变,每顿饭皆无辣不欢。

每次我吃这些他爱吃的辣椒,他便会开心的在我的肚子里动来动去。王爷也知道这个小家伙平日里有多懒得动了,王爷摸摸看,小家伙现在动得多开心呀,可见他有多么喜欢我吃这些辣的菜肴了!”

年若兰说着,便拉着胤禛的手放到了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上,胤禛果然感到年若兰腹中的小家伙在轻轻的动来动去,虽然动得不像长宁格格当年那般活泼,但的确比他平日里动得要多一些。

胤禛疑惑的拧紧了眉头,猜测道:“我记得从前若兰怀着长宁的时候,每当你用膳或者吃东西,长宁也会在你的腹中动得格外欢实。现在你腹中的小家伙动得比平常多些,会不会只是因为你在进食的缘故?并不是因为他喜欢吃这些辣的菜肴。”

年若兰微微一愣,没想到胤禛竟然这般聪明,居然能够一语说中宝宝在她吃东西的时候胎动频繁的原因,可是,年若兰如何肯承认胤禛的猜测是正确的,当即便撅着嘴反驳道:

“我可是小家伙的额娘,自然最清楚他的想法了!就是因为他想吃辣椒的缘故,才令我口味大变、无辣不欢的!王爷若是不信,只等小家伙出生之后,看看他是不是像我现在一样爱吃辣椒便知道了!”

胤禛说不过年若兰,也不忍心违背她的心意,不让她吃喜欢吃的东西,只能尽量哄着年若兰少吃一些辣子,以免她为了满足腹中胎儿的口味而吃坏了自己的脾胃。

年若兰也知道吃太多辣子对身子不好,但她就是喜欢看胤禛为她担忧、温柔的哄着她的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若兰与胤禛尚未吃完晚饭,便见李侧福晋身边的婢女前来求见胤禛,据那名婢女所言,三阿哥弘时刚才忽然发热,就连刚刚吃下的晚饭都吐了出来,想请王爷赶紧过去看看三阿哥。

年若兰如今也是做额娘的人,倒是很能理解孩子生病时做母亲焦急不安的心情,便柔声劝胤禛道:

“三阿哥病了,李侧福晋一定十分担心三阿哥,恐怕这会子已经急得六神无主了,王爷还是过去看看李侧福晋和三阿哥吧。”

胤禛皱了皱眉头,正欲开口之时,却忽然变了脸色。只因他看见年若兰忽然僵住了身子,而她身上那件轻薄的鹅黄色衬衣已经湿了衣摆。

胤禛脸色大变,连忙紧张的上前扶住了年若兰,担心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可觉得身上有何处不舒服么?”

年若兰尴尬的对胤禛笑了笑,小声对胤禛道:“王爷莫急,我并无大碍。只不过,大约是我肚子里的那个小家伙禁不住咱们刚才那般念叨他,因而急着出来与咱们见面了!”

胤禛这才知道原来方才年若兰忽然破了水,如今便要生产了。胤禛此时哪里顾得上去李侧福晋的院子里去看望三阿哥弘时,连忙一把将年若兰抱了起来,亲自将她送到了提前准备好的产房之中,并且将早已接到王府之中的两位接生嬷嬷传到产房之中,让她们伺候年若兰生产。

胤禛想到年若兰腹中的孩子尚未足月,便忽然临产,不由得十分担心。

年若兰却勉强扯出一抹浅笑,安慰胤禛道:“王爷,现在我腹中的胎儿已经满了九月,足月在即,况且我这几个月的饭量又比平日里大许多,可见这个小家伙一定被养得不错。

虽然他今日忽然提前出生,让咱们有些措手不及,可是,我相信他一定会平安出生,健康长大的。”

年若兰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令胤禛慌乱不安的心逐渐平静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胤禛怜爱的摸了摸年若兰的头,温柔的为她擦去了脸上的汗水,柔声安慰她道:“你不要害怕,我会一直守在产房外陪着你,你和孩子都会平安无恙。”

年若兰轻轻的点了点头,催促着胤禛快些出去。胤禛留在产房之中一刻,她便无法安心产子。

女子在生产之时有多狼狈,那模样儿一定不如平日里精心打扮之后的样子好看。年若兰可不想她一会儿产子之时狼狈不堪的模样儿被胤禛瞧见,再给胤禛留下什么心理阴影,那她可就后悔莫及了!

胤禛虽然在年若兰的催促下离开了产房,却依旧按照对年若兰的承诺那般一直守在产房外不曾离开。

年侧福晋身边的婢女见胤禛一直守在产房外,陪着年侧福晋生产,不由得着急起来。

女子生产哪有个一定的时辰?有的妇人不到半个时辰便可将孩子生下来,也有的妇人疼上三天三夜也生不下来腹中的孩子的!倘若年侧福晋一时半会儿生不下来腹中的孩子,王爷难道便一直守在产房外陪着年侧福晋不成?

可是,如果她不能按照李侧福晋的吩咐将王爷请过去看望生病的三阿哥,李侧福晋一定饶不了她,还会重重的责罚她的!

婢女担心被李侧福晋责罚,只能大着胆子跪在胤禛面前,颤抖着声音提醒胤禛道:“王爷,三阿哥病得这般厉害,李侧福晋想请王爷过去看看三阿哥!”

胤禛如今正在担心忽然早产的年若兰,哪里忍心在此时违背对年若兰的承诺,离开年若兰去看望三阿哥?

胤禛当即便派遣侍卫进宫请刘声芳即刻来藕香苑以备不时之需,又请了太医过府为三阿哥诊治。只不过这位婢女见胤禛不去看望三阿哥,便一直不肯离去,还不停的央求胤禛去看看三阿哥。

胤禛原本便由于担心年若兰而心烦气躁,又见这名婢女如此不懂规矩,顿时不悦的斥责婢女道:“本王已经派人请了太医去为三阿哥诊治了,你又何必非要央求本王即刻去看三阿哥?本王既不是太医,又不懂医术,就算即刻去看三阿哥又能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胤禛禀退了李侧福晋的婢女,心里却不由得想起从前李氏曾经为了争宠,多次以三阿哥身体不适为由请他去她的院子里看望三阿哥,可是他去了几次,却发现三阿哥其实并无大碍,只是李氏想要以三阿哥为借口让他去她的院子里看望她罢了。

几次三番之后,胤禛便对李侧福晋失去了信任。因而,方才胤禛听了婢女的话,心中不但没有担心三阿哥的病情,反而首先想到的是李氏莫非老毛病又犯了?竟然又以三阿哥为借口想将他骗到她的院子里去?

李侧福晋摸着三阿哥弘时滚烫的额头,将前来为弘时诊脉的太医都骂了一顿,一直说太医医术不精,害得她的弘时受了这么多苦。

太医告诉李侧福晋,三阿哥弘时是因为吃坏了肚子,所以才会上吐下泻,只要服药后好好休息,仔细调养几日便可痊愈。

弘时吃了太医熬的药,已经逐渐褪了热,可是,李侧福晋见胤禛迟迟未到,不禁心烦气躁,因而一直以弘时还在难受为由,斥责太医的医术不精,连一副好药都不给弘时用,才会令弘时多遭了这么多罪。

恰在此时,被胤禛打发回来的那名婢女战战兢兢的回来复命,将刚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禀报给了李侧福晋。

李侧福晋听闻年若兰竟然在胤禛正要来看望弘时的时候忽然临产,不禁大为恼火,当即便拍着桌子怒骂道:“什么时候生孩子不好,偏偏挑在这个时候生孩子!这不是与我作对是什么?”

李侧福晋忽然问道:“年侧福晋忽然早产,王爷一定请了太医院院判刘声芳刘太医去藕香苑吧?”

婢女不敢有所隐瞒,只能如实回禀道:“王爷的确请了刘太医去藕香苑,以备不时之需。”

李侧福晋冷哼一声,“年氏又不是第一次产子,有必要请刘太医在产房外守着她吗?王爷明知道三阿哥病了,也不说先让刘太医过来为三阿哥诊诊脉,实在是太过偏心了!”

李侧福晋越想越觉得心里不舒服,王爷不让医术高明的刘太医过来为弘时诊脉便罢了,竟然也不亲自过来看看弘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弘时可是他的亲生儿子,是他膝下最年长的小阿哥,难道如今在王爷的眼中,便只有年氏和她所生的孩子,已经看不到其他的孩子们了吗?

想到如今正在产房中生产的年若兰,李氏心中忽然涌起一阵强烈的不安。年若兰此次生下的应该只是一个小格格,不会是一个小阿哥吧?

倘若年若兰果真生下了个小阿哥,恐怕以后在王爷的眼里和心里,便更看不见其他的儿子们了!

第140章

从前年若兰也曾听年夫人说过,通常女子在生二胎的时候会比生第一胎容易很多,甚至有的妇人在生育第二个孩子的时候由于生产的速度太快,稳婆尚未到达孩子便已经生完了。

年若兰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很快生下腹中的小家伙,没想到小家伙果然是个慢性子,明明都已经奔生了,却又不肯乖乖的快些出来,幸好小家伙的胎位还算正,虽然产程进展得慢一些,却并没有任何危险。

胤禛在产房外等得格外焦急,产房之中又格外安静,除了偶尔能够听到接生嬷嬷和婢女们的几句话以外,便什么生音也听不到了。

若非胤禛知道年若兰在产子之时不喜欢大喊大叫浪费体力,恐怕胤禛早就已经担心的冲进产房之中查看年若兰的情况了。

青砚与采薇自知没有本事劝胤禛回卧房休息安寝,因而只细心的取了一件披风,为胤禛披在身上,以防他夜里着凉染上风寒。

胤禛在产房外守了一夜,眼见天都快亮了,可是年若兰却依然尚未生下孩子。

胤禛急得心烦气躁,再次向刘声芳询问道:“你不是说年侧福晋此次是第二次产子,理应比第一次生产要快更顺利吗?为何直到现在年侧福晋也尚未产下腹中胎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同样在产房外守了一夜的刘声芳连忙向胤禛解释道:“回王爷的话,每位妇人在临产时的情况都会有所不同,并不能一概而论。有些妇人可能仅用不到半个时辰便可生下孩子,也有的妇人需要一整天才能产下腹中胎儿。

如今接生嬷嬷们一直不曾出来向王爷禀告称年侧福晋生产不顺,可见年侧福晋与腹中的胎儿一切安好,并无任何危险。王爷也不必太过担心,年侧福晋吉人天相,应该很快便可以生下腹中的孩子了。”

刘声芳话音刚落,产房之中竟然传出了一声响亮的啼哭,此时东方天际正好露出鱼肚白,年若兰终于在天亮之时顺利的生下了她与胤禛的第二个孩子。

年若兰此时虽然已经用尽了身上的力气,疲惫已极,却依旧着急的向接生嬷嬷们询问道:“我的孩子一切安好吧?”

接生嬷嬷们见小阿哥生得极好,连忙笑着向年若兰道喜:“奴婢恭喜年侧福晋喜得贵子!小阿哥被年侧福晋养的白胖健康,一看便是一个健壮的孩子呢!”

年若兰听见自己的孩子健康平安,不禁心中欢喜,连忙让接生嬷嬷将小阿哥抱过来给她看。

接生嬷嬷们将小阿哥清洗干净,用提前准备好的大红色锦被包好,而后便按照年若兰的吩咐将小阿哥抱到她的身边给她看。

年若兰看着躺在她的身边不哭不闹正好奇的看着她的小阿哥,只觉得喜欢的不得了。

只见这个小阿哥果然像接生嬷嬷们说的一样,是一个白胖健康的小宝贝,小阿哥的容貌生的像年若兰多一些,只有眼睛和鼻子像极了胤禛,模样儿竟与长宁格格有六七分相像。

年若兰轻轻的摸了摸小阿哥白嫩嫩的小脸蛋儿,开心的感叹道:“我的小阿哥长得可真好看呀!额娘只希望你能健康平安的长大、开心幸福的过日子便好!”

接生嬷嬷们见年若兰对小阿哥爱不释手,便笑着劝道:“年侧福晋刚刚生下小阿哥,应该好好休息才是。奴婢们还要抱着小阿哥去向王爷道喜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若兰担心外面天气寒凉会冻着小阿哥,特意吩咐接生嬷嬷们将小阿哥包得严实一些才去向胤禛道喜。

胤禛在外面等得脖子都长了,方才见到接生嬷嬷抱着小阿哥出来向他道喜。

接生嬷嬷抱着小阿哥恭敬的跪在胤禛面前,满脸笑容的向胤禛禀告道:“奴婢恭喜王爷、贺喜王爷,年侧福晋刚刚为王爷诞下了一个健康漂亮的小阿哥,母子均安!”

胤禛见这个小阿哥的容貌生得像极了年若兰,顿时心生欢喜,当即便弯腰将小阿哥抱了起来,还重赏了接生嬷嬷和服侍年若兰的奴婢,就连站在产房外陪他等了一夜的刘太医都得了一个大红包。

青砚与采薇见胤禛亲自抱了刚出生的小阿哥,连抱孙不抱子的规矩都不顾了,便知道胤禛心中十分宠爱这个年侧福晋所生的小阿哥。

胤禛开心的抱着小阿哥走进产房之中看望年若兰,却见年若兰已经疲倦的睡着了。见年若兰脸色苍白,满脸倦容,胤禛不禁怜惜之情大盛。

胤禛亲自为年若兰擦干了额头上的汗水,解下自己的披风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亲自将她抱回卧房休息。

小阿哥见年若兰睡着了,竟也不哭不闹,只是睁着漂亮的大眼睛看着年若兰与胤禛,安静乖巧的模样十分讨喜。

胤禛吩咐奶娘给小阿哥喂了一些奶,小阿哥食量有限,吃了几口便睡着了。胤禛琢磨着年若兰醒来之后若是看见小阿哥正睡在她的身边应该会开心,便吩咐奴婢们将小阿哥的小床移到了年若兰的床榻旁边。

由于年若兰已经平安生下了小阿哥,胤禛坐在床边陪了年若兰一会儿后,见母子俩都睡得十分香甜,方才放心的进宫参加大朝会去了,并且打算亲自将年若兰平安产子的好消息禀报给康熙知晓。

年若兰为胤禛生下了一个白胖健康的小阿哥且母子均安的消息很快便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整个雍亲王府。这个消息仿佛一粒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泊,顿时引起了层层涟漪,打破了湖面原本的宁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福晋昨儿个夜里原本睡得还不错,没想到早上刚一起床便听到了年若兰已经为胤禛生下了一个小阿哥的消息,早上的好心情顿时消散得一干二净。

福晋百思不得其解,那年若兰不是无辣不欢、嗜辣如命么?太医院院判刘声芳不是诊断称年若兰腹中怀的是一个小格格么?为何如今年若兰生下的偏偏是一个小阿哥而不是一个小格格呢?

福晋越想越是生气,咬牙切齿的低声怒骂道:“好你个年氏,看来从前本福晋还真是小瞧了你呀!看来,你之前每顿饭都要吃那么多很辣的菜肴,都是你在故意演戏给我看吧?

你仗着王爷宠着你,便在王爷的耳边吹枕头风,让王爷吩咐刘太医对外只说你肚子里怀的只是一个小格格,为的不过是降低我对你的防备与戒心罢了!

都怪我从前对你实在是太过宽容了,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养虎为患,为自己养出了一个劲敌!

年氏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胆敢如此欺骗戏弄本福晋!今后你可要小心着些,千万别被我捻到错处,犯到我的手里!”

李侧福晋一直命人留心着藕香苑中的动静,当她听闻年若兰为胤禛生下了一个健康漂亮的小阿哥的时候、顿时气得手一滑,竟然不小心跌了弘时的药碗。

弘时由于生病身体不适,折腾得一晚上都没怎么睡着觉,天快亮的时候才睡了一小会儿,刚刚睡了不久便又被李侧福晋唤起来喝药。弘时本就不舒服,又被药碗跌在地上的声音吓了一跳,受惊之下竟然再次发起热来。

李氏见弘时病情反复,顿时又将为弘时医治的太医骂了一顿,心里越发觉得年若兰生下的这个小阿哥与弘时命格犯冲,认定一定是这个小阿哥抢走了弘时的福气,才会让弘时的病情忽然加重,缠绵难愈,心里对年若兰母子多了几分记恨。

尤其当李氏想到最近几个月年若兰一直故意做出一副喜食辣食、嗜辣如命的模样,心里更是恼怒不已。李氏认定年若兰其实根本不喜辣食,之所以故意装作嗜辣如命的样子,不过是想要欺骗众人,保护腹中的小阿哥罢了。

与福晋乌拉那拉氏和李侧福晋不同,庶福晋钮钴禄氏得知年若兰为胤禛生下了一个小阿哥的消息以后,心里倒是并没有多少意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钮钴禄氏早就已经料到年若兰此次怀有身孕,极有可能怀的便是一个小阿哥,而之前的一切不过是胤禛为了保护她故意布下的迷阵罢了。

钮钴禄氏仔细琢磨了一番,觉得此次年若兰为王爷生下了小阿哥,恐怕王府之中着急上火的绝对不只她一个人而已。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太过心急对年若兰母子下手呢?她就不信对世子之位志在必得的李侧福晋会愿意眼睁睁的看着世子之位落到年若兰儿子的手里。

李氏虽然表面上嘴里不饶人,也很爱争宠吃醋,但却并不是一个心机深沉、心狠手辣的女人。但李氏有一个最大的弱点,便是她的亲生儿子三阿哥弘时。只要为了保护她的儿子,李氏极有可能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胤礽、胤禩、胤禟、胤俄四位阿哥已经知晓年若兰于今日清晨平安生下小阿哥的消息,又见胤禛在大朝会上时常忍不住抿嘴微笑,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心里方才略微放心了一些。

康熙得知一向子嗣单薄的胤禛竟然又得了一个健康的小阿哥,不禁龙颜大悦,连道了几声好。

“当日选秀之时,朕见年氏身子娇弱,还以为她无法为你生儿育女,没想到年氏嫁给你不到三年,便已经为你添了一个小格格和一个小阿哥,也算是儿女双全了。可见,那个丫头也是一个有福之人。”

康熙又笑着问胤禛道:“朕记得上次你为长宁格格取名字的时候,思前想后斟酌了许久也未能选到中意的名字,此次年氏为你添了一个小阿哥,不知你可否已经想好了为他取什么名字?”

胤禛向康熙解释道:“由于之前刘太医为年氏诊脉后称她腹中怀的极有可能是一位小格格,因而,儿臣准备的几个名字都是适合女娃娃的名字,并不曾准备适合小阿哥的名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只是,儿臣方才听闻皇阿玛称赞年氏是一个有福之人,忽然想到了一个带有福字的好名字,便想为年氏生的小阿哥取名为福宜,希望小阿哥可以如皇阿玛所言,成为一个有福之人,能够健康平安的长大成人。”

康熙听到胤禛对年若兰所生的小阿哥唯一的愿望便是希望她可以平安长大,再想到年若兰娇弱的身子,心中也有些担心年若兰所生的这个小阿哥身子虚弱,无法平安养大。

康熙斟酌片刻,对胤禛道:“年氏素来体弱,她所生的这个小阿哥恐怕要多花些心思精心抚养才能养大。

为了给小阿哥祈福,便按你的心意暂且给小阿哥取名为福宜吧。等到小阿哥长到十岁以后,再正式取名序齿,记入玉牒。如今便暂且称为七阿哥吧。”

康熙之所以让众人暂且称呼年若兰所生的这个小阿哥为七阿哥,是因为他实际上是胤禛的第七个儿子。

既然康熙已经开了金口,胤禛自然无不遵从。胤禛虽然觉得暂时不能将年若兰所生的小阿哥正式序齿,记入玉牒,的确有些委屈了年若兰母子,可是,胤禛转念一想,又觉得康熙如此安排恰好可以避免年若兰母子由于深受他的宠爱而被旁人怨恨嫉妒。

一个不长到十岁都不能被正式序齿记入玉牒的小阿哥,在众人心目中便不会有太大的威胁。如此一来,也可以减少后院中的女人们对年若兰母子的嫉妒与怨恨,也是对年若兰母子的一种保护。

胤禛从南书房出来,便正好遇到了胤禩与胤禟。

胤禩浅笑着迎上前去,向胤禛道喜,“恭喜四哥喜获麟儿,如今四哥府上又添了六阿哥,难怪四哥心情大好,满面春风。”

胤禛看着胤禩,忽然浅笑道:“皇阿玛担心年氏身子弱,所生的小阿哥难以养大成人,因而特意命我暂且为小阿哥取名福宜,等到将来小阿哥年满十岁以后,再正式为小阿哥赐名、序齿、记入玉牒。

因而,年氏所生的小阿哥现在不能被称为六阿哥,只能暂且被称为七阿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胤禛一边说,一边仔细打量着胤禩与胤禟的脸色,果然见二人在听闻年若兰所生的小阿哥要长到十岁以后方能正式赐名、序齿记入玉牒之后,眼中皆显出不悦之色。

胤禩城府极深,眼中的不满之色只是一闪而过,脸上依旧带着令人如沐春风的浅笑,令人看不出新怒;

胤禟却冷哼一声,不悦的讽刺道:“四哥府上两个格格所生的四阿哥弘历与五阿哥弘昼未满周岁便已经被正式赐名、序齿、记入玉牒,而堂堂侧福晋所生的小阿哥却只能暂且取一个不知所谓的名字敷衍了事,还要等到年满十岁方能正式被赐名、序齿、记入玉牒!

四哥府上还真是尊卑有别、规矩森严,可真是令我大开眼界了。哪有自己的儿子才刚刚出生,便认定他的身子不好、养不大的?将来小阿哥长大懂事之后若是知晓此事,不知会如何看待四哥这位阿玛呢?”

在胤禟说话的时候,胤禩也一直仔细打量着胤禛的神色,当他敏锐的发现胤禛在听闻胤禟讽刺小阿哥现在所用的这个名字不知所谓、敷衍了事的时候,眼底极快的闪过了一抹怒意,心里方才略微舒服了一些。

胤禩琢磨着既然历史上皆记载称胤禛之所以为敦肃皇贵妃所生的三个小阿哥取名为福宜、福惠与福沛,便是因为太过宠爱这三个小阿哥,因而才特意为他们取了带有福字的名字,希望可以保佑他们一生顺遂、平安幸福,那么,而今为小阿哥取名福宜,多半也是胤禛的心意。

或许,刚才是他多心了。胤禛之所以为年若兰所生的小阿哥取名为福宜,并不是敷衍了事,而是期盼着这个带有福字的名字可以为小阿哥带来福气,保佑他健康平安的长大成人。

胤禩自认还有几分看人的本事,他看得出胤禛心里其实对年若兰母子十分看重,方才之所以故意在他和胤禟面前说这番话,应该是为了试探他们二人对此事的反应吧。

胤禩瞥了一眼火冒三丈正在讽刺胤禛的胤禟,不禁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出言打断了胤禟的话:

“九弟不可胡言乱语。四哥方才已经言明,暂且不为年侧福晋所生的小阿哥正式赐名、序齿、记入玉牒,是皇阿玛的意思。皇阿玛如此安排,自然有皇阿玛的道理。

再者,我听说民间有一个习俗,为年幼的孩子取一个贱名为的是好养活,想来四哥为小阿哥取名福宜也有此含义,无非是期盼小阿哥可以人如其名,健康平安的长大、成为一个有福之人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四哥觉得我刚才说的对不对?倘若我有何处说的不对,还请四哥指教。”

经过胤禩的提点,胤禟此时也已经回过味来,心里暗骂胤禛狡诈阴险,竟然故意说那些话来试探他,索性抱着手臂站在一旁,看着胤禩与他打太极。

既然已经被胤禩识破,胤禛也没有否认隐瞒,遂对胤禩浅笑道:“八弟果然聪明过人,实在令人佩服。”

第141章

胤禩听了胤禛的话,脸上的笑意更浓,“四哥得了七阿哥福宜,是一件值得庆贺的喜事。改日我和九弟、十弟一定会备上厚礼,亲自到四哥府上道贺,顺便看望小福宜。”

胤禛皱了皱眉,却道:“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如此客套。”

胤禟可算抓到了机会,在一旁笑着提醒胤禛道:“四哥,我和八哥、十弟准备的礼物可是要送给小福宜的,又不是送给四哥的,这是我们几个做叔叔的对小侄儿的一番心意,四哥又何必急着拒绝呢?”

如今这几个糟心的兄弟是要抢着给他的宝贝儿子送礼物么?

胤禛浅笑道:“既然几位弟弟盛情难却,我便在府中恭候几位了。只不过,福宜才刚刚出生,不宜见太多人,以免对他的健康不利。因而,八弟、九弟、十弟恐怕要等福宜满月之时才能够见到他了。”

虽然胤禛说的在情在理,但这话听在胤禩与胤禟的耳中还是觉得有些刺耳。幸而三位阿哥都还记得宫里并不是一个可以放心说话的地方,因而只简单说了几句便就此作别,没有继续争执不休。

胤禛随后又特意去了一趟永和宫向德妃乌雅氏请安,打算趁机将年若兰平安诞下小阿哥的消息禀报给德妃知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胤禛到永和宫的时候,十四阿哥胤祯正在永和宫陪着德妃说话,母子俩有说有笑,在殿外都能听到他们愉悦的笑声。

德妃原本被十四阿哥逗得正笑得开心,见胤禛来向她请安反而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当初德妃在宫中听闻胤禛染上时疫之后,生怕康熙命十四阿哥去服侍胤禛,以至于令十四阿哥被胤禛过了病气,也染上疫病,因而便以自己染病抱恙为由,写了亲笔书信请求康熙让十四阿哥先行回宫为她侍疾。

此事早已令胤禛再次看清他在德妃心中的地位,也看清了十四阿哥对他凉薄之极的兄弟之情。如今胤禛早已对德妃与十四阿哥不抱任何希望。

胤禛今日之所要亲自来永和宫向德妃请安,向德妃禀告年若兰平安产下小阿哥的消息,无非是不想落人话柄,被人指责他对生母不孝罢了,因而,此时胤禛见德妃对他神色冷淡,心里已经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胤禛首先按照宫里的规矩向德妃行礼请安,而后便浅笑着向德妃报喜道:“儿子的侧福晋年氏已经于今日清晨为儿子生下了一个健康的小阿哥,且母子均安,因而,儿子特来亲自来永和宫向额娘报喜。”

德妃听闻年若兰为胤禛添了一个健康的小阿哥,不由得微微一愣,不禁疑惑的问道:

“本宫记得之前太医院院判刘太医为年氏诊脉的时候,不是诊断称她腹中怀的是一个小格格吗?加上她之前又如此喜欢吃辣的食物,每顿饭皆无辣不欢,怎么看她腹中怀的都应该是一个小格格才是,怎么如今却又生下了一个小阿哥呢?”

胤禛浅笑着解释道:“之前刘太医为年氏诊脉之时,也只是说她腹中怀的极有可能是一位小格格,但刘太医也曾说过从脉象上判断妇人腹中所怀胎儿究竟是男是女其实并不十分准确,终究要等孩子生下之后才能做准。”

十四阿哥胤祯在一旁忽然笑道:“从前我还以为年氏只是一个心思单纯的女子,没想到她也是一个善用手段争宠的女人。

依我看年氏在怀有身孕之后根本就不喜欢吃辣的食物,她只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让众人皆误以为她腹中怀的是一个小格格才故意做出每顿饭都无辣不欢的假象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胤禛见十四阿哥竟然当着他的面非议年若兰,当即便沉下脸色,正色对十四阿哥道:

“年氏是我的侧福晋,算起来也是你的小四嫂,希望你言语之间对她恭敬一些,不要妄自非议她。

再者,自从年氏怀有身孕之后,我每次与她一起用膳之时,都曾亲眼目睹她吃许多辛辣的菜肴。

那些菜肴我曾经尝过,连我都觉得辣得受不了,因而,我可以证明年氏的确是因为怀有身孕的缘故而口味大变,嗜辣如命,绝非故意演戏欺骗他人。”

德妃见胤禛竟然当着她的面指责十四阿哥胤祯,顿时心生不满,冷声对胤禛道:“你十四弟不过是随口说了年氏几句,你竟然为了维护年氏指责你的亲弟弟?

我倒是觉得胤祯说的极有道理,年氏的行为的确有许多可疑之处,才会难免惹人怀疑。

即便胤祯误会了年氏,你身为兄长,好好与他解释清楚便好,又何必如此疾言厉色的指责你的亲弟弟呢?”

胤禛勉强忍下心头的不甘与怒火,向德妃认错道:“请额娘不要生气,儿子受教了。倘若以后再有类似的情况,我会与十四弟好好解释,不会再与他发生争执。”

德妃见胤禛低头认错,心里方才舒服了一些。胤祯见胤禛竟然为了一个妾室便横眉怒目的指责他,不禁越发觉得胤禛对他毫无半分兄弟之情,居然还比不上与他隔目的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与他感情深厚,心里顿时冷笑连连,与胤禛嫌隙日深。

胤禛与德妃及十四阿哥其实也并没有什么话可说,于是只简单寒暄了几句,说了几句场面话便向德妃告退。

胤禛走出永和宫宫门的时候,恰好看见御膳房的小太监们送晚膳到永和宫。从食盒的数量上看胤禛便知道德妃又留十四阿哥在永和宫陪她一起用晚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胤禛不由得想起方才他向德妃告辞的时候德妃微微松了一口气的模样以及十四阿哥胤祯眼中挑衅的目光,胤禛脸上此时已经不见半分笑容,神色愈加冷漠严肃,深邃的目光冷若冰霜。

胤禛不想在宫中多留半刻,只想尽早回到藕香苑见到那个令他觉得温暖舒服的女子。

胤禛身为皇子,自然知道皇宫之中之所以存在换养制度,为的便是避免皇子们与其生母感情过于深厚亲密,从而防止外戚干政。

胤禛也知道身为大清皇子,既然享受了天下至尊的权势与富贵,也便要承受相应的磨难与历练,心里亦无所怨。只不过,他却不能容许他与若兰的儿子承受他所受过的伤害与痛苦。

胤禛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将年若兰为他生的小阿哥交由其他女人抚养,即使此人是嫡福晋乌拉那拉氏也不可以。

他与年若兰的儿子必须要养在年若兰身边,他不会让福宜从小便承受与亲生额娘母子分离之苦,将来长大之后与亲生额娘形同陌路。

更可况,年若兰是他最宠爱的女子,他又如何忍心让她承受与亲生儿子分离的痛苦与折磨?

幸而如今在雍亲王府之中,由于种种原因,三阿哥弘时与五阿哥弘昼皆由其亲生额娘李侧福晋及耿格格亲自抚养,如今就算他让年若兰将福宜养在身边,也不会太过引人注目,不至于因此惹来康熙和德妃的注意与不满。

年若兰的确由于产子而累坏了,这一觉竟然一直睡到了下午方才醒来。秋燕与夏荷见年若兰醒了,连忙走到床榻旁边服侍年若兰,又将懂得医理的羽青唤了过来,让她为年若兰诊脉。

羽青为年若兰诊脉后,称年若兰一切安好,只需在坐月子的时候好生调养身子,便可以很快恢复如初。

年若兰浅笑道:“王爷既然在我临产之时将刘太医请到了藕香苑,之后自然会让刘太医为我和小阿哥诊脉的,偏你们还不放心,总要让羽青为我多诊几次脉才肯罢休!难道你们几个小丫头连刘太医的医术都信不过了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羽青笑着解释道:“主子是千金贵体,奴婢们自然要格外小心一些伺候主子才是。

左右奴婢就在主子的身边,为主子诊脉也方便得紧。奴婢为主子多诊几次脉,得知主子平安无恙,才能放心呢!”

羽青没有告诉年若兰的是她奉九阿哥胤禟之命跟在年若兰身边,为的便是尽己所能保护年若兰平安无恙。胤禟曾经告诉过她,倘若她未能保护好年若兰,致使年若兰受了伤,她便要以死谢罪。

羽青身为死士,并不会觉得胤禟的命令不近人情,她只会按照胤禟的吩咐,尽心尽力的保护年若兰和她的孩子们。

秋燕也在一旁笑着附和道:“宫里宫外谁不知道刘太医的医术高明,奴婢们自然对刘太医的诊断深信不疑。可是,刘太医毕竟事务繁忙,又不能时常守在主子身边,幸而有懂得医理的羽青跟在主子身边,可以随时为主子诊脉,奴婢们才能放心些呢!”

年若兰看见小阿哥正睡在摆在她床榻旁边的小床里,不禁不自觉的露出了一抹柔美的笑脸。

年若兰走下床去,亲自弯腰从小床里将小阿哥抱进了怀里,轻轻的吻了吻小阿哥白皙柔嫩的小脸蛋儿,越看越觉得自己的宝贝儿子模样儿生的就是比其他人生的孩子好看。

当胤禛走进屋里的时候,恰好便看到了这一幕。胤禛不由得拧紧了剑眉,当即便大步走到年若兰身边,将她扶到床榻上坐下,不由分说的从她的怀中接过了小阿哥,将他放回了小床里,神色严肃的提醒年若兰道:

“若兰,小阿哥与小格格的养法不同。小阿哥虽然是你的亲生骨肉,可是他与你依然男女有别。你若是想亲孩子,便去亲长宁吧,总是抱着小阿哥亲个不停成何体统?”

年若兰惊讶的瞪大了眼睛,震惊的望着胤禛。她方才不过是亲了亲她辛辛苦苦生下的宝贝儿子罢了,怎么到了胤禛口中便成何体统了?

年若兰疑惑的问道:“我可是小阿哥的亲生额娘,我亲亲他的小脸蛋儿又有何不可?况且,小阿哥才刚刚出生还不到一天,现在便说什么男女有别也太早了一些吧?小阿哥才多大呀,就将就这些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胤禛越发拧紧了眉头,“小阿哥即便再小,也是男儿身,我不希望你对小阿哥像对长宁那般亲近。”

年若兰见胤禛表情严肃,双眉紧锁,一本正经的叮嘱她这件事,不由得多想了几分。

年若兰看了看被胤禛放回小床里连抱都不让她抱的小阿哥,又看了看脸上连半分笑容都没有的胤禛,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顿时难过的流下了眼泪。

“王爷连抱都不让我抱小阿哥一下,也不准我亲他,又叮嘱我不让我与小阿哥亲近,难道说王爷打算按照宫里的规矩,将小阿哥抱给别人抚养吗?”

年若兰说到此处,已经泣不成声,偏又生怕吵醒了正在熟睡中的小阿哥,吓着了她的宝贝儿子,因而只能用手紧紧的捂着嘴巴,小声哽咽哭泣,白皙的小脸儿上已经被纷纷滑落的泪珠濡湿了一片,那伤心的模样儿好不可怜。

胤禛见年若兰哭得如此伤心,心里顿时心疼不已,连忙将年若兰拥入怀中,柔声安抚,

“若兰误会了,我怎么会将咱们的小阿哥交给其他女人抚养?咱们的小阿哥只会养在你的身边,由你亲自抚养。即便其他女人想要养咱们的小阿哥,我也不会允许。”

年若兰听胤禛如此说,方才觉得安心了一些,可是却依旧眨着大眼睛委屈的望着胤禛,哽咽的询问道:“既然王爷并未打算将咱们的小阿哥交由他人抚养,又为何不许我同小阿哥亲近呢?我可是小阿哥的亲生额娘呀!

小阿哥可是我辛辛苦苦疼了那么久才生下来的宝贝儿子,王爷若是不让我亲近小阿哥,岂非太不公平了?这让我这个做额娘的情何以堪?”

胤禛没想到他方才因为吃小阿哥的醋说的那番话会令年若兰如此伤心委屈,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胤禛终究不愿在年若兰面前承认他刚才之所以会说出那番话是因为他嫉妒年若兰同小阿哥太过亲近,更无法直言告诉年若兰他不愿见到年若兰亲吻其他男子,即使年若兰亲吻之人是他们的亲生儿子也不可以,因而只能用另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向年若兰解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觉得小阿哥年不应该太过娇惯,否则会有损他的男子气概。若是你时常将他抱在怀里,像对长宁那样亲吻他,将他养得像小格格一样既柔弱又娇滴滴的,那该如何是好?”

年若兰想起长宁活泼好动的模样儿和大大咧咧的脾气,心里实在纳闷胤禛究竟是哪只眼睛看出长宁是既柔弱又娇滴滴的性子了?那分明是一个既霸道又强势的女汉子好不好!

小阿哥可是她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心肝宝贝,岂能胤禛不让她抱不让她亲她便不与小阿哥亲近的?

年若兰看在胤禛是小阿哥的亲阿玛的情分上,随手用手背擦了擦眼泪,耐着性子与他探讨小阿哥的教养问题:“王爷,小阿哥如今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婴儿,什么都不懂的。

小阿哥刚刚出生,正是需要安全感的时候,倘若咱们时常抱抱他、亲亲他,便会让他感受到阿玛与额娘对他的疼爱,如此一来,小阿哥将来长大以后便会更容易养成积极乐观的个性。

可若是咱们现在便故意疏远小阿哥,既不抱他、也不亲他,便很容易让他误认为无人在意他、关心他,如此一来,小阿哥长大以后便容易变得个性孤僻、冷漠多疑。

正所谓快乐的童年可以治愈一生,而糟糕的童年则需要用一生来治愈。王爷难道不希望咱们的小阿哥在父母的疼爱下有一个开心快乐的童年么?”

胤禛听了年若兰的话,不由得愣了愣。不得不说,年若兰方才的那番话的确狠狠的戳中了胤禛的心事,胤禛不禁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之中,深邃的目光再看向年若兰的时候,不禁显出几分复杂之色。

胤禛或许永远都不会告诉年若兰,当他听闻年若兰刚才说的那番话以后,他不由得更加嫉妒福宜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倘若他小时候能像福宜一样幸运,有一位像年若兰这般聪慧通透的额娘,或许,今时今日,他便不会成为人人惧怕的冷面王了吧?

年若兰见胤禛愣愣的望着她出神,脸上的神色颇为古怪,不由得心中打鼓,难道她刚才说错了什么话么?否则胤禛的神色为何会如此古怪?

恰在此时,小阿哥醒了过来,睁着一双乌黑明亮的凤眼好奇的看着胤禛与年若兰,既不哭、也不闹,安静乖巧的模样儿十分讨人喜欢。

年若兰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要化了,连忙弯腰将小阿哥抱进了怀中,不仅亲了亲小阿哥的小脸蛋儿,还亲了小阿哥的小胳膊和小手,口中更是“心肝”、“宝贝”的叫个不停。

胤禛看着年若兰宠爱小阿哥的模样儿,虽然心中依然难免嫉妒福宜,却不忍心继续阻止年若兰疼爱福宜了。

胤禛温柔的将年若兰拥入怀中,柔声告诉她道:“你也别一直叫小阿哥什么小心肝、小宝贝了,我已经为咱们的小阿哥取名为福宜,从今而后,你便唤他福宜吧。”

第142章

“福宜?”年若兰念着这个名字,忽然想起历史上雍正帝的敦肃皇贵妃年氏所生的三个小阿哥的名字似乎便是三个含有福字的名字。

年若兰在心里琢磨了一番,对胤禛扬起了一抹明媚的笑脸,“我很喜欢福宜这个名字,既好听、又福气满满。只希望咱们的小阿哥能够应了王爷取的这个好名字,成为一个有福之人,健康平安便好!”

在心里默默的算了算小阿哥的排行,年若兰又笑着问道:“算起来,咱们的福宜序齿排行应该是六阿哥吧?六这个数字极好,六六大顺,吉祥如意,我很喜欢呢!”

见年若兰忽然提及此事,胤禛心里不禁有些发虚,担心一会儿年若兰若是知晓福宜要年满十岁才能正式赐名、序齿、记入玉牒,会难过委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胤禛在心里斟酌着措辞,小心翼翼的对年若兰解释道:“我今日向皇阿玛报喜的时候,皇阿玛担心咱们对福宜宠爱太过会折损了小阿哥的福气,因而决定在福宜年满十岁之前,暂且不为他正式赐名、序齿,亦暂不记入玉牒,为的是希望福宜可以健康平安的长大。”

胤禛一边说,一边小心打量着年若兰的神色。胤禛原以为年若兰听到福宜要年满十岁才能被记入玉牒,一定会不开心,却没想到年若兰竟然连连点头道:

“还是皇阿玛思虑周全!倘若不记入玉牒便可保佑福宜一世平安,我倒宁愿福宜一辈子都不记入玉牒才好呢!”

胤禛愕然片刻,无奈的摇头轻笑。

看来,刚才的确是他多虑了。只怕在年若兰的眼中,没有什么事情比福宜的健康平安更加重要,或许在若兰眼中,也从来不曾将雍亲王世子之位放在眼里。

胤禛见年若兰如此反应,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胤禛浅笑着对年若兰解释道:“由于福宜尚未正式序齿,因而可以暂且称呼他为七阿哥。”

七阿哥么?如此看来,福宜是胤禛实际上的第七个儿子了?

年若兰被这个念头惊了一跳,心里不禁暗自腹诽道:平日里康熙还时常念叨着胤禛子嗣单薄,可是胤禛都已经有了七个儿子了,哪里子嗣单薄了?倘若按照康熙的算法,恐怕现代人个个都子嗣单薄了!

然而想到康熙儿女的数目,年若兰又忽然理解康熙觉得胤禛子嗣单薄的原因了。任谁与康熙相比,恐怕都是子嗣单薄了。

怀里抱着自己心爱的儿子,年若兰的心情极好,因而也不觉得对七阿哥这个称呼有何不满。“七阿哥也很好听呀。而且,幸运七嘛,七还是我的幸运数字呢!福宜也一定会喜欢的!额娘的七阿哥好可爱呀!”

福宜醒了一会儿,便觉得肚子饿了,吭吭唧唧的哭了起来。年若兰此时正觉得涨奶涨得不舒服,一见福宜恰好饿了,便想要亲自喂福宜喝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胤禛刚才见年若兰对福宜又抱又亲,已经勉强忍耐了半天了,此时见年若兰竟然得寸进尺,还要亲自喂福宜喝奶,顿时沉下脸色,连忙阻止道:“福宜是男孩子,你亲自喂养他不合规矩,福宜身边已经有四位乳母轮流伺候着,你难道还怕他会饿着不成?”

年若兰刚刚才哭过一场,这会子才略好一些,没想到胤禛又来阻止她亲自给福宜喂奶,顿时又将之前的委屈与难过勾了起来。

年若兰红着眼睛,急得小脸儿都红了,与胤禛据理力争道:“我是福宜的亲生额娘,为何我不能亲自喂他呢?既然当初王爷都允许我亲自喂养长宁了,为何如今却不让我喂福宜呢?”

胤禛此次却沉着脸色,说什么也不肯让步,“福宜与长宁不同,长宁是格格,娇宠一些倒也罢了,可福宜是阿哥,如此娇宠成什么样子?”

年若兰原以为胤禛见她伤心落泪便会让步,却没想到胤禛此次竟是铁石心肠,无论她如何同他据理力争、撒娇恳求,胤禛却说什么都不肯允许她亲自喂养福宜。

年若兰又急又气,自然是大哭了一场。福晋带着侧福晋李氏、庶福晋钮钴禄氏、宋格格、耿格格、瓜尔佳格格来藕香苑看望年若兰和刚出生的小阿哥的时候,恰巧便撞见了这一幕。

年若兰虽然正在与胤禛闹别扭,却没打算将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见福晋带着后院中的女人们过来看她,年若兰便连忙擦干了眼泪,按照王府里的规矩向福晋行了礼。

福晋特意趁着胤禛下朝回府以后带着李侧福晋、钮钴禄庶福晋等人带着礼物来藕香苑看望年若兰,为的便是能够给胤禛留下一个好印象。众人见年若兰的眼睛都哭肿了,皆面露惊讶之色。

福晋与李氏、钮钴禄氏等人当着胤禛的面将送给年若兰和小阿哥的礼物一一拿了出来,笑着指给年若兰看。这些女人准备的礼物倒是极好的,年若兰一一道了谢,收下了这些礼物,将其交给秋燕收好。

李氏打量着年若兰与胤禛的脸色,故意浅笑着问道:“年妹妹喜获麟儿,为王爷又添了一个小阿哥,理应满心欢喜、笑的合不拢嘴才是呀,怎么将眼睛都给哭肿了呢?”

李氏口中虽然说着关心年若兰的话,可是,李氏那眼中怎么藏都藏不住的幸灾乐祸的神色和那止不住上扬的嘴角让年若兰觉得无论怎么看李氏都不像是在关心她,反而像是故意戳人伤疤,等着看她的笑话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若兰尚未开口回答李氏的话,胤禛便皱着眉头道:“女子生产如同在鬼门关前走一遭,其中自然有许多辛苦与委屈。你们既然来看望年侧福晋与小阿哥,与她说些开心的事情也便罢了,还提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做什么?”

众人见李氏只不过随口问了一句年侧福晋哭泣的原因,却被王爷直言阻止,不许她们再提此事,不由得心思各异。

李氏委屈的望着胤禛,柔声细语的解释道:“王爷,妾身不过是出于关心年妹妹,刚才才会随口问了一句,希望可以为年妹妹排解排解心中的烦难,也好让年妹妹开心一些。

妾身也曾经生育过儿女,自然知道其中的各种心酸与艰辛。妾身觉得倘若年妹妹一直将烦恼与委屈憋在心里,反而很容易会憋出病来,还不如让年妹妹将这些烦难与苦闷说出来,这样她的心里也会觉得舒服许多。”

年若兰虽然觉得李氏这番话说的有些道理,但是她却并未打算将自己的心事与烦恼说给李氏她们这些后院中的女人们听。

将心事说出来固然可以有助于调节心情,但也要慎重的选择倾诉对象才能有效。她可不想对一些根本不会理解她的想法、而且还会幸灾乐祸的看她笑话的人说自己的烦恼与心事呢!

她既不需要这些人虚情假意的同情,也不会给她们看自己笑话的机会。

年若兰浅笑着对李氏解释道:“李姐姐误会了!方才我见小阿哥可爱,便想多抱小阿哥一会儿,可王爷却担心我若是抱小阿哥时间久了会累得手臂疼,怕我落下月子病,因而叮嘱我少抱小阿哥一会儿。

我见王爷对我这般体贴温柔,因而心中感动,所以才会忍不住掉了几滴眼泪。偏巧我这眼睛只要掉几滴眼泪便会红肿的厉害,看上去像是哭了大半天似的,这才让李姐姐误会了!”

四哥写给她的书中可写得明明白白的,对于那些想要看她笑话的人,最好的办法便是笑着告诉她们:她过得很好,很开心,很幸福,如此一来,既可以让这些人无法看到她的笑话,又可以让她们心里不舒服。

年若兰说完之后方才想起刚才她当着胤禛的面故意说谎,让李氏不开心,胤禛不会在众人面前戳穿她的谎言吧?若是如此,那她的面子、里子可就都丢得一干二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若兰偷偷的瞄了胤禛一眼,却见他正浅笑着看着她,深邃明亮的眼眸之中不仅并无半分责怪之色,反而溢满了宠溺与纵容,方才略微放下心来。

胤禛的确没有想到年若兰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可是却又觉得这样的年若兰仿佛一只在敌人面前亮出小爪子努力保护自己的小猫咪,奶凶奶凶的模样儿实在讨人喜欢。

李侧福晋根本不信年若兰说的这番话是真实的,可是又见胤禛并未反驳年若兰刚才说的那番话,心里也不禁有些迷惑起来,不禁觉得或许年若兰刚才说的那些话的确都是真的。

这个念头令李氏的心里很不舒服。她方才之所以故意在众人面前问起年若兰因何事哭肿了眼睛,可并不是为了关心年若兰,她只不过想要看年若兰的笑话罢了。

李氏甚至觉得只要能让年若兰伤心哭泣的事情,便一定可以让她开怀大笑。可是,李氏却没想到年若兰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令她不仅没能看到年若兰的笑话,而且还被这番话刺痛了自己的心。

第143章

福晋浅笑道:“王爷一向都对年妹妹宠爱有加,如今年妹妹又这般争气,才入府不到三年便已经为王爷添了一位小格格和一位小阿哥了,已经是儿女双全的人了,可见是一个有福气的!”

庶福晋钮钴禄氏羡慕的望着年若兰,也跟着笑道:“福晋所言极是!年妹妹不仅模样儿生的好,而且还这般有福气,实在是令人羡慕呢!”

耿格格与宋格格倒是真心喜欢年若兰所生的小阿哥,耿格格浅笑着看着小阿哥,由衷的夸赞道:

“年侧福晋生的小阿哥可真好看呀,长大以后一定是一位容貌俊美、风度翩翩的少年郎,还不知道会迷得多少女儿家为他倾倒呢!”

宋格格也笑着道:“小阿哥的容貌像年侧福晋多一些,婢妾从前听闻若是男孩子的容貌肖似母亲,便会格外有福气,可见,小阿哥一定是一位有福之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瓜尔佳格格掩口笑道:“小阿哥既然托生在了雍亲王府,做了王爷与年侧福晋的儿子,自然是有福之人了!”

钮钴禄氏看了耿格格一眼,差点儿将手里的锦帕扭成麻花儿。

耿氏说的那叫什么话?什么叫男孩子长得像母亲才有福气?难道她的弘历容貌肖似王爷便没有福气了吗?

依她之见,她的弘历容貌生得与王爷如此相像,那才是真正的有福之人呢!

钮钴禄氏在心里狠狠的记了耿氏一笔,觉得耿氏刚才的那番话根本不是无心之言,而是故意说来讨好年若兰和故意刺她的心的。

福晋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对小阿哥夸个不停,心里便觉得有些不大舒服,便故意转移话题道:“不知王爷为小阿哥赐名了没有?”

胤禛对众人道:“为了给小阿哥祈福,保佑小阿哥平安长大,我已经为小阿哥取名为福宜,并且遵照皇阿玛的吩咐,待福宜在年满十岁之后再正式赐名、序齿、记入玉牒。”

胤禛此言一出,众人脸上皆显出惊讶之色,李侧福晋更是控制不住自己上扬的嘴角,竟然当众笑了出来。

李氏噗嗤一声笑出来之后,见众人都看着她,也觉得有些尴尬,便浅笑着解释道:“皇上和王爷如此宠爱福宜,我听了都为福宜感到高兴呢!”

胤禛皱了皱眉头,虽然并未当众斥责李氏,但看向李氏的目光却令若冰霜。

福晋看了李氏一眼,提醒众人道:“皇上和王爷如此安排,也是出于疼爱福宜的缘故,希望他可以像王爷为他取的名字一样,成为一个有福气的孩子,可以健康平安的长大成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们切不可曲解了皇上和王爷的用意。倘若日后被我听到有人因为此事而乱嚼舌根,嘲笑讽刺福宜,我和王爷都不会饶过此人!”

李侧福晋此时已经红了脸,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却不敢再说什么幸灾乐祸的话。

福晋脸上带着大方优雅的浅笑,又温和的安慰了年若兰几句话,而后才向胤禛询问道:“既然福宜暂不序齿,王府上下该如何称呼福宜呢?总不能让奴才们对着福宜直呼其名吧?”

胤禛对福晋道:“王府上下称呼福宜为七阿哥便好。”

福晋当即便明白了胤禛的意思,胤禛这是按照福宜实际的排行定了他的称呼。

福晋连忙又对众人强调了一遍王府上下对福宜的称呼,心里却忍不住想道:倘若王府里的小阿哥们都还好好的活着,现在会是何种景象呢?

想起自己的大阿哥弘晖,福晋不由得神色一黯,此时却是打从心底里羡慕起年若兰来。

明明年若兰只是一个病秧子,人人都说她生不出孩子的,没想到她竟然有福气可以调养好身子,还为胤禛生下了一个健康的小阿哥!而她却在生育弘晖的时候熬坏了身子,恐怕今生今世都不能在遇喜有孕了。

为了让年若兰可以好好休息,胤禛没有让福晋等人在藕香苑待太久便下了逐客令。

李侧福晋刚走出了藕香苑的院门儿,便疑惑的对福晋道:“刚才当着年妹妹的面,妾身怕惹她担心,便没有提及此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皇上究竟为何要下令福宜在年满十岁之前不能正式赐名、序齿、记入玉牒呢?莫非,福宜被太医诊出有何不足之症,因而皇上才会有此安排?”

福晋看了李氏一眼,浅笑道:“你多虑了。刚才你也看见七阿哥了,七阿哥长得白白胖胖的,一看便十分健康,并不像有任何不足之症。”

李氏试探之下,见福晋似乎也不知晓此事内情,便浅笑道:“福晋说的是。只不过,妾身是因为关心则乱,惦记七阿哥的安危,这才会胡思乱想的。”

宋格格与耿格格听了李侧福晋的话,心里却忍不住担心起七阿哥来。

按照规矩,小阿哥在出生之后便可以正式被赐名、序齿、记入玉牒,鲜有非要等小阿哥年满十岁方能被正式赐名、序齿、记入玉牒的例子。

会不会七阿哥的确如李侧福晋所言,果真有些不足之症?皇上与王爷便是因为这个缘故,觉得七阿哥身子弱,难以养大,因而才非要等七阿哥年满十岁刚才正式为他赐名、序齿、记入玉牒?

耿格格与宋格格想到此处皆觉得担忧不已,心里默默的祈求上天保佑福宜,可以健康平安的长大成人。

庶福晋钮钴禄氏虽然满脸担忧之色,但心里其实却早已乐开了花。

难怪王爷要为年若兰所生的小阿哥取了福宜这个奇怪的名字,如今看来,王爷一定是觉得年若兰所生的小阿哥会像她一样体弱多病,恐怕难以养大,因而才不肯为小阿哥正式赐名。

钮钴禄氏心里巴不得福宜如李侧福晋所言那般有不足之症,最好注定无法养大。如此一来,她也可以省下许多事,不必多花心思在这个小阿哥的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倘若福宜注定无法长大成人,她也不介意让他再多活几年。

胤禛原以为年若兰在众人走后会继续与他据理力争,坚持要亲自喂养福宜,却没想到年若兰竟然变得异常乖巧,不仅唤来乳母将福宜抱下去喂养,而且没有再提及要亲自喂养福宜这件事情。

胤禛以为年若兰终于想通了,心里方才略微松了一口气。

当晚,年若兰的胸部便因为涨奶而结了硬块,只要被轻轻一碰便疼得直掉眼泪,秋燕与夏荷为年若兰热敷以后依然未能缓解她的痛苦。

胤禛见年若兰疼成这副模样,不禁十分心疼,将秋燕、夏荷及羽青挨个斥责了一遍,责怪她们不会服侍,未能伺候好年若兰。

羽青向胤禛禀告道:“王爷,奴婢知道有一个法子可以立刻缓解主子的痛苦,只是,奴婢不知道该不该说。”

胤禛恼怒的瞪着羽青,怒斥道:“你既然知道可以缓解年侧福晋痛苦的办法,为何还迟迟不说?快快如实道来!”

羽青小心翼翼的回禀道:“回王爷的话,缓解主子痛苦最有效的法子便是在为主子热敷之后,让主子为小阿哥喂一喂奶,如此便可以令主子胸口的肿块尽快消散,主子便不会像现在这般疼痛难忍了。”

身为称职的奴婢与暗卫,既要保护好主子的性命安全,还要懂得主子的心思,如此才能伺候好主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羽青知道年若兰如今最大的心愿便是亲自喂养七阿哥,她自然要想方设法帮主子达成心愿了!

年若兰心中也燃起了希望之光,期待的望着胤禛。胤禛皱着眉头思量一番,却对秋燕道:“将长宁格格抱过来吧。”

胤禛心中其实也很想亲自为年若兰排忧解难,然而从前的经历已经让胤禛十分清楚他虽然比长宁和福宜年长有力,但这喝奶的本事可是比不过这两个小家伙儿的。

若在平日里倒也罢了,他借着为年若兰排忧解难的机会与她亲热一番也是他们夫妻之间的情*趣,可是现在年若兰已经如此难受了,还是让她亲自喂一喂长宁格格,会对她更好一些。

当长宁格格躺在她的身边,开心的吸着母乳的时候,年若兰的神色还是呆愣愣的。她实在没有想到她和羽青她们一起努力了半天,最后得到的依然是这样一个让人意外的结果。

虽然能够亲自给长宁喂奶年若兰也觉得很开心,但她想到才刚刚出生的小福宜,心里便越发觉得她的宝贝儿子明明那么小却不能喝到额娘的一口奶实在十分可怜。

年若兰心里更加暗自打定了主意,她一定要想个好办法亲自喂养她的小福宜,绝对不会轻言放弃。

或许她可以试试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法子,左右胤禛又不可能一直留在藕香苑中看着她,等到胤禛不在藕香苑的时候,她想要做什么还不是全都由着她的心意么?

于是,年若兰在胤禛面前表现得越发乖巧,却在第二日胤禛进宫参加朝会的时候连忙吩咐秋燕将福宜抱了过来,终于如愿以偿的亲自喂了小福宜母乳。母子俩一个喂得高兴,一个吃得开心,气氛十分欢乐融洽。

第144章

由于康熙下令福宜需在年满十岁之后方能正式被赐名、序齿、记入玉牒,因而王府之中有许多人皆认为福宜必定像他的额娘年侧福晋一样,身上有些不足之症,恐怕难以养大,因而康熙才会有这样一道旨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在王府里的许多人都以为七阿哥福宜会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恐怕活不过一周岁的时候,福宜却健健康康的逐渐长大。

虽然福宜性子安静,不像长宁格格那般活泼好动,但却从未生过一次病,平平安安的长到了六岁,险些令众人惊掉了下巴。

年若兰的兄长年羹尧办差得力,康熙多次下旨嘉奖年羹尧,称赞年羹尧治事明敏。因巡抚无督兵之责,特授年羹尧四川总督之职,兼管巡抚事,负有统领军政和民事之责。

由于年羹尧平步青云,深受康熙的赏识与重用,胤禛又一直对年若兰格外偏爱,因而,尽管福晋乌拉那拉氏与侧福晋李氏等人看年若兰很不顺眼,在人前也要给年若兰留几分颜面,不会对年若兰太不客气。

在六年之中,发生了几件大事。其中震惊朝野的一件大事便是皇太子胤礽以自己醉心钻研医道、无心国事为由,主动向康熙辞去了太子之位。

虽然诸位皇子与朝中大臣纷纷向康熙奏请复立太子胤礽,但康熙却并未准奏。

其实,胤礽之所以主动向康熙请辞太子之位,有很多原因,其中一个便是因为当年在一废太子之后,便已经与胤礽之间产生了芥蒂与隔阂。

这几年由于康熙年岁渐长,因而对于太子胤礽戒备更深。加上这些年胤礽凭借自己出众的医术带领太医们研制出了防治天花的办法,在百姓中有着极高的声望,因而更加引起了康熙的戒心。

既然康熙已经对胤礽心怀芥蒂,即便胤礽不向康熙主动请辞太子之位,也不会落得什么好下场。

只怕胤礽越是霸着太子之位不放手,越会让康熙觉得他觊觎皇位,有谋逆篡位之嫌,康熙迟早也会再次废除胤礽的太子之位。

胤礽知道康熙其实对他这个由他亲自教养长大的儿子十分疼爱,也曾对他寄予厚望,但随着他逐渐长大,当君权与储君的权利发生矛盾的时候,康熙与他之间的父子之情便已经产生了裂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胤礽心中,由于康熙特殊的身份以及他手中掌握的至高无上、生杀予夺的权力,因而他也并不能将康熙只当成父亲对待。但尽管如此,胤礽也不希望他与康熙为了争夺皇权而落得父子相疑、反目成仇的下场。

胤礽自从恢复了前世的记忆之后,本就对太子之位并无多少留恋,加上如今年若兰又已经生下了一个健康的小阿哥。胤礽与胤禩、胤禟、胤俄商量之后,兄弟四人都希望能够将最好的留给年若兰的儿子。

而若想让年若兰所生的小阿哥将来能够继承皇位,成为大清的主人,他们便要想办法让胤禛顺利登基为帝,如此一来,年若兰所生的小阿哥将来便可以名正言顺的成为大清的储君,继承皇位成为大清皇帝。

虽然胤礽失去了太子之位,但康熙却对他更加宠爱有加。康熙不仅下旨册封胤礽为和硕理亲王,还恩准其仍旧居于毓庆宫中,直到他的理亲王府修建完工之后再搬出宫居住。

自从胤礽辞去太子之位之后,储君之位悬空,康熙一直不曾重新策立太子,自然惹得很多人动了心思。

胤禛虽然对储君之位志在必得,表面上却丝毫不显,只是尽心尽力的完成康熙交给他的每一件差事。无论康熙交给胤禛办的差事有多棘手、多辛苦,他都毫无怨言。

加上胤禛嫉恶如仇,对待贪官污吏毫不手软,的确办了几件令康熙满意的差事,但也给康熙留下了刻薄寡恩、心狠手辣的印象。

康熙五十九年刚过完新年,太医院左院院判刘声芳在为年若兰诊平安脉的时候,便诊出了一个半月的喜脉。

胤禛得知年若兰再次遇喜有孕,心中又惊又喜。经过这几年的细心调养,年若兰的身子已经被胤禛养得极好,不仅和胤禛学会了骑马,身子也比从前健康许多。

因而,胤禛得知年若兰再次遇喜有孕的消息,自然格外高兴。

刘声芳在为年若兰诊脉后便向胤禛禀告称根据他的诊断,年若兰此次腹中怀的依然是一位小阿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胤禛心中欢喜之余,心里更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好好的保护好年若兰母子。

年若兰原以为胤禛依然会像上次一样叮嘱刘太医对旁人只说她腹中怀的是一位小格格,可却没想到胤禛不按常理出牌,第二日便将此事禀报给了康熙知晓。

这些年来胤禛的王府之中自从七阿哥福宜出生之后,便再也没有小阿哥或者小格格出生,康熙为此还特意将身材丰腴好生养的知州武柱国之女武氏金桂指给胤禛做格格,可惜却依然未能传来喜讯。

为此,康熙没少催促胤禛,因而,自从得知年若兰腹中怀的极有可能是一位小阿哥的时候,胤禛便立即将这个好消息禀报给了康熙。

康熙听闻年若兰再次遇喜有孕,而且腹中怀的极有可能还是一位小阿哥的时候,顿时龙颜大悦,不仅给了年若兰许多赏赐,而且还亲自下旨命太医院左院院判刘声芳照顾好年若兰腹中的胎儿。

康熙金口一开,吩咐太医好好照看年若兰腹中的小阿哥,顿时为年若兰惹来许多羡慕与嫉妒的目光。

乌拉那拉氏身为嫡福晋,虽然希望胤禛多子多福,但却并不希望年若兰再为胤禛添一位小阿哥。

从前李氏仗着自己为胤禛生育能了三子一女,便一直不将她这位嫡福晋放在眼里,现在年若兰都已经有了七阿哥福宜和三格格长宁了,倘若此次她再为胤禛生下一位小阿哥,恐怕年若兰仗着胤禛对她的宠爱,一定会比李氏更加恃宠而骄。

福晋正在为年若兰腹中的胎儿烦恼的时候,庶福晋钮钴禄氏恰好来陶然居向福晋请安。

庶福晋钮钴禄氏由于这些年一直不得胤禛的宠爱,日子过的并不算顺心。幸好她还有四阿哥弘历这个亲生儿子,虽然弘历如今被福晋养在身边,但却是钮钴禄氏全部的希望与寄托。

为了让四阿哥弘历在福晋身边能够过得好一些,钮钴禄氏这几年一直唯福晋的马首是瞻,用了许多心思讨好福晋,花在福晋身上的心思比用在胤禛身上的心思都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钮钴禄氏聪慧伶俐,逐渐取得了福晋的信任,尽管钮钴禄氏一直不得胤禛的宠爱,但福晋却很喜欢钮钴禄氏,对她照顾有加。

这些年胤禛虽然也会时而去李侧福晋、宋格格、耿格格、瓜尔佳格格等人的院子里坐坐,但依然每夜都会回藕香苑与年若兰一同安寝。福晋见此情形,自然知晓在后院的女人们之中,胤禛最宠爱的依然是年若兰。

由于福晋不喜欢深得胤禛宠爱的年若兰,因而再看不受宠的钮钴禄氏反而觉得顺眼了许多。

尽管钮钴禄氏的容貌随着岁月的流逝折损了一些,眼角处都已经有了淡淡的皱纹,但福晋却觉得这样的钮钴禄氏比年轻貌美的年若兰更合她的心意。

钮钴禄氏一进门儿先按照规矩恭敬的向福晋行礼请安,福晋见钮钴禄氏身上只穿了一件半新不旧的浅蓝色梅花暗纹棉衬衣,外面披了一件深蓝色缎面狐狸毛里披风,当即便连忙叫了起。

福晋对钮钴禄氏这身儿素雅的装扮十分满意,浅笑道:“你这个人哪里都好,就是为人太过小心谨慎了一些。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平日里你来陶然居见我,不必次次都按照规矩一板一眼的向我行礼,咱们姐妹之间不必如此多礼,倒显得生分外道似的。”

钮钴禄氏却坚持道:“妾身知道福晋心疼妾身,可是,妾身也不能仗着福晋的宠爱,便无视王府中的规矩,恃宠生娇令福晋为难不是?”

福晋听了这话,不由得赞赏的看了钮钴禄氏一眼,轻叹道:“倘若王府后院里的那些侧福晋和格格们有你一半懂事听话,我不会像现在这般操心了。”

钮钴禄氏先将自己亲手绣的几块锦帕送给了福晋,而后又献上了几棵颇有年份的人参,“这些人参都是妾身近来新得的,最适合福晋拿来补身子了。”

福晋笑道:“你有心了,自己得了好东西还记挂着我。只是我这里不缺人参,这些补品还是你拿回去自己慢慢吃吧!”

钮钴禄氏却推拒道:“妾身觉得像这样难得的好东西便只有福晋才有福气享用,妾身可不敢糟蹋了这些好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福晋见钮钴禄氏如此坚持,方才收下了钮钴禄氏送的这些礼物。

福晋越发觉得钮钴禄氏懂事贴心,便主动对她说起了烦心事,“原以为年氏病病殃殃的,应该生不出孩子的,没想到如今年氏不仅已经儿女双全,有了七阿哥福宜与三格格长宁傍身,现在竟然又怀上了,据说还是一位小阿哥,如此情形真是令人担忧。”

第145章

钮钴禄氏见福晋主动与她谈及此事,心里便知道即便福晋没有将她当成自己人,但如今已经对她十分信任。

钮钴禄氏面露忧虑之色,轻声叹了一口气,“原本年妹妹再次有孕,能够为王爷再添一位小阿哥或是小格格,也是一桩美事。只不过,妾身一想到王爷如此偏爱年妹妹,便忍不住有些担心。

王爷这般宠爱年妹妹,自然会爱屋及乌,对年妹妹所生的孩子宠爱有加。妾身实在担心倘若年妹妹再为王爷添一位健康活泼的小阿哥,只怕在王爷眼便更加看不见其他的小阿哥们了!”

福晋看了钮钴禄氏一眼,浅笑道:“你是担心王爷眼中看不见四阿哥弘历吧!”

钮钴禄氏俏脸一红,小声道:“妾身只不过是一个寻常的妇人,心里面最牵挂的自然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了。妾身只是一个小家子气的妇人,可没有福晋这样宽广的胸襟,让福晋见笑了!”

福晋听了钮钴禄氏的话,倒是没有生气,“天下间做额娘的,哪个不为自己的儿子着想?你惦记四阿哥也是人之常情,我又岂会笑话你呢?”

钮钴禄氏心里已经有了打算,却并未贸然将自己的想法宣之于口,而是故意装作手足无措、担忧不已的模样,焦急的询问道:“不瞒福晋说,妾身是真的没了主意,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钮钴禄氏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锦帕拧成了麻花儿,“这可怎么办呀!倘若此次年侧福晋再为王爷添一个小阿哥,王爷岂不是更加宠爱她们母子了?如此一来,王爷还会想起来到陶然居看望弘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福晋见钮钴禄氏如此着急,不禁皱了皱眉,温和的安慰她道:“你暂且稍安毋躁,事情还没有严重到这一步。即便年氏此次能够再为王爷添一个小阿哥,也只不过是王府之中年纪最小的小阿哥罢了。只要弘历争气一些,还不至于会输给一个刚刚出生连话都不会说的孩子。”

钮钴禄氏眼前一亮,“福晋所言极是!弘历是一个聪明的孩子,只要让王爷知道他多么聪明、多么努力,一定会喜欢他的!”

钮钴禄氏故意状似无意的提道:“妾身记得福晋说过皇上有意让适龄的小阿哥进上书房念书,还要派人教小阿哥们弓箭骑射。倘若弘历能够进上书房读书,是不是便有机会可以见到皇上了?若是弘历能够得皇上一句称赞,想来王爷知道以后也会更加喜欢他的!”

福晋微微一愣,没想到钮钴禄氏竟然会想到这一层。

福晋赞赏的看了钮钴禄氏一眼,浅笑着对她道:“说起这个,你倒是与我想到一块儿去了。弘历既聪明、又会说话,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比起那个书呆子一样、瘦瘦弱弱的福宜讨喜得多了!

我想着过些日子等弘历进了上书房念书之后,皇上见了他一定会喜欢的。倘若弘历能讨得皇上的宠爱与欢心,王爷自然会对弘历另眼相看的。”

钮钴禄氏心中一喜,连忙笑着恭维道:“还是福晋有智谋,妾身只知道干着急,却不知该怎么办。弘历能够养在福晋身边,是弘历的福气!”

钮钴禄氏的这番话将福晋哄得极为舒心,“弘历是一个聪明的好孩子,你生了一个好儿子。等弘历长大成人之后,一定会好好的孝顺你,你的福气在后头呢。”

钮钴禄氏从陶然居出来之后,便收起了脸上的笑容。通过刚才的一番试探,钮钴禄氏已经看出福晋尽管不喜欢年若兰和她所生的孩子,但是却从未动过除去年若兰的孩子的念头。

钮钴禄氏皱着眉头,越想越是放心不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乌拉那拉氏身为嫡福晋,考虑的事情自然与她不同。说到底,以后无论哪个小阿哥成为雍亲王世子,福晋都是小阿哥的嫡母。可是,她却只是一个不受宠的小小的庶福晋。

幸而上苍垂怜,让她有了弘历这个儿子。唯有弘历将来有出息,成为雍亲王世子,她才能有好日子过。倘若将来弘历未能得到世子的宝座,那么,她在这雍亲王府之中便要一直过着仰人鼻息、看人脸色的日子。

看人脸色过日子的滋味可不好受,钮钴禄氏可不想如此窝窝囊囊的过一辈子。

更何况,在钮钴禄氏看来胤禛对年若兰的宠爱实在有些太过了一些,甚至因为爱屋及乌的缘故对年若兰所生的长宁格格与福宜阿哥都极为宠爱。

那长宁格格虽然模样儿生得极好,很像她那位容貌出众的额娘,但是她的性子却与年若兰大相径庭,不仅活泼好动,性子更是比男孩子都好顽劣,简直像一个皮猴儿一样,是一个混世魔王。

倘若长宁格格是王府之中其他女人所生的孩子,恐怕早就因为她那顽劣的个性被王爷厌弃了,但长宁格格命好,投生在了备受王爷宠爱的年侧福晋的肚子里,因而,无论长宁格格在王府之中如何闹腾,闯出什么大祸,王爷都会对她格外纵容,依旧对她宠爱有加。

七阿哥福宜则与长宁格格的个性正好相反,不仅长得瘦瘦弱弱、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除了个子长得高些、模样儿生得俊美一些,便没有其他优点了。

福宜性子实在太过安静了一些,又时常冷肃着一张小脸儿,对于不对脾气的人,甚至一句话都不说,一副眼高于顶、不将他人放在眼里的高傲模样儿,的确没有聪明嘴甜会哄人的弘历讨喜。

然而即便如此,王爷却将福宜当成宝,对福宜格外宠爱,甚至还允许福宜随意进出他的书房,并且亲自教导福宜读书写字。

既然王爷可以对个性如此差的福宜宠爱到此种地步,倘若此次年若兰再为王爷生下一个既聪慧漂亮性子又好的小阿哥,王爷还不将这个小阿哥宠上天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钮钴禄氏越想越觉得不能任由年若兰腹中的孩子平安出生。上一次她便因为一念之差,一时心软任由年若兰为王爷生下了七阿哥福宜,至今想起此事她都觉得后悔不已,这一次,她再也不会对年若兰腹中的孩子心慈手软,她绝不会允许这个小阿哥平安出生,将来与她的弘历争夺世子之位!

藕香苑的庭院之中,年若兰正带着长宁格格和七阿哥福宜在院子里欣赏绽放梅花。庭院中的红梅开得正好,衬着晶莹的白雪十分好看。

秋燕手里捧着暖手炉,柔声劝道:“主子即便要在院子里赏梅,也该用暖手炉暖暖手才是。今日的天气这般寒冷,若是主子因为赏梅而着了凉,伤了风,王爷一定会责怪奴婢们粗心大意,未能伺候好主子了!”

年若兰无奈的看了秋燕一眼,指了指自己身上披着的湖绿色羽纱面白狐毛里披风,对秋燕道:“虽然今日天气寒凉,但我身上穿着厚实的棉衬衣与氅衣,还披着一件这么厚的披风,又怎么会觉得冷呢?

你摸摸看,现在我的手都已经热出汗了,哪里还需要什么暖手炉呢?”

福宜见年若兰脸色红润,显然现在并不冷,便没有说什么。

秋燕不放心的摸了摸年若兰的手,发现她的手果然暖暖的,方才略微放心了一些,却仍旧柔声劝道:“主子如今怀有身孕,实在不宜在外面站太久,以免累着了对主子的身子和腹中的不利。”

年若兰看着秋燕,忍不住笑道:“你这丫头,年纪不大怎么却越来越唠叨了?简直比张嬷嬷还要啰嗦!我这会子心情好,还想在院子里逛逛再去,我现在既不冷也不累,你就不要再唠唠叨叨的催我去了!”

长宁格格拉着年若兰的手,笑嘻嘻的对秋燕道:“秋燕姑姑,你不要催额娘去了!有我看着额娘,不会让额娘累到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秋燕与夏荷无奈的对视一眼,心里皆不约而同的想到就是有她这个小魔头陪着主子,她们才更担心呢!

长宁格格见红梅开得极美,便要折几枝屋插瓶儿,胤禛来的时候,便正好看见长宁格格披着大红色披风,手里捧着一枝红梅站在雪地里。

由于长宁格格的容貌与年若兰有六七分相似,胤禛看着站在长宁格格旁边、身披湖绿色披风的年若兰,心里不禁想到年若兰未出阁之前在家中的时候,是不是也像长宁一样,喜欢披着大红色羽纱面白狐毛斗篷在雪地里赏梅呢?

想到年若兰如今的身份,连大红色都不能穿,胤禛心中竟忽然涌起一阵歉疚。

见胤禛来了,长宁与福宜皆眼前一亮,开心的跑到胤禛身边,一左一右围在胤禛身旁,你一言我一语的讲着自己今日的经历。

虽然福宜和长宁都没有规规矩矩的向胤禛行礼请安,但胤禛却并不在意,反而十分喜欢两个孩子与他亲昵的模样。

胤禛见福宜和长宁都这般聪慧可爱,容貌又皆与年若兰十分相像,心里对福宜和长宁更多了几分怜爱。

第146章

年若兰此次怀有身孕以后,口味与前两次皆大不相同,既没有像怀长宁格格时那样孕吐不止,也没有像怀福宜时那般嗜辣如命,而是变得尤其喜欢吃肉,每次用膳的时候皆无肉不欢。

胤禛握着年若兰的手,见她的手虽然十分温暖,并不寒凉,却依旧不愿让她在院子里玩儿太久,便笑着哄她道:

“今日这样的寒冷的天气,最适合吃热气腾腾的锅子。我刚才已经吩咐厨房备了火锅,用上好的骨汤做汤底,还命厨子们备了许多暖棚里培育的各色新鲜蔬菜,现切的新鲜牛肉和羊肉,还有你爱吃的冻豆腐和各类菌菇,一会儿咱们吃火锅可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若兰一听有肉吃,顿时眼前一亮,拉着胤禛的手笑着对他道:“王爷怎么知道我馋肉了呢?我刚才心里正想着一会儿要弄个火锅吃一吃呢,没想到王爷竟与我想到一处去了!听王爷说起牛肉和羊肉,我都有些饿了呢!”

胤禛拉着年若兰的手,一边领着她向屋里走,一边柔声对她道:“既然你觉得肚子饿了,我现在便吩咐奴才们摆饭。如今你正怀有身孕,倒也不必按照时辰用膳。”

年若兰听到马上便可以吃到美味的火锅,便乖乖的跟在胤禛身边回到了屋里。长宁与福宜对视了一眼,皆露出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看来他们的阿玛哄额娘的办法可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刚才阿玛只不过是轻飘飘的递过去几句话,告诉额娘他吩咐厨房的大厨们备了骨汤火锅,便让额娘乖乖的主动和他回了屋里,这简直和他们两个向额娘撒娇一样有用了!

长宁格格捧着红梅跟在胤禛身旁,抿着嘴笑道:“额娘一听到有好吃道便这般着急,简直比我还要嘴馋呢!看来额娘肚子里的弟弟一定是个喜欢吃肉的嘴馋的小家伙!”

福宜心中一动,忽然浅笑道:“我天生爱吃辣,难怪听额娘说她当初在怀我的时候嗜辣如命了。”

胤禛看了福宜一眼,笑道:“你额娘从前体弱,因而一向习惯清淡饮食,从不吃辣,可是为了你这小子,当初可是吃了不少的辣椒!自从你出生之后,你的额娘再看辣椒都觉得反胃,如今还是一口都不想碰。”

福宜看着年若兰,认真的对她道:“额娘对福宜的好,我都记在心里,将来等我长大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孝顺额娘,让额娘过幸福快乐的好日子!”

胤禛听到此处,虽然对福宜的孝心十分满意,却依旧忍不住弹了他一个脑瓜崩,“你有孝心是一件好事,可是,就是不大会说话!难道你的额娘要等你的孝顺才能过上幸福快乐的好日子吗?”

长宁格格连忙在一旁笑着解释道:“有阿玛的宠爱与照顾,额娘自然过得既开心又幸福啦!弟弟的意思是将来等他长大以后有他向额娘尽孝心,让额娘尽享天伦之乐而已,此种幸福与阿玛给予额娘的幸福当然的不一样的!

就比如说刚才秋燕姑姑劝了额娘半天,额娘都不肯回屋休息,阿玛不过是说了几句话,便将额娘哄得开开心心的回屋了。有此可见,阿玛的话在额娘心中有多重的份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若兰听了女儿的话,再想想刚才的情景,不由得微微红了俏脸。“你这个丫头,就你鬼主意多!”

福宜浅笑着看着姐姐与年若兰说笑,明亮的凤眼中满是笑意。

胤禛带着年若兰母子刚刚回到屋里,便吩咐秋燕与采薇摆饭。由于年若兰不吃辣,而福宜又无辣不欢,因而胤禛特意吩咐厨房备了一个鸳鸯锅。

年若兰和两个孩子吃得津津有味,胤禛见长宁和福宜抢着去夹辣锅里的牛肉,不禁忍不住笑道:

“你们一吃火锅便喜欢抢来抢去,又不肯吃小火锅。下次我吩咐厨房给你们每人准备一个小火锅,你们自己吃自己的,便不必如此争来抢去了。”

长宁将刚刚从福宜的筷子下抢到的牛肉蘸了酱汁放到口中,听了胤禛的话连忙着急的将牛肉咽了下去,

“才不要呢!倘若吃小火锅便只能自己吃自己的,那该多么无趣呀,我和弟弟就喜欢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一个大大的鸳鸯火锅,这样抢着吃肉吃菜才有意思呢!”

福宜见长宁笑得眉眼弯弯、洋洋得意的模样儿,只是微微一笑,又夹起了一块涮好了羊肉片,继续配合着长宁玩儿抢肉吃的游戏。

如果不是为了哄长宁格格开心,福宜根本不会与长宁格格抢肉吃。雍亲王府里难道还会却他和姐姐吃的肉么?

只不过,既然长宁格格喜欢抢他夹的肉吃,觉得这样十分有趣,额娘见他和姐姐抢着吃肉也会开心的笑个不停,他自然要配合到底。

只要能哄额娘和姐姐开心,即使让他做这些他认为无聊至极的事情,他也心甘情愿,且甘之如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长宁格格虽然喜欢与福宜玩笑,但却极有分寸,姐弟俩都极有默契的只抢着吃辣锅里的肉片,从不会去抢骨汤锅里的肉片,因而并不会打扰到年若兰用膳。

年若兰自从怀了此胎之后,饭量便比平日里大了一倍,胤禛这会子都已经觉得自己有六七分饱了,可年若兰却依旧吃得兴致勃勃,完全没有停筷子的意思。

胤禛见年若兰又夹起了一块牛肉往嘴里送,不禁皱了皱眉,实在担心年若兰吃这么多肉会消化不良,伤了脾胃。

胤禛亲自伸手从骨汤锅里将煮好的白菜、冻豆腐与香菇夹到年若兰面前的瓷碟里,柔声劝道:“你也别光顾着为了腹中的孩子吃那么多肉,也该为自己吃些青菜才是。

再者,你平日里的饭量一向不大,有孕之后也不宜吃得太多,否则撑坏了脾胃,日后遭罪的还是你自己。”

年若兰虽然的确已经吃了许多牛肉和羊肉,可是却依然没有吃够。

年若兰可怜兮兮的护着自己碗里的肉,漂亮的大眼睛里溢满了委屈与无奈,祈求的望着胤禛,“王爷,再让我吃几片牛肉吧!我现在可不是一个人吃呀,我肚子里的小家伙儿也要吃东西呢,自然比平日里的饭量要大一些嘛!”

“大一些?你现在的饭量岂止比以前大一些?”胤禛无奈的摇了摇头,“从前吃火锅的时候,我和孩子们还没吃到五分饱的时候,你便已经嚷着吃不下了,让你再吃一片肉你都不肯。现在可好,我都已经吃饱了,可是你却依然意犹未尽,吃得正香。”

年若兰委屈的看着胤禛,小声嘟囔道:“可是,我现在真是觉得自己连五分饱都没有呢,完全没有任何饱腹的感觉!倘若现在便不让我吃了,我和肚子里的小家伙儿便要一起挨饿了!

王爷,您总不会舍得让我和咱们尚未出生的宝贝儿子挨饿吧!”

胤禛原就最喜欢年若兰这双水汪汪的清澈漂亮的大眼睛,哪里受得住被年若兰这般祈求的望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身为堂堂雍亲王,难道还会饿着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吗?

胤禛叹了一口气,亲自又为年若兰夹了两片刚刚煮好的羊肉,温和的安慰她道:“既然你觉得还没吃饱,便再吃一些吧。只是不要吃得太多,以免撑着了积了食,夜里不舒服。”

年若兰顿时喜笑颜开,心满意足的将胤禛夹给她的肉和菜都吃得一干二净。

胤禛见此情形,心里不禁暗自琢磨着年若兰才刚刚怀孕便这般能吃,可见腹中的小阿哥是个饭量大的小家伙儿。

年若兰又是一个宠孩子的,当初既然可以为了福宜吃那么多她从来不碰的辣椒,如今也一定会为了肚子里的小家伙儿吃许多肉。

胤禛想到此处,不禁有些暗自担心年若兰腹中的胎儿会长得太大太胖,令她在生产之时多糟许多罪。

未免令年若兰忧虑烦恼,胤禛并未对她提及自己的担心,而是在第二日等刘声芳为年若兰诊脉过后,将刘声芳传到了书房,向他问起此事。

刘声芳思量一番,也不禁面露忧色,“启禀王爷,奴才方才为年侧福晋诊脉的时候,也发现年侧福晋腹中的胎儿比同月龄的胎儿要略大一些。

倘若年侧福晋不控制饮食,吃太多油腻之物,恐怕会令腹中的胎儿长得过大。长此以往,等到将来生产之时,便会令年侧福晋多吃许多苦头,严重者甚至还会令年侧福晋引发难产,令年侧福晋与腹中的胎儿皆有性命之忧啊!”

刘太医的话证实了胤禛心中的担心,令胤禛越发眉头深邃,脸上满是愁容。

胤禛焦急的询问道:“如今年侧福晋时常觉得吃不饱,饭量的确比平日里大许多。可若是不让她吃饱,她也会觉得不舒服。你可有办法解决此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刘声芳斟酌一番,对胤禛建议道:“回王爷的话,其实,此种情况只要说服年侧福晋控制饮食,每顿饭不要吃得太多,便不会有大碍。王爷无需太过忧虑。”

第147章

胤禛闻言虽然略微放心了一些,可是心里却依然觉得有些不踏实,总觉得仿佛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胤禛心里也觉得有些奇怪,他知道年若兰是一个既聪慧又明事理的女子,只要他将此事的利害关系与她解释清楚,根本无需他开口相劝,年若兰便会自己主动自觉的控制饮食了。

只要事关她腹中胎儿的健康,年若兰又岂会为了满足口腹之欲而不顾自己和孩子的安危呢?

可是,他却依然觉得心里不安,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在年若兰的身上。

胤禛当即便吩咐刘声芳且不可将年若兰腹中胎儿的情况透露给旁人知晓,只需在脉案上记为一切安好即可。

刘声芳曾受过胤禛的恩惠,自然不会违背胤禛的命令。刘声芳身为太医院院判,也知道皇宫之中有许多勾心斗角见不得光的事情,因而,刘声芳对于胤禛的吩咐并不感到惊讶。

在皇宫之中,后宫里的妃嫔娘娘们所用的心思与手段可比雍亲王府后院里的女人们厉害多了。刘声芳既然得了康熙与胤禛的旨意与命令,让其负责照顾年若兰腹中的胎儿,刘声芳自然要尽心尽力保住年若兰与腹中的小阿哥平安无恙。

胤禛所料果然不差,自从他将刘声芳的话告诉给年若兰以后,虽然年若兰每顿饭依旧觉得吃不饱,但是却开始自觉的控制食量,绝不多吃一口,生怕腹中的胎儿长得太大,将来生产之时令孩子遭遇危险。

在这个没有剖宫产的年代,倘若她将腹中的胎儿养得太大,极容易在生产之时令胎儿卡在半路生不下来,此种情况对孩子和她都极为危险,她绝对不会拿自己和孩子的性命安危开玩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尽管刘声芳已经按照胤禛的吩咐,在年若兰的脉案上动了手脚,令旁人即使看了脉案也无法查出年若兰与腹中胎儿的真实情况,可是,王府之中依然有人觉察到了年若兰此次怀有身孕之后的异常之处。

平日里年若兰吃东西一向较为清淡,尤其注重荤素搭配,绝对不会吃太多油腻荤腥之物,每顿饭虽然都有荤菜,却不会太多。然而自从年若兰此次怀有身孕之后,每顿饭荤菜的数量却比平日里多了一倍,自然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

年若兰近日尤其喜欢吃烤羊排,便时常吩咐王府的大厨们做这道菜。可是,今日这道烤羊排送来之后,年若兰正要动筷子的时候,却被羽青沉着脸色给拦住了。

羽青又仔细的查看了这道羊排,发现这道羊排果然有问题。

秋燕与夏荷见羽青神色如此凝重,一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连忙围过来问道:“难道这道羊排里被人下了毒?”

夏荷听了秋燕的话,顿时急红了眼,“难道有人想要下毒谋害主子吗?究竟是什么人这么歹毒,竟然做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主子如今身上可还怀着身孕呢,倘若真有个好歹,岂不是……”

夏荷说到此处,便忽然住了口,接连呸了几声,懊恼道:“刚才奴婢真是急糊涂了,竟然口没遮拦的说出这样的话给主子添堵!坏的不灵好的灵!主子和腹中的小阿哥吉人天相,一定都会平安无恙的!”

年若兰安慰了夏荷几句,又蹙着眉头向羽青询问道:“这道羊排究竟有什么问题?难道真的被人下了毒?不会真有人敢如此明目张胆的给我下毒,想要毒死我吧?”

羽青却摇了摇头,皱着着眉向年若兰解释道:“主子,用药之人虽然下的并非立即夺人性命的剧毒之物,但用心却极为歹毒,实在令人发指。

此药会令服药之人在不知不觉中饭量增大,尤其会让服药之人腹中的胎儿吸收过多养分,长得比普通胎儿大上许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此一来,这样大的胎儿在生产之时必定会引发难产,根本无法平安出生。到时候,后果实在不堪想象。”

羽青暗自庆幸,多亏了前几日二爷让九爷转告她,让她提防有人心怀不轨,在主子的膳食里动手脚,王爷还给她看了各种有可能被人用来谋害主子的药,她刚才才能够一眼看出羊排里被人下了药。

年若兰听了羽青的话,即使平日里一向脾气极好的年若兰此时也动了怒。

倘若不是羽青细心,及时发现羊排之中被人动了手脚,她若是吃了这些羊排,岂不是令自己和腹中的孩子都陷入了危险之中?

一想到有人竟敢以如此阴险歹毒的手段,想要谋害她的宝贝儿子,打算让她的宝贝儿子在生产之时活活憋死,年若兰便觉得一股怒火直冲头顶。

她一定要查出此人究竟是谁,竟敢谋害她的儿子!她绝对不会放过意图伤害她孩子的人!无论此人是何身份,她都一定要为她的孩子讨回公道!

尽管年若兰知道怀有身孕以后不能生气,否则对腹中的孩子不利,可是,年若兰此时却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秋燕与夏荷见年若兰气得变了脸色,身子都有些微微发抖,不由得十分着急,连忙帮年若兰抚着胸口顺气。羽青见年若兰被气成这般模样,心里也十分后悔自己不该贸然将此事禀告给年若兰知晓,竟惹得主子生了这么大的气。

胤禛今日下朝之后特意去京城里有名的点心铺子买了年若兰爱吃的条头糕,原打算哄年若兰开心,没想到刚一回来便看见年若兰被气成这副模样。

胤禛顿时拧紧了眉头,连忙走上前来将年若兰拥入怀中,动作轻柔的抚着年若兰的后背,安抚着她的情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若兰正在气头上,此时见了胤禛,心里又不免涌起一阵委屈,妩媚漂亮的杏眼之中盈满了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纷纷滑落,看得胤禛心疼不已。

胤禛亲自用手指为年若兰擦着脸上的眼泪,柔声安抚她道:“若兰莫怕!无论发生何事,都有我为你做主。有我在,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胤禛见年若兰情绪有异,只是紧紧的搂着他的腰靠在他的怀里却不肯说话,便皱着眉头向秋燕及羽青等人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羽青向胤禛禀报了此事的来龙去脉,顿时令胤禛气得变了脸色。胤禛这段日子便一直心中不安,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因而便想得多了一些,并且提醒羽青要格外注意年若兰的饮食与衣饰,以免被人动了手脚,伤了她和腹中的胎儿。

但胤禛没有想到在他的王府之中竟然果真有人敢用这样阴险下作的手段谋害年若兰与她腹中的孩子,只觉得仿佛被人狠狠的一个巴掌扇在了脸上,顿时怒不可遏。

胤禛不愿自己的怒火吓到了年若兰,因而勉强压抑着心里的怒气,柔声安慰她道:“若兰莫怕,我一定会彻查此事,找出谋害你和孩子的主谋之人,为你们母子主持公道!”

年若兰在胤禛的安慰下,心情已经逐渐平静了下来,心里对自己刚才的反应也有些懊恼。

“王爷,刚才不知为何我竟忽然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明知在怀孕之时不宜动怒还生那么大的气,实在是太不应该了!”年若兰越想越是担忧,委屈的望着胤禛,“王爷,刚才我生那么大的气,不会伤到孩子吧?”

年若兰回忆着胤礽亲笔写给她的不同孕周胎儿的生长发育情况以及需要注意的各个事项,不由得愈加担心起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她记得现在正好是胎儿生长发育的关键时期,在此时生气动怒的确有可能影响胎儿的生长发育,有可能导致唇腭裂等严重的问题……

胤禛见年若兰如此不安,连忙温柔的劝道:“你不要胡思乱想,咱们的孩子福大命大,一定会健康平安的出生,将来像长宁与福宜一样,在咱们身边承欢膝下,你应该对他有信心才是。你不要自己吓自己,反倒对身子不利。”

胤禛低沉温柔的声音之中有一种温暖坚定的东西,带着抚慰人心的力量,令年若兰的心情逐渐变得轻松起来。

胤禛说的极为有理。如今她怀着身孕,更应该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倘若她心情愉悦,腹中的胎儿也会跟着开心快乐,有利于孩子健康成长;倘若她整日胡思乱想,处于焦虑不安之中,那么也会影响孩子的成长,对自己和孩子的健康都极为不利。

年若兰想通之后,乖巧的点了点头,“王爷说的是,我以后会小心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不会胡思乱想的。”

年若兰乖巧的模样儿令胤禛愈加心疼。胤禛知道今日的事情并不是年若兰的错,若非有人胆大包天的在年若兰吃的羊排之中动了手脚,下了谋害年若兰和她腹中胎儿的药,她也不至于会因为这件事情生了这么大的气。

为了杜绝今日的事情再次发生,胤禛当即便命人扩建了藕香苑中的小厨房,并且将自己信得过的大厨安排在藕香苑的小厨房专门为年若兰准备膳食,又命粘杆处的暗卫将在藕香苑中当差的奴才们再次彻查了一遍,确保这些奴才们不会有异心,不敢谋害年若兰母子。

胤禛这一番安排自然在王府之中引起了众人的注意,福晋乌拉那拉氏见胤禛竟然因为年若兰怀有身孕便在藕香苑单独给她建了一个厨房,其规模只比王府之中的厨房略小一些,竟然比陶然居中的小厨房还要大上数倍,心里不由得极为不舒服。

侧福晋李氏更是在福晋面前咬舌根,阴阳怪气的道:“年侧福晋只不过是怀有身孕罢了,王爷至于对她偏心到如此地步吗?只因她怀有身孕,王爷便费心费力的命人为她扩建了藕香苑中的小厨房。

听说这几日王爷还打算再为年若兰请两名擅长做杭帮菜和粤菜的厨子回来,每日便只为她一个人做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王府之中并不差请两个厨子的银子,但王爷一向崇尚节俭,若非年侧福晋在王爷耳边吹了枕头风,王爷又岂会为她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庶福晋钮钴禄氏也在福晋面前感叹:“王爷对年侧福晋的宠爱实在是太过了一些,如今年侧福晋肚子里的小阿哥还没生下来,王爷便将她们母子宠上了天,等到年侧福晋肚子里的小阿哥出生之后,只怕王爷眼中更没有其他的女人和孩子了!”

福晋也觉得李氏和钮钴禄氏的话极为有理,倘若再任由王爷如此偏爱年氏母子,恐怕以后在王府之中连她这位嫡福晋和养在她身边的四阿哥弘历都要没有立足之地了!

福晋越想越觉得心有不甘,便亲自去主院向胤禛询问此事,“妾身听闻王爷特意命人为年侧福晋扩建了藕香苑中的小厨房,不知可有这件事情?”

胤禛看了福晋一眼,点头道:“确有此事。”

见胤禛竟然神色淡然的直言承认了这件事情,福晋心里的那股怒火不由得越烧越旺。

福晋皱着眉头,脸上的神色更是少有的严肃,“王爷,妾身知道您一向对年侧福晋极为疼爱,也心疼她怀有身孕之后胃口与从前相比会发生一些变化,但也不至于因为这个缘故便如此兴师动众的命人扩建藕香苑中的小厨房吧?

从前妾身和李侧福晋、钮钴禄庶福晋、耿格格、宋格格怀有身孕的时候,哪个也没有非要吃小厨房里单独做的饭菜不可,还不是都平平安安的生下了小阿哥和小格格?为何王爷要为了年侧福晋如此兴师动众、大费周章呢?

更何况,近日皇阿玛刚刚斥责了一批奢靡浪费的宗室亲贵,王爷一向崇尚节俭,还刚刚被皇阿玛夸赞过,如今王爷只因年侧福晋怀有身孕便如此铺张浪费,难道不怕引起众人的非议吗?”

胤禛闻言顿时沉下脸色,不悦的对福晋道:“本王不过为年氏在藕香苑中扩建了一下小厨房罢了,谈何兴师动众、大费周章?又有何人会非议此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不是李氏、钮钴禄氏又在你面前因为此事嚼舌根了,因而你便像她们一样,觉得本王太过宠爱年氏,不该为她扩建藕香苑中的小厨房?”

福晋见胤禛竟然在她面前以“本王”自称,便知道胤禛已经动了怒,心里不禁有些心慌,又有些委屈。

王爷一向与她相敬如宾,很少对她如此疾言厉色,如今只不过因为她问了一句藕香苑中小厨房的事情,王爷的脸色便阴沉得可怕,还如此严厉的斥责她,显然在王爷心中,她这位与他少年成婚的结发嫡妻却没有后进府的年侧福晋重要。

福晋叹了一口气,眼中显出委屈之色,柔声向胤禛解释道:“妾身不过是担心王爷的名声,这才问一问罢了,并无其他的意思,还望王爷不要生妾身的气。”

虽然福晋已经向胤禛服了软,但胤禛的脸色却依旧很难看。胤禛想到前几日呈到年若兰面前的那道被人下了药的羊排,再想到下毒之人的险恶用心,不由得越发动了怒。

胤禛目光灼灼的盯着福晋的眼睛,冷哼一声,对福晋道:“你可知本王为何要命人为年氏扩建藕香苑中的小厨房?前几日从王府厨房中送到藕香苑给年氏准备的晚膳里竟然被人动了手脚,在年氏最爱吃的糖醋排骨里下了对她和她腹中胎儿不利的药,本王至今尚未查出意图谋害年氏的主谋之人,怎么能任由年氏继续吃王府厨房里做的膳食?”

福晋大惊失色,顿时惊讶的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问道:“竟有这样的事?竟然有人在年侧福晋的晚膳里下药,意图谋害年侧福晋和她腹中的胎儿?难道王爷认为谋害年侧福晋的主谋主人便在王府之中么?”

胤禛打量着福晋的神色,见她脸上的惊讶不似做伪,并且听他提及有人在糖醋排骨中下药之时脸上并无任何异样之色,胤禛的脸色方才略微和缓了一些,却依旧叮嘱福晋道:“此事仍在彻查之中,你不要对旁人提及。”

福晋知道胤禛十分宠爱年若兰,如今在王府之中竟然有人胆敢在年若兰的饮食之中做手脚,下毒谋害年若兰和她腹中的孩子,也难怪胤禛会如此生气了。

福晋虽然不喜欢年若兰和她所生的孩子们,认为她们母子抢走了王爷对王府里其他女人和孩子们的恩宠,却并未动过谋害她们母子的念头。此时听闻王府之中有人胆敢对年若兰下毒,意图谋害王爷的子嗣,福晋心里也动了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福晋满脸愧疚之色,向胤禛解释道:“妾身真的不知王府之中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妾身治府不严,令年侧福晋的膳食之中被人动了手脚,被人下了毒,险些害了年侧福晋和她腹中的孩子,妾身有辜王爷所托,实在是惭愧不已!

请王爷放心,妾身一定会尽快将此事彻查清楚,找出谋害年侧福晋的主谋之人,给年侧福晋一个交代,必不会让年侧福晋白受这次委屈!”

胤禛皱了皱眉,却道:“我会亲自彻查此事,福晋只要按照我的话,不要对旁人提及此事,以免打草惊蛇,反倒令幕后的主谋之人有了戒备之心,不利于查清事情的真相。”

福晋见胤禛要亲自彻查此事,甚至不让她插手,心里不由得有些不舒服。但福晋转念一想,毕竟胤禛还没有将这件事情瞒着她,这便说明在胤禛心中,她这位嫡福晋还是有些份量的。倘若胤禛不信任她这位嫡福晋,便不会将这件事情告诉她了。

福晋回到陶然居以后,越想越觉得心里有些不踏实。

究竟王府之中有什么人胆敢如此胆大包天的在年若兰的晚膳里下药呢?如今阖府上下谁不知道胤禛对年若兰爱若珍宝,但此人居然依然敢在年若兰的晚膳里下毒,想要谋害她腹中的胎儿,可见此人必定与年若兰母子有着极深的仇怨。

福晋心里十分清楚,这些年年若兰母子备受胤禛的宠爱,王府后院之中自然有许多女人吃味。

例如一心想将自己的儿子三阿哥弘时拱上世子之位的李侧福晋,还有除了年若兰以外最受胤禛宠爱的瓜尔佳格格恐怕心里也对年氏积怨已久,就连最后进府的武氏由于一直不得胤禛的欢心,想必心里也对年氏有许多不满。

这么多人都对年氏母子心存不满与怨恨,究竟是谁如此心狠手辣,竟然下毒谋害年若兰肚子里的胎儿呢?

虽然胤禛叮嘱过福晋,不可将此事对旁人提及,但福晋当晚便在钮钴禄氏来陶然居看望弘历的时候,忍不住对她提及了这件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钮钴禄氏震惊不已,感叹道:“真没想到王府之中竟然以如此心狠手辣之人,连尚未出生的孩子都不放过,这可真是造孽呀!”

福晋也感叹道:“虽然身为女子不应嫉妒吃醋,但同样身为王爷的女人,偶尔吃醋嫉妒也是在所难免。可是,此人也实在太过心狠手辣了!

倘若她只是谋害年氏,想要出口气也就罢了,但她实在不该狠心的对王爷的子嗣下手。此事莫说王爷生气,我听了都觉得又气又怒呢!”

钮钴禄氏将一杯温度刚好的茶递到福晋的手中,柔声劝道:“福晋不要着急上火,先喝杯茶消消气。以福晋的智谋与手段,相信很快便可以查清幕后主谋之人,为年侧福晋讨回公道。”

福晋喝了两小口钮钴禄氏递到她手中的热茶,无奈的摇头叹息道:“王爷已经决意要亲自彻查此事呢,根本不让我插手这件事情。”

说到此处,福晋不由得停了下来,看了钮钴禄氏一眼,“说起来,我都不该将这个件事情告诉给你。王爷今儿个还特意叮嘱我切不可对旁人提及此事,以免打草惊蛇,令谋害年侧福晋的主谋之人产生了戒备之心,日后便更加难以抓到此人了。

但我知道你是一个实心眼儿的,也没有什么害人的心思,此事定非你所为,这才将这件事告诉了你。你可要保守秘密,切不可对旁人提起半句,否则,倘若日后此事传到了王爷的耳朵里,咱们两人可都是要被王爷责备的。”

钮钴禄氏连忙站起身子跪在福晋面前,郑重其事的起了一个誓,向福晋保证道:“妾身对福晋忠心耿耿,从来不曾将福晋和妾身说的话对旁人提及半句。妾身知道今日福晋告诉给妾身的这件事情关系重大,更加不会将此事告诉给别人知晓,请福晋放心便是。”

福晋满意的点了点头,亲自伸手握着钮钴禄氏的手,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浅笑道:“对于你我还是信得过的,不然也不会将这件事情告诉你了。”

钮钴禄氏激动的望着福晋,脸上动容的神色与感激的目光让福晋颇为满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钮钴禄氏想了想,又好奇的问道:“也不知王爷亲自彻查此事,是否已经查到了什么线索?可曾查了谋害年侧福晋的主谋之人?”

福晋却摇头道:“王爷今日并不曾对我细说此事,只提了一句此事尚在彻查之中,想来应该还未曾查到什么线索吧。”

钮钴禄氏想了想,又压低声音问道:“不知在福晋心中,觉得究竟是何人在年侧福晋的晚膳里下毒,谋害年侧福晋呢?”

福晋揉了揉胀痛的额角,无奈的轻叹道:“前一阵子年侧福晋尤其爱吃各种肉,什么糖醋排骨、菠萝咕咾肉、叫花鸡、烤羊排、五彩牛柳……厨房时常都会为她准备这些菜,王府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难怪被人在她爱吃的菜里下了毒了!”

钮钴禄氏浅笑着问道:“不知究竟是哪道菜里被人下了毒呢?不会是在年侧福晋爱吃的糖醋排骨中下的药吧?”

福晋见钮钴禄氏问起此事,不疑有他,便对钮钴禄氏道:“你这丫头猜得倒准,可不就是在年侧福晋爱吃的糖醋排骨中下的药嘛!”

钮钴禄氏心中一愣,脸上却露出惊讶之色,连忙着急的向福晋解释道:“福晋,妾身刚才真的只是随口一猜罢了,福晋可千万不要疑心是妾身在糖醋排骨里下药谋害年侧福晋呀!”

福晋见钮钴禄氏急成这样儿,连忙拍了拍她的手,笑着安慰她道:“傻丫头,你急个什么!我若是怀疑你是下药谋害年侧福晋的主谋之人,也便不会对你提及此事了。

再说,倘若你果真是谋害年侧福晋的主谋之人,刚才又怎么会笨得主动在我面前提起糖醋排骨这道菜呢?

我倒是觉得李侧福晋和瓜尔佳格格、武格格都有嫌疑,但此事终究要等王爷查清此事才能有定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钮钴禄氏听了福晋的安慰,这才放下心来,也顺着福晋的意思说道:“福晋说的是,妾身也觉得李侧福晋的嫌疑大一些,但这些只不过是妾身的猜测而已,做不得准的。”

钮钴禄氏从陶然居出来以后,方才露出一抹不解之色。难道说王府之中除了她以外,还有人对年若兰下药么?而且与她下的还是药效相似的药?

钮钴禄氏一想到此事竟然这么早便被胤禛发现了,年若兰极有可能并未吃下那些被下了药的菜肴,未能令年若兰难产一尸两命,心里便觉得非常懊恼。这可真是白白浪费了她费了不少心思才弄到的好药了!

然而,钮钴禄氏想到王府之中还有人动了与她一样的心思,也想用同样的办法让年若兰腹中的胎儿长得过大,以至子强母弱,令年若兰将来在生产之时遭遇难产,落得一尸两命的下场,心里便又是一阵欢喜。

如今王爷已经觉察到此事,恐怕正布下天罗地网的要抓谋害年若兰的主谋之人,既然如此,她或许可以来一个顺水推舟,先为弘历除去一块碍眼的绊脚石再说。

而那个和她有同样想法在年若兰的饮食中下药的人,或许在关键时刻还会成为她的挡箭牌,以免王爷怀疑到她。

钮钴禄氏思前想后,觉得瓜尔佳格格的嫌疑其实要比李侧福晋更大一些。

在钮钴禄氏看来,李侧福晋虽然嘴上不饶人,又时常在众人面前吃年侧福晋的醋,可是,李氏却并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尤其对孩子,李氏更是下不了手。

钮钴禄氏记得很清楚,有一次她亲眼看见顽皮好动的长宁格格爬到树上去掏鸟窝,不小心从树上摔了下来,当时李氏也在附近,恰好看到了这一幕,还担忧的连忙跑过去看长宁格格的情况。在确定长宁格格被奴才们及时的接住了,并没有受伤之后,李氏方才松了一口气。

只不过,性格高傲的李氏一向不喜欢年若兰,自然也不会在年若兰面前提及此事,因而,年若兰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由此可见,李氏即便再不喜欢年若兰,也不会对她的孩子下手,至多不过是在众人面前逞一逞口舌之快,出言讽刺年若兰几句罢了。

与李侧福晋相比,显然瓜尔佳格格更有心机。别的姑且不论,只说她能够成为王府之中除了年若兰以外最得王爷欢心的女人,从容貌出众的年若兰手中分得一些王爷的宠爱,便足见此女绝非等闲之辈。

钮钴禄氏认为倘若她是瓜尔佳氏,当初在皇宫之中参加选秀之时便已经与年若兰结下了那样的过节,之后又因为年若兰的关系迟迟未能与王爷圆房,心里必定恨极了年若兰。

瓜尔佳氏这些年来一直努力的巴结着年若兰,看似对年若兰恭敬有加,其实心里指不定如何憎恨厌恶年若兰呢!

更何况这些年来瓜尔佳氏一直未能遇喜有孕,连一个小格格都没有生出来,而年若兰却早就已经儿女双全,如今又怀上了第三胎,瓜尔佳氏心里若是没有怨恨与不满,那才是咄咄怪事呢!

由此可见,在糖醋排骨之中下药,意图让年若兰在产子之时难产之人多半便是瓜尔佳氏了。

钮钴禄氏正琢磨着自己的心事,忽然听见有人笑道:“姐姐这是在想什么心事呢?竟然想得都入了神儿!”

钮钴禄氏抬头一看,只见瓜尔佳格格和武格格正笑意盈盈的向她走了过来。三人彼此按照规矩见了礼,而后便客套的寒暄了几句。

钮钴禄氏有心试探瓜尔佳氏,便故意笑着对给瓜尔佳格格和武格格道:“我听说今儿个厨房做的糖醋排骨特别好吃,特意吩咐厨房多做了一些。两位妹妹要不要去我的院子里坐坐,咱们三个人一起用膳,也能热闹一些。”

瓜尔佳格格微微皱了皱眉,浅笑着对钮钴禄氏道:“我便不去了。王爷前几日还说我的腰比从前粗了一些,以免被王爷嫌弃,我这几日都要吃素!糖醋排骨又甜又油腻,吃上一口还不知道要长多少肉到腰上去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武格格原本对钮钴禄氏的提议很感兴趣,然而听了瓜尔佳格格的话,也不禁瞪大了眼睛,惊讶的感叹道:“原来吃糖醋排骨会这么容易长肉啊?那我还是不吃了吧!”

武格格摸着自己的腰和小腹,愁得拧紧了眉头,“我觉得我比刚进府那会儿胖了一些,看来,我也要管住自己的嘴才行,不能再吃我喜欢的糖醋排骨和桂花糕了!”

钮钴禄氏见瓜尔佳氏一听见糖醋排骨便说自己要保持身材不肯吃,心里越发认定瓜尔佳氏心中有鬼。

武格格想到自己腰腹上多出来的肉,心里不由得颇为烦恼,“为何我明明没有吃多少东西,却这么容易发胖呢?瞧瞧我这腰腹上的肉,都要比怀有身孕的年侧福晋的肚子都大了!”

瓜尔佳氏被武氏烦恼的模样逗的噗嗤一笑,“年侧福晋的身材好可是出了名的,当初年侧福晋刚进府的时候便已经因为一袭纤腰令诸位姐姐妹妹羡慕不已了!

尽管如今年侧福晋已经是两个孩子的额娘了,可是每次产子之后年侧福晋的身材便会很快恢复如初,依旧袅娜纤细,实在是令人羡慕呢!”

武格格听了瓜尔佳氏的话,不禁露出了怅然羡慕的神色,“不知年侧福晋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呢?就连怀孕都可以做到只长胎不长肉?将身材保持得这般好,难怪王爷会如此宠爱她了!”

瓜尔佳格格掩口笑道:“你这个傻丫头,倘若你想要保持身材,下次太医过府诊脉的时候,你便让太医好好的给你开一副药喝一喝便可以了。

你难道不知道,这世上有许多不同功效的药方,其中有一种在服用之后便可以让怀有身孕的妇人只长胎不长肉的!”

武格格眼前一亮,庆幸的感叹道:“幸好有这样的好药,以后等我怀有身孕的时候,也要喝这个药来保持身材,如此便不会变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钮钴禄氏将瓜尔佳氏的话听在耳中,不禁愈加觉得瓜尔佳氏极有可能便是在年若兰爱吃的糖醋排骨中下药的主谋之人。

钮钴禄氏、瓜尔佳氏和武氏并不知道,她们三人刚刚说的那些话,当晚便被粘杆处的暗卫禀报给了胤禛知晓。

胤禛冷笑一声,吩咐暗卫继续盯紧这几个女人。自从有人胆敢在年若兰的饮食中动手脚之后,胤禛便命暗卫详细调查了后院中的每一个女人和奴才,之后便发现钮钴禄氏颇有可疑之处。

钮钴禄氏半个月前才见过她的额娘,她的额娘还给她带了许多东西,其中便有许多补身子的药材。钮钴禄氏完全可以趁此机会让她的额娘将谋害年若兰的药带进王府。

胤禛并不想将这些事情告诉年若兰,以免惹的她生气心烦。胤禛去陪年若兰一起用晚膳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副轻松愉悦的神色,并没有对她提及暗卫们查到的事情。

胤禛见今日的桌子上只有糖醋排骨一道荤菜,其余的全是清淡的素菜,不由得感到十分奇怪。

胤禛疑惑的看着年若兰,“今日桌子上为何只有糖醋排骨这一道荤菜?怎么这几日都不见你吃你喜欢的羊排和羊肉了?”

年若兰无奈的看了胤禛一眼,委屈的摇头道:“自从那天有人在我爱吃的羊排里下了药,意图谋害我腹中的孩子之后,我便忽然不喜欢吃羊肉了。现在我就连看到羊肉或者闻到羊肉的味道都觉得不舒服呢,哪里还能吃得下羊排和羊肉呢?

再说,刘太医不是说倘若我能控制好饭量,多吃一些素淡的青菜,便能让腹中的孩子长得更好吗?虽然我在此次怀有身孕之后,的确格外喜欢吃肉,可是,现在我只要一想到自己吃太多油腻的荤菜会对腹中的孩子不利,我便不想再吃这些荤菜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胤禛见年若兰可怜的小模样儿,不由得觉得十分心疼,当即便夹了两块糖醋排骨放了年若兰的碗里,笑着劝道:“即便需要控制饭量,你也不必草木皆兵。我知道你现在被肚子里的小家伙儿影响的很喜欢吃肉,便特意命人做了你爱吃的糖醋排骨,你多吃两块。”

年若兰看着碗里香气四溢的糖醋排骨,顿时觉得胃口大开。年若兰一边吃着香甜可口、软烂脱骨的排骨,一边感慨道:“幸好当初下药之人只是在羊排之中动了手脚,没有打过其他几道菜的主意,否则,我现在恐怕已经无菜可吃了!”

胤禛柔声安慰了年若兰几句,又不放心的提醒她道:“为了可以尽快查出下药谋害你的主谋之人,你不要对旁人提及此事,尤其不要告诉任何人下药之人究竟将药下在了哪道菜肴之中。”

年若兰咽下自己口中的排骨,笑着对胤禛道:“即便王爷不叮嘱我,我也不会对旁人提及这件事情的。我又不是无知的小孩子了,难道会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么。”

胤禛见年若兰如此聪明乖巧,一点就透,这才略微放心了一些。

第148章

年若兰已经看出胤禛似乎对她隐瞒了一些事情,恐怕这些事情便与前几日她的饮食中被人下药有关。可是,既然胤禛不说,年若兰也便没有多问。

既然胤禛不愿她担心,因而不想对她提及这些事情,她便遂了胤禛的心意,不去管这些事情,只在藕香苑中静心养胎。

身为女子,如果夫君可以为她撑起一片天空,为她遮风挡雨,又有哪个女人愿意多操心呢?

虽然年若兰不打算再过问此事,但她却不能给别人再次下药谋害她的机会,也不愿意与想要谋害她的人虚以委蛇。

因而,年若兰便索性恃宠生娇,与福晋说刘太医嘱咐她在藕香苑中静养安胎,不要过于劳累,不可受寒着凉,因而,在她调养好身子之前,便不去向福晋请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胤禛见年若兰愿意乖乖的留在藕香苑中静养安胎,自然支持她的决定。有胤禛护着年若兰,福晋乌拉那拉氏也不便说什么。

加上福晋也知道前阵子王府之中在年若兰饮食中下药谋害她和腹中胎儿的主谋之人尚未找到,因而,福晋也乐得让年若兰在藕香苑中静养安胎,省的年若兰在陶然居向她请安的时候被人下药谋害,连她这位嫡福晋都要被王爷怀疑,跟着吃瓜落。

年若兰自从每日无需向福晋请安之后,日子过得越发遂心如意。一向饮食规律、作息定时的年若兰如今因为怀有身孕的缘故,比平日里更加容易疲倦,也更易犯困,变得十分嗜睡。

由于每日无需早起向福晋请安,年若兰每日可以随心所欲的睡到自然醒。休息好、心情好的年若兰脸色都被养得白里透红,气色都比从前好了许多。

秋燕与夏荷发现年若兰此次怀有身孕以后,容貌变得比从前更美了。胤禛则敏锐的发现年若兰不仅容貌比从前更美了几分,就连个子也长高了一些。

随着月份的增加,年若兰的身材变得更加妩媚曼妙,白皙水嫩的肌肤,高耸的胸脯,纤细修长的四肢令年若兰仿佛志怪中魅惑人心的妖精,偏偏她又生了一张集清纯与妩媚于一体的漂亮脸孔,因而越发令胤禛对她上了心。

胤禛越是对年若兰上心,便越是无法容忍在王府之中有人胆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下毒谋害年若兰和她腹中的胎儿。

为了查出谋害年若兰的主谋之人,胤禛此次命粘杆处的暗卫彻查了王府后院里的女人以及与其来往密切的家人,果然被他查出钮钴禄氏大有可疑之处。

胤禛在调查钮钴禄氏的时候,还发现钮钴禄氏竟然吩咐其身旁的一个不起眼的二等丫鬟素文利用利用其在李侧福晋院子里当差的对食小李子将一包药藏在了李侧福晋的屋里,而那包药与当初被人下在呈给年若兰的羊排中的药是同一种药。

钮钴禄氏本以为自己安排的天衣无缝,一定可以趁此机会让李侧福晋栽一个大跟头,令李侧福晋和她的儿子三阿哥弘时彻底失去胤禛的信任与恩宠,却没想到福晋刚刚在她的穿针引线下命人在李侧福晋的屋子里搜到了那包药,随后胤禛却命侍卫将她身边的婢女素文和李侧福晋院子里的小太监小李子带到了众人面前。

原本已经被钮钴禄氏拿捏住家人的婢女素文和小李子此时竟然一反常态,将钮钴禄氏吩咐她们做的事情当着众人的面全部说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钮钴禄氏大惊失色,心里将婢女素文和小李子狠狠的咒骂了一遍,连忙装作一副无辜的模样儿,跪在胤禛面前痛哭流涕的向他诉说着自己的委屈:“请王爷明查,妾身从来没有见过这包药,更不曾命人将这包药偷偷的放在李侧福晋的屋子里啊!

再说,婢女素文半个月前刚刚因为盗窃妾身的财物而被妾身训斥教训了一顿,一定是素文因为此事对妾身怀恨在心,因而才会想出如此阴险歹毒的计策来陷害妾身啊!

妾身自从入府以来,一直尽心尽力的侍奉王爷与福晋,平日里一向谨小慎微,从不多说一句话、多走一步路。妾身是王爷的格格,又历尽辛苦为王爷生下了四阿哥弘历,王爷怎可听信两个奴才的谗言,便认定妾身有罪呢?”

福晋见钮钴禄氏哭得可怜,也忍不住为她说话道:“王爷是不是弄错了?钮钴禄氏一向谨小慎微,又是四阿哥弘历的亲生额娘,与府里的姐妹都相处得极好,怎么可能做出如此黑心肠的狠毒之事呢?”

胤禛也不与福晋多费口舌,只对福晋道:“我自从怀疑钮钴禄氏以后,便在她身边安插了一个心腹,这才查清了钮钴禄氏的罪证。

福晋不必再为钮钴禄氏求情,此人表里不一、心肠狠毒、狡诈阴险,根本不配做弘历的额娘!福晋仁慈心善、待人宽和是好事,可是,也要看清此人是否值得你如此对待才是。看来,福晋以后要带眼识人了,以免再被人蒙骗。”

福晋被胤禛当着后院诸位侧福晋、格格、侍妾的面如此教训,自然面子和里子都有些挂不住了,心里懊恼之余,不禁忍不住瞪了钮钴禄氏一眼,也不肯再开口为她向胤禛求情了。

李侧福晋刚刚眼睁睁的看着福晋身边的两个嬷嬷从她的屋子里搜出了一包药,福晋命太医验过这些药后,还说这些药便是前段日子被人下在年侧福晋晚膳里的药,是用来谋害年侧福晋和她腹中尚未出生的胎儿的,会导致子强母弱,引发难产。

李氏都吓傻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就连身子都不停的发抖。李氏想要为自己辩解一句,却又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偏偏方才瓜尔佳氏和武氏还对她落井下石,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她一定是心里有鬼,因此说话才会结结巴巴的,还指责她一定是前段日子下毒谋害年侧福晋的主谋之人。

这会子李侧福晋方才缓过神来,见胤禛已经查出了下毒谋害年侧若兰与设计陷害她的幕后主谋之人便是庶福晋钮钴禄氏,李氏顿时怒不可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氏指着钮钴禄氏的鼻子大声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竟然胆敢用如此阴险歹毒的诡计陷害我!

你费尽心思做这么多事,一定是为了你的亲生儿子弘历吧!你以为你害得我被王爷厌弃了,便会同样厌恶我的弘时对吧?如此一来,你的弘历便是王爷的长子,将来便可以成为世子,继承王爷的爵位和整座雍亲王府?你可真是白日做梦!

四阿哥弘历有你这样心肠歹毒的亲生额娘,恐怕将来也会像你一样心狠手辣,做出残害兄弟手足的事情来!王爷明察秋毫,怎么可能让如此品行的弘历登上世子之位呢?”

李氏越看越觉得钮钴禄氏面目可憎,觉得只骂钮钴禄氏几句实在是太便宜她了,便竟然亲自走上前去,左右开弓狠狠的扇了钮钴禄氏五六个耳光,直到自己觉得手疼了方才停了下来。

这个紧要的关头钮钴禄氏自然不敢躲避,只能硬生生的受了李氏的五六个巴掌。由于李氏正在气头上,一肚子的怒火都撒在了钮钴禄氏的身上,因此自然一点情面也没留,这几个巴掌打得极重,钮钴禄氏的嘴角都被打出了血。

眼看钮钴禄氏被李氏打成这副模样,胤禛和福晋都没有出言阻止,也没有因为此事指责李氏。李氏见此情形,越发得意起来,认为胤禛之所以会纵容她亲自打钮钴禄氏的耳光,便是为她撑腰呢!

李氏望着胤禛冷峻威严的面容,情不自禁的微微红了俏脸。幸好众人皆以为李氏之所以会脸红,一定是被钮钴禄氏给气得,这才没有引起众人的怀疑。

钮钴禄氏也不去擦嘴角流下来的鲜血,只默默的流着眼泪,哽咽的小声为自己辩解道:“王爷,福晋,妾身真的是冤枉的,妾身从来没有见过那些药,也根本不知道世上还有如此功效的药……

妾身从来没有下毒谋害过年侧福晋和她肚子里的胎儿……妾身自己也是做额娘的人,怎么会忍心对一个尚未出生的孩子下此毒手呢?”

尽管钮钴禄氏哭得泪流满面,十分可怜,但胤禛却依旧阴沉着脸色,不为所动。

胤禛一想到钮钴禄氏对年若兰做过的事情,便觉得怒不可遏,倘若不是年若兰福大命大,恐怕早就已经被钮钴禄氏害得一尸两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胤禛如今对钮钴禄氏只剩下满心的厌恶,倘若不是念在钮钴禄氏是弘历的亲生额娘,胤禛早就已经下令赐她三尺白绫了!

尽管如此,胤禛依旧夺了钮钴禄氏的位份,将她贬为奴婢,囚禁于荒凉的北苑,令其永远不能踏出北苑一步,并且当众宣称四阿哥弘历从今以后便是福晋的儿子了,与钮钴禄氏再无半点瓜葛。

听了胤禛的话,众人脸上不禁神色各异,各怀心思。

福晋意外的竟然多了一个儿子,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复杂的感受。虽然胤禛现在将弘历记在她的名下,让她做弘历的额娘,她的心里的确十分感激胤禛的安排,可是,在福晋心中,最疼爱的始终是她自己的亲生儿子大阿哥弘晖。

倘若弘晖当年没有夭折,福晋现在哪里有兴趣给别的女人养儿子呢?她有弘晖一个亲生儿子也便足够了!

可是,谁让弘晖命薄,小小年纪便离开了她。而她又偏偏在生下弘晖的时候熬坏了身子,今后都无法再遇喜有孕了。

为了她自己和乌拉那拉氏一族的未来,她一定要拉拢一个小阿哥,将他养成她的心腹,让小阿哥与乌拉那拉氏一族亲近,唯有如此,将来她与乌拉那拉氏一族才能有所依靠。

虽然钮钴禄氏不争气,作茧自缚,闹出了这样的丑事,丢了她的脸,可是却让她阴错阳差地得了弘历这个儿子,也算是错有错着吧。

福晋想到聪明伶俐的四阿哥弘历,心中为自己和乌拉那拉氏一族的未来感到高兴之余,竟越发思念起自己的亲生儿子大阿哥弘晖来。

李侧福晋正因为胤禛为她做了主,严惩了设计谋害她的钮钴禄氏而欣喜不已,便又为胤禛将四阿哥弘历记在福晋的名下,让弘历成了福晋的儿子而心烦气躁。

李氏百思不得其解:王爷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何要下令将四阿哥弘历记在福晋的名下,让四阿哥弘历做了福晋的儿子?如此一来,四阿哥弘历岂不是摇身一变,成了王爷的嫡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原本,福晋乌拉那拉氏这些年来都未能再为王爷添一个小阿哥,王爷既然没有嫡子,那么,她的三阿哥弘时便是如今王爷膝下最年长的阿哥。弘时虽然是庶长子,但这世子之位也理应是她的弘时的!

可是,如今王爷却下令将四阿哥弘历记在福晋名下,这岂不是让弘历成了福晋名正言顺的儿子?

如此一来,王爷既然有了嫡子,那么她的三阿哥弘时在王府中的地位便尴尬起来,日后,弘历必定成为弘时争夺世子之位道路上的一块巨大的绊脚石。即便日后王爷要将世子之位传给弘时,也难免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李氏打量着胤禛的神色,忍不住小声问道:“钮钴禄氏犯下如此大罪,一定要重重的责罚才行。既然王爷都已经下令将钮钴禄氏贬成奴婢了,一个奴婢生的孩子,怎么配做福晋的儿子呢?王爷为何要如此抬举四阿哥弘历呢?”

胤禛看了愤愤不平的李氏一眼,沉声道:“虽然钮祜禄氏犯下了重罪,但不应祸及子女。”

钮钴禄氏方才为了弘历的大好前程,心里都已经打定主意要在福晋面前以死明志了。

即便是拼了这条性命,她也一定要在福晋的心中留下一颗怀疑的种子,让福晋怀疑王爷只不过是为了给年若兰一个交代,哄年若兰开心,便听信奴婢的谗言,让她做了替罪羊。

而她为了保住弘历的大好前程,便只能以死明志。因为她的弘历将来可是要做雍亲王世子、甚至还会有机会成为大清的皇太子的人,怎么可以有一位罪人奴婢做额娘?

钮钴禄氏相信只要她在临死之前,诚恳的将弘历托付给福晋,以福晋仁慈宽和的性子,一定会善待弘历。如此一来,无论是眼门前的雍亲王世子之位,还是将来的大清皇太子之位,都是她宝贝儿子的囊中之物!

只要她的弘历将来能够做世子、做太子、甚至做皇帝,就算让她赔上这条性命,她也甘之如饴、绝不后悔!

然而,此时钮钴禄氏听了胤禛的话,得知胤禛并没有因为她的罪过而怪罪她的宝贝儿子弘历,而且还做主将弘历记在了福晋的名下,让弘历正式做了福晋的儿子,钮钴禄氏便忽然打消了先前为保儿子的大好前程、以死明志的念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今虽然她马失前蹄,因一念之差被王爷抓住了把柄,被贬为奴婢,可是,她的弘历却因祸得福,摇身一变成了福晋的儿子,如此一来,她的弘历便是王爷的嫡子了!

既然如此,她不止不能死,她还要好好的活着。她要好好的活着,等着她的弘历做世子、做太子,甚至登基为帝,君临天下,成为大清天子,成为这万里山河的主子!

等到那个时候,她便是天下最有福气的女人!她知道她的弘历长大后一定是一个孝顺的好孩子。

如今弘历都已经长大记事了,弘历知道她才是历尽千辛万苦、冒着生命危险将他生下来的额娘,也知道她是为了他的大好前程,才忍痛将他送到福晋身边去的。她相信她的弘历一定不会忘记她!

只要她的弘历将来做了大清的皇帝,那么,她作为弘历的亲生额娘,便不再是囚禁的奴婢,而是名正言顺的圣母皇太后!

到了那一天,她便可以彻底扬眉吐气,将昔日看不起她的人,通通踩在脚下!

到了那时候,无论她想要什么好东西,想要办什么事情,弘历一定都会一一命人为她做好!她现在不得王爷的欢心与宠爱又如何?总有一天,她的儿子一定会将她宠上天,好好弥补她现在为他吃的苦、受的罪!

钮钴禄氏颤抖着身子跪在地上,接连向胤禛磕了几个响头,一边哭,一边谢恩,“妾身……奴婢多谢王爷恩典!”

而后,钮钴禄氏又向福晋磕头道:“从今往后,四阿哥便是您的儿子了!福晋只当奴婢已经死了吧……今后,四阿哥只有一位额娘,便是您!”

福晋见钮钴禄氏的额头和嘴角都在不停的流着血,一双眼睛哭得又红又肿,脸上早已泪流满面,哽咽的几乎说不清话,心里也不禁有些不是滋味。

福晋看了看胤禛的脸色,见胤禛依旧眉头紧锁,面色阴沉,也便没有再为钮钴禄氏求情,只是轻声的叹了一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胤禛不愿再看到钮钴禄氏,当即便命人将奴婢钮钴禄氏关进了北苑。

福晋和钮钴禄氏、李氏等人哪里知晓,胤禛之所以会将弘历记在福晋的名下,既不是为了福晋乌拉那拉氏,也不是为了四阿哥弘历,而是因为康熙。

想到康熙前几日才刚刚夸赞了弘历,似乎对弘历颇为喜欢,胤禛这才动了将弘历记在福晋名下的心思,想要以此试探康熙的心思。

胤禛将此事禀报给康熙以后,康熙果然对胤禛的安排极为满意,并且笑着提点胤禛道:“既然弘历从小便被养在乌拉那拉氏身边,你如今这样安排就很好,可以将处置钮钴禄氏对弘历的伤害降至最低。

只不过,你在行事之时,也要顾及一下王府之中其他小阿哥们的情绪。王府的世子之位,便与大清的皇太子之位一样,理应由能者居之,不应只由嫡庶论短长。”

胤禛耳聪目明,当即便听懂了康熙言语之间隐藏的含义。胤禛虽然心中大喜,但面上却丝毫不显,脸上依旧是那幅严肃冷漠的神色,并没有说其他什么话,只是认真的向康熙保证道:

“儿臣谨遵皇阿玛旨意。儿臣受教了!请皇阿玛放心,儿臣会从小阿哥之中挑选资质出众者继承世子之位,绝不会将雍亲王府交到不适合之人的手上。”

康熙见胤禛一点就透,又聪明的只做到心中有数便是,并不言明,心里对胤禛的沉着冷静更多了几分满意,认为胤禛有这样聪慧的心思、出众的能力、不凡的定力与极深的城府,才是一个做大事的人。

胤禛得到了康熙的首肯,很快便于宗人府将玉牒上四阿哥弘历的生母改为福晋乌拉那拉氏,抹去了庶福晋钮钴禄氏的名字。

福晋得知胤禛已经更改了玉牒,将弘历正式记在了她的名下之后,不禁背着当差的奴才们偷偷的哭了一场。至此之后,福晋待弘历越发尽心尽力,将弘历照顾得无微不至。弘历也对福晋更加孝顺,母慈子孝的模样儿简直羡煞旁人。

李氏听闻此事之后,却恼怒的砸碎了屋子里的所有瓷器,而且还抱着三阿哥弘时大哭了一场。耿格格从来不曾期望过自己的五阿哥弘昼可以继承雍亲王世子之位,因而得知此事之后不过一笑置之,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而不开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胤禛原本以为年若兰知道他奏请康熙恩准他将弘历记在福晋乌拉那拉氏的名下,难免心里也会觉得不舒服。

毕竟,四阿哥弘历的亲生额娘钮钴禄氏便是那个多次谋害她的人,可是,如今他却将弘历抬举成了嫡子,即使年若兰心中不开心,也是有情可原。

可是,胤禛没有想到年若兰知道这件事以后,竟然根本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依旧开开心心的带着长宁与福宜玩笑,安心在藕香苑中静养安胎。

福宜在知晓此事之后,也没有生气动怒,依旧认真的写着自己的文章,仿佛这件事情与他毫无任何关系一样。

胤禛见此情形,不由得想到李氏整整砸碎了一屋子瓷器,抱着三阿哥弘时母子俩哭成一团的模样,再看年若兰和福宜现在的反应,心里不禁颇为安慰,对年若兰母子更多了几分宠爱。

自从当日得知胤禛已经命宗人府更改玉牒,正式将四阿哥弘历记在福晋乌拉那拉氏名下以后,李侧福晋便一直觉得心气不顺。

李氏自然不敢在福晋面前嚼舌根,便想出了一个让自己出气的好方法。

李侧福晋今日用过晚膳以后,又吩咐厨房做了一份两荤两素的晚膳,带着两个膀大腰圆的嬷嬷,提着食盒去了北苑看望被贬为奴婢的钮钴禄氏。

虽然李氏在王府之中住了许多年,但这还是李氏第一次走进北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只要年若兰和腹中的孩子可以平安无恙,他即便心里吃大夫的醋,也会对救回年若兰和孩子的大夫心存感激。

胤禛甚至不敢去细想年若兰遭遇难产、命悬一线之时的情景,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接受失去年若兰。

胤禛想到此处,不由得越发想要立即看见那个令他牵肠挂肚的女子,将她紧紧的拥入怀中,于是便用力的扬起马鞭,狠狠的抽在了马身上,一路飞奔赶回了雍亲王府。

第152章

胤禛一路快马加鞭的赶回雍亲王府,刚一走进藕香苑便问道:“年侧福晋何在?”

当差的二等小丫鬟向胤禛行礼之后连忙回禀道:“回王爷的话,年侧福晋在卧房中。”

胤禛走进卧房一看,年若兰已经依在窗边的躺椅上睡着了,手里还拿着一本翻开的书卷。

胤禛俯身在年若兰白嫩的脸颊上印上一吻,唇角不自觉地微微扬起。只是看着年若兰甜美的睡脸,胤禛的心里便已经觉得宁静而幸福。

为了让年若兰睡得舒服一些,胤禛轻轻的取走了她手中翻开的书卷,又为她拉了拉身上的被子。

见年若兰此时睡得正熟,想来一时半会儿不会醒来,胤禛这才好奇的翻了翻年若兰刚才看的那本书。

胤禛一看之下,不由得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虽然这本书所写的是一个陌生朝代的帝王后宫之中发生的事情,但胤禛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之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胤禛原以为自己根本看不进去这些专写后宫争斗的书籍,但这本书中所描述的情节却吸引了胤禛。胤禛甚至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这本书里的帝王和其后宫里的妃嫔是在影射他和王府里的女人们似的。

书中的帝王是一位有道名君,后宫之中的妃嫔也并不多,但这位帝王一心忙于国事,心中看重的只有江山社稷,对后宫之中的每一个女人都没有真心真情,只对容貌出众、性格温婉的贵妃十分宠爱。

而后宫之中的女子们虽然表面上看起来都是一副温婉柔顺的模样,但背地里却有着另一副不用的面孔。

为了争夺帝王的宠爱,为了自己的儿子可以登上皇太子的宝座,这些女子甚至可以用无比阴险歹毒的手段谋害对方,甚至对无辜的小皇子下手。

当胤禛看到备受皇帝宠爱的贵妃所生的三位小皇子和一位小公主全都被后宫的妃嫔谋害致死之后,脸色已经阴沉得十分可怕。

因为这位贵妃的身世与容貌个性皆与年若兰十分相似,因而,胤禛对这位贵妃的命运极为在意。

胤禛看到贵妃因为小儿子的夭折而生了重病,即便皇帝立即将贵妃晋封为皇贵妃,想要通过此种方法为贵妃冲喜,让贵妃的病可以好起来,却依然未能保住贵妃的性命。

而在贵妃过世之后,皇帝便亲自将贵妃唯一活下来的小皇子带在身边亲自教养,一心想要将皇位传给这位小皇子,可惜这位小皇子当年在贵妃腹中之时,便被一位妃嫔下药害得身子虚弱,最终只活了八岁便在皇帝的怀中离开了人世。

胤禛看到此处,心里只觉得一阵阵的发冷,无法遏制的涌起一阵阵的恐慌与不安。

胤禛心中不禁万分疑惑,这本书明明只是一部杜撰的罢了,一切都是作者虚构幻想而来,为何却仿佛一场真实发生过的残酷的事实?甚至比前些年他看过的另一本名为《熹妃传》的宫斗更加触目惊心?

在贵妃和她的孩子们都先后离开人世之后,胤禛已经没有心情再细看这本书,只是随手大致翻阅了一下后面的情节,发现这位勤政爱民的皇帝竟然因为忙于国事、劳累过度以及追求长生、服食丹药而亡,不由得越发拧紧了眉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知何故,胤禛竟忽然想起了不久之前胤礽叮嘱他的那番莫名其妙的话,告诉他只要他劳逸结合、不乱吃药便可长命百岁。

当时胤禛只觉得胤礽叮嘱他的这番话有些莫名其妙,如今胤禛却恍然大悟,或许胤礽的话便是想要提醒他不要为了追求长生而乱服丹药。

年若兰醒来之时,便看见胤禛正盯着手里的书默默的出神,年若兰一看胤禛手中拿着的那本书,当即便被吓了一跳。年若兰连忙坐起身子,心里巴不得能立即将这本书从胤禛的手里拿回来。

这本书正是胤俄吩咐羽青带给她的一本专门为她写的书,书中便是将历史上雍正帝后宫之事套上了一个架空的朝代,想要借这本书提醒她要小心王府之中的女人。

但这本书中所描述之事大多为雍正朝发生的历史事件,因而,年若兰很怕聪慧的胤禛会看出其中的关联,再惹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乱子和麻烦,所以才想要尽快将这本书给拿回来。

原本年若兰打算将这本书阅后即焚的,却没想到自己由于怀有身孕的缘故,看书才看到一半便困得睡着了,竟然被胤禛看到了这本书。

胤禛见年若兰忽然坐起身子,刚才还十分红润的小脸儿此时却有些脸色苍白,还以为年若兰身子不适,连忙将手中的书放到一旁,紧张的扶着年若兰的肩膀,关切的询问道:“若兰怎么了?可是觉得身子不适?”

年若兰轻轻的摇了摇头,浅笑着对胤禛道:“王爷,若兰无事,请王爷不必担心。”

年若兰一边说,一边连忙将被胤禛放在一旁的那本书拿到了手中。胤禛想到书中那位与年若兰十分相像却命运多舛的贵妃,又皱着眉头从年若兰的手中抽出了那本书。

年若兰见胤禛又将这本书给拿了回去,连忙着急的向胤禛解释道:“王爷,这本书只是一本供女子解闷儿消遣之物,王爷不会喜欢看的!”

胤禛却浅笑道:“我倒是觉得此书还有些看头,却不大适合你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爷何出此言?”年若兰疑惑的看着胤禛,不解的问道:“这本书中有何处不适合我看么?”

胤禛并未多做解释,只是摸了摸年若兰的脸颊,浅笑着对她道:“若兰现在正怀有身孕,不宜看这些太过血腥悲伤的书籍,倒不如看些诗词歌赋,既可以令你陶冶性情,又可以让你心情愉悦。”

看诗词歌赋倒没有什么,她也很喜欢看,可是,年若兰此时却担心胤禛若是看完了那本书,还不知道会想到一些什么,会不会惹出什么麻烦?

偏偏这本书她才刚刚看了一半,书的后半部分写了什么她根本不知道,因而,年若兰才会忍不住胡思乱想,越发担心起来。

无奈无论年若兰如何央求,向胤禛保证她绝对不会害怕,胤禛却一直不肯将这本书还给她,令年若兰郁闷不已。

以至于年若兰在与胤禛一同用晚膳的时候心里还惦记着那本书,连晚饭都没有吃好。胤禛见年若兰食欲不佳,不禁皱了皱眉头,十分担心年若兰的身子。

若兰自从怀上此胎以后,饭量便比从前大许多。尽管年若兰已经按照刘太医的叮嘱控制饭量,却怎么也不该像今日吃的那般少才是。

胤禛担忧之余,不顾年若兰的阻拦,硬是命人立即进宫将太医院院判刘声芳请到了雍亲王府,仔细的为年若兰诊了一次脉,确定年若兰脉相平和、母子均安之后,胤禛方才放下心来。

年若兰这一夜都没怎么睡好,睡着之后还噩梦连连。

她梦见胤禛觉察到了她和四位兄长穿越者的身份,在登基之后不仅将她囚禁于深宫之中,而且还将她的四位兄长圈禁了起来,甚至对他们严刑逼供,将他们改名赐死。

年若兰哭着恳求胤禛放过她的四位兄长,但胤禛却不为所动。胤禛此时仿佛完全变成了一个陌生的人,在面对年若兰的时候,脸上也没有半分浅笑与平日里的柔情,威严冷漠的神色与冰寒刺骨的目光令年若兰万分伤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若兰想要拉着胤禛的手,却被胤禛狠狠的甩开。年若兰透过朦胧的泪眼看着眼前身着明黄色龙袍的胤禛,恍然大悟,眼前此人根本不是她从前熟悉的、对她万般疼爱的夫君,而是一位从来未曾将儿女私情放在心上的高高在上的帝王。

年若兰从梦中惊醒之时,脸上已经满是泪痕。年若兰睁着茫然的大眼睛,好一会儿方才回过神来。

此时,年若兰才发现胤禛不知何时也已经醒来,正满脸担忧的看着她,温暖的大手紧紧的握着她满是冷汗的小手,口中柔声唤着她的名字,想要将她从噩梦之中唤醒。

“若兰,若兰!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你现在觉得怎么样?若是觉得不舒服,我这便让秋燕给你取一粒安魂药丸去。”

年若兰缓了半晌,心情已经平复了许多,轻轻的摇了摇头,“是药三分毒,如今我腹中还怀着身孕呢,这些药若是能不吃还是不吃的好。”

胤禛见年若兰的脸色已经比刚醒来的时候好了许多,这才略微放心了一些。

胤禛一边温柔的用手为年若兰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一边柔声问道:“若兰方才究竟做了什么噩梦?竟然将自己吓成这般模样,还哭得如此伤心?若兰可否与我说说,我也可以帮你排解排解。”

年若兰看着胤禛,刚刚哭过的大眼睛里满是委屈,控诉的瞪了胤禛一眼,忍不住哽咽道:“我刚刚做了一个噩梦,梦见王爷……不喜欢若兰了,不仅将我关了起来,还不许我拉你的手。”

第153章

胤禛听到年若兰竟然将他梦得如此不堪,不由得哭笑不得。

见年若兰委屈的小模样儿如此可怜,胤禛自然心疼不已,连忙温柔的将她拥入怀中,柔声安慰道:“那只不过是一个噩梦罢了,做不得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再者,我怎么会如此的待你?这些年来,我对你如何,你应该心中有数才是。”

年若兰被胤禛拥在温暖的怀抱之中,靠着他的胸口,虽然心绪已经平复了许多,但心里却依旧觉得有些委屈。

年若兰愤愤不平的用白皙的手指戳着胤禛的胸口,蹙着黛眉道:“可是,王爷在梦境之中,的确便是如此对待若兰的!”

胤禛无奈的皱眉道:“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还没有问你呢,为何你会将我梦得如此不堪?可是我平日里对你有何处不好么?”

年若兰愣了愣,撅着嘴道:“难道做梦是可以控制的吗?都是因为你我才会做这样的噩梦的!总之都是你不好!”

年若兰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用力的戳着胤禛的胸口,却因为胤禛的胸口太硬而弄疼了自己的手指。

胤禛叹了一口气,连忙为年若兰揉着手指,“你这丫头怎么这样笨,报复别人还能伤着自己!”

“我刚才都已经被噩梦吓得这般可怜了,王爷竟然还说我笨!王爷您都不心疼若兰了!”年若兰懊恼的想要将手抽回去,却被胤禛紧紧握在手中不放。

“我是觉得若兰可怜可爱,才忍不住想要逗一逗你的。况且,此笨非彼笨,我若兰即便笨,也笨得招人喜欢!”胤禛柔声细语的安慰了年若兰几句,终于令年若兰的心情好转了许多。

年若兰瞪了胤禛一眼,娇嗔道:“我才不笨呢!也不知道王爷是在说谁!”

“好好好,若兰不笨,刚才是我说错话了。”胤禛柔声细语的哄着年若兰,这幅模样若是被康熙和众位皇子们看见,只怕会惊讶得掉了下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若兰也知道胤禛说的有道理,那只不过是一个梦,荒诞不经的,做不得准的,可是,当胤禛温柔的安慰她的时候,年若兰心里便会觉得越发委屈,那个时候,年若兰便会希望得到胤禛更多的温柔和安慰。

在胤禛温暖的怀抱和温柔的抚慰下,年若兰很快便再次进入了梦乡。这一次,年若兰睡得十分安稳,无惊无梦,一觉睡到了天亮。

翌日清晨,年若兰醒来的时候,胤禛便已经进宫参加大朝会去了。年若兰越想越不放心,连忙写了一封密信让羽青交给了胤俄。胤俄回信倒是极快,当日下午便将密信托羽青交给了年若兰。

年若兰看了胤俄的密信方才放心了一些,胤俄称并未在书中写什么不能被胤禛看到的东西,也未曾留下任何把柄,胤禛不会知道这本书是何人所写,因而不会有任何麻烦。

虽然年若兰一直按照刘声芳的建议认真的控制饭量,就连含糖较多的水果和糕点都吃得极少,可是腹中的小宝贝依然长得比其他相同月份的胎儿要大一些。

胤禛见近一个月来年若兰越发辛苦,尤其是晚上睡觉的时候都因为肚子太大而睡不好,即使用了孕妇专用的抱枕依然没有多大效果,不由得暗自着急。

刘声芳为年若兰诊脉后,发现年若兰腹中的胎儿长得的确比其他相同月份的胎儿更大一些,因而,虽然如今年若兰怀胎尚未满十月,但其实腹中的胎儿已经像足月的胎儿一般大小,倘若等到年若兰怀胎十月临产之时,胎儿便会长得过大,到时候恐怕会极易引发难产,对年若兰和小阿哥都会非常危险。

胤禛听了刘声芳的诊断,心中不禁越发担忧,又再次与刘声芳商议是否可以提前为年若兰催生,让她腹中的胎儿尽早出生。

胤禛知道年若兰对孩子十分疼爱,恐怕不会轻易同意采用催生之法让腹中的孩子提前出生,心里琢磨了许多说服年若兰的理由。

由于心里装着心事,因而胤禛在陪伴年若兰和长宁、福宜两个孩子一起用晚膳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若兰看出胤禛似乎有些不大对劲儿,便在用过晚膳之后,吩咐秋燕与夏荷带着长宁和福宜到院子里去玩儿,自己则亲手为胤禛泡了一杯他爱喝的洞庭碧螺春,递到了胤禛手中。

胤禛见年若兰亲自为他泡茶,顿时露出了一抹温柔的浅笑。

胤禛喝了两小口年若兰亲手为他泡的茶,不由得由衷的夸赞道:“若兰泡茶的手艺越发精进了。日后若是我喝惯了若兰泡的茶,恐怕再喝别人泡的茶都会觉得难以下咽了。”

年若兰眼前一亮,笑着对胤禛道:“王爷若是喜欢喝我泡的茶,以后我每日都为王爷泡茶便是。”

胤禛摸了摸年若兰柔嫩的脸颊,却笑着摇头道:“这些琐碎之事,交给奴才们做便是,我不希望你这般辛苦。”

“只是亲手为王爷泡茶而已,又不是什么粗重活儿,哪里算得上辛苦呢?”年若兰轻轻用手臂搂着胤禛的腰,仰头望着胤禛深邃的眼睛,柔声问道:

“王爷今日似乎有心事,否则也不会在用晚膳的时候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连福宜与您说话都没听见。王爷究竟有何心事,可否同若兰说说,让若兰为您排解排解?”

胤禛见如今年若兰只能侧着身子抱着他的腰,又见她的肚子似乎比前两日又大了一些,不由得越发皱紧了眉头。

胤禛将年若兰拥入怀中,斟酌半晌,方才开口对她道:“如今你腹中的胎儿已经九个月了,据刘太医诊断,他长得已经与其他足月的胎儿一般大小,倘若再让他在你的腹中待上一个月,恐怕他还会长的更大,到时候,你在生产之时一定会多吃许多苦头。

与其如此,不如按照刘太医的建议,用催生之法让他早些出生,如此对你和孩子都有好处,以免你们母子发生危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胤禛说到此处,忽然见年若兰皱着眉头,突然变了脸色,连身子都僵硬了起来,不禁疑惑的问道:“若兰怎么了?可是觉得身上哪里不舒服么?”

年若兰捂着自己的肚子,颤抖着声音对胤禛道:“王爷,大概是我肚子里的小家伙儿禁不住您念叨他,因此打算提前出来和咱们见面了!”

年若兰刚说到此处,便觉得身下一阵异样,竟然是羊水破了。此时年若兰越发觉得腹中的阵痛变得频繁强烈了起来,白皙的额头上不禁渗出了冷汗。

胤禛赶忙将年若兰抱到提前准备好的产房之中,大声吩咐青砚和采薇去传接生嬷嬷到产房为年若兰接生,命苏培盛即刻进宫去请刘太医过府,又将秋燕、夏荷及羽青皆唤到产房之中服侍照顾年若兰。

年若兰见胤禛急得出了一脑门子的冷汗,便趁着阵痛的间歇安慰他道:“王爷不必如此担心,这已经是若兰第三次产子,相信应该很快便可以生下孩子的!”

胤禛见年若兰在此时还忍着疼痛反过来安慰他,心里不禁对年若兰更多了几分心疼与怜惜。

胤禛亲手为年若兰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柔声对她道:“你放心便是,我会一直守在产房外陪着你,你与孩子都会平安无恙的。”

胤禛本想在产房之中多陪伴年若兰一会儿,无奈年若兰却不愿意自己在生产之时狼狈不堪的模样被胤禛看见,因而便催促他赶快出去。

胤禛在离开产房之后,心里依然觉得放心不下,便赶忙亲笔写了一封书信,命心腹侍卫即刻将书信送到同济堂医馆交给理亲王胤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胤礽接到胤禛的书信,方才知道年若兰竟忽然早产了一个月,心里不禁十分担心年若兰和她腹中的胎儿。

得知胤禛竟然请他去雍亲王府,以防年若兰在产子之时遭遇危险的时候,让他可以及时为年若兰救治,从而确保年若兰和腹中胎儿的平安,胤礽不禁对胤禛高看了一眼,连忙带着医箱跟着这名侍卫赶往雍亲王府。

胤礽急匆匆地赶到藕香苑的时候,产房之中的年若兰尚未生下腹中的孩子。胤禛和刘声芳见胤礽赶来,心里皆微微松了一口气。

虽然胤礽一直都说即使采用剖宫产手术之法也无法确保每一位产妇都能平安顺利的生下腹中的孩子,可是,如今放眼整个大清,能够为难产的妇人创造一线生机的便只有理亲王胤礽一人了。

见胤禛带着刘声芳满脸焦急的守在产房外,胤礽忽然觉得胤禛比从前顺眼了许多。胤禛此时一心惦记着产房之中正在产子的年若兰,因而并连招呼胤礽休息喝茶都忘记了。幸而胤礽也不想去别处休息,巴不得能够守在产房外陪伴宝贝妹妹产子。

胤礽从前并不曾陪伴过年若兰产子,因而不知道年若兰在生产之时从来不会大喊大叫。胤礽与胤禛一起在产房外站了一会儿,便觉得不对劲儿起来。

产房之中为何如此安静,竟然连一声哭喊叫嚷都没有?莫不是若兰已经疼得晕过去了?

第154章

胤礽疑惑的问道:“产房之中为何如此安静,若……若是年侧福晋有危险,可要及时救治才行。”

胤礽情急之下,险些将若兰的闺名唤出口,幸好及时想起如今他与年若兰的身份,才又临时改了口。

胤禛看了胤礽一眼,对他解释道:“二哥有所不知,若兰在生产之时一向不会大声哭喊叫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胤礽闻言一愣,一声都不哭么?没想到他这个被娇宠着长大的妹妹还挺坚强。

胤礽想起他后院之中的女人们生产之时的情景,不禁摇头叹息道:“我觉得女子在生产之时还是哭叫几声的好,这安安静静的产房实在比哭声一片的产房更吓人啊!”

胤禛瞥了胤礽一眼,不屑的对他解释道:“太医和接生嬷嬷都说倘若妇人在生产之时大哭大叫,会浪费体力,等到真正应该用力生孩子的时候反倒没了力气,如此一来产妇和孩子都会有危险,倒不如不要哭喊叫嚷,将力气都留到该用力的时候再使出来更好些。”

胤礽见胤禛说的如此从容淡定,不禁皱了皱眉头。

难道因为此次是年若兰第三次产子,胤禛便不像前两次那般担心她了么?

恰在此时,伺候年若兰的大丫鬟秋燕匆匆忙忙的从产房之中走了出来,顿时将胤禛吓了一跳。

胤禛深邃的眼眸之中闪过一抹慌乱与不安,连忙大步走到秋燕面前,急声询问道:“你不在产房之中伺候你的主子,这会子怎么跑出来了?可是年侧福晋出了什么事么?”

秋燕见胤禛如此紧张年若兰,心中暗自为自家主子高兴,连忙向胤禛解释道:“请王爷不必着急,年侧福晋和腹中的胎儿目前一切安好。接生嬷嬷说年侧福晋的胎位很正,但现在还不到用力的时候,因而嘱咐年侧福晋再忍耐一会儿。年侧福晋说她想吃桃子和条头糕,因而吩咐奴婢去取来。”

胤禛听闻此时年若兰还想着吃水果和糕点,心里总算略微放心了一些。

既然若兰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想着要吃桃子和条头糕,可见若兰的情况应该还算不错。

胤礽见胤禛如此紧张年若兰,心里顿时觉得舒服了许多,不自觉地微微勾了勾唇角,还浅笑着拍了拍胤禛的肩膀,安慰了胤禛几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秋燕按照年若兰的吩咐为她取来了水蜜桃和条头糕,年若兰在阵痛间歇吃了半颗水蜜桃和一块条头糕以后,忽然感到阵痛变得越发强烈起来。

接生嬷嬷为年若兰检查后,告诉她现在是时候可以用力了。年若兰大喜,连忙按照接生嬷嬷的提醒在阵痛来临之时咬紧牙关向下用力。年若兰此次乃是第三次产子,理应比前两次更加顺利才是,但却由于腹中的胎儿长得较大,因而在生产之时比前两次多吃了一些苦头。

幸好年若兰腹中的胎儿提前了一个月出生,因而虽然年若兰在生产之时觉得比前两次痛许多,但总算顺利的将肚子里的小家伙儿生了下来。

小家伙儿刚一出生便大哭不止,响亮的哭声将产房外的胤禛和胤礽都吓了一跳。

接生嬷嬷抱着刚刚出生的小阿哥,笑着向年若兰道喜:“奴婢恭喜年侧福晋喜得贵子!小阿哥生得十分结实健壮,奴婢们还是第一次见到早产一个月的婴孩比足月的婴孩还要大呢!”

年若兰十分着急想要见到这个在她肚子里住了九个月的贪吃的小家伙儿,连忙吩咐接生嬷嬷们为小阿哥清洗干净之后便立刻抱过来给她看看。

接生嬷嬷们很快将小阿哥清洗干净,用提前准备的大红色锦被包裹好,将小阿哥抱给年若兰看。

年若兰一看这个小阿哥,顿时明白了方才她在生他的时候为什么会那般辛苦了。只因这个小阿哥生的白胖可爱,个头儿可要比长宁和福宜出生的时候大多了。

当年若兰好奇的看着小阿哥的时候,小阿哥也瞪着一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睛看着年若兰,既不哭也不闹,那乖巧可爱的小模样儿简直令年若兰的心都要化了。

年若兰摸了摸小阿哥柔嫩的小脸蛋儿,好奇的问道:“小阿哥看上去的确长得挺大的,不知道小阿哥有多重呢?”

接生嬷嬷连忙笑着向年若兰禀报道:“奴婢回年侧福晋的话,刚才奴婢已经为小阿哥称过重量了,小阿哥足足有八斤一两重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另一位接生嬷嬷也笑着恭维年若兰道:“年侧福晋可真是了不起呀!年侧福晋的身材这般纤瘦,骨骼又不大,竟然能够生下这样一个大胖小子!尤其年侧福晋刚刚生产之时竟然一声哭喊叫嚷都没有,实在是令人钦佩呢!”

年若兰见小阿哥生得既漂亮又健康,心里自然万分高兴,当即便吩咐秋燕给每位接生嬷嬷封了一个大红包。接生嬷嬷得了年若兰赏赐的红包,顿时笑得合不拢嘴,又你一言我一语的将年若兰和小阿哥夸赞了一番。

守在产房外胤禛与胤礽先是被小阿哥震耳的哭声吓了一跳,而后又焦急的等了半晌方才看见接生嬷嬷将小阿哥抱出来向他们道喜:

“奴婢恭喜王爷,刚刚年侧福晋为王爷生下了一个白胖健康的小阿哥,母子均安!”

胤禛一见这个小阿哥的个头儿便知道方才年若兰一定吃了许多苦,顿时觉得心疼不已,连小阿哥都没有抱一下便着急的赶到产房中看望刚刚生产的年若兰。

胤礽得知年若兰平安产子,心里高悬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虽然胤礽也很想去看望年若兰,但他知道以如今他与年若兰的身份,根本不适合去探望年若兰,也只能就此作罢。

见胤禛没有抱小阿哥,接生嬷嬷们便打算将小阿哥抱回产房之中,没想到却被理亲王胤礽给拦住了。

胤礽弯腰从接生嬷嬷的怀中将小阿哥抱了起来,只见这个小阿哥的眉眼生得像极了年若兰,唯有高挺的鼻子和薄唇像极了胤禛,不禁笑着对小阿哥道:

“你这小子倒是会长,模样儿生得既像额娘、又像阿玛,倒是谁都不得罪,两边都讨喜。明明早产一个月,却生得比人家足月的孩子都大,可见是个有福气的,将来长大以后一定是一个身强体壮、文武双全的翩翩公子。”

胤礽怀中抱着小阿哥,想到这便是他的宝贝妹妹若兰辛辛苦苦刚刚生下的孩子,顿时心中一片柔软。胤礽当即便将自己系在腰间的玉佩解了下来,放在了小阿哥的包被里。

胤礽笑着对小阿哥道:“今日二伯没有提前准备,便将这块常带的玉佩送给你做见面礼。今后等你长大了,二伯再送好的给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胤礽还趁着抱小阿哥的时候为他诊了诊脉,见小阿哥脉象平和、身体康健,方才彻底放下心来。

接生嬷嬷们见雍亲王没有亲自抱小阿哥,理亲王却亲自将小阿哥抱入怀中,还对小阿哥这般好,将如此名贵的玉佩送给小阿哥做礼物,不禁惊讶不已。

胤禛急匆匆地回到产房之中看望年若兰,被年若兰一问才想起来他没有将小阿哥抱进来。胤禛见接生嬷嬷竟然没有抱着小阿哥跟他一起回产房,不禁皱了皱眉头,连忙匆匆的赶了出来。

胤禛刚一走出产房便看见胤礽正将小阿哥抱在怀中,笑眯眯的对小阿哥说着话。

胤禛越发拧紧了眉头,心里涌起一阵莫名的嫉妒与不悦。

这是年若兰为他生的儿子,他这个做阿玛的还没有抱一下呢,却被胤礽抢了先,实在是可恶至极!

胤礽见胤禛刚进产房看望年若兰,不到片刻又出来了,便猜到一定是若兰惦记小阿哥,因而才会催促胤禛出来将小阿哥赶紧抱回去。

胤礽不愿让年若兰担忧久等,便主动将小阿哥递到了胤禛的怀里。胤禛见胤礽一看见他从产房中出来,便连忙将小阿哥递到了他的怀里,心里方才觉得舒服了一些。

胤禛抱着小阿哥,浅笑着向胤礽道谢:“多些二哥亲自赶来一趟,改日我定要备上厚礼,去二哥府上向二哥道谢!”

胤礽浅笑道:“身为医者,这是我份内之事,更何况咱们还有兄弟之谊,是至亲手足,四弟不必与我这般客套,否则岂不是见外了?”

胤礽向产房看了看,便向胤禛告了辞,“小弟妹刚刚生产,四弟还是去多陪陪她吧。我便不在此打扰四弟了,先告辞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胤禛心里的确惦记着早点儿回去陪伴年若兰,便没有挽留胤礽。胤禛将刘声芳唤到产房之中,为年若兰和小阿哥诊了平安脉,得知年若兰和小阿哥一切安好之后,方才彻底放下心来。

年若兰看着胤禛怀中的小阿哥,笑着问道:“王爷为七阿哥取名为福宜,不知王爷打算为八阿哥取什么名字呢?是不是也是一个含有福字的名字呢?”

胤禛看着怀里容貌生得既像年若兰、又像自己的小阿哥,浅笑着对年若兰道:“我想为小阿哥取名叫福惠,若兰可喜欢这个名字么?”

第155章

福惠?年若兰想起历史上敦肃皇贵妃所生的八阿哥的名字便唤做福惠,可惜历史上这个孩子只活到了八岁便夭折了。

年若兰伸手摸了摸小阿哥白嫩的小脸蛋儿,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的将他养大,绝不会让他像历史上的八阿哥福惠那般可怜。

年若兰笑着对胤禛道:“福惠这个名字很好听,我很喜欢!就按照王爷的意思,为咱们的八阿哥取福惠这个名字吧!”

胤禛见年若兰喜欢他为小阿哥取的名字,心中也十分欢喜。

年若兰不知,福宜、福惠这两个名字可是他精心为他和年若兰的小阿哥挑选的名字,而且还专程请得道高僧算过这两个名字,都是十分难得的吉利的好名字。

胤禛希望他和年若兰的儿子可以像名字中预示的那样,成为一个有福之人,健康平安的长大。

年侧福晋为王爷又添了一个健康的小阿哥,且母子均安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整个王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福晋乌拉那拉氏揉着额角,皱眉道:“没想到年氏还果真是个有福气的,已经儿女双全了,如今又为王爷添了一个小阿哥!

现在,年氏已经有两个小阿哥傍身了,可算是王府之中儿子最多的女人了!尤其王爷又对她宠爱有加,就凭这几样福气,随便一样儿已经足矣令王府中的女人们羡慕不已了。”

福晋想到王爷对七阿哥福宜的宠爱,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大舒服。

虽然如今四阿哥弘历与七阿哥福宜都很得康熙与胤禛的宠爱,但福晋总觉得胤禛更偏疼福宜一些,就连对福宜说话的态度都和对其他小阿哥说话的时候不一样,明显更加亲切许多。

福晋冷眼旁观,觉得与福宜相处之时,胤禛更像是一位普通的父亲,而不是一位王爷。

如今福晋还不曾将这个刚刚出生的八阿哥放在眼里,只是担忧七阿哥福宜有了亲兄弟做臂膀,将来难免会生出野心,与弘历争夺世子之位。

如今弘历是王府之中容貌最像胤禛的小阿哥,福晋一直认为这是弘历的一大优点,便忍不住想要去藕香苑看看这位刚刚出生的八阿哥的容貌。

福晋知道现在年若兰母子可是胤禛放在心尖尖上宠爱的之人,因而特意按照侧福晋产子的份例多添了一倍,为年若兰和刚出生的八阿哥准备了一些上好的贺礼。

福晋带着礼物到了藕香苑,恰好看见胤禛在卧房之中正陪着年若兰,两人一起看着刚出生的八阿哥有说有笑,长宁格格和七阿哥福宜正一左一右陪在他们身边,一家人幸福温馨的模样儿让福晋觉得十分刺眼。

福晋忽然有些心灰意懒,却依旧打起精神浅笑着走了进去。即便年侧福晋再受宠,也不过是王爷的侧福晋,而她才是王爷名正言顺的嫡福晋,她是王爷所有孩子的嫡母,因此,她去看看刚出生的八阿哥也是理所应当之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福晋先向胤禛行了礼,而后便浅笑着对年若兰道:“年妹妹刚刚为王爷生下了八阿哥,一定十分疲倦辛苦,便好好躺着休息吧,不必起身向我行礼请安了。”

胤禛也对年若兰道:“福晋说的是,你如今最要紧的便是认真坐好月子,尽快将身子养好,在出月子之前,都不必向我和福晋行礼请安。”

年若兰听了胤禛的话,表面上虽然乖巧的点了点头,心里却暗自感慨这些年她单独与胤禛相处的时候,就没有正儿八经的向他行过礼,想来刚才胤禛故意在福晋面前这样说,也是为了保护她,为她谋福利吧!

年若兰很喜欢被胤禛宠爱的感觉,因而便顺水推舟的承了胤禛的好意。长宁格格与七阿哥福宜极懂礼貌,看见福晋到访便按照王府里的规矩向福晋行礼请安,规矩一点不错,令福晋挑不出半分毛病来。

年若兰见福晋为她和八阿哥福惠准备了丰厚的礼物,当即便笑着向福晋道了谢,吩咐秋燕与夏荷将福晋送来的这些礼物带下去收好。

福晋见八阿哥的眉眼生得像极了年若兰,仅有鼻子和薄唇很像胤禛,心里便微微松了一口气,觉得八阿哥的容貌生得不及弘历讨喜。

福晋仔细一看,又发现八阿哥虽然早产了一个月,但个头儿却比其他足月出生的婴孩都要大一些,心里不禁隐隐泛起一丝疑惑,脑海中忽然又想起了钮钴禄氏对她说的那件事。

福晋心里暗自琢磨着福宜的身份存有疑点倒也罢了,毕竟在福宜出生之前发生过年氏被神秘人劫走那件事,可是,福惠的身份本不应有任何疑点,谁成想他偏偏会早产了一个月,个头儿生得却比人家足月的男婴都要大,怎么能不令人起疑呢?

胤禛见福晋盯着福惠的脸竟然看得出了神,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总觉得福晋看福惠的目光充满了打量与探究,实在有些奇怪。

胤禛紧锁的剑眉与若有所思的目光令福晋回过神来,福晋连忙收拾好脸上的表情,笑着向胤禛询问道:“八阿哥的生的白胖可爱,一看便是一个有福气的孩子,不知道王爷可曾为八阿哥取名字了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胤禛看了福晋一眼,“八阿哥的确是一个有福气的孩子,明明早产一个月,却生得极为健康。我已经为八阿哥取名为福惠,希望他可以人如其名,一生平安喜乐。”

福晋见胤禛只为八阿哥取名为福惠,并没有为他取含有弘字的名字,心里方才觉得舒服了许多。福晋又忍不住想起钮祜禄氏告诉她的那件事和七阿哥福宜的名字,越发觉得福惠的身份有些可疑之处。

偏巧此时福惠因为尿湿了尿布,所以哭哭唧唧的醒了过来。胤禛便当着福晋的面,亲自动手为福惠换了尿布。

胤禛打开包裹着福惠的大红色锦被,忽然发现福惠的身边放着一块上好的玉佩。胤禛一眼便看出这块玉佩是胤礽时常佩戴的一块,便知道这块玉佩一定是胤礽刚才抱着福惠的时候放在他身上的。

福晋只觉得这块玉佩十分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福晋思索片刻,猛然想起这块玉佩不正是理亲王胤礽身上带着的那块吗?今年除夕她跟随胤禛进宫参加乾清宫家宴的时候,她曾经亲眼看见胤礽佩戴过这块玉佩。

既然胤礽会佩戴这块玉佩参加除夕节乾清宫家宴,可见这块玉佩一定是胤礽的心爱之物。可是,如今这款玉佩为何会在福惠的身上?难道刚才理亲王胤礽来过藕香苑看望过福惠吗?还是说……胤礽与福惠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胤禛见福晋和年若兰都惊讶的看着这块玉佩,便笑着向她们解释道:“刚刚二哥来看过福惠,这块玉佩是二哥送给福惠的见面礼。”

年若兰听闻刚刚胤礽来过,便知道胤礽一定是担心她由于腹中胎儿太大而遭遇难产,因此才特意赶到雍亲王府守着她,直到等到她顺利的生下了福惠以后,才离开王府的。

看着胤礽送给福惠的玉佩,年若兰心中一暖,情不自禁的露出了一抹柔和的浅笑。而这抹美丽的浅笑恰好被福晋看在眼中,心中的怀疑顿时又更深了几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年氏虽然深得胤禛的宠爱,但也只不过是一个侧福晋罢了。论理雍亲王府之中的一个侧福晋产子,怎么也不应该惊动得尊贵的理亲王亲自前来王府探望才是。

可是,如今理亲王胤礽不止亲自前来探望刚刚出生的八阿哥福惠,而且还将自己随身常带的玉佩送给了福惠。

福惠只不过是一个刚刚出生的小阿哥,什么事都不懂,胤礽之所以送福惠如此贵重的礼物,恐怕便是因为什么其他特别的缘故。

福晋忽然想到一种可能,据钮祜禄氏所说,当初年若兰是在避暑山庄被神秘人劫走的,而当时还贵为皇太子的理亲王胤礽也恰好在避暑山庄之中,会不会当年在避暑山庄中劫走年若兰的神秘人便是胤礽?

而胤礽之所以会劫走年若兰,恐怕便与钮祜禄氏告诉她的年若兰的特殊体质有关,或许,胤礽便是因为发现了年若兰的血对治疗时疫有特别的作用,因而才会将年若兰劫走。

否则,以胤礽的身份,自然也见过许多容貌出众的美人,即便年若兰的确生得比别人强些,也不至于迷惑得胤礽不顾伦理将她劫走。

福晋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很有道理。然而看到正在亲手为福惠换尿布的胤禛,看着胤禛娴熟的动作和脸上柔和的笑容,福晋心里又泛起了层层疑惑。

福晋看得出胤禛的确是打从心底里喜欢福惠这个孩子,否则也不会亲手为福惠换尿布了。而且,从胤禛熟练的动作来看,恐怕胤禛当初也没少给长宁格格和七阿哥福宜换尿布。

倘若胤禛不是打从心底喜欢福宜和福惠两个小阿哥,无论如何也不会做到这一步。试问以胤禛的脾气,如何能够容忍他喜欢的女人与自己的兄长有染,更不可能对他们所生的孽子如此宠爱才是!

第156章

在福晋来藕香苑看望刚出生的八阿哥福惠以后,宋格格、瓜尔佳格格、耿格格、武格格和几位侍妾也纷纷来藕香苑看望刚刚产子的年若兰和八阿哥福惠,唯有李侧福晋恰巧染了风寒,以怕将病气过给年若兰和八阿哥为由,因此便没来藕香苑看望他们母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八阿哥福惠生得既活泼又健康,是一个爱笑的孩子,个性比福宜活泼许多。只可惜此次年若兰生下福惠以后,奶水却极少,无法亲自喂养福惠。

照顾福惠的乳母们纷纷感慨福惠是一个极好带的孩子,平日里即便是饿了或者尿了,也只是吭叽几声,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的大哭大闹。

年若兰和胤禛发现福惠这孩子虽然喜欢笑,但每次被年若兰抱在怀中的时候,都会笑得格外灿烂。

年若兰见福惠与她亲近,想到福惠因为体谅她,让她少吃一些苦,因而提前出生了一个月,不禁越发觉得福惠贴心懂事,对小福惠愈加疼爱。

胤禛也十分喜欢这个年纪最小的儿子,尤其每当小福惠用那双与年若兰如出一辙的漂亮的大眼睛看着他的时候,胤禛便会觉得自己的心中一片柔软,只想给福惠更多的宠爱。

由于胤禛心疼年若兰此次产子比前两次多吃了一些苦头,再加上胤禛疼爱福惠的缘故,因而,尽管年若兰正在坐月子,不能与胤禛同寝,胤禛依旧每天都会来藕香苑陪伴年若兰母子。

王府之中的女人们见此情形,有不少人都不免有些吃味,武格格甚至在请安之时向福晋抱怨,说自己已经许久不曾见过王爷一面了。

福晋见几年过去了,胤禛却依旧对年若兰如此宠爱,甚至都不将王府之中的其他女人放在眼里,心里不禁愈加烦躁不安。

这几年来,福晋也逐渐看明白了一件事。无论年若兰是如何做到的,她的确是有些本事与手段,明明已经进府多年却依旧能让胤禛将她放在心上,对她如此宠爱有加。

而放眼整个王府,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够与年若兰相比,恐怕将这些女人们加在一块儿,在王爷心里也比不过年若兰的一颦一笑。

福晋觉得倘若这样继续发展下去,恐怕王府之中便没有其他女人和孩子的立足之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福晋这些年来一直派人暗中寻找当年那个被胤禛从王府正门抱进主院的神秘女子,只可惜却没有查到任何线索。这个女人仿佛凭空消失了一样,甚至更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

这几年来福晋一直没有查到胤禛暗中去看望过其他女子,福晋不禁觉得即便是当初胤禛果真曾经对那个来历不明、且身份低微的神秘女子动过心思,恐怕如今也早就已经烟消云散、风过水无痕了。

倘若胤禛现在还喜欢这个女人,又怎么会舍得几年都不见她一面?更何况,这世上能有几个女子有年若兰这样的福气,可以得到上苍的后代,就连岁月都对她格外优待,不曾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只看胤禛对待王府中的女人们的态度便可知道了,胤禛根本不会有兴趣碰那些年老色衰的女人,更不可能对一个年老色衰、花残粉褪的外室情有独钟、念念不忘。

每当想到此处,福晋都不禁觉得头疼不已。福晋实在想不明白,她都已经不再奢望得到胤禛的宠爱了,只希望胤禛可以对后院中的女子雨露均沾一些,不要独宠一人,为何年若兰却偏偏要与她做对,令她的愿望无法实现呢?

福晋暗自打定主意,等到下次选秀之时,她一定要奏请德妃娘娘,让德妃娘娘为胤禛挑选几个模样儿出众又好生养的女子赐给胤禛做格格。

既然她已经注定得不到胤禛的宠爱,她便要做一个人人夸赞的雍亲王福晋!天下间的美女可不是只有年若兰一个,她就不信年若兰可以一直拴得住胤禛的心!

虽然有胤禛的体贴与照顾,年若兰依然觉得坐月子是一件十分难熬的事情。偏偏胤禛又认为此次年若兰产子之时由于福惠的个头儿太大而吃了许多苦,因而更要做足四十天月子,好好养好身子才是。

因为这个缘故,胤禛此次将年若兰看得尤其紧,不仅不许她沐浴、洗头发,就连想要偶尔用温水擦一擦身子都不允许。

每当年若兰忍耐不住心烦气躁的闹着要擦身子、洗头发的时候,胤禛都会既温柔又耐心的哄着她,说有趣的事情逗她开心。

年若兰虽然觉得采用这样的古法坐月子其实并没有什么必要,可是眼看胤禛如此紧张在意她,年若兰又不忍心让胤禛为她担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胤禛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虽然胤礽也曾经告诉过他如今盛行的坐月子的方法有些其实并没有必要,只要在避免受风着凉的情况下,坐月子的妇人也是可以沐浴洗发的,可是胤禛心里依然觉得很不踏实。

胤禛思前想后,仍旧不愿意让年若兰冒一点风险,生怕她没有坐好月子,落下月子病,以后要因为落下的病根儿吃苦遭罪。

好不容易熬到了出月子的那天,年若兰终于得到了胤禛的准许,在秋燕与夏荷的服侍下舒舒服服的洗了一个澡。

在秋燕为她洗头发的时候,年若兰舒服得喟叹出声,一边让秋燕为她多按几下头皮,一边感慨道:“终于可以舒舒服服的洗个头发了!实在是太舒服了!”

年若兰不禁暗自庆幸幸好她的发质不是那种几天不洗发就会出油的,倘若那样还让她一个月不洗头发,她一定会疯掉的。

年若兰舒舒服服的洗了一个澡,又换上了秋燕与夏荷为她准备的新衣裳,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心情大好。

为了能够做好月子,年若兰已经一个多月未曾出过门儿了,如今终于熬到了出月子的日子,年若兰便动了心思,想要去一趟衣锦阁,既可以试试几套新做的衣裳,又可以顺便看看账本。

如果看完账本时候还早,年若兰还打算去集市上转转,想到她已经有半年多没有回藕园了,年若兰又打算回去看看自己的小园子。

胤禛见年若兰换上了一身儿汉女穿着的袄裙,还梳了汉女喜欢梳的鬅头,便猜到了年若兰的小心思。

虽然胤禛早就已经告诉过年若兰,在雍亲王府中她可以由着自己的喜好随意穿着汉装,做汉女的打扮,可是,年若兰却一向极有分寸,在王府之中极少做汉女装扮,以免引来众人的闲话与非议,令胤禛为难。

尤其最近几年,年若兰从未在王府之中穿过一次汉装,因而,胤禛一见今日年若兰忽然换上了一身儿汉女穿的袄裙,便知道年若兰一定是因为坐月子憋坏了,因而打算出去逛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若兰一见胤禛,便笑着扑到了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央求道:“王爷,我之前可是听您的话,乖乖的待在卧房之中坐满了四十天的月子呢!

今儿个我终于出月子了,我能不能出去逛逛呀!倘若您再不许我出去逛逛,我都要长出蘑菇来了!”

此时年若兰身上穿的是一件浅紫色的长袄,下面配了一件浅粉色的百迭裙,长袄和裙摆上都绣着精美的松鼠葡萄花纹,衬得年若兰精致娇媚的容貌越发动人心弦。

胤禛搂着年若兰纤细的腰肢,深邃的目光之中满是笑意,故意逗她道:“若兰在生下福惠之后,变得比从前更美了几分。

我怎么能放心让你这个容貌如此出众的美娇娘一个人出去逛逛?倘若你被其他登徒子惦记上了,我岂非要后悔莫及?”

年若兰微微一愣,连忙笑着向胤禛解释道:“王爷,我几时一个人出去逛过集市呀?我哪次出门不是前呼后拥的,身边跟着一大堆的奴婢和侍卫们随行保护呢,哪里有如此不长眼睛的登徒子,看见这么大阵仗还敢冒犯我?”

年若兰忽然想到一个好主意,又笑着对胤禛解释道:“倘若王爷觉得我穿女装太过惹眼,我也可以换上一身儿男装,装作出门游玩儿的公子哥儿呀!如此一来,便不会有人找我的麻烦了!这样安排王爷可以放心了吧?”

胤禛见年若兰如此不解风情,不禁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他的小丫头的确是被他给宠坏了,竟然看不出他这般说是想要让她央求他陪她一起去!

胤禛宠溺的捏了捏年若兰水嫩嫩的脸颊,笑着对她道:“以你这般容貌,即便做了男子装扮,恐怕也是个容易招蜂引蝶的。

我还是亲自陪你走这一趟吧,将你放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牢牢的盯着,如此也能放心一些。”

年若兰原以为胤禛近来公务繁忙,必定没有时间陪她出门,此时听闻胤禛竟然答应陪她一起出去,顿时又惊又喜,当即便开心的踮起脚来在胤禛的右脸上印上一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胤禛眼眸一暗,忽然皱紧了搂着年若兰纤腰的手臂,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薄唇,“若兰若想谢我,还要吻吻这里才行。”

第157章

被胤禛牢牢的看着在卧房之中做了一个多月的月子,年若兰的确被闷坏了,因而,当她在胤禛的陪伴下乘着马车离开王府的时候,年若兰只觉得自己仿佛一只刚刚被放出笼子的小鸟,开心的不得了,一路上总是忍不住掀开窗帘的一角,兴致勃勃的向窗外张望。

胤禛看着年若兰孩子气的举动,不但没有觉得她不懂事,反而觉得她十分可爱。

胤禛原本想要告诉年若兰倘若她想要看车窗外的风景,便掀开窗帘大大方方的看个够,倒也不必一直守着那些劳什子的规矩。然而,胤禛转念一想,又实在不愿年若兰的容貌被众人看见,便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胤禛亲手拿起了一块豌豆黄喂到了年若兰的口中,笑着对她道:“你也别只顾着看窗外的风景,我特意命人备了你爱吃的糕点和水果,还有你喜欢喝的桂圆红枣炖燕窝,你现在应该多吃一些,好好的补一补身子。”

年若兰见胤禛将她照顾得如此体贴入微,心里顿时感到一阵温暖,当即便对胤禛露出了一抹甜蜜的笑脸。

年若兰喝了小半碗桂园红枣炖燕窝,又吃了一块豌豆黄和两块桂花糕。不知是否因为年若兰今日心情格外好的缘故,年若兰竟然觉得今日的甜品和糕点做得比平日里更加美味可口。

胤禛见年若兰吃得如此开心,向来冷肃的脸上也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笑容。

胤禛先带着年若兰去了一趟衣锦阁,衣锦阁的刘掌柜见年若兰今日竟然亲自过来了,连忙笑着迎上前去向年若兰和胤禛行礼,亲自将他们送到了三楼,又命人将衣锦阁新制的一批样衣拿来给年若兰挑选。

年若兰有段日子不曾亲自来衣锦阁挑选衣裳了,因此在挑选衣裳的时候便觉得格外开心,还兴致勃勃的试穿了两套新衣,笑颜如花的问胤禛好不好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由于年若兰的身材纤瘦,衣锦阁的样衣穿在年若兰的身上都有些宽大,不大合身,但胤禛依旧笑着夸赞道:“以若兰的美貌,无论穿什么衣裳在身上都会好看,只是这尺寸似乎有些不大合身吧。”

年若兰笑着对胤禛解释道:“这些样衣只是做出来供人挑选的,等到衣锦阁的裁缝师傅按照我的尺寸将定制的衣裳做好之后,便会更加合身儿了。”

之前为了静心养胎,年若兰已经有段日子没有亲自动手为自己设计衣裳了,因而便从这些样衣之中挑选了几套自己最喜欢的,又让裁缝师傅重新为她量了身,定做了几套旗装和汉装。

年若兰有了漂亮的新衣裳,心情比刚才又好了几分,又花了半个时辰看了账本,而后便拉着胤禛陪她出去逛集市、吃东西。

相比那些京城之中最有名的酒楼,年若兰更加偏爱集市上路边的小摊铺子里卖的各色点心与小吃。小有洁癖的胤禛本不喜欢吃这些小摊铺子里的卖的东西,但只要是年若兰喂到他嘴边的小吃,胤禛都会浅笑着将这些东西吃下去,甚至还觉得这些东西挺好吃。

其实,年若兰原本还想要去同济堂医馆看看二哥胤礽在不在,但想到如今她和胤礽的身份,年若兰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以免引起胤禛的猜忌与怀疑。

在集市上逛了一大圈儿,买了许多东西的年若兰终于心满意足,又央求着胤禛陪他回藕园看看。

胤禛特意抽出时间陪伴年若兰,便是打算带她出来逛逛,散散闷的,此时见年若兰拉着他的手央求他陪伴她回藕园看看,胤禛为了哄年若兰开心,自然不会拒绝她小小的请求。

虽然雍亲王府之中锦衣玉食、婢仆成群,但年若兰回到自己的园子,依然觉得格外开心。由于藕园一直都有年家的婢仆打扫看管,因此一直被照看得极好。

年若兰高兴之余,还亲自下厨做了几道胤禛喜欢吃的菜,胤禛尝了年若兰做的菜后,不禁笑着夸赞道:“若兰的厨艺越发精进了,这几样菜做得色香味俱佳,比王府的大厨做得更加美味可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自己的厨艺究竟如何,年若兰还是心中有数的。从前她一向十指不沾阳春水,嫁给胤禛之后为了给胤禛做东西吃才开始学着下厨,虽然她的厨艺的确进步了很多,但年若兰觉得她的厨艺与王府之中的大厨们相比还是有差距的。

“王爷不过是为了哄若兰开心才会故意这样说的吧?”年若兰笑着对胤禛道:“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我的厨艺自然是比不过王府中的大厨们的,可王爷每次都会夸赞我做的东西非常好吃,王爷这般疼宠若兰,若兰心中十分欢喜!”

胤禛却认真的对年若兰道:“我的确是觉得你做的东西更合我的胃口才会这般夸赞你的,倒也不仅是为了哄你开心。”

年若兰听闻胤禛所言,看着他将自己做的几道菜吃了一大半,只觉得心中越发甜蜜。胤禛陪着年若兰在藕园之中用过晚膳之后,方才启程回府。

或许是因为在外面折腾了一天的缘故,年若兰刚一上马车便觉得困意袭来,便靠在胤禛的肩膀上,用手捂着嘴打了一个哈欠,小声对胤禛道:“王爷,我觉得有些困了。我现在先眯一小会儿,等会儿下车的时候王爷再叫醒我吧。”

胤禛见年若兰此时困得都有些睁不开眼睛了,便浅笑着柔声对她道:“你若是觉得困了,便只管去睡,等会儿到了王府我再唤醒你。”

胤禛一边说,一边动作轻柔的将年若兰拥入怀中,让她可以在他的怀里睡得舒服一些。胤禛温暖的怀抱和摇晃的马车很快便令年若兰进入了梦乡。

今天可是年若兰出月子的日子,胤禛可没打算轻描淡写的放过年若兰。倘若不是怕耽误了时间,令年若兰玩得不尽兴,他早在年若兰洗澡的时候便将她就地正法了!

胤禛见年若兰睡得如此香甜,不禁微微勾了勾唇角。

罢了,就让小丫头先好好的睡一会儿,养养精神,今晚恐怕还有她累的时候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马车停在雍亲王府门口的时候,胤禛并未唤醒年若兰,而是动作轻柔的将她抱下了马车,一直抱回了藕香苑。

这一路上,有许多王府中的奴才和侍卫们都看到了这一幕,由于众人皆知王爷对年侧福晋极为宠爱,因而倒也没有太过惊讶。

王爷对年侧福晋宠爱有加,一直将年侧福晋从王府门口抱回藕香苑这件事情很快便传遍了整个雍亲王府,引得众人议论纷纷。

有人说年侧福晋可真是一个有福之人,嫁进王府多年依旧深得王爷的宠爱;

有人说年侧福晋天生丽质,即便已经生了两个小阿哥和一个小格格,却依旧身材曼妙、容貌娇媚,难怪能牢牢的拴住王爷的心了;

还有人说王爷对待年侧福晋的态度与对待其他女人的态度截然不同,看来只要有年侧福晋在,王爷便不会多看其他女人一眼了。

当晚,福晋乌拉那拉氏便听说了这件事情,又不免生了一场气。偏巧此时李侧福晋也来向福晋请安为借口,又故意在福晋面前提起了这件事。

李氏想起她刚才亲眼看到的情景便觉得心里不舒服,便在福晋面前抱怨道:“王爷对年侧福晋也太过宠爱了些,竟然将她从王府门口一路抱回了藕香苑,王爷还不曾这般纵着其他女人呢!

那年氏不过是刚刚做完月子罢了,又不是不会走路,为何一定要让王爷抱着她呢?实在是太过恃宠而骄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福晋想了想,却道:“王爷也不是未曾这般对待过其他女人吧?前些年王爷不是也曾经亲自将一个神秘女子抱进了王府么?可见,王爷对待年氏也没有多么特别。”

李氏自然也记得那件事情。想当初,她还是亲眼眼看见王爷将那个神秘女子从王府正门抱进来的呢!

说起来,王爷对待那个神秘女子的确是极好的,看向她的目光与刚才看年氏的目光一模一样,都是一样的柔情似水,有着罕有的宠溺与怜惜。

李氏忽然想起一件事情,疑惑的对福晋道:“福晋,妾身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当初那个被王爷从王府正门抱进主院的神秘女子,会不会就是年氏?”

李氏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极为有理,既然当初胤禛会如此怜惜那名神秘女子,将她一路抱进王府,可见这个女人在王爷心中必定有着极为重要的位置。

以王爷的脾气与个性,应该不会对这样一个令他心动的女人很快忘情,可是这些年来,既不见王爷在外面养过什么外室,也没有见王爷安排什么身份低微的女人进府,如此看来,当初那个神秘女子极有可能便是年若兰。

福晋听了李氏的话,不由得愣了愣,然而福晋仔细的琢磨一番,也不禁觉得李氏的猜测的确有些道理。

难怪她之前派人寻找那名神秘女子多年皆一无所获,若是那个神秘女子便是年若兰,一切便都说得通了。

第158章

福晋一想到当年年若兰还未曾嫁入王府的时候,第一次来雍亲王府便是被胤禛亲自从正门儿抱进王府的,心里便觉得仿佛扎了一根刺一般难受。

从前福晋一直以为当初被胤禛从王府正门儿抱回主院的神秘女子是一个身份低微、见不得光的女子,因而倒也没有太过在意这个女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即便这个女人的容貌生得再美,再擅用一些狐媚功夫魅惑男人,但这样身份低微的女子至多只不过是王爷的一个玩物罢了,王爷即便宠上她几日,这样的女子也注定不可能威胁到她嫡福晋的地位。

然而,刚刚福晋在李氏的提醒下想到当初那个被胤禛抱进王府的神秘女子极有可能便是年若兰的时候,心里便觉得格外不舒服了。

福晋越想越觉得胤禛实在是太过宠爱年若兰了,倘若如此发展下去,恐怕在以后王府之中都要没有她这个嫡福晋的立足之地了!

李氏见福晋神色不愉,便在一旁加油添醋的感叹道:“妾身从前便知道王爷十分宠爱年氏,但却没有想到王爷竟然对年氏宠爱到了如此地步!

当初年氏尚未嫁进王府,第一次进王府竟然便是被王爷从正门儿一路抱进来的,由此可见,年氏必定与王爷早就相识。

年氏身为待选秀女,竟然不知廉耻的勾引王爷,难怪一向冷心冷情的王爷会对她另眼相看!”

福晋想起这件事情都觉得后怕,当初年氏身为待选秀女,在参加选秀之前是不可以与任何人有私情的。

倘若被人发现王爷与待选秀女有私情,还不知道皇上会怎么想,此事极有可能会给王爷惹来极大的麻烦,就连整个雍亲王府都会跟着遭殃。

福晋越想越是生气,脸上已经显出了明显的怒容。李氏见此情形,不禁心中暗喜,又在旁边不满的指责年若兰道:“从前我还一直以为年氏是在嫁入王府之后才见到王爷的,如今看来,年氏只怕早就见过王爷了!

也不知年氏用了什么狐媚手段勾引了王爷,才会令王爷对她上了心,否则,王爷当初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的将她这个病秧子娶进王府呢?

这个年氏可真是不要脸啊,她这样做难道就不怕连累得王爷被皇上怪罪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氏知道乌拉那拉氏在大阿哥弘晖过世之后,最在意的便是王爷、雍亲王府和她自己的名声,因而才会故意这样说,果然戳中了福晋的心窝子,令福晋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福晋从前一直以为胤禛即便因为年若兰的美貌而偏疼她一些,也不会为她做出什么太过出格的事情,然而自从福晋得知当初被胤禛从正门抱进雍亲王府的神秘女子便是年若兰的时候,才恍然发现原来一向看重规矩的胤禛竟然会为了年若兰做出这么多无视规矩的事情。

之前福晋一直觉得胤禛之所以会以侧福晋之礼将年若兰迎入王府,不过是因为康熙的指婚罢了,如今看来,恐怕这段姻缘是胤禛费尽心思亲自向康熙求来的也说不定呢!

以胤禛的脾气秉性,倘若他当初真的在年若兰参加选秀之前便对她动了心思,根本不会允许年若兰嫁给其他男子,既然如此,当初极有可能是胤禛主动向康熙请求将年若兰指婚给他做侧福晋的,否则,那时候康熙明知胤禛子嗣单薄,又岂会将那个病病殃殃的年氏指给胤禛呢?

福晋本想除去年若兰这个眼中钉,然而想到钮祜禄氏曾在临死之前向她透露过的年若兰的特殊体质,福晋又不禁犹豫了起来。

倘若钮祜禄氏所言属实,年若兰的鲜血的确有医治百病的神奇功效,那也难怪胤禛会如此宠爱她了。若是胤禛正是因为这个缘故才将年若兰当成药人一般养在身边的,那她还真不能鲁莽行事,否则,岂不是坏了胤禛的大事?

福晋想到胤禛有可能是想将年若兰当成药人使用才会对她宠爱有加的,心里面方才略微舒服了一些,也不再像刚才那般生气了。

福晋的脸上又换上了端方优雅的浅笑,安慰了李氏几句不痛不痒的话,诸如姐妹之间要和睦相处,尽心伺候王爷,不要争风吃醋之类的话,令李氏险些气得呕出一口鲜血来,愤愤不平的离开了陶然居。

王府之中的暗潮汹涌年若兰皆一无所知,年若兰刚才被胤禛放在柔软舒适的床上之后,只是翻了一个身,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便又抱着柔软的锦被接着睡了一个天昏地暗,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长宁格格和七阿哥福宜见年若兰被胤禛抱回了藕香苑,还以为年若兰生了病,连忙围过来看年若兰的情况,就连那只被年若兰养了多年的波斯猫雪团也趁机蹿进了卧房,甚至想要蹦到床榻上躺在年若兰的身边。

胤禛一向不喜欢雪团进卧房,更不允许雪团蹦上床榻,当即便皱着眉头拎着雪团的后颈将它扔给了夏荷,吩咐夏荷将它抱出去,又笑着安慰两个孩子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们不要胡思乱想,你们的额娘只是有些累了,因而便睡得比平日里早些,并没有生病,也没有任何不适之处。你们回自己的房间去,做完该做的事情便早些睡觉,不要打扰你们的额娘休息。”

长宁与福宜听闻自家额娘并没有身体不适,只不过是睡着了而已,才又露出了笑脸。长宁和福宜小声与胤禛说了几句话,便按照胤禛的要求回自己的屋子去了,乖巧的模样儿令胤禛十分满意。

胤禛将长宁和福宜两个孩子打发走了以后,又去看望了八阿哥福惠。八阿哥福惠倒是能吃能睡,比刚出生的时候又长大了许多,白白胖胖的十分讨喜,尤其是他那双与年若兰如出一辙的又圆又大的杏眼,乌黑明亮,灵动有神,与年画上的胖娃娃越发相像了。

胤禛抱着福惠,只觉得自己每当看着福惠这双像极了年若兰的漂亮眼睛,心中便一片柔软。胤禛甚至偶尔会想倘若福惠是一个小格格,她的容貌会不会比长宁格格更像年若兰?

原本胤禛心疼年若兰在生福惠的时候辛苦了,不打算再让她怀孕生子,然而,此时胤禛又忍不住想要让年若兰再生一个小格格了,一个容貌与她如出一辙的漂亮的小格格。

两儿两女,正好可以凑成两个好,而且,若是年若兰能给他添一个容貌像极了她的小格格,他一定会将这个女儿宠上天去。

福惠正是贪睡的年纪,被胤禛抱在怀中不一会儿便睡着了。胤禛又多抱了福惠一会儿,等到他睡熟以后才将他重新放回了床榻上,胤禛又吩咐伺候福惠的乳母、嬷嬷和婢女们好好照顾他之后,才回到了年若兰的卧房。

胤禛先写好了明日参加大朝会时需要呈给康熙的奏折,又看了一会儿书,眼看已经到了该安寝的时辰,年若兰却依然没有醒来。

胤禛吩咐青砚燃上了年若兰最喜欢的香料,而后才轻手轻脚的上了床榻,从身后温柔的将年若兰拥入怀中,轻轻的吻着她白皙的耳垂儿,将她唤醒。

年若兰刚刚被胤禛吻醒的时候,依然觉得迷迷糊糊,“王爷,怎么现在叫醒我呢?难道已经天亮了么?”

年若兰打了一个哈欠,揉着眼睛四处一看,发现屋里面依旧点着灯,显然尚未天亮,不禁疑惑的望着胤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胤禛笑着吻了吻年若兰粉嫩的嘴唇,“此时的确尚未天亮。只不过,我今夜有些失眠,便想与你一起做一些有趣的事情,然后再一起安寝。”

胤禛深邃的黑眸此时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明亮有神,眼中熟悉的目光令年若兰顿时明白了胤禛的打算,心里不禁也被胤禛感染得燃起了一股火。

胤禛与年若兰已经有段日子没有亲热缠绵了,因而此次在一起的时候,两人皆有一些与平日里不同的感受。

胤禛怜惜年若兰此次产子吃了许多苦,因而待年若兰格外温柔体贴。胤禛的细心呵护反而越发令年若兰脸红心跳,觉得这样的胤禛比平日里更加令她着迷。

胤禛与年若兰彼此情投意合,两人这一番折腾便难免有些过了度。秋燕与夏荷见胤禛和年若兰总共要了三次水,直折腾到下半夜方才熄灯歇下,心里皆暗自为主子高兴。

如今两个丫头也算看得清楚明白了,身为王爷的女人,在王府之中若想过得好,便一定要得到王爷的宠爱。更何况如今主子又不是孤身一人,她还有三格格长宁和七阿哥福宜、八阿哥福惠需要照顾。

常言道子以母贵。只要年若兰一直深得王爷的宠爱,牢牢的拴住王爷的心,王爷爱屋及乌,自然也会对几个小主子宠爱有加的。

有了王爷的恩宠和庇护,年若兰母子在雍亲王府之中便可以过得更加称心如意,不会受人欺负、遭人白眼了。

第159章

自从年若兰出了月子以后,胤禛几乎夜夜都要先拥着她亲热缠绵一番之后再一起安寝,两人好的如蜜里调油一般。

王府之中当差的奴才们私下里皆偷偷议论王爷有年侧福晋一人也便足够了,若论阖府上下最得王爷宠爱之人,年侧福晋若是认了第二,恐怕便无人敢认第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若兰如此得胤禛的宠爱,后院里的女人们心里多少都有些吃味。但年若兰受宠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众人心里渐渐也觉得习以为常,虽然有人背地里会偷偷的议论几句,捻酸吃醋,但却因怕被胤禛责怪而不敢当面令年若兰难堪。

年若兰对众人的议论一无所知,她自从出了月子之后便忙碌得很,除了照看三个孩子以外,每日还忙着看书、为衣锦阁设计换季的新品样衣,还要为父母、六位兄长、三个孩子和胤禛设计新衣裳,每日都忙的不可开交。

胤禛时常在主院处理完政务回到藕香苑之后,却发现年若兰依然在忙着画设计稿,不禁忍不住笑着打趣她道:

“没想到若兰每日竟然比我还忙,你从前还时常劝我要劳逸结合,要注意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现在怎么轮到自己的时候便不记得了?”

胤禛一边说,一边便会伸手取走年若兰的画笔,非让她休息一会儿再画。胤禛尤其不喜欢年若兰在夜里画画,生怕会伤了她那双明亮漂亮的大眼睛。

年若兰虽然并不觉得累,但却很喜欢被胤禛关心的感觉。因而,每当胤禛劝她休息的时候,年若兰都会乖乖听话。

因为唯有如此,才会让胤禛充满成就感,以后才会继续这样盯着她,生怕她累着自己,时常劝她休息。

年若兰所料不差,胤禛发现年若兰格外听他的话以后,心里果然极为欢喜,越发牢牢的盯紧了年若兰,经常提醒她该休息了。

胤禛知道年若兰衣锦阁的生意越做越大,也因此赚了不少银子。

说来也奇怪得紧,胤禛从前一向看不上九阿哥胤禟喜欢经商,总觉得胤禟身为堂堂皇子却与民争利实在有些不像话,但每当胤禛看着年若兰抿着嘴笑眯眯的看账本的时候,却觉得这样的年若兰十分可爱。

每当这个时候,胤禛心里都会巴不得年若兰能够再多赚一些银子,因为胤禛知道若是衣锦阁的生意好,年若兰便会很开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由于最近胤禩又培育出了几种年若兰爱吃的水果,便时常将她爱吃的车厘子、果冻橙、牛奶苹果等水果送到藕香苑,即使在秋冬季节,也让年若兰和孩子们可以随时吃到喜爱的水果。

面对这些突然出现在藕香苑的各种昂贵的水果,胤禛早就知道这些水果是八阿哥胤禩命人送给年若兰的。

胤禛心里虽然不舒服,但却又想要弄清楚胤禩与年若兰之间的关系,因而只能暂且忍下这口恶气,在验明这些水果无毒之后,也便由着年若兰和长宁、福宜吃这些水果了。

见年若兰如此喜欢吃胤禩命细作送给她的这些水果,胤禛便命人又为年若兰买了一些同样的水果,虽然这些水果的价格贵得令胤禛直皱眉头,却依然时常买给年若兰吃。

于是,年若兰渐渐发现每次胤禩通过细作将她和孩子们爱吃的几样水果送到藕香苑的时候,不出三日胤禛便会又给她买一批同样的水果。

如此一来,年若兰藕香苑的名贵水果便有些多的吃不完了,年若兰便时常将这些水果赏赐给身边的丫鬟。

年若兰身边的三个大丫鬟秋燕、夏荷、羽青自不必说,时常能吃到年若兰送给她们的各种水果,就连在藕香苑当差的二等小丫鬟都曾经得到过年若兰赏赐的名贵水果。

于是,在藕香苑当差的奴婢们越发对年若兰赞不绝口,都为自己能跟着这样一个既得王爷的宠爱又仁慈心善的主子而高兴。

这件事情渐渐便传了出去,在王府之中引来了众多议论。于王府中的下人和奴才们而言,藕香苑可谓是人人羡慕的好去处了。

只可惜,众人皆知在藕香苑当差的奴才们可都是王爷亲自挑选的,可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去的,于是也只能望洋兴叹的感慨一番便就此作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府后院中的几位主子们听说了这件事情之后,有些人不过一笑置之,有些人对此毫不在意,也有人因此对年若兰越发心怀不满、嫉妒不已。

虽然胤禛知道年若兰有不少银子,却从来不曾打过这些银子的主意,然而,后院中的女人们眼见着衣锦阁这几年来生意越做越大,便忍不住又是嫉妒、又是眼热。

李侧福晋自从当年得知衣锦阁是年若兰的铺子之后,便没有再穿过一次衣锦阁的衣裳。

但尽管如此,李氏却时常关注着衣锦阁的生意,眼看衣锦阁生意兴隆、客如轮转,李氏掐指一算,越发觉得年若兰赚了许多银子,心中便越发嫉妒起年若兰来。

李侧福晋觉得自己前不久才刚刚在福晋面前说过年若兰的不是,倘若这会子她又在福晋面前说起这件事情,恐怕会让福晋抓住她的把柄。

倘若此事被福晋传到胤禛的耳朵里,必定会惹来胤禛的厌恶,对她和三阿哥弘时极为不利。然而,若是让她对此事置之不理,眼睁睁的看着年若兰每天大把大把的赚银子,李氏又觉得心有不甘。

李氏思来想去,便选定了心思单纯、又格外爱钱的武格格,打算利用武格格将这件事情捅到福晋面前去。

这一日,李氏特意备了一些武格格喜欢吃的点心和水果,在向福晋请安之后便邀武格格去她的屋里说话。

武格格心思单纯,还想要拉着瓜尔佳格格一起同往。瓜尔佳格格见李侧福晋神色有异,似乎有话想要单独与武格格说,并不愿意让她一起同去。

瓜尔佳格格心里暗自冷笑,莫说李氏不想让她去,就算李氏邀请她一起同往,她还不想去凑这个热闹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瓜尔佳格格当即便以身子不适为由辞了李侧福晋和武格格,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武格格跟着李侧福晋一起去了她的院子,两人坐在前厅一边吃着水果点心,一边闲话着家常。

李侧福晋将一颗大樱桃递到武格格的手里,笑着对她道:“你也尝尝此种大樱桃,果肉又大又厚实,可比那些小樱桃好吃得多了!”

武格格接过大樱桃尝了一口,顿时眼前一亮,惊讶的对李侧福晋道:“李姐姐这里的樱桃果然又大又甜,我还是第一吃到这般香甜可口的大樱桃呢!”

李侧福晋浅笑道:“你再尝尝此种红苹果,当真是又脆又甜,好吃得紧呢!”

武格格尝了一口,不由得感叹道:“李姐姐这里的水果可真好吃呀!”

李侧福晋掩口笑道:“这大樱桃和红苹果据说是八阿哥带人培育出来的新品种,由于目前产量较低,因此格外昂贵,很多人家都吃不起这些水果呢!”

武格格听闻李侧福晋所言,不由得神色一黯,低声叹息道:“可惜我位份低微,这样的好吃的水果都到不了我的屋子里……”

李侧福晋见武格格神色落寞,眼中有明显的不甘与委屈,便故意在她面前叹息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你这个小丫头,就是见得少。我屋子里的这些水果算得上什么呀,你哪天若是去了年侧福晋的藕香苑,便会知道我这里这点子水果根本不值一提了!

我听说,年侧福晋藕香苑里的名贵水果多到吃不完,就连年侧福晋身边的大丫鬟都可以吃到这样的香甜美味的水果呢!”

武格格一听这话,顿时有些愤愤不平起来,“阖府上下谁不知道年侧福晋最受王爷的宠爱,给她的院子里多分一些名贵的水果原本也无可厚非,可是,年侧福晋竟然宁愿将这么好的水果都赏赐给奴婢,也不给其他姐妹们分一些,如此便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难道我们这些格格、侍妾连年侧福晋身边的丫鬟奴婢都比不上了,不配吃这样既名贵又好吃的水果吗?”

李侧福晋见她已经成功的挑起了武格格对年若兰的不满,心里不禁暗自窃喜,脸上却满脸忧色,语重心长的劝武格格道:

“你这丫头,到底是年轻气盛,因为这点子小事竟然便吃起年侧福晋的醋了!

年侧福晋家财万贯,这些水果就算王爷不赏赐给她,她自己掏银子买,也是买得起的!

年侧福晋就是这样难得的有福之人,你嫉妒她可不是自己自讨苦吃嘛!”

武格格惊讶的问道:“年侧福晋家里怎么那么富有呀?这年侧福晋的父亲和兄长都是位高权重的封疆大吏,莫非他们收了不该收的银子、或是动了不该动的钱?否则,年家如何有那么多的银子供年侧福晋任意挥霍呢?”

武格格的话令李侧福晋愣了愣,是了,她从前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呢?

第160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若兰有那么多名贵的好东西,吃穿用度无一不精,除了她有丰厚的陪嫁和衣锦阁的进账以外,逢年过节年家还会派人给她送东西来。

虽然她的父亲兄长都是封疆大吏,可是仅凭他们的俸禄也不会让年家那么富有呀,倘若年若兰的父兄是因为动了不该动的又或是收了不该收的银子,才变得如此富有的,此事有迟早也会被人捅到皇上面前去。

到了那时候,年家说倒也便倒了,年若兰身为年家的女儿,即便已经出嫁多年,都会因此被牵连。胤禛一向厌恶官员贪污受贿,倘若年若兰的父亲或兄长出了这样的事,胤禛一定会因此厌弃疏远年若兰。

李侧福晋想到此处,不由得心中欢喜,甚至已经迫不及待的希望看到年若兰因为被父兄牵连而失宠的模样了。

李侧福晋浅笑着对武格格道:“武妹妹所言有理。可是,年侧福晋的父亲、兄长毕竟是封疆大吏,他们为官是否清廉是前朝之事,可不是咱们这些后宅妇人可以知道的。”

武格格却撇了撇嘴,“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年侧福晋的父兄果真贪了不该贪的银子、收了不该收的贿赂,这些事情迟早都是会闹出来的!皇上和王爷又岂能容许这样的贪官污吏逍遥法外、作威作福呢?”

李侧福晋故意对武格格道:“话虽如此,但武妹妹有所不知,年侧福晋陪嫁的铺子里有一个便是名满天下的衣锦阁。

这些年来,衣锦阁不仅在京城开了许多家分号,在全国各地也已经开了许多分店了,只说衣锦阁每年赚的银子便难以计数。

那么多的银子,可都是年侧福晋一个人的。想来就算年侧福晋撒着欢儿的花,也是花不完的呀!”

武格格顿时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心里不禁对年若兰更加嫉妒了。

原来年侧福晋不仅生了一副人人羡慕的好相貌,备受王爷宠爱,有了两个小阿哥和一个小格格,而且还有如此丰厚的陪嫁!这样的福气恐怕足以令天下女子羡慕嫉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武格格离开李侧福晋的院子以后,越想越觉得心有不甘。同样都是王爷的女人,为什么年侧福晋嫁进王府多年却可以一直深受王爷的宠爱,而她自从进府以后王爷直到现在还不曾与她圆房呢!

王爷即便偶尔会来她的院子里坐坐,却从来不会同她亲热缠绵,更为可笑的是她因为害怕被王府之中的其他女人讽刺嘲笑,因而只能装作已经与王爷圆房的模样,幸好王爷宽容大量,没有拆穿她的小把戏,否则她可真是无法在王府之中立足了!

亏她从前一直觉得自己在王府之中过得还算不错,然而与年侧福晋一比,她便被比到了尘埃里了!她竟然过得连年侧福晋身边的婢女都不如了!

武格格是个心里藏不住话的,因她与瓜尔佳格格交好,时常聚在一起闲聊解闷儿,便将心里对年若兰的不满告诉了瓜尔佳格格。

瓜尔佳格格一听这话,当即便看穿了李侧福晋的目的。必定是李侧福晋对年若兰不满,又不想冒着得罪王爷的危险针对年若兰,因而才选中了心直口快的武氏当枪使。

瓜尔佳格格见武格格愤愤不平的模样儿,心里只觉得好笑。武格格到底是太过单纯了一些,竟然到现在都不明白同人不同命的道理,更看不清王府里的形势,也难怪会被人利用了。

瓜尔佳格格并没有提醒武格格什么话,只是劝她消消气,不要得罪年侧福晋,然而,武格格此时哪里听得进去这些劝告,到底将这件事情告到了福晋面前。

武格格在福晋面前委屈的红了眼眶,哽咽的问道:“婢妾知道自己比不得年侧福晋受王爷宠爱,从来也不敢奢求自己不该肖想的东西,可是,婢妾难道连年侧福晋身边的婢女都比不上么?

年侧福晋明知道王府之中有许多格格、侍妾都吃不到那些名贵的水果,却又故意将她吃不完的名贵水果赏赐给在藕香苑当差的奴婢和奴才们。

尤其是她身边的两个大丫鬟,吃穿用度简直比婢妾还要好!年侧福晋如此羞辱婢妾,婢妾心中实在委屈!”

福晋乌拉那拉氏得知此事之后,心里自然也对年若兰有诸多不满,然而,福晋想得到底比武氏多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尽管年若兰嫁妆丰厚、又深得王爷的宠爱,的确令人嫉妒,尤其是衣锦阁丰厚的收益难免令人眼红,可是,衣锦阁毕竟是年若兰的嫁妆,就连王爷都不会打衣锦阁收益的心思,即便她身为嫡福晋,也不便打衣锦阁的主意,否则,必定会惹来众人的非议,认为她要霸占年若兰的嫁妆,如此便会令王爷对她心怀不满,岂不是得不偿失?

可是,倘若就此揭过此事,福晋又觉得心有不甘。

福晋本就不大喜欢吃水果,对于胤禩新培育出来的名贵水果更加没有什么兴趣,总觉得这些奇奇怪怪的水果吃起来恐怕对身子没什么好处。可是,自打刚才听了武格格的话,得知年若兰竟然拿如此名贵的水果赏赐奴婢下人的时候,福晋的心里又有些不大舒服了。

在福晋看来,主子便是主子,奴才便是奴才。她不爱吃这些贵得要命的水果是一回事,可是,奴才们吃这些价格昂贵的水果竟然吃得比她这位嫡福晋还多,便是另外一回事了。

福晋叹了一口气,和颜悦色的安慰武格格道:“此事年侧福晋做得的确有欠考虑,也难怪你会觉得心里委屈了。”

武格格听福晋如此说,越发委屈起来,险些落下了眼泪,眼泪汪汪的模样儿十分可怜。

福晋柔声安慰了武格格几句,话锋一转,又在武格格面前叹息道:“你进府时日尚短,还不知道王爷对年侧福晋宠爱到何种程度。

当年,年侧福晋因为王爷要与瓜尔佳格格圆房便吃了醋,私自离开王府回了年家陪嫁给她的藕园。王爷知道此事之后,不仅没有责怪年侧福晋,反而还亲自前往藕园将她接回了王府。”

武格格震惊不已,惊呼道:“竟然还有这样的事?年侧福晋竟然如此不懂规矩,只因为王爷要与瓜尔佳姐姐圆房便吃醋跑出了王府,回了自己娘家陪嫁的园子,可是,王爷知道此事之后竟然既没有生气,也没有责罚她,还亲自去将她接回了王府?王爷这也是在是太过纵着她了吧!”

福晋瞥了武格格一眼,却道:“这算什么?王爷之后还为了陪伴年侧福晋,为了哄她开心,推迟了与瓜尔佳格格圆房的日子。”

武格格听了这件事情之后,越发愤愤不平起来。福晋见武格格对年若兰越发不满,心中却极为满意,又故意对武格格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总而言之,你要记得年侧福晋可是王爷心坎上的人,如今她可正是得宠的时候,就连我这个嫡福晋也要看在王爷宠爱她的情分上给她几分薄面。

即使年侧福晋仗着王爷对她的宠爱,有些恃宠而骄,我也不打算追究此事,以免惹得王爷心里不痛快。你也暂且忍耐着些,不要处处针对年侧福晋。”

武格格听福晋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也只能顺从的答应了下来,心里却越发对年若兰不满,心里盼望着年若兰快些倒霉,彻底失去王爷的恩宠,让她也尝一尝备受冷落的滋味。

武格格原以为她去福晋面前说的那些话没有任何效用,却没想到福晋翌日便赏赐了王府中的格格和侍妾们每人一些昂贵的水果,有大樱桃和果冻橙,味道比她在李侧福晋的院子里吃到的水果还要美味可口呢!

经过此事之后,武格格觉得福晋仁慈心善,远比那个眼高于顶、不将他人放在眼里的年侧福晋要好得多了!

尽管福晋叮嘱过武格格不要事事针对年若兰,可是,武格格却为了投桃报李,便在王府之中传了许多对年若兰不利的闲话,想要为福晋乌拉那拉氏和李侧福晋出一口气。

于是,王府之中很快便掀起一股不利于年若兰的流言蜚语,说年若兰生活侈靡浪费,花银子如流水一般,甚至还牵扯到年若兰的父亲和两位兄长,说什么必定是年若兰的父亲和两位兄长为官不够廉洁,收了不该收的银子,因而年若兰才会有这么多银子花的。

福晋乌拉那拉氏、李侧福晋和瓜尔佳格格原本并没想到武格格竟然会弄出这些不利于年若兰的流言蜚语,然而却也乐见其成,福晋乌拉那拉氏甚至还故意利用乌拉那拉氏一族的人脉、将这些流言蜚语传进了皇宫,希望此事能够引起康熙的注意。

胤禛近来政务繁忙,起初便没有注意到这些对年若兰不利的流言蜚语,等到他在苏培盛的提醒下注意到此事的时候,这些流言便已经传入了皇宫之中了。

胤禛对此事大为震怒,没想到王府之中竟然有人胆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传这些子虚乌有的对年若兰不利的流言。胤禛决心要严惩造谣污蔑年若兰之人,让王府众人都好好的长长记性!

第161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从前年若兰也知道雍亲王府之中那么多女人同为一个男人的妻妾,定会发生各种矛盾,争宠吃醋在所难免,也从胤俄写给她看的书中得知后宅争斗可以残酷到何种地步,但年若兰却没有想到这些女人因为嫉恨她的缘故,不仅以针对陷害她,而且还将她的父亲和兄长牵连其中。

这件事情直接令格外看重家人的年若兰炸了毛。从前直不曾将后宅争斗放在心上的年若兰此次却动了怒,暗自下定决心定要查清此事的幕后主谋之人。

她绝对不会放过意图伤害她的父亲和兄长的人,更不会给此人再次伤害她的家人的机会!

胤禛见年若兰这几日闷闷不乐,便知道她必定也已经听说了这些流言蜚语。

胤禛为了哄年若兰高兴,还亲自去京城之中最有名的点心铺子给年若兰买了她爱吃的各种糕点。

向爱吃各色糕点的年若兰看见胤禛放在她面前的点心礼盒却兴趣缺缺,连她最爱吃的豆沙馅儿的年糕都不想尝口。

胤禛见年若兰不想吃他递给她的豆沙馅儿年糕,便又拿起了块儿她喜欢吃的豌豆黄送到了年若兰的嘴边,柔声道:

“今日的豌豆黄做得格外香甜可口,你尝尝看,我觉得这块豌豆黄定会很合你的胃口。”

年若兰见胤禛将豌豆黄喂到了她的嘴边,而且又期待的看着她,不由得心中一软,当即便柔顺的咬了小口胤禛喂给她的豌豆黄。

“是不是很好吃?”胤禛期待的望着年若兰,追问道。

年若兰却拧紧了眉头,“我怎么觉得今日的豌豆黄味道做得有些淡,似乎不够甜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够甜么?”胤禛疑惑的咬了口年若兰吃剩下的豌豆黄,却立即被甜得皱了皱眉头。

这哪里是不够甜啊?于他而言,这豌豆黄都有些甜得过了头了!可是,年若兰却依然觉得豌豆黄不够甜,可见她的心情必定差到了极点,否则也便不会食不甘味了。

胤禛叹了口气,握着年若兰柔软的小手,柔声安慰她道:“我知道你近来在为那些流言而烦恼,你放心便是,我定会尽快将此事彻查清楚,给你做主,还你个公道。”

听了胤禛温柔的安慰,年若兰不由得红了眼眶。

年若兰委屈的看了胤禛眼,撅着嘴道:“王爷,若兰及时侈靡无度了?难道王爷也觉得我奢侈浪费、侈靡无度吗?”

年若兰本想说她赚的银子绝大部分都已经被她攒起来了,她花掉的银子与她攒起来的银子相比,不过九牛毛而已。

可是,年若兰话到嘴边,又忽然想到胤礽、胤禩、胤禟、胤俄四位兄长皆提醒过她财不可露白的道理,即使在胤禛面前,也绝不可将她的资产据实以告,因而,年若兰便临时又将已经冲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胤禛见年若兰委屈的小模样儿,顿时心疼不已,连忙安慰她道:“谁说若兰侈靡无度的?那些都只不过是无机的流言而已,你根本不必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你是什么样的人,难道我还不清楚么?这些年来咱们整日伴在一处,我才是世上最了解你的人。那些私下里传这些流言蜚语的人难道还会比我更了解你么?”

年若兰看了胤禛眼,轻叹道:“常言道锋芒毕露,必遭人妒忌。这个道理我也明白。谁让我这些年来得到的王爷的宠爱最多呢?因此被人嫉妒也在所难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她们嫉妒我、陷害我也便罢了,为何要将我的父亲和兄长牵连其中呢?我的父兄倘若因为此事被我牵连,被皇上怀疑怪罪,岂不是我的罪过?”

胤禛知道年若兰的担心并非杞人忧天,此事的确已经引起了康熙的注意,康熙究竟会如何处置此事,会不会因为这些流言蜚语而彻查年若兰的父亲和两位兄长,都还是未知之数。

但胤禛不愿对年若兰提起这些事情,不想年若兰为这些事情烦恼担忧,因而只柔声安慰她道:“你无需担忧此事,皇阿玛英明神武,自有决断,又岂会只听信流言便置大臣们的罪呢?”

“那王爷呢?”年若兰望着胤禛乌黑深邃的眼眸,忽然问道:“王爷会相信若兰的父亲兄长,不会因为那些流言蜚语而对他们心生怀疑吗?”

胤禛其实比康熙更加生性多疑,他并非没有怀疑过年若兰的父兄是否会像流言所说那般贪赃枉法、贪污受贿,但他却永远都不会将这些这些怀疑告诉给年若兰知晓。

胤禛坦然的回望着年若兰,浅笑着回答道:“我自然相信你的父亲兄长不会做那样的事情。”

胤禛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神色坦然、笑容真诚,令年若兰竟然不自觉的便相信了他的话,竟然没有半分怀疑。

年若兰因为胤禛的这句话,心情顿时好转了许多,精致漂亮的小脸儿上扬起了开心的笑容,双漂亮的杏眼之中满是欢喜,“王爷真好!若兰最喜欢王爷了!”

年若兰一边说,边主动搂住了胤禛的腰,还将她的小脸儿在胤禛的胸口上蹭来蹭去,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胤禛被年若兰可爱的模样儿逗得摇头轻笑,忍不住捏了捏年若兰白嫩的脸蛋儿,打趣她道:“你这个模样儿倒是与你养的雪团一模一样!果真是什么人养什么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若兰点头道:“是呀,雪团像我样可爱呢!倘若王爷不是对猫毛敏感,定会像喜欢您的爱犬一样喜欢雪团的!”

喜欢那只整天比三个孩子还喜欢粘着年若兰、而且还格外喜欢与他抢床铺的猫吗?呵呵!恐怕这是一件永远都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胤禛心里虽然对此颇不以为然,然而见年若兰终于重展欢颜,胤禛总算略微放心了些。

以胤禛的能力与手段,想要查出究竟是何人在王府之中传递这些流言蜚语并不是一件难事,尤其此事事关年若兰的名声,因而胤禛便对此事格外上心。

武格格当初时冲动,行事之时又没有多加小心,留下了许多把柄,因而很快便被胤禛查了出来。

胤禛虽然查出是武格格编造出这些流言蜚语,命人将这些流言传遍整个雍亲王府的,却依然没有停止调查此事。

在胤禛看来,武格格只不过是一个家世不显、位份低微的格格罢了,若说武格格有本事在王府之中传传流言,胤禛还会相信,但胤禛却绝不相信武格格有这个本事,将这些流言蜚语传到皇宫里面去。

既然幕后主谋之人有本事将这些流言传到康熙的耳中,必定在皇宫之中有定的人脉。胤禛思索一番,心里便有了些数。

在雍亲王府的后院之中,何人能有如此人脉,能有这样的心机,胤禛心知肚明。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能够在皇宫之中有定的人脉,必定要依靠其背后的家族,如今他的后院之中嫡福晋乌拉那拉氏、格格瓜尔佳氏都出身满洲大姓,其家族也都有这样的本事。

李侧福晋虽然时常在人前人后喜欢吃年若兰的醋,但是她的家族可没有这样的实力能在皇宫之中私传这些流言。

胤禛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抹凛冽的寒光,当即便命人详查了福晋乌拉那拉氏和格格瓜尔佳氏。

粘杆处的暗卫办差得力,很快便将此事调查得清二楚。胤禛看着暗卫们呈给他的结果,不由自主的拧紧了眉头,眼中的寒光愈盛。

曾几何时,他还觉得福晋乌拉那拉氏仁善宽和、温婉柔顺,是最合适的嫡福晋人选,如今看来,他竟然从来没有看透过乌拉那拉氏的为人。

胤禛心中对乌拉那拉氏十分失望,但看在乌拉那拉氏为他打理王府多年,即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胤禛思前想后,决定给乌拉那拉氏留几分颜面。

胤禛并没有当着众人的面斥责福晋的所作所为,而是将福晋唤到主院,屏退了身边服侍的奴才们,单独问起福晋这件事情:

“近来王府之中盛传着些流言蜚语,竟然都是污蔑年侧福晋和她的父亲兄长的。而这些流言居然已经传到了皇宫之中,福晋可知道这件事情么?”

福晋听了胤禛的问话,顿时露出惊讶之色,“竟有这样的事情?妾身近来身子不大好,时常觉得头疼,因而便没有及时发现王府之中有人盛传这些对年妹妹不利的流言,都是妾身治府不严,妾身有错!”

福晋边说,边打量着胤禛的神色,故作不知的询问道:“不知都是一些什么样的流言?竟然惹得王爷生这么大的气?”

胤禛微微眯起双眼,挑眉道:“怎么?福晋竟然果真不知这些流言究竟说了些什么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福晋见胤禛似乎已经有些怀疑他了,连忙摇头解释道:“妾身岂敢欺骗王爷?妾身的确不知道这些流言说了什么呀!王爷难道还不相信妾身吗?”

第162章

胤禛见福晋竟然到了这个时候还在狡辩,心里不禁对福晋愈加失望。

胤禛也不与福晋多费口舌,直接将暗卫查到的结果放在了福晋面前。福晋胆颤心惊的拿起这几页纸,仔细的看了起来,尚未看完便已经面露惊慌之色。薄薄的几页纸,竟然令福晋汗如雨下。

福晋努力的让自己镇静下来,当即便红着眼睛跪在了胤禛面前,哭诉道:“王爷明察,妾身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这一定是有人故意要污蔑陷害妾身,将脏水故意泼在妾身身上的!”

胤禛看向福晋的目光之中满是失望,冷笑道:“难道本王还会冤枉你不成?莫非非要本王将赵嬷嬷和小李子带来和福晋对质,福晋才会承认自己做过的事情么?”

福晋见胤禛说得如此笃定,心里更是凉了半截,慌乱之下只能继续否认道:“妾身真的不知道这些事情,更没有吩咐什么人将这些对年侧福晋不利的流言传入皇宫!

妾身可是王爷的嫡福晋呀,是王爷的结发妻子,怎么可能会不计后果的做出这样会有损王爷声誉的事情呢?”

胤禛见福晋竟然说什么也不肯承认这件事情是她的所作所为,显然毫无半分悔改之意,心中不禁对福晋失望已极。

胤禛不愿再与福晋多做口舌之争,只沉声对福晋道:“福晋究竟做过什么事,自己心里有数,本王也心知肚明。

既然福晋坚决不愿承认此事,便留在陶然居中静思己过,好好想想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事。什么时候福晋想明白了,再出来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胤禛说罢,便吩咐苏培盛将红着眼睛失魂落魄的福晋送回了陶然居。乌拉那拉氏一直强忍着眼泪,一直撑到回了陶然居以后,才失声痛哭起来。

四阿哥弘历今日刚刚因为文章写得好而得到了康熙的夸奖,刚一回王府便急匆匆的赶回了陶然居,迫不及待的想要将这个好消息禀告给福晋知晓。

弘历刚一走进陶然居便听见了福晋的哭声,弘历不禁皱了皱眉头,在卧房外站了半晌,终是没有进去安慰福晋。

弘历心中十分清楚,虽然福晋平日里一向对他极好,然而却总是多了几分客套、少了一些母子之间应有的亲近。

弘历曾经见过耿格格亲昵的将五阿哥弘昼抱在怀里,为他将因为爬树而弄脏的手擦干净,也曾见过耿格格因为弘昼顽皮而恼怒的拿着柳条儿追着他打,但是,福晋却从来没有如此对待过他。

想到此处,弘历不禁越发思念早逝的亲生额娘钮祜禄氏,总是会忍不住去想倘若他的亲生额娘还活在世上,会如何对待他。

福晋在卧房之中哭了半晌,方才终于渐渐止住了哭声,随即却又听闻四阿哥弘历刚才在门外听见她在哭,却没有进来安慰她,只站了一会儿便走了,又忍不住生了一场气。

福晋想到她这些年来为弘历费的精神和花的心思,不由得悲从中来,越想越委屈。

果然,不是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儿子就是养不熟!亏得她平日里对四阿哥那么好,处处为他筹谋打算,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到头来,四阿哥见她在房里哭都不知道进来安慰安慰她,可见,这些年来她是白疼四阿哥了!

福晋对弘历失望心寒之余,自然又难免想起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大阿哥弘晖。倘若她的弘晖还活着,一定比弘历更加关心她,也会更加贴心,她有弘晖一个儿子也便足够了,哪里还需要花这么多心思帮别的女人养儿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福晋红着眼睛从主院出来,被苏培盛公公送回了陶然居,而后便闭门不出,随后胤禛又免了众人向福晋请安。于是,后院之中的女人们便纷纷猜测福晋必定因为什么事情与胤禛闹得不欢而散,因而被胤禛禁了足。

胤禛念在福晋为他打理王府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因而给福晋留了几分面子,没有将她的所作所为公之于众,但武格格显然便没有这样的福气了。

胤禛当着后院女人和奴才们的面严厉的斥责了武格格一顿,责她不该造谣污蔑年侧福晋,更不该命人在王府之中私传这些流言蜚语,如今,这些流言竟然传到了皇宫之中,令他蒙羞,武格格实在罪不可恕!

胤禛不仅将武格格贬为侍妾,而且命她在自己的屋子里禁足一年,还要抄写《女戒》千遍,静思己过。

武氏被胤禛疾言厉色的模样吓得浑身颤抖,哭泣不止,心中万分后悔当初她不该一时冲动制造流言陷害年侧福晋,如今年侧福晋毫发无伤,而她却因为此事被王爷降了位份,贬成了身份低微的侍妾,还要在屋子里禁足一年,抄写《女戒》千遍!

年若兰见胤禛严厉的处罚了武氏,心中却没有半分欢喜。如今她的父亲和两位兄长因为武氏传出的这些流言还不知道会不会被康熙怀疑降罪,倘若她的家人因为这些流言而受到了任何伤害,她一定不会放过武氏。

李侧福晋当初便已经料到武氏恐怕会落得如此下场,然而如今亲眼看见胤禛在众人面前严惩武氏维护年若兰的样子,李氏的心里依然觉得不大舒服。

面对武氏求救的目光,李侧福晋却故意转开脸去,假装没有看见,并没有为了武氏向胤禛求情。就连平日里时常与武氏聚在一起的瓜尔佳格格也一心只为自保,不愿为了武氏而得罪了备受胤禛宠爱的年若兰,不曾为武氏说一句话。

年若兰担心了半个月,却等来了康熙夸奖年羹尧为官清廉、办差得力的消息,年若兰这才终于放下心来,知道康熙并没有因为武格格编造的流言蜚语而怪罪自己的父亲和兄长。

经过此事之后,王府之中的女人们更加看清了年若兰在胤禛心中的地位,更加不敢轻易得罪年若兰母子了。

福晋虽然仍在禁足之中,却也听说了康熙下旨嘉奖年羹尧这件事情,不由得气闷不已。福晋实在想不明白年若兰的运气为何会这般好,竟然每次都可以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福晋的眼中显出阴狠之色,恨恨道:“我就不信年氏的运气可以一直这样好下去!有道是风水轮流转,总有一天,年氏的好运气也会用光的!”

最近一个多月年若兰由于为父兄担心,整日食不甘味、睡不安寝,因而比从前清减了一些,越发显得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就连最近常穿的几件旗装穿在身上都显得有些宽大,不像以前那般合身儿了。

胤禛见年若兰如此,心中不禁十分心疼。为了可以尽快将年若兰的身子调养好,将她身上的肉养回来,胤禛每天都会亲自询问年若兰想要吃什么,而后还会吩咐厨房的大厨们按照年若兰的口味,为她准备好她喜欢吃的各色美味佳肴。

年若兰在胤禛的细心照顾下,脸色被养得粉嫩红润,比前些日子好了许多,但是却依然没有将之前瘦下去的肉给养回来,令胤禛颇为遗憾。

既然之前的衣裳尺寸不合身儿了,年若兰便将这些衣裳送到衣锦阁,吩咐裁缝按照她现在的身材改了尺寸,衣裳改好之后穿在身上的确合适了许多。

年若兰看着穿衣镜中的自己,蹙着黛眉向秋燕与夏荷询问道:“我最近瘦了很多是不是变得不像从前那般好看了?”

年若兰打量着镜子里自己的身材,还忍不住仔细观察了自己的胸围一番,担心她瘦了不该瘦的地方,变成对男人而言缺乏吸引力的平板身材。

胤禛近来时常一边捏着她的纤腰一边皱眉头,难道胤禛嫌弃她太瘦了?否则,胤禛也不会每天都追问她今日想要吃什么,还吩咐厨房的大厨们变着花样儿给她做各种她喜欢吃的东西。

秋燕与夏荷虽然也很心疼年若兰,但两人皆觉得年若兰即使纤瘦一些,容貌与身姿也依然的极美的。

秋燕羡慕的望着年若兰,笑着安慰她道:“虽然主子的确比从前纤瘦一些,但却丝毫不损主子的美貌呢!

奴婢近日常听王府里的奴婢们私下里议论主子生下八阿哥之后,身材竟然比之前还要纤细苗条,大家都对主子羡慕不已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夏荷摸了摸自己腰间多出来的肥肉,不由得感慨道:“奴婢不知多羡慕主子的一袭纤腰呢!主子怎么会觉得自己没有从前好看呢?”

年若兰听了秋燕与夏荷的安慰以后,心里略微舒服了一些,可是却依旧皱着眉头怀疑道:“是这样吗?可是,为何我总是觉得王爷似乎更喜欢我从前的模样呢?”

秋燕将厨房刚送来的新出炉的桂花糕呈到年若兰面前,笑着对她道:“想必是王爷心疼主子比从前消瘦了,担心主子的身子才会如此,并不是觉得主子现在的模样不如从前好看。”

年若兰拿起一块桂花糕咬了一口,“看来,我还是应该多吃一些,尽快恢复到从前的模样,以免王爷整日为我担心。”

第163章

虽然年若兰每天都尽量多吃一些有营养的各色美食,然而她身上瘦下去的那些肉却没能再长回来。

胤禛见年若兰时常对着穿衣镜长吁短叹,这才弄清楚原来年若兰最近一直在为未能恢复从前的身材而独自烦恼。

胤禛见年若兰如此担忧,不禁哭笑不得,连忙与她恳谈了一次,将自己的担忧向年若兰解释清楚。

胤禛告诉年若兰他之前只是因为担心年若兰忽然消瘦会影响健康,才会想方设法吩咐厨房为她准备各色富有营养的美味佳肴,并不是觉得她现在的模样不好看,年若兰这才明白了胤禛的想法,不再执着于恢复到重前的模样。

胤礽、胤禩、胤禟、胤俄见胤禛只是严惩了武氏,却对福晋乌拉那拉氏诸多包庇容忍,心里不禁为年若兰感到愤愤不平。

四位皇子根本不信皇宫之中的那些传得有鼻子有眼的流言蜚语是武氏传进皇宫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以武氏的本事,顶多能在雍亲王府之中传一传流言罢了,她的手根本不可能伸进皇宫里去,更没有这个人脉将那些流言传到康熙的耳朵里。

四位皇子商议过后,皆觉得放眼整个雍亲王府,只有福晋乌拉那拉氏一人有这样的人脉和手段。

胤礽想到乌拉那拉氏的所作所为,不由得对几位兄弟感慨道:“从前我还以为乌拉那拉氏是一个宽和柔顺的妇人,觉得她虽然容貌不算上乘,却也算得上是一位嫡福晋的好人选,却没想到她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可真是人不可貌相。”

胤禟嗤笑道:“二哥,难道你还不了解女人吗?这天下间的女人哪有真正宽和大度的?

除非她对这个男人根本没有爱慕之情,否则,若是看见自己倾慕的男人宠爱其他女人,又怎么可能不嫉妒、不吃醋呢?

只不过,乌拉那拉氏身为嫡福晋,即便吃若兰的醋,也不该不计后果的将这些流言传进皇宫。乌拉那拉氏此举不仅险些害了若兰和年家,而且还令胤禛和雍亲王府蒙羞。”

胤俄忍不住笑道:“我一想到前些日子皇阿玛当着咱们几位兄弟的面斥责胤禛治家不严的模样,我就忍不住会笑出声来!

胤禛也是厉害,被皇阿玛如此教训,竟然仍旧是那副不阴不阳的冰块脸。没能看到胤禛后悔懊恼的模样,实在有些遗憾!”

胤禩想得比几位弟弟要多一些,眉宇之间颇有些担忧之色,“虽然此次皇阿玛没有深究此事,而且还特意嘉奖了年羹尧,但这不过是因为皇阿玛要重用年羹尧罢了。

可是,你们只需想想历史记载中年羹尧的下场便可以知道了,伴君如伴虎,想来任何一位帝王都不会将功高震主、又不懂避忌的大臣留在身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提到此事,兄弟三人的神情皆严肃起来。胤礽思索半晌,对三位兄弟道:“原本我也不喜欢张扬跋扈、不懂避忌的年羹尧,可是,年羹尧毕竟是若兰这一世的兄长,倘若年羹尧日后有何不测,若兰一定会为他伤心难过。

咱们为了若兰,是不是也该在适当时候提点提点年羹尧,让他不要做糊涂事,以免惹怒了胤禛,落得像历史记载中那般惨淡的下场。”

胤禩也点头道:“此事的确极有必要。幸好这几年年羹尧依然会得到皇阿玛的重用,而且还会平步青云。

年羹尧能得到皇阿玛的青眼和重用,对若兰也是一件还是。咱们倒也不必在此时提点年羹尧什么,只需静观其变即可。”

胤禩与胤礽两人所料果然不差,年羹尧在被康熙嘉奖之后,果然得到了康熙的重用,一路平步青云。

康熙五十八年,年羹尧以敌情叵测为由,向康熙请赴西藏。康熙认为松潘诸路军事尤为重要,遂令年羹尧率兵出边,檄法喇进师。

康熙五十九年,康熙命平逆将军延信率兵自青海入西藏,并授年羹尧定西将军印,于拉里会师,向年羹尧询问何人可署总督者。

年羹尧向康熙禀奏一时不得其人,请以将军印畀、护军统领噶尔弼,移法喇军驻打箭炉,康熙认为年羹尧所言有理,遂用其议。

同年八月,噶尔弼、延信两路大军先后入藏,策凌敦多卜败走,西藏平定。

康熙六十年,年羹尧进京入觐,康熙大喜,御赐弓矢于年羹尧,并将其擢升为川陕总督。至此,年羹尧成为西陲的重臣要员,颇受康熙恩宠与重用,风头一时无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同年九月,青海郭罗克叛乱,年羹尧在正面进攻的同时,又利用当地部落土司之间的各种矛盾,并且辅之以“以番攻番”之策略,迅速的平定了这场叛乱。康熙龙颜大悦,再次下旨嘉奖年羹尧。

次年十一月,康熙招抚远大将军、贝子胤祯回京,命年羹尧与管理抚远大将军印务的延信共同执掌军务。

康熙六十一年农历十一月十三日,康熙帝崩于畅春园,终年六十九岁,庙号圣祖,谥号合天弘运文武睿哲恭俭宽裕孝敬诚信中和功德大成仁皇帝,葬于景陵,传位于皇四子胤禛。

由于胤礽、胤禩、胤禟、胤俄四位皇子看在年若兰的情分上,皆不曾对康熙传位于胤禛有任何异议,此事虽然令胤禛颇为意外,却也的确为他省去了许多麻烦。

虽然十四阿哥胤祯对此颇为不服,但奈何胤礽、胤禩、胤禟、胤俄皆当众表示支持新帝,胤祯孤掌难鸣,也只能向胤禛低头,当着诸位皇子和大臣的面向胤禛行了跪拜之礼,承认了胤禛的新帝身份。

胤禛登基之后,依旧尊胤礽为理亲王,并且加封八阿哥胤禩为廉亲王,同时,胤禛解除了十三阿哥胤祥的圈禁,将其册封为怡亲王。

胤禛登基之后,仍旧对年羹尧十分重用。雍正元年五月,胤禛发出上谕:“若有调遣军兵、动用粮饷之处,著边防办饷大臣及川陕、云南督抚提镇等,俱照年羹尧办理。”

这意味着年羹尧将按照胤禛的旨意,总揽西部一切事务,成为胤禛在西陲前线的亲信,权势地位实际上已经在抚远大将军延信和其他总督之上。

与此同时,胤禛还下旨告诫云、贵、川的地方官员皆要秉命于年羹尧。有了胤禛的这道旨意,令年羹尧更加大权在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同年十月,青海地区发生罗卜藏丹津叛乱,青海局势大乱,西陲再次燃起战火。为了尽快平定此次叛乱,胤禛命年羹尧接任抚远大将军之职,总督各军,驻守西宁坐镇指挥平叛。

年羹尧平步青云、步步高升,如今已是手握兵权的抚远大将军,颇受胤禛重用,皇后乌拉那拉氏虽然对年若兰有这样一位深受胤禛重用的兄长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却也因此对年若兰更多了几分忌惮。

年若兰在胤禛刚刚登基后便被册封为年贵妃,赐住翊坤宫。

在后宫之中,除了嫡福晋乌拉那拉氏被册封为皇后,位份比年若兰高以外,年若兰便是后宫之中位份仅次于皇后的妃嫔。

而当初与年若兰同为侧福晋的李氏只被胤禛册封为齐妃,生生比年若兰矮了一头,令李氏心中颇为不甘。

宋格格被封为懋嫔,耿格格被封为裕嫔,瓜尔佳格格被封为宁嫔,之前在潜邸便服侍胤禛的几位侍妾分别被册封为郭贵人、海贵人、苏答应和云答应,而武氏只被封为格格,连个答应的封号都没捞着。

眼见在潜邸时跟随伺候胤禛的几个侍妾都被封为贵人或答应,而武氏却只得了一个格格的封号,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胤禛必定还由于当初武氏谋害年若兰的事而记恨她呢,因而才会这样给她没脸。

年若兰已于五个月前为胤禛添了九阿哥福沛。尽管年若兰在怀孕之时正巧赶上了国丧,但由于胤禛的悉心照顾,年若兰并未因为为康熙守孝而动了胎气,依然将腹中的胎儿养得极好。

福沛是一个极为乖巧贴心的孩子,整个孕期都没有让年若兰吃什么苦,既没有孕吐,口味也未曾发生改变。

年若兰不禁时常对胤禛感慨这个孩子极为贴心,不仅没有让她吃任何苦,而且竟然与她的口味一模一样。

年若兰在生产之时也颇为顺利,很快便在接生嬷嬷的帮助下生下了小福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福沛这个名字并不是胤禛早就想好的,其实胤禛一直期盼着年若兰此次能够为他生一个小公主,一个容貌个性与年若兰如出一辙的小公主,然而当接生嬷嬷们抱着九阿哥向胤禛道喜的时候,胤禛对这个容貌像极了他的小阿哥也十分宠爱,当即便为九阿哥赐名为福沛。

所有见过九阿哥福沛的人都说九阿哥的容貌像极了当今皇上,简直比四阿哥弘历更像万岁爷呢!

皇后乌拉那拉氏和四阿哥弘历见了九阿哥福沛的容貌,心里皆有些不大舒服。

弘历一直都以自己的容貌与胤禛最为相像而沾沾自喜,没想到如今却年贵妃所生的九阿哥福沛比他更像胤禛,这让弘历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第164章

由于昨夜胤禛拥着年若兰多缠绵了两次,难免有些纵情,便令年若兰今日早上一直睡到了太阳高照才醒过来。

年若兰看了一眼西洋钟,不禁皱了皱眉头,对秋燕道:“你这丫头,怎么不早点儿叫醒我呢?眼看着向皇后请安的时辰便要到了,我若是去得迟了,那些女人们又该有话说了。”

秋燕一边服侍着年若兰更衣梳妆,一边笑着向她解释道:“主子可真是冤枉了奴婢了,奴婢今早儿原是打算按照您之前的吩咐早些唤醒您的,可是,皇上临去上早朝之前特意叮嘱奴婢不可提早唤醒主子,一定要让您睡饱再说呢!

皇上的旨意奴婢哪里敢不遵从呢,因而奴婢这才没有早些叫主子起床的!”

年若兰无奈的看了秋燕一眼,果然在其眼中看到了狡黠之色。年若兰心里清楚得很,秋燕与夏荷皆对她忠心耿耿,为了她甚至连胤禛的旨意都敢违背。

秋燕之所以没有早些唤醒她,不过是希望她可以好好休息,多睡一会儿罢了,并不仅是为了遵从胤禛的旨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若兰为了节省时间,只让秋燕为她梳了一个小两把头,戴了胤禛送给她的一套新制的点翠头面。

夏荷取出了几只不同长度的点翠护甲套呈到了年若兰面前供她挑选,年若兰看了看自己为了照顾福沛剪得短短的指甲,笑着对夏荷摆了摆手,

“我又没有留长指甲,戴这些指甲套做什么?还是算了吧!我一直戴不惯这些东西。”

年若兰今日穿的是一件浅紫色葡萄松鼠纹妆花缎棉衬衣,外面披了一件白狐毛披风,雪白丰盈的狐狸毛衬得年若兰精致秀美的容貌越发动人,纵然秋燕与夏荷早已看惯了年若兰的美貌,却也不由得愣了神。

秋燕由衷的感慨道:“主子穿上这件皇上新赐的白狐毛披风可真好看,比那画中的仙女还要好看呢!”

年若兰瞥了秋燕一眼,笑道:“你这张嘴莫非是刚刚抹了蜜糖么?怎么能这样甜呢!”

秋燕却道:“奴婢刚刚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的,哪里是抹了蜜糖呢?”

年若兰着急出门前往景仁宫向皇后请安,因而赶忙去偏殿看了看长宁、福宜、福惠、福沛四个孩子,而后便乘着暖轿出了翊坤宫的宫门,向景仁宫行去。

虽然今日的天气格外寒冷,但由于暖轿之中的座位下面放着暖脚炉,年若兰的手上又拿着一只小巧精致的暖手炉,因而并不觉得寒冷。

年若兰的轿子行到景仁宫附近,正巧遇见了前来向皇后请安的几位贵人、常在与武格格。

武格格见年若兰如今贵为贵妃,地位仅在皇后之下,出门可以乘坐如此气派尊贵的宫轿,使用贵妃的仪仗,不由得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再想到自己如今既卑微又尴尬的身份,武格格心中更加既委屈又不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郭贵人、海贵人、苏答应、云答应从前在潜邸时只不过是胤禛的侍妾,像影子一样不被人重视,默默无闻、小心翼翼的在王府里熬油儿似的熬了许多年。

这几个侍妾原以为自己一辈子便只能如此了,没想到胤禛一朝登基为帝,她们几个的身份也随之水涨船高,摇身一变成了皇上后宫之中的妃嫔了。

加上胤禛对她们几个也算不薄,念在她们在潜邸时便服侍他的情分,分别将她们册封为贵人与答应,几个侍妾心中皆十分欢喜。

苏答应和云答应见自己与郭贵人、海贵人同为侍妾,可是,郭贵人与海贵人却被皇上册封为贵人,而她们却只得了一个答应的封号,心中原本还有些许失落与不平,然而,当她们得知武氏竟然只被皇上封为格格以后,顿时幸灾乐祸的笑出声来,觉得自己被皇上封为答应也是一件极好的事了。

答应怎么了?答应之下还有位份更低的官女子呢!再说,她们两位好歹也是答应,总比武氏只得了一个不伦不类的格格的封号要好得多了吧!

从前在潜邸之时,武氏以格格身份进府,几位侍妾的身份原比不上武氏,可如今几人摇身一变,成了贵人与答应,位份已在武格格之上。

郭贵人、海贵人、苏答应、云答应四人如今终于翻了身,不再是胤禛身边地位最低的女人了,几人便越发瞧不上位份比她们更低的武格格,时常想出一些手段折腾折辱武格格,以此彰显自己优越的地位。

苏答应和云答应见武格格愣愣的望着年若兰的轿子出神,不由得露出不屑的神色。

云答应掩口笑道:“呦,武格格这是瞧什么呢?竟然瞧得都入了神?”

苏答应也跟着嘲讽道:“武格格莫不是看上了贵妃娘娘的轿子和仪仗吧?瞧瞧你这幅模样儿,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想必你一定是对贵妃娘娘的轿子羡慕不已吧?”

郭贵人看了一眼武格格,不屑的冷笑道:“贵妃娘娘的轿子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够肖想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以武格格的身份,连在宫中坐轿子的资格都没有,就别再看着贵妃娘娘的轿子流口水了!

你自己不觉得丢脸,我们几个见了都为你脸红呢”

海贵人最喜欢看武格格又是生气又是委屈、偏偏还不敢发作的模样,因而,便又故意火上浇油道:

“武格格当初就是因为嫉妒贵妃娘娘,竟然做出制造流言陷害贵妃娘娘和娘娘的父亲兄长这样阴险歹毒、没有天地良心的事,最后却害人不成反害己,结果自食恶果,沦为了王府之中的笑柄。

这人呐就要有自知之明,不该自己肖想的东西便不要去奢求,否则,只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我还以为武格格经过上次的教训,已经长记性了,怎么今儿个竟然又犯起了糊涂来了!武格格这般没记性,就不怕惹火上身么?”

“或许武格格才不怕呢!”郭贵人忍不住笑道:“想来武格格当年曾经被皇上罚抄了上千次《女戒》,都已经被罚出经验来了,如今,即便武格格再被皇上罚抄《女戒》,都已经轻车熟路了,应该会越抄越顺手吧!”

武格格被四人如此轮流冷嘲热讽,心里只觉得越发愤愤不平。

这四个年老色衰的老女人,即便穿得比她风光体面又如何?还不是脸上有皱纹的老女人一个!皇上即便将她们册封为贵人和答应,也根本不会招她们侍寝,更不可能宠爱她们!

她们不过是将来注定要老死宫中的女人,又有什么资格在她面前趾高气昂的耀武扬威呢?

可是,武格格虽然心中对郭贵人、海贵人、苏答应和云答应十分不满,却也知道如今她的位份的确比不上她们四人,倘若她贸然顶撞她们,便是以下犯上,这在皇宫之中可是极重的罪行,她一定会因为此事被皇上和皇后责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自从买经历过上次的事情之后,武格格也变得聪明谨慎了许多,不再像从前那般鲁莽冲动、做事不计后果了。

由于武格格并不想得罪了郭贵人、海贵人、苏答应和云答应四人,便顺从的跪在地上,向四人赔了罪。

四人见武格格已经向她们服软认错,却没有立即放过武格格。四人轮流教训了武格格一番之后,才允许她平身。

武格格在冰天雪地里跪了半天,方才终于能够站起来,可是她的双腿却已经被冻得失去了知觉,尤其是两个膝盖更是麻痒刺痛。

武格格在起身之时,只觉得两腿一软,竟然没能站起来,又跪在了地上。

苏答应忍不住笑着讽刺道:“看来,武格格刚才跪了半天,还是觉得意犹未尽呀!”

云答应也在一旁跟着讽刺道:“你这骨头可真够贱的!是不是不跪着你就觉得难受?只有跪在大雪地里才觉得舒坦是吧?既然如此,你便在此处再跪上两个时辰再起来吧!”

年若兰刚才路过的时候,看见了郭贵人、海贵人、苏答应、云答应及武格格。年若兰虽然没有看见她们四人责罚欺负武格格,却也能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猜个八*九不离十。

年若兰知道她只需要说一句话便可以帮武格格解围,救下武格格,可是,年若兰却并没有这样做。

既然武格格当初敢做出谋害她的父亲兄长这样阴险歹毒的事情,便注定她们此生只能是敌人。而她无论何时都不可能为武格格说话解围,更不可能原谅她当初的所作所为。

当年若兰下了轿子,走进景仁宫后殿的时候,除了郭贵人、海贵人、苏答应、云答应及武格格以外,其余妃嫔们皆已经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齐妃李氏见年若兰走了进来,先是极快的从上到下打量了年若兰今日的装扮,而后又浅笑着与懋嫔耿氏、裕嫔宋氏、宁嫔瓜尔佳氏一起起身向年若兰行礼。

年若兰浅笑着令三人平了身,彼此寒暄了几句,重新落了座,一边闲话些家常,一边等着向皇后请安。

第165章

齐妃摆弄着手上戴着的碧玺戒指,故意问道:“今儿个可真是奇怪呀,咱们几位一宫主位的高位妃嫔都已经到了,怎么郭贵人、海贵人、苏答应、云答应以及武格格几人还没到呢?”

齐妃说到此处,故意看着年若兰浅笑着询问道:“不知刚刚贵妃娘娘在来景仁宫的路上有没有遇见郭贵人、海贵人她们几个呢?”

年若兰浅笑着回答道:“我乘着轿子过来,又没有掀开轿帘往窗外看,所以没有看见她们。”

齐妃心中冷笑连连,掩口笑道:“说的也是,贵妃娘娘身份尊贵,又岂会在乘坐宫轿的时候掀开窗帘往外看呢?

说起来,还是那几个小贵人、小答应和武格格不懂规矩,向皇后娘娘请安也不知道早点儿过来,这会子咱们几个都到了,她们却没到……”

齐妃刚刚说到此处,郭贵人、海贵人、苏答应、云答应便走了进来,也不知道几人有没有听见齐妃刚刚说的那番话。

几位贵人和答应进来后分别向年若兰和诸位妃嫔行了礼,而后才按照位份的高低依次坐了末尾的几个座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齐妃一见武格格竟然还没来,顿时阴阳怪气的感叹道:“这武格格如今越发没规矩了,眼见都到了向皇后娘娘请安的时辰了,怎么这会子还没来呢?”

尚未等郭贵人、海贵人她们几个回答的时候,皇后乌拉那拉氏便搭着宫女的手走进了正厅。众位妃嫔见皇后娘娘到了,便连忙站起了身子,按照宫里的规矩向皇后行礼请安。

皇后浅笑着命众位妃嫔平了身,而后视线一扫,发现武格格还没到,便开口询问道:“武格格怎么没来?”

郭贵人连忙站起身子,向皇后回禀道:“刚刚武格格原是与婢妾及海贵人、苏答应、云答应一同前往景仁宫的,可是,由于武格格刚才在路上遇见贵妃娘娘的轿子之后,不仅没有按照规矩行礼避让,反而还不怀好意的瞪着贵妃娘娘的轿子,对贵妃娘娘不敬。婢妾们实在看不下去了,这才罚武格格跪在那里静思己过。”

皇后闻言意味深长的看了年若兰一眼,浅笑着问道:“郭贵人刚刚说的这件事情,年贵妃可知道么?”

年若兰黛眉轻蹙,轻轻摇了摇头,“妾身并不知道这件事。刚才妾身在轿子中并不曾掀开窗帘,因而并没看见郭贵人她们五人。”

没看见么?皇后心里根本不信年若兰的话。即便年若兰果真没有掀开轿帘,不曾看见郭贵人她们几个,也不至于听不见她们几人说话的声音吧?

皇后认定年若兰如此回答,不过是想要躲事非,不想掺和到这些事情中罢了,可是,皇后却偏偏不想如了年若兰的心意。

皇后的脸上依旧带着端方优雅的浅笑,对年若兰道:“既然这件事情因年贵妃而起,本宫自然也要问一问年贵妃的意思,不知年贵妃究竟想要如何处置得罪了你、对你不敬的武格格?”

年若兰蹙着黛眉思索片刻,便浅笑着回答道:“虽然郭贵人说武格格对妾身不敬,但毕竟妾身并没有亲眼看见这件事情的经过,亦不知晓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实在不便妄下判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皇后娘娘奉皇上之命统御后宫妃嫔,此事还请皇后娘娘定夺处置吧!”

皇后又问了海贵人、苏答应和云答应,三人却皆一口咬定她们刚刚都亲眼看见武格格对年贵妃不敬了,这才罚武格格跪在雪地里反省思过的。

皇后看了一眼年若兰,浅笑道:“既然年贵妃让本宫处置此事,那本宫便做主,罚武格格回自己的屋子再跪上两个时辰便罢了。

外面毕竟天寒地冻的,武格格又已经在大雪地里跪了半天了,若是再跪下去,只怕她这条小命儿都要保不住了。年贵妃一向善良心软,想来也不忍看见武格格因为这件事情而丢了性命吧?”

年若兰早已料到皇后会这般处置此事,并没有反驳皇后的话,当即便浅笑着对皇后道:“皇后娘娘所言极是,妾身一切都听皇后娘娘的安排。”

等皇后派的老嬷嬷寻到武格格的时候,武格格已经冻得浑身发抖,刚被送回储秀宫偏殿便昏了过去。

皇后得知武格格晕倒在储秀宫偏殿之后,不禁皱了皱眉,当即便派了一个太医前往储秀宫偏殿为武格格诊治。

太医为武格格诊治之后,发现武格格的膝盖由于冻伤严重,已经无法走路,若是好生休养治疗一段日子,或许还能恢复原状,倘若稍有不慎,令膝盖再着凉受伤,恐怕日后便无法正常行走了。即便可以勉强行走,也会落得跛脚的毛病。

武格格刚刚醒来便听到了太医的诊断,不禁悲从中来,又是生气、又是委屈,当即便又晕了过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皇后和众位妃嫔们得知这个消息以后,不由得心思各异。

于皇后和齐妃而言,她们根本不在乎武格格此人的生死,更不在乎她的腿能不能治好,她们只想要利用这件事情令胤禛觉得年若兰恃宠而骄,罔顾武格格的生死,进而厌恶疏远年若兰。

于是,在皇后和齐妃的受意下,太医根本没有为武格格好好的医治冻伤了的双腿,只是随意用了一些无关痛痒的下等药材,做做样子而已,自然令武格格吃了不少苦头,终究落了下了跛脚的腿疾。

武格格知道自己的腿不仅瘸了,而且一辈子都好不了了以后,当即便崩溃得大哭了一场,而后竟变得有些神经兮兮、疯疯癫癫起来。

从此以后,武格格每日逢人便念叨着她才是皇上最宠爱的女人,而贵妃娘娘不过是皇上用来掩人耳目的挡箭牌,目的只是为了保护她这位正主儿罢了。

皇宫之中谁不知道年贵妃娘娘可是全天下最得皇上宠爱的女人,恐怕整个后宫之中的所有女人得到的宠爱加在一处也比不过贵妃娘娘一个人得到的宠爱多。因而,众人听了武格格的话,不过一笑置之,根本没有人相信她这些疯话、呆话。

皇后听闻武格格在得知自己的腿瘸了以后竟然变得疯疯癫癫,整日间净说一些胡话,不由得冷笑道:

“疯了?疯了也好。

在这后宫之中,那些一直得不到皇上的恩宠,整日被皇上冷落的女人们,迟早都是要疯掉的!早一天发疯,还能少受一日的苦难和折磨!”

皇后心中并没有心疼武格格,并且还一心琢磨着如何利用此事令胤禛对年若兰心生厌恶,反倒是同样给太医送了银子,暗示太医不要好好为武格格医治的齐妃得知武格格因为瘸腿而发了疯以后,不由得眉头深锁,眼中极快的闪过一抹后悔之色。

秋燕处事圆滑,办事极有手段,消息一向十分灵通,不止很快便知道了武格格因瘸腿而发疯的这件事情,而且还打探到那位为武格格医治双腿的太医似乎有些古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秋燕将这些消息一五一十的禀报给年若兰知晓,提醒年若兰要小心有人利用武格格瘸腿发疯这件事情找她的麻烦,年若兰听了秋燕的禀报后,心里便已经有了些数。

论理,武格格在外面跪的时间并不算很长,她的双腿就算有些冻伤,也不至于便到了医治不好的程度了。

尤其是皇宫之中的太医院里养的可都是医术高明的太医,而且还有无数上好的药材,何至于连一个小小的冻伤都治不好,还令武格格落下了残疾?

如此看来,这件事情显然其中大有古怪!

年若兰将这件事情重新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心里便已经有了一些猜测,然而,在没有切实的证据之前,年若兰不会急着给一个人草率的定罪,她打算静观其变,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再说。

胤禛由于刚刚登基不久,因而有许多国事政务需要处理,只觉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不够他用的,哪有心思和精力关注武格格的腿瘸不瘸、疯不疯?

因而,当皇后乌拉那拉氏在他面前红着眼睛对他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胤禛只皱着眉头对皇后道:“既然武格格对年贵妃不敬,罚她只在雪地里跪那么一会儿功夫,朕还觉得罚得太轻了呢!

对年贵妃不敬便是以下犯上,是大不敬之罪,就算朕下令仗责武格格五十大板、打断她的双腿也不为过。因此,武格格有今日的下场,纯属罪有应得,皇后不必为她感到遗憾或者可惜。”

皇后震惊的望着胤禛,万万没有想到胤禛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更没想到胤禛会对年若兰维护到如此地步。

皇后越想越觉得胤禛对年若兰这般在意,必定不仅是因为年若兰的美貌,一定还有其他更加重要的原因。想必这个原因便是年若兰那宝贵的可以医治百病的鲜血了吧!

皇后越想越是不甘,又故意在胤禛面前感叹道:“皇上,妾身也是看武格格属实有些可怜,才会和您提起这件事情的。倘若当初年贵妃路过之时可以为武格格说一句话,武格格的腿也便不会瘸,她也就不会发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66章

胤禛听闻皇后所言,当即便沉下了脸色,“皇后若是觉得武格格可怜,不该落得如此下场,也该责罚当初罚武格格跪在雪地里的郭贵人、海贵人、苏答应、云答应四人,甚至于以救治不力为由斥责为武格格诊治的赵太医都使得,怎能将与此事毫无半分关联的年贵妃牵扯其中?这也未免太过荒唐了!”

皇后愣了愣,勉强维持着脸上得体的表情,向胤禛解释道:

“这件事情怎么能说与年贵妃毫无半分关联呢?当日郭贵人、海贵人、苏答应、云答应四人若不是看见武格格对年贵妃不敬,又岂会罚她跪在大雪地里以至于令她冻坏了膝盖呢?”

胤禛见皇后竟然将武格格跛脚的责任想尽办法的往年若兰身上推,心里对乌拉那拉氏不禁愈加失望。

从前他以为乌拉那拉氏性子温顺、待人宽和,虽然不够知情识趣,却是嫡福晋和皇后的最佳人选,然而如今看来,胤禛却觉得自己当初可真是看走了眼。

以胤禛的尊贵的身份,注定此生不可能只娶位女子,因而,唯有心气平和、宽容大度的女子才适合做他的嫡妻。

因而,尽管胤禛十分宠爱年若兰,但胤禛却从来没有想过将年若兰扶上皇后的位置。

年若兰平日里见他去别的女人院子里多坐了会儿,都难免要与他使些小性儿、吃些飞醋,简直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小醋坛子。

因而,让她做他宠爱的贵妃,反而可以让她在后宫之中活得更加轻松自在,不必像皇后那样被万千规矩束缚着。

胤禛沉着脸色默然半晌,忽然对皇后道:“身为朕的皇后,理应宽和明理,心不静可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皇后一听这话,顿时委屈的红了眼眶,险些将手里的锦帕拧成了麻花儿,着急的询问道:

“皇上此言是何意?难道说皇上觉得臣妾有何处做得不好、或是处事不公么?难不成皇上只因臣妾刚刚说了年贵妃几句话,便生了臣妾的气,才故意说这句话给臣妾听么?”

胤禛不但没有因为皇后红了眼睛而心生怜惜,反而觉得皇后总是千方百计的寻找机会针对他的宠妃,实在是令人厌恶。

胤禛冷声道:“皇后自己究竟做过什么事,想必皇后自己心知肚明。

那赵太医的医术虽然比不得太医院院使刘声芳,但能进太医院当差之人也绝对不可能是一位庸医,赵太医何至于连个小小的冻伤都治不好,令武格格冻伤的双腿久治不愈,最后还瘸了腿?

这其中的来龙去脉、各种缘由,皇后以为朕当真不知情么?”

皇后万万没有想到胤禛竟然会用冰寒刺骨的目光看着她,用冰冷的语气对她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不由得时没有回过神来,呆呆的愣在原地。

皇后愣了片刻,忽然打了个冷颤,猛然回过神来,连忙勉强自己镇定下来,仍旧装糊涂道:“皇上此话何意?臣妾怎么听不懂呢?”

如今皇后万分庆幸当初赵太医曾经向她禀告称齐妃李氏也曾经用银子收买过他,暗示他不要为武格格好好医治,也不必用什么名贵的好药,只需用一些普通的药材敷衍应付下,走个过场、做做样子也便罢了,而今即便这件事情闹了出来,她也可以将这件事情推到齐妃的身上去。

左右齐妃的确曾经使银子指使赵太医不要认真为武格格医病,如今让齐妃做她的挡箭牌,倒也不算委屈冤枉了齐妃!

福晋为了祸水东引,便故意对胤禛道:“难道皇上怀疑赵太医在为武格格医治双腿之时未曾尽心尽力么?若是如此,臣妾便马上亲自彻查此事,五日后一定将此事查得水落石出,给皇上个交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胤禛原本并没有打算将此事闹大,来,武格格当年曾经编造流言蜚语,谋害过年若兰,胤禛至今也并不待见武格格,因而根本不曾打算为武格格做主讨回公道;

二来,如今他刚刚登基,朝中局势未稳,乌拉那拉氏毕竟是他的皇后,只要乌拉那拉氏不犯什么触及他底线的大错,胤禛并不打算责罚皇后,引来诸多猜疑与议论,甚至影响到前朝的局势。

然而,如今看着乌拉那拉氏睁着眼睛说瞎话,就是不肯承认自己有错,还门一心思的想要将过错和责任都推到别人的身上,胤禛忽然觉得乌拉那拉氏处事如此不公,实在不是做皇后的好人选。

如今乌拉那拉氏总是明里暗里的找年若兰的麻烦,胤禛不免很不放心将统御后宫的大权尽数交到皇后一个人的手上了。

胤禛看了皇后一眼,忽然皱着眉头对皇后道:“朕看皇后近日操劳过度,气色欠佳,便打算下旨命年贵妃协理皇后处置六宫事务。”

皇后闻言大惊失色,“皇上!您……”

皇后原本想问胤禛是不是对她心存不满,因而才要故意让年若兰来分她的权,然而话到嘴边,皇后又忽然反应过来倘若她这样问,岂不是在质问皇上?

这可是大不敬之罪,无论是她这位皇后,还是乌拉那拉氏家族,可都是承受不起这样的罪过的!

于是,皇后只能努力的扯出一抹温柔的浅笑,柔声劝胤禛道:“皇上关心体谅臣妾的难处,臣妾心中十分欢喜。

可是,年贵妃向身子娇弱,如今身边还有长宁公主与福宜、福惠、福沛三位阿哥需要照顾,再让她帮臣妾掌管后宫事务,会不会令她太过辛苦了?倘若累着了年妹妹,皇上岂不心疼?”

胤禛却道:“这几年年贵妃的身子在刘声芳的调养下已经养好了许多,并不像刚进府的时候那般娇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况且,年贵妃聪慧通透,让她与你起管理后宫事务,倒也合适,你也不必事事皆亲力亲为。”

胤禛这番话令皇后的心里越发不是滋味了,可是,眼见胤禛已经铁了心思打定了主意非要让年若兰与她一起掌管后宫事务,皇后也不敢再劝,只能顺着胤禛的心意答应了下来,

“既然皇上心意已定,臣妾自然无不遵从。只不过,不知年妹妹可否愿意操这份心、受这份累呢!”

胤禛却道:“此事朕自然会与年贵妃说。年贵妃对朕向恭敬顺从,绝对不会违背朕的心意。”

皇后虽然心里颇为不服气,却也只能暂且忍下这些委屈,心里暗自琢磨着以后如何从年若兰的手中再将掌管后宫事务的大权给夺回来。

胤禛当着皇后的面,刚刚才夸完年若兰对他向恭敬顺从,绝对不会违背他的心意,结果不到半个时辰便被打了脸。

当胤禛告诉年若兰他打算让她与皇后一起掌管后宫事务之后,年若兰当即便摇头拒绝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可不愿意做这件既惹皇后厌恶、又令众位妃嫔嫉妒的差事!”

胤禛微微愣,笑着搂住了年若兰纤细的腰肢,将她拥入怀中,柔声安慰她道:“你这个傻丫头,朕如此安排自有朕道道理,难道朕还会害你不成?”

年若兰靠在胤禛的怀中,撇了撇嘴,“掌管后宫事务,岂不是有许多繁杂的琐事需要操心?

我现在忙着照顾四个孩子,还嫌日十二个时辰不够用呢,哪里还有精力去管这些事情呢?若是我有这时间还不如躺在床榻上看看书,多休息一会儿呢!”

胤禛见年若兰娇气的模样,竟也不恼,只继续柔声劝道:“到时候朕为你安排几个得力的嬷嬷帮衬着你,哪里会累着你?到时候朕岂不是心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若兰见胤禛为她思虑得如此周全,且已经为她打点安排好一切,便勉强答应了下来,却依旧忍不住搂着胤禛的脖颈,笑着对他道:

“皇上,倘若管理后宫事务需要忙的事情太多了,若兰忙不过来怎么办呀?皇上可会帮我吗?”

胤禛浅笑着低下头,轻轻的在年若兰白皙的额头上印下吻,“若兰有事需要朕帮忙,朕几时不是尽心尽力的将事情办得妥妥贴贴的?这次自然也不会有所谓例外。”

年若兰一听胤禛答应帮她处理后宫事务,不由得心情大好,当即便搂着胤禛的脖子,热情的在胤禛的脸上亲了口。

年若兰亲完养胤禛的脸颊之后,便欲向后退去,胤禛才刚刚尝到了点甜头,哪里肯如此轻易的放过年若兰?

胤禛当即便收紧手臂,将年若兰紧紧的搂在怀中,低头便吻住了她柔嫩的嘴唇。

怀中女子纤细的身子完美的契合他的怀抱,身上清雅的香气更是令他着迷不已。

胤禛不由得暗自感叹:没想到他冷面冷心的个人,竟然栽在了年若兰这个小丫头的手里,而且还如此心甘情愿、甘之如饴,实在是一件怪事!

倘若别人对他说了刚刚那番话,恐怕他早就已经发火动怒了,可是,当这番话从年若兰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他不但没有生气,而且还觉得她十分可爱。

第167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胤禛拥着年若兰缠绵半晌,方才在她的恳求下暂且放过了她。

年若兰原不愿管这些后宫事务,反倒像她仗着胤禛的宠爱故意要与皇后乌拉那拉氏争宠似的。然而经过武格格此次的事情后,年若兰也看明白了一件事,那便是有些事情非并不是她想躲便能够躲得了的。

既然如今她已经占了胤禛的宠爱,成了众人眼中的众矢之的,那么,她便一定要有可以保护自己和孩子们的权力。

如今胤禛将一切都为她打点安排好了,她便索性承了胤禛的情,趁此机会将一部分权势握在自己手心儿里,也可让皇后和齐妃等人明白她虽然平日里不爱与人计较、做口舌之争,却也不是一个任人拿捏欺负的软柿子。

年若兰一向聪慧,从小便跟随母亲年夫人学习如何管家,如何打理庄子铺子,这些年又将自己陪嫁的园子、庄子和铺子打理得井井有条、有声有色,因而,与皇后一起掌管后宫诸事对她而言并不是一件难事。

起初,皇后为了给年若兰一个下马威,让她也好知难而退,因而还特意安排了几件棘手的差事交予年若兰处理,却没想到年若兰轻描淡写、轻而易举的便将几件差事给办得妥妥贴贴,皇后惊讶之余,对年若兰越发不喜起来,总觉得年若兰虽然身在贵妃位份,却生生抢了她这位皇后的风头。

齐妃见年若兰得了胤禛的旨意,协理皇后一同掌管后宫事务,又将诸事打理得井井有条,倒将那从前轻视年若兰的心收了几分,越发不敢得罪年若兰了。

皇后眼看利用此次武格格被罚落下残疾的机会令年若兰名声受损了,便琢磨着可以凭借此事顺带着挫一挫齐妃的气焰也好。

因此,皇后特意在带着众位妃嫔们向皇太后请安之后,便单独将年若兰唤到了景仁宫,笑着对她道:

“之前皇上曾对本宫提及武格格因被罚跪而瘸腿一事,本宫听皇上的意思,似乎有些怀疑太医院的赵太医在为武格格医治双腿的时候未曾尽心尽力,因而才会致使武格格的双腿落下了残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本宫原本答应皇上要亲自彻查此事,给皇上一个交代,无奈这两日本宫又犯了头疼,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没精神再查这件事情了。既然皇上让你跟着本宫学习打理后宫事务,此事便交给你来查吧。”

皇后以为年若兰一定会借故推辞,不愿意趟这浑水,没成想年若兰竟然浅笑着答应了她,倒令皇后颇为意外。

皇后愣了愣,便浅笑道:“既然如此,此事便交由你去查罢,只是辛苦你了!”

年若兰浅笑着对皇后道:“妾身一定按照皇后娘娘的吩咐将此事彻查清楚,必定不会令皇上和皇后娘娘失望的。“

由于皇后之前已经做好了一切安排,将赵太医的家人拿捏在手中,又许了赵太医许多好处,赵太医绝对不敢背叛她,因而起初皇后并没感到担心,但此时望着年若兰脸上清浅柔和的笑容,皇后忽然莫名的觉得有些不安。

她将这件事情交给年若兰去查,不会惹出什么麻烦吧?

年若兰接了这个差事之后,当晚见了胤禛便将这件事情告诉了他。

年若兰躺在胤禛的怀中,一边把玩着胤禛手上的墨玉扳指,一边向胤禛询问道:“皇上,这件事情关系到太医院的赵太医,我又是个直性子,眼睛里头揉不得半粒沙子。此事若是让我去查,究竟应该查到什么程度才算适宜呢?”

胤禛轻柔的抚摸着年若兰的后背,柔声对她道:“你只管放手去查便是,无需有所顾忌。有朕为你做主,你什么事情都不必担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年若兰想了想,又好奇的问道:“倘若我放手去查,会不会查出一些不宜公诸于众的辛密?”年若兰拉着胤禛的手,撇嘴道:“若兰可不想知道那些不足为外人道的辛密,可不想惹祸上身!”

胤禛轻轻点了点年若兰挺翘的小鼻子,柔声安慰她道:“你这小丫头不必胡思乱想,即便你查出什么辛密之事,朕又不会因此怪罪你,你又怕个什么?”

年若兰见胤禛又唤她作“小丫头”,忍不住向胤禛抗议道:“皇上,若兰求您多少次了,今后可别再唤我作小丫头了!

我如今都已经是四个孩子的额娘了,咱们的长宁才是名副其实的小丫头呢!倘若皇上唤我小丫头时被孩子们听见,还不知会如何笑话我呢!”

胤禛只觉得年若兰的担心实在没有必要。虽然年若兰嫁给他已经十二年了,但模样儿与从前刚刚嫁进王府的时候相比,除了个子长高了一些,身材更加袅娜纤细一些以外,并没有什么变化,尤其是那白皙柔嫩的小脸儿与那豆蔻年华的少女相比也并无差别,让人忍不住想要掐上一把,看看能不能掐出水来。

更何况,他比年若兰年长许多,在他眼中,年若兰可不正是那个讨他欢心的小丫头么?

胤禛低头在年若兰的耳边说了一句话,当即便惹的她羞红了一张俏脸,“你莫要担心,朕唤你作小丫头的时候,必定不会让孩子们听见便是,比如……”

“皇上!您快别说了,怪羞人的!”年若兰红着一张俏脸,连忙娶捂胤禛的嘴,却被胤禛反手握住了小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反令年若兰的脸颊又红了几分。

秋燕与夏荷见胤禛又拥着年若兰腻歪起来,也知道自家主子脸皮薄,连忙退了出去,细心的为主子们掩好寝殿的殿门,又叮嘱乳母、嬷嬷们好生照看四位小主子,以免哪位小主子忽然闹起来扰了两位主子的兴致。

年若兰能将衣锦阁打理得井井有条、生意兴隆,自然不是那不谙世事的无知女子,加上这些年又受了胤礽、胤禩、胤禟、因俄的轮番教导,也知道后宫之中那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阴私。

加上胤禛又将内廷总管苏培盛和四位办差得力的嬷嬷交给年若兰派遣,助她查清此案,年若兰很快便发现赵太医的确大有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起初赵太医只一口咬定自己没有不好好为武格格医治,后来在用刑过后,又招出自己乃是受了齐妃娘娘的指使,又收了齐妃给的银子,因而才会按照齐妃娘娘的吩咐,未曾尽心尽力为武格格医治冻伤的双腿,也没有为武格格的双腿用什么好药,才会致使武格格双腿的伤势愈加严重,最后竟然落下了残疾。

可是,年若兰总觉得赵太医招的似乎太快了一些,实在有些可疑。

按照皇宫里的规矩,赵太医身为太医,却因为收受贿赂未曾尽心为主子治病,此事都已经足够让他丢掉差事、甚至掉脑袋了。

既然都是一个死,赵太医理应咬牙撑过酷刑,宁死也不肯认罪才是,怎么才用了几样儿并不算重的刑罚,赵太医便忽然改口认了罪呢?此事实在有些可疑。

年若兰思量一番之后,觉得赵太医背后应该还有一位主子,或许,他便是奉了这位主子的命令才会在受刑之后咬出齐妃的,只是,这位赵太医听从的主子究竟是什么人呢?

年若兰心里虽然已经有了一些猜测,却不愿在没有查到真凭实据之前妄下判断,只将她查到的一切和心中的怀疑告诉了胤禛,并且向胤禛询问此事可要继续再查下去。

胤禛早就已经命人将此事查的一清二楚,自然知晓赵太医听命于何人。胤禛原打算顾及皇后乌拉那拉氏的颜面,没打算将此事告诉给他人知晓,然而,皇后却不知好歹,不但不肯向胤禛认错,而且还故意将这件事情交给年若兰去查。

尤其令胤禛不满的是皇后竟然私底下吩咐赵太医在年若兰查证此事之时顺水推舟的将一切责任皆推到齐妃的身上,不但想要凭借此事令齐妃颜面大失,还打算趁此机会加深齐妃与年若兰的嫌隙。

胤禛默然片刻,便对年若兰道:“此事查到这个地步,倒是应该命人仔细的查一查赵太医的家眷了。也罢,朕也打算趁此机会好好的查一查太医院之中这些太医们的底细,看看这些太医们究竟都是什么人的亲信或眼线。”

胤禛说到此处,便告诉年若兰暂且不用她继续查问此案了,接下来的事情他会亲自着粘杆处的暗卫们调查清楚。

年若兰见胤禛如此安排,自然乐得从命,倒是皇后乌拉那拉氏听年若兰说胤禛要亲自命人彻查此事,不由得心中越发不安,心里甚至有些后悔不该命年若兰调查此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若兰可是胤禛如今放在心坎儿上疼宠的女子,想来若是年若兰在胤禛跟前儿撒个娇,再委屈的抱怨两句辛苦,胤禛自然难免心疼。否则,胤禛整日忙于国事朝政,又岂会有心思理会武格格瘸腿这等芝麻蒜皮大的小事呢?

乌拉那拉氏自然知道胤禛的手段,听闻胤禛打算亲自彻查此事,心中不免惶恐不安。

第168章

胤禛原本就生性多疑,登基为帝之后比从前尤甚,加上胤禛对管理太医院的理亲王胤礽本就心存疑虑,因而便趁此机会命粘杆处的暗卫干脆将太医院的太医及其家眷挨个查了—遍。

结果,暗卫们果然查出了有几个太医与某些皇宫里的贵人及皇室宗亲有着不足为外人所道的千丝万缕的关系。

胤禛看着暗卫们呈上的结果,脸上的神色虽然看不出喜怒,却令苏培盛胆战心惊了半天。

胤禛经过—番思量之后,便不动声色的寻了其他理由将那被查出问题的几位太医打发到地方当差,又吩咐苏培盛将皇后乌拉那拉氏请到了养心殿。

皇后乌拉那拉氏见胤禛派内廷总管苏培盛请她去养心殿,还以为胤禛命她前去养心殿伴驾,不由得心中欢喜,然而,等到了养心殿后,皇后却见胤禛脸色阴沉,面色不愉,心里这才又想起了武格格瘸腿那幢事,不由得心中感到有些不安。

皇后见胤禛脸色不悦,自然不敢掉以轻心,连忙浅笑着按照宫中规矩向胤禛行礼请安。

胤禛身着明黄色帝王常服,端坐于上位,沉默的看着皇后,却没有像从前那般立即叫起,反而轻轻摆了摆手,挥退了养心殿里当差的宫人。

就连内廷总管苏培盛和青砚、采薇两位姑姑都尽数退到了养心殿外伺候,不过片刻,养心殿内便只剩下胤禛与皇后两个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皇后见了这幅阵仗,又见胤禛不但没有叫起,还阴沉着面容任由她继续跪在地上,不由得心里凉了半截儿。

皇后由于心虚,甚至有些不敢去看胤禛的眼睛,只低垂着头掩去脸上的惊慌与不安,心念电转飞快的琢磨着应付之策。

胤禛沉默不语,晾了皇后半晌,直到皇后忍耐不住身上的不适轻轻移动着自己的双腿时,方才忽然开口询问道:“皇后就没有什么话想要对朕说么?”

皇后心中—惊,却依旧强自镇定的扯出—抹浅笑,回答道:“臣妾并无要事向皇上禀报,不过是—些后宫琐碎的小事罢了。皇上国事繁忙,臣妾不敢劳烦皇上为此等小事而费神。”

胤禛沉着脸色将赵太医的口供扔在了皇后面前,皇后不安的将口供拿了起来,—目十行的看完,当即便红着眼睛流下了眼泪,哽咽的向胤禛哭诉道:

“皇上,赵太医—派胡言乱语,臣妾从来不曾吩咐他不要好生为武格格医治,更没有派人囚禁赵太医的小儿子!这—定是有人故意污蔑陷害臣妾的!皇上,臣妾冤枉啊!请皇上明察,—定要为臣妾做主啊!”

胤禛见皇后此时面对铁证如山却依旧满口谎言,不肯认错,不由得对皇后失望至极。

胤禛沉声对皇后道:“朕已经是第二次向皇后求证此事,还请皇后仔细思量清楚以后,再回答朕。”

胤禛冰寒刺骨的目光落在皇后的身上,令皇后情不自禁的狠狠打了—个冷颤。

皇后此时已经后悔不迭,武格格不过是—个无关紧要之人,根本不值当她多花心思,若非她想要利用武格格对付年若兰,也不至于—步步走到了如此地步,反而令自己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

皇后思前想后,生怕倘若她再坚持不肯认错,会惹怒了胤禛,反而对她更为不利,因而这才向胤禛服了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皇上,臣妾如此做实在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之前臣妾便早已向皇上请求过要尽早处置年贵妃,如此才能免除后患。

否则,倘若被人知晓了年贵妃的鲜血有医治百病的功效,而皇上当年却并未取年贵妃的鲜血为先帝治病,为先帝续命,这可是不忠不孝的大罪呀!

若是此事被理亲王、廉亲王等人知道了,必定会故意将此事宣扬得天下皆知,到时候定会令皇上的声誉受损,甚至还会威胁到大清的江山社稷!

臣妾知道皇上不忍心,因而才会想出这个法子,希望可以助皇上—臂之力。皇上唯有下定决心,将年贵妃废除位份幽禁于深宫之中,才能隐瞒年贵妃的特殊之处,才不会让别人发觉此事,给皇上惹来麻烦!”

胤禛见皇后又提起此事,不由得心中震怒。

胤禛不由得想起当初年若兰担心他知道了她的特殊体质后,会将她当作药人,用她的血去救其他人,踯躅了数日,方才鼓足勇气与他提及这件事情。

那时年若兰显然被吓坏了,怯怯的望着他,红着眼睛对他道:虽然她的鲜血有些特殊的效用,却只对与她有过肌肤相亲的男子有用。还哭着恳求他千万不要让她去救其他男子,那样无异于要了她的性命—般,令他又是震动,又是心疼。

胤禛不知道皇后究竟是如何得知年若兰的鲜血可以医治百病的,但皇后显然对此事只不过是—知半解,否则,也便不会问他为何没有用年若兰的血为康熙医病了。

胤禛怒视着皇后,低沉的声音满是怒火,朕上次便提醒过你,此事朕自有决断,无需皇后操心,谁让你自作主张,无事生非找年贵妃麻烦的?”

“皇上竟然责怪臣妾无事生非找年贵妃麻烦?”皇后难以置信的望着胤禛,委屈道:“臣妾这样做不也是为了皇上着想么?皇上怎么能如此误会妾身、委屈妾身呢?”

胤禛此时对皇后已经厌恶已极,根本不愿看皇后砌词狡辩的模样,只沉声对皇后道:“既然皇后至今依然觉得自己没有做错,那么便回景仁宫好好静思己过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朕念在你是朕的嫡妻,也看在去了的弘晖的情分上,再给你这最后—次机会。

此次朕会给你这位皇后留几分脸面,对外只会宣称你身子不适需要静养,不会将你做过的丑事公诸于众,但若是下次再被朕发现你针对谋害年贵妃,就不要怪朕不念旧情、不留情面了。”

胤禛说罢,也不再看皇后青—阵、白—阵的脸色,当即便唤来了苏培盛,将皇后送回了景仁宫。

虽然胤禛没有将皇后做过的事情公诸于世,但众人眼见皇后被胤禛唤去了养心殿后,回到景仁宫以后便病倒了,接着又传出了皇后犯了旧疾需要静养的消息,后宫众人上至诸位妃嫔娘娘,下至扫地的奴才奴婢,无不心中纳罕,对此事有着诸多猜测。

尽管如此,但众人因惧怕胤禛威仪,并不敢私下里议论此事,生怕给自己惹祸上身,只是与相熟之人聚在—处之时,偶尔说两句心中的怀疑罢了,却也不敢说什么太过出格的猜测。

自从胤禛命皇后在景仁宫静思己过之后,便将让年若兰掌管后宫事务。胤禛原本还担心年若兰辛苦,却见年若兰处理起后宫大事小情皆游刃有余、妥帖周到,不禁笑着夸赞道:

“朕的若兰竟这般了不起,从前朕可真是小瞧了若兰了。原来,若兰不仅会做生意,还能将后宫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看来,从前是朕将若兰大才小用了!”

年若兰却并没有恃宠而骄,反而抱着胤禛的腰,向他撒娇道:“若兰之所以能够如此快上手,学会掌管后宫事务,还要多亏了皇上给我挑选了几位能力出众、经验老道的嬷嬷们做臂膀。若兰还要多谢皇上的提点与支持呢!”

胤禛笑着将年若兰拥入怀中,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对她道:“你与朕之间无需言谢,你今后只要好好对朕也便是了!”

年若兰疑惑的望着胤禛,眨着清澈漂亮的大眼睛好奇的问道:“皇上这话说的有趣,难道皇上觉得若兰从前对您不够好么?”

胤禛低头吻了吻年若兰白皙的脸颊,在她耳边轻声笑道:“若兰从前待朕自然也是极好的,只是有这时候不够听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够听话?”年若兰扭着身子躲避着胤禛的亲吻,疑惑的望着胤禛,连忙追问道:“若兰几时不听皇上的话了?还让皇上记到这会子?”

胤禛乌黑的凤眼中显出—抹揶揄之色,低头在年若兰耳边低语道:“倘若若兰今后在床笫之间能够乖乖的什么都听朕的安排,朕—定会让你得到更多的欢愉与乐趣。”

年若兰没想到胤禛竟然会忽然对她说出这样—句令她脸红心跳的话来,不由得愣了愣,方才娇嗔的瞪了胤禛—眼,却羞得—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的,屋子里还站着好几个婢女呢,胤禛竟然就这样将这句调情的话在她的耳边说了出来,若是被婢女们或者忽然跑进殿内的孩子们听见了,她可真是没脸见人了!

年若兰缓了—会儿,仍旧觉得自己的脸上有些发热,抬头—看,却见胤禛面色如常,竟像没有说过方才那句话—般,不由得暗自感叹胤禛的脸皮可真是越来越厚了!

与胤禛相比,她这个总爱害羞的反倒像是—个正二八经的古人,而言辞大胆、且厚脸皮的胤禛反倒像是穿越而来的未来人了!

第169章

年若兰不禁暗自反省,她这位穿越人士与胤禛相比,是不是太过保守些了?看来,她也应该改一改从前的习惯,总不好被胤禛这个老古董比下去才是。

年若兰想到此处,又忽然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大对劲儿。她为何要学胤禛那厚脸皮的模样儿?如此,岂不是更如了胤禛的意?

福宜带着福惠去看过了九阿哥福沛之后,便又同福惠一起带着他们新作的文章来后殿打算向年若兰献宝,却见服侍胤禛的内廷总管苏培盛、青砚、采薇两位姑姑,以及伺候年若兰的近身婢女秋燕与夏荷皆在后殿门口站了一排,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停住了脚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福宜看了看天色,不由得心中无奈。这皇阿玛不是国事繁忙、每日都有处理不完的国事朝政么?怎么大白天的却在寝殿中缠着额娘?

福惠见福宜忽然不走了,便疑惑的仰着头看了看兄长,好奇的问道:“哥哥怎么不走了?我还要去给额娘看我新写的这篇文章呢!”

福宜笑着安慰福惠道:“如今皇阿玛正在后殿与额娘一起商谈一件极重要的事情,咱们还是暂且先别去打扰皇阿玛和额娘说话吧。”

福惠一听胤禛此时也在翊坤宫,正好与年若兰在一起,不由得眼前一亮,更加欢喜起来,开心的对福宜道:“我刚才还打算先将文章拿给额娘看过之后,再拿给皇阿玛看去呢,这会子可巧皇阿玛也在翊坤宫,我正好可以将文章拿给额娘和皇阿玛一起看了!”

福宜怎么能让福惠在这个时候去打扰胤禛和年若兰,连忙哄了福惠,说是带他去玩儿一个新鲜有趣的游戏,这才将福惠哄到了偏殿。

翊坤宫中其乐融融,一派温馨祥和之象,景仁宫中的气氛却阴沉得可怕。

皇后乌拉那拉氏原本这些年身子便有些不大好,自从被胤禛禁足于景仁宫中静思己过之后,皇后心里又是懊恼、又是委屈,便又勾起了旧疾,当真病倒了。

太医为皇后诊脉过后,皆言皇后原就气虚血弱,如今加上肝火旺盛、心思郁结,因而才会时常觉得头疼、胸闷、气短。

太医们为皇后斟酌了一个药方,又劝皇后要静心调养,切勿再劳心劳神。皇后虽然喝了太医们送来的汤药,但却因心里总是想起胤禛对年若兰的宠爱,只觉得心里憋闷得厉害,夜里时常睡不着觉,即便睡着了也会经常做噩梦,惊醒之后便再难入睡了,几乎夜夜难以安寝。

如此一来,皇后只觉得身上比之前越发不好了,不禁恼怒的将婢女呈上来的汤药掷在了地上,怒骂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太医院的太医究竟是怎么开的药方儿?竟敢拿这些没用的药方糊弄本宫,一点儿好药也不给本宫用,吃上半个月也不管用,反倒令本宫的病越发严重了!

这帮太医院的奴才们难道看本宫不得皇上的欢心了,所以才会如此敷衍本宫的?如若不然,本宫又怎么会在服了太医院送来的汤药之后反倒病得比之前更加厉害了?可见太医们皆辩症不明,所开的药方也不对症!”

服侍皇后的宫人们见她动了怒,吓得连忙跪了一地,颤抖着声音请皇后息怒。

皇后刚才动怒发火砸了药碗,这会子越发觉得胸闷气短,更不舒服了。

皇后难受之余,心里竟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从前她为了对付年若兰,设计拉拢了赵太医,吩咐赵太医故意不好生为耿格格治病,难道说皇上将这件事情告诉给了年若兰知晓,年若兰由于记恨她,便趁着掌管后宫事务的机会,也使银子买通了太医们,故意吩咐太医们不好好为她诊治的?

皇后想到此处,越想越觉得太医院送来的汤药大有问题,便不肯再吃这些药了。每次婢女们呈给她的汤药,都被她偷偷的倒在了花盆儿里。

如此一来二去,皇后原本不算重的病也被她自己个生生的折腾大发了。反倒是齐妃想得开,见胤禛只不过是斥责了她几句、命她抄经思过便揭过了此事,不由得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每日乐得在自己的钟粹宫里抄写经书,打算等此次风波过去之后再做打算。

延禧宫中,宁嫔瓜尔佳氏听着心腹丫头们的回禀,心里只觉得宫里头近来发生的事情颇为有趣。

宁嫔早就知道皇后乌拉那拉氏和齐妃李氏的心思,从前在潜邸之时,乌拉那拉氏和李氏便看年若兰不顺眼,若非她们见王爷一直对年若兰宠爱有加,恐怕早就想法子将她给除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如今王爷登基为帝,成了高高在上的万岁爷了,乌拉那拉氏何李氏虽然分别被册封为皇后和齐妃,但两人皆对皇上将年若兰册封为贵妃十分不满,必定是要生出些事,来找年贵妃的麻烦的,如今闹出这样的事来,宁嫔并未感到任何意外。

经过此事之后,宁嫔越发看得清楚明白了。这后宫里的女人们之中,唯有年贵妃一人是被皇上真正放在心里疼宠之人,其余众人不过皆是可有可无的摆设罢了。

幸而她审时度势,极早便像裕嫔耿氏、懋嫔宋氏那般与年贵妃交好,对年贵妃敬重有加,又心甘情愿的为皇上分忧,做了年贵妃的挡箭牌,为年贵妃挡去了一些非议和责难,这才被皇上容到了今日,得了宁嫔这个一宫主位体面的封号。

想来,只要她今后脑子不犯混,不生不该有的嫉妒之心,不妄图与年贵妃争宠,她便不会像皇后和齐妃那般惹上祸患,也不会被皇上厌弃了。

宁嫔的心腹见主子如此,都忍不住为她感到委屈,私底下对宁嫔道:“主子这些年来受委屈了,白担着受皇上宠爱的虚名儿,实际上到如今还仍是个姑娘身子呢,奴婢们心里都为主子感到委屈呢!”

宁嫔一听这话,不但没有半分高兴,反倒直接伸手狠狠的扇了这个婢女几个耳光,直将她打得双颊红肿、唇角流血,才住了手,却仍旧忍不住低声责骂道:

“你这个奴婢胡说八道些什么?谁说皇上没有宠幸过本宫?谁说本宫仍旧是姑娘身子了?这些话也是你这个奴婢可以混说的吗?

倘若这些话传到了旁人的耳朵里,那还了得?不仅会令本宫的名声受损,就连皇上的声誉都被带累坏了!你这个奴婢怎么不摸摸自己的脖子上有几个脑袋,竟敢说这样的话?你自己不想活了不打紧,可别连累了本宫跟着你遭殃!”

婢女见宁嫔发这么大的火,也被唬了一跳,虽然脸上被宁嫔打得火辣辣的疼得厉害,也不敢摸一下,更不敢委屈喊疼,连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向宁嫔请罪,

“主子饶命!奴婢知道错了,都是奴婢刚才一时糊涂胡言乱语说错了话,奴婢今后再也不敢了!求主子饶了奴婢这次吧!”

宁嫔虽然看在从前的情分上暂且饶过了这个婢女,心里却终究有些放心不下,担心这个婢女多嘴,不知何时终究会不小心将此事说出来,反倒给自己惹出祸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久之后,宁嫔仍旧寻了一个理由,将这个婢女打发出宫嫁了人,又念在这个丫头服侍她多年的情分上,赏赐了许多嫁妆,方才了了一桩心事。

这个婢女如今得了一个好归宿,自是对宁嫔千恩万谢,对宁嫔感激不尽,还在家中给宁嫔立了一个长生牌位,日日求神拜佛,为宁嫔祈福。

延禧宫的裕嫔耿氏也有自己的小算盘,虽然她的身边养着五阿哥弘昼,但她自知自己身份低微、家世平平,又不像年贵妃那般得皇上的宠爱,因而,裕嫔从来没有奢望过自己的儿子将来可以登上皇太子的宝座。

裕嫔只盼望着自己的弘昼能够与将来的皇太子交好,等新帝即位之后,得一个郡王或亲王的爵位,便心满意足了。

然而,裕嫔书读得不多,也不是一个有主意的人,她只知道朝中的局势向来风云变幻,难有定数,储君人选又一直悬而未定,瞧着皇上如今的态度,也并不像是着急册立皇太子的模样,裕嫔想得头疼欲裂仍旧想不明白皇上究竟打算册立哪位皇子为皇太子。

裕嫔思前想后,觉得既然她不知道皇上将来会侧立哪位皇子为太子,那么与其让弘昼现在便只与某一位皇子亲近交好,倒不如让弘昼与每一位兄弟皆好好相处,哪一位兄弟也不要得罪。

如此一来,将来无论哪位皇子被皇上册立为皇太子,也不会对弘昼不满;日后无论哪位皇子登基位帝,弘昼都可以得到圆满的好结果了!

于是,裕嫔便提着弘昼的耳朵,对他千叮万嘱要好好的同每一位兄弟相处,宁可自己吃一些亏,也万万不可得罪了任何一位兄弟。

弘昼知道额娘疼爱自己,这般要求他与兄弟们好好相处,也一定是为了他好。弘昼自然满口答应,按照裕嫔的要求,见到每一位兄弟皆笑脸相迎,即使在兄弟相处之时吃些亏也并不计较,在几位兄弟之中人缘儿倒是不错。

第170章

自从胤禛登基之后,便有大臣上折子进谏,劝胤禛早行册立皇太子之礼,以安天下之心。胤禛却对康熙朝的储君之位之争心有余悸,因而便将此事压了下来,并未急于册立太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由于胤禛的态度尚不明朗,因而众人便对皇太子的人选有着诸多猜测。

有人认为养在皇后乌拉那拉氏膝下的四阿哥弘历身为嫡子,理应被立为皇太子;

也有人觉得四阿哥弘历到底不是皇后娘娘亲生的,与正儿八经的嫡子终究还是差了一层,四阿哥究竟能否被立为皇太子,还要看皇上的心意;

还有人觉得应该册立齐妃娘娘所生的长子三阿哥弘时为皇太子;

另有不少人认为年贵妃如此得皇上的宠爱,她所生的福宜、福惠、福沛三位阿哥也极有可能被皇上看中,册立为皇太子。

面对众人的议论与猜测,年若兰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她只希望她的孩子们可以健康快乐的长大成人,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即可,并不一定非要继承皇位才能过得幸福快乐。

胤禛冷眼看了两年,发现皇后乌拉那拉氏、齐妃李氏都曾经在他面前有意无意的提及册立皇太子一事,唯有年若兰一人从来不曾在他面前提起册立太子之事,更没有祈求他册立福宜、福惠与福沛其中任何一人为皇太子,胤禛不禁颇为好奇,很想知道年若兰心中究竟是胸有成竹,认定他会将皇位传给他们的儿子,还是根本没有将皇太子之位放在眼里。

时值中秋佳节,当宫里的大小庆宴结束之后,年若兰便觉得有些疲惫。这两年皇后乌拉那拉氏的身子时好时坏,今年中秋节大小宫宴都是她一手打点安排的,因而便有些累着了。

年若兰刚回到藕香苑,便吩咐秋燕与夏荷帮她换下了繁复厚重的吉服袍和吉服褂,拆下了头上的钿子与华丽的点翠发饰,方才觉得身上轻松了许多。

年若兰正欲换上秋燕取来的家常衣裳,却听胤禛浅笑着吩咐秋燕道:“去为你的主子取一套汉装过来,服侍你的主子穿上,再为你的主子重新梳一个汉女的发髻。”

年若兰回头一看,只见胤禛已经换上了一套不含龙纹的便装,又听胤禛如此吩咐,顿时眼前一亮,欢喜的问道:“皇上吩咐我如此装扮,莫非是想要带我出宫看花灯去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胤禛见年若兰明亮的杏眼之中满是欢喜,竟比那夜空之中的点点繁星还要明亮,脸上的笑意不由得比刚才更浓了几分,“朕也是临时起意,想要带你出去走走。若是你觉得累了,咱们也可以改日再去。”

“若兰不累的,不必改日了!”年若兰连忙笑着对胤禛解释道:“择日不如撞日嘛,还是现在就去吧!”

年若兰一边在婢女们的服侍下更衣梳妆,一边对胤禛道:“既然皇上打算带若兰出宫去逛逛,不如将长宁、福宜、福惠、福沛四个孩子都带上吧,孩子们若是知道能与咱们一起出宫逛夜市,他们一定会非常开心的!”

听了年若兰的提议,胤禛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胤禛虽然早就打算要等中秋节的宫宴结束之后,带着年若兰去宫外去逛逛,陪她散散心,给她一个惊喜,却并没打算带上四个孩子一起出行。

平日里那四个小家伙儿便已经经常与他争夺年若兰的注意力了,他今日好不容易才抽出时间带心爱的女子出宫游玩,可不想带着四个与他争宠的小家伙儿给自己添堵。

胤禛正欲劝说年若兰不要带四个孩子一起出宫的时候,便见长宁公主和七阿哥福宜带着福惠、领着福沛走了进来。

福沛虽然才三岁,却长得十分结实健壮,偏偏性子又格外活泼好动,真真是没学会走便先学会跑了,令照顾他的乳母和嬷嬷们十分辛苦。

通常男孩子要比女孩子说话略晚一些,有些三岁的男孩子还不会说话,但福沛却是一个例外。福沛与长宁公主一样,刚满一岁便开始冒话了,如今早就已经能够清楚的表达自己的想法了,比他的两位兄长会说话还要略早一些呢。

福沛见胤禛和年若兰换上了一套平日里不常穿的新衣裳,顿时觉得十分新鲜有趣,当即便迈着小短腿儿蹬蹬的跑到了年若兰的身边,仰着小脸儿,笑着夸赞年若兰道:“额娘穿这件新裙子可真好看呀,比那画中的仙女还要好看!”

福沛的容貌本就生得与胤禛如出一辙,如今竟是越长越像胤禛了。就连德妃乌雅氏见了福沛都忍不住感叹,说福沛简直与胤禛小时候一模一样。

年若兰看着福沛仰着小脸儿,笑眯眯的夸赞她穿这件新裙子很好看,不由得十分开心,当即便弯腰将福沛抱了起来,正想要亲一亲福沛胖嘟嘟的小脸蛋儿,却猛然想起胤禛此时还在这里呢,倘若被胤禛看见她亲吻福沛的小脸蛋儿,恐怕又要有一场气生,便又临时改变了主意,只用自己的额头碰了碰福沛的额头,笑着对福沛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额娘的小福沛今儿个穿得也很帅气呀,像是年画中的小金童!”

福沛听见额娘夸赞他好看,顿时满心欢喜,笑弯了一双乌黑漂亮的凤眼。

年若兰看着笑得眉眼弯弯的福沛,忍不住看了站在不远处的胤禛一眼,暗自猜测着胤禛小时候的模样儿,脸上不由得露出了柔和的浅笑。

胤禛见年若兰先是看了看福沛,而后又看了看他,随后又抿着嘴笑,便猜到了年若兰此时心里在想些什么。八成年若兰又在看着福沛的容貌想象他小时候的模样儿呢!

福沛的容貌虽然与胤禛十分相像,但是性子脾气却大不相同。福沛不仅不像胤禛那般冷漠,反而十分爱笑,即便对着身边熟悉的奴才们,福沛都会时常笑得见牙不见眼的,令胤禛颇为无奈。

虽然皇宫之中曾经有人暗自揣摩着胤禛的心思,觉得胤禛应该不会喜欢九阿哥福沛顶着一张与他如出一辙的小脸儿,每日逢人便笑得见牙不见眼,然而这些人却并不知道胤禛其实很喜欢这个容貌与他十分相像却格外爱笑的九阿哥福沛。

尽管胤禛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提起,包括备受他宠爱的年若兰,但胤禛自己心里却十分清楚,他其实对九阿哥福沛十分羡慕,羡慕他有如此宠爱他的额娘,羡慕他可以笑得这般开心快乐。

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胤禛对福沛这个儿子比对福宜、福惠两个儿子宽容许多,甚至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纵容他与年若兰腻歪亲近。

长宁公主见年若兰换了汉女穿的袄裙,还梳了汉女常梳的鬅头,又见胤禛也换上了没有龙纹的便服,先是愣了愣,随即眼前一亮,好奇的问道:“额娘,皇阿玛,你们要出宫去玩儿吗?也带着我和弟弟们一起去吧!”

福宜虽然没有开口请求胤禛和年若兰带他一起去,但眼中却已经忍不住显出了期待之色。

福惠听了长宁的话,也跟着恳求道:“皇阿玛、额娘,带我们一起去吧!我们也想跟着皇阿玛和额娘一起出宫去玩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皇阿玛昨儿个不是还说今儿个是中秋佳节,一家人要团团圆圆的聚在一处共庆佳节,今后才会吉祥如意吗?若是皇阿玛和额娘不带我们一起去,怎么算是一家人团团圆圆的聚在一处呢?”

福沛听说胤禛和年若兰要出宫去玩儿,连忙搂着年若兰的脖子,奶声奶气的撒娇道:“额娘,福沛也要和额娘一起出宫去玩儿!福沛也要去!也要去!”

年若兰本就想要带着孩子们一起出宫去逛灯市、看花灯,这会子见几个孩子都仰着小脸儿求她和胤禛带他们一起去,顿时心中一片柔软,当即便抱着福沛祈求的望着胤禛,“皇上,您看孩子们都这般想去,咱们便带着他们一起出宫去灯市逛逛吧!”

年若兰漂亮的大眼睛里满是祈求之色,可怜兮兮的模样儿实在令胤禛无法拒绝。

胤禛虽然原本并未打算带四个孩子一同出宫,但此时终究不忍让心爱的女子失望,便点头同意了年若兰的请求,“既然如此,便一起去吧。你们还不赶快回去换衣裳?”

胤禛话音刚落,便传来年若兰和孩子们的欢呼之声。福沛也不赖在年若兰的怀里了,赶忙拉着福惠的手,一蹦一跳的跑去偏殿换衣裳。倒是长宁与福宜年长一些,没像两个弟弟那般跳蹿蹿的走路,但两人的脸上也都带着开心的笑容,欢乐之情溢于言表。

年若兰见胤禛同意了她的提议,答应带着孩子们一起出宫游玩,不禁开心的跑到胤禛身边,主动搂着胤禛的腰,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笑着感叹道:“皇上待若兰和孩子们这般好,若兰心中真是喜不自胜!我都不知该如何感谢皇上了!”

胤禛眼中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神色,浅笑着对年若兰道:“若兰将朕对你和孩子们的好记在心中便好,一辈子的时光悠长,若兰可以慢慢感谢朕。”

第171章

长宁、福宜、福惠、福沛四个孩子还是第一次跟随胤禛和年若兰一同出宫游玩,四个孩子皆兴奋得不得了,坐在马车上便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四个孩子虽然开心,却极为懂事的没有要求掀开马车的窗帘往车外看。

此次虽然是轻车简从的微服出游,但为了保障皇上、年贵妃以及几位皇子和公主的安全,依然安排了一模一样的三马车出行,马车周围更有数十名身着便服的御前侍卫随行保护,不知内情者根本不知道胤禛、年若兰和孩子们乘坐的是哪辆马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胤禛命人在马车之中备好了各色时令新鲜水果与内饽饽房新做的糕点,还为年若兰带了几本她近来喜欢看的新书,年若兰一边吃着水果,一边与几个孩子说笑,倒也想不起来看她喜欢的新书了。

胤禛浅笑着看着四个孩子围在年若兰的身边,不自觉的柔和了脸上的棱角,深邃明亮的黑眸之中褪去了平日里的冰冷,唯余温暖与淡淡的欢喜。

眼见圆滚滚胖乎乎的小肉团子一样的福沛已经腻在年若兰的怀中半天了,胤禛担心年若兰被福沛压麻了双腿,便主动将福沛抱到了自己怀中。

福沛显然更喜欢年若兰温暖柔软、带着淡淡馨香的怀抱,但他也知道胤禛的决定向来不容他拒绝,而且,福沛知道胤禛不喜欢他在年若兰的怀中待太久,生怕他胖胖的身子会压疼了额娘,因而便乖乖的坐在了胤禛的怀中。

反正皇阿玛和额娘答应带着他和哥哥、姐姐们一同出宫游玩,他已经十分开心了,就算让他在皇阿玛硬邦邦的怀里多待一会儿,他也可以忍受。

当福沛被胤禛抱走之后,年若兰才意识到自己的双腿已经被福沛压麻了,她刚才只顾着与孩子们说笑,竟然没有注意到。年若兰见胤禛如此体贴,不由得心中一暖,亲手拿起一粒红提,喂到了胤禛的口中。

胤禛原本并不大喜欢胤禩新培育出来的几种葡萄,但因为年若兰喜欢吃,因而,胤禛也命人在马车中备了一盘红提、绿提、美人指等几种葡萄。

或许是因为这颗红提是年若兰喂给他吃的缘故,胤禛竟然觉得这颗红提的味道比他从前吃的要好吃许多。

胤禛咽下了口中的红提,又笑着对年若兰道:“若兰喂的葡萄竟格外好吃,我还要再吃几颗。”

年若兰见胤禛夸赞胤禩培育出来的新品种葡萄好吃,心中自然欢喜非常,连忙又取了几颗绿提和美人指喂给了胤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四个孩子见年若兰与胤禛一个喂的欢喜,一个吃的开心,不由得神色各异。

长宁公主与七阿哥福宜年长一些,此时见皇阿玛与额娘如此恩爱,不由得心中欢喜,打从心底里为额娘感到高兴。

福惠听见胤禛说年若兰喂的葡萄格外好吃,不由得十分好奇,也向年若兰央求道:“额娘,福惠也要吃额娘喂的好吃的葡萄!”

福沛听见福惠如此说,自然也不甘落后,竟然对胤禛道:“皇阿玛都这么大了,竟然还让额娘喂吃葡萄,羞羞羞!福沛也要吃额娘喂的葡萄!”

年若兰从来没有想到她喂的葡萄竟然会变得如此抢手,不禁哭笑不得。年若兰倒是很喜欢亲手喂福惠与福沛吃葡萄,只是胤禛见年若兰笑着喂福惠和福沛吃葡萄,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头。

福惠与福沛一边吃着年若兰喂他们吃的葡萄,一边惊讶的夸赞道:“皇阿玛说的是,额娘喂的葡萄果然格外香甜美味呢!”

胤禛平日里便不喜欢三个儿子与他抢夺年若兰的注意力,如今看见两个小儿子竟然连年若兰喂给他吃的葡萄都要抢,不由得越发拧紧了眉头。

胤禛伸手拿起了两颗红提,喂给福惠、福沛,福惠与福沛吃了之后,却纷纷摇头道:“皇阿玛喂的葡萄果然不如额娘喂的葡萄好吃!”

胤禛不禁暗自磨牙,觉得这两个小儿子可真是上苍派来折磨他的!年若兰却被逗得噗嗤一笑,觉得胤禛与两个小儿子相处的模样十分有趣。

胤禛原想提点教训两个小儿子几句,却见年若兰正满脸笑意的望着他。胤禛轻声咳嗽了一声,实在不愿让年若兰看出他刚才竟然在与两个小儿子吃醋,于是便打消了教训两个小儿子的念头,只对四个孩子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此次咱们是微服出宫,且不可泄露自己的身份。等会儿到了集市上,你们只唤朕阿玛便好,可不要说漏嘴了!”

四个孩子自然满口答应。

胤禛转头又对年若兰道:“若兰唤我夫君便好。”

年若兰侧头看着胤禛,笑着问道:“我唤皇上为四爷、或者老爷不好么?”

胤禛瞪了年若兰一眼,却坚持道:“朕还是喜欢若兰唤朕夫君。

四爷、老爷其他人也可如此唤朕,但却唯有若兰一人可唤朕夫君。”

年若兰微微一愣,随即却情不自禁的红了脸颊,年若兰飞快的看了看四个孩子,见孩子们有的在说笑,有的在吃东西,根本没有注意到胤禛方才对她说了什么话,这才放下心来。

年若兰娇嗔的瞪了胤禛一眼,心里暗忖皇上说话可真是越来越口无遮拦了,竟然当着孩子们的面和她说这样的话,幸好孩子们都没有注意到这句话,不然可真是羞死人了!

一家子有说有笑,竟不觉得时间过得飞快,不多时便到了灯火通明的集市。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由于今日是中秋佳节,因而集市上有很多各式各样、五彩缤纷的花灯,许多花灯上皆题有灯谜,猜中谜底者便可得到此灯,越是漂亮名贵的花灯,上面题写的灯谜便越难。

长宁、福宜、福惠、福沛见了这些漂亮的花灯,皆十分喜欢,长宁、福宜、福惠自己皆猜中了灯谜的谜底,得到了好几个喜欢的花灯。

福沛却因为年纪太小,还不会猜灯谜,因而急得团团转,拉着年若兰的手摇来摇去,不住的央求道:“额娘,额娘!快帮福沛猜几个灯谜吧!福沛也想要哥哥姐姐们那样漂亮的花灯!”

年若兰弯腰将福沛抱了起来,让他可以更加清楚的看到这些漂亮的花灯,笑着问道:“福沛喜欢哪个花灯呀?额娘帮你猜灯谜!”

福沛当即便指着一只又大又漂亮的走马灯,对年若兰道:“额娘,福沛喜欢那个走马灯!那只花灯好漂亮,福沛想要!”

年若兰顺着福沛所指的方向看去,不禁笑着夸赞道:“福沛可真会选呀,一选便选中了那只最漂亮的花灯!”

被福沛选中的那只走马灯上一共写了四个灯谜,或许是因为这四个灯谜比其他灯谜更难一些,又或是因为这只花灯的价钱昂贵,因而尽管这只花灯十分漂亮,却直到现在还没有被人买走。

胤禛见福沛喜欢那只花灯,正欲帮福沛猜灯谜,或者出银子买下这只花灯的时候,却忽然变了脸色。

胤禛暗自琢磨着今日出门儿之前,他是不是应该仔细的查一查黄历,是否适宜出行,倘若他仔细查了黄历,便会有所避忌,也便不会一再一见这些糟心的事与糟心的人了!

胤禛实在想不明白,他不过是想要好好的与心爱的女子逛逛灯市,怎么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年若兰见胤禛神色有变,好奇的顺着胤禛的视线望去,随即惊喜的瞪大了眼睛。只见胤礽、胤禩、胤禟、胤俄四位兄长正笑着向他们走了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胤礽、胤禩、胤禟、胤俄笑着与胤禛和年若兰打了招呼,彼此寒暄了几句话,四个孩子也笑着唤了伯伯叔叔。

胤禟笑弯了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笑着对胤禛道:“如今出门在外,比不得家里,弟弟实在不便按照家里的规矩向四哥行礼了!”

胤禛浅笑道:“出门在外,理应如此,你倒也不必多心。”

胤禩的脸上挂着令人如沐春风的浅笑,“我与二哥、九弟、十弟由于晚膳吃撑了,便想着到灯市上看看花灯、散散步,顺便还可以消消食,以免夜里积了食,身上不舒服,却没想到竟然会在此处遇见四哥、小四嫂,还有几个侄子、侄女。”

胤禛对于胤禩的话却是半句也不相信的!什么叫晚膳时吃撑了?胤礽、胤禩、胤禟、胤俄从小身为皇子,在皇宫之中锦衣玉食的长大,什么好吃的东西没吃过?他们一向饮食有度,怎么可能在宫宴上吃撑肚子这般没有进涨?

而胤禩这只狐狸竟然用吃撑了、散步消食这个拙劣的借口,显然便是在故意气他,也并不担心他会识穿他的小把戏。

胤礽见年若兰纤瘦的身子抱着圆滚滚胖乎乎的福沛,不免有些心疼,对胤禛亦有些不满起来。

眼见着自己的瘦弱的夫人怀里抱着胖乎乎的小儿子,胤禛身为若兰的夫君,竟然都不知道赶紧将儿子接过去抱着,倒也不怕累着了若兰?

胤礽浅笑着从年若兰的怀中将小福沛抱了过去,柔声对福沛道:“福沛喜欢哪盏花灯?二伯带你去买可好?”

第172章

福沛被胤礽抱在怀中,倒是并不认生,当即便指着那只他喜欢的花灯对胤礽道:“二伯,福沛喜欢那只走马灯,就想想要它!可是福沛不会猜灯谜,二伯帮我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胤礽当即便抱着福沛向那只花灯走去,边走边笑着对福沛道:“福沛别担心,有二伯帮你猜灯谜,定可以得到那只走马灯!二伯从小猜灯谜就是最厉害的,比你的阿玛还要厉害……”

胤禛望着胤礽抱着福沛去那边猜灯谜,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虽然他不希望年若兰直抱着沉甸甸的小福沛累着了自己,可是,为何他看见胤礽从年若兰的怀中将福沛抱走会觉得这般不爽呢?

由于福沛的容貌本就与胤禛小时候的模样儿如出辙,而胤禛的容貌又与胤礽的容貌有五六分相似,因而,当胤礽抱着福沛的时候,模样儿看上去竟像极了对父子。

胤礽从小被康熙亲自教养长大,才学在诸位皇子之中都是佼佼者,这几个灯谜自然难不倒胤礽。

这只精致华丽的走马灯原是店家挂在此处招揽客人的,因而店家故意将花灯上的四个灯谜题得极难。

店家原以为灯谜这样难,根本不会有人猜得出来,却没想到胤礽口气将这些灯谜全猜中了,便笑着将这只走马灯从绳子上解了下来,递给了小福沛,并且由衷的感慨道:“有这样聪明的父亲,小公子将来的前途定然不可限量啊!”

店家此言出,胤禛更是黑了脸,直接走上前去从胤礽的怀中将福沛抱了过来,沉声对店家道:“你误会了,爷才是这个孩子的父亲。”

胤礽见胤禛黑了脸,也在旁笑着对店家道:“我是这个孩子的二伯。或许是因为我们兄弟俩的容貌有些相像的缘故,你才会认错吧。”

店家见胤禛面容冷肃、气势威严,又见自己方才竟然说错了话,将这个孩子的父亲认作了旁人,顿时吓得不轻,生怕被胤禛怪罪,连忙陪着笑脸向胤禛解释道:“都怪小的眼拙,竟然没认出来原来大爷才是这位小公子的父亲!还望大爷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怪罪小的!”

胤禛虽然不会为了这点子小事与个平民百姓计较,但这件事情却令胤禛的心情颇为郁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胤禩、胤禟、胤俄见胤禛竟然会因为胤礽被错认成福沛的父亲而吃醋,心里不禁暗自好笑,但心里同时也觉得颇为安慰。既然胤禛会因为这点子小事而吃胤礽的醋,便足以证明年若兰在他的心中的确是有些份量的。

依着胤禟的脾气,方才都想直接砸下重金为福沛买下那只走马灯了,何必费那些精神去猜什么劳什子的灯谜呢?但见胤礽抱着福沛兴致勃勃的去猜灯谜,胤禟便没有阻止此事。

四个孩子看见疼爱他们的叔叔伯伯心里倒是十分欢喜,觉得大家起逛灯市才更有趣,越热闹孩子们便越开心。

在中秋佳节之际,年若兰能与自己最亲近的四位兄长、对她疼爱有加的夫君以及她最爱的四个孩子起赏花灯、逛夜市、品美食,不由得心情大好,清澈明亮的杏眼之中满是笑意,明媚的笑容令她那张本就出众的宽容更加耀眼夺目,引得路上的行人纷纷侧目。

唯有胤禛见他原本计划得好好的携美人游灯市赏花灯的浪漫之旅变成了大家子人起热热闹闹的逛灯市,不由得既无奈又烦闷,暗自后悔不该时心软答应年若兰带这四个小家伙儿出来,并且暗自腹诽为何胤礽、胤禩、胤禟、胤俄四人在宫宴结束之后不好好的回家休息,反而在来灯市上凑什么热闹!

尤其令胤禛十分不爽的是集市上竟有许多路人盯着年若兰的脸看,甚至还有几位年轻男子看年若兰看得出了神,竟然连眼都不眨了!

胤禛实在忍无可忍,当即便吩咐秋燕取了个面纱过来,亲手给年若兰戴上。年若兰正与长宁商量着下个要品尝摊铺上卖的什么口味的月饼呢,不成想胤禛竟然亲手为她戴上了面纱,不由得愣了愣。

年若兰原打算边逛灯市边吃街市上卖的各色小吃的,自然不愿戴这碍事的面纱了。年若兰正想同胤禛商量不戴面纱的时候,却见胤禛的脸色有些异样,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胤禛竟是为她吃醋了!

年若兰心中甜,竟也没有与胤禛争辩,便乖乖的顺了胤禛的心意戴上了面纱,年若兰乖巧听话的模样终于令胤禛的脸色好转了许多。

胤礽与胤禩见此情形,皆皱了皱眉头。看来,胤禛对年若兰的占有欲果真是越来越强了,竟然连其他男子看年若兰眼也觉得无法忍受。看来,年若兰跟在胤禛身边便很难有自由了。

不过,胤礽与胤禩在尚未恢复前世记忆之前,与胤禛的想法也大同小异,因而,他们的心里十分清楚若想影响改变胤禛大男人的想法绝非朝夕的事情,只能潜移默化的慢慢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由于胤礽、胤禩、胤禟、胤俄跟在旁边,胤禛带着美人逛灯市的兴致大减,但胤禛见年若兰如此开心,又不忍心扫了年若兰的兴致,于是便耐着性子继续陪着年若兰和孩子们逛灯市。

胤禛吩咐苏培盛和秋燕将年若兰和孩子们喜欢的各样东西都买了下来,胤礽、胤禩、胤禟、胤俄也没闲着,每个人都给四个孩子买了许多礼物,哄的孩子们咯咯的笑个不停。

胤禛见此情形,只觉得他的四位兄弟越发没有眼力见了,也不知道这四个家伙究竟是真心喜欢长宁、福宜、福惠、福沛四个孩子,还是故意做这些事情给他添堵的?

四个孩子在灯市上玩的时候不觉得疲累,心想要再多玩儿会儿,上了马车便忍不住打起了哈欠,除了福宜以外,长宁、福惠和福沛没过多久便在马车上睡着了。

年若兰见福宜的眼皮也有些打架,却依然挺直连脊背,坚持不肯睡觉,便柔声对福宜道:“你不困么?困就闭上眼睛睡会儿吧!”

福宜却道:“额娘,我还好,还不想睡觉。额娘困不困?想不想睡会儿?”

年若兰见福宜如此孝顺,心中暖,却依旧柔声劝道:“你不想睡也可以闭目养神,休息会儿嘛。”

福宜不愿违逆年若兰的心意,便乖巧的点了点头,闭目养神打算休息会儿,却没想到自己刚刚闭上眼睛不过片刻便睡着了。

年若兰见四个孩子都已经睡熟了,不禁露出了抹柔和的浅笑,“皇上您看,这四个小家伙儿还真是闲不住,刚才玩儿的时候个个还十分精力充沛,精神得紧,谁知道这会子上了马车竟然这么快便睡着了!看来,孩子们是真的玩儿累了。”

胤禛见四个孩子都已经睡熟了,忽然伸手握住了年若兰柔软的小手,展臂将她拥入怀中,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朕今日原想着只带若兰人出宫游玩儿的,没想到阴错阳差的凑了群人起逛灯市。”

其实,胤禛还提前为年若兰准备了个礼物,并且打算带着她在藕园住上夜,但被四个孩子和胤礽、胤禩、胤禟、胤俄四人闹,时辰已经太晚了,也不方便带着孩子们起去藕园小住,因而便只能带着年若兰和孩子们先回宫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若兰靠在胤禛温暖的怀抱中,却笑道:“我倒是觉得人多些逛灯市才更加有趣呢!况且,今日可是中秋佳节,不正是应该家人在起团团圆圆、开开心心的庆贺佳节么?”

胤禛见年若兰如此不解风情,不禁无奈的摇了摇头,忍不住磨牙道:“朕之前在乾清宫不是已经举办过宴请宗室亲贵的宫宴了吗?也算家人团团圆圆的庆贺佳节了。其实,今夜朕只想带你人出宫好好逛逛,陪你散散心,并没打算与其他人同行。”

年若兰这才明白胤禛这是又在吃孩子们和她四位兄长的醋了,不禁抿着嘴甜甜的笑。

年若兰握着胤禛的手,柔声对他建议道:“皇上想带若兰出宫游玩儿,若兰心中十分欢喜!改日等皇上得空儿的时候,能不能再单独带若兰出宫游玩儿次呢?”

年若兰边说,边仰头望着胤禛,清澈明亮的杏眼之中满满的倒映着胤禛的身影。

胤禛哪里禁得住胤禛如此央求他,心里其实早就已经同意了年若兰的提议,脸上却露出了抹揶揄的浅笑,故意凑在她的耳边低声对她道:“这就要看若兰打算如何求朕了……”

胤禛意味深长的浅笑和侵占性十足的目光顿时令年若兰明白了他的心意。年若兰不禁嗔怪的瞪了胤禛眼,又赶忙紧张的看了看四个孩子,见孩子们依旧睡得正香,并没有听见胤禛的话,年若兰方才松了口气。

年若兰不禁暗自庆幸,幸好孩子们都睡着了,她可不想让孩子们看见胤禛如此厚脸皮的模样儿!

第173章

原本帝王的行踪便不可肆意窥探,窥伺帝踪可是大罪,严重者甚至要掉脑袋的!

胤禛此次微服出行仅有少数亲信知晓,又安排了数十位御前侍卫随行保护,却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在回宫的路上遇见了刺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些刺客不仅训练有素、武功高强,而且皆是为了完成任务不惜牺牲自己性命的死士。

这些刺客似乎不仅认识胤禛、年若兰和四个孩子,而且招招凶狠毒辣,似乎一心想要取胤禛与年若兰的性命,甚至连长宁、福宜、福惠、福沛四个孩子都不肯放过。

胤禛抽出束于腰间的软剑,亲自将年若兰和四个孩子严严密密的护在身后,冷眼看着御前侍卫与这些刺客们缠斗厮杀。

如此吵闹,自然将长宁、福宜、福惠、福沛四个孩子给吵醒了。

年若兰担心孩子们害怕,连忙将福沛抱在怀中,又让长宁、福宜、福惠躲在她与胤禛身后,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用平稳柔和的声音安慰孩子们道:

“你们几个不要害怕,只不过是几个小小的刺客,侍卫们很快便可以将他们都制服的!”

四个孩子却临危不惧,不但没有害怕,还大胆的盯着刺客们看。年若兰担心孩子们害怕,让他们赶紧闭上眼睛,但却没有一个孩子肯听她的话。

年若兰见就连被她抱在怀中的小福沛都瞪着又黑又亮的大眼睛兴奋的看着刺客,实在担心福沛这么小便看见如此血腥可怕的场面会给他幼小的心灵留下心理阴影,便连忙用手去捂福沛的眼睛。

小福沛正看得起劲儿呢,忽然被年若兰捂住了眼睛,顿时不依的去拉年若兰的手,不肯让年若兰捂着他的眼睛。

他还是第一次看见活着的刺客呢,他正兴致勃勃的看着侍卫们砍杀刺客,为什么额娘不让他看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福宜、福惠与长宁更是看得兴奋不已、跃跃欲试。皆因他们自打出生之日起便一直被皇阿玛和额娘照顾得极好,莫说是欲伤他们性命的刺客了,就连那些对他们心怀不轨之人都没有机会靠近他们十尺之内,因而,他们还是第一次看见如此紧张刺激的场面呢!

若非他们不愿年若兰为他们担心,他们都想亲自冲上去与刺客们搏斗较量一番,亲手制服几名刺客了!

由于刺客人数众多,且攻势凶猛,下手狠辣,个个皆是一副拼命的架势,御前侍卫虽然训练有素,但却却难免有防御不到之处,致使几个刺客竟然冲到了胤禛跟前。

胤禛自幼习武,招式精妙狠辣,加上此时胤禛大怒之下,更是招招凶狠,竟然接连将两名刺客刺死于脚下,刺客的鲜血都喷到了胤禛的手上。

年若兰见胤禛将冲到近前的刺客斩杀,没有让刺客伤到她的孩子们,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四个孩子倒是兴奋不已,不但没有半分害怕,而且还一起拍手叫好,称赞胤禛威武。

恰在此时,年若兰眼尖的发现远处有一个刺客正对着胤禛举起了袖箭,而胤禛正忙着与冲到近前的几个刺客周旋,竟然没有发现远处的危险。

年若兰大惊失色,尚未等胤禛动手,年若兰便动作迅速的取出了随身携带的防身用的手*枪,向那名刺客开了一枪,子弹恰好射中了刺客的手臂。

那名刺客的手臂被子弹射中之后,顿时血流如注,正欲咬牙举起袖箭再次射向胤禛的时候,却被旁边御前侍卫制服,再也没有了反击的机会。

胤禛见年若兰用胤禟给她的那把小巧精致的无声手*枪射中了一名正欲用袖箭刺杀他的刺客,不由得愣了愣,心中第一次觉得胤禟送给年若兰的东西并不都是那些花里胡哨的无用之物。

经过一场恶斗,御前侍卫们终于将所有的刺客一一制服。胤禛本欲留下活口,从这些刺客的口中查出幕后主谋之人,可惜这些刺客皆为死士,竟然纷纷咬破早已藏在口中的毒药自了尽,令胤禛震怒不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些刺客们所用的兵器上皆涂了剧毒,那些在打斗之中被刺客所伤的御前侍卫在受伤之后不过片刻便没了性命。胤禛想起那个向他举起袖箭的刺客便觉得心有余悸。

幸好年若兰及时用手*枪射中了那名刺客的手臂,救了他一命,否则,即便他没有被那只袖箭射中身上的要害,仅是被袖箭划破了皮肤,也足够让他在鬼门关门前走一圈儿了!

虽然他的若兰一定会用她珍贵的鲜血为他解毒,可是,他可不愿让他的女人受这样的苦。

年若兰见刺客们皆已被制服,连忙查看四个孩子的情况,生怕他们被刺客吓着,却见长宁、福宜、福惠、福沛个个平安无恙,不但没有丝毫害怕,还不停的拍手叫好,你一言我一语的夸赞胤禛与年若兰身手不凡、武功高强。

小福沛还抱怨年若兰曾经用手捂住了他的眼睛,令他错过了许多精彩的场面,令年若兰实在有些哭笑不得。

幸好孩子们平安无事,没有被刺客们伤到吓到,年若兰这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福惠看向年若兰的目光之中充满了崇拜,“额娘究竟是如何做到一枪便射中刺客的手臂的?平日里额娘还说自己的枪法不好,额娘实在是太过谦虚了!”

年若兰尴尬的笑了笑,“大概是因为我的运气好吧!”

说来也奇怪,平常她自个练习的时候,枪法的确并不算好,尤其是发挥还极其不稳定,在正中靶心和脱靶两种极端情况之间反复横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刚才在千钧一发的紧急情况下,她一心只想着要尽快阻止刺客刺杀胤禛,绝对不能让胤禛出事,没想到竟然幸运的一枪打中了刺客的手臂,现在想来还真是有些后怕呢!

倘若她刚才失了手,不但没有射中刺客,反而打中了御前侍卫,那可就糟糕了!

虽然年若兰的运气极好,助胤禛顺利的躲过了此次刺杀,但胤禛却因此事雷霆震怒,下旨令暗卫彻查此事,务必要将此事查得水落石出,找出幕后主谋之人。

细查之下,胤禛竟然查出此事与他一母所生的兄弟胤祯有关,不禁大为失望。

胤禛原打算严惩胤祯,将其赐死,无奈德妃苦苦哀求,甚至不惜以命相逼,加上德妃病情加重,太医们为德妃诊断之后皆称德妃病势沉重,恐怕时日无多,胤禛不愿落下不敬生母的骂名,因而便按照德妃的心意对胤祯重轻发落。

胤禛表面上命胤祯去为康熙看守皇陵,实则派人将其严加看管,与圈禁并无两样。

德妃的身子原就不好,经过此番折腾之后,更是雪上加霜,只撑了半个月便薨了。

胤祯得知德妃病逝,因胤禛将他贬去为康熙看守皇陵,连德妃的最后一面也未曾见到,因而对胤禛更加恨之入骨,兄弟之间的嫌隙比从前更深了。

皇后乌拉那拉氏见宫人们皆赞誉年若兰枪法精妙,护驾有功,心里不禁十分不甘。

年氏不过是由于得了胤禛的宠爱,因而才能有机会跟随胤禛微服出宫,否则,年氏哪有机会在刺客行刺皇上的时候护驾呢?

况且,皇上如此宠爱年氏,年氏护驾的功劳究竟是真是假都尚未可知,或许,年氏所谓的护驾功劳不过是皇上为了给年氏提位份故意安排的也未可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皇后十分担心胤禛再为年若兰晋位份,要知道如今年若兰已经是贵妃了,倘若胤禛再为年若兰晋位,那么她便是位用副后的皇贵妃了。

按照宫里的规矩,通常当皇后健在之时并不会册立皇贵妃,以免皇贵妃威胁到皇后的地位,仅有在后位悬空或者贵妃病重之时才会册立皇贵妃,前者是为皇贵妃日后正式晋封继后做准备,后者则是为了给病入膏肓的贵妃冲喜。

可是,如今年若兰的身子被太医院院使刘声芳调养得一年好似一年,哪里有半分病重的的样子,显然是不需要晋位冲喜的,因而,倘若胤禛在这个时候为年若兰晋位,将年若兰册封为皇贵妃,便是故意为她这个皇后添堵了!

齐妃李氏看出了皇后的心思,知晓皇后心里十分担心皇上会册封年贵妃为皇贵妃,于心里嗤笑皇后一番之余,心里也不免有些担心。

当年在潜邸之时,她与年若兰同为侧福晋,她还比年若兰早嫁给皇上许多年呢,然而进宫之后,年若兰被皇上册封为年贵妃,而她却只被皇上册封为齐妃,令她比年若兰生生的矮了一头,此事她至今想来还觉得愤愤不平呢!

倘若皇上此番再将年贵妃晋封为皇贵妃,那岂不比她的位份又高了一级么?如此莫说皇后心里有气,就连她也要气死了!

宁嫔瓜尔佳氏与懋嫔耿氏揣摩着胤禛的心思,故意在胤禛面前为年若兰说话,以年若兰护驾有功为由,请求胤禛将年若兰晋封为皇贵妃。

胤禛本就有此意,因而不仅挑选了良辰吉日,正式下旨晋封年若兰为皇贵妃,而且还给了宁嫔与懋嫔许多赏赐。

第174章

当年若兰得知自己被胤禛晋封为皇贵妃的时候,正在哄着福沛玩闹,长宁公主、七阿哥福宜、八阿哥福惠皆围在她的身边,翊坤宫后殿正是一派温馨祥和、其乐融融的景象。

秋燕与夏荷带着翊坤宫的奴才们跪在地上笑着向年若兰道喜,年若兰却忽然想起历史上年氏被雍正册封为敦肃皇贵妃的时候,是在病重之际,想来雍正之所以会选择在那个时候为年氏晋位,也是想要为她冲喜,只可惜年氏福薄,终究未能熬过此劫,依旧香消玉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到自己如今已经十分健康的身子,年若兰忽然发现原来在不知不觉中,许多事情已经悄悄的发生了改变。历史如何,她真的不必太过在意,只当这是她全新的充满希望的一世新生,好好的与家人开开心心的过日子便好了。

由于年若兰被册封为皇贵妃,因而从前贵妃品级的旗装皆不能再穿了,胤禛已经命内务府为年若兰准备了皇贵妃品级的吉服袍、吉服褂以及各色衬衣、氅衣、马甲等常服。

年若兰自己名下的衣锦阁便可以裁制各种华美漂亮的衣裳,加上还有前世的四位兄长与今世的两位兄长疼宠着,年若兰一向不缺这些东西,精致华美的衣裳数不胜数,有许多衣裳甚至都是全新的,连一次都未曾上过身儿的,但年若兰见胤禛在百忙之中依然抽出时间亲过问内务府为她准备新衣这件事情,心中依然十分欢喜。

内务府见胤禛时常亲自过问此事,又因年若兰是后宫之中最得胤禛宠爱的妃嫔,因为在为年若兰准备皇贵妃品级的各色新衣时,可谓是尽心尽力,不敢有丝毫马虎大意,生怕有哪处出了错儿,得罪了年若兰,被胤禛怪罪责罚。

当晚,年若兰与胤禛缠绵过后,便神色慵懒的躺在胤禛的怀中,一边把玩着胤禛修长的手指,一边好奇的问道:“皇上为何要忽然将我晋封为皇贵妃呢?

皇上最是了解若兰,一向都知道若兰并不是做皇后的材料的。就算皇上让我做皇后,我也是做不好的!想来皇上也不想要一个善妒成性、喜好经商的皇后吧?”

年若兰如此说并非以退为进,更不是在故意试探胤禛的口风与心思,只是单纯的想要告诉胤禛自己对皇后之位的态度而已。

在年若兰看来,皇后之位表面上尊贵无限,实则却是极没意思的。做皇后有什么好呢?不仅要被万千规矩束缚着,毫无乐趣可言,而且还要亲自为胤禛安排选妃、安排侍寝的人选,看着胤禛宠爱其他女人,也不能吃醋,不能嫉妒,否则便是失德,她才不要委屈自己去受这份儿罪呢!

胤禛从年若兰的神情之中已然看出了她的小心思,不由得无奈的摇头轻笑,“皇后之位不知道是天下多少女子的梦想,可是却被你如此嫌弃,也是一件奇事。”

年若兰不想被胤禛误解,连忙解释道:“我这可不是轻狂傲慢,不将皇后之位放在眼里,只是觉得皇后之位太过尊贵,我并不适合罢了!”

“若兰倒是很有自知之明,你的确不适合。”胤禛勾了勾唇角,迎着年若兰疑惑的目光柔声对她解释道:“你也不必多心,朕将你册封为皇贵妃,不过是想给你一个宠妃应有的尊位罢了,并没有册立你为皇后的打算。你不必为此担忧害怕,只管像以前一样悠闲惬意的过日子便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既然皇贵妃是皇帝赐予宠妃的尊位,那么他的若兰自然也应该拥有这样的地位与尊荣。

年若兰听胤禛如此说,方才放下心来,笑着搂住了胤禛的脖颈,仰起头主动吻了吻胤禛的脸颊,用悦耳的声音甜甜的对他道:“皇上待若兰真好!若兰心中很是欢喜!”

胤禛将年若兰册封为皇贵妃此举在前朝与后宫皆引起了轩然大波。

皇贵妃这一封号是由明朝宣宗宣德帝朱瞻基所创,宣德帝将其赐予当时备受他宠爱的贵妃孙氏。不久之后,宣德帝又以皇后胡氏无子为由,废了皇后胡氏的位份,改立皇贵妃孙氏为续后。

除了孙氏以外,明宪宗的宠妃万贞儿万氏则是明朝最为出名的皇贵妃,之后,皇贵妃常被明朝皇帝用于册封后宫之中最得宠、最尊贵的妃子。

清代沿用明代的妃嫔等级制度,皇贵妃是仅次于皇后的等级,最初为顺治帝福临为他最宠爱的董鄂妃所设,后被康熙帝沿用,之后渐成定制。

于是,前朝大臣、皇室宗亲与后宫妃嫔们皆纷纷猜测胤禛册封年贵妃为皇贵妃此举是否在为日后将年氏正式册封为皇后而铺路。

后宫之中更是兴起流言蜚语,称皇上之所以在此时将年贵妃晋封为皇贵妃,便是因为皇后乌拉那拉氏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了,又说皇上必定是打算将年妃继立为中宫的,因而才会先将她封为摄六宫事皇贵妃,暂摄后宫,待皇后归天满了丧期之后再将她正式册封为皇后。

这些流言蜚语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的,自然便传到了皇后乌拉那拉氏的耳朵里。

皇后这阵子的身子才刚刚被太医院的汤药调养得有了些起色,却因为此事而生了一场大气,动了肝火,加上自己胡思乱想,总觉得胤禛此举是在故意诅咒她早死,因而半夜不仅辗转反侧,竟又添了咳血之症,身子比从前越发不好了。

服侍皇后的宫人都曾经听见过皇后在身子不适之时咒骂皇贵妃年氏为狐狸精,还说必定是皇贵妃用狐媚妖术勾引迷惑了皇上,因而皇上才会破例将年氏晋封为皇贵妃的,又说年氏此举必定是在向她耀武扬威,彰显皇上对她非比寻常的宠爱,更是为了诅咒她早点归西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宫人们劝皇后不要说这样的话,否则这些话若是被皇上听见了,恐怕会惹出祸端,皇后却根本听不进去宫人们的劝告,依然时常以恶毒的言语咒骂皇贵妃,甚至连皇贵妃所生的四个孩子长宁公主、七阿哥福宜、八阿哥福惠、九阿哥福沛都不放过。

服侍皇后的宫人们见皇后不仅身子每况愈下,而且还时常咒骂如今备受皇上宠爱的皇贵妃和皇贵妃所生的皇子公主,不由得每日心惊胆战,生怕皇上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会置他们的罪。

有几个服侍皇后的宫人为求自保,便将皇后私下里咒骂皇贵妃及长宁公主、福宜、福惠、福沛三位皇子的事情禀告给了胤禛,胤禛却并没有任何意外之色,只是吩咐宫人们好生伺候皇后。

这些宫人们哪里知道胤禛早已在皇后的景仁宫中布有眼线,自然知晓皇后私下里咒骂年若兰及其所生四位子女这件事情,但胤禛却并不会因为这些宫人们向他高密便对他们另眼相看,更不可能因此赏赐给他们一个大好前程,只因胤禛生平最厌恶者便是遭人背叛,因而一向看不上那些吃里扒外、背叛主子的奴才。

胤禛之所以近日对皇后格外宽容,乃是因为刘声芳诊断称皇后病情危重,恐怕仅有半个月的寿命了。虽然胤禛对乌拉那拉氏从未像对年若兰那般宠爱,但胤禛念在乌拉那拉氏是他的结发嫡妻的情分上,依然愿意给她这份体面。

而在乌拉那拉氏过世之后,这些曾经背叛乌拉那拉氏的奴才们胤禛也不会放过。

苏培盛看着胤禛阴沉的脸色和冰冷的目光,不禁在心里默默的为刚才那几个奴才点了一根蜡烛。

真是没脑子的糊涂东西,竟然为求自保而出卖主子,正巧犯了皇上的大忌,反而断了自己的生路。看来,等皇后娘娘薨逝之时,便是这些奴才们掉脑袋的日子了。

齐妃李氏见皇后病情反反复复,如今竟然病得越来越严重了,不禁心中暗自欢喜。

当年,胤禛将四阿哥弘历记在乌拉那拉氏的名下,令弘历摇身一变成了嫡子,此事一直都是李氏的一块心病。李氏总觉得四阿哥弘历会威胁到她的亲生儿子三阿哥弘时的太子之位。倘若失去了皇后这个靠山,四阿哥弘历便也不足为惧了。

懋嫔见皇后病重,心里反而有些唏嘘,亦有些伤感。想当初皇后贵为皇上嫡妻,身份尊贵,何等风光,可那只不过是一些华而不实的表象罢了,谁又能知道皇后心里的苦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皇后一生不得皇上的宠爱,唯一的亲生儿子大阿哥弘晖还早早的夭折了,之后皇后虽然将四阿哥弘历养在了身边,可那毕竟不是从她的肚子里爬出来的亲生儿子,到底隔了一层,如何比得过大阿哥弘晖在她心中的份量呢?

懋嫔望着正坐在她的身边陪她一起用膳的五阿哥弘昼,脸上情不自禁的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她虽然位份与皇后相距甚远,也一向不得皇上的宠爱,可是,她有一点比皇后幸运百倍,因为她有一个好儿子,可皇后没有。

第175章

弘历对于后宫之中盛传的这些流言蜚语也有所耳闻,然而,弘历虽然年纪小,但心思却极为缜密,脑子也十分聪明。

弘历知道越是在这个紧要的关头,他越是不能心浮气躁,否则,莫说他会因此与太子之位无缘,甚至还会被他的皇阿玛厌恶,因而越发小心谨慎,生怕做错一件事,将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因而,弘历每日除了按时前往上书房读书以外,便留在景仁宫为皇后乌拉那拉氏侍疾。宫中人人皆言四阿哥孝顺,又说皇后能有四阿哥这样一个儿子,也算是有福之人了。

皇后听了这话心中却极为不喜。四阿哥弘历即便再好,也无法与她的亲生儿子弘晖相比。宫里的这些奴才懂得什么,竟然以为她有了弘历这个儿子便可算作有福之人了?当真是可笑至极!

皇后冷眼望着亲手喂她吃药的四阿哥弘历,眼神之中晦暗不明,复杂的目光令弘历心中十分不安。

“皇额娘,是不是汤药太热了,不易入口?儿子再给您吹吹!”

弘历一边说,一边细心的为皇后吹着碗里的汤药,之后还亲自尝了一口,方才笑着对皇后道:“皇额娘,这会子汤药已经不热了,您可以服用了。若是药凉了会影响药性,对您的身子不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皇后见弘历尝了一口她的药,之后又劝她喝,不禁皱了皱眉头,心中忽然涌起一阵烦躁。

倘若方才亲口尝药这件事由她的亲生儿子弘晖来做,皇后自然心中欢喜,然而,当皇后看着弘历亲口为她尝药试药的温度的时候,皇后心中不但没有半分欢喜,反而觉得弘历多此一举,甚至心底深处还对弘历尝药的举动涌起一阵嫌弃与厌恶。

皇后沉默片刻,方才勉强压下对弘历的不满,耐着性子对弘历道:“你回阿哥所去做你的功课去吧,仔细你皇阿玛明天还要看你做的文章呢。皇额娘这里不用你服侍,这些小事让宫女们做便好。”

弘历由于生母早逝,因而从小便养成了善于察言观色的本事。此时,弘历见皇后皱着眉头,眼中已有明显的厌烦之色,便没有坚持要亲手喂皇后喝药,只将药碗交给了旁边的宫女,而后便起身向皇后告了辞,回阿哥所去了。

待四阿哥弘历离开景仁宫后殿之后,宫女将温度正好的汤药呈到皇后面前,皇后不但没有喝那碗弘历亲口吹凉的药,反而不悦的对宫女道:“这碗药都已经凉了,失了药性,难道你想让本宫喝这样没用的汤药吗?你这个奴婢究竟会不会伺候?”

吓得那名小宫女浑身发抖,连忙按照按照皇后的心意将这碗汤药撤了下去,重新为皇后煎了一碗药,呈给了皇后。

这件事情当晚便传到了胤禛的耳朵里,胤禛听到皇后如此对待四阿哥弘历的时候,不禁皱了皱眉头,心中对皇后的不满又多了一层。

当初胤禛之所以会将弘历记在乌拉那拉氏的名下,也是因为乌拉那拉氏一直在胤禛面前表现出对弘历疼爱有加的模样,加上弘历的亲生额娘钮祜禄氏坏了事,已经不配做贵人之母,因而胤禛才会向康熙请旨更改玉牒,让弘历做了乌拉那拉氏的儿子。

胤禛原以为皇后一定会善待四阿哥弘历,可是却没想到如今皇后竟然对弘历嫌弃至此。

胤禛从前还以为乌拉那拉氏会尽到做嫡母的责任,善待他每一个孩子,如今看来,他当初只是被乌拉那拉氏伪装出来的模样蒙骗了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实,乌拉那拉氏一样会因他宠爱其他女子而心生嫉妒,一样有自己的私心,一样偏疼自己所生的孩子,只不过,她与年若兰相比,却缺少了一份坦诚。

相比之下,胤禛倒是更喜欢年若兰毫不掩饰、理直气壮的为他吃醋的模样。至少,年若兰从不会仗着他的宠爱,在背地里用阴险下作的手段谋害后宫妃嫔与其他皇子皇女。

皇后知道自己的身子已是熬得油尽灯枯,只怕命不久矣,尽管她对弘历并不像对大阿哥弘晖那般喜爱,但想到弘历如今终究是养在她名下的皇子,因而皇后思量一番,不免兴起为弘历铺路的念头。

趁着胤禛来景仁宫看望她的机会,皇后便故意在胤禛面前夸赞弘历侍母至孝,每日都来景仁宫为她侍疾,还亲手喂她喝药,以此试探胤禛心中究竟欲册立何人为皇太子。

胤禛却道:“皇阿玛当初册立皇太子过早,之后却因几位皇子夺嫡惹出许多风波,朕思前想后,决定不册立皇太子,只在几位皇子长大之后,秘密建储,将传位诏书放置于乾清宫正大光明匾额之后。因而,皇后便不必为皇太子的人选费心了。”

皇后听闻胤禛所言,只觉得一颗心如堕冰窖。倘若胤禛果真有意传位于四阿哥弘历,又何须兜这么大一个圈子,弄出什么秘密建储?

弘历如今可是养在她名下的嫡子,如今她又已经病入膏肓且时日无多,此时正是册立弘历为皇太子的最佳时机,就像当初仁孝皇后赫舍里氏薨了,康熙帝不是立即册立赫舍里氏的儿子二阿哥胤礽为皇太子了么?

而胤禛刚才却故意拿理亲王胤礽做例子,提出不宜太早册立皇太子,以免将来引起诸位皇子夺嫡,由此可见,胤禛显然从来没有想过要册立弘历为皇太子。

或许,刚才胤禛口中所言欲等几位皇子长大之后再秘密建储,胤禛究竟是想要等哪位皇子长大?莫不是要等皇贵妃年氏所生的四个皇子长大吧?

胤禛见皇后眼中极快的闪过一抹不甘之色,心里对皇后愈加不满。表里不一、善妒失德也就罢了,如今竟然还妄图干涉皇太子的人选,皇后可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要不是看在皇后乌拉那拉氏病入膏肓、时日无多,他一定会严厉的申斥皇后,让她好好的认清楚皇宫之中后宫不得干政的规矩!

皇后见胤禛不愿册立弘历为皇太子,便苦笑道:“皇太子的人选,皇上自有打算,刚才是臣妾糊涂了,不该瞎操这份心的。

可是,皇上见臣妾近几个月来一直饱受病痛之苦,难道就没有想过用些什么法子为臣妾医病么?”

胤禛皱了皱眉头,沉声道:“朕不是已经吩咐几位太医院医术最为出众的太医为皇后诊脉治病了么?”

皇后垂下眼帘,掩去眼中的嘲讽之色,口中却恭敬的回答道:“皇上体恤臣妾,命刘院使和几位太医为臣妾医病,或许都是因为臣妾福薄,因而臣妾才会吃了那么多的汤药也不见起色吧!”

皇后见到了这个时候,胤禛依然不曾提出要用年若兰的鲜血做药引为她医病,只觉得心中一阵阵发寒。

是了,想当初康熙帝病重之时,胤禛都不曾动过用年若兰的鲜血为康熙帝续命的念头;胤禛与怡亲王胤祥情同手足,也从来没有想过用年若兰的鲜血为胤祥医治鹤膝风!而她只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可有可无的皇后罢了,胤禛又怎么可能用年若兰珍贵的鲜血为她续命呢?

胤禛见皇后如此,心里忽然升起一股奇怪的念头。皇后方才如此问,莫不是希望他用年若兰的鲜血为她医病吧?

莫说年若兰的鲜血仅有对他才有效用,就算年若兰的鲜血可以为任何人医病续命,他也不会让他心爱的女人成为人人争抢的药人,将她陷入危险的境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胤禛担心皇后觊觎年若兰的鲜血,起了谋害年若兰的心思,因而便叮嘱景仁宫的眼线盯紧了皇后,倘若皇后有任何异动,便要立即向他禀告,生怕皇后会做出什么伤害年若兰的事情。

按照宫里的规矩,皇后生病是需要众位妃嫔们轮流侍疾的。起初,皇后不愿被其他妃嫔们看见自己病弱憔悴的模样,徒惹众人笑话,因而便吩咐众位妃嫔们不必前来景仁宫为她侍疾。然而,这几日皇后惦记着年若兰的鲜血,因而便起了命诸位妃嫔轮流为她侍疾的念头。

胤禛见年若兰欲前往景仁宫为皇后侍疾,却道:“如今福沛还小,你只管照顾好福沛便是。至于为皇后侍疾一事,让齐妃、懋嫔、宁嫔去也便是了。”

年若兰愣了愣,却道:“我知道皇上疼爱若兰,可是,似乎是皇后希望我去景仁宫为她侍疾的。若是我不去,岂不是会惹皇后生气?”

胤禛却坚持道:“倘若你去景仁宫为皇后侍疾,过了病气,再累得四个孩子生病,岂非后悔莫及?是朕不准你去为皇后侍疾,皇后一向宽和,又岂会因为这点子小事而动怒?你不必多心。”

年若兰见胤禛如此坚持,也便不再与胤禛争辩,笑着点头道:“既然皇上有命,若兰一定遵从便是。只不过,皇后那里,皇上还要为若兰解释一番才好。”

皇后还在景仁宫满心期待着年若兰前来为她侍疾呢,没想到却等来了这么一个结果,不由得气恼得目眦欲裂。

第176章

皇后乌拉那拉氏心里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便趁着胤禛于乾清宫参加大朝会时借故将年若兰传到了景仁宫。

皇后原以为年若兰会穿着皇贵妃品级的明黄色常服向她耀武扬威,没想到年若兰依然只穿了一件藕荷色百蝶穿花衬衣,那是她平日里最喜欢的颜色之一。

皇后为了不让自己的模样看起来过于狼狈,刚才在年若兰到来之前还特意吩咐婢女们服侍她换上了一套皇后品级的正红色牡丹云纹衬衣,头上戴了一顶点翠钿子,双颊和唇上抹了红色的胭脂,令她苍白的脸上多了一些血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皇后原本对于自己的装扮十分满意,然而此时,皇后看着年若兰即使未施粉黛也白皙柔嫩、吹弹得破的俏脸,再想到自己脸上那些就算用再好的细粉也遮挡不住的皱纹,不由得忽然有些挫败。

年若兰见皇后明明身子非常虚弱却依然装扮得如此精心,心中不免有些唏嘘。年若兰按照宫里的规矩向皇后行礼请安。皇后叫起后,又赐了座,吩咐宫婢搬了一张椅子,让年若兰坐在床边与她说话。

“上天果然对皇贵妃格外偏爱啊,十多年过去了,本宫都已经老了,皇贵妃却还是那么年轻,与刚进府的模样儿相差无几,又深得皇上的宠爱,为皇上生下了长宁公主和福宜、福惠、福沛三位皇子,这份福气实在足以令天下间的女子羡慕不已。”

年若兰不知道皇后提起这些有何用意,只能礼貌的客套了几句,“皇后谬赞了!妾身自己都觉得现在的模样儿与刚进府的时候不一样了,不过是皇上体谅妾身,不嫌弃罢了。”

皇后看着年若兰那张精致娇媚的脸孔,心中暗想就凭年氏这样一幅出众的容貌,便可迷得天下间大多数男子神魂颠倒了,更何况年若兰还有那珍贵的鲜血可以医病续命,试问世间又有哪个男人会不动心呢?

皇后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反而忽然对周围服侍的宫人们道:“本宫有要事与皇贵妃商议,你们先退下去吧,没有本宫的传唤,任何人都不可入内打扰。”

秋燕与羽青对视一眼,皆向年若兰望去,见年若兰微微点头后方才退到殿外守候,却一直侧耳留意着殿内的动静,准备稍有不对便立即冲进殿内去救主子。

皇后见殿内已无旁人,便故意对年若兰感叹道:“本宫虽然身为皇上的嫡妻,表面上看起来风光无限,其实,众人却哪里知道本宫的难处与心酸?加上本宫的身子又不好,幸亏皇贵妃帮衬着本宫打理后宫事务,否则,本宫更没法子静心养病了。本宫真该好好的谢谢皇贵妃!”

年若兰连忙推拒道:“皇后娘娘言重了,这些都是妾身应该做的,可担不起皇后娘娘如此夸赞。”

皇后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汤药,浅笑着对年若兰道:“这会子药应该已经凉些了,正好可以入口,皇贵妃帮本宫将药碗端过来吧。”

皇后如此吩咐,年若兰自然不会拒绝,当即便按照皇后的心意将药碗端了过来,服侍着皇后服了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皇后服了药后,又咳嗽了几声,皱着眉头对年若兰道:“不知怎的,本宫这几个月来都不知道喝了多少碗太医院的汤药了,可是却始终不见什么效用,本宫的身子还是一天差似一天。本宫自己想着,未必能够熬得过这个月去。”

年若兰见皇后如此忧心,便柔声劝道:“皇后娘娘也该放宽心,好生调养一段日子,切末胡思乱想。只要皇后娘娘放宽心,这病慢慢也便好了。”

有几次刘声芳向胤禛回禀皇后乌拉那拉氏的病情时,年若兰就在胤禛身边。年若兰觉得皇后这个病多半皆是由心病而起的,若是皇后不再像从前那般思虑过重,能够放宽心胸好生静养,这个病或许还可以有转机的,否则,即便给皇后用再好的药、再名贵的补品,恐怕皇后这病也是治不好的。

皇后皱了皱眉,脸上显出不以为然的神色,“本宫已经放宽心调养了,可是却始终不见起色。本宫的身子这般不舒服,又怎么能不心烦气躁呢?”

有时候心病比身体上的疾病更难医治,年若兰毕竟不是大夫,对于如何医治心理上的疾病了解有限,况且,以她与皇后的关系,只怕任何建议从她口中说出来,皇后都会心存疑虑,她又何苦自讨没趣儿呢?

年若兰想到此处,便对皇后道:“若是皇后娘娘觉得身子不适,又或者服用太医们开的药方以后不见效果,妾身便将此事禀告给皇上,请皇上重新从太医院中甄选几位太医为皇后娘娘医治如何?”

皇后咳嗽了几声,皱着眉头道:“皇上如今所派的几位太医皆为太医院中医术高明之人,或许,本宫的病迟迟未能好转,与太医们所开的药方无关……”

年若兰愣了愣,有些不明白皇后的意思。

她都有些被皇后给绕晕了,皇后对她说起太医院的汤药无效,又说不是药方的问题,那么,究竟会是谁的问题?

皇后见年若兰一脸茫然,不由得心中暗骂年若兰狡诈,竟然故意避重就轻,丝毫不提用她的鲜血为自己续命这件事情,只能又故意对年若兰感叹道:

“《旧唐书》中有云:怀州河内人王友贞弱冠时,其母病笃,医者言:‘唯啖人肉乃差’。王友贞独念其母无可求治,乃割股肉以饴亲。后来,大周则天皇帝闻知此事,‘令就其家验问,特加旌表。’由此可见,以人之血肉为药引,或可有治病之功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若兰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原来皇后拐弯抹角的说了这么多,竟是在此处等着她呢?难不成皇后是在暗示她,让她以自己的血肉为药引,为她医病么?

她的血肉有何神奇的功效,仅有她的四位兄长知晓,连胤禛都只是知道她告诉给他的那个半真半假的版本罢了,乌拉那拉氏究竟是如何知晓此事的?

胤禛曾经答应过她,绝不会将这件事情告诉给旁人知晓,也不会要求她用自己的血肉去为任何人续命,况且,胤禛早就已经因为皇后近些年所做的事情对她失望至极,又怎么可能将如此重要的事情告诉给皇后呢?

再说,即便她现在想用自己的鲜血为皇后续命,也是无法做到的。因为胤禩当初便担心她会心软的总想用自己的鲜血救治身边的人,不顾自身安危的为他人续命,反而将自己陷入危险之中,因而便让胤礽研制出了一种药丸给她服下,令她血中带毒却不会毒发,就此绝了她用自己的鲜血为他人续命的念头。

而她当初之所以告诉胤禛她的鲜血只有对与她有过肌肤之亲的男子才会有治病的功效,也是四位兄长的意思。如此一来,既可以让胤禛格外珍惜她,且又可以避免胤禛生出旁的心思,用她的鲜血去救治他人。

而这种毒对于曾经服用过年若兰鲜血的胤禛以及年若兰所生的长宁、福宜、福惠、福沛四个孩子皆不会有任何影响,但其他想利用年若兰的鲜血续命之人却会因年若兰血中的毒而丢了性命。

事实上,年若兰血中的毒并非无药可解,但解药却在胤礽手中,仅有四位兄长皆同意年若兰用鲜血救治某人的时候,才会取出解药给年若兰服下,暂且解了她血中的毒。但这件事情四位兄长并未告诉年若兰,为的便是不愿让妹妹乱发善心救治旁人,反而将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

年若兰这般想着,便觉得方才也许是她多虑了。或许,皇后根本没有想过要她用血肉做药引为她治病。刚才皇后不是提到了王友贞为其母割股疗亲么?难道说皇后希望四阿哥弘历为她割股疗亲?

想到此处,年若兰不禁暗自为弘历掬了一把同情的眼泪。皇后竟然能够想出如此不靠谱的法子为自己医病,弘历也真是挺可怜的。

年若兰斟酌着措辞,对皇后道:“妾身不是大夫,对医术知之甚少。割股疗亲之法是否有效,是否应该听听太医们的解释?毕竟,此事关系到四阿哥……”

“四阿哥?”皇后惊讶的望着年若兰,疑惑的问道:“此事与四阿哥有何相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若兰也满是疑惑的望着皇后,“刚才皇后不是想让四阿哥弘历为您割股疗亲,所以才对妾身提起《旧唐书》中王友贞为其母割股疗亲的记载么?”

皇后心中暗骂年若兰心机深沉,竟然故意将这件事情推到了四阿哥弘历的身上,如此装傻充愣,实在是可恶至极!

由此看来,年若兰压根儿就没有想过要用她的血肉为她做药引,即便年若兰有为她续命的能力,也根本不愿意救她,还要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可见这个女人心肠狠毒至极,根本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般纯净无害,可是皇上却依然被这个女人迷得神魂颠倒,还以为她是一位心地纯善的女子,当真是可笑至极!

皇后恼怒的怒视着年若兰,忽然伸手抓住了年若兰的手腕,直言质问道:“皇贵妃倘若有心,难道就没有想过用自己的血肉为本宫做药引么?”

第177章

见皇后竟然直言将此事问出了口,且眼中满是不满与指责,年若兰心里也不舒起来。

就算她的鲜血有某些神奇的功效,是不是她就要不顾自己性命安危去救其他人啊?

她也是一个人,不是没有生命的人参娃娃,她也有活下去的权利!难道就因为她的些许特殊之处,她便理所应当的被人当作药人,活该心甘情愿的献出自己的血肉,为别人续命吗?

年若兰对皇后道:“即便割股疗亲果真有效,妾身的血肉也是用不得的。妾身自从当年与九福晋一同前往热河行宫为染上时疫的皇上侍疾之后,便也曾染上了疫病,又莫名其妙的中了毒,如今虽然妾身已经痊愈,但妾身的血恐怕也是用不得的,恕妾身无法为皇后娘娘割股治病。”

年若兰这番话虽然说的三分真、七分假,却也想要提醒皇后不要再打她身上血肉的主意了。但皇后却根本不信年若兰的话,以为她只不过是不愿意用自己的鲜血为她医病,因而才会故意说这些谎话蒙骗她罢了,心中对年若兰更多了几分厌恶与不满。

皇后勉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叹了一口气,对年若兰道:“本宫觉得有些冷了,烦请皇贵妃过来帮本宫掖掖被角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若兰见皇后不再提及让她用血肉为她做药引一事,心里终于略微松了一口气,便按照皇后的吩咐过来为皇后掖被角,没想到自己的手却忽然被什么东西给划了一下。

年若兰顿时觉得手上一疼,连忙抬手一看,发现她的手指上竟然划破了一个半寸长的口子,殷红的鲜血滴滴答答的流了下来。原来竟是不知从何处忽然冒出来的发钗划伤了年若兰的手指。

年若兰皱着眉头,连忙用随身带的锦帕将自己的手指包好,又立即提醒皇后道:“妾身的血恐怕弄脏了皇后娘娘的床铺,皇后娘娘还是赶紧唤宫婢们进来收拾一下吧!收拾的时候还要提醒宫婢们小心些,妾身的血万万不可入口,否则会有性命之忧……”

尚未等年若兰说完,皇后便打断了她的话,“皇贵妃不必过于担忧,本宫自会命宫婢过来收拾的。方才本宫的发钗放在床榻上,无意间划伤了皇贵妃的手指,皇贵妃不会怨恨本宫吧?”

年若兰看着皇后,直言道:“既然皇后娘娘并非有意用发钗划伤妾身的手指,妾身又岂会因为这点子小事而怨恨皇后娘娘呢?”

皇后既然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便对年若兰道:“本宫乏了,要休息一会儿。皇贵妃先跪安吧。”

年若兰见皇后如此说,便向皇后行礼跪安,离开了景仁宫后殿。

秋燕和羽青守在后殿门口,等了半天终于将年若兰等了出来。

羽青眼尖,一眼便看见年若兰的手指上包着锦帕,鹅黄色的锦帕上还透出些血痕,顿时急切的询问道:“主子,您的手指怎么受伤了?要不要紧?伤得重不重?”

秋燕此时也看见了年若兰手上的伤口,连忙问道:“主子是被什么伤着的?怎么流了这么多血?主子疼不疼?”

年若兰浅笑着摇了摇头,安慰羽青和秋燕道:“你们不必担心,我手上的伤口并不大,只是划破了一个小口子,不过是小伤罢了。现在已经不怎么觉得疼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秋燕却叹道:“主子身上受了伤,就算只是划破了一个小口子,奴婢们都觉得心疼不已呢!再者,皇上若是知道主子伤了手指,还不知会如何心疼呢,必定会责怪奴婢们伺候不周,横竖要有一场气生!”

年若兰刚一回到翊坤宫,羽青便为年若兰的伤口敷了上好的金创药,重新为她包扎好了伤口。夏荷又贴心的为年若兰呈上了一杯刚泡好的果茶,让她喝杯茶定定惊。

年若兰见秋燕还要去取珍珠粉,连忙笑着阻止道:“我又没有受到惊吓,不过是手指头上被皇后娘娘的发钗不经意划破了一个小口子罢了,哪里需要取珍珠粉定惊,何至于此……”

“若兰的手指受伤了?”年若兰的一句话尚未说完,便被胤禛忽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抬头一看,便见胤禛剑眉紧锁、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

胤禛问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又仔细的查看了年若兰手指上的伤口,脸色阴沉得竟有些可怕。

年若兰还以为胤禛在为她担心,连忙握着胤禛的手,柔声劝道:“皇上,若兰手指上的伤其实并无大碍,皇上不必如此挂心。”

胤禛其实并非仅是心疼年若兰手指上的伤口,而是担心皇后费尽心机的得到年若兰的血,恐怕会惹出麻烦,将年若兰陷入危险的境地。

胤禛安慰了年若兰几句话,便急匆匆的赶往景仁宫。胤禛刚走到景仁宫宫门前便见服侍皇后的宫人慌慌张张的奔出来,跪在地上向他禀报称皇后忽然病情加重,需要赶紧请太医们前来救治。

胤禛一边吩咐宫人们立即去太医院传太医院院使刘声芳前来景仁宫为皇后诊治,一边大步向后殿走去,亲自去看望皇后。

胤禛走到床榻旁边一看,果然见皇后面色苍白的躺在床榻上,气色看起来竟比之前还要差上许多,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皇后一见胤禛,顿时面露委屈之色,抓着胤禛的衣袖,断断续续的向胤禛哭诉道:“皇上,是……是皇贵妃……故意下毒谋害臣妾!

皇贵妃……为了谋害臣妾,甚至……不惜利用自己的血向臣妾下毒……皇贵妃心肠歹毒,手段狠辣……皇上一定要为臣妾讨回公道啊!

今日,皇贵妃胆敢毒害臣妾……他日,皇贵妃说不定便敢毒害皇上了……”

“简直一派胡言!”胤禛恼怒的打断了皇后的话,“难怪方才皇贵妃对朕说她的手指被皇后的发钗不经意给划破了,如此看来,皇后刚才并非不经意间划破了皇贵妃的手指,而是有意为之!

朕当初便已经不止一次的提醒过皇后,不要找皇贵妃的麻烦,皇后似乎根本没有将朕的话放在心上!”

皇后见她已经痛苦成这副模样,但胤禛却还在为年若兰说话,不由得越想越怒,极怒攻心之下,虚弱至极的身子再也承受不住,当即便昏死了过去。

胤禛见皇后昏倒,不但没有命宫婢们上前服侍皇后,反而屏退了寝殿之中当差的宫婢。恰在此时,刘声芳恰好赶到了景仁宫后殿,胤禛命刘声芳为皇后诊脉过后,沉声向刘声芳询问皇后的病情。

刘声芳不敢有所隐瞒,颤抖着声音向胤禛回禀道:“启禀皇上,皇后娘娘的病情之所以会急转直下,乃是因为皇后娘娘中毒了。此种毒奴才还是第一次见到,奴才根本无法立即研制出解药,请皇上恕罪!”

胤禛的脸色越发难看,却没有责怪刘声芳,反而沉声叮嘱他道:“皇后是因为旧疾发作、油尽灯枯而亡,并不是因为中毒,朕望你谨记这点。”

刘声芳虽然猜不透胤禛的心思,却也知道皇家的秘密他知道的越少越好,连忙向胤禛磕头领了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半个时辰之后,皇后乌拉那拉氏于景仁宫薨逝,而景仁宫中服侍皇后的奴婢和奴才们也神秘的消失于后宫之中,引起众说纷纭。

自从皇后过世之后,年若兰的心中便觉得十分不安,总觉得皇后或许对胤禛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有心想要与胤禛解释此事,却又不知从何处说起。

忙完了皇后的丧事之后,年若兰忽然觉得有些头晕,还觉得有些反胃,幸好秋燕与夏荷及时的将她扶住,她才没有摔倒。

宁嫔瓜尔佳氏猜测道:“皇贵妃娘娘莫不是遇喜了吧?”

年若兰愣了愣,心中却感觉她应该不是遇喜。胤禛听闻此事之后,连忙传刘声芳为年若兰诊脉,在胤禛期盼的目光之中,刘声芳却道:

“皇贵妃娘娘因为近日太过操劳,因而才会觉得头晕反胃,奴才为皇贵妃娘娘写一个药膳食补的方子,皇贵妃娘娘只需静心调养一段日子,便可痊愈。”

太医很快便写好了食补的方子,呈给胤禛过目。胤禛仔细看过食补的方子之后,便吩咐苏培盛赶紧将方子送去御膳房,命御厨们为年若兰准备调养身子的药膳。

年若兰见胤禛亲自为她张罗药膳,还亲手一勺一勺的将药膳吹凉了喂给她吃,不由得心中一暖。

年若兰趁着旁边没有旁人之时,忍不住忽然问道:“皇上便没有什么话要问若兰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胤禛见年若兰清澈明亮的杏眼之中闪过一抹担忧与不安,忍不住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蛋儿,“又有什么好问的,只要若兰好好的陪在朕的身边,便足够了。”

年若兰见胤禛如此说,心中不由得微微松了一口气。年若兰想了想,又笑着问道:“若兰此次没有遇喜,皇上可会失望么?”

胤禛却笑着摇头道:“咱们已经有了三子一女,已经足够了。朕不希望若兰再承受孕育之苦。”

胤禛是真的不想让年若兰再次冒险遇喜产子了,至于若兰身上的秘密,他自然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慢慢的亲自寻找答案。

年若兰见胤禛如此温柔,如此体贴,忍不住对胤禛露出一抹愉悦的笑脸。

如今看来,与眼前这个疼她宠她的男子就这样过一辈子,好像也不错。

第178章番外

番外

自从皇后乌拉那拉氏过世之后,胤禛虽然没有再册立皇后,却命皇贵妃年氏执掌凤印,掌管后宫诸事。

如今无论是前朝还是后宫,谁人不知皇贵妃年氏深得雍正帝宠爱,后宫之中众位妃嫔皆要避其锋芒,不敢对她有半分不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一日,胤禛下朝之后在养心殿批完了折子,便吩咐苏培盛捧着一个大红色雕花捧盒,兴致勃勃的向翊坤宫走去,捧盒之中装着他精心为年若兰准备的一件儿礼物,而且还是他亲手所做,也不知她会不会喜欢。

胤禛所过之处,宫人们纷纷避让行礼,其中却有一个宫女的神色有些古怪,远远的看见胤禛的御驾行来,眼中反而显出一抹孤注一掷的决绝。

只见这名容貌清秀的宫女竟忽然不顾宫中规矩起身向胤禛奔去,尚未奔到胤禛跟前便被胤禛身边的御前侍卫给拦了下来。

胤禛阴沉着脸色冷冷的打量着眼前这个宫婢,只见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当众恳求道:“皇上圣明,奴婢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求皇上为奴婢做主啊!”

胤禛不悦的皱着眉头,冷声道:“朕向来不管后宫事务,你有何冤屈也不必向朕禀告,理应按照宫中规矩去翊坤宫向皇贵妃禀明一切,请皇贵妃为你做主。”

这名宫女不但没有感谢胤禛的提点,反而向胤禛哭诉道:“皇上,奴婢的冤屈便与皇贵妃娘娘有关,奴婢又怎敢请皇贵妃娘娘为奴婢做主呢?”

胤禛闻言心中更是不悦,“你的冤屈与皇贵妃有关?你莫不是想要向朕告状,说皇贵妃苛待你吧?”

这名宫女的眼中忽然显出愤怒的神色,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对胤禛道:“皇上,奴婢的家人便是被皇贵妃娘娘的兄长年羹尧给害死的!

自从雍正二年初,年羹尧带领诸将分道深入,捣其巢穴,率领各路兵马顶风冒雪、昼夜前行,横扫敌军残部,并且大获全胜以后,年羹尧年大将军的威名便从此震慑西陲,享誉朝野。

因年羹尧平定青海战事有功,胤禛龙颜大悦,赐予年羹尧破格恩赏。在此战之前,年羹尧便已经因为平定西藏和平定郭罗克之乱有功,先后受封三等公和二等公,此番又因筹划周详、出奇制胜,平定青海战事,晋升为一等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除此之外,胤禛又再赏年羹尧一子爵爵位,由其子年斌承袭,并且将年羹尧之父年遐龄封为一等公,外加太傅衔,之后又因年羹尧平定卓子山叛乱之功,再赏加一等男世职,由年羹尧次子年富承袭。

于胤禛而言,年羹尧不止是年若兰的兄长,更是他在外省的主要心腹大臣。年羹尧这些年虽然立下赫赫战功,却一直谨小慎微,廉洁自律,深得胤禛的信赖,没想到此时皇宫之中竟忽然冒出一个宫女,冒着性命危险状告大将军年羹尧,胤禛微微眯起双眼,自然多想了几分。

只听这名宫女向胤禛哭诉道:“皇上,年大将军仗着军功和皇上的宠信,便在地方作威作福,贪敛财物,侵蚀钱粮,累计达数百万两之多。奴婢的兄长曾是年大将军身边的侍卫,只因发现了年大将军的秘密,便被年大将军给处死了!

若非奴婢的兄长早有准备,将年大将军贪敛财物的罪证夹在家书之中寄给了奴婢,奴婢还不知道自己的兄长竟受了这样天大的冤屈呢!

皇上,奴婢的兄长死得好冤枉啊!恳请皇上为奴婢的兄长做主啊!”

这名宫女此言一出,在场之人无不震惊,胤禛的脸色更是阴沉得厉害,当即便命苏培盛将这名宫女带下去监管起来,打算亲自详查此案。

年若兰在翊坤宫中听闻此事,不由得心烦意乱。年若兰知道历史上年羹尧之所以被雍正帝降罪,除了年羹尧飞扬跋扈、骄纵傲慢之外,其中还有一个原因便是贪污敛财。

虽然胤禩曾经告诉过年若兰他与胤礽皆提点过年羹尧,不会让他走上历史记载的老路,而她也在家书中数次提醒过年羹尧,劝告他要谨小慎微,切不可骄纵跋扈、贪赃枉法,但如今却忽然冒出一个宫女状告年羹尧贪污敛财,自然令年若兰颇为担忧。

胤禛回到翊坤宫的时候,便发现年若兰神色有异,清澈的杏眼之中透着不安与忧虑,便知道年若兰必定已经听说了刚才有宫女拦住他的御驾,向他状告年羹尧贪污敛财这件事情。

胤禛吩咐苏培盛将大红色雕花捧盒放在了年若兰的面前,握着她柔软的小手,笑着对她道:“这是朕送给你的礼物,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若兰见胤禛脸上带着柔和的浅笑,对她依旧温柔体贴,并未因为有人状告年羹尧而迁怒于她,不由得心中一暖,便在胤禛期盼的目光下打开了捧盒。

年若兰仔细一看,发现捧盒之中放的竟然是一支精巧别致的玉簪。只见这支紫翡玉簪被雕刻成了祥云的模样,虽然玉质温润、水头极佳,但细看之下却可发现这支玉簪的雕工比不得从前胤禛送给她的那些首饰头面的雕工精湛。

从胤禛期待的目光之中,年若兰便已经猜出了这支玉簪究竟是出自何人之手了。

年若兰抿嘴一笑,也不点破,只是柔声对胤禛道:“这支紫翡玉簪好漂亮,若兰很是喜欢!皇上将这支玉簪为若兰戴上可好?”

胤禛见年若兰如此喜欢这支玉簪,而且还要迫不及待的要将这支玉簪戴在头上,心中顿时满怀欣喜,连忙按照年若兰的心愿将这支玉簪为她戴在了发髻上。

年若兰扬起白皙的俏脸,笑着问胤禛道:“好看么?”

“美玉配佳人,自然好看!”胤禛将年若兰拥入怀中,柔声对她道:“朕原本还担心朕亲手雕刻的这支玉簪不够精致,你不喜欢。既然你喜欢朕亲手做的发簪,朕今后再为你所做几支便是。”

见胤禛对她如此用心,竟然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亲手为她雕刻发簪,年若兰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感动。

年若兰握着胤禛温暖的手掌,方才还慌乱不安的心竟然奇迹般平静下来。

她已经打消了向胤禛询问有关宫女状告年羹尧贪污敛财这件事情了,她相信自己的兄长必定不会做这样糊涂的事情,也相信胤禛一定会将此事处理好,必定不会冤屈了她的兄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些年来,她每年都会将衣锦阁的红利分给父母和几位兄长,年羹尧既是封疆大吏、是战功赫赫的大将军,又有家财万贯,并不缺钱花,他为何要贪污敛财、自毁前程呢?

胤禛见年若兰明明已经知道了有宫女拦驾状告年羹尧一事,却连问也不问他一句,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年若兰的用意,心里因年若兰对他的信任感到十分窝心。

事实证明胤禛果真没有辜负年若兰对他的信任,仅用了半个月便将此事查得一清二楚。

胤禛严厉申斥了捏造证据诬告年羹尧的三阿哥弘时,就连其母齐妃都受到了胤禛的斥责,被禁足于寝宫之中自省己过,而那个诬告年羹尧的宫女则被送入慎刑司处死。

在这场风波之中,皇贵妃与其兄长年羹尧不仅毫发无损,而且还得到了胤禛的赏赐。

经过此事之后,众人皆感叹皇贵妃娘娘果然深得皇上的宠爱,皇上竟然因为三阿哥弘时诬告皇贵妃娘娘的兄长,便当众斥责教训了三阿哥,责骂三阿哥心术不正,不堪大任,这几乎等于绝了三阿哥的储君之路。

于是,众人纷纷猜测在皇上心里恐怕早就已经有了打算,准备将来将皇位传给皇贵妃娘娘所生的三位皇子之一了。

只是不知皇上究竟欲将皇位传给七阿哥福宜、八阿哥福惠还是九阿哥福沛?但无论皇上最终将皇位传给这三位皇子之中的哪一个,皇贵妃娘娘都是名正言顺的圣母皇太后,是后宫女子之中真正的赢家了。

雍正二十年,胤禛将皇位传给更名为弘晟的八阿哥福惠,自己做了太上皇,带着已经成为圣母皇太后的年若兰住在圆明园之中。据说胤禛与年若兰二人时常在亲信侍从护卫的陪伴下微服出游,足迹遍布全国各地、大江南北,日子过得惬意又逍遥,成了民间人人艳羡的一对儿神仙眷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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