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贺永禄出门邀宁儿,“皇上等了很久了——”
看出宁儿脸色不好,贺永禄悄声道,“格格不'炫'舒'书'服'网'?”
“哦,没有,”宁儿勉强一笑。
“多吃点吧,秋深了,也该进补呢,”胤禛温和的劝菜。
宁儿回身看了周围一眼,贺永禄等人知趣的退下。宁儿望着胤禛,“其实,不用等我到这么晚——”
“哦,朕的折子本来就要批到很晚的,”胤禛看着宁儿,反而觉得有些欣慰。
“朝里最近事又很多了?”宁儿随意似的问。
“主要是西北那边的事——”胤禛一笑,“朕应付的来,你不用操心。”
宁儿本来是要借机探探他的口风,好知道究竟是谁要在这个当口陷害胤禩,可是胤禛却没有吐露的意思,也是在不好问下去。
“会不会是雍正放的风,借机盘咱们的老底?”胤禟道,“八哥你看呢?”
“不知道,可是我想可能性不大——”胤禩摇摇头,“河患刚除,西北正在打仗,军费粮草,加上查抄贪腐,整治火耗——现在朝里大事已经不少,够他头疼的,还不至于现在对我们下手——”
“那么这次究竟是什么目的呢——”胤禟皱眉,“这人也不知是谁,居然连‘天’字便笺也能搞到手,这一关不好过啊!”
“我担心的是,他人在宫里——”胤禩眉头锁得更紧了,“而且懂得从宁儿那里下手,他知道的事情一定不会少——”
“
80、 阴谋(上) 。。。
那我们怎么办?”胤禟胤礻我齐声道。
“我看目前形势太不明了了,轻举妄动就正中他们下怀,还是不动声色静观其变的好。”
“丫头有没有问题?”胤礻我推推胤禩。
胤禩叹息道,“希望没有——如果有人真的想对她下手,或许倒也没那么容易,只要我们不连累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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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阴谋(中) 。。。
“宁贵人那里,都收拾好了吗?”年氏问吴亮道。
“都收拾妥当了——”吴亮道,“床垫褥子都加厚了,也添了暖炉了;另外几个奴才也都调教过了,自然日后都会妥妥当当的按主子吩咐的办!”
“好啊,”年氏点头,“你办事得力,我都记下了;——晚秋,”年氏向他点头,“——这是给你的打赏,日后自然还有用你的地方。”
“主子,你真打算厚待这个失了势的宁贵人吗?”晚秋道,“她此生怕是都没有翻身的机会了,跟她交好能捞到什么便宜啊!”
“她虽然过了气,可是她的主子还不是一样得意?”年氏哼一声,“她不过是个把柄,把她攥在手里,本宫方才有本事去撬更大的挡路石——”
晚秋似懂非懂的望着她,点了点头。
“皇上近些日子都去哪些主子那里说话了——”乌拉那氏这日当着钮祜禄氏的面问贺永禄。
“回娘娘,自打皇上回京以来,一直不曾动过绿头签。”贺永禄翻着簿子谨慎的答道。
“哦?”乌拉那氏点头,又看一眼钮祜禄氏,“那,承乾宫也不曾去过吗?”
“回娘娘,皇上最近国事繁忙,夜夜批奏,每天睡的不到两个时辰——”贺永禄道,“几乎不曾出过养心殿;就只和格格吃过一次午饭,一次晚饭;另外见了年妃娘娘和小阿哥一次,再就没见过女眷们了。”
“皇上事忙,我们插不上话——你是皇上身边的人,该时时提醒皇上保重龙体;就是江山社稷再重要,也不该太过操劳——”乌拉那氏叹道。
“奴才何曾不劝着?只是皇上一心要励精图治重整江河,奴才也挡不住他这份心呀——”
“你也是的,总该劝一句,别人说了不算,你的话他还是入耳三分的——”乌拉那氏又嗔着钮祜禄氏。
“皇上回京八天了,我到现在也不过见了一面,连话也没说上,又怎好劝得?”钮祜禄氏低头,“男人家有他们的打算,我们又能怎么样呢!”
乌拉那氏看了她一眼,没有出声。
“周师傅不在吗?”雅竹探头没瞧见他,便问旁边帮伙的小太监。
“年妃娘娘那里要点心,说要大人亲自去——”
“真是嚣张——”雅竹放下东西,小声嘀咕,“格格,咱们回去吧——”
宁儿看了她一眼,“等他回来告诉他,包里是他前些日子要的梅花瓣——另外要他来一趟我那里,有话问他。”
“你瞧我这字写的如何?”年氏搁下笔,察言观色的看着他。
周闵看了一眼,低下头,“娘娘自是文采非凡——奴才不过是一介伙夫,又怎懂得评判——”
“这有何难,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年氏点头道,“你只说我的字与格格的比如何?”
周闵便心知是要为难他了,俯身道,“恕奴才眼拙,不懂书法,娘娘与格格的字各有各的好——”
“你果然眼拙!”年氏冷笑道,“你难道不曾看出这字乃是出自她手吗?”
周闵顿时一惊,可是嘴上却依旧装作无知,“奴才是在不知——娘娘恕罪——”
“恕罪?”年氏一笑,“我倒没想过治你的罪——不过你既然这么说了,”年氏话锋一转,“那,本宫就罚你跪在这宫门外,对着这字好好看上一天罢。”
周闵心里不免暗自叫苦,本是答应了宁儿要将梅花酿做好了送去廉亲王府的,这一来,却怎么交代?!又不敢抗命,只好磕头咽下这无名苦水。
跪在长春宫外,盯着眼前这张纸,嘴上轻轻叹气——若不是为了它,自己何必惹这样的祸端?正这样想着,忽然起了风,纸页翻飞。周闵瞥了一眼便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纸笺边缘淡淡的透水字“碧云天”。
“天字笺!”周闵忍不住小声脱口而出又赶忙掩口。
“怎么会!”周闵心里的震惊不是一点两点。
“没回来?”宁儿有些诧异,“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没有啊——一点儿影儿都没有!”跟班的小太监摇头。
“好吧,”宁儿皱皱眉,“要是他回来,就叫他来我这里一趟吧。”
“嗯——”
“周闵?”胤禛手里的笔短暂的顿了一下,“哦,就是那个点心师傅吧?”胤禛抬了一下头,“他不见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这——”常瑞吭哧了一下,“主要是他和格格过从甚密,这一下——格格不是吃不上点心了?”原本他是想说他莫名其妙失踪没准和格格有关系,看雍正没有那个意思实在不好往那里引。
“那就再寻一个来!”胤禛头也不抬,“这么大个大清国还缺一个做点心的了!”
“可是——”常瑞还想说什么。
“啰嗦什么!朕要紧事多的是,没空听你扯这没用的!”
“宫里头有动静了,”深夜,胤禩啜着茶,“都知道了吧——”
“说是年羹尧牵的头——我不信,”胤祯摇头,“他是最愚笨的一个,况且我们据有江浙,他一直盘在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