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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2 / 2)

第27章

当宴卿卿收到宋竹筠出事的消息时; 也是吓了一跳。

但赵紊却没有跟她说任何话,向皇上请了罪,直接回了辽东,他甚至连跟宴卿卿道别都没有。

而宁国公府一事虽闹得不算大; 但也传了点谣言出来; 毕竟人多嘴杂。

陆覃是个出名的才子; 消失了几天,家中猛然起了火; 半夜才扑灭; 人就算回来也没地方住。国公府态度也奇怪; 许久才有人听说是因为他触怒圣上; 伪造证据被关了起来。

伪造什么证据?不少人猜来猜去。

而赵紊是过来议亲的; 什么都没做就走了; 不免更加引起别人怀疑。

赵郡王与宁国公府小姐的联姻; 可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事。

诸多夫人小姐对此事又闭口不言; 敢猜测的人已经编了好几种说辞。

什么样的话都有; 什么陆覃和李家某位小姐有私情,做了假证据来陷害别人; 想隐藏自己;什么其实是他和别家小姐有暧昧; 想陷害李家小姐。

只不过后来那些人都被证实是外邦奸细; 最后这事也就沦为一个真正的谣言。

而江州那边; 二公主传了信件回京; 说是今年又有了身孕; 不能长途跋涉; 表明此次天子山之行只能惋惜作罢。

宴卿卿接到她的来信时,倒是笑了笑,二公主是有福气的,这出嫁还没几年,孩子都快有四个了。

她笑过之后,便是微微皱眉。

宴卿卿年前曾接到二公主来信。她说虽然登基的不是她皇兄,但皇家的面子是不能丢的,闻琉虽是个正经皇子,但算起来可能还没有普通世家公子那样见识广,所以她今年会回来参加天子山冬祭。

先皇后待宴卿卿极好,她父兄又是功臣,所以也去过几次冬祭,不过次次都有皇后和公主在。

这次本来也是想着有个相识的好友陪伴,所以才答应的闻琉。可现在二公主身怀有孕,回不来了,那她一个人去就真的不太合适了。

宴卿卿皱起眉头,将信笺收到雕花小盒中,扣上了锁。

皇上目前无后无妃,就连个暖身子的宫女都没有,也没那心思。朝中大臣心里个个都急,只他眼睛盯着外邦人,为人淡泊,大有不铲除危害不成婚的豪志。

不少人都来她这催,连出宫时李太傅都与谈过话,明里暗里让她多在闻琉面前说些话。

她倒也说过不少,次次都被闻琉的话给堵了回来,回来才发现他其实不怎么喜欢自己做这些事。

宴卿卿也不是那牵红线的,闻琉不喜欢听,她自然就不敢多说来讨人嫌。

要是只她一人无缘故地随着皇上去了,岂非让人说闲话?

那些个宁国公府上的夫人她没记住怎么记住,但她们的话倒深深印在了她的脑子里。

宴卿卿现在尚未出嫁,又是模样昳丽,与别的男子见面太多最易惹是非。

宴府现在就她一个人,要是因为奇怪的谣言把家里的名声给拖累了,宴卿卿觉得到时都没脸去见父亲兄长。

宴卿卿下了决心,朝外叫道:“相然。”

相然哎了声,从外面走进来,挑开圆润的珠帘,问道:“小姐有什么吩咐?”

“让车夫备马车,我去趟皇宫。”

相然微愣,“小姐有什么事找皇上吗?”

宴卿卿摇头不语,先起身将手中盒子放回小橱中。

她肤色白皙,头上的红石榴粒步摇垂至细肩上,又显出几分锁骨的精致,其他世家小姐做她这打扮也只是平平常常,挑不出彩,偏她就艳丽了十分,举止动作又是贵气不凡。

她与相然说:“二公主有了身孕,不能一起去冬祭。我跟着皇上去实在不合适,到时惹了闲话又让皇上担忧。”宴卿卿犹豫了下,又说道,“还有另一件事也得跟他说说。”

相然不清楚宴卿卿有什么事,也不多问,只应道:“那奴婢这就下去吩咐一声。”

……

今日朝堂又在争议蒙古国人在京城游荡之事。讨论许久,各官员争辩不停,右丞一党与太傅一派各持己见,皆有道理,还是没闹出个结果来,倒是右丞和太傅两人差点打了起来。

最后只能先下朝,容后再议。

接到宴卿卿来皇宫的消息时,闻琉下朝不久,才刚刚换上常服。

侍卫向他说了几句话,闻琉慢慢皱了皱眉。

“她不愿去了?”

“说是二公主有孕回不来,宴小姐觉得自己一个人去不好,所以想着进来跟您说一声。”

“只是这样?”闻琉抿了抿嘴。

“确实。”

“知道了。”只是这原因也罢,他还以为宴卿卿发现了什么异常。

宴卿卿进宫便被张总管迎来偏殿中,闻琉又暂时有事过不来,只能低垂着眉,盯着手里端着的茶水发呆,心想该怎么同闻琉开口。

天子山之行好说,毕竟她去不去都可以。只是这余下之事,却实在难以出口。

闻琉虽非宴卿卿亲弟弟,但她心中却是把他当弟弟的。她从小就疼着他长大,看他从个小孩长得比自己要高大。

宴卿卿一想到自己与他有过那种荒唐关系,就浑身觉得哪哪都不对,但这事这要是说出来,他会怎么看自己?

是想自己不知检点,还是在污了身子后祸害他人,宴卿卿轻轻咬了咬唇,她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但闻琉却并不是外人。

轮定安这么久都没发作,宴卿卿早以为药效已经过了,也不再把它放心上。倒不是闻琉失了那种心思,只是怜惜她身子尚弱,怕折腾到身子这才住了手。

今日是个大阴天,没什么暖阳,殿内也凉丝丝的,没什么温度,宴卿卿莫名觉得身上有些寒冷。

“义姐?”闻琉的声音突然响起。

宴卿卿抬起头来,见闻琉背手踏过门槛走,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跪下来行礼。

闻琉扶起她,替她拢了拢披风,又握了握她的手,皱眉说道:“早上天凉,义姐怎么也不穿厚些?手如此冰凉,到时又伤身子,是有什么要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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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卿卿身子猛然一僵,立即收回了手。闻琉似乎也没察觉她的窘态,神态自若地坐了下去。

宴卿卿手搭在自己手上,手指轻动,抚掉手上的异样,迟疑了一会,还是说道:“此次天子山之行,怕是不能去了。”

闻琉才刚刚坐定,有些愕然,“义姐有什么急事吗?”

“没什么事,”宴卿卿躲着他的目光,觉得失信于人确实难堪,“我去的话,好像有些不太好。”

闻琉看着她,沉默了好一会儿,连宴卿卿都开始咬起嘴唇,他才轻声说:“若姐姐不愿去,那就算了。”

“我并非不愿……”宴卿卿解释道。

“太傅与右丞同朕说,因去年耽搁了时间,为向上天表敬意,官员们今年便不去了,只朕一人前去。”

宴卿卿没想到还有这回事,每年这些官员中,总有几个是要陪着去的,用以示皇家恩宠,先帝那时去便是如此。

“陛下,先帝便是带人去的,您与太傅说一声看看。”宴卿卿说。

他自嘲道:“说了又怎么样?还不依旧要遵循祖制?就像当了皇帝,也还是摆脱不了那冷宫皇子的模样。”

“陛下!”宴卿卿一惊。

“和那时有什么两样?不过仍旧是一人罢了,谁都不要,想甩便甩,想丢就丢。”他的语气莫名激越起来。

他脾气素来温淡,哪曾像现在一样眼眶发红,宴卿卿有些不知所措。

闻琉幼时是冷宫皇子,无人在意,平时能吃饱饭已经算好运,别说这种离宫的祭祀,便连皇后举办的宴会,他也是无缘参加。

赏去冷宫的馒头都得自己先藏下几个,要不然第二天就要挨饿,因为谁都不想在冷宫带着,都趁着这日子攀贵人去了,没人记得他无人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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