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标塔巍峨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后视镜中,宴观南的司机驾驶着车辆,平稳地行驶在宽阔的街道上。
副驾驶座的方谨已提前预订了一家口碑极佳的本地餐馆,既有档次,又能品尝到地道的特色美食。
抵达餐厅后,一行四人被引至一间雅致的包厢。
侍者训练有素地奉上了一壶雨前龙井,包厢里顿时茶香清幽,袅袅升起。
宴观南优雅地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眉头却微微蹙起。
这茶入口清淡,毫无回味,与他家中珍藏的顶级茶叶相比,简直天壤之别。
许梵在等待菜肴上桌的间隙,拿出手机,浏览着当地的景点信息。
他手指轻触屏幕,目光在附近一个名为“净慈”的千年古寺上停留了片刻。
净慈古寺历史悠久,香火鼎盛,在当地颇具盛名。
他侧过头,看向宴观南,提议道:“宴先生,吃完饭后,要不要去附近的净慈寺逛逛?”
宴观南将茶杯轻轻放回桌上,目光转向许梵,语气温和:“我个人不信佛,但如果你想去的话,我很乐意陪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许梵的目光仍然停留在手机屏幕上,漫不经心地说道:“其实我对神佛之事也并不算虔诚,但我觉得,人总该有些信仰,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这样在为人处世时也会有所顾忌,不至于为所欲为。”
宴观南闻言,转头凝视着低头看手机的许梵,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既然如此,那你等会儿就去拜拜佛,祈求佛祖保佑吧。”
许梵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手机上,并未察觉到宴观南语气中暗藏的深意。
他随意地点了点头,答应道:“好啊,那等下我们大家就去净慈寺吧。”
丰盛的午餐结束后,一行人驱车前往净慈寺。
车辆平稳地停在寺庙门口,宴观南率先下车,体贴地为许梵打开了车门。
待许梵下车后,他轻轻地摸了摸许梵的头,柔声道:“我就不进去了,让方谨陪你进去吧。”
许梵有些疑惑地问道:“既然都来了,为什么不进去呢?”
宴观南抬眼望向古朴的寺庙,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轻蔑,解释道:“我不信这些怪力乱神,就不进去了。”
他心中暗想,如果这世间的佛祖真的灵验,那他早就应该在仇家的诅咒下死无葬身之地了,又怎么可能活到今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许梵见宴观南态度坚决,也不再勉强,说道:“那我进去一会儿就出来。”
许梵和方谨一前一后走进了净慈寺。
寺庙内,古老的银杏树环抱着庄严肃穆的殿宇,悠扬的佛音和钟声在空气中回荡,营造出一片宁静祥和的氛围。
尽管历史悠久,但寺庙内的香客并不多,只有零星的几个人虔诚地膜拜着。
许梵走进大雄宝殿,仰望着金碧辉煌的佛像,虔诚地在蒲团上跪下,双手合十,默默念道:“祈求佛祖保佑,愿妈妈健康长寿,爸爸事业顺利,阿凝永远幸福快乐。”说完,他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方谨站在许梵身后,他知道宴观南一向言出必行,许梵被囚禁的命运早已注定,此刻最需要佛祖保佑的人,其实是许梵自己。他看着许梵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怜悯,轻声问道:“许同学,你怎么不让佛祖保佑保佑你自己呢?”
许梵起身后,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说道:“人不能太贪心,一下子许太多愿望,就不灵验了。”
他转头看向方谨,邀请道:“来都来了,方助理要不要也拜一拜?”
方谨抬头望着佛像,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与宴观南如出一辙。
但他嘴角仍然挂着笑容,说道:“像我们这样的人,只信自己,不信命……”
许梵并不强求方谨也相信佛祖,毕竟信仰是件私人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缓步走到大殿侧面,那里坐着一位老和尚,正为前来祈福的香客解签。
许梵也起了兴致,走到桌前,拿起签筒轻轻摇晃。
晃动间,一根竹签从签筒中滑落,掉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老和尚伸手拾起竹签,眼神悲悯地看向许梵,缓缓说道:“第4首,下下签。签文曰:去岁百事可相宜,若较今年时运衰,好把瓣香告神佛,莫教福谢毁无追。”
许梵听到“下下签”三个字,不禁苦笑,自嘲道:“看来是我佛心不诚,连佛主也不愿搭理我。”
一旁的方谨却忍不住多看了老和尚一眼,心中暗自惊讶:这老和尚说的还真准。
老和尚继续说道:“小施主莫要惊慌,虽然吉事已去,凶祸将至,但只要你一心向佛,多行善事,定能逢凶化吉。”
他说话时,语气高深莫测,拖着长长的尾音,给人一种神秘感。
话音刚落,他又话锋一转,说道:“我们寺里有很多开过光的佛器,若是能请几样带在身上,必定能消灾解难……”
许梵听到这里,不禁抿了抿嘴唇,原来这老和尚说了半天,最终目的还是为了推销寺庙里的商品。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问道:“都有哪些佛器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方谨在一旁听着,忍不住笑出了声。
老和尚起身,说道:“小施主,请随我来。”
他将许梵带到一个类似小卖部的地方,里面摆满了各种与寺庙相关的商品,琳琅满目,让人眼花缭乱。
老和尚将许梵带到此处后,便自行离开了。
方谨看着许梵认真挑选商品的样子,忍不住走上前,抱臂调侃道:“许同学,你还真信这些东西开过光啊?我看这些都是义乌小商品市场批发来的吧。”
许梵笑了笑,说道:“我知道,但出来玩,总要给家人朋友带些纪念品回去,无关贵贱,总是一份心意。”
他一边说着,一边挑选了五串佛珠,分别是黑、白、蓝、棕、粉色。
他将白色的佛珠戴在自己的手腕上,剩下的四串则请工作人员打包好,放进自己的单肩包里。
“我们回去吧,别让宴先生等急了。”许梵说完,便抬腿向寺庙门口走去。
方谨快步上前,为许梵打开了车门。许梵抬眼望去,只见宴观南正靠在座椅上小憩。
听到开门声,宴观南猛然惊醒,眼神凌厉如刀,带着上位者的威严,气势逼人地望向许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许梵似乎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无尽的暴虐。他从未见过宴观南如此慑人的眼神,吓得双腿一软,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差点摔倒在地。
幸好身后的方谨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
方谨看着脸色苍白、瑟瑟发抖的许梵,关切地问道:“许同学,你怎么了?”
这时,宴观南已经恢复了往日温润的笑容,仿佛刚才那阴鸷的神情只是许梵的错觉。
“小梵回来了,玩得开心吗?”他用低沉磁性的嗓音解释道:“我刚才做了个噩梦,一时梦魇,是不是吓到你了?”
许梵的心脏仍然砰砰直跳,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心情,在方谨的搀扶下坐进车里。
他不想提及下下签的事情,于是反问道:“宴先生,你梦见了什么?”
宴观南的思绪飘忽在方才的梦境里,眼神茫然,仿佛置身于迷雾之中。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我梦见……”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梦见我们反目成仇,你我之间,不死不休……”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终消散在空气中,没有再说下去。
他眉宇间笼罩着一层阴霾,神色黯然,仿佛梦境中的痛苦仍然萦绕在他的心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轻轻地揉了揉太阳穴,试图驱散那挥之不去的梦魇。
梦中,许梵浑身浴血,倒在冰冷的地面上,那双曾经清澈明亮的眼睛,如今却黯淡无光,空洞地凝视着天空。
宴观南痛苦地跪倒在许梵的身边,伸出手想要触碰他,却又害怕惊扰了他最后的安宁。
直到此刻,梦醒了,宴观南都觉得,自己的心,还在因梦里许梵之死绞痛。
他握紧拳头,指尖深深地嵌入掌心,仿佛要将那份锥心的疼痛牢牢地抓住。
“那太好了!”许梵的嘴角却挂上明媚的笑意,仿佛冬日里温暖的阳光,驱散了宴观南心中的阴霾:“梦都是相反的呢。”
他语气轻松,像是在安慰宴观南,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但宴观南知道,自己即将做的事情,会让许梵恨他入骨。
被幽禁失去自由,许梵会恨自己的吧……
这个念头像一根尖刺,狠狠地扎进宴观南的心脏,让他感到一阵窒息般的疼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宴观南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没有关系,既然你的爱不属于我,恨也是极好的……
他宁愿许梵恨他,也不愿看着他离自己远去。得不到你的灵魂,那就拥有你的身体吧……他无法忍受失去许梵的痛苦,即使是囚禁,他也一定要将许梵留在自己的身边。
人,总不能一无所有……
宴观南的目光落在许梵身上,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偏执的光芒。
他越发珍惜此刻含情脉脉的相处,他深吸一口气,将眼底翻涌的情绪压抑下去,换上一副温柔的笑容,仿佛要将所有的柔情似水都倾注在许梵身上。
“小梵,接下来想去哪?”宴观南的声音低沉而磁性。
许梵掏出手机,翻看着早已准备好的旅游攻略,兴致勃勃地说道:“晚上去夜市吧。这里的夜市,规模比H市还大。还有很多只有当地才有的特色美食。”
宴观南想到这是许梵最后为数不多的自由了,心中涌起一股酸涩的滋味。
他强忍着心中的不舍,百依百顺道:“好,都依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宴观南从未踏足过夜市,这里熙熙攘攘的人群,嘈杂鼎沸的叫卖声,对他来说都是全然陌生的体验。
无处不在五彩斑斓的灯光闪烁,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食物的香气,夹杂着些许油烟味,让他感到有些不适应。
他本想陪许梵一起在小吃摊前排队,但看到摊位上油腻腻的光泽,以及不知多久未清洗的痕迹,他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
一阵油烟味随风飘来,迎面而来,让他感到一阵反胃,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一手插兜,默默注视着兴致勃勃的许梵。
两人之间仿佛隔着一道无形的屏障,他觉得自己与这热闹喧嚣的环境格格不入,也没有丝毫想要融入其中的想法。
很快,轮到许梵了,他从老板手中接过两串热气腾腾的臭豆腐,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
“宴先生,来尝尝,我特意点了不辣的。”许梵热情地递给宴观南一串。
宴观南看着那黑乎乎、散发着奇特气味的臭豆腐,礼貌地婉拒道:“我不饿,小梵你喜欢就多吃一点。”
“那方助理和司机先生呢?”许梵转头又看向方谨和司机。
宴先生都没有吃,方谨和司机哪里敢吃,忙摇头。
许梵以为他们真的不饿,便开心地吃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夜市里的小吃琳琅满目,烧烤、小龙虾、奶茶……
许梵一路走一路吃,手里的小吃就没断过。
他边吃边逛,看到有趣的小玩意儿还会驻足观看,完全沉浸在夜市的热闹氛围中,丝毫没有察觉时间的流逝。
不知不觉间,两个小时过去了,许梵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肚子,一脸满足地感叹道:“啊,好撑!这里的夜市也很好吃!”
他这才注意到宴观南一晚上都没吃东西,疑惑地问道:“宴先生怎么还没饿,是中午吃撑了吗?”
宴观南并非不饿,只是他有轻微的洁癖,不愿碰这些看起来不太卫生的食物。
他顺着许梵的话点了点头,掩饰了真实的原因。
除了宴观南,最难熬的莫过于方谨和司机了。
老板没吃东西,他们作为下属也不敢喊饿。
方谨饿得前胸贴后背,脸上强撑着笑容,看着许梵说道:“许同学,我们要不还是先回去吧,毕竟明天还要去游乐园。”
许梵爽快地答应了。一行人将许梵送回酒店房间,时间已接近九点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宴观南早已饥肠辘辘,有气无力地问道:“小梵吃饱了吗?”
“我都吃撑了。”许梵这才反应过来,问道:“你们是不是不爱吃夜市的东西,快点去吃晚饭吧。”
“嗯。”宴观南带着方谨和司机,大步离开了房间,奔向酒店顶楼的餐厅。
三人饱餐一顿,宴观南推开房门,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
柔和的灯光洒在床上,勾勒出许梵安静的睡颜。
许梵侧卧着,姿态放松而自然。他睡得很沉,呼吸均匀而绵长,仿佛沉浸在一个美好的梦境中。
他白皙的肌肤在暖黄的灯光下,如同上好的羊脂玉一般,散发着莹润的光泽。
洗过的头发还没有完全干透,几缕发丝散落在脸颊上,更衬得他眉眼清秀,纯真无邪。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随着呼吸轻轻颤动,嘴角还带着一丝甜甜的笑意,仿佛梦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
他身上穿着薄薄的睡衣,更显出几分少年的单薄和脆弱。
宴观南放轻脚步,走到床边,俯下身,想把许梵露在外面的手轻轻放进被子里。
他的指尖刚触碰到许梵的手腕,一串白色的佛珠就从宽松的衣袖中滑落下来,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像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米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宴观南的目光在那串佛珠上停留了片刻,然后轻轻地将许梵的手放进了被子里,掖好被角。
他直起身,开始脱掉身上的外套,挂在衣柜里。
接着,他又解开衬衫的纽扣,一颗一颗,动作缓慢而仔细。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桌子上放着一个巴掌大的礼盒,旁边还有一张小小的便签,上面写着“TO宴先生”几个字。
娟秀的瘦金体,一笔一划,工整而认真。
宴观南拿起礼盒,轻轻打开。里面是一串黑漆漆的佛珠,材质不明,看起来并不昂贵。
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刚才看到的许梵手腕上那串白色的佛珠,心中一动:难道……这是情侣手串?
这个念头一出现,他的心脏就控制不住地狂跳起来,仿佛要从胸膛里蹦出来一样。
他的眼神也变得柔和起来,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微笑。
他拿起那串黑色的佛珠,戴在自己的手腕上,然后回到床边,俯下身,情不自禁地在许梵的唇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像羽毛般轻盈,生怕惊扰了他的好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宴观南第一次吻许梵,他的唇柔软得像棉花糖一样,带着一丝清甜的味道。
他还闻到了许梵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气,清新而自然,比任何高级香水都要好闻。
宴观南回到桌子旁,把便签小心地放进礼盒里,然后将礼盒放进行李箱中。
他拿出睡袍,去浴室洗了个澡。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他的身体,也让他逐渐冷静下来。
洗完澡,吹干头发后,理智也慢慢回归。
他心想,小梵应该不会给自己买情侣手串?
为了确认心中的猜测,他拿起手机,给方谨发了一条消息:“小梵买了几串佛珠?”
方谨很快回复:“宴先生,徐同学买了5串。”
看到“5”这个数字,宴观南心里有些不舒服。原来许梵买了那么多,看来这真的不是情侣手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又问:“都是买给谁的?”
方谨回答:“许同学说父母好友,没有说具体是谁。”
宴观南这才明白过来,除了自己和许梵,剩下的三串应该是送给许梵的父母和沈星凝的。
这么一想,即使算上许梵的父母,自己在许梵心里也能排进前四的位置。这个发现让他感到一丝欣慰。
宴观南笑着走到床边,轻轻地将许梵揽入怀中,在他的额头上印下一个温柔的吻,然后关掉了灯。
窗外的天色朦胧,熹微的晨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许梵缓缓睁开双眼,意识逐渐清醒。他发现自己正紧紧抱着宴观南,像抱着一个等身大的毛绒玩具。
他的一条腿还随意地搭在宴观南的腿上,姿势亲昵。
许梵顿时愣住了,瞳孔微微放大,内心涌起一阵惊讶。
从小到大,他都是一个人睡觉,从未和别人如此亲密地依偎在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睡相竟然如此不安分。
他小心翼翼地将视线移向宴观南,发现他仍然沉睡着,呼吸均匀而绵长。
许梵轻轻地抬起压在宴观南腿上的那条腿,试图将自己从他怀中挪开。
然而,他刚一动,宴观南便警觉地睁开了眼睛,眼神凌厉地向他看来。
那眼神如同寒冰般锋利,让许梵的心脏猛地一颤,浑身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宴观南看到身边是许梵,眼神瞬间柔和下来,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了下来。
他重新闭上眼睛,伸手将许梵揽入怀中,紧紧地抱着他,用带着倦意的声音低沉地说道:“还早,再睡一会儿。”
那语气中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让许梵的心跳不禁加快了几分。
怕打扰宴先生睡觉,他不敢再乱动,乖乖地躺在对方的怀抱中。
过了一两分钟,宴观南的呼吸再次变得均匀,抱着他的手臂也放松下来,似乎又睡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许梵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打量着宴观南。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宴观南卸下西装革履后的模样。对方没有打发胶,柔软的头发自然地贴在脸颊两侧,让他看起来年轻了不少。
他脸上没有了往日温柔的笑意,眉头微微蹙起,嘴唇紧抿,神情严肃。
他平日里总是衣着整洁,一丝不苟,此刻却只穿着一件黑色的丝质睡袍,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分明的喉结和精致的锁骨。
睡袍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结实的胸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