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打两人认识起开始没过什麽好的回忆,君不忘总拒人千里之外,似乎就连君子之交都谈不上。
君不忘笑说他一介风尘中人,哪还谈得上什麽君子。
卫临知道他是委婉地回绝,只是怎麽都没能明白,父亲是丞相,就这麽可怕吗?
平日里君不忘接触的那些贵客里头,卫临私下都吩咐人去打探过,大到朝廷命官小到地方富豪,哪个不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为何独独对他总是敬而远之的态度?
这些问题卫临都琢磨过,但是现在酒醉未醒,一想起来更是乱糟糟一团。
心里头攸地冒出个极突兀的念头。
卫临扭头看了眼君不忘。
街上无灯,举头一轮明月,光很亮,足够看清人的模样。
君不忘与平日并无相差的表情,只管往前走,似乎并没注意到什麽。
卫临看得有些茫然,刚冒出来的念头滋长得愈发张狂。
君老板。
君不忘转过脸来,怎麽了?
无人小巷,巷口铺满月光。
君不忘话一脱口,天地一阵急促的倒转。
卫临将君不忘拉往巷子口,压在墙上狠狠亲了下去。
唔呼。。。。。。君不忘让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抽空了胸腔里的气,呼吸困难起来。
卫临只放他呼吸片刻,捏著他的下巴又凑上去,灵舌长驱直入,猛烈地舔舐起君不忘的唇齿,将他嘴里来回扫荡几遭,仍不觉够。
他想知道。
先前君不忘的作为,是不是一种叫做欲拒还迎的举动。
君不忘哪料到他会突起轻薄之意,原想他一介酒醉之人,哪想过他连这醉酒都是装了一半的相像,显然早在马车上就已经清醒了八分。
又给压在墙上动弹不得,开始还能以手推挡,几下挣扎便给抓著扣往头上方的砖墙,力气之大,直磨蹭得皮肉疼痛。
卫临一通热辣的亲吻,君不忘的气都快给断了,双手吊起,脱了几近全身的力气,脚下一阵虚浮。
卫临不过一脚微曲,轻易就纳入君不忘双腿之间,个头上的差异,托著君不忘往上提了提,这就像给君不忘作了张软椅,坐在自个儿的膝盖之上。
卫。。卫临。。你。。君不忘连句话都尚且没说完整,卫临扳著他的脑袋死死摁住,竭尽所能挑弄他的软舌。君不忘的避闪倒激起了卫临好胜的心思,几乎舔遍他每一颗牙,将厚重的酒气也一并带入。
君不忘给熏得头皮发麻,不管其他径直就咬了下去。
卫临却是不怕疼的模样,全然不将君不忘的反抗放在眼里,若说起先是为了试探,而後两人的纠缠,就是真真挑起卫临的情欲了。
当卫临托起君不忘整个腰身,只让他後背抵墙,下身全然依托在自个儿身上时,君不忘陡然瞪大了眼。
今儿。。。似乎和怀香笑错了事情。
卫临。。。。。。哪。。哪里有什麽不举。。。。。。。。
给这麽双手一托,君不忘手上的钳制便没有了,只是刚才叫卫临抓得太紧,仅仅这麽片刻竟也发麻。
卫临扯动著君不忘的衣衫,月光之下君不忘的肤色显得异常动人,叫人血脉喷张,抵在君不忘臀下的阳物活活又硬了几分,咯得君不忘一阵滚烫。
君不忘稍稍抬头,卫临在月色里有如猛兽一般的目光,想将人吞噬个干净的欲望,汹涌如潮,冷不丁就打个了个激灵,连同心里头都一块麻了出来。
这是已经让情欲烧红眼了。
一较风流…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卫临低下头还想吻他,君不忘惶恐一躲,脑勺磕上墙面,颇为疼痛,遂龇牙咧嘴状。
卫临一愣。
君不忘看见他的脸上,满是难过。
你就。。就这麽讨厌我麽?
君不忘不答,卫临像是自言自语,并不看著他说话,死死抓著君不忘的手,贴在颊边。
情况似乎有些好转,卫临定是还没醒全的酒作乱来了,君不忘并不讨厌他,刚那番表情,真是因为磕疼了作出来的。。。。。。
当然,君不忘不说,卫临也不会知道。
就这麽著吧。
说到底卫临也是无心侵犯他,君不忘自小在青楼里长大,见过的场面无数,论起强来,卫临还真是温柔到家了。
就是这样的温柔,君不忘并不想要。
自己一直以来担心的事情已经发生。
卫临他动了真心。
偏生卫临想要的回应。
君不忘给不出来。
君不忘倒希望给强了一顿好,不谈温柔,不谈其他。
自此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互不相干。
不用再面对卫临那份小心翼翼里潜藏的期待。
喜欢一个朱明风,就够他折腾了。
人心并不大。
卫临渐渐松了手,改拥著君不忘,又不甘手中闲散,从大腿到腰间,抚摸到揉捏,俨然一副借酒逞欲的姿态。
他的声音划开这夜的寂静,轻轻如风。
能让我叫你的名字麽?我不想叫什麽君老板,我也想叫你的名字。。。。。。不忘。。。不忘。。。
君不忘摇了摇头,那点拒绝全落在卫临眼里,心里怎麽都不是滋味,先前喝的酒仿佛都成了苦液,直苦到了心里头,许多想说的话都淡了开去。
那你能不能和我说说,你心上人是谁?或者说。。。是什麽样的?
君不忘盯了他一眼,脑子里回想了番,淡淡一笑。
这一笑,是让卫临连眼睛都有些干涩。
君不忘并不是不会言笑,只是从不肯轻易给人看。
不知今日对著自己的嘴角一弯,是不是也在那时候,想起了心上人,并不是因为自己。
君不忘的声音一如他的笑声那样淡。
其实也没什麽好说的,跟你一样不是好东西。
卫临没由来心头一紧,想说什麽,却说不出来。
话很轻巧,话里有太多的坚定。
君不忘是看著他的眼睛说的,他眼里有卫临所不曾见识过的认真。
就像拒绝著卫临那样的不容商量。
卫临问了句废话。
那为什麽他行,我就不行?
你这话有些刁难人,这种事没有什麽谁行谁不行,作这些比较你不觉得太无趣麽?又不是说哪个更好哪个就能成,选择谁,这权利都在我这,我相中的,就是不好我也不会嫌弃。
卫临笑了笑,你倒还真有底气。
君不忘跟著一笑,感情面前没点底气怎麽行,我可还指望这点底气能撑到死了为止。
卫临忽然有点不敢看君不忘,君不忘的神情就像和那人在一起了许多年,相安相知,了然於心。
多看一眼,难过便跟著多一点,偏生又想和君不忘多说些话,不愿就此离开。
自作自受,卫临知道。
你这番话我这局外人听了都觉著感慨,想然你的心上人若听见了,也会感动吧。此乃实话,换做卫临,别说感动,没准都能找不著北。
君不忘却是摇了摇头,笑道,这可不一定,不过,或许吧。
心里腹诽的是,倘若朱明风真将这话听了去,那厮估计能得意好些年。
其实想想卫临死死认定君不忘的心上人定是哪里比他出彩,才会叫君不忘这般死心塌地,君不忘有些没能明白他何故想法如此固执。
要说对朱明风的看头,整理下说辞还真跟好沾不上什麽边,更别提拿来与卫临相较。
差异很多也很明显,朱明风倒还更为恶劣一些,初次见面就已经细说尽了。
一个生在帝王之家,待感情像待江山,一拍就定板了,有些霸道有些蛮横,不管你乐不乐意,他也不兴试探你,他自信著呢,该喜欢就喜欢上,真对他没点意思那就桥归桥路归路,谁也不耽误谁。
一个又是从商多年,待感情像做生意,总得瞻前顾後,考虑事情巨细周全,怕伤害你伤害他,一失足成千古恨,总想圆满点,至少得两情相悦,一旦扯上了有不对也尽量想圆回来,不想轻易就散。
至於为什麽是跟朱明风而不是卫临,这就不多费字了。
君不忘的说法是臭味相投,但不是知己。
卫临说他会对这样害怕君不忘讨厌他,是事出有因。
君不忘问他详细,他却始终不肯说,只说年少的时候曾因为一时冲动,结果酿了桩遗憾,至今不能了却,不想再为这种原因错失缘分。
卫临不愿细说,君不忘也不再多问,两人在巷子口分别的时候,卫临道了句对不起,君不忘答他不会将这放在心上,因为无需在意,换做朱明风敢这麽待他,那就不同了。
夜深人静的街道,卫临的叹息格外清楚,君不忘听见了无可奈何与不甘。
卫临说,你没有,其他想和我说的麽?
君不忘往前走的步子顿时停下来。
他回头,仿佛披著月光。
承蒙错爱。
朱明风从窗户跳进来的时候,君不忘正在浴桶里搓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