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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1 / 2)

> 王永利终于崩溃了,发了声喊,就按照刚才灯灭前记下的石门位置,朝外面冲去。短短的几米路程,他也不知道摔了多少跤,身上的刺痛、划伤,什么都不顾了,只想着要赶紧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

跌跌撞撞地出了石门,王永利慌忙摸到绳索,也顾不得套上,将那背包挂在脚踝上,就喊着要让上面的人拉他出去。外面三人以为他已经得手,手下自不停顿,没几下就将其拽出了盗洞。

终于回到地面,王永利仿如重生了一般,坐在田中大喘着气。但另外几人更关心的则是他带上来的东西,也不理他,抢过背包一瞧,顿时气愤不已。

东西倒是不少,但都是些小饰品,零零碎碎的有一小捧。那位熟人是老行当,一看这些东西就值不了几个钱儿,将包一摔,指着王永利问道:“就这些?你个驴日的东西!下去半天就摸了这么点儿?!”

“里…里面诈尸了!”王永利惊魂未定,结结巴巴地说道。

“诈你爹的个腰子!”熟人早已没有了下去前的好言相劝,伸腿就将他踹翻在地,指着王永利道:“你个怂货,现在再给我下去!摸不着大件的你就别他妈上来!”

王永利哪还肯再下去?这熟人见他如此不济,抄起旁边地上的一把铁锹就要打来,却被另外两人给劝阻了。

这时还是初秋,天亮的也早,如果再耗下去,恐怕就要被发现,到时候他们就会暴露。安全起见,倒不如先将这盗洞填上,等过些日子,看没什么事儿了,再来挖也不迟。

没办法,那熟人只得听从了两个同伴的意见,几人赶忙收拾东西,然后将挖出来的那一点土给填了回去。为了掩人耳目,又从附近挪了几株庄稼过来,种在那盗洞上,最后将被压倒的给扶好,这才趁着已经发白的夜色退了出来,摸黑上了那辆面包车。

回来的路上,王永利照旧被套上了黑布头罩,即使外面天色已亮,他也看不到究竟是在哪里。

当他再次被摘掉头罩,发现已经回到了城里,虽然天也亮了,但时间尚早,大街上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人。这一夜就像是个梦魇,让他有些恍若隔世。

面包车再次开到城东门,那熟人将车门打开,冷冷地对王永利道:“下去吧,昨晚的事,不准对任何人提起,不然,你就等着跟我们一起吃枪子吧!”

事儿,他自然不会说,但似乎有一点,王永利要问个明白,于是赖在车上不走道:“不是说好了分一份儿给我么?”

“分你个蛋!”熟人一听这个,被压下去的火顿时又起来了,坐在车里就踹了他一脚,恶狠狠地道:“滚蛋!坏了老子这么大笔买卖,还敢要钱?!我告诉你,要是那里过两天被发现,你欠我的可就不是三五万了!”

王永利生性有些懦弱,也不敢还手,但还是想要争得自己所得的那份:“你话可不能这么说!要不是我,今晚你们什么都拿不到!该是我的,就是我的,你要不给…”他话还没说完,就见那熟人从面包车的座椅下面掏出一个长包,将拉链拉开,露出了一截油光锃亮的钢管。

这是一把双管猎枪。

王永利看到黑洞洞的枪管,顿时没了下文,只得闭上嘴巴。

“给我滚!”熟人已经懒得再和他缠搅,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

王永利不得已,被逼着下了车,刚踩在地上,就听到身后“呼啦”一声,面包车们关上,紧跟着就发动起来,绝尘而去,把他留在了昨晚上车的东门外。

他有点想哭,不光是因为忙了一夜,拼了命却一分也没得着,更重要的是受到了那人的屈辱和打骂。

愣了好一会儿,王永利只得接受这个现实。掸了掸身上的土,打算先去吃个早餐,睡上一觉,兴许心情会能好些。

可当他刚把手插进兜里打算离开,却摸到了个硬硬的东西。掏出来一瞧,竟是个纯银打造的小兔子,也就是我们见到的那方银兔镇纸。

王永利这才想起来,自己当时的一个小心眼,没想到竟然在这个时候帮了他一把。虽然暂时不知道这银兔镇纸能值多少钱,但至少一晚上的辛苦没有白费。

有“战利品”在手,王永利心情顿时好了起来,找地方美美地吃上一顿早饭后,就揣着这方银兔镇纸,去了古玩一条街。

第四十八节 长安旅社

可是连着进了几家店,王永利的心情又再次沉重下来,因为那些古玩店给的价钱和殷骞当初给的没什么两样。统一都在两千块钱上下,相比较看来,殷骞出两千还算高的。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打断道:“这么说,你并不知道这银兔镇纸的真实价值?”其实我一直以为王永利应该是晓得那齿寒铁秘密的,否则他也不会一张嘴就敢说二十万。

王永利苦笑一下道:“我是真不知道,那天刚好在街上被一个债主看到了,逼着我回家拿钱,我就把那玩意儿给了他,说是个古董,最少能值一二十万。结果,你们也看到了,这就是被骗的下场。”说完,他朝我扬起了那只少了两根指头的手。

这点我们已经从别人嘴里听说了,自然相信他的话。只是我还有一点不解道:“既然那个债主已经把银兔镇纸拿走了,你怎么又能卖掉?”

这点确实可疑,就算那银兔镇纸再便宜,它也多少值些钱,我就不信债主见卖不出去,还会再还给他?

“呵呵”王永利听到这里,无奈地笑了一下道:“他卖不出去,当然来怪我。砍掉我两根手指后,就说,既然我讲了值二十万,那就让我自己去卖,他只管两个礼拜后来收钱就行。而且他知道我混哪一行,除非以后永远见不着他,否则总能找得到我。”

“那你究竟是怎么卖掉的?卖给了谁?”这点其实是我最想知道的。

“…”王永利似乎别有隐情,想了半天,终于叹了口气道:“买主是谁不知道,是我在长安旅社卖掉的。人家看到后,当时什么都没说,问了我价钱,扔下钱就赶我出来了。我当时也惊讶了半天。本是抱着碰碰运气的打算,能多卖一点是一点,可谁能想到胡说的一个价钱,就有人肯买呢!”

“…长安旅社是什么地方?”我越听越迷糊,听起来是旅社,但从王永利嘴里说出,却总感觉更像是一个古玩交易市场,不然谁会带着二十五万现金去住旅社?”

果然,王永利接茬道:“这个长安旅社很神秘,我也是盗墓那天,最后上来时偶然间听到那三个人说:这回的东西一定要想办法拿到长安旅社去卖,只有那里才卖得上价。于是我就记着了,前些天就到处打听,找到了这个长安旅社。实际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但我把东西一亮出来,在柜台上就被他们给收了。”

“关于那买主的,还有别的信息没有?”我让这家伙尽量仔细回想。

王永利摇头道:“真的没有了,既然都说到了这儿,我也就没什么可隐瞒的。你们如果真的要去长安旅舍打听,我可以告诉你们地点和暗号。地点在朱雀门西三百米那一片平房的城墙根下面。到了柜台上一定要说‘我今天白天要在这儿过夜,麻烦给开一间房。’他们的人就知道你们是来干嘛的了。运气好,你们也许会被批准进入交易区。”

“你不能陪我们去一趟么?不让你白去!”殷骞适时地说道,毕竟王永利去过一次,熟门熟路,有他在我俩也省心。

没想到他摇了摇头道:“长安旅社的规矩很怪,好像凡是去做交易的,每人每三个月只准去一次,他们都记得很清楚,我走时还威胁我说敢泄露就是死。”

我和殷骞对望一眼,都觉得这个长安旅社的确神奇。什么市场?居然还有这种古怪规定,而且殷骞是搞古玩的,从他眼神中我可以读出,他显然也不知道这个地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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