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朝渊从来不说?他又知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
无数的问题在脑海盘旋,比起知道这所谓的真相之前,似乎更加复杂了,云白想着想着,就忍不住弯下腰,抱住了自己的头。
他从来不擅长思考如此复杂的问题,在过去几百年里,他只需要拼命地赢过那些比他或强或弱的对手,拼命地逃亡,拼命地活下去就足够了。
而现在他似乎再也不需要逃了,要面对的却是比这困难千百倍的问题。
紫涟无声地站了起来,看着蹲在那儿抱成一团的人,眼中的怜悯渐浓,最后却化作更幽深的冷漠。她没有再说话,只是温柔地替朝渊压了压被子,收拾好药碗餐盘,转身走出了房间。
房间似乎在门被掩上的刹那变得格外的安静,压得人窒息,过了很久,云白终于慢慢松开了手,有点无力地坐倒在地上。
这么一来,跟床上的人距离就近了。
不过是一伸手就能触及的距离,云白却连看都不敢看,明明知道于事无补,却还是觉得只要不去看,就可以像乌龟一样缩在壳里也不用去面对。
“唔……”就在这时,床上传来了一声很轻的呻吟。
云白第一反应就是想逃,猛抬头时却发现朝渊并没有醒过来。
床上的人依旧紧闭着双眼,脸上却不知什么时候起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云白心头一紧,下意识地往前靠了靠,伸出手想要摸去那痛苦,最后手僵在半空,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好象怎么都下不去手了。
云白慌乱地看着床上似乎越来越痛苦的人,几次伸手,却终究没有落下的勇气。直到有水滴落在床沿,他才意识到自己哭了。
这让他觉得更加慌乱。
“白……”
就在他六神无主的时候,朝渊突然叫了一声,轻得几乎听不见,云白却猛地绷紧了身体,再没有动。
“阿白……”
这一次更加清晰了。
他没有听错。那无意识的,带着痛苦所呼唤的名字,是他的名字。
不是雁苍,是他——云白。
作者有话要说:龙君躲在角落里,吭哧吭哧地拔鳞片,一片、两片、三片……
龙君'啪嗒啪嗒':阿白阿白,送给你哦!
阿白:……谢谢(///)
龙君欢乐地跑回角落里,继续吭哧吭哧地拔鳞片,一片、两片、三片……
龙君'啪嗒啪嗒':阿白阿白,送给你哦!
阿白:……谢谢……
龙君满足地跑回角落里,继续吭哧吭哧地拔鳞片,一片、两片、三片……
龙君:阿白阿白,送给你哦……?:?(??ω\?)???
阿白(▼皿▼#) :究竟要送多少遍啦!
龙君(摸摸肚皮):要送201314片哦你等着我背上还有很多马上就回去拔!(^?ω?^ )
阿白(▼皿▼#) :201314是怎样啊!!!!
龙君(*/?\*):就是爱你一生一世~~~~~》///////《
↑↑↑↑↑↑↑↑
201314快乐哦~本来这么好的日子应该搞点甜甜蜜蜜什么的啦可是……啊哈哈这么不巧正好要开那个虐什么的啊哈哈哈……
所以就拔一拔龙君的鳞片送给大家做礼物好了=w=
☆、二十四
云白再忍不住了,疯了似地扑上前,攥住朝渊的一角衣衫,便再也没有放手。
陌生的眼泪不住地落下,仿佛要连同他的力气、连同他的勇气一起带走,云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难过,他只希望这个人能张开眼,告诉他,一切都只是误会。
这是……你喜欢我的证据。
那时候朝渊说过的话又一次在耳边响起,云白想,也许他真的是喜欢这个人也说不定。
一直以来寻觅的那个人,也许就是这个人也说不定。
“朝渊……”忍不住叫出朝渊的名字,这种感觉就更加强烈了。就如同一直以来明明不知道是谁,不知道对方身处何方,不知道要从何途径,不知道为什么因何,却笃定有那么一个人在等着他一样,在叫出朝渊的名字的刹那,那种从心底觉得就是这个人的笃定就生了根。
低头伏在朝渊身旁时,眼泪又流了下来。
云白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脆弱过。
“我不是雁苍……可是我也会喜欢你呀。”
床上的人没有回应,云白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朝渊的眉头,指尖触碰时,只觉得温度比想象的要低得多,冰凉得让人心疼。
一点点地将那痛苦抹平,云白又有些惊惶地收回了手,余温仍在,他却再没有勇气伸出手去了,只痴痴地看着朝渊,没有一动。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人轻微地动了一下,云白慌忙坐起来,无措地看着朝渊,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一下微动之后却又再没有别的动静了,仿佛那细微的动作不过是云白的一个错觉,直到云白都要放松下来了,朝渊才又低低地哼了一声。
“朝渊?”云白又慌忙凑过去,低叫道。
朝渊并没有回应,似乎只是挣扎着要醒来,却终究没能成功。褪去的痛苦又一次浮现在他脸上,云白忍不住抓住了他的手:“朝渊!”
眉头微展,那双一贯带笑的眼睛却没有睁开,片刻之后痛苦的表情又分明了起来,云白有些慌了,急得在床头转了两圈,最后慌乱地跑到门边,一把拉开门就往外跑。
门外很安静,没有人影,就是刚来时看到的那些巡逻的虾兵蟹将也一只不见,云白左右徘徊了一下,终于往左边跑了过去。
一路走出好远,才看到一队整齐的巡逻队走过,云白冲过去抓着带头那背着龟壳的乌龟精就道:“你们那个……水君呢?”
“你是什么人!”那乌龟精没听清他说什么,倒是先喝了一句。
“你们水君,那个,朝渊……”云白慌乱地
解释着,好半晌才想清楚要怎么说,“朝渊看起来很痛苦,快让你们水君来看看!”
“朝渊……少君?”那乌龟精听明白了,这才仔细地打量了他一番,脸上露出了分明的诧异,“你……”
云白心中一紧,他现在已经明白对方为什么会诧异了,只是朝渊痛苦的表情却让他无法分心,于是他干脆打断了乌龟精的话:“先去找人!”
那乌龟精大概也明白事情不能等,稍一迟疑便交代了两个手下去找紫涟,却没有说要找水君。
虽然知道不用面对那个让他莫名恐惧的人,云白暗松了一口气,但他却没有忘记连东海二太子都没办法救朝渊而那个人能救的事。
“找紫涟不行。”
那乌龟精愣了一下,随即也明白了过来:“只能找紫涟姑娘,我们没有资格见水君。”
云白顿时皱起了眉头,这样找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人,还不如自己去找更快呢。
如此想着,他也没有再多说,含糊地点了点头,便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了过去。
等走出挺远,才隐约听到身后居然传来了一阵低笑声,恍惚还是刚才遇到的那队巡逻兵所发的。
心中微动,云白放慢了脚步,仔细侧耳听了起来。
只片刻,果然就听到那乌龟精的声音响了起来:“很像对吧!”
“我们没见过,真的很像吗?”
“对对,简直是一模一样!”
之后声音太杂乱,就分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