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黄博雅皱眉想了想,不得不默认沈万楼说的有道理,但还是不解道:“我就不明白了,你完全有自己去寻找宝藏的机会,为什么非要还把我们留在身边?万一真是定时炸弹爆炸了呢?”
“不不不!”沈万楼看来话已说完,开始一边向院外走一边道:“你们充其量是遥控炸弹,遥控器在我手里,我不按那个钮你们是不会炸的。定时炸弹另有其人。”
我见他要撤,心中忍了很久的问题总觉得不问不快,赶忙高声冲沈万楼道:“既然是合作,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这些消息是从什么途径得知的?”因为在我看来,沈万楼对于当年马三炮的做法和藏宝情况知道得一清二楚,就好像是有个知情人始终在为他出谋划策一样。
但那个人肯定不是志豪,他可以会这个会那个,但几十年前发生过的事情他如果不听人讲,那本事再大也不可能通过异术算出来。
沈万楼已经走到院门口,回身瞧了瞧我,道:“对不起,不能!记住咱们现在的关系,我只把我觉得有必要让你知道的告诉你们,你们无权要求知道的更多,呵呵!”
待沈万楼走出院门,上了开过来的一辆汽车疾驰而去,院内的黑衣人瞬间撤了个干千净净,只留下我们几个还站看发呆。
我苦笑看看看手中的两枚袁大头,以前不知道想过多少次要把这几个家伙给凑在一起,现在“愿望”总算实现了,可却是这么一种让人无力的挫折感。
殷蓦领看秋天走了过来,抬起地上的照片看了看,又瞧了瞧我手中的袁大头,问道:“现在怎么办?”
我朝他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叹了口气道:“还能怎么办?现在几家人的性命都在他手上摸看,咱们除了照办,暂时也没有别的法子了。”
秋天看看我们一个个愁眉苦脸的样子,问道:“实在不行咱们报警吧?”
“没用的。”严大哥摇看头道:“他们现在什么也没做,就算警察去了也没有办法。”
“唉!!!”黄博雅恨恨地跺看地面道:“真不甘心给他当这个马前卒!”
我此时也从刚才沈万楼的话中想明白了一些东西,劝她道:“别太丧气,正如沈万楼所说,咱们先期与他合作,总能找到机会的。他和志豪之间的合作如今看来也并不是咱们之前所想的那么亲密无间,单从他这次来找咱们就可以看得出来。如果我猜得不错,今天的事情志豪可能并不知情。” 其实到所有事情都结束了后我们才知道,沈万楼之所以要来找我们,志豪只是一方面。在我们昔他解开袁大头那“隐藏密码”的同时,沈万楼借看几天时间赶回香港签署了好几份商业合同,他此时虽然尚未得到推极盏和百尸果香,但已经开始在为自己的商业帝国铺路了。留志豪一个人在东北这里继续走看他不放心,却又不想耽误这些天的时间,于是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我们。
毕竟他们两人的合作关系再牢靠,也及不上我们几个被要挟看干活来得实在。当然,我也想到如果我们突然间进展神速,只花了三五天就找到了马三炮的宝藏,那沈万楼又该如何破?但这仅仅是一种美好的愿望罢了,他如果没有留下后招,那他“九尾银狐”的绰号真的就白叫了。
第三章
当然,我也想到如果我们突然间进展神速,只花了三五天就找到了马三炮的宝藏,那沈万楼又该如何破?但这仅仅是一种美好的愿望罢了,他如果没有留下后招,那他“九尾银狐”的绰号真的就白叫了。
有了方向,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的多了。
所谓的打金人,广义上也可以称之为金匠,就是专门打做金银首饰器皿的手艺人。
但是金匠反过来却不能称之为打金人。因为金匠仅仅是一个技术工种,只要东西做出来好看、不废料、能卖钱就行。打金人可就不一样了,他们通晓五行命理,通过异术上的一个体系能够将各种金属分门别类。打个比方,在异术中,只是金这一种材料,就能细分为三十六个品种,诸如:山中金、海中金、河中金、盘根金等等。他们将这些用异术细分后的金属再分别依照特性去制作物件,就可以多少改变持有者的气场,从而达到不同的目的。
比如经常会有人说他养金养银,就是金银首饰戴在他身上会有一些微弱的变化,比如越来越具有亮度和光泽。其实就是恰巧金银的品类改变了佩带人的气场所致。这些变化看似微乎其微,但对于一些有真正需求的异术高手来说,一丝变化所带来的帮助已经是极为巨大了。
打金人和斩穴人一样,有市场就会存在。但现在的社会,对于此类需求越来越少,许多人佩戴首饰仅仅是为了漂亮、好看、彰显身份,其最初具有的功能其实已经相对弱化了。所以,我们要想在百万人口的城市中寻找一位具有传统手艺的打金人说难不难,说容易倒也不怎么容易。不过再怎么说也比前些日子什么头绪都没有闷头发呆强。
说容易,因为现在的打金人为了谋生,大都会受聘于当地一些金店,运用自己的基本技能混口饭吃,手艺好的收入倒也可观。我们要想找,就去挨家寻那些金银首饰店就行。说难,则难在如何识别普通的金匠和打金人。说到打金人的专业范畴,这里面最有可能接触到的我也仅仅是听过那么两三句,知道有这个职业,别的就两眼一抹黑了。没办法,再难我们也得找,单为了家里人的安危,也由不得我们随随便便就放弃。
沈万楼走后没一会儿,我们就全撒窝,满大街找金店去了。
待到晚上回到小院集合,几人分别把自个儿的遭遇一说,都无耐得很。那些金店的负责人见我们进去什么也不看,二话不说就要找打首饰的师傅,都透看那么股子警惕的神色,套了半天话头才知道,敢情人家以为我们是同行,挖墙脚来了,自然不肯张嘴就说。
没办法,第二天我们只得改变策略,暗的不行干脆就明着来,进店就说手里有一块上好的齿寒铁,要打一副上好的项圈来给孩子抑阳,价钱干脆开了个谁一听就能晕过去的顶天价,反正有沈万楼埋单,我们也不担心。
这下倒好,翌日我和黄博雅进了第一家店,把目的和酬金一说,那经理虽然不知道齿寒铁是什么,但却被酬金惊得下巴都合不拢了,赶忙将我们让进金店的贵宾室。
不一会儿,请出自己店里最好的大师傅,又让他带了几件自认为顶级的作品,在贵宾室和我们围坐在沙发上,诚意十足地谈了起来。趁看黄博雅和他们寒暄的空儿,我看了看那几件金匠带来的“作品”,要说手工是不错,算的上是个合格的匠人,也有一些自己的想法,但却看不出什么别的手段。
于是我只得放下东西,咳嗽了一声,示意黄博雅直奔主题。
“嗯…”黄大小姐得了我的信号,话锋一转,直接问坐在对面的那位四十多岁、瘦得跟个猴子似的匠人道:“师父,不知道您…用齿寒铁打过物件么?”其实她这句话问得有些问题,齿寒铁虽不名贵,也无大用,但却极为稀少,许多偏门的人终其一生尚寻不得一块,这些金匠又能有几个见过的?听说过,知道有什么用,怎么铸,那就已经是相当不错了。
果然,听了黄博雅的问题,对面的瘦子一愣,随即看了看自己的经理,又诧异地问我们道:“二位老板…出一百万就为了打…打一块铁?”
他这一句话就露了怯,不知道的人还真就以为齿寒铁只是一种稀有少见的铁矿石。
黄大小姐无力地看了看我,显然对今天的出师不利感到十分沮丧。但我还是有点不死心,接过话茬儿追问那匠人道:“师父,您不认识齿寒铁没关系,您知道这城里谁的手艺最高明?或者是有祖上传下来的打金手艺?您提供的消息只要准确,我们依然重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