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霜霜……今天离婚了。”
“啥?”宣春花先叫出来,她自进门看见女儿女婿工作日不上班却回娘家,闻听他们讲离婚,生生吓了一大跳,但也只以为小两口吵闹下胡说的,女婿主要目的是叫丈人丈母娘来主持公道,女儿主要目的是叫亲爸亲妈来张扬声势,这套路几乎对对夫妻都有过的呀,她年轻时脾气大,和许满庭不也嚷嚷过离婚吗,照样几十年都好端端下来了。
“爸,妈,”许霜降从手边的包里拿出一个紫色小本本,摆到茶几上,“我们离婚了。”
许满庭嚯地站起来,宣春花扑过去,翻开封面,再忙乱地把小本本倒过来,半晌,脸色灰败地抬起头来,瞅瞅陈池,再移向许满庭,嘴唇抖抖地说不出话来。
许满庭一个箭步,探手一拿,瞄了一眼,僵了片刻,忽地爆发出来:“你们两个,要吵出去吵,别回家来气你妈,你妈身体吃不消。”
许霜降埋下了头。
陈池又站了起来,望着神情激动的丈人两口子,几度张口,最后垂眸不语。
宣春花怕陈池真走了,深吸了口气,急切问道:“小陈,你们到底是为什么要闹离婚?”
陈池瞟向许霜降,默然片刻道:“……还是让霜霜先说吧。”
“你说。”宣春花盯向闺女,恼道。
“陈池有了外遇。”
许满庭和宣春花齐齐一惊,立即瞅住陈池,探照灯似地扫向他全身上下。
“我没有。”陈池沉声驳斥,“我已经解释很多遍。”
许满庭瞧瞧严正声明的女婿,再瞧瞧冷冰冰不置可否的女儿,开腔道:“哪家没有点小误会?都坐下好好说。”
“他认为我也有外遇。”许霜降声音平平继续道。
许满庭夫妻俩又是齐齐一惊。宣春花缓过神来后,厉声道:“霜霜,你从小不讲假话,今天你就在爸爸妈妈面前说,你有没有这个外遇?”
“没有。”
陈池抬眉望住许霜降,目光似乎在研判。
“小陈,霜霜的性格我这个当妈的最清楚,她是个倔脾气,哪怕做错了,也没有不敢认的,她说没有就是没有,你们俩你怀疑我我怀疑你,赶紧互相沟通沟通。上牙和下牙磕磕碰碰也常有,解释解释就没事了。”
“爸,妈,”陈池木脸,掩去了难堪,“我亲眼所见。”
“不可能,我女儿不是这种人。”宣春花跳起来就叫,满脸不信,“小陈,你看到什么了?”
陈池抿了抿唇,见许霜降始终神情淡漠,灰心道:“让霜霜自己说吧。”
“霜霜,你说呀。”宣春花转向闺女,见她一直窝在沙发里,消极惫懒得没有挪动过分毫,宣春花恨不得掐上许霜降的胳膊肉,赶紧揪醒她,嘴里下意识地替闺女解释道:“小陈,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霜霜,你做什么了,被小陈看见误会?赶紧在一家人面前说明白。”许满庭蹙紧眉头也催道。
许霜降昨夜失眠,半夜起来神经质地做大扫除,睁着眼生生熬到天亮,今天又连轱辘转地办了离婚,心神耗损,撑到现在,已满身疲乏,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