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离也紧紧的回抱住他,眼里慢慢掉下泪水:
“我只哭一小会儿。就一小会儿。”
泪水决堤般喷涌而下,欧阳离的心一寸一寸成了灰。冷澈心疼不止,他慌乱的用手扶起欧阳离的脸,细细的温柔的吻过她每一道疤痕。一遍一遍。微咸的泪水沾在舌间,让他忍不住颤抖起来。
“离儿……”
冷澈呢喃出声。手紧紧的抓住欧阳离的腰,吻渐渐下移,移到欧阳离红润的嘴唇上,轻轻的触碰着,一下又一下。 欧阳离感觉身体被强大的电流击过,不由自主的回应着,想要更多:
“冷,抱我……”
冷澈脱下外衣铺在地上,轻轻的将欧阳离放平,温柔的褪去她的衣服。雪白的肌肤一寸寸暴露在空气里,风吹过,激起一阵细小的痉挛,胸前的花苞渐渐挺立开放,呈现诱人的粉红。冷澈眼中染上了重重的□,他爱怜的用手一遍遍抚摩欧阳离的身体。欧阳离疯狂的在冷澈身上舔吻啃咬,印下一个个鲜明的痕迹。忽然翻身把他压在身下,拉开他欲开阔道路的手,找准位置,坐了下去:
“我要你直接爱我。”
冷澈用墨黑的眼盯着欧阳离,看也看不够似的。深深的吻住她柔软的嘴,仔细品尝着她的香甜,然后一个用力,挺身进入。突然的进入让欧阳离的身子瞬间僵硬,她贪婪的看着下方运动着的男人,他的眼,他的眉,他的鼻,他的嘴,他一切的一切。她要把这一切深深埋在脑海中,刻进骨子里。
柔柔的风中,男女间最原始的情感蓬勃着,靡乱冲散了淡淡的绝望。冷澈闷哼着向前一挺,停止了动作。那种占有心爱之人的喜悦感使的他热血沸腾。他把头埋在欧阳离的肩窝处:“离儿,我爱你……” 一滴硕大的泪珠,无声的从欧阳离脸上落下,消失在土地中。
冷澈,若我一开始遇见的就是你,该多好。
冷澈,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痴情最害人
夜仍旧那么黑,那么静,仿佛一切都未曾改变,又仿佛一切都改变了。
冷澈沉沉睡着,脸上挂着疲惫和一丝难以察觉的安心。欧阳离呆呆的看着他,轻柔的在他嘴角印下沉重的一吻,推门出去了。她坐在白日二人缠绵的地上,仰首望天。星星还在调皮的闪烁着,并不因为她灰暗的心而有丝毫更改。她凄惨的笑开,老天还真是开了个大大的玩笑,偏生在不对的时候碰上了对的人。如此这般,叫她情何以堪?
下意识的伸手抚摩着脸,再不是熟悉的光滑细腻,每一道阻隔,每一次指腹的摩擦,都似一把尖刀狠狠扎在她心窝之上。欧阳离忽的感觉好累,恨不得就此从山上一跃而下。她眼中蓄满了泪水,模糊中恍若又听到冷澈那句:“我爱你”,张开嘴想撕吼,生生忍住了。喉里犯起一阵腥甜。
天边渐渐犯了白,第一道阳光跃出地平线后,欧阳离微微动了动已经僵硬的身子,脸上波澜不惊,再看不出一丝表情。
“离儿,一大早的你怎么在这儿?若害了风寒可怎好?”
身后推门声响过,冷澈的身影匆匆奔来。他伸出手,想要抱起那个让他牵肠挂肚了很久的人儿。不料欧阳离一躲,手顿时僵在空中,脸上微微露出些诧异。
“冷澈,我们以后……还是做好朋友吧。”
欧阳离没有回头,声音沙哑中带着一分细微的颤抖。冷澈缓缓放下手去,墨黑的眼睛暗了又暗,看着那晨风中摇摇欲坠的单薄身影,张了半天口,终是吐出一个“好”字。说罢,扭头大步离开了。
欧阳离死死咬住嘴中破碎的哭声,心被撕裂般生疼,嘴角破了,印出点点血渍。
道是痴情最害人,长使血泪湿满襟。
冷澈脚不点地的奔出几十里,在一处淌着清冽溪水的林中停了脚步。攥的很紧的拳头在长袖下微微颤抖,找一棵树靠着,盘腿而坐,呼吸吐呐间,脑中繁杂的情绪渐渐沉淀下来。他自出江湖以来,素来冷酷无情,虽为医者,却一贯率性而为,从未像近段时间这般失去自控能力,不由自主的被那抹身影牵动着。他闭了微红的眼睛,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和嘈杂的鸟鸣声。欧阳离,那果真是你的真心话吗?
回城中心的一条小街上新开了一家点心铺。铺子的主人是一个面蒙白纱的年轻女子和一个鲜有表情的普通男人。二人话很少,做出的点心却分外香甜可口,尤其其中一种名为蛋糕的糕点,更是让人垂涎三尺。
欧阳离小心翼翼的把手中打好的汁液倒进特制的模具中,放在早已热气腾腾的蒸锅里,看一下火候,盖上盖子,这才微舒一口气。她扭了扭脖子,手使劲的锤了肩膀几下,坐在厨房的椅子上,看着不断上升着的蒸汽,出了神。
半个月前,自那日说出做朋友的话后,二人之间的相处多多少少有些改变。欧阳离一方面若无其事的仍然做饭,打扫,为冷澈洗衣服,另一方面又得时时克制自己感情外露,过的疲惫不堪,越发消瘦下去。她思想向后,还是向冷澈提出要下山的要求。不料冷澈二话不说,收拾了东西随她一道下山,在回城盘下一间小小的屋子,二人隐姓埋名住了下来。
欧阳离不愿游手好闲,试着把屋子加以改造,按着记忆中的食谱做出了多种糕点,经营起了点心铺。生意要比想象中的好的多,她起早贪黑的忙碌,看着来买点心的人们脸上友善的笑容,心情也开朗了很多。冷澈很少出门,成日帮她打点生意,只是话越来越少,脸上常常一丝表情也没有,整个人愈发透出清冷之气,让欧阳离内心苦涩不已。
“请问冷公子在家吗?”一个温柔似水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欧阳离回过神,站起身来,复看一眼火候,戴上面纱向门外走去,眉头不由皱起。
“你们找他什么事?”
眼前的女子约莫十七,八岁,娇小的巴掌脸上一对桃花眼,俏丽的鼻子,樱桃小口,配上吹弹可破的肌肤,乌黑的长发挽成松松的一束垂在肩后,一袭水蓝色长裙微微曳地,气质如兰,清新脱俗,所谓倾城美人也不过如此。欧阳离的眉头不由皱的更深。
此女名叫王娇鸾,是回城城主最疼爱的小女儿,回城第一美女。自小读书习字,琴棋书画无一不通,颇负盛名。她前几日暮名前来买点心时,恰好碰到冷澈。此后就三不五时的来找冷澈。
今日,她又乘爹接待从京城来的贵客之时,带着贴身丫鬟偷偷溜出,在门外喊完话之后,就听得屋内一阵脚步声,然后一个女子从内而出,站在眼前。那女子一袭白衣,头发随意的披散在脑后,虽被面纱遮去了大半容貌,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纤手却洁白如玉,一双美目清澈见底,眉目间淡淡的忧伤令人心生疼惜之意。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强烈的魅力。
欧阳离见她只是发呆不作声,有些不耐烦的眯了眯眼。王娇鸾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她优雅的冲欧阳离福了福身:
“梦姑娘,冷大哥可在家?”
“你找我?”
身后传来冷澈的声音。王娇鸾脸一红,仪态万千的转身,见礼,娇滴滴的声音宛若林中黄鹂,
“冷大哥好,娇鸾最近胃口有些不适,想请您诊断诊断。”
欧阳离冷哼出声,转头进了厨房,故意忽略院中传来二人的脚步声,说话声。心头一阵烦躁,不由自主的踢倒了一旁的椅子,发出砰一声响。冷澈听到声音,视线稍稍飘了一飘,眼底犯起一丝笑意。
晚饭时,欧阳离收了摊子,进到后院准备净手吃饭。一眼看见王娇鸾端坐在饭桌旁,俏丽的桃花眼似含了一汪春水,含情脉脉的看着一处。待发觉欧阳离近前,她不慌不忙站起,微微低头:
“梦姑娘,打扰了。”
冷澈从一旁走来,手中拿着饭碗,身后还跟着端着菜的小丫鬟。
“我叫娇鸾留下一起用饭,你不会介意吧。”他嘴里说着,却并不看欧阳离一眼,只是仔细摆放着碗筷,又先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