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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ki屈起手指来敲了我一下:“还是一副丫头样子。”然后转向柳下,“你居然没有下手?”
柳下只是笑了笑,不置可否。
Niki望了望着车顶:“天,还有酒么?”
我突然发现有个很重要的东西没有和柳下通气,Niki到底知不知道这个婚约是口胡的?我趁着Niki倒酒的时候偷偷摸摸地看柳下,她一把酒瓶放下来我就立刻转头问她:“Niki你怎么这么爽快就过来了?你不是最讨厌旅行的么?”
她斜眼看我:“是啊,但是这里有人许诺给我品尝近百种上好的葡萄酒,而且还有个被挂了一次电话就不敢再打的家伙在。”
出乎意料的Niki居然没有那么生气,柳下到底跟她说了什么?太神奇了,她现在最多也只是有一点不爽而已,完全在可以忽略的范围之内。
我一颗心完全放松了下来,一路听她问些不咸不淡的事情。等到了购物街的时候柳下接了个电话,然后问我:“接下来你们去买东西,没有问题么?”
“嗯,Niki买东西很磨蹭的,你有事情还是先走的好。”我探出身子去抱他:“谢谢了。”
他的手指把我的头发向后梳,在脸颊上一吻:“不用谢,那晚餐的时候见了。”
我答应着走出车来,朝他挥挥手告别,然后转身就扑在Niki怀里:“Niki……”
她都没费劲去推开我,只是从包里摸出烟来点上:“别得意忘形,老子只不过飞机上吐了两次,现在没力气抽你。”
Niki晕机晕得完全没药救,所以我才会这么惊讶的:“我听到你连夜飞过来吓了一跳,以为是迫不及待要赶过来抽我的。”
她吐着烟雾摸了摸我的脸:“你现在有主的人了,要抽也轮不到我。”
我抬头看她:“柳下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她一笑在旁边掐了烟:“去买衣服吧,我一路过来都只穿了这一件风衣。”
“Niki你那么赶,连起床穿个衣服的时间都没有?”
“没有衣服穿,昨天晚上都被扯坏了。”
“……你对男人的品味也好稍微换一下了。”
“有品位没选择的人没资格来说我。”
六十四
当天晚上我还以为Niki要和我睡的,结果Sissy已经准备好了房间了。第二天划船去湖里钓鱼,Niki脱了衣服就跳下去游泳,还摇晃着我的船,把我吓了个半死。
第三天早上吃早餐的时候,Sissy奇怪地问:“小姐的朋友呢,还没有起来么?”
我一头黑线:“不,她昨天晚上出去喝酒了就没回来,大概给谁带回去过夜了。”
坐在对面的柳下装作没有听见的样子,不过很明显是在笑,然后略微在咖啡里加了点牛奶,端起来喝。
我咬着叉子看他。这两天明显能感觉Niki在想什么东西的,连买衣服的时候都会走神就充分说明了这个女人的心不在焉。老是一回头就能看到她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或者看着柳下。眼睛里可不是那种调侃或者若有兴味,反而是在她脸上一本正经到让人毛骨悚然的神情。
所以肯定是柳下说了什么,这是我的推论。
然而到底是说了什么能让Niki纠结成这个样子?我完全没有概念。
我纠结地看着他的时候,他开口问我:“今天下午要出发,都准备好了么?”
我看了看时间:“昨天跟Niki说过了,让她在中午之前就一定要回来的,我等下再打个电话问一下。”我把盘子里的草莓戳来戳去,终于还是下定决心问,“那个,你当时是怎么对Niki说的?当然她不抽我我是很开心,可是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我么?”他把杯子放下来想了想,“也没有说什么特别的,只是实事求是地把情况说了一遍。我告诉她现在要我放手是不可能的,如果真的放心不下的话,就自己过来看看。当然,旅费是报销的。怎么了,会在意什么?”
的确没什么特别的:“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Niki有点奇怪,老那样一往情深地看我,我都要以为她是暗恋我了。”
Sissy站在玄关那里朝外面看,然后回过头来说:“别的事情不是很清楚,不过几乎可以肯定暗恋不是其中的可能性之一。小姐的朋友被人送回来了,男人,Bentley。”
说完她拉开门,Niki踩着高跟鞋趾高气昂地走进来,一副被治愈的样子,看我的表情上已经是七分奸笑三分JQ。
我扔掉叉子双手捂住脸:“天,不要这样,又是只有风衣。”
Niki笑得别有意味地同柳下打了个招呼,并作几步上来在我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早安Honey,怎么样我守时吧?”
我连连把她推开去擦脸上的口红印:“有时间化妆没有时间找件像样的衣服穿起来么?”
Niki一副媚笑看我:“甜心,需要遮掩的不是我的身体,只有我的脸。”
把所有的头发剪成黑线贴在脸上都不足以表达我此时此刻的心情,我赶紧擦擦嘴站起来对柳下说:“抱歉,我带她上去。”
把明显还兴奋过度的Niki塞到淋浴里面去之后,我坐在抽水马桶盖子上问她:“Niki昨天那个男人给你吃药了?”
那女人一下子打开淋浴间的门,把头伸出来大声说:“嗨,你真的没和他做过?太浪费了。”
我恨不得把头塞到洗脸池里去:“不,真正浪费的是把开宾利的男人当作长了腿的按摩器来用。”
Niki啧啧了两声,我没等她反驳就接着问:“Niki你不是以糟蹋好男人为己任的么,怎么一点都对柳下没兴趣?”
她瞥了瞥嘴缩回去:“这种男人段数太高了,要么招惹不上没趣,等招惹上了就是一恐怖片了。”她关上淋浴间的玻璃门,提高了的嗓音混合着花洒的水声传出来,“就这方面来说,你已经完了。”
氤氲的热气好像连声音一起模糊掉了,我提高了嗓子问:“什么?”
回答我的只有Niki唱歌的声音了。
我无力地在墙上靠了一会儿,然后对她说:“Niki你一个人不要淹死在淋浴里面,我去换身衣服。”
Niki伸出手来背朝着我挥了挥。
等两个人都收拾好了,我看着她照样精致而滴水不漏的脸问:“你还亢奋么?这里有安定片的。”
她在对着镜子上睫毛膏:“安定?你需要那种东西么?”
“不,只不过是药箱里面的常规药物,执事君给准备的。对了,你还没有见过执事君,他已经先去酒庄那边安排了。”
她好像想起来什么一样转身问我:“再跟我说一次为什么要去酒庄的?”
我眨巴着眼睛开始回想:“柳下说有必要教我怎么品酒,然后认为这个法国南部的这个酒庄比较适合初学者。”
“哈,适合初学者?看起来我要重新估量我的期待值了。”
我斜她一眼:“百分之八十的时候我看到你喝酒,都是拿着酒瓶在灌龙舌兰,你上一次好好地坐下来品酒是什么时候了?”
Niki挑了挑眉头摊了摊手,完全不在意:“就为了这个原因么?他倒是很宠你啊。”
“哈……”我没什么表情地应了一声,斟酌之后还是决定不要把那个酒庄是Quintessa借出来的以及前面一连串的事情说出来。
两个人收拾好了往楼下走的时候,Niki凑在我耳边问我:“说实话,你是怎么打算的?”
我当然知道她这话里面的意思,有点惊讶地看向她。她像完全在说着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笑着,也没有看着我:“来,看着你的男人好好地想想,实事求是地跟我说,你知道你可没什么更好的人选来讨论这种话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