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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佩哭得泪眼滂沱,声嘶力竭的说道。
“如果你真的爱师伯,就不会怀了别人的孩子来欺骗他,以欺骗为名的爱算是什么爱。”
容妍满脸森寒的打断张佩的话,目光锐利如刀,“师伯才是最终的受害者,张佩,你执迷不悟,才是导致你悲剧的原因。”
“妍儿,别说了,娉婷我会带走,至于她,你们爱怎么处置怎么处置吧
向天歌脸上一片失望,看着呆若木鸡的向娉婷,有些苦涩般的说道。
“那师伯要把她管好了,不要再让她出来害人了。”
容妍唇边挂着和善的笑容,轻声的说道。
向天歌抱起向娉婷,转眼消失在了夜色中,留下满脸泪痕的张佩。
“夫君!”
张佩的心底升起了浓烈的恐怖,瞪着笑得灿烂而诡异的男人,浑身似乎被放在冰水中泡过了一般,冷的她几乎不能呼吸。
她不敢相信,向天歌就这样直接扔下她跑了,那她留在这里岂不是死路一条,应该怎么办?
周尉寒幽深的眸子里浮起了恶作剧般的笑容,用玩世不恭的语调说道:“对了,忘了告诉你,我娘亲十八年前是皇后,我的名字才是真正的上官铭卓,不过我觉得那个名字太难听了,所以不要也罢。”
简单的一句话说出来,让张佩仿佛见到了鬼一样,脸色惨白得没有一丝生气,身子也忍不住摇摇欲坠了起来。
他竟然是那个没死的孩子,竟然是他!
张佩几乎被漫天的恐惧淹没,怪不得,这个年纪轻轻的男人知道自己那么多的秘密,原来如此。
只是,她做了那么多的坏事,还能活得了吗?
张佩的脑子一片混乱,像溺水的人,快要窒息了,却寻找不到支撑的信念,怎么办?她要怎么逃才能逃离开这里?
周尉寒锐利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瞪着张佩如同调色盘一样精彩的面孔,淡淡的笑了起来,她终于想起来了是吗,当年那么多的鲜血,那么多的尸体,不知道她还能不能记得住。
“妍儿。”
周尉寒轻声的唤道,容妍站在他的身边,唇边带着嘲讽的笑容,看着张佩,“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张佩,你想要怎样的解脱方法?”
张佩的唇角哆嗦着,浑身冰冷,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死定了,怎么办?
周尉寒随手的一点,张佩的穴道被解开了,能够动弹了。
她朝着周尉寒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泪流满面,“王爷,我对不起皇后,对不起你,请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一回吧,以后的日子我做牛做马偿还以前所犯的罪孽,请你饶了我把。”
她还不想死,要是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僵硬的身体不停的颤抖着,痛苦流涕的向周尉寒求饶。
周尉寒嘲讽的勾起了唇角,扔了一把剪刀,三尺白绫到张佩的面前,平静的说道:“自己选择一个痛快的了断方法吧。”
这个残忍的侩子手,要是饶了她地·下的那些冤魂也不会放过她。他发过誓,一定要报仇雪恨,怎么可能因为廉价的几滴眼泪就动了恻隐之心。
张佩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只要给她一点点的机会,都有可能以极其疯狂的方式反噬,他绝不会傻到自掘坟墓。
“王爷,我罪该万死,我知道我罪孽深重,请你给我一个机会吧,我再也不会害人了,求你饶了我这一回吧。妍儿,伯母求你了,看在你师伯的面上,念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你让王爷给我一个机会吧。”
张佩眼泪掉得稀里哗啦的,跪在地上,对着容妍重重的磕头,将光洁的额头都磕破了,声音嘶哑,那模样好不凄惨。
容妍却只是平静的站着,绝美的脸上勾起了讥诮的笑容,用冷冰冰的声音说道:“你和师伯一点关系都没有了,我为什么要看师伯的面子?让师伯带走向娉婷已经是对你最大的恩赐了,你还想怎样?过去的情分,除了你加在我身上的那些折磨,我们一点情分也没有,张佩,如果要说过去的情分,你只会死得更惨。要知道,你可是朝廷想要捉拿的重犯,要是落到皇上的手里,你的人头绝对是落地的。”
她不是那种无条件闪亮的人,谁对她好,她自然回报百分之百的善心,谁要是对她不好,甚至迫切的想要害她,那她也绝不会心慈手软。
张佩眼中的最后一丝希望熄灭了,忽然仰天长笑,笑容中充满了苍凉,这是不是就是她的报应?如果她当初不是那么的不甘,安安分分的在宫里做一个小宫女,熬到时间,放出宫去找一个好人家嫁了,是不是就不会落得现在这样一个下场?
她害死了很多人,她帮助假皇后和假王爷在宫外追杀真正的皇子,她私下里为了获得更多的钱财,不惜和假王爷合作,贩卖兵器,坑蒙拐骗什么都做,所以属于她的报应来了?
她笑着笑着,眼泪婆娑,忍不住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周尉寒一直警惕的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生怕这个奸诈的女人会使出暗器对付容妍,所以不着痕迹的将容妍挡在他的身后。
“快点自我了断吧,若是让我来动手,你势必会痛苦得多。”
周尉寒的脸色冰冷,没有感情的,冷冰冰的说道。
张佩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站起来,颤抖着手捡起地上的白绫,绕到横梁上,系了一个死结,上吊自尽了,如果有来世,她绝对不要再贪恋荣华富贵,绝不再让蝇头小利蒙蔽了她的眼睛,不再做一个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人,她要堂堂正正的活着,做一个善良的人,找一个爱她的人,或许很辛苦,却要很充实的过日子。
短暂的挣扎之后,张佩终于断气了,僵直着身子吊在半空中,一动不动
周尉寒的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握着容妍的手紧了又紧,他的身边还有她,有最在乎的人,至于其他人,都不再重要了。
“来人,将她的尸体抬出去扔了。”
属于周尉寒冰冷的声音淡淡的响了起来,很快外面的暗卫走了进来,用飞刀将白绫割断,那具还有余热的尸体跌落在地上。
两个暗卫揪着张佩已经不能动弹的尸体,飞快的走了出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我们回去吧。”
周尉寒牵着容妍的手,轻声的说道,走出了正厅,吩咐守在远处几丈远的那些丫鬟将正厅收拾了,带着容妍走远了。
“妍儿。”
周尉寒感慨万千的搂着容妍,轻轻的喟叹了一声,害死娘亲的最主要的凶手终于都死了,至于端木义的那些势力,他会用最快的速度铲除干净。
“我在。”
容妍轻声的应道,这个男人如此的让她心疼,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似乎已经离不开他了,她愿意永远追随在他的身边,不离不弃,只要他的身边只有她一个女人。
“结束了。”
周尉寒的声音有些恍惚,做了那么久的噩梦,终于不用再残绕着他了,从今以后,他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为自己而活。
“恩,结束了,以后你要开开心心的活着。”
容妍靠在周尉寒的怀里,轻声的说道,语气里是满满的温柔,内心的深处依旧有些不放心,不知道上官铭卓逃跑了,会不会让他受到牵连,不过这个时候她是不会说出来的。
有冰冷的雪花落在两人的身上,却没人觉得冷,腊月底了,再过几天又要过年了,今年应该可以过一个安详的年了吧。
后面的几天不知道周尉寒和皇上说了些什么,对于上官铭卓逃到西凉去,皇上除了大发雷霆一阵之外,倒也没有为难周尉寒,只不过是修书去了西凉,以犀利的言辞让西凉国放人。
可是西凉国君却完全不知情的样子,只说让人尽快的在西凉境内找,如果找到了人就一定交由大梁国处置。
那样明显是敷衍的态度,让周尉寒的心底隐隐有着一些不安,当初南宫墨云被设计被迫娶了上官语萱的事情还那么的清楚,吃了一个闷亏的西凉是不会善罢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