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姬消失后,对面只剩下异兽,炯炯有神的赤眼正对上李伽,弄得他一阵尴尬。
“啊,那个女人的话可靠吗?”
莫宇看这气氛实在怪异,赶紧扯开话题,丹姬曾经拐骗过他,他对这个女人的信用度深表怀疑。
李伽顺势低下头,沉默了会儿才说道:
“无论她的话可不可靠,都要试一试,现在整座帝都忽然戒备起来,虽然我不认为我们有如此大的影响力能惊动元老院,但凡事都有个万一,还是小心点好,能不走大道就走小路。”
“……小路走多了容易遇上打劫……”
莫宇小声地咕哝一句,抬起头时已经被李伽和异兽两双眼睛一齐瞪住了,摸摸鼻子,他决定保持缄默。
倒是没想到自己与异兽的反应一样,李伽尴尬了会,别过头说了声:
“明天再去南城门那里试试吧,今天先休息,做好准备再去。”
莫宇自然是没有异议的,异兽盯着李伽看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走出门去。
一直到它走出去,李伽才深呼一口气,刚才它那眼神看得他一阵毛骨悚然,好像自己脑中想的全都被对方看穿了似的,那种感觉相当不舒服。
四只生物一直窝在这几间房里,只等明天到来,而夜幕刚刚深沉的时候,熟睡的莫宇忽然被摇醒:
“醒醒……”
李伽小心地注意着门外,一边轻轻将莫宇摇醒,看起来很是鬼祟。
任谁在睡得正向的时候被吵醒都会暴躁,莫宇也是一样,但还不等他叫出声来,嘴巴已经被捂住,呼吸一不顺畅,他纵然再不想醒也得醒了。
“唔——”
李伽看他醒来,终于松了口气,示意他别说话,慢慢松开手。
“你干什么……”
莫宇打着口语,没有发出声音,睡眼朦胧的他对李伽吵醒自己的行为很是不解。
指了指门外,又指了指朝向另一端的窗口处,李伽用口型告诉他:
“我们离开。”
莫宇一个激灵,脑子瞬间清醒不少,他瞪大着眼无声望李伽:
“现在?”
李伽点点头,不再看他,轻手轻脚地走向窗口,摸了摸袖口藏好的气枪,望着外面漆黑一片无声地叹了口气。
做了一个招呼的手势,他小心翼翼地爬出了窗,莫宇见状也不迟疑,确认门口两只异兽没有什么动静后才跟着跳出了窗。
外面有些冷,李伽打了个哆嗦,和莫宇咬牙往南城门的方向走。
寂静凄冷的夜色中,两个少年都没有发现那个躲在门后悄悄望着他们的巨大兽影。
一动不动的看着李伽离去,异兽的样子非一般颓然,翅翼缩在一起,尾巴无力地荡在身后,眼睛也红得发黑,湿润的鼻子一抖一抖,看起来异常可怜。
红色蛇兽从它身后爬过来,同它一起望着少年离开的背影,不禁吐了吐信子。
好一会儿,黑夜中已经看不见两个人类的影子了,异兽忽然振作起身子,甩甩脑袋,快速朝着前方奔去。
作者有话要说:别扭受,苦逼攻,哎,邪恶的心思暴露太早,吃肉的困难又多了不少,所以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
父子逆伦
夜很静,只有一些昏黄的光线可以做引路之用,李伽和莫宇小心着步子,凭着记忆中的路线总算是安全地到达了南城门。
望着寂静一片的城门,莫宇没什么感觉地在附近着急寻找所谓的石碑,而李伽却隐隐有些防备。
这一路实在太过安静,安静得让他产生了一种自己还在梦中的错觉,要说夜路没有人,倒也还说得通,但连城门都没人巡逻,那就有些问题了。
一边警戒着,两人动作也没有停下来,很快就在城角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发现了那块石碑,借着暗光,李伽隐约看清了上面的字。
“生与死,末日绝。”
小声念出上面的字,李伽的手指碰上石碑,摸到第三个字。
“会不会有问题?为什么那个字不是生,而是死?”
李伽还在沉默中,莫宇已经按捺不住地轻声问起来。
李伽触在石碑上的手指僵了会儿,喃喃道:
“是生是死,不试过谁能知道。”
说完,也不再犹豫,狠心咬破手指挤压几下就朝着那个死字抹去!
同一时间,元帅府内部一处别院传来一声怒吼:
“你说什么?你竟让他走死路?”
单膝跪下的女子身子看来有些抖,但目光却丝毫没有害怕的样子,抬头,她看着怒容满面的男人沉声应道:
“是的,鹰少爷。”
鹰狡深呼吸一口,看着女人没有说话,好一会儿,才用手挑起她的下巴:
“你是认定了本少不敢杀你?”
“丹姬不敢。”
女人连忙低下了头,不敢再与男人对视。
“呵呵……”鹰狡忽然笑起来,手指却是探到下方一把扣住了女人的喉咙,
“原本还觉得你这女人够识时务,没想到却还是这么的愚蠢!跟了本少七年,你该明白背叛本少的下场。”
“丹姬……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那小子……只会让您处于不利位置,绝不能……呃……”
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鹰狡已经收紧了手,带着嗜血的微笑,用力一捏。
“咯——”
一声闷响,却不是人的惨叫声,而是喉骨断裂的声音,女人睁大了眼,美艳的脸由于眼眶突出面色惨白而显得很是恐怖,似乎不敢相信男人会这么对她。
松了手,任由丹姬的尸体滑落地面,鹰狡眯了眯眼,将手收回,站在原地沉默好久。
窗外的天还是那么阴沉,蓦地,鹰狡开口了:
“父亲,您的戏还没有看够吗?”
无声地,房门被悄然打开,高大的男人推门而入,从鹰狡身后将其环住,低沉肆意的声音响起在耳畔:
“鹰儿……”
只感觉耳边湿热的空气环绕,鹰狡打了个哆嗦,微微挪开脖子,被身后的男人眼疾手快锢住。
舌头在鹰狡的脖子上轻轻一舔,引起对方一阵战栗,男人呵笑着,语调暧昧而轻肆:
“鹰儿,你我约定的时间,快到了啊……”
身子在对方越来越紧的怀抱下不住打颤,鹰狡感觉自己的声音也有些颤抖了,强作镇定,他将男人勉强推开些距离:
“还有三个月,父亲。”
“不过是三个月而已。”男人毫不在意这百天的时间,紧搂住鹰狡的腰,固执地将他压在墙壁上,
“我若真想要你,别说三个月,十年前你就已经成为元帅夫人,而不是现在的鹰少爷了……”
说实话,男人的声线很完美,充满成熟的男人韵味,可这一切听在鹰狡耳朵里,却都变了味。
从这个男人出现在房间的那刻,他就开始不由自主地发抖。
那是从心底升腾起的恐惧,多年来培养出的心理反应。
纵然在外面的他如何骄傲,于这个男人面前,他永远脆弱得不堪一击!
感觉到怀中人的颤抖,畅离呵呵低笑,垂下的眸紧盯着对方的侧脸,那俊朗的脸部线条总是那么赏心悦目。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人由呱呱啼哭的小婴孩成长为如今骄傲肆意的男人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