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他炒菜的动作猛地一顿,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今天不做,恐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什么?”她心中“突”地一跳,觉得他似乎话里有话。
“没什么?”他回过神来,笑得有些勉强地说道,往锅里加了盐和味精,又翻炒了几下,然后把菜心盛起来,并关上了火。“好了,大功告成。帮我开饭吧,好吗?”
“嗯,好。”
席芷薇嫣然一笑,放下心中的疑惑,帮着他把饭菜端上桌。
吃完饭以后,两人又一起在厨房洗碗,那份亲密与默契,仿佛他们早就是多年的夫妻一般。当他把洗过的碗碟交给她擦拭时,两人手指间的触碰,竟好似有千万伏特的电流流过,刺激着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身体里竟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欢悦。
洗完了碗,她切了一盘橙子端到客厅,两人并排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吃着新鲜的水果。不知不觉间,时间一分一秒的逝去,橙子早就吃完了,两杯热腾腾的咖啡也已经变冷了,电视剧也播完好久了,但他却无意要离去,仍然喝着半冷的咖啡,看着正在播放的晚间财经新闻。她抬头看了眼墙上的壁钟,时间正在向午夜大关迈进。她犹豫了片刻,最终仍是忍不住提醒他:“快12点了,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他瞄了一眼壁钟,然后看着她,认真地说道:“我今晚想留下来。”
她的脸颊顿时红了,而且心跳开始加速。紧接着,他靠了过来,伸手搂住她的腰,轻轻托起她的下巴。“可以吗?”
她注视着他,终于在他热情如火的目光中沉沦,缓缓地点了点头。然后,他的唇就盖住了她的。刹时间,她只觉得一股强烈的电流经由她的嘴一路延伸到她的四肢,让她全身酥软,所有的力气仿佛一下子都被抽空了,身体慢慢变得热起来。她“嘤咛”一声,张开双臂拥抱住他。他随即发出了一声低吼,一把横抱起她,往她的卧房走去……
窗外,漆黑的夜空中高挂着一轮明月,此时也识趣地躲到了云层后面,给热恋中的男女留下一份更为温馨、甜蜜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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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最后的决战
第二天,席芷薇满面春风地回警局上班,逢人都热情地打着招呼,让认识她的同事都感到讶异。因为平时的她在工作时间从来都是不苟言笑的,所以在警局里才有了个“冰山美人”的雅号。
席芷薇一路畅通无阻地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放好手袋和外套,坐回座位上,身子轻松地向后仰靠着。她回想起昨晚他们之间的旖旎缠绵,不禁面露微笑;又想到今天清晨,当她从满足、幸福中苏醒过来时,只觉得感觉好极了。然后,她听到了从外面传来的闹钟声,急忙披衣下床,跑到客厅里,一眼就看到了摆在餐桌上的牛奶和火腿煎蛋,在碟子的下面还压着一张纸条:
“芷薇:
公司有个很重要的会要开,我先回去了。我已经替你准备好了早餐,你吃了之后就快去上班。
家华”
于是,她高兴地吃完了他亲手做的早餐,才开开心心地回警局。直到现在,她仍然沉浸在那份甜蜜的感觉里。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适时地打断了她的暇思。她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伸手拿起话筒:“喂?”
“芷薇,我是沈沉。”对方的声音中透出焦虑。
“沈先生?有事吗?”
“你知道家华在哪吗?”
“他不是回公司开会吗?”她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
“没有啊!昨天他到墓地找我,说是让我今天一定要回来参加一个很重要的会议,可是他却一直不见人影。曼姐也不知道他会到哪儿去,但她告诉了我一些奇怪的事情。”
“什么?”她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我想你最好能过来一趟,有些事在电话里说不清楚。”他非常严肃地说。
“好。”她急忙挂断电话,飞快地在便条纸上写下“美华”公司的电话号码,然后拿起外套和手袋走出办公室,把便条纸交给其中一个手下。“负责监视‘天堂鸟’号的伙计一有消息,立刻打这个电话通知我。”吩咐完后刚要走,却被周文丰叫住了。
“芷薇,你要上哪儿去?”
“周Sir,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想跟你请半天假。”
“什么事这么急?”
“私事。”
周文丰盯着她好一阵子,看出了她眼中透露的焦急与不安,遂点了点头。
“谢谢。”她微微颔首,随即跑了出去。
周文丰看着她的背影,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以前的席芷薇,遇事镇静,处变不惊。可自从卷入了程家华的Case后,她就不再有那种气魄了。而能够令一个向来有条不紊,从容不迫的人,在短短的几个月间,只要一听到有关于另一个人的事就变得手足无措,那就只有一个原因。轻轻地叹了口气,他自嘲地笑了,希望他不会因此而失去一个好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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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席芷薇赶到了“美华”公司。
“他跟你说过些什么?”一见到沈沉与陈曼,她便抓着陈曼追问。
两人对视了一眼,分别说出了昨日与程家华的对话,她越听,心里那种不好的感觉就越强烈。然后,她想起昨晚,他在厨房里说过的那些话。当时她没怎么留意,可现在听两人这么一说,再细细地对比,就觉得他当时的语气仿佛是在交待遗言似的。她心中猛地一震,急切地看向陈曼。“曼姐,你说家华把他保险柜的钥匙和密码都交给了你,是吗?”见陈曼点头,她又问:“能把它给我吗?”
陈曼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拿出钥匙交给了席芷薇。
沈沉见状,忍不住问道:“你要它做什么?”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她走到墙边,掀开墙上的油画,露出嵌入墙里晨的小型保险柜。利用陈曼交给她的钥匙和密码,她很快地便打开了它。沈沉和陈曼急忙跟过来,看到里面放有许多美金,还有一张瑞士银行的本票,在保险柜的底层还放着一个长方形的盒子。沈沉认出了那个盒子,程家华曾经给他看过盒子里面的东西。他和席芷薇几乎同时把手伸向盒子,然后,两人互看了一眼,由她拿出了盒子,放在办公桌上。
“这盒子里面有什么?”陈曼问道。
沈沉看了席芷薇一眼,然后回答陈曼:“手枪。”
陈曼脸色微变,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盒子。这时,席芷薇也打开了盒盖。大家都同时大吃一惊,盒子里竟然是空的。
“枪呢?怎么没有了?”沈沉惊讶地低叫,心中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突然,桌上的电话响了,陈曼拿起了话筒,几钞钟后,她把话筒递给席芷薇。“找你的,是警署打来的。”
“谢谢!”席芷薇接过话筒:“喂,我是席芷薇……什么?好,你马上传真过来吧!”说完,她放下话筒,看向两人说道:“我的伙计一直都在监视着‘天堂鸟’号,他们发现了一些情况,可能会与家华有关。”
大约五分钟后,传真机发出“嘀”的一声,接着便慢慢地送出一张纸。席芷薇忙撕下来,看清楚上面的内容后立即发出一声惊叫,转身就往门外冲去。沈沉一把接住掉落的纸张,随即也脸色大变,二话不说地把传真件往桌上一放,跟在她后面也跑出了办公室。陈曼狐疑地看向传真件,一声尖叫也差点脱口而出,她急忙伸手捂住了嘴。
传真过来的是一张照片,照片中是一艘名为“天堂鸟”的白色游艇。那艘游艇很大,很豪华,但那却不足以令三个人望之色变。真正令他们吃惊的是游艇上站着的两个男人。左边的那人年纪大概有四十多、五十岁,一张如刀刻般的脸上挂着微笑。右边的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年轻男人,他穿着白色的风衣,眉宇之间隐藏着浓重的杀气。而这个年轻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程家华。在他的手中,紧紧地握着一把泛着银光的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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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席芷薇与沈沉全力赶往公海的时候,“天堂鸟”号上已经是一派剑拨弩张的场面,整艘船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程家华一登上游艇,便发现偌大的甲板和船舱空空如也,没有水手,没有他意料之中的埋伏,有的只是坐在上层甲板,正悠闲地喝着红酒的程乐天。他慢慢地走上去,看到这个曾经养育过他,栽培过他,如今却要与他生死相博的男人,平淡地叫了一声:“干爹。”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