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为什么要让那么多人来看?”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好象选择了每个学院的试卷吧!也就是说学园里每位监考官、评委都有资格看看的!是不是啊?”
“……”阿尔方索哑口无言。
“好啊!好啊!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伊戈!你——”
伊戈安慰地拍了拍阿尔方索,“没关系,关键时刻我们联手还是不成问题的。”笑眯眯地用传音术讲给阿尔方索听。
“啊!噢!嗯!”算是基本答成一致了。
尽管并不是很情愿,阿尔方索还是被众人连推带拥的出了方塔。
一行人直奔明见塔迤逦而去。
还没到塔门前,早有人迎了过来,“哎哟!怎么才过来?大家都等着啦!”
“噢!嗯!”阿尔方索含糊应道。
进了塔门,才知道差不多的人都到了,就连长老们也都到齐了,真是年纪越大,好奇心越重!伊戈感到自己刚才的计划是不可能实现了,只能暗暗祈祷,木牌中不要有什么能让众人倍感‘兴致’的内容!心里实在是没底,侧过头看了看阿尔方索,而后者正用责怨的目光看着自己。
“唉!”无奈之下伊戈说话了。“现在我们是坐着看呢?还是站着看?想这块包有五天经历的木牌的内容,不是一个下午能看完的吧!不知诸位——”
还没说完就被某人给打断了,“还是把木牌放上去要紧,是站是坐各人自有各人的道理,为今之计我们还是要节省时间才对!”
“不错!不错!”一片附和之声。
众人所说的放上去,原来是塔中间的一个突起的、半人多高的一个6棱形的柱子,柱子四壁刻满了各式图案花纹,中间两壁则镌刻着古老的花体文字,应该是咒文一类的,柱子顶端是一个小小的方盘,大小刚好与木牌相当。
阿尔方索从袖子里取出辛迪的那块木牌,在柱子前躬身施礼,然后才双手托牌,恭恭敬敬地置于方盘之上。
阿尔方索刚刚退回到伊戈身边,方盘就起了变化,桔黄色的光柱自方盘中喷射而起,直冲塔顶,几条淡黄色的光线盘旋着将木牌儿托至半空中,木牌儿在光柱中缓缓的旋转,之后越转越快,终于亦化作一团黄褐色的光团散开了。展现在众人眼前的,就是辛迪站在离岛入口的那一刻,几乎所有人都咽了一下吐沫,心情却各不一样!
众人的目光随着辛迪的脚步来到离岛,这个对大多数人而言都比较熟悉的地方,不过很快大家眼前的画面停住了,荫荫绿草变成了湛蓝的天空。
“怎么回事?离岛发生了什么?那片丛林怎么不见了?”不知谁脱口发问。
“稍安勿燥!很显然那孩子躺在地上了,……”
“啊——!”一声长啸在塔中久久回旋,带着三分浑厚、七分凄厉,震荡着所有人的耳膜。
“伊戈,什么时候那木牌连声音都可以留下了?我怎么不知道啊!”阿尔方索附在伊戈的耳边问道。
伊戈揉着耳鼓道:“大概是三十年前吧!是弗朗斯的发明,他当时破解了那本残旧书的某页,从而我们的考核木牌儿上就可以保留声音啦!而弗朗斯当年也获得最佳成就奖。”
“是这样!我说我怎么不知道呢!”
“您都至少有四十年不问学园中的事务了,这些当然不会知道。……”
“喂!怎么我觉得有点眼晕呢!”阿尔方索抓住伊戈的手腕。
“我也有同感!我看我们还是坐着看得好,你我都是一把年纪的人,比不得年轻人啦!”说着伊戈不知从哪里招来两只坐垫,与阿尔方索每人一个坐了上去,浮在空中继续看空中回映的影像。
“这孩子是不是会舞空术啊?怎么移动的速度这么③üww。сōm快?”说话的嗓门儿一听就知道是安德烈。
“哎!不懂就不要乱猜!舞空术只能停留在空中,这种快速移动的功夫应该叫瞬间移动才对!……”
“你说的也不对,瞬间移动是一个点到另一个点的快速移动,而且移动过程根本就看不见!他这能算是吗?我们可是一直都能看到周围几近虚化的景物呢!”
“那你说这是什么功夫?难不成是什么不成形的魔法不成?”
“不可能!那孩子根本就不会魔法!”安德烈大声驳斥说话人。
“噢?你怎么这么肯定?就连他的两位院长都不敢保证呢!”阴阳怪气的声音不是斯皮尔特是谁?!
“你、你,要你管!我就是不说!”
“是不说么?我看是不知道吧!”斯皮尔特在使激将法,安德烈果然中计。
“我怎么会不知道?是……”
“别讲了,他停下来了。”有人打断了对话,斯皮尔特很生气地找着说话人。
现在大家看到的是坐在钏钮上的辛迪,单手支颐看着城镇的大街。这个画面足足停了一个时辰才发生了变化,又是一截儿另人眩晕的片段,接下来就是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港口,听着辛迪不厌其烦地问着:“需要帮忙吗?”少说也有几百遍!那种慢条斯理、毫无变化的语调如催眠术般令塔中之人昏昏欲睡,忽略一些关键小情节是在所难免的。
然后就是一些平淡无奇的场面,有的人开始怀疑来此的价值性,一些老人家早就睡着了。
“好腿法!”不知是谁的一声爆喝,将萎靡不振之人全都给惊醒了。刚好看到辛迪站在一个台子上,双腿连环踢出,一条条黑珍珠飞挂在周围的铁架子上。
“是他!是他!原来是他!”菲利甫冲过来抓住伊戈的胳膊,“怨不得那天你说出那样的话,原来你早就知道是他干的!”
伊戈笑眯眯的将菲利甫的手握住,“别急!别急!他只是在抓鱼而已,哪里就那么严重?”
“好刀法!”又有人喝彩。
现在伊戈也笑不出来了,因为辛迪正在那里双刀挥舞、片削鱼片,一片片淡粉色的鱼片如花瓣一般翩翩落下。若不是那些挂在那里的黑珍珠,倒真是一幅绝美的图画——白衣美少年,黑发飘飘、气定神闲地站在落英之下,旁边的几棵刚吐芽的小树是最好的映衬!
如此美景当真是令人陶醉,但清醒的人却很多,而且心中的恐惧也在慢慢升起。阿尔方索和伊戈都深切地感到脊背发凉,菲利甫的手心也浸满了汗水,……
“火!火!”不知谁喊了一声,打破了这死一般的沉寂。
果然冲天的烈焰,不过这个画面也够诡异的——几片枯叶在火光中盘旋,仿佛是在两个不同的时空一样;几个形象狼狈的人自火中跑出,身上却无半点烧焦的印记;一栋三层小楼却在火蛇四窜之际轰然塌落,成为断瓦残垣,绝无半点蔓延,相邻的房屋上的一棵草都没闪出火星!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停留在弗尔学院的两位院长身上,阿尔方索紧紧握住了伊戈的手,两人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伊戈觉得应该说点儿什么,“咳!咳!”干咳了几志,却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只得做罢。
塔中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喂!大家快看!那孩子在那里干什么呢?”不知谁说了一句。
众人的注意力再次从思考中被拉回来,只见辛迪在小巷子里转来转去、进进退退全无章法,也不象在找东西,尽管偶尔低头左顾右盼一下,怎么看都象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