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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笑成一团。

葛苇也笑着,不露声色的走到顾晓池身边:“晓池。”

手在顾晓池肩上扶了一把,蜻蜓点水似的,很开移开了。

不过顾晓池微低着头,十分庆幸自己的头发现在长长了。

因为她的耳朵根全是红的,头发长长了,还能挡着点。

让顾晓池脸红的倒不是葛苇的手,葛苇的手摆在明面上,大家都看着,也没做什么小动作。

不过在大家看不到的地方,餐桌上盖着的桌布之下。

顾晓池的一双腿,本来老老实实放在桌下的。

葛苇走到她身边敬酒的时候,故意站的很靠里,右腿伸到桌布下面。

轻撩着顾晓池的小腿。

顾晓池个子高,腿又长,正常的牛仔长裤穿在她身上,跟九分裤似的,光洁的脚踝全露了出来。

葛苇穿一条长裙,脚抬起来,若有似无的,蹭在顾晓池的脚踝上。

滑嫩的脚背,从高跟鞋里露出来,像丝缎,难以描述的触感。

尤其……在众目睽睽的注视之下。

顾晓池红着脸,抬头看了葛苇一眼。

要不怎么说葛苇是影后呢,桌布下面搞着调戏后辈的小动作,表面上却一副关爱后辈的慈祥笑容:“晓池啊,能喝二两喝五两,这样的关系好培养。”

顾晓池也不知道她们俩的关系还能怎么培养,不是早已培养到同床共枕了吗?

桌布底下,葛苇的脚背还在轻蹭。

要不怎么说葛苇是妖精呢,要是她的脚像柳条一样缠在顾晓池的小腿上,踏踏实实的,反而没什么,偏偏她像风,像蝶,像花瓣,轻轻在顾晓池的脚踝上撩一下,又飘走,在你以为她完事儿的时候,她又过来,再轻轻撩一下,又飘走。

让人意乱情迷的。

葛苇双颊微红,眼波流转,看起来真像有点喝多了,就更诱人。

正好的年纪,像熟透饱满的果实。

顾晓池被她逗的,早就结巴了,也不知怎么拒绝她表面上敬过来的酒,只好端起杯子,喝了。

葛苇在给顾晓池的酒杯重新倒酒的时候,手一抖。

半瓶子酒,都倒在了顾晓池左胯那块儿的牛仔裤上,心疼的节目组导演“啧”一声。

葛苇像是特不好意思:“对不起啊!我刚才喝的有点多,手有点抖,酒全倒你屁股上了。”

她拉着顾晓池站起来:“快跟姐去洗手间,姐帮你洗洗屁股。”

大家都笑,葛苇嘴上这样不着边际,反倒让人觉得没什么。

只有金萱看着她。

葛苇没管,拉着顾晓池走了。

顾晓池闷头往洗手间的方向走,葛苇拉了她一把:“你怎么每次都真的想去洗手间?你跟马桶感情特别深还是怎么着?”

“傻。”

她伸手点了一下顾晓池的鼻子,笑盈盈的看着顾晓池。

葛苇每次说顾晓池“傻”的时候,语气挺不一样的。

带着点调戏的意思,千回百转的还有音调变化。又带着点娇软,显得对顾晓池很宠溺,有种拿她没办法、只能放在身边宠着的感觉。

顾晓池喜欢葛苇拿她没办法。

尤其现在,她远离葛苇一天了,虽然都出现在同一个场合,但只能远远看着、靠近不得,心里反而更加痒痒的。

当葛苇绯红着眼角,流转着眼波,对顾晓池娇嗔出一个“傻”字时。

顾晓池不由自主的靠过去,又想起这还是在餐厅外的走廊,一时傻愣愣的站着,又不想退。

倒是葛苇没什么忌讳,伸手把她腰一揽,手指又在顾晓池的腰窝上点了一下。“我饿了。”她说。

瞟顾晓池的那一眼,眉眼含春。

顾晓池一愣。

饿了……?是她想的那个意思……么?

顾晓池想起白天在酒店被打断的一幕,只剩她一人倒在床上,听着窗外的鸟叫。

像窗外明晃晃的太阳,燥热的感觉。

葛苇拉着顾晓池的手往外走,顾晓池这才发现她装备挺齐全,口罩和帽子都带出来了。

又拦了一辆车,报出口的却不是酒店地址,而且一个顾晓池挺陌生的地名。

葛苇瞥了顾晓池一眼,帽檐下飞扬的眼尾,狐狸似的:“我怎么觉得,有人显得很失望?”

顾晓池:“……没。”

车开了挺久。

顾晓池觉得她很难得像现在这样,跟葛苇并肩坐在车的后排。

两人的手都随意垂着,放在座椅上。

顾晓池垂眼,偷偷看一眼,大概也就隔着两个手掌宽的距离。

葛苇把窗户打开了一条缝,好像是觉得闷,想透透气。

夜风顺着那一丝缝隙钻进来。葛苇帽子下面的头发乱飞。同样乱飞的还有顾晓池的头发,长长了垂在肩膀的头发。

呼啸的夜风中,两人都被吹的发型凌乱。

葛苇没伸手撩头发,顾晓池也没有。

因为在呼啸的夜风中,葛苇的头发丝和顾晓池的头发丝,纠缠在一起。葛苇的头发尖和顾晓池的头发尖,对在一起。

顾晓池不知葛苇是不是出于这个原因没撩头发。

反正她是。

顾晓池不敢一直看着葛苇,虽然葛苇戴了帽子和口罩,司机看不到她的脸,但她一身的星味,而且包裹的这么严实,很容易被人猜出是明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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