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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2 / 2)

而骨塔师匠哈拉兰布……抓住你,就等于扼住了他的喉咙。何况骨塔里的大巫们虽然个个都有自保之力,要靠他们对抗龙牙会拯救全家——那简直是个笑话。你见过真正有死宅拯救世界吗?

至于狼林……狼林现在群狼无首,就算他们知道自己该效忠于谁,一群狼而已,敌得过龙牙会吗?他们连一个虚无缥缈的偶像都保不住——“连个只会像卖身的j□j一样取悦男人的总管都保不住。”

维琴秋一挑眉,声音里微微抹上一丝惊叹,“我倒没想到,像你这么老实的人,居然有偷窥的爱好。”

莱努察冷笑,“你明明知道这件事,对吧?为什么不责罚他?”

“为什么?”维琴秋愕然反问,“因为他跟耶雷米亚过了一夜?别这样,如果跟男人上床就要挨罚的话,我现在应该被倒栽葱地种在地狱的盐池里吧?”

“那不合规矩!”

“什么是规矩?”维琴秋笑吟吟地盯着他,“你给我、给三塔师匠下毒,逼我逊位,这就合规矩了?你串通药塔御使给我侄子下毒,一并害死了龙牙会御使,这就合规矩了?你泄人隐私,挑拨离间,这就合规矩了?你教唆蛇狩师害人、杀亲,这就合规矩了?!”

被他一口气一连串问下来,莱努察有一刻竟然不能作声,他紧紧盯着维琴秋,仿佛看见了什么了不得又虚无不可置信的幻象,眼神一瞬间飘忽,“你知道了?”

“你不是说过吗,我无所不知。”维琴秋耸肩,“不过埃米尔的事,是我猜的。”

“是。”莱努察深深吐一口气,“没错,果然还是……一直都是,不能相信你说的话。”他扬起头,“没错,当年是我告诉埃米尔,德拉加要被收进刑塔。”

“没那么简单吧。”维琴秋微笑着自下而上看他,大眼睛里的光亮鬼魅温润,被他身边那盏异香流离的琉璃灯一照,简直美得悚人,“你挑拨他去放蛇咬死了德拉的母亲。”

“我只是告诉他,那是苔丝梦娜的愿望,她希望儿子跟在欧金纽身边——难道不是这样吗?”

维琴秋久久地看着他,状若遗憾地摇了摇头,“你妒忌。”他轻轻说。

“妒忌?”莱努察微微一怔,笑了,“妒忌谁?”

维琴秋没作声,直勾勾瞪着他,瞳孔里的神色几乎是轻蔑的,他微微转头瞧向隔壁。莱努察看着他那个意味深长的表情,忽然握紧拳头上前一步,维琴秋啪地转过头来,又瞪了他一眼,“孬种。”

“我为什么要妒忌?先看到她的人是我!”手指攥出了清晰脆响,莱努察用力重复,“明明是我,先看到她……”

“可她看到的是欧金纽。”维琴秋耸耸肩,口齿轻快地告诉他,“对不起,出局。”

“你!”

“难道不是这样吗?”孩子一样惟妙惟肖地模仿着莱努察的口气,他微笑着摊开手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埃米尔和格拉齐安的父亲死在你手里——对吧?意外?嘁,咱家还有意外?你不过是想要他们兄弟分开,不过,为什么?”

莱努察反问,“那不也是你的愿望吗?”

维琴秋飞快反驳回去,“难道你是我的圣诞老人吗?”

莱努察脸色稍稍一阵发青,随即镇定下来,冷笑,“给欧金纽一个移情的玩具,不好吗?”

“明白了。”维琴秋拍拍手,“分散注意力……离间兄弟顺便离间父子,高明。”刑塔师匠同自家儿子隔阂太深,于是不知不觉间,他亲手替德拉加培植出了个同样天才的对手……

“这个很高明。”维琴秋钦佩地说,“确实很高明,不过我说,莱加,你是不是阵线布得太长了点儿?就算你算计蛇狩师年幼固执,挑唆他杀了苔丝梦娜,是为了妒忌。你陷害德拉加,为什么?”他一拍膝盖,“没错,炭粉、硝石和硫磺,耶雷米亚以为是德拉加偷去的,其实是你偷的吧?”

偷了那年轻哥哥的备品,再放在那惊慌失措的六岁孩子恰好看得见的地方……

“他本来应该是我儿子。”莱努察沉沉地说,“既不该管那家伙叫哥哥,更不应该叫欧金纽父亲。”

维琴秋干脆利落地回答,“呸。”

莱努察怒目而视,他却丝毫不受干扰,“最后一个问题。”他浅笑着问,“菲奥多尔骗德拉加去沼泽里抓蜥蜴——那么,那个时候,是你带耶雷米亚去了沼泽吗?喂,我说,这个就不好玩了。你想做德拉加的父亲?有看着自己儿子沉进沼泽里的爹吗?”

莱努察张了一下嘴,仿佛想努力多说些什么,却没有出声,半晌只是冷笑了一声,“燕子哨。”

维琴秋又是一拍巴掌,“明白。”他兴高采烈,“这就全合上了。”他不歇气地说,“你知道埃米尔肯定一直跟着德拉加,所以他不会死,你也知道耶雷米亚听得见蛇群的声音,所以不会去救德拉加,可这正好让德拉加以为耶雷米亚对他见死不救,高明——真高明!”

莱努察看着他那张容光焕发的快乐脸孔,忍不住冷笑,“你还能指望谁?萧家那小孩子和他的小情人吗?”他笑出声来,“阿尔比纳带人去药塔迎接他们了。没错,他是个小天才,格拉齐安也是,和他哥哥一样……对,还有德拉加,真是难得的孩子们。跟你一样难得,这么年轻就那样j□j。”

维琴秋抗议,“喂喂。”他想一想,大笑,“总比意淫人家老婆好些吧?”

莱努察变色,过一刻终于按捺下来,轻声笑了笑,“管好你自己吧,尊主大人。”他看向桌上的药方,耸了耸肩,“还需要考虑一下?”

维琴秋叹了口气,拍拍萧未瀛,“亲爱的,坐里面些。”他和萧未瀛换了个位置,舒舒服服靠进离莱努察近些的沙发里,抬眼凝视对方,“喂,莱加,你想知道我会怎么评价你这次篡位计划吗?”

萧撄城沉默地看着对面的屏幕,他闻到熟悉香水味,仍是那近乎佻达的小雏菊,和这女人的身份气质几乎完全不符,却又似乎有种固执的相得益彰。

塞尔玛林格伦慢慢在他身边坐下,窈窕挺拔身材依旧衬得起PRADA的几何印花裹身裙,小腹平坦,双腿修长,腰肢依旧纤细可人,只看背影的话,谁都会以为她只有二十岁。但局里没人会犯这种风流错误,那头柔软闪光的白发是她从未被错认过的注册标记。

“奥尔丁,”她轻声问,“你生气了吗?”

萧撄城没有动,亦没有看她,“您只有两天时间。”他回答的声音平板而干脆,“确切地说,是您最多只有两天时间。最早今晚,最迟星期一,所有人都会发觉事情不对。”

北海公爵长子夫妇双双失踪,那是瞒得住的吗?

塞尔玛微笑,“不需要那么久。”她想了想,“事情解决与否,我都不需要那么久。”

萧撄城终于动了一下,“您想要干什么?”他很晓得这位国安局高级情报主管同自家的纠缠,但之前事情似乎并没显得如此复杂,事实上,一直以来他都努力视塞尔玛林格伦作一位普通女性长辈。毕竟在军方圈子里,一个被传说同你家族中的男性长辈有过私情的女人——且身居高位——那真的是很奇怪的一回事。

塞尔玛的声音依旧很轻,“你为什么始终不肯来我这里呢,奥尔丁?”

萧撄城点点头,“您知道的。”冠冕堂皇地说,萧…诺西阿氏只在军籍,不会逾越干预政府,私底里——我家不肯对您下注,这不是很明白的吗?

无论二十年前,抑或如今。

他轻叹了口气,“My Lady。”声音里微微渗透一丝容忍,“抱歉,我做不了您的骑士。”

“你二叔总是那样叫我。”她停顿了一下,“可是他究竟了解什么呢?他什么都没有做,就那样离开了。”

萧撄城直视她,“那可不是我听说的版本。”

塞尔玛视若无闻,“你和你父亲一个样儿。除了家族,没有自己。”

对萧撄城来说,这绝对算不上赞许,更不符合事实。不过人在屋檐下,他也并不是个不识时务的年轻人,于是知趣地没有反驳。事实上,眼前屏幕里的人就足够他时刻不敢忘记忍让了。

那是亚尔赛特。坐在不知何处的密室里,她的姿容活生生地呈现在等身屏幕上,萧撄城努力让自己不去想太多,至少妻子现在尚且安全,不是么?他很镇静,镇静到了甚至没有问一声“她在哪儿?”那显然让塞尔玛林格伦十分满意。

他低声说:“萧…诺西阿氏只从戎,不从政。”

“骗人。”塞尔玛微笑,“这话只好去骗小孩子。奥尔丁,这也是你跟我说话的方式吗?”

萧撄城闭上了嘴。他从小就认得这个女人,那也许有点奇怪,但北海萧氏从来没有同国家机器一刀两断的高风亮节,也没有那个必要。何况这位被私下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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