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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啊,它的力量是如此庞大,虽然人人都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但是却人人都有得过且过的潜意识想法,都有万一的侥幸,进化的道路是何等的艰辛啊!这个世界在地球人看来或许是失败的:数十万年一成不变的封建社会甚至奴隶制,没有工业,没有高楼大厦,没有汽车、电话、手机等等,甚至没有几条好的道路,完完全全地冷兵器时代,足以让那些已经进入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的地球人鄙视了。但是这个世界却拥有者地球人都渴望的东西——不朽的希望,不说神祗的不朽,不说精灵的长命,即便是普通凡人,只要他们的修炼突破某一境界,他们的寿命都会延长,很难想象在一个平均寿命不及60的世界,却存在着很多活了几千年的人类,他们打破了生命法则的禁锢,或者说他们解开了生命法则的封印,地球人永远无法想象。
孰对孰错?魏曦也不明白,但是他无意改变这个世界,工业化的社会,自豪而优越的文明,也不过将平均寿命提高到70多岁,但是这是基数,普遍性平庸的基数,没有璀璨的光辉,没有进化大道的先行者,曾经追求不朽的修士已经成为了传说,这究竟是进步还是退化,魏曦极度怀疑,假如真的那些修仙成神者不存在的话,同样的灾难降临地球,地球人自豪的文明究竟还有几成可能传承下去?
进化的道路是孤独的,但不应该只有孤独,就如同阴阳相伴一样,就如同五行相生相克一般,因此魏曦才不断收缩自己的势力,为自己,为信徒留下一些敌人,一些进化路上同行的竞争者……
恶魔的进攻为大地带来了无数灾难,为众生带来了毁灭,为神祗带来了巨大损失,但是对于魏曦来说却给了魏曦更多的机会,了解本源大道的机会,了解进化大道与意图的机会。已经到了金字塔的顶端,神祗的巅峰,那么就算自己占尽天下的信仰又如何?除了维护自己那所谓的荣耀与权力之外,又有何意义?除了保护自己那所谓的至高无上与天下无敌,又有何作用?任何事物总有一个度,多了毫无意义甚至会有相反的作用,太极完美的诠释了这点:无尽虚空所以从无中生出了有来,完美法则所以诞生出了破灭的力量,完美本身就应该只是一个虚幻的梦想,一个永远无法实现的梦想。
对于恶魔的大肆入侵,其他神祗损失了什么获得了什么,魏曦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是他知道自己只是损失了很多的信徒以及大量神力,但是他却获得了一位点燃神火的半神仰慕者,一条道路与机会,通往真正永恒不朽的道路和机会,虽然这条道路还模糊不清,虽然前途还有危险,但是比起还在苦苦摸索的耶各,他已经算是好很多了。
燃烧的三大要素是什么:可燃物、助燃物、着火源,点燃神火同样要三要素;如果说灵魂意志是燃烧的基础可燃物的话,那么神性的存在就是必不可少的助燃物,而历练甚至信仰则是那着火源,一旦三者具备带了沸点,神火就会自动点燃,一位新的半神,真正的半神或者说准神就将诞生。而神格仅仅是为这火源砌好的一个炉灶而已,为的是更好的添加燃料,更好的利用火源罢了。
白夜点燃神火的过程并没有什么可歌可泣,壮志凌云,荡气回肠的故事,获得神性之后的他,在永恒日蚀双塔之战后,先后随着修士一行人学习,然后在幽暗地域参与与黑暗精灵的相互偷袭战,以及对付那些潜伏在暗处的怪物,斗篷怪、地底蜥蜴甚至夺心魔等等,杀戮一直伴随着他,但是秉承神恩,善良与良知也同样伴随着他。杀戮是对命运的抗争,当是对善良的守护,对邪恶的惩罚,杀戮不是目的,而应当基于守护,基于善良……这是魏曦的理念,同样也是白夜的理念,虔诚的信徒甚至能够将自己的潜意识都向神靠近。
历经苦修,尤其是自己对神的无比信仰,来自神的力量虽然不能直接为他点燃神火(那样,他就会迷失自己的灵魂,成为神的一部分),但是却可以慢慢滋养沸点,当白夜不惜一切甚至燃烧神性试图与深渊恶魔贵族同归于尽之时,来自神的守护与本源的奖励在那一刹那将沸点点燃,从无到有,一点神火就点燃了,星星之火迅速燎原,那一刻他甚至堪比一位弱等神力的真身存在,深渊的恶魔丝毫没有反抗之力,即便这其中有一位深渊伯爵级别的存在。
千钧一发,是生与死的诀别,但正是这千钧一发的决心与意志,却达成了点燃神火的最后条件,神的道路,进化的大道,有进无退,从点燃神火的这一刻就已经注定……
第六十章 永恒传说
永远的剑与魔法世界,永远的无穷未知变化,永远的自然与美丽,永远的神与英雄的传说……这些都是地球上所不具有的,至少在魏曦的时代这些已经不具有了。举世无敌的人类已经开始用自己的能够理解的方式开始来探索世界了,他们甚至狂妄到向神开战的地步,虽然以魏曦如今的能力来看,他们时如此的可笑,就像这个世界当年的撒鲁克蛇人,后来的巨人与地精,以及几千年前的人类一样狂妄,结果神或许在更新换代,但是神依旧牢牢地站在金字塔的顶端,凡人依旧是凡人,机会对于任何生命都是公平的,有人成神,但是绝大多数依旧不得不在轮回中挣扎,与世同升是一条何等艰难的道路啊!
众生度尽,方证菩提,地狱未空,誓不成佛,地藏菩萨发下的宏誓,其境界恐怕是不输于舍生化六道的后土了,但是魏曦古往今来又有几位大能者能够坐下此等伟业,魏曦不行,哪怕先行者的荣光就在眼前,他丝毫没有舍生取义的想法,当然在自己获得的同时,提携一下信徒这点认知他还是有的,这是最基本的道德。
白夜封神了,没什么惊天动地的景象,至少对神来说如此,毕竟在一位强大神祗的庇护下,什么都有安排有保障,又哪来什么惊天伟业,有也是神的功劳,相反要是在这样近乎作弊的情况下,他还不能成功只是说明三点:第一,他太笨了,没得药救;第二,也说明魏曦是个识人不明的笨蛋;第三,他们俩是一个运气背到极点的笨蛋,总之,绝对是诸神茶余饭后的笑料。
虽然掌握着杀伐神性,但是白夜自然不会就封杀伐之神,魏曦可是相当的在意名称的好坏的,这点是传统,因此最终白夜接过了魏曦的守护神职,以及对邪恶的净化,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神职。所谓对邪恶的净化,其实就是杀伐与净化的局部相容,基于魏曦偏向善良的特性,因此加以确定,这类神职在神祗之中很多,主要仅仅是做个区分而已,说穿了就是以什么面目见人而已。守护善良,守护生命,守护世界,以善之名净化邪恶,这就是白夜神性的特点。
对于一个种族,一个文明来说,炎黄神系并不完善,几乎所有的神祗都偏向于知识与战斗领域,对于民生及其重要的商业、农业等领域根本没有神祗涉及,最多也就是魏曦略有涉猎。但是对于这个永恒的剑与魔法的世界来说,其实后者并不十分重要,农业还罢,这是基本的基本,但是商业却并非必需。这个世界工业并不发达,也不需要那么大规模的工业,这点从商业领域没有一位强大神力就知道了,这个危机四伏的世界里,活着才是众生的需求,再说无处不在的危机与怪兽们也是工商业发展的巨大阻碍,在可预见的眼前,没有谁能够阻止这点,因为它们同样受本源庇护,没有一个种族能够完整掌控世界,也没有一位神祗能够办到。
提拔新神来完善神系,对于这点事魏曦曾经的打算,几乎每一个强势种族的神系都这样做的,精灵、矮人、兽人、半身人甚至默罕瑞德等等神系无不如此,但是当魏曦晋升为强大神力之后,这样的心思渐渐消散了,先不说择人的困难,培养的艰苦,最关键他发现这并非必要,因为人类神系本身就具有这类神祗,而且他们没有文明偏向,也就是说炎黄文明能够包容他们,既然如此何必发大力气区培养一个未知的神祗呢?因此魏曦大力允许人类甚至精灵诸神与之理念能够调和的进入,这点让相当诸神诧异,也引起了一些戒备。
其中最主要的就是知识之神欧格玛,魏曦毕竟拥有知识神职,比且还拥有教育神职,致力于知识文化的传播,强大神力的位置就那几个,魏曦最可能的方向无疑就是知识领域了,因此欧格玛对于魏曦从来都是戒备心重重,是强大诸神中少有的不给魏曦颜面的神祗。不得不说,观念的差距很多时候难以解释,魏曦没打算解释,神性的战争远比凡人更加激烈,任何争斗不是几句话都能够平息的,任何认知永远都不是第一次见面能够形成的,那是千万年彼此小心翼翼交往的结果。
魏曦确实想融入人类神系,这个世界已经够乱了,人类不用再分为几个神系了,至少在这个主位面如此。融合始终是大势所趋,因此魏曦才这样积极的与理念接近或认同的神祗结盟,不惜与之分享,当然一旦发现那些惊才艳艳的天才,魏曦也是不介意为他们争取一丝机会的。
如论对于神还是凡人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不是力量,不是才能,不是天赋,也不是理想,而是认清自己,认清自己需要什么,想要什么,认清自己有没有勇气去争取;理想固然美好,不能实现或者没有决心去实现的话,只会化成自己的心魔,陨落的危机就埋藏在这其中。
魏曦明白自己需要什么,想要什么,也知道自己找到了一条道路,因此他才立下决心走下去,即便这路途艰辛、危险,因为这是他能够超越这个世界诸神的契机,能够掌握自己命运的契机,他不得不拼搏一把,因此他才在整个主位面显得无所作为。没有人类神系崛起的血腥漫天,没有兽人神系崛起的赤地千里,没有默罕瑞德崛起的残暴与杀戮,没有精灵神系崛起的无边血战与诸神陨落……炎黄神系的崛起显得那么平静,那么的包容。
如果要问现在所有神祗中所最得诸神的欢心,那无疑是魏曦,因为炎黄神系仅仅在大陆的边缘立足而已,他并没有努力去侵略去占领他神的牧场,而且相反魏曦还为他们去争夺了新的牧场,因此诸神或许妒忌有之,欢欣有之,敬佩有之甚至仇恨都有之,但是却绝对不会介意在魏曦面前慈眉善目,装模作样,无它利益与力量而已。
面对诸神的投其所好,魏曦一一笑纳但是心中不以为然,诸神视他为傻瓜,神系成员对此不解,魏曦皆不以为然,我有我的追求,我有我的道路,我有我的道,其他一切皆是工具而已。诸神自问获得良多,却不知道我获得更多,谁都不是傻瓜,只不过所求不同而已。
世界大战依旧在继续,无数的村庄甚至城市被恶魔屠戮一空,成为废墟,无数英雄传说被他们诸神认同,被众生传唱。地球人无论用什么特技都无法再现这这个世界的悲壮与奋争,这不是末日,仅仅是生存的奋斗而已,因为即便人类死光了,世界依旧存在,何来末日。
屠杀、血流成河、吃人、折磨、哭号等等一切词汇都能在这个世界找到完美的诠释,比起这个连灵都可以亵du的世界,地球上一点点丧尸、异型的传说算什么,被地球人视为接近神祗的吸血鬼都只是这个世界食物链的中层生物而已,也就仅仅比人类强一点,这还只是个体比较。
这是血腥的‘地狱’,你能想到的,不能想到的悲剧在这里都在上演。作为一手触发这场悲剧,这场世界大战的始作俑者,魏曦放眼世界,却没有丝毫表情。长痛与短痛的区别,甚至对与错的关系谁又说得清楚,自己没有违背本源意志,自己就没有错,即便世界毁灭,只要我心无暇,又岂会有罪?众生殆尽只要世界永恒又何愁不能新生,明白了、清晰了生死之谜,自然也就有了不同取舍,自然也就看淡了这人间惨剧……
诸神做不到这举重若轻,因为他们并不明白自己的路在何方,因此他们不得不满世界的清剿恶魔,与恶魔进行无休止的战斗。
幸好魏曦的势力圈成立未久,稳固的新势力一个最大的好处就在于群体意志的高度集中,以及强大的凝聚力与爆发力,因此作为始作俑者的魏曦或者说炎黄神系势力范围,这场恶魔灾难反而不是十分严重,再说四处林立的魏曦神殿也不是吃素的,恶魔固然暴戾但是并非傻瓜,救赎之光下它们的危险成十倍百倍的增加,又岂会轻易进攻魏曦的领地。
恶魔有意无意之中的退让并未让魏曦庆幸与感激,相反他反而加大了对深渊的打击——运动战与机动战不是只有你们才会。哪怕诸神这次在没有组成联军甚至反对他的行动,唯一例外的就是耶各,这位远古的死亡之神,尽然是魏曦唯一的援军,他甚至派出了数万年积累的精锐大军,真不知道他是克蓝沃的书记官还是魏曦的书记官。
当天使吹响凌厉的号角,神的使徒将带着神的意志与怒火降临在那邪恶而丑陋的深渊,赐予那些恶魔最后的裁决。神说:我在天国之上,看见那沉沦的深渊,那无尽的欺骗和虚妄,罪恶和忧愁,黑暗和堕落的烟尘,蒙蔽天地;深渊的存在本是对邪恶的惩罚,是神赐予恶魔们自我救赎之地,然而邪恶的恶魔不思悔改,甚至用邪恶来欺骗、掠夺、伤害无知的凡人;我将下救赎的意志,以引领你们走上永归的大道;宽仁终有极限,救赎终有抉择,我的救赎并不意味着会一味容忍你们的罪。赎罪者啊,当你们的罪已经掩盖了你们最后的良知之时,你们唯有迎接我的怒火与审判,我会命我的使徒带着我的荣光与意志降临在那污垢的深渊,那时他们带来的将不是救赎,而是净化与毁灭,唯有那些真心呼唤我的名,真心向我忏悔的,才能获得那一丝丝微小的救赎机会……《救世录。神罚篇。末日救赎》
第六十一章 奇怪的阿斯摩蒂尔斯
血之裂隙,广大的荒芜平原与多岩的荒土相交错,散布着巨砾、台地以及柜状峡谷,组成了埋伏与设下陷阱的理想地点。血之裂隙的地理类似毁灭与绝望之荒原,传说它曾是该位面的一部份,但是在深渊与地狱的入侵中受到打击、腐化等等种种未知原因而成为了现在这个样子。也就是说这原本是神的领地但是却在恶魔与魔鬼的进攻中失陷了,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场恶魔与魔鬼的唯一一次联手造成的结果除了攻陷几个位面外,还制造了这个整个多次元宇宙最大的战场——恶魔、魔鬼以及上位面生物甚至神祗的血战战场。
血之裂隙其实不仅仅与九层地狱和无底深渊相接,作为这些位面所住魔鬼和恶魔的永恒战场,而且它还在诸层位面间游移,在不同时间与它们接壤,包括毁灭与绝望之荒原、锐声战场、幽深洞窟、深坑魔网、定命深泽、狂怒之心、严厉之槌、兽人之土和至高王座等等位面。提到血之裂隙,就不得不提到它的另一个特色城市——万门之城:印记城。
印记城有着许多别名:万门之城、万物中心等等,但是最出名的别名就是囚笼,一座吸引着无数生命的奇迹之城,一座不需要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