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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部分(1 / 2)

>去了。

我到现在才发现,无论我想出来什么,都没有把记忆中的舅爷想出来更加可怕和危险!

“朝阳?…朝阳?”顶着一声声亲切的叫喊,我压下巨大的诱惑,通过第一次出现声音的点,迅速判断出左前和右前二分别为两个死门,哪里都碰不得。

于是我从腰间拔出一柄小刀,攥紧后噙着泪,砸碎了手旁的这块阵骨。

我是多么地想再和舅爷说上一句话啊!但人不能总是沉浸在幻想中,今生也许只有这一次机会,我不知道如果放弃了,究竟算不算是一种遗憾。

随着一声类似于玻璃的破碎声,六个阵骨之一已经破掉,我不等阵中的幻觉有任何反应,立刻向左斜冲出去,又分别破坏了另外两个生门。

此时,只剩下最后一个了。当我摸黑来到这附近,正用在地上寻找时,一双老式的千层底布鞋出现在身前的地面上。

舅爷生前最爱穿这种鞋。还没等我有所反应,一双手将我给拽了起来。随即,那无比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朝阳,就不肯和舅爷说上哪怕一句话么?”

相聚如此之近,我甚至觉得自己能看到对面人的轮廓。

但此时我心中所想的,则是该如何破掉这最后一处生门。

见我依然不吭声,对面的幻觉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你想什么?我不是真的,对不对?可你要明白,无论此时站在你面前的是什么,那都是你心中的舅爷,怪物会杀了你,毒物会害了你,但舅爷永远不会。即使他在一个危险的地方,是由你想象出来的,是用来阻止你的。”

说实话,我有点儿心动了,觉得就算说上两句话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对面的人影此时松开了我,继续道:“算了,去吧,做你该做的事情。你和志豪之间必须有一个了断,他也必须对你有个交待。”

我一愣,虽然离乾阵听说过,但这种情况就连舅爷都没讲过,难道幻想出来的东西真的不会阻止我破阵么?

我觉得这是不可能的。如果一个人满心向善,那他所想象出来的东西一定不会对其有害,那离乾阵也就没什么用处了。

可阵法毕竟是阵法,它是死的,目的是为了困住落入阵中的任何人,而不具有选择性。

所以,即使我所幻想出来的舅爷再高大正义,它也不可能会对我破阵而不加阻挠!

怀着一脑袋的迷惑再次蹲下,摸了片刻,我总算找到了最后一个生门,刚抬起手中的小刀,要用刀把将其磕碎,面前的“舅爷”再次发话了:“做吧!相信自己!舅爷会时刻陪着你的!”

此时刀把已经离那块阵骨已经不足一尺了,听到这句话,我心中一凛,硬是生生收住了胳膊上的力道,终没有砸下去。

好…好险!我此时突然明白过来,以我记忆中舅爷的本事,他完全有能力将几个阵骨互换位置,也就是说,我这一砸下去,很可能敲碎的是被它施法调过来的一个死门!那样一来,我等于是自寻死路!

…好;厉害的一招!

“怎么了?”身前的声音虽然听起来还是那么的和蔼,却将我惊出了一背的冷汗。

此时回过神来,那大猩猩早已不知去向,而我心中也忐忑不已,如果直接把话挑明,那只会招来面前这个“舅爷”不再留情面的攻击,我是断然不会有一丝活路的。

不过转瞬之间我又想到了另一件事……同类型的阵骨的确可以通过很高级的异法来进行移位,比如生门与生门对调,死门和死门互换,缺一不可。很显然,我已经破坏掉了其中三个生门,对于这个目前只剩下两个死门一个生门的离乾阵来说,它应该只能移动死门!

或者换句话说,此时我手边的这个阵骨很有可能是个死门,但生门一定还在附近!

我也不知道如此黑暗的环境下,那个幻想出来的“舅爷”能否看得见,反正在周身摸索了一圈,我果然在身后一尺处又发现了块阵骨!

我哪还敢再犹豫,扬起手中的匕首,狠下心咬着牙将地上的阵骨敲了个粉碎。

就在这一瞬间,白光大圣,耀得让人睁不开眼身前的“舅爷”在消失前还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腔调:“你…你竟然选的是…”

白光渐去,重又恢复了黑暗,我知道阵已经被破掉了。

而那幻想之所以惊讶,是因为我最后敲碎的并不是身后才发现的那块,而是身前的。

我没有豪赌,之所以敢如此肯定地相信身前这块就是,还是源自当年学习各种阵法时的一桩小事:我和志豪学习阵法之初,舅爷让我们在白纸上去临摹各种阵法的结构和形状。而那时的我正在学校上几何课,许多阵法牵扯到圆形,我就会直接用圆规来画。志豪不会用圆规,所以他每次画的都没我好。

但是画得多了,我慢慢发现,无论什么形状的阵,只要找到中心点,以中心点到其中一个死门的地方画一个圆,不单所有的死门都会在这个圆上,恰巧所有的生门都在这个圆形之内,无论任何什么位置。

我当时很兴奋,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新大陆,拿着纸跑去告诉舅爷。老爷子皱眉看了好一会,却道:“生门与生门之间流动的是阳气,所以必须被死门罩着,阵才会成型、运转,不然生门放在外面无以为继,阳气不是都要漏掉了么?再说了,你这个发现我觉得没什么用,因为生门可以根据布阵者的喜好随便布放,即使固定在一个圈内,也可大可小、可远可近,依然是难以捕捉的…”

所以,有时候我不得不承认,即使是舅爷这种很开明的人,也会偶尔犯上几次老学觉式的错误。

今天的事情足以证明,如果在阵骨数量有限的情况下,用一个圆内外来区分阵中的生门和死门,完全是可以救命的!

那个幻象知道我一定会有所犹豫,它就故意把真的露在面前,再通过讲话让我起疑,从而发现身后的。这样一来,我也许会毫不犹豫地敲碎身后的死门。

但它万万没有想到,就是这么一个当年“毫无意义”的小发现,真个就了我的命。

等逐渐适应了黑暗,只见黄博雅就在我右前方十几米处,殷骞和严克更远一些。我们的手电无一例外都被扔在了地上,而他们仨也仅仅是个模糊的轮廓,在黑暗中各说各话,有的还对着空气挥拳,显然是被困在了别的离乾阵中。

我拾起自己的手电,摸着走过去,先是敲掉了困着黄博雅的几块阵骨,顾不得解释,又立刻过去将殷、严二人从阵中给救了出来。毕竟他们此时脑中在想什么做什么,没人知道,一个不小心,就很有可能会出现自己在幻觉中杀死自己的情况。

这次我不敢再大意,划了一片范围,仔细检查后确定再无任何危险,才敢让他们稍事休息,并概述了一下刚才所发生的事情。

殷骞听完,奇道:“你说…这是因为地上设的有阵?我还当是那个黄鼠狼搞的鬼呢!”

我冲他摇了摇头,道:“黄皮子如果有这么大的本事,那它就真成精了。反正现在看来咱们必须要双管齐下了,一边找出路,一边找那个黄皮子,而且绝对不能再分散了!你们都必须呆在我视线之内。这次是咱们命大,碰上个困人的阵,下次要是碰上个杀人的阵,那就真要命了!”

我话音刚落,严克却突然指着他的正前方、我的背后道:“你们快看!那个小家伙又回来了!”

几人连忙看去,只见就在我背后大约七八米的地方,先前的那条小黄皮子竟然又找了回来,此时正老老实实地蹲在一个大图腾前,用它那小眼睛不住的打量我们。

殷骞瞅见它竟然自己主动送上门来,捋起袖子就要上:“嘿!小王八蛋,这是挑衅咱们哪!”

我立刻摁住了他的肩膀,道:“别急,黄皮子多通人性。它肯跑回来。说不定会告诉咱们一些什么,且看看再说。”

那小家伙本见殷骞要上前捉自己,但又看我拉住了他,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知道了怎么一回事儿似的,又盯着我们看了两秒钟,见几人再无动作,就转身超黑暗中跑去。跑了不远,大约五米的距离就停了下来,重新直起身回头瞧着我们。

众人发现有戏,立刻跟了上去。我们也不靠它太近,就在差不多五六米的距离时停下,它见我们跟来,就又向前跑,还是五米,然后再停下等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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