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二还说,天上的星,永远都是双数的,因为他们不喜欢孤单,总是会找到适合自己的另一半以后才会成双成对的出现在天空。
她害怕属于陆二的那颗星没有挂到天上,因为她还在这里,没有人陪伴她的陆二……
天上的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她依然倔强地仰着头,找啊找,找啊找,没有尽头。
绞痛的心,再一次发作。
这一天里,她浑浑噩噩,她反反复复的心口撕扯,没来由的阵阵迷糊。她知道,她的陆二没有了,她的陆二走了,她的陆二以后不会再出现了,她的陆二从此只能在她心里,只能出现在她脑里。
她沉浸在钻心刺骨的疼痛里,笑着享受着这份依恋,她只能把对陆二的思念化为悲伤的微笑,仰头努力让他发现她在这里,让他看到她如他所希望的那样,依然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她不是没有想过随他而去,她干过这事儿,可陆二恼她,陆二生气,陆二会不高兴,陆二不理她。
陆二说过,她是个敏感的小东西,是,她特别敏感,鼻子很灵。从他不和她亲密,她就发现了什么。那种亲密不一定是原始行为,简单的习惯动作,好比早上醒来的一个亲吻,他每天有意无意都不会少的拥抱,这些都没有以后,她慌了。
他距离她越来越远之后,她再坚持不住,崩溃的发现了他的秘密。
她什么都不想要,她只想和他一起承担,她只想她的陆二不要远离她。她想和他在一起,就像他什么都不在乎不去计较的原意和她在一起一样。
可她什么都做不了,她疯了一样要去纠缠他的时候,他对她发火了,他发了有史以来最大的火,那火烧得她心疼,烧得她痛不欲生,烧得她想咬舌自尽。
陆二对她来说,不仅仅是一个男人这样简单。
她十三岁认识陆二,那个时候的他,是她的神,是璀璨的星,是军界大佬之孙,是军界神话之子,红三代,可她偏不和兄弟姐妹一样继承父辈的路,走了自己喜欢的道。他不是好人,归思从来都不承认,他是个好人,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带着她疯,把她带到他的世界。她十五岁,他和她订婚,因为他要气一个他痴心妄想的女人。
订婚的时候,归思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或许有陆二的日子里,她从来都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一路走过来,玩着玩着,陆二就成了他名副其实的未婚妻,他改变了,不再像她刚认识他那时候一样乱来,却不管他怎么变,都是那个包容她,呵护她的陆二。
归思没有体会过‘家’的温暖,她有爸爸有妈妈,有姐姐有妹妹,可所有人都排斥她,她找不到原因,时间久了,她就皮了,无所谓,她不要也罢。
陆二对她做了未婚夫该做的事,也做了家长会做的事,她习惯了他多重身份的存在她的世界里,她不知道没有陆二的日子,该怎么过。
订婚的时候归思就是闹着玩儿,帮他忙,那个时候的归思从来没有想过,陆二在她的心里,会变得这样重要,这样不可或缺,她呼吸都在不顺畅,没有他的世界,淡然无味。
他终究是让她体会到了什么是‘生无可恋’。
他偏要贱贱地对她坏笑,让她乖乖听话。
“你怎么在这里?”唐小闹揉着惺忪睡眼,走到归思身后。一觉醒来,没发现身旁的人,唐小闹便找了出来。“你怎么哭了?”唐小闹坐到归思旁边,歪头看见她淌着泪的脸,伸手去替她抹眼泪。
归思摇头,侧头枕在唐小闹单薄的肩上,紧抿的唇,更加苦涩。
朋友间的默契,还是有的,归思不说,唐小闹便不再问,只无言相伴,一直到俩人身体几乎被夜风吹得凉透。……
梧桐苑,新房中,贺遥一遍一遍的电话打出去,电话的主人忘记带电话一样,始终被无视。
第三十多通电话拨出去,身着家居服的贺遥左右踱步,看到的人都会替她脚下的脱鞋伸冤,冒火了都。
“您好太太。”
终于听到正常人说话的声音了,贺遥要骂娘了都,“风也回呢?”
风也回近身秘书拿开自己手机看了眼,“太太,您打的是我的电话。”
贺遥是用吼的,“我当然知道打的是你的电话!”打风也回的电话风也回也要接呀!
秘书本本分分‘嗯’了声,“太太,这个时候您打电话来问我风也回在哪里,不是很奇怪吗?”
凌晨了,一点了!
贺遥暴怒,“你是他的秘书你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要你还有什么用!”
秘书很委屈,抽了抽鼻子,“太太,您这想法千万别让某些人知道,要不然……呵呵。”
他还真不害怕贺遥说他坏话。
贺遥气得摔了电话。
听到电话忙音的秘书没事人一样走回包房。
包房里,风也回盯着一面墙壁屏幕的画面,房间里轻柔环绕着略显悲伤的调调,‘就连手机你也关了机,我找不到你,你到底在哪里’‘把你的名字写在烟上吸进肺里,让你保持离我心脏最近的距离’
秘书受不了地看看超大屏幕,看看沙发上又不唱歌的人,“回哥,你不回家睡觉可以,你明天不用上班小老大也不会说你,可我是要打卡上班的人,不能陪着你这么耗着。”
跟风也回,那是一起拼出来的交情,没上下级的隔阂,有啥说啥。
风也回沙发上话筒往旁边扔过去,“继续唱。”
秘书可苦逼了,翻了个白眼儿,“我要是再唱一遍你让我睡觉去?!”
风也回深邃的眼眸在烟雾后眯起,淡淡‘嗯’了声。
秘书想捏碎话筒的抓起来,鬼哭狼嚎的,吼唱开!
他们家回哥就是不温柔,要不然那小白菜怎么能跑路?还不是被他吓着了?
“你要再这样冷下去,迟早人家能跟别人跑!”
伴奏空挡,秘书拿着话筒对风也回发表意见,风也回拿起桌上四方棱角水晶烟灰缸准确无误照着秘书砍了过去。
120闹心是事儿总有那么一两件
“脑壳瓜开了瓢,你养我?”秘书谨慎远跳,飞身躲开那飞来横祸之物,冲风也回瞪眼。
风也回手里端着酒杯,一口气饮尽,再续杯,连带着酒瓶子,朝秘书再次袭击。
秘书眼疾手快,弯腰下叉,拿了自己公文包,一溜烟闪到了门外,探出脑袋打了个哈欠,“回哥,我是要走了,你自己好自为之。说句不闷良心的话,这事儿其实是你做的不地道,贺家小姐没做错什么,你又什么都不跟人解释,人家生气很正常。新婚燕尔,没有新婚夜新婚蜜月就算了,你还成天夜不归宿,搁我我找拿刀上门砍你了!”
风也回抬头剜了眼话多的人。
反正也喝了不少酒,借着酒劲儿吧,秘书不怕死的咽了口唾沫,“反正你怎么想的我不知道,我就想说,人家贺家小姐充其量就是个无辜受害者,你用不着不搭理人家,怕麻烦的话,你可以跟她解释清楚,我想人应该能理解,毕竟,像你们这样的不是没有。”
有时候挺同情这些所谓的豪门子弟,明明没有感情,还要被绑在一起,最后能培养出感情的,才有几个?
风也回盯着和往常不同的人,“说完了?”
秘书抓了把头,“没有。”
给他一个‘继续’的眼神,秘书胆儿大地拎着公文包坐到了风也回旁边沙发上,一副痛彻心扉恨铁不成钢的样儿,“不是我说你,好歹抓住一个呀!好好的,到头来哪个都落不着,冤不冤呐!大好青年一个,正是好小伙子一个!”眼睛在风也回身上提溜乱转,眼神古怪。
风也回抬腿一脚踹在秘书腿肚子上,怒气冲冲给了人家一个‘滚’。
秘书悠哉妖娆‘滚’到了门口,依然欠揍的露出个脑袋,用和风也回商量的口气,“我说认真的,你不妨考虑考虑。”
玻璃落地的声儿传到耳朵里,秘书人影早就跑到了楼梯口,笑着耸肩逃离。
月落星移,小半个月无声无息的走过,骚动的上街再次安静下来,因为陆二受到影响的事物,回归正轨。
集团会议室,开完会的众人散会,除了首位莫叶声和前排三个人,其他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
两旁手持茶壶的几十号礼仪服务小姐个个面红耳赤,心潮澎湃地盯着屋子里出色的四位首领,不可近距离接触,只是看着也养眼呐!
若不是平时偷看多了,这会儿指不定鼻血横流一屋子!
好在几个月下来,渐渐习惯,要不然真要人老命了!
“操!老不死的!”路辰西踹翻旁边大班椅,全身散发着戾气,手里独一无二的特制纯金钢笔狠狠拍着桌子上。
都一为扫了眼周围礼仪小姐,领班儿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