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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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路看着跟前的祁融因激动而扭曲了原本俊俏的五官,他注视着他的眼睛片刻,转开视线低声道:“因为我不敢看穿你的眼睛。”

祁融怔住了。

“我可以大胆去看所有人,

唯独不敢注视你太久。

你看我的眼神太过热切,

荡漾了我的心扉,

迷糊了我的视线。”

祁融想起那次去宜春院时,一个落魄的男子站在楼外高声对不知哪扇窗户半念半唱的诗词,当时他觉得整个场景就像一幅闹剧,现在那首蹩脚的诗歌忽然映现在他耳畔,让他感觉似乎听到了天籁。

他紧紧抱住祁路喃喃道:“我可以认为你只在乎我吗?”

祁路一本正经地回答:“我本来就只在乎你。”

所以说,跟祁路吵架是吵不起来的,效果就像一把火丢到一堆冰里一样,那顶多只是祁融的一厢情愿。

两人,或者说祁融平静下来,继续分析这件事。

“照你说,雁公主不是为了你而嫁我,而我又很有自知之明地肯定她不喜欢我,那么只可能是由于她不能嫁皇子。”

“不能嫁皇子?她不是应当嫁给皇子吗?”

“不。十几年前也发生过这样的事。雁国大皇子来凌国拜访时,看上了我姐姐,最后凌皇把我姐姐许配给了雁皇子。”

“雁国大皇子看中了几位姑娘?”

“自然只有我姐姐一位。”

“我听雁公主说起过这事,她说她哥哥看中的是位公主。”

“没错,因为联姻之事,凌皇把我姐姐认作干女儿,由郡主升为了公主。”

“姐姐不是留国人吗?凌皇可以随便做主?”

祁融苦笑:“我们留国弱小,还不是凡事凌皇说了算?不过凌皇还算厚道,免了我国十年的税,还派来不少学者传授农耕和经商技巧。关键是,姐姐接受了凌皇的安排。”祁融叹息,“雁国为什么总看上我们家的人呢?”

两人沉默片刻。

祁路戳了戳祁融,踟蹰道:“你……非得娶她不可吗?”

祁融“噗嗤”一声笑出来,顿时一扫之前的阴霾:“你怎么想?”

“公主是个好人,跟你很配。”祁融蹙了蹙眉,祁路继续说,“但是一想到你要娶她,我就不舒服。”他指了指自己的心脏。

祁融索性把他拉到自己怀里,坐在自己腿上。他亲了亲祁路的唇角,道:“你总这么坦诚就好了。”

祁路反驳:“我一直都很坦诚。”

“我不会娶她的。”祁融说,“我只是个小国世子,没有赫钰那么大负担,我不介意大闹婚场尽失颜面,但皇上介意。”

祁路侧头注视祁融的脸,顿觉现在的他无比迷人。

“你夫君我俊不俊?”祁融不正经地拿唇蹭蹭他的颈项,祁路没防备兀然呻|吟出声,销|魂的声线顺带把祁融激得下|身一颤,“皇上口口声声强调的都是订婚,决口不提以后的事,我感觉这里面大有文章。反正我死也不会结这些事都是浮云及时行乐才是关键……”

说到后来祁融已经语无伦次了。他的下|身雄赳赳地盯着祁路的屁|股,祁路越坐立不安,这家伙越兴奋。他索性就着抱坐的姿势,解开祁路的腰带,把手伸进亵|裤里,沿着股线轻轻柔柔滑下去,在穴口徘徊了好一阵,直到祁路全身酥|软地靠进他怀里,他才忽然将手指塞进穴|道,细细心心地开始前|戏。

开拓得差不多时,祁融把祁路的长裤连同亵|裤推下一点点,只到露出后|穴的位置。然后吸了口气,托着他的腰把他按在蓄势待发的下|身上。

两人就这样在星辰刚刚升起之时,大开着房门坐在前厅的椅子上交|合。面对空无一人的院子,院子里大树上归巢的鸟儿,以及曾经三天两头被赫钰踹开的不结实的大门,状似衣冠整整地做着不断上下颠簸的禽|兽运动。

非常刺激,非常满足,非常享受。

第二天,凌皇昭告天下,留世子祁融与雁公主龚云情投意合,预结连理,订婚仪式选在一个月后的吉日举行。

为了方便两人联络感情,皇帝特令祁融和祁路搬到公主府的贵宾房去住。祁融不答应,这日与祁路出门买菜回来,他竟发现自己府上的家当全被搬空了……

龚云亲自到府邸大门口迎接她的未来夫君。祁融怒气冲冲地站在门外,旁边跟着手提一大袋食材的祁路。龚云款款作揖,妆容精致的脸上绽出倾城的笑容:“夫君,妾身在此恭候多时了。”

礼毕她拿出一柄书生扇,“刷”的一下甩开,不紧不慢地扇着。

上面熟悉的劲松巍山图刺瞎了祁融的眼。

自此,祁家两兄弟在公主府住下,开始了日日遭受龚云纠缠的生活。

公主府的待遇相较于留王府好了不止一个层次,但有两个很大的不便。之一是进去容易出来难,不像留王府那样,出门走上几条街就到了熙熙攘攘的庆安主街,想买什么就有什么;不便之二就是下人太多,规矩太多。祁融和祁路刚来的时候穿得随随便便,有一次被管事错当成消极怠工的下人,一顿训斥之后看完好戏的龚云从墙边偶然路过,开口一声“夫君”,把管家吓得就地横倒。

从此两人那些不上台面的衣服统统被没收,在祁路死皮赖脸的纠缠下,只留下自己那套青衣和祁融的嫁衣。平日里在公主府穿的家居服也要比曾经的衣服奢华很多。在第一次看到祁路穿这种衣服时,祁融眼前一亮,从此爱上给祁路换衣服。一有时间便拉他到自己内室,让他一套一套试过去,穿上脱下,再穿上、再脱下。期间小动作不断,豆腐吃不停,经过一段时间刻苦操练,祁融终于练就一手炉火纯青的换衣指法,极尽挑逗无下限。

这种下|流习惯的养成也不能全怪祁融,他实在是禁欲太久没办法。心上人天天在自己跟前晃,眼冒精光口水滴答却不能啃上去的感觉真是太憋屈了。公主府不能随便撤走下人,白天的时候龚云跟得紧,晚上也没法跟祁路同床共枕,动静稍大点就会有下人询问,简直连偷香的机会都要盼星星盼月亮地盼着。也难怪乎他想出各种奇葩方式来解馋。

在公主府住了将近大半个月,祁路简直要被龚云的口味折磨疯了。一日三餐他们都会同龚云一起吃,龚云极爱吃甜,府里的厨子大多是她从雁国带来的,深知公主的口味,什么菜都煮得甜甜的。而祁路的吃饭习惯是从咸的熟肉开始的,所以他习惯了咸口味,偶尔吃一次甜食还行,天天吃顿顿吃令他闻道甜味都快吐了。这感觉比当初祁融灌他猪蹄好不了多少。

他曾经亲自去厨房监督掌勺师傅,盯着他不准放糖,结果烧出来的椒盐鱼块还是带着甜味。仔细检查了好几遍还是发现不了原因,祁路直怀疑公主府的厨房被糖诅咒了。

原本他们是可以去御食堂蹭饭的,但最近一段时间因为外头疫病流行,御食堂暂不开放,他们又出不了宫,祁路只好日日忍受这令他闻之晕眩的甜味。

祁融心疼地看着他逐渐尖下来的下巴,命下人采买来一套新厨具,在厨房辟出一个灶台专门用于给祁路做饭吃。

于是在日后的餐桌上,便出现了祁融和祁路共吃几盘小菜,龚云一人吃其它菜的情景,而且祁融禁止龚云将筷子伸到他们的菜里,以防她把筷子上的甜味带过来。

龚云很不服气。但在祁路将祁融烧的菜夹到她碗里让她尝过之后,她就泄气了。

某天祁融又去厨房做菜,龚云也穿了身便服跟着去。她看到祁路手法利落地刨土豆切菜,锅子铲子好像顺手兵器一样在祁融手里快速翻飞,不一会一道热气腾腾的菜便出了锅。而自己府上的厨子连打下手都不让,只能眼巴巴在旁边看着,偶尔干些添拆烧水的活。

龚云又不服气了。她看祁融的动作感觉做菜并不难,她不是弱柳扶风的小姐,也可以把锅子举起来让菜在空中飞,不过就是多练练注意注意火候和加料的问题,自己没理由做不出比祁融美味的菜。

于是龚云公主大刀阔斧地上了,从洗菜切菜下锅翻炒到出锅,她一人全包,动作潇洒姿势豪放,看得所有人心惊胆战。

做第一道菜花了半个时辰,当那盘菜肉模糊的不明物体出锅时,在场各位面面相觑。祁融咬紧牙关坚决不做牺牲品,顺带捂紧祁路的嘴。最后还是自家厨师含泪挑起先锋重任,在吞下满满一盘后,捂着嘴憋出一句“人间美味”,便转战于茅厕久久不能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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