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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我还能说什么?环视了众人一圈,只得默默点了点头。
“老贺!”殷骞和黄博雅齐声叫了我一下,却没了下文,他们也知道,不答应怕是不行了。
我此时也想明白了志豪刚才为什么一点也不担心我不答应,因为他早已摸准了呼斯楞的脾气,只要将方法说出来,无论他提什么要求,呼斯楞都会无条件支持,甚至包括与我们反目。
这一夜,我们被分别“关押”了,沈万楼和志豪连带他们的一票手下被围在了一个大蒙古包里,呼斯楞派专人下了结界并看管,严防其逃跑。
而黄博雅和殷骞他们又被“请”到了另一个蒙古包,虽然好吃好喝招待着,但外面也是有人通宵把守。
至于我,则又被单独关在了部落另一头的一间小屋子里,一个人等待天明的到来。
就连托娅,据说这晚也被限制外出,目的恐怕是为了防止她偷摸跑出来将我们放走。
整夜我都没怎么睡,并不是紧张或激动,而是我始终想不透志豪究竟怎么才能驱散这湖底的瘟疫?这小子两年来虽然本事大涨,但事实证明,刨去身体素质不说,他要想和司寇允老爷子一较高下,那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而这样一个连司寇允和呼斯楞联手都无法解决的问题,他就能?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所以,我认准了这小子明天一定会跑,甚至有可能会抛弃沈万楼他们独自逃命。
那我明天的主要任务就好说了,帮他什么的都是其次,看住他,不让他跑才是最主要的。
可是…如果这家伙真的要跑,为什么还非要拉上我呢?难道他不知道我如果在旁边,只会为他的逃跑计划增加难度么?
真不知道这小子心里头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明天志豪真的要跑,我究竟是拦他还是不拦呢?
…
此时已入初秋,但草原上的天还是五点不到就亮了。我被门外的守卫叫了出去,与黄博雅他们汇合后,在统一“护送下”,朝乌兰绍荣山西边几十里外的娃勒诺尔前进。
今天的队伍并不庞大,只有十几人,每人一匹马,呼斯楞和托娅走在最前面。我看到志豪也坐在一匹马上,但双手却被反绑在了马鞍上。沈万楼等其他人并没有被一起带来,看样子应该是继续留在部落驻扎地被看押着。
第一百三十七节
队伍行进的速度并不很快,好像每个人都心事重重一般,也不说话。
如此一来,待接近娃勒诺尔湖畔时,也已经过了上午九点。
虽然近些天来没少听他们说“圣湖圣湖”的,但头一次看到这圣母子湖,还是多多少少有些出乎我意料的。
这是一片三面有山坡的低洼地,当我们站在山脊上时,娃勒诺尔就那么静静地躺在群山和草原的怀抱中,静若处子。
湖水的面积其实并不大,呈椭圆形,东西长约有一千米,南北五六百米。湖畔边偶有高高低低的灌木丛,构成了一幅颇让人陶醉的小景。
微风吹来,湖面上波光粼粼,把映着的蓝天白云都给吹散了,同时也吹散了观景人心中的阴霾。
风过后,我们再看那湖面,只见湖中心大约二百来米的一片区域内,水的颜色呈很浓很浓的黑,就好像下面是无底的深渊。
队伍暂时在山脊上停下来,部落中的人在呼斯楞的带领下朝着圣母子湖膜拜诵经。托娅逮着这个机会,跑到我们这里道:“你们看,下面那片黑色的区域就是瘟疫的所在,也就是那原来的瘟疫之海,外面包裹着瘟疫之海的则是娃勒诺尔。这就是圣母子湖名称的来历,其实是两个湖泊,但却被我们先人以高超的巫术将其合二为一,这才阻止了瘟疫的散播。”
我点了点头,没说什么。见秋天回头在瞧,也跟着转身看了看,却发现部落的营地在灰色的乌兰绍荣山下变成了一片小黑点。
看到山,仿佛就看到了司寇允老爷子,他正和托娅的外祖母一起,站在那里,看着我们,祝福我们。
很快,拜湖结束了,我们沿着并不陡的山坡下到了湖边。围成一个半圆后,几名部落汉子压着志豪走到湖边,每个人手中都拿了东西,就连志豪也抱了一个罐子。
眼见呼斯楞走上前,托娅拽了拽我,示意赶快过去,自己就先跑去找她师傅了。
我转身朝他们几人笑了笑,大家都很担心,但不等他们交代什么,我也赶忙走了过去。
我不想让每次搞这种事情的时候都跟生离死别似的。
来到湖边,只见几名汉子已经将卷好的两件熟牛皮制作的防水衣展开来平放在地面上,志豪正仔细检查着每一个缝接处,以确保绝对不会漏水。
那边呼斯楞已经命人备好了志豪带来的朱砂和毛笔。检查完后,志豪拿起一支笔,朝我笑了笑道:“来吧,师兄。咱们抓紧时间,两件衣服要画满铁甲咒可是得花上些功夫的。”
我瞥了他一眼,无奈地蹲下身子,拿起另一杆毛笔,舔饱了,一边开始画一边低声问他道:“你玩的到底是哪一出?都这会儿了,跟我说句实话行不行?”
志豪已经画好了一小片,抬头朝我眨巴眨巴眼睛道:“我什么时候和你说过瞎话了?你让我想想啊…哦…是说过,但我只说过一次。”
“我不管你说过几次!”我不耐烦地道:“你要真想跑,我不拦你。但是希望你不要伤及无辜。也不要再去救那个姓沈的。”
志豪干脆放下了手中的笔,看了我好一会儿。直到我发现他在看我,也停下了手里的活,这才说道:“我不跑啊!我干嘛要跑?我是认真的,你不相信我真的可以把湖里面的瘟疫驱散掉么?”
“你…”我被他顶的无话可说。刚好托娅走过来小声道:“哥哥…我师父让你们快点。”
我示意知道了,扭头又对志豪道:“好!我看你怎么解?记得你昨天的承诺,我这次帮了你,你要把你在干的所有事情都给我交代清楚!”说完,我再不理他,专心画起了铁甲咒。
正如志豪所说,他的确没有骗过我,因为他不想说的从来都不说。那也算不得骗。我且再相信他一次!
志豪没吭气,冲我比了个“OK”的手势,也加紧画了起来。
铁甲咒分两种,一种是直接画在符上,随用随取较为方便,但必须得是活物,比如说人、动物、或是植物,这种相对效力较弱。而另一种则是进行了些许的变化,让铁甲咒的写绘上下左右都能连通,如此一来,画在物体的表面,就可以大幅度增强其坚固性,且能作用于任何物体上。
我和志豪用的就是后一种,如果在这两件牛皮衣上画满了铁甲咒,相信无论是坚韧程度还是抗腐蚀性上,都要比其原有的提高数倍。
第一百三十八节
说到这两件牛皮衣,倒有点像那种老式的送气型潜水服,臃肿肥大,异常坚硬。唯一的不同是,潜水服的头罩是单独的,上面还有面玻璃,方便潜水员观察水下情况。而我们这件则上下一体,头上就是个头套,既没孔也没玻璃,因为瘟疫之海的水都是墨黑色,即使有那样东西也没用,所以就不费劲儿去做了。整件衣服目前只是在胸前的位置还留有一条二尺多长的缝,以便一会儿让我们钻进去,然后再从外面套上蛇皮,将缝隙扎好。
大约半个多小时后,我俩差不多同时画完。稍待晾干,志豪又要来一把刷子,让旁边的人把两件衣服竖起来,将他带来的那个罐子打开,用刷子蘸着里面的东西,往两件衣服上均匀地刷着。
我挺好奇的,凑过去看了看,只见罐子里都是一种淡黄色的浓稠膏体,没什么味道,自然也不晓得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