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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1 / 2)

>,可要看准了脚下。”

鹰爪王见来人身形矮小,语声虽是非常低哑,可绝不是燕赵双侠,是一班小弟兄们的语声。

十分惊疑之下,往前欺了一步,也低低的喝问;“朋友,你是哪位?既有相助之心,何妨坦然相见。”

那人把两手一松,已分开的芦苇,唰的往一处一合,却也回答了声:“我绝无恶意,我是何人少时自知,赶紧随我走吧!”

堡主此时仅听出这人年岁极轻,并且还是浙南的土著。

当时虽是心里怀疑,可是危机一发,自己置身虎口,按定自己主意,想出船坞,只怕颇费周章。

万—要是此人暗中相助,能以脱身,岂不省却许多手脚?

以自己的经验来观察,此人绝无恶意,遂一纵身蹿到那人停身处,见前走的情形,是沿着东北所有巡江大船的后面。

只是所有着足之处,也十分特别,往所有船只停泊的后面,应该全是旱地,只是往东北走十几丈,旱地就断了。

可是前面这夜行人竟脚下稍慢,往芦苇深处穿行。

鹰爪王是亦步亦趋,紧紧的跟缀。

往里走了不远,自己恍然明白:分水关前,那位形似燕赵双侠的夜行人,助自己寄身帆顶,得免把行藏败露。

那人飞身纵向芦苇荡时,竟能在水上走去,当时他真是万分怀疑。

敢情这一带全有暗筑的道路,可是必须深悉这一带的明暗径路,才敢深入。

因为这一带路径全是凤尾帮放哨盘察之地,往这趟线上蹦下来,得提防和帮匪“对了盘”,或战或退,道路不熟就不易脱身。

跟敌人动着手,哪能还容得你仔细辨认,那一来哪不会不吃亏?

当时鹰爪王凭着一双夜眼,随着那条黑影,走着这种隐藏在芦苇荡中的秘径。

鹰爪王一面走着,一面辨别路径的方向,已来到东南角。

这里是接近水坞的入口处,还有半面芦荡,又往南面转过来,敢情这里没有土埝。

鹰爪王才一缩步,只见前面那条黑影飕的蹿入水中,水面上唰的起了一道圆水浪纹,旋即消灭。

鹰瓜王虽则不会游泳,可也略识水性,只为不精,索性绝不肯提。

就因为自己身为淮阳派掌门人身份已够,实在栽不起跟头。

说是不识水性,不算栽。

若是水旱两全不肯输口,可是一入水中先栽给人家,反把自己一切的威名全埋没了。

鹰爪王见暗中助自己这人不仅是精通水性,水功还是特别的大。

只凭他下水的姿势,以及入水后,水面上起的浪纹,可以看出他这种泅水术非比寻常。

果然不出鹰爪王所料,工夫不大,只是从黑沉沉的水面上飞驶过来一只梭形快艇。

在先鹰爪王还疑心此人身形又矮,又伏俯着身躯,所以看着这只快艇好似没有人似的,哪知走的近了些,再一仔细看时,快艇上真个无人,水皮上波纹反在艇头里荡开来,鹰爪王不禁对此人更起了一份爱才之意。

原来这人竟自在水里引着快艇头前的那根拴船的绳子,在水面上曳着船,居然能这么快,实在少见。

眨眼间梭艇已到了近前,水中人一长身,蹿上土埝,手中牵着拴梭艇的长绳。

因为这种快艇极轻,上面没有甚么附属的一切,以减轻艇的重量,所以上面并没有笨重的铁锚,艇前只预备一根长绳以备停泊。

鹰爪王此时见这人已不再躲避,遂往前凑了两步,见这人穿着一身合体的油绸子水衣,头上用油绸包头。

此时水衣上的水全流下去,鹰爪王往此人脸仔细一看,不禁“咦”的倒吸了一口气道:“你是哪位名师的门下,王某失敬了!”

第七十二回 洪波除水兽追云手义救奇童

原来鹰爪王往这人脸上一看,竟是十五六岁的少年,黑油油的脸面,带着笑容,一派的童稚之气未退。

身上别无他物,只下面连脚裤外,多打了个蓬腿,右腿的蓬腿上插着一把雪亮锋利的攮子。

鹰爪王这一问话,这个少年噗哧一笑,一摆手,用手一指这只小梭艇,也往前凑了一步,低低说道:“我的事回头再告诉你老,现在快离船坞,再耽搁,还有一拨放哨的,一出来我也走不了啦!”

说到这,把自己颈子上的水衣锁口拉开,往下拉了拉,伸手从胸前掏出一面小旗来,递与了鹰爪王,低声说道:“堡主,请上船,我们赶紧走。”

鹰爪王是淮阳派掌门人,又是久走江湖的老英雄,一切事是不言而喻。

少年把梭艇一打横,鹰爪王面遂向船尾倒坐着,这就是深悉各种船艇不同的坐法。

这种梭艇狭长,上面仅能客两人,还得使船的会使,坐船的也得会坐。

平时全是一个人自己坐自己荡桨,遇到转折时,坐船的也得会趁船的倾斜,所以必须和使船的对面坐着,以便互打招呼,以免失闪。

这种梭艇全凭驾驶人的手法,以定快慢。

这时少年给压稳了,见堡主鹰爪王坐好了,自己把梭艇尾部往前一送,梭艇擦着水面往前驶去。

少年往起一耸身,轻飘飘的落在舱心,双桨已抄到手中。

身手这份矫健,实非平常行船的所能比。

梭艇如箭一般飕飕驶来,快到船坞的地方,突然听少年发话道:“咱这位崔师爷真难伺候,香主少时还会要回来,偏偏这时要支使我们,该着我们歇息的,偏要调动我们。这简直是存心跟我们过不去!没法子,谁让咱在人手底下呢?”

少年说话的声音很高,有故意叫暗中埋伏坞口的匪党听见的意思。

才到出口这条极窄的水道半腰,突然芦苇中闪出一道黄光,向快艇上扫来,少年口中说着话,两桨运用的非常快。

鹰爪王更在这道灯光射过来时,自己一点头,更把手中的小旗挥动,把脸面用旗子挡上一半,快艇已经如箭离弦如飞的冲出了船坞。

梭艇这一出了船坞,少年说道:“侥幸,没被拦劫盘查,少却多少手脚。”

摩爪王点头道:“尊驾身手果然不凡,王某既承相助,尊驾路径又熟,我倒要借重到分水关一行了。”

这少年仍然灵手运桨,梭艇如飞的走着。

少年低声道:“堡主不要忙,今夜也只能到分水关察看察看他这里防守的形势,堡主身旁又没有削铜断铁的利器,想进十二连环坞恐非易事。”

鹰爪王道,“好吧!我们看看形势再定行止吧。”

说话间已从分水关南水岔子驶出来,鹰爪王方要嘱咐水面正路上不能走,哪知少年已把艇头穿向山壁下芦荡中,往里穿行了数丈。

只见所行经地方全是半截芦苇漫在水中,梭艇行到里面,满是压着芦苇走。

这一来艇身已全隐入芦苇中,外面再有船经过这一带,绝不易发现此艇的踪迹。

梭艇贴近了山壁下,立刻由少年跳下去,把梭艇定住,鹰爪王也随着眺下去贴山壁站庄。

少年把梭艇拴在一块巨石上,鹰瓜王把少年那面小旗交还他,少年道:“堡主,此旗乃是分水关前巡江主坛净江王洪玉涛香主的令旗。此后既然安心入凤尾帮,或有借用此物之处,堡主尽管收藏备用吧。”

鹰爪王含笑道:“还是尊驾收着吧!我想暂时用它不着。”

少年明白堡主是不肯失自己身份,要凭自己武功出入十二连环坞。

这时两人寄身的地方,是芦荡上、山根下,孤立的危石上,鹰爪王这才问道:“尊驾究竟是何人的门下,被何人所差?贵姓高名,怎么认识在下?如承看得起王某,还请一一见告。”

这少年用手一指鹰爪王身后的崖石,道“老前辈请坐,要问我在下的来历,说起话长,这里倒很僻静,趁着歇息的,工夫,我倒要详细奉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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