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他甩手就走,重重的带上了门。
“什么?!主子,您这样身子怎么能沾酒呢!”巧雯急了。
“怎么那么多话呢!”漪君微微蹙眉,“快去,把那坛竹叶青开了,再备几样点心——”
“那坛酒可是您从娘家带来的呀!——”巧雯摇头不干,“这么些年了,大节下也没说要开它,这会儿做什么动它呢!”
“让你去你就去!”漪君说着下床,“劳不动你?不然,我自个儿动手罢——”
“别别!——”巧雯嗐声,“我去就是了!”
“今儿怎么这样好兴致,”胤祥笑道,“每月都有十五,怎么独今天要这样庆祝?”
漪君替他斟上酒,含笑道,“你怎么不记得了?就是八年前的四月十五,皇阿玛叫人来阿玛那里提亲——”她说着仿佛又忆起当年时光,少女的神情又闪现在她眼中。
胤祥笑了,“我只记得当初自己忙着高兴,哪里还把日子算的这样清楚!——哎,”他瞧着漪君自己斟酒,忙按住她的手,“这酒烈,你还是——不要勉强——”
漪君轻轻推开他的手,“这么多年,因为我这病,始终不曾陪你尽过兴,今儿,好歹也叫我知道,与你对饮,究竟是何滋味——”说着举杯,“这一杯,我敬你——”
胤祥犹豫了一下,举杯道,“只此一杯——”
二人对饮而尽。
可是漪君又斟上,她推开胤祥的阻拦。“我跟了你,这么多年,始终只是生病拖累你,未进人伦——我,——”她低头,“这一杯,当是谢罪了——”她说完不顾阻拦,一饮而尽。
胤祥摇头,“我能和你厮守此生,已是最大的福分,——这杯,我当喝下奉陪!”仰头而尽。
“不要再来了!——”胤祥按住酒壶,“若有什么,不如我替你饮下,也算尽兴了——”
漪君点头。两人说着话,不知不觉一壶酒尽,又添一壶来。
“我有些累了——”漪君瞧一眼胤祥,忽然说道。
“我扶你回房歇着罢——”胤祥说着起身。
漪君点头,牵着他的手沿廊一路走来,不易察觉地顺手拎起桌边的酒壶。
胤祥忽觉不对——“该往那边的——”他指一下东边厢房。
漪君只是拉着他一路朝西边而去。
“去吧——”漪君牵着他的手,到了映雪门前,忽然放开手,指指门。
“漪君!”胤祥被她弄的有些莫名其妙,皱眉道,“不要胡闹——”
“去——”漪君推他,——映雪已开门来看,——漪君笑道,“今儿个十三爷得了好酒,——”她扬起手中的小酒壶,“你们两个好几日没见着了,不如趁酒,好好叙叙——”
映雪却躲闪一下,要合上门。
漪君上去拦住,把酒壶塞到她手中,一面拉胤祥进门,合上了门扇。
“哎——”胤祥回身再推,门已从外拴住。他叹口气,不知道她究竟想闹什么。
回身坐到桌边,又看见手边的半壶酒,抬头道,“也罢,不如喝了它吧。”令宁儿拿杯来。
他一个人一杯接一杯的斟着,宁儿在旁,只是默默的看。不久,胤祥明显的有了些醉意。
他有些摇晃的伸手去摸酒壶,却被宁儿挪到了一边。
“给我——”他起身去取,宁儿却接过了他手中的杯。
“你怎么不动?——”胤祥有些醉意,他乜着她,指指她的杯子,尚是满满一杯。
“喝了它——”他朝她一扬下巴。
宁儿摇头。
胤祥捏着她的手腕,“喝!——”
宁儿微微叹息,一饮而尽。
胤祥忽然大笑,“尽兴!尽兴!”他一拍案,提起壶来,将剩下的小半壶都一饮而尽。
宁儿忽然觉得胸口有点闷。她抬头,瞧见胤祥眉梢眼角都添了醉红,额上沁出汗来。
“我,我有点撑不住——”胤祥有点歪斜的扶着案几,走到床边,指宁儿,“你——你替我更衣,我要睡会儿——”
胤祥倚着床栏,渐渐觉得身上有些燥热,胸口一阵阵发闷。
怎么会这样?——从前那么烈的烧酒喝小半坛也没有的反应,怎么这点竹叶青就醉坏了?——
宁儿过来,低头替他解靴带。
胤祥只觉得身上一阵阵发烧,口中发干,腰下涨的发痛。
“渴——”
宁儿倒茶来,递至唇边,离他那么近——胤祥盯着她,忽然就记起那个夜晚,她湿漉漉滑腻腻的身子。
他的身子越来越烫,视线也有些模糊,“怎么会这样——只是一点酒而已——”
宁儿走回来,手上一条打湿的手帕。还没走到他身边。他忽然跳起来,狠狠的扯了她一把。
宁儿踉跄一下,扑在床边。
胤祥想都不想扑过去,把她扣在身下,伏在她唇边吮咬着。
宁儿使劲的推他,踢打反抗,胤祥却不理会,毫无章法又迫不及待的扯她的衣裙。
宁儿身上单薄的衣服很快被剥个精光。
“爷!十三爷!——”顾小川一路小跑在院子喊。迎面撞上漪君,“主子!——”
“出什么事了?这么慌?”漪君往他身后瞧,门口有些宣嚷。
“哎呀,宫里头来人了——”顾小川说完就要到后院找胤祥。被漪君拉住,“这么晚了,没看错?”
“哎呦福晋诶——这怎么可能错呢!”顾小川急着说,“贺公公都要到门口啦——”
漪君皱眉,推他,“跟他说爷今儿身子不'炫'舒'书'服'网',吃了药早睡下了,要没有要紧,就别找了——”
“啊?”顾小川瞪大眼睛,她居然敢这么应付宫里?!
“去呀——”漪君推他,还没转身,贺永禄就进了门了。
“贺公公——”漪君向他招呼一下,“什么事这么晚,十三爷今儿早歇了——”
“哦?”贺永禄思忖一下,“我来接映雪姑娘——烦主子给招呼一下,我们进门不大方便——”
“她——”漪君顿时有些明白了。
“她难不成也病了?”贺永禄反问道。
“是——”漪君点头,将计就计,顺嘴道,“前些日子的病还没好呢,又重了些——”
“哦——”贺永禄拖了个腔,深深看了她一眼,漪君有些心虚。
“既然如此,奴才回去自会禀报皇上——”贺永禄点头,都要出门,又转身,“真格两人都病了?”
漪君一愣,“是,都病了——”心里越发不安起来。
他滚烫的手掌摩挲着她的肩膀,她的手臂,滑过她纤瘦的腰,碰到了她颤抖的双腿。
他不能思考,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要她,要她,一定要。
他掰着她的脸颊,用这种方式撬开她的嘴,硬生生覆上去,撩她的舌尖。
她纤弱的鼻息渐渐炽烈。
他的手触到叫他热血沸腾的禁区。
她剧烈的颤栗。她不放弃似的,依旧在挣扎,捶打他,推他,甚至咬他。
他不管,他看到她表情里的恐惧甚至憎恨,他不管。他要她,就是要。
他的身子停不下,他的脑子早已迷乱不听使唤。
她越是踢打反抗,他越不放松。
他扣紧了她的肩,一手搬开她紧笼的双腿,重重的将身压了上去。
她痛的抽搐起来,指甲在他胸口抓出道道血痕。她叫不出,嘴唇颤着,无声的呻吟。
他也弓起了身子,她紧密的包裹叫他喘不过气,又咬的他生疼,他死死攥着她在怀里,热切的吻她,啃噬着她幼嫩的肌肤。舌尖放肆的到处游走。
他越来越深入——他太久没有过了,太想要她了,若不是那次因为胤禛,她早该是他的人了。
他一直眩晕,几乎喘不过气——她的身子透着绯红,酒醉一般挣扎在他怀里,她昏沉迷离的歪倒在枕上,头发散乱,没有一丝遮掩,——单是看一眼,他就不想停下来,他要,要个够。
他吻她的胸口,兴奋的发觉她已经不再反抗,只是咬着他的肩窝,他更加放肆,越来越快,越来越重。
直到他精疲力竭的瘫软在她胸口。
她昏厥在凌乱的床褥里,身下印着那片耀眼的殷红。像盛开的红芍药。
“你是我的了——”他神志不清的喃喃自语,“谁也别想——”他搂紧她,噙着她的耳尖,“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