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1 / 2)

>照着自己所思弹奏琴曲,怎么会这最轻柔的地方,琴弦根根断裂。

这一曲琴调,在高潮之上陨落,究竟是何原因,即墨予漓不知晓,却在思绪里泛起了那倩影的模样,他是不是错过了什么美好的景致,还是说,这场景是否对着一个人弹奏过。

“师父。”连殇若两步跨进了殿内里头,看着即墨予漓失神的模样,有一些微微的不舒服,琴音由心生,断弦一曲,莫不是因为师父的心里想起了那个人了吧。

“为师,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即墨予漓的心口一痛,这个兆头,十分的不好,难道说今次他们来这地方,不太合命数轮道不成?

连殇若张了张口,没有任何言语爬上心头来,只将眼线落到了那断了弦的墨琴上头,白光之处,有好几滴纯黑色的水迹,而且那水迹,仿若是血迹一般迷人心智。这,这是,有一道光线插过了那白影之处。

“碧……波……吟……”那是曲终人散的场景,只剩下了她自己一个人立在那白影里头,听这一曲断了曲调的琴声。

“阿若,你刚刚说什么?”即墨予漓的面色一滞,碧波吟么,这三个字,像一根花刺,卡在了他的思绪里头。

“师父,这曲子,好耳熟,阿若好似在哪里听到过一般。”连殇若不知该作何解释,只有老老实实地将她的想法说了出来,真的好耳熟啊。

“耳熟。”即墨予漓喃喃地念叨着这两个字,回忆的木门,有一些微微启开的势头来,有光从那门内闪了一些出来,他缓缓地走得近了一些,待得手指即将复上那木门之中,心头的疼意剧烈地朝他袭了过来。

他咳了好几声,有鲜红的血迹从他的口内涌了出来,这一次,比以往几次都要更甚,连殇若急急地从怀里摸了白色的手帕出来,即墨予漓摆了摆手,示意她不用。情劫之伤,就让它更痛一些,更痛一些他才会记起来,更痛一些,他才会明白何谓痛。

☆、第二章   身受重伤

“师父又想起她了吧,你都已经忘了她,为何还要想再记起来,她真的就那样好,好得连师父宁愿吐血痛心都要记起来么。”连殇若手心的白手帕披掷在黄土之上,沾染起地上的尘屑。

她不懂,既然想起来都是这般的心疼,那记起来还有什么意义,师父,难道说都对她没有一点感情?

感情……连殇若的思绪一顿,这一番话怎的说出来这般的顺畅,好似她一直想要问出口那样,难道说,她在潜意识里面,就把那日复上他唇线的一幕,当作了是师父对她有所感觉,当作了是绮梦?

即墨予漓看了殇若将手帕扔在地界之上的动作,有些无奈,虽则说他前一阵子是对殇若有一些异样的感觉,但他可是明白的,那只能是他的徒弟,感情是算不得数的,那天劫可不是她能够承受得起的。

如若落到跟他要这般吐血痛心的下场,那何不若在还没有开始之初,将这所有的一切,都斩断吧。

“阿若,你怎的胡思乱想起来,为师宁愿吐血痛心,都一定要把她记起来,把她记下来,为师才是完整的。”

为师才是完整的。

若没有她,师父便不是完整的么,这一席话,听在人的耳线里面,好美。纵使是吐出鲜血,也一定要想起来。

是啊,总是她的一厢情愿吧。幽冥阎君的地位,那么高高在上,即使她是他的徒弟,都只能看到如忘川江边的那一抹身影,清俊绝伦,却永不能碰触到。

“阎君殿下,殇若没有别的意思。”称呼换了,让即墨予漓的眉头一皱,他这一徒弟,看上去容貌娇艳,但这性子,说得好听点叫执着,说得不中听的,真是够倔的。

“阿若,有一些东西,如果得不到,不如放手吧。”这几个字拼凑起来,整个送进了她的耳线深处,哽咽之气,从连殇若的心尖处不断地攀升上来,将她满心给严实包裹了起来,得不到,不如放手。

“好。”

回答之音斩钉截铁,没有多余的挽留。即墨予漓虽然口头上让殇若放手,其实他自己都理不清心底的想法,他跟着殇若见面,不过是因为江边的惊鸿之影,而对她的术法也只是心生欣赏,可刚刚听到她说好字之时,有一些失落之感爬了上来。

他究竟是怎么了。

她究竟也怎么了。

两厢本该是没有交集的两个人,却鬼狱之地相遇了,而且,还因缘际会的成了两师徒,一师一徒弟,无人能插手得进来。

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有爱,所以,便只能够遗忘,只有遗忘,才能够有如今这般近在咫尺的距离。

即墨予漓长叹了一口气出来,既然阿若都是这般坚决,他们何不保持着这一份师徒之情,到永久呢。

“师父。”

“阿若。”

对面一笑,都隐去了各自心上的情。有缘对面君不识,无缘对面,手却难牵啊。

凤绫仙子立在南天门边的云头之中,翻了翻眼皮,而一旁正在解说的千之眼,万之耳相互看了一眼,这仙子的表情,莫不是那一屑的神态?

这般明明有情的人,都为了对方不肯言明,怎么搁在了仙子的眼皮之下,就成了这样的一副面皮了,上仙的心思,果然不是他们这等小神能够明白得了的。

云袖一甩,有情是么,凤绫仙子轻轻一笑,将满天的祥和之气打散,那既然有情,本仙子就在此成全你们好了。

“你去告诉天君,此事,今天就给他办妥了。”甩下千之眼和万之眼,凤绫仙子着了一身七彩的华服就踩着五色祥云就下得凡去。

她的前脚刚走,东华帝君的云彩就落到了南天门之上,“凤绫仙子人呢?”瞧得千之眼两人朝他行了一礼,他披头就扯出一席话出来。

“仙子刚刚下得尘去,帝君如若去追应该还来得及。”东华帝君的面皮一冽,果然还是被天君给利用了,只望绫儿此次下凡去,不要生了什么事才好,东华帝君点点头,唤起七宝彩云就顺着路子追凤绫去了。

“我说耳朵,你让帝君前去追凤绫仙子是何用意?”千之眼看着彩云远去,撞了撞一帝的万之耳,有些不理解他的想法。

“追到了才好,你我平时难道受凤绫仙子的气还少了不成,不就是东华帝君的义女么,又不是亲生女儿,摆这么大的架子。”

万之耳撤开步子,拖着千之眼就去向天君复命去了,他们家的家务事,还是帝君自己解决吧。

临近了黄昏时分,即墨予漓看了看天色,将面前的古琴一并撤了去,那后山之镜已经有暗黑的浓雾开始迷漫,他抖了抖袍子,把手指处的锦衣袖口挽了起来,露出了白皙的指头,一旁的连殇若也做起了同样的动作。

不过即墨予漓倒是没有在意连殇若为何同他的动作这般的一致,只是心里微微有一些不安,他总感觉要出什么事儿一样。

即墨予漓看到连殇若将手上的长剑挽在了背心处,那纹络,他好像在哪里看到过,他的眼风落到那剑柄之上,没有陌生的气息,只透了祥和的光彩出来,奇怪了,剑具有自己的灵性,见到陌生之人,只会涌动寒气,像这般的温和,当真是奇怪了。

“师父,我们现下就出发么?”整理妥当,连殇若出口唤了一些即墨予漓,这后山上的妖怪,也不知是生得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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