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虽然启动推极盏需要古萨满教的独门咒术,但从先前新疆的情况来看,志豪已经将其掌握。这就让他们的真正目的有些模糊了,但再难猜,也不外乎是两个原因:他们要么是寻找马三炮的宝藏线索,要么就是想借助呼斯楞大祭司的本事,得到推极盏或是百尸果香…
见我呆呆趴着发愣,严克大哥用肩膀轻轻碰了我一下道:“小贺?怎么了?还跟不跟?”
我从急速的思考中回过神来,打了个回去的手势道:“不跟了,咱们赶快回去,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大家说!”虽然我也想了解他们这些人拿铲子在挖什么,但很明显个个都是空手而归,并未有东西在手。而且他们这些人是有枪的,我俩这么贸然跟上去,难保发生什么不可预知的事情,所以安全起见,还是先回去的好。反正他们在明我们在暗,沈万楼他们人数众多目标明显,如果我们想找他们,并非什么难事。
回到山脚下的吉普车旁,我刚要张嘴,秋天和殷骞却围上来抢着道:“我们刚才在镇子上发现了一些线索…你刚才在山上没看到吗…貌似除了那些小个怪物,还有更大的…”
他俩人东一句西一句全无条理,我听了半天也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于是压了压手掌,示意这俩人闭嘴,然后问黄大小姐道:“你们到底发现了什么?”
黄博雅转身指了指身后的镇子道:“刚才我们在附近探了探,发现仅是方圆百米内,就有好几个直径数米的大坑,我们怀疑…”
“我们怀疑还有更大的怪物!”秋天抢下她话头嚷道。
司寇老爷子坐在车上笑而不语,见她们说完,问我道:“谈谈你们俩的发现吧。”
我这一通跑着实有些气喘,取了些水在一旁喝,让严大哥先把前面看到的讲讲。我俩见到了拿铁锹榔头的黑衣人,自然知道那大坑是怎么回事儿,大个怪物什么的完全子虚乌有。于是他先是给三个年轻人解释了一下大坑的真相,又将我们看到的说了一通。
待严克大哥说完,脑袋最快的黄博雅已经从他话中发现了端倪,扭头问我道:“你说…有黑衣人?是…沈万楼他们?!”
我冲她点点头,然后结果严大哥的话茬儿,将我刚才所想到的各种可能分析了一下,最后问老爷子道:“我觉得,照目前情况看,沈万楼他们应该是在找马三炮的宝藏吧?”
“有这种可能,但也并不能断定他们一定是在找宝藏。”司寇允摇着手指说道:“首先,六十三年前我们遇到马三炮时虽然就在这附近,但小双龙镇当时已初具规模。将宝藏藏在人口众多的城镇中虽然是一种绝佳的选择,但马三炮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刨个坑埋了却也不易。更何况他当日进入部落时人困马乏,哪像是才从百十里外赶来的样子?”顿了顿,老爷子接道:“第二,据你们观察的情况看,显然是沈万楼在和懂古萨满牧尸秘术的人合作,由其施法进行掩护,然后他们再派人进入其中掘地搜索。这两个懂萨满秘术的人目前也不能断定就属于呼斯楞的牧湖部落。而据我所知,呼斯楞是不可能会和部落以外的人合作干什么事情的,那是他们的祖训。最后,即使是某种不为咱们所知的原因,他们两方真的合作了,呼斯楞也一定会另有所图,因为宝藏对这样一个与世隔绝的部落来说,实际用途并不是很大。”
“那他们究竟是为了什么?”殷骞听得一头雾水,挠着脑袋问道。
我已经基本将老爷子的分析消化掉,于是大胆猜道:“如果说马三炮的宝藏里面真有什么可以吸引到呼斯楞大祭司,那就只能是推极盏和百尸果香。”
“那也就是说…”黄博雅接着我的话分析道:“沈万楼一定是说了瞎话的!他只会把消息透漏给呼斯楞,并且表示一旦找到,推极盏和百尸果香归对方,而它们只要宝藏。是想借助萨满大祭司的能力来以逸待劳,待真的找到宝藏后,再调转枪口,除掉呼斯楞后将两者都收入囊中!”
司寇允神情严肃地点了点头,最后总结道:“总之,这伙人的出现绝非什么好事儿。咱们还是尽快找到牧湖部落,先通知了呼斯楞再见机行事。”
明确了行动方向,我们立刻将车开出了镇子南口,找了处较高的位置,又一次点燃了寻湖草。
第七十四节
此时牧湖部落在附近的可能性已经非常大了,毕竟能用古萨满秘术牧尸的人绝非普通牧民。
那当团烟雾徐徐升空后不一会,天空上终于有了反应,就在我们西北方数公里外,另有一团烟雾腾起,久久不散。
终于让我们给找到了!众人都兴奋不已,但看位置却在我们之前进镇子的西山口,那里数小时前才到过,未曾发现有部落的影子啊?
虽然奇怪,但我们此刻已经不用想那么多了,重新驾车横穿镇子,原路返回到了西山口。
开过山梁,我们几人下车远眺了一番,却根本未曾发现有任何部落的影子。正纳闷间,一个白色的人影从一侧山脊上冲下来,在我们车后方十米外站定,右手紧张地按在腰间一柄精致的弯刀上。
众人回头看去,竟是一位浑身白色民族服饰的蒙古族姑娘。
这姑娘好高的个子!黄博雅近一米七的个头已经算是高挑的了,两人相比之下,这姑娘却还要略高半头,竟和我差不多。
她的白色衣服是套短打扮,宽大的上衣盖到膝盖上方,脚蹬一双白色的及膝靴子,中间露出截古铜色的肌肤,显然是常年在草原上风吹日晒的结果,
面部五官虽然也一样红黑,但难得的是各个精致,一双大眼睛如两汪深潭,深邃且灵动,给人以一种野性的美。
“%#¥#&…*&*”见我们这群人汉族打扮,姑娘用蒙语叽里咕噜问了一句,我们没人听懂,但司寇老爷子同样以蒙语回了她一句。
姑娘再问,老爷子再回,两人你来我往,说了四五句,当老先生从怀中摸出一块铁片似的东西晃了晃,姑娘一声惊呼,终于放下了按在弯刀上的手,朝我们走来。
秋天最是好奇,眨巴眨巴眼睛,问老爷子道:“爷爷,你们说了些什么啊?也给我们翻译翻译?”
“呵呵。”司寇允一边等那白衣姑娘走来,一边说道:“她问刚才的寻湖草是不是咱们点的?我说是,我是第四十五任呼斯楞的好朋友。她问有什么证明么?我就把呼斯楞送我的东西亮了亮,她就信了。”
殷骞听后不屑道:“哼…这也太好说话了,就不担心咱们是骗子么?”
我给了他一巴掌,示意别乱说,回道:“少数民族心地大多质朴,这是美德,有什么不好的?非要尔虞我诈么?”
这时白衣姑娘已经走到司寇允身旁,接过老爷子手中的铁片瞧了瞧,又高兴地说了两句,然后干脆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把殷骞看得在一盘直咧嘴:“好家伙!这欢迎仪式不错,我喜欢!是不是接下来该轮到抱咱们了?”
他本身说这句话没有任何目的,这家伙就是嘴欠,仗着人家不懂汉语在这儿胡说八道,占点小便宜,却没承想这边话音刚落,白衣姑娘松开司寇老爷子,转身看着他,居然用纯正的普通话说道:“托娅只拥抱我外祖母的朋友!他是,你不是!”
这一嗓子可好,直接把殷骞定在当场,不是因为姑娘没给他面子,而是这小子压根就没想到人家居然会说普通话!
愣了好一会儿,殷骞才结结巴巴道:“你…你会说普通话啊?”
叫托娅的姑娘不怎么友善地看着他,但还是有礼貌地答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从小就学蒙、满、回、汉四种语言,就连新蒙文我也认得。”
殷骞吐了吐舌头,将脸转到我背后嘟囔道:“那他刚才叽里咕噜地说什么蒙语,咱们一看就不是少数民族…”
“呵呵…”老爷子替托娅解释道:“你也怪不得人家用蒙语,咱们用的是寻湖草,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但凡有的,多多少少都会和牧湖部落有些关系,人家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