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是被我发现你偷偷跑出去玩,是要吃‘红烧屁屁’的哦。”
那边压在小白身上的小黑叫道
“明明你自己前几天才被祇时请吃了‘红烧屁屁’。”
皓月龇牙咧嘴地回头瞪着小黑说道
“你给我闭嘴,别忘了你们两个也有份。”
这边吵闹着,皓月却还愣是听到了啊和那轻轻的一声
“好。”
一个好字,许下了千百年的守候。
刚刚好踏进院子里的祇时看到这一幕,嘴角不禁地微微勾起,看起来是心情很好。皓月一看到他,就立马扑过去,无论是小时候还是少年时候,皓月和祇时都把这种亲密养成了习惯。
皓月扑到他身上,祇时顺手抱他起来,单手搂着,他叫道
“你偷偷跑出去了!”
在那两个小家伙,还有忍不住也看着他们的阿和的目送下,祇时带着皓月离开了院子,回到了房间,祇时才用他温柔的嗓音说道
“我今早出去的时候,有交待过,只是所有人都醒了,只剩你还在呼呼大睡。我哪像你跑出去从来没有交待的。”
祇时把皓月放下来,便在书案旁坐下,把墨研开来,开始写信。
皓月跑到他身后,从肩膀上探出头来,把下巴搁在上面,撅着嘴说道
“我偶尔也有的好不好。”
祇时对他的撒娇感到好笑,每次无理的时候他就用这招,他说道
“还不是出去了才拖别人来送信?”
皓月转开话题,盯着那张纸,问道
“这是写信给谁呢?我还从来没见过你写信呢。”
“白虎神君,前些天他来信,现在我回信。”
皓月一脸跃跃欲试的模样,说道
“我来帮你写。”
祇时把笔拿给他,皓月一屁股坐在他的大腿上,开始认真的写了起来,过来一会儿,祇时盯着他那歪歪曲曲的字从他身后发出低沉的笑声
“你写错字了。”
皓月瞪大眼睛,说道
“哈?哪里!?”
祇时抓着他的手纠正,说道
“这个,应该这样写的……这样然后这样……”
——
皓月站在一片漆黑的房间里面,却神奇地看到了从前的一幕幕,然后那情景又像熄了灯,谢幕了,完结了。
他定定地站在那儿,在一片黑暗里惟独他手上的灯笼还发出微弱的亮光,过了好久,房里依然是一片黑暗。
皓月慢慢把手放到灯笼里,他的手指就在火边,最后,用尾指把火按捻灭了。在黑暗中,只听他轻轻说道
“如果没有珍贵的回忆,也就不会懂得失去的悲伤与意义。”
“这是命运。”
此时,远在几百里外的欧阳知家。
“我说你……非得大半夜了再找么。”白清明无语地看着人字梯上面的欧阳知。
欧阳知嘴里咬着手电筒,好不容易打开了天花板上的门,他往里头一看,嘴里的电筒往里面照去,发现什么都没有,一阵失望,他含糊地说道
“好不容易才发现有个这么隐秘的地方,结果里面什么都没有。”
白清明听不太清他说什么,就说道
“没看到什么么?没看到就下来,大半夜的折腾谁呢。”
站在一旁的欧阳妈妈无奈笑道
“辛苦你了大人,这孩子从小就是那么执着,他可以为了一个白天看中的玩具而晚上睡不着觉的呢。”
白清明无奈,忽然,欧阳知大叫
“老鼠啊!”
正在和欧阳妈妈讲话的白清明,都没反应过来,欧阳知就从上面掉了下来,欧阳妈妈大叫
“小知!”
白清明的反应就淡定多了,而且……
更令人在意的是欧阳知掉在木板地上而砸出来的坑!
作者有话要说:
☆、直到终于,找不到你。
白清明也不好意思直接用脚踢开那倒在地上的大家伙,只是淡淡说了句
“没死就起来。”
在欧阳妈妈担心的目光下,欧阳知揉揉屁股弱弱地站了起来。
“哎哟喂,不过是一段时间没回来,这里也没啥吃的,这老鼠也不用被养得这么大吧。”
欧阳妈妈温柔而慈祥地盯着他,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白清明回头看了一眼他发现他真的没事就蹲下去研究那被砸出来的坑了。
欧阳知看不到自己的母亲,便唯有看着白清明,顺着他的方向就看到刚刚自己掉落的地方呈现“凹”的形状。
“我去,咱家地板这么脆弱呀?”
欧阳知的这“咱家”是说给妈妈听的,白清明还觉得他挺体贴、挺细心的一个人。
白清明徒手掰开一块还没有脱落的木板来,发现地下还有一层木板,他在旁边敲了敲,对欧阳知说道
“这下面有一部分是空的。”
欧阳妈妈看着那一个破洞,脸色开始凝重了起来……
白清明看看欧阳知,问道
“你家还有这机关,你知道么?”
欧阳知摇摇头,白清明转头看欧阳妈妈,发现她一脸凝重,不由问道
“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欧阳知顺着白清明的目光看了看自己旁边,原来,妈妈一直就在旁边,失去双亲这些年来,头一次重温那种家庭的温暖。
欧阳妈妈喃喃说了句
“奇怪了,自从变作魂体以来就没感受过这种心情的波动,为何我的心里觉得那么沉重。”
被她这样说一说,白清明起了戒心,因为在欧阳妈妈没有想起来是什么之前,谁都不敢确定这是好的还是坏的。
白清明一摆手,道
“让开。”
一人一魂,都靠了边。
白清明身边多了两个白色的身影,欧阳知再熟悉不过
“好久不见,两个小盆盂。”
上弦和下弦回头对欧阳知一笑,虽然看惯了他们毫无生气的精致脸庞,但因为第一次见他们的时候被吓得够呛,于是欧阳知每次见到他们的笑容都会背上一寒。
他们化为双刀,白清明握着手中,朝地板上一挥……
“啪——”
地板上沿着刀锋裂开了两条裂缝,欧阳知肉疼地叫道
“咱家地板……”
白清明回头看他一眼,他立马又说
“一定不用你赔。”
下一秒,白清明伸脚轻轻一踢,一大块木板就被踢到另一头去,许是地板下许久没被人动过,积了一层厚厚的尘,掀开的一瞬间灰尘就像鹅毛一样飞舞着。
白清明早有准备,欧阳妈妈是魂体自然不怕,就只有欧阳知吸入了灰尘咳了好一会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