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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部分(2 / 2)

但此刻为了保命,哪儿还顾得上这些?好在他们几人都穿着个长袖的冲锋衣,用衣服一包,至少伤不了手掌,托娅自己背的也有包,我则有腰带。

当他们知道沈万楼命人在上面砍绳子后,下降的速度瞬间就加快了。我只觉得面前的腰带冒烟冒得都快着了,大腿内侧也磨得烫人,好在还隔着条裤子。

但这个速度依然还不够快。可是再快就会出现无法制动的局面,当重力加速度一旦大到一个点,我们下坠的势头就再也停不下了。

山脚下的树木总算是离我们越来越近。就在距树冠还有十几米的高度时,来自上方的拉扯力突然消失了,这也意味着绳子终于被沈万楼他们给砍断,我们五个人呼喊着直线坠了下去。

随着一阵树枝崩断的声音,我们经过层层缓冲,但还是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好在树林里的地面积攒着一层厚厚的树叶,才没导致我们一个个腿断筋折。

搓着老腰好不容易站起来,严大哥抬头看向山顶,先啐了一口吐沫,然后咬牙切齿地道:“老狐狸这笔账我早晚要跟他算!”话说完,才想起来另一件事,赶忙问托娅道:“他们该不会也顺着这里爬下来吧?那盒子上的咒语咱们可没来得及毁了呀!”

托娅死里逃生,瞪大了眼睛躺在地上喘着粗气不愿意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扬起手中的布袋道:“只会咒语可没用,没这把铁砂,我师兄就算能唤出来绳子,也绝对禁不起多少重量。”

我们这才放下心来,想必是那博斯沁也看到了木盒内的文字,以为自己也可使用咒语唤出麻绳,所以才命人将其砍断,先摔死我们再说。

稍事休息了片刻,我们快速绕至山口找呼斯楞汇合去了。

路上,我满脑子都是这些天来司寇允老爷子的音容笑貌。

他老人家的确称得上是宗师级的人物。无论做人还是做事,既严密周详又问心无愧,这种人在如今社会的确已经很难见到了。

虽然舅爷在这些方面和老爷子不相上下,但毕竟前者还要经常受世俗事的影响,相较之下,司寇允更多了一分世外高人的味道。还有就是年龄在那儿摆着,他可比舅爷多活了三十多年,许多事情都看得更加透彻一些。

虽然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长,实话实说,我对于老爷子的走,也没有当年舅爷走时那么悲痛。血脉联系什么的暂且不论,我倒是觉得司寇允算得上是功德圆满了。就像老爷子自己说的,三十年前本就该一命呜呼,却因为一块痴梦甲,硬是从老天爷那里又偷出来了这许多时日。

虽然最后也没能完成他想要做的所有事情,但人生正因为无法十全十美才显得如此精彩。

我想,老爷子在天有灵,不会想不通的,当该心满意足了。

司寇允、梅道人、竹道人、舅爷,他们注定是一群永远无法被史册铭记的透明人,但没有记载并不等于不存在。

这个世界,只要善意还在,就始终会有像他们一样的影子英雄,默默付出着,不求回报,不逐名利,只是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告诉尽可能多的人们:多多行善,如果想要好心有好报,就得先把自己的心传给更多的人才可以。

因为他们始终相信……人性本善。

愿天国不再有那么多的苦难是非,这样老爷子们才能休息一下。放下所有负担牵挂,去追求他们所追求的,道的极致。

当又回到汤塞泥沼的外围时,只见这里哪还有早上刚进去时的样子?到处飘着燃烧后的灰烬,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焦糊味道。

我们在沼泽外围碰到两个站岗放哨的部落汉子,他们见托娅竟然平安无事地出来了,赶忙带领我们去沼泽深处的山口那里向呼斯楞禀报。

来到山口,周围和头顶的那些棉絮早被烧了个一干二净,不过这下倒清爽不少,光线也亮了,就是那些高处的烟尘尚未散去。

托娅的师父此时正坐在山口旁一个锦凳上,周围都是荷枪实弹的牧湖部落汉子,只等他一声令下,就会义无反顾地冲上山去,将沈万楼一伙当场剿杀。

然而让我们意外的是,殷骞却陪在呼斯楞身旁。

第一百三十二节

见到托娅和我从后方出现,呼斯楞面带笑意亲自站起来迎接我们。单从表情看他并没有多么大地惊喜,可能在他看来,既然信已经送上去了,托娅能逃生那才算是他合格的弟子;如果出不来,只能怪她自己学艺不精。

安抚了一下我们的情绪。呼斯楞就指挥人开始准备攻山了,反正两个继承人已经有一个安全,而另一个非但屡次触及红线,甚至带领大批外人踏入埋葬历任呼斯楞的禁忌之地,纵然是呼斯楞的儿子,也罪无可恕。

殷骞乐呵呵地走过来,用肩膀扛了我一下道:“我就知道你小子命大!嘿嘿,要不是我去给呼斯楞通风报信,你们以为援兵真能到这么快么?”

我恍然大悟,原来殷骞见我们全都上了山,知道少不得要火拼,在发现着火后更是感到势头不对,开始变得难以控制了,于是他主动跑去找了呼斯楞,连说带比划,让大祭司相信沈万楼竟全员出动去了部落的禁忌之地,这才有了现在“围山剿沈”的戏码。

此刻我们都在山脚下瞧着,虽然在武器装备上牧湖部落和沈万楼他们差了好几个档次,但加上大祭司的萨满巫术那就立刻不一样了。也得亏了沈万楼此时占据着有利地形,牧湖部落攻了几次都没能上到那山腰平台,还伤了十几人。

不过呼斯楞可有他的高招,不停地施放幻术迷惑敌人,让沈万楼一伙分不清真假,只得见了就打,这就有效地消耗了他们的弹药。下面部落的人则以逸待劳,且等他们打完了子弹再上。

如此磨了没一会儿,两边的枪声都停止了。

我们抬头望去,却发现半山腰的平台上有人此刻正举着一张白布来回挥舞…难道沈万楼竟主动投降了?!

严大哥也奇怪不已,自言自语道:“这可不像老狐狸的作风…明知道是死还投个什么降啊?”

他这句话倒一语中的!是啊,烧了泥沼,点了圣山,还带着那么多人冲进禁忌之地。这在牧湖部落来说绝对是十不赦的罪。

如果殊死反抗倒有一丝生的希望,可投降算什么?指望呼斯楞优待俘虏?

虽然眼看他们那么多人可能会死在这里,的确是有些残忍。但我们几人也无计可施,只得先等他们投降后看情况再说。

很快,有蒙族汉子从山上送下来一封信,小跑到呼斯楞面前,俯身呈给了他。

我们更加迷糊了,从来只见劝降信,还真没见过有送投降信的。总不会是沈万楼又想凭他那三寸不烂之舌搏些什么吧?

少卿,呼斯楞看完了信,来回在山口踱着步,时而低头沉思,时而对着圣山躬身下拜,搞得我们也不清楚沈万楼到底说了些什么,让他这么难以抉择?

挣扎了足有十几分钟,呼斯楞转身瞧见我们,招了招手示意过去他那边。我们在托娅的带领下战战兢兢地来到呼斯楞面前,这老人点了点我,突然说了句什么,然后示意托娅翻译。

“我师父问你,山上是不是有一个人和是你师兄弟?是就点头,不是就摇头。”托娅随即翻译道。

我一愣,不明白他问这句话的意思,但还是点了点头。

然后呼斯楞又问,托娅又翻译道:“我师父还问,你们是不是当年与我外祖母交情深厚的那位梅道长的徒孙?”

我瞅了瞅身旁的几人,他们脸上也都写满了问号,不知道大祭司究竟用意何在,只得又点了点头。

呼斯楞见我连点两次头,闭上眼仰天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定,一挥手,旁边的一个拿着古怪形状号角的人随即“呜呜”地吹了起来。

还没等我们明白过来,只见挤满了山道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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