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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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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危机紧迫,险到万分,两船相距不过数丈,水手们任喊干了嗓子,也是白饶。

那条船如飞的欺过来,这时甘忠、甘孝、夏侯英等也没了主张。

小弟兄们深知堡主不过略识水性,倘此船一翻,这么阔的江面,爷四个非葬身鱼腹不可。

这时忽见堡主鹰爪王突的一撩长衫,向袋中摸了一把,往船头欺了一步,左脚往后撤了半步。

在这惊涛骇浪中,见鹰爪王右臂轻抬,手掌连挥,随着手掌挥动,“哧哧”的连发了几丝微细的声音。

就在鹰爪王两次铁掌轻挥之后,那条船上竟自“哎哟”叫的连倒下了三、四个,竟有一个滚下水去,这时两船可堪堪快撞上了。

鹰瓜王这时从水手中接了一支篙,并向后面管船的招呼道:“管船的,掌稳了舵不要害怕,往左推。”

随着把竹篙照着来船船头上一点,那条风船被这竹篙一点,立刻船头往右支出去。

风船这一遇阻,在两船贴近时,这位淮阳派领袖鹰爪王,瞥见船上还有两人,被鹰爪王这种非常身手,惊得闪向右舷。

甘忠道:“堡主,这群匪徒竟敢下这种毒手,咱还不停船料理了他们?”

鹰爪王道:“我用金钱镖略惩这群匪徒,足使胆寒,赶尽杀绝之事,非我等所宜为,让他们逃命去吧!”

果然这只风船,不敢再在江心留恋,急急逃去。

可是这班小弟兄,依然不甚放心,惟恐匪党受此重创,未肯甘心,在这时重集合党羽,二次寻仇也不是什么作不到的事。

三个少年低低计议着,估摸着过事还不算完,向堡主面前说。

这只小渔船上的船家和水手,对于这位鹰瓜王以非常的身手,解了当时的险局,此时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时船又走出三、四里,天空涌起半钩斜月,稀稀的星斗,借着星月之光倒还辨的出方向来。

只见前面那条船竟要向一处港岔驶去。

因为这种深夜行船,尤其跟白天不同,每遇转弯时,得走整个弓背以外,为是好跟来船闪避。

所以鹰爪王这里已早发觉那风船要弯进那港口。

鹰爪王喝令船伙赶上那风船,不要叫它走脱了。

管船的答了声:“客人放心,谅它走不脱。”

此时船家已认定了这爷几个定是办案的无疑,故此唯命是从,把风篷扯足,如飞追了下来。

赶到港弯子里,见那只风船走的较慢。

就在这时,远远一阵水花拨动,跟着来了一只快船,船上连一点灯火也没有,四柄轻桨,拨的水花溅飞,船行如飞的擦着自己这只快船过去。

鹰爪王不由一怔,只是时当黑夜,船上又没有灯光,看不出一点形迹来,只是在这微一擦自己船身过去时,似听得船上一声轻笑,尤使鹰爪王动疑。

只是无从察看船上的情形,只好任他过去。

可是令人可疑的是那只风船,竟自渐渐把篷收了,往岸上靠,鹰爪王十分诧异。

夏侯英等也认为出乎意料以外。

这时甘忠忙低声说道,“堡主,莫非这船上的匪徒们,有心从船上往岸上逃吧!”

鹰爪王摇头道:“怕不是吧!这里他哪能脱身,再说我们跟他是对兵不战,他何用逃走?我看他许是用‘仙人换影’,‘金蝉脱壳’,已经脱身走了吧?”

夏侯英、甘忠、甘孝,听着全不十分相信。

鹰爪王悄悄的吩咐水手们把船也放慢了,可不用停,到了他那船旁慢慢擦着船过去就成。

就在鹰瓜王吩咐的当儿,那风船已拢了岸,船上跟着拿起了一片灯光,船头、船尾,船中,全点起灯光。

船上的水手中一个操江北口音的发话道:“刘三,你看不出来么?今夜许是鬼魂缠腿,屈死鬼、溺死鬼,全跟上咱了。不论怎样打发他也不行,我看咱们索性先在这儿歇歇吧!等着买点烧纸铝箔,烧化烧化,这群怨鬼就许走了。”

腾爪王一听这水手的话风,分明是指着自己这条船,跟踪得他不得脱身了。

赶到船一贴近了,见船中哪还有那两个客人的踪影?

鹰爪王恨声说道:“好个鼠辈!敢用金蝉脱壳在老夫面前逞这种狡狯,我要叫你逃出掌握,枉称淮上大侠了。”

鹰爪王这一次雇船追赶,这才要再显身手,江面擒贼:酒楼巧会胡香主,再遇淫孀女屠户,五龙坪帮匪设伏、西川双煞双战鹰爪王,夜探铁佛寺等。

这是后话不提。

第四十一回 帮匪舟袭鹰爪王小试降龙手

鹰爪王率甘忠、甘孝,驶叶扁舟,飞驶江心。

匪党狡诈,竟用金蝉脱壳计脱身。

鹰爪王已识破诡计,便随即低声向身旁的甘氏弟兄们道:“怎样?果不出我所料吧!匪党竟跟我们暗较量上手段,我们倒要看看匪党的手段怎样高法!”

随即喝令船家,赶紧拨转船头,要追那只才过去的快船。

船家听了不禁皱眉道:“客人,您这是怎么回事?您可得讲个明白,我们这么行东忽西的,没有准方向,我们可不会这么使船。并且不怕爷台您生气的话,就象方才那么追赶人家那只风船,就不大合适。长江一带的船帮情形,您大约也有个耳闻,这种船帮不是轻易招惹得。我们这种渔船是跟他们客船不同帮,所以还可以由着爷台。不过您老到了地方下船走了,我们的船可离不开水面上。真要是过于开罪了他们,我们往后就不易再在这一带码头上立脚了。”

鹰爪王忙道:“船家不要噜嗦,你照着我们的话办,不仅船钱加倍,有了意外的损失,全由我们负担,现在由不得你了。你趁早别误我们的事,误了我们的事,你担不起。”

管船的想了想,他们不离开船,说什么也不听,自己一点办法没有,索性豁着去了。

立即拨转船头,向港岔子外驶来。

这时竟自起了夜风,掀的水面上起了波涛。

鹰爪王查看江面上四下静荡荡的,没有别的声音,只有“飕飕”的风声和风吹水浪,浪打船身。

在星月微光之下,水面上被船冲起两道水花,再找那只船已没有踪迹。

甘孝道:“堡主,我看那匪徒或许已知您是清风堡堡主,不可轻侮,他们故意的折向来路逃去。若不然那船又没有风帆,何致这么一会就逃得无影无踪?”

鹰爪王略沉吟向甘孝道:“你估料倒也有理,不过你是过于看轻了匪党。他们这种狂妄匪徒,焉肯就这么甘服?我看他们不至于不肯逃走,还怕另有什么阴谋。好在这次我是故意引逗露相,我好从中探查他的巢穴。”

说话间鹰爪王带甘忠、甘孝走进船中,略事歇息。

甘忠给堡主倒上一盏茶,师徒谈论起凤尾帮这班党羽全是作恶为非惯了的,全都是愍不畏法,将来绝难在江湖上立足。

正说着话,那船头上守望的夏侯英匆匆走进来,道:“堡主,你快来看,这些船来的路道只怕不对!”

鹰爪王和甘忠、甘孝匆匆出船,夏侯英用手往前面一指,道:“你看那江面上。”

鹰爪王拢目光往前看时,只见影影绰绰是三只,逆流如飞而来。

船走的是逆流顺风,依然很快,船头的浪花冲起多高。

鹰爪王嘱咐甘忠、甘孝要多加小心,不要大意。

这时再看来船,走成了品字形,头里两只船并行,中间隔开有一丈五、六。

稍后,当中一只船,离着前两只船有两丈左右。

鹰爪王喝声:“好阴毒的匪帮!我要叫你们这班鼠辈得了志我枉称淮上大侠了。”

管船的一看来船的情形也不对,遂高喊道:“来船往边上贴,我们这顺水船可收不住势。嘿!管船的,怎么装听不见呢?喂!说好的你不懂,你们这是跟师娘学的使船啊!”

但是任凭怎么叫喊,来船总不理会。

管船的只好往左推舵,叫船头往右拨头。

哪知这里往右拨头,来船是故意的也把舵推往右拔头,是诚心想往这渔船撞。

这次渔船连管船的带水手全惊叫起来,管船的叫道:“爷台,这回送了我们忤逆不孝了!这来的这三只风船,用品字形是想把我们连船带人一块毁!这是用前边两只船夹着往一处挤着撞,后边那只是容前面两只挤上,从后边向船尾一撞。咱们这么小的船身,不散了也得撞裂了,顶轻了也得被它撞沉了。”

当时船家水手吓得面如土色。

鹰爪王哈哈一笑道:“管船的,你也太没见过什么了!俗语说的好:‘该着河里死,江里淹不煞,死生由命,富贵在天’。这算的了什么?他们想毁咱,未必那么如的了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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