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儿啊,你看,那马车内坐的便是护国王爷。你要认真记住了,若是长大了一定要拜于轩王爷麾下,追随王爷上阵杀敌,保家护国。”另一行人仿佛将马车内的人当成天神般,指着马车正气凛然地教着自家小儿。
“听闻护国王爷下月便要娶妃了,谁家女子能嫁与如此英明神勇的夫君,真真是修了千年的福气呀……。。”有女子的声音里满是羡慕,带着爱慕的炙热眼神直直地看着马车,仿佛恨不得将布帘活生生地烧开一个洞,让她能够一睹传说中如谪仙般不可亵渎的俊美男子。
…………
马车外的赞赏声络绎不绝,静容对这一切充耳不闻。而月皓轩始终双眸紧盯着她,只见她的嘴角勾着不明意味的浅笑,眼眸微微闭着,睫毛只是偶尔扇动几下。
若不是她笑中带着未曾卸下的薄凉,定会令人误以为眼前的女子正在睡中做一个带着淡淡幸福的美梦。
唯有他知晓,她的闭眼不看,只是为了避开自己罢了。
火辣的阳光在空气中肆虐散播阵阵令人不适的热气,就连微微拂过的轻风竟也是炎热的。
过了许久,慢悠悠的马车终是离开了闹市,周遭只剩下车夫的吆喝声,还有马蹄声,车内除了两人一轻一重的呼吸声,便是寂静得令人压抑的闷热空气。
两人一个冰冷,一个漠然,却化不开炎热的空气,氧气似在一分一分地剥离,如一张无形的网,却不知究竟网住了他还是她。
不一会,便听车夫停下了马车。静容缓缓地睁开眼,正欲跳下马车,却突然被一双强有力的手臂从身后将她横抱起。
那人并不理会她的挣扎,在几个随身侍卫和车夫的惊讶目光中,抱着她跃下马车。
一下马车,她便试图挣脱开束缚,却敌不过强势如他。“安静些,这里是皇宫。”月皓轩俯首在她耳边低语着,语气里有着明显的威胁。
静容闻言当下心一震:他带自己入宫究竟有何目的?难道又是为了羞辱自己的另一手段?
她嘴角勾起微微的嗤笑:皇宫又如何?
一路月皓轩抱着她步入皇宫,不断有宫人路过向他行礼,见他竟抱着一个女子………………且是个丑颜女子,无不惊愕万分。继而有不少宫女在低头行礼时,竟用恶毒的眼神狠狠地瞪着静容,静容带着平静无波的脸上,冷眼地看着一张张令她作呕的嫉妒脸皮。
不多时,月皓轩已疾步走至一座金碧辉煌却具有王者霸气的宫殿前,便停下步伐将她放下。
此时静容以为恢复自由之刻,却又被他强行地握住右手,瞬间,他大手的冰凉在这炎热的夏天已足以凉透她小手的热度,令她小手顿感舒适。
静容身子忽地一僵:自己手心竟因那丝丝透心的凉意而备感心安!片刻,她毫不犹豫地甩开了内心那可笑的心安,继而用冷漠堆砌起一道道心防。
她随他步入大殿,入眼处尽是龙腾雕刻,赤柱上双龙盘绕,殿上宝座两旁却是两只金黄色的狼雕塑。
宝座上是一个身着黑色龙袍的男子,看起来约摸二十有八年岁模样,剑眉入鬓,星眸如钻,古铜肤色,眉目间有一份温文儒雅之息,却丝毫掩盖不了他身上那与生俱来的帝王之威。
月皓轩放开静容的手便向龙座上的月皓陌作辑,“臣弟叩见皇兄。”语气不卑不亢,带着霸气却又丝毫未令人觉得突兀,恰到好处地行了君臣之礼。
“轩不必多礼。”月皓陌话语中略带着兄长般的宠溺,却又不失浑然天成的王者霸气。他顿了顿,目光在看向静容时竟变得凌厉,温声问道:“这位便是未来的靖王妃么?”
“正是。”月皓轩有意无意地拉起静容的手,似在无声地宣告般。
月皓陌的星眸中掠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而后,缓缓道:“俞儿已隔数月未曾见你,甚是挂念,此时正在御花园等你,快去见她罢。至于,这位姑娘,且留这里,朕想与她叙叙。”
静容想不到这皇帝竟要单独与她谈话,看来,绝非叙叙那般简单。
月皓轩心下不安,却又道不出那不安从何而来,便出声拒绝:“这恐有不妥。”
“朕意欲多加了解这位姑娘,别无他意。放心去罢。”月皓陌言语中的帝王威严不容人拒绝。
月皓轩明了皇兄此次是非要坚持单独与她相谈,也不便再作拒绝,唯有快去快回。思及此,他的冰眸子望向身旁静容,只见她仍是淡然如初,想来定是不怕,于是便放开她的手退了出去。
静容手心一空,心当下便好像少了什么般。随即,她直视着龙座上的男子,目光淡漠,未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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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步步为营
月皓陌双眸迸射出凌厉的寒光看向殿下的女子,冷声问道:“你乃上官文博之女?”
“呵,是将如何,不是又如何?”静容嘴边挂着浅笑,笑中带着一抹冷意,她毫不畏惧地迎向月皓陌的慑人目光。
月皓陌星眸犹如生出荆刺,一根根带刺的滕毫不留情地缠绕着静容的清眸,意欲剖开那眼眸,看看在那之下到底隐藏着何种心思。
那女子的从容不迫,不卑不亢,令他心下一惊,想不到那个老狐狸竟能生出如此出色的女儿,一双冷眸带着看透尘世的清明与恬然,这样的女子世间确为少见。
“若是,你便配不上轩儿。朕绝不允许你做他的王妃。”月皓陌厉声道着,此前的温文儒雅之息已然不见,立体的俊美脸庞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冷冽威严。
静容闻言眼睛不禁泛起明显讥讽,鄙夷地扫视着殿上的男子,嘴角噙着冷笑道:“呵,你说这句话不觉可笑至极么?”
“有何可笑?”月皓陌对于眼前女子言语中的不敬,愠怒的声音质问道,星眸如利刃般散发着寒人冷光审视着她。
“我笑这世上最可笑之事,笑你这句话错得离谱。从来便是月皓轩配不上我,老天却由着你这样的人在这颠倒是非!”静容唇畔的笑意愈加浓烈,语气带着满满的嘲讽,似在嘲笑上天的不分青红皂白。
用柔情蜜意做成的外衣,步步算计,处处设防,将一颗纯粹的心毫不留情的狠狠捏碎于掌心,这样的男人,怎配得到爱?怎配得到自己?
话毕,只听得一声利剑出鞘,片刻,静容的白皙脖颈上便已多了一把泛着嗜血寒光的剑。
月皓陌一脸狠绝,冷喝道:“你说什么?!”
“呵,”静容脸上依旧轻笑着,扬起脸,坦荡的眼神与他的目光对峙,悠然道:“我只是陈述事实罢了,却万万想不到堂堂胤月朝皇帝竟如此对待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仿佛颈上的利剑只是摆设般,字字句句尽是轻松怡然。
月皓陌温润的声音里却有着不容拒绝的命令口气,浑身自有一种压迫人的气势。“朕要你离开他!”
“这正是小女子求之不得的!”静容浅笑道,顿了顿,双眸直视着他,继而道:“你有何条件?”直觉告诉自己,他既这般恨她,绝不会轻易让她活着离开。
月皓陌想不到如此女子竟这般聪慧,只可惜她是那个人的女儿…。。
只见他眸光一冽,道:“朕要你还出手中的银镯!”
静容心下闪过一丝诧异:又是银镯!或许,这个人知晓银镯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