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最好收手,不管是把你的真实身份处理掉,或者和他保持距离,不然我不确定自己会不会一时间嘴快。”
“你知道无关的,”季思礼轻笑,“我一直这麽认为,人生中能有值得你用性命去换的事或者人,是非常幸福的事,这点你无法改变,对我来说这些才是前提,是我人生的意义,然後才是做好其它的事。”
“你知道嘛,我觉得我现在最好是弄死他,”皮尔斯的表情变得有些狰狞,手突然掐上了床上男孩子的脖子。
“这麽做无济於事,别把怒火发泄到无辜的人身上。”
皮尔斯的脸僵硬地抽了一下,似乎在竭力抑制著,他的表情终於变得坚决。
“叔叔,你不觉得最大的问题就是,这个叫严弈秋的一点都不像你之前跟我说过的那个小天使,你的梦中情人不是这麽冷漠的性格吧?他也许根本就不值得你去爱。”
“你这麽说,你是还不够了解人性。”
“也许不了解人性的是你,”皮尔斯语速非常快,“那麽随你了,我不会给你收尸的,你就等著烂在大街上,或者被鱼啃光吧。”
“你知道我不介意死後的事的,所以谢谢。”季思礼回答道。
严弈秋在病房外没有守多久,季思礼很快出来,这让他有些意外。
“季思礼,怎麽样了?”
“别在意,他的脾气一贯如此,而且你没有必要带走那个男孩子,这里的医疗条件很好,我侄子也不是随便乱来的人,放心,我们走吧。”
严弈秋回头看了病房一眼,不知道为什麽他有种不安的情绪,但是季思礼是皮尔斯的叔叔,作为亲人,季思礼应该比他更了解皮尔斯,季思礼的判断应该不会有问题。
他点了点头,跟上了季思礼。
就在两人快走出医院时,突然地板震动了一下,严弈秋敏感地察觉到是哪里发生爆炸了。
但还没来得及反应,接连的爆炸声响起,季思礼把严弈秋护住,两人勉强保持了平衡。
☆、77、回忆篇15
但还没来得及反应,接连的爆炸声响起,季思礼把严弈秋护住,两人勉强保持了平衡。
“快走!”季思礼把严弈秋往大门口推去。
“你去哪里?!”
“爆炸发生在皮尔斯的病房那里!”
“如果你们说的是我,我已经出来了。”在慌张失措的人群中,步伐平缓从楼梯上下来的皮尔斯显得格外扎眼。
严弈秋愣了愣,突然意识到了什麽。
“那个男孩子呢?”
“我怎麽知道,反正他原本也快死了,房间都烧起来了,我就顾不上了……”
皮尔斯的话还没说完,严弈秋已经冲上了楼。
季思礼没有跟上去,他静静看著皮尔斯。
皮尔斯对上季思礼的眼神,他没有想到严弈秋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更没有想过季思礼的反应会是如此,他以为季思礼会得意或者是恼怒,但实际上,对方眼神中却带著怜悯,就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一般。
“为什麽这麽看我?”皮尔斯有些不舒服,“你既然知道我是故意弄的这场爆炸,那麽我已经输了,他的确是你所想的那样善良。”
“人生十有八九不如意,有时候做的事情经常会事与愿违,不过你不必过於挂怀。”季思礼拍了拍皮尔斯的肩膀,朝严弈秋的方向追了上去。
什麽乱七八糟的,皮尔斯这样想,然而似乎又什麽更深层次的东西他没有注意到,他呆立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直到保安把他强行拉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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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宅敲了敲门,得到应许後,步子轻快地跑到了叶则的办公桌前。
“少主,这里有小少爷的录像。”
少主真的很想小少爷吧,之前小少爷对著镜头比心形的那段录像,少主看了好几遍呢。
所以技术宅一发现医院的这段监控录像,立马就抱著电脑过来,都没有把录像处理得更清晰,甚至没有看完全程的录像。
等给叶则播放录像时,技术宅才发觉自己太急切了点,因为根本就没有剪辑过,他不得不打开了好几个视频来确定严弈秋在哪里。
这段画面中,严弈秋已经在医院的大门口外了,他大步朝一个褐发男人走了过去,看不到少年的表情,但显然严弈秋看上去十分不满。
两人似乎争吵了几句,但是时间不长,很快季思礼走了上去,揽住严弈秋的肩膀,季思礼和严弈秋说了几句,两人就离开了。
可惜这段视频中小少爷都没露正面,出了医院後的录像估计不怎麽好找了,但是还没等技术宅有所动作,叶则已经把其它监控录像都打开了。
其它没有严弈秋画面的,叶则也全部看了一遍,尤其是医院全景监控。
“这个人叫皮尔斯,对麽?”叶则指了指褐发男人。
“根据电脑分析,脸部的确符合特征。”
“这场爆炸有问题,”叶则的眼神沈了下去,“让人把皮尔斯再调查一遍,然後和季思礼的资料一起传给我。”
“有问题?”技术宅自言自语,虽然是问句,但是他没有指望叶则能跟他解释。
然而叶则皱了皱眉,却也说了几句:“爆炸非常可能是故意安排的,至於想试探什麽,我必须弄清楚。”
叶则又沈默了半响,就在技术宅准备悄悄离开的时候,叶则嘴唇动了动。
“关於季思礼,我似乎漏掉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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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弈秋缩在沙发上,用手撑著头,手指敲打著自己的膝盖,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怎麽了?在想什麽。”季思礼非常自然地俯下身体,从背後用手环住少年。
“他无缘无故弄场爆炸,不可能之是为了耍我玩,让我冲进一个没人的病房。”
得到回答後,严弈秋见季思礼还没有松开自己,他忍不住转过身去,却发现两人的脸贴得十分近,他往後退了退,却因为怀抱的禁锢。
“季思礼……”
男人没有任何告白的言语,只是固执地安抚著少年小小的挣扎,动作十分轻柔,像是情人间的爱抚一般。
似乎也被这种温柔影响到一般,严弈秋不再反抗,睁著眼睛看著不断靠近的男人,就在唇齿快碰触到那一瞬间,严弈秋嘴唇动了动。
“对不起。”
季思礼停住了自己的动作,看上去并不意外,他张了张嘴很快又合上,最後直线变为一抹嘴角的勾起弧度:“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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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法星西区中部有一栋仿造母星(古地球)的建筑,在钢铁时代,两栋大厦之间的过街天桥曾有著这样的解读:在人与人被冰冷的混凝土、新型通讯工具分割,人们互相不再感触、会面,双子大厦之间的桥梁的链接,也是人与人之间心灵相通的媒介。
双子塔酒店的顶层楼如今还没有开放,然而大厅的钢琴旁却坐了一个黑发男人,他修长的手指单手在钢琴上按著,音符跳动在空气之中。
一个白色西装男人出现在大厅,打破了男人的独处和琴声。
“季思礼先生,你好,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吧。”叶则在距离钢琴最近的位置坐了下来,但是他显然不是一个人出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